看一个小婴儿慢慢长大,是很奇妙的事情。
小孩子几乎每天都给大人带来新的惊喜,能坐了,会左右手互换拿东西了,会自己扒掉包装吃糖了,会说话了,会走路了……
鼬在紧张枯燥的训练闲暇,最爱的便是和豆丁大的弟弟一起玩一会儿,而佐助的确也更粘鼬,看到哥哥便会咯咯的清脆的笑。
“佐助……佐助……”鼬距离佐助两三米远,轻轻的召唤着,看佐助小心试探的迈脚带点跌跌撞撞的感觉朝自己扑来。
“哥……哥……”糯糯的声音还有点含糊不清,不过大概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把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孩揪出来,鼬看着佐助变成鸟巢的头发,无奈的替他梳理平整。
“自己也要乖乖听话呐。”鼬屈指弹中佐助的额头,见小孩嘟嘴撒娇忍不住又顺手掐掐那白白软软的脸蛋。
佐助扒拉着鼬的胳膊想借力也去摸鼬的脸,小爪子不老实的动来动去。鼬被那轻飘飘的力道弄的有些痒,抿着嘴浅浅的笑了,眼睛也稍微的眯起来弯起一点弧度,一直严肃绷紧的脸立刻柔和许多。
那时候灿金色的阳光斜斜的照进回廊下,为鼬逆光的轮廓衬了一轮金色的边,秀美纯白。
佐助在长大后一直坚信婴儿也是有记忆的,因为他很多次很多次的,忆起宇智波鼬那仍显稚嫩的面容在阳光下笑的那么单纯。
而那时候,长大了的鼬已经很少有别的表情了,甚至很少能见到他了。
在佐助开始读忍者学校的时候,伊鲁卡老师有一次说过“忍者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去战斗的。”
当时佐助对“幸福”的定义很茫然。
因为他生活在别人口中的“幸福”家庭,却全然感知不到所谓的“幸福”。
说家庭和美么,母亲的关心仅仅是衣食住行,父亲多是关注鼬的,而鼬……
鼬渐行渐远,让他无力追赶,一点点失落与绝望。
但是佐助不得不承认,他最幸福的时光,依旧是有关鼬的。
阿佐对于他的这个观点十分惊讶,佐助竟然能如此爽快的承认对鼬的感情,真是奇迹。
阿佐,是另一个佐助,学名‘佐助的第二人格'。
宇智波佐助,心理学鉴定的标准双重人格患者= =+
也不过是应压反应罢了,那个时候无人能理解一个小孩子的无助,幸而还可以自我救赎。
宇智波鼬,七岁忍校毕业,八岁写轮眼开眼,十岁晋级中忍……人人口中的天才,父亲眼中的荣耀。
佐助是听着长兄的光辉长大的,由最初的骄傲到压力到惶恐。
“哥哥今天顺利升为中忍了,父亲说要为哥哥庆祝。”五岁的佐助对着墙壁跪坐着,面前摆着简单的忍法书籍和苦无,看来学的很用心,书的边沿都有些起卷了。
“哥哥五岁的时候就去忍者学校了,但是父亲今年不打算让我去。”拿着苦无戳戳地板,佐助很失落。
“我也很想让父亲夸奖我一次。”
“……”
“……”
“阿佐你在吗?!”佐助在心里大喊,难道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吗!
“……”又是漫长的沉默,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回答:“我有什么办法?都比不上你。”
“你真没用。”佐助撇嘴不满。
“你是想让我取代你占据身体主导吗?真是不知好歹的小鬼。”里面的佐助也撇嘴,“不过说起来如果是我的话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真的?!!”佐助眼睛一亮,很想知道怎么办。
“佐助,出来吃饭了。”美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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