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嗯,气氛会沉重那么一下,风格也会那么文艺一下。“是你练习太久才忘了时间!”
“是你之前反复编那根头绳!”
“是佐助!”
“是阿佐!”
吵嘴局势对佐助不利,不单单是因为他口才不如阿佐,也因为佐助一边斗嘴还得一边看路往家跑。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他可不想迟到。
“别吵了,要岔气……”佐助两手拄着腿喘气,看着不远处的团扇标志,在家门口还是别闹这种笑话了。平复一下气息,佐助走进宇智波族的村落。
素白的纸花放到被白粉笔勾画出的人形旁边,那苍白的轮廓已经很模糊的影影绰绰,一点都不真实。就好像渗进石板缝隙里的血迹早就干涸,再无死亡的气息。
沾着泥沙污痕的膝盖在白花旁跪下,俯首叩地。有新的血痕印到了地上,微弱的血腥气被风一扫就消失无踪,什么都留不下。
阿佐站起身,向前走去。额头的血液顺着眉骨滑到眼角,他抬手用手背抹去。眼边红红一道,好像眼泪的痕迹。只是,即便用着佐助的身体,他也没办法哭了。也许是眼泪先前被佐助都哭光了吧。
哭到筋疲力尽的小孩沉在黑暗里昏迷,而阿佐就代替他来悼亡。
一位族人,一抹亡灵,一次叩首,一回悼念。
推开最后一扇门,空荡的屋子,门外的阳光还是灿烂温暖的,照进屋内,在地板上折回明亮的光。画在地上的那两个重叠的人形白边隐没在光线里,消失不见。
阿佐靠在门口看着,靠墙立着的靶子是佐助曾经练习侧身飞踢的目标,虽然用脸去接触比脚还多。木质的地板,曾被他俩大礼叩拜许多次,全是五体投地的。也曾大字型的躺着直到母亲抱他回去休息,墙边柜子里的伤药他还特地挪了位置以便更轻松的勾到……
眼前的景象匆匆的倒退,木靶子上被苦无和手里剑穿透的痕迹抚平,地板上的血迹消失,打碎的瓶瓶罐罐重新拼起,母亲从门外走进来“佐助,妈妈相信你哟”,父亲的背影从门口晃过……
鼬哥,你说这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阿佐把目光凝结在一个方向,仿若鼬仍站在那里,招招手唤着佐助待他跑到跟前就抬手轻弹他的额头。然后开口……
月读。
雪白的光霎时从眼前抽走,完美的景象重新支离破碎,血的颜色覆盖住视野。已经,被永远的禁锢在那个世界里了啊……
那个时候,看着狼籍的街道,冷冷月光反射着武器刃口的寒光,把团扇的标志割的残缺不全。佐助看着族人匍匐在街道上毫无声息,惊愕道无法动弹。阿佐勉强驱动着脚步踉踉跄跄的奔跑回家,他知道佐助的惊恐知道佐助最担心的,他也同样。一路上摔倒了好多次,手掌膝盖都沾了好多血,有的是因为被地上的苦无划到割伤,有的是因为摔在血泊里。
“我来!”缓过来的佐助紧紧咬住嘴唇稳住步伐,让后半段路平稳了些。猛然推开家里的大门时,两枚掌印清晰的印到门扉上。
庭院很安静,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整个屋宇内都漆黑一片。
“父亲,母亲,哥哥!”佐助与阿佐一间间屋子找着,一时希望一时绝望。
“父亲。母亲。哥哥……”月色很好,明亮亮的,可以清楚的看到父母的面容,与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
一直都是温柔微笑的母亲仰面躺在地上,眉头紧锁,一直都是严肃的父亲倒在母亲身上维持着保护的姿势,不再紧绷的脸真的不那么可怕了。
“爸爸!妈妈!”一路奔跑,路过了一街尸体的佐助也只能坚持到现在了。扑着过去,无助的摇晃着父母已经冰冷的身体。
“哥……哥哥……”看着站在阴影里的鼬,佐助哭着问“为什么,是什么人?”
鼬哥,你知道么。那时候我们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宁可自欺欺人……
阿佐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在那夜的记忆里沦陷,再看一次,再回忆一次,再心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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