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精致素雅的和室里,复古油灯式样的灯具中洒落暖色的光线,淡色的宽松常服在这样的光影下更显柔和,好像围坐在方桌前的三人在进行晚餐后的悠闲小聚,一派恬淡。
但真相总是格外现实,冷硬刻板的泛不起一丝旖旎涟漪。
晚餐尚在店家的厨房中,甚至连水都没喝几口的「晓」之三人众虽然确实是在“小聚”,却是在分配忍具、汇总从下午至傍晚收集到的消息以及分析当下形势,气氛和“恬淡悠闲”沾不上半点边儿。
姿势标准的跪坐在矮桌前,阿佐接过鬼鲛买来的大张用于绘制符咒的纸,快速的裁成规制大小,同时分出注意力参与这次的会议。夹在他指间的那一线既窄且薄的刀片反射着灯光,生生把暖色折成金属色的冷。
鬼鲛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靠着墙壁坐着,和随意姿态不同的是脸上凝重的神色。曾经是雾隐暗部成员的鬼鲛深知情报对行动任务的重要性,这种时候是大意不得的。
在这个小组中担任领导位置的鼬主导这次会议,内敛的性格让他的话并不多,但简练并条理分明的句子直指关键,不会出现疏漏之处。
现在的情势变得更为严峻一些,不再仅仅是木叶与音忍合作对抗「晓」,经过风火水土雷五大国的协商,加上其他小国的附议,整个忍界开始达成联合起来消灭「晓」组织非书面协议。而正式的协议需要在五大国的大名意见一致,各个忍村的影共同会议之后成立,会议的主会场将设立在木叶。木叶之所以占据了东道主优势,除了掌握更多关于「晓」的情报,也因为加上音忍的武力,木叶实力居于首位。
“看来,这会是第四次忍界战争啊。”鬼鲛裂开嘴露出锯齿状的牙齿,有种嗜血的感觉。像他这样的忍者,并不恐惧战争,反而身体中嗜杀的因子会因此兴奋的蠢蠢欲动。
“波及整个忍界的战争,目前还不会开始。”手里整理着裁好的纸张,佐助冷哼道,“五大国高层那帮家伙,内部的纷争多着呢。这方面我联系了水月,让他留意一下事态发展。”
“水月那小子?”鬼鲛想起那个总试图诱拐鲛肌的后辈。
佐助点点头,“水月的目标是雾隐长十郎的忍刀比目鱼·鲽,而水影带着长十郎去木叶参与五大国会议了,所以水月也是要去木叶的。”
听着鬼鲛和佐助的交谈,鼬眼神淡漠,微微抿紧嘴唇。对于战争他有出自本能的厌恶,儿时的记忆太过深刻,甚至不用刻意去想,那些覆上了一层血色的画面就会呈现在眼前。所以十三岁时他接受那样的任务,所以他选择留在「晓」里,保住木叶的平安。但现在看,这样的平静不会维持多久了。
察觉到鼬隐藏的情绪,佐助轻轻咬住下唇,垂下眼睫,而阿佐也在意识层里长长叹气。鼬的想法,他们是知道的。对于木叶,鼬的感情比他们深太多。
“这次任务要考虑是如何捕获尾兽。”鼬收起情绪屈指轻叩桌面,把画着地图的卷轴摊开,“如何通过警戒严密的木叶边境,潜入岩忍捕获五尾人柱力。至于其他,不在这次任务范围内。”
行动方案讨论完毕,刨除非个人力量可以干涉的忍界战争问题,这次的任务部署还是效率很高的。大家也开始调整状态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下午离开汤隐村继续赶路。
吃过从时间上来说确实是‘晚’了一点的晚餐,鬼鲛继续贯彻之前的行为模式,对于鼬与佐助采取不干扰不打扰的态度,拽着鲛肌的刀柄离开。
而总试图往阿佐身上凑却屡次被阻拦的鲛肌,眨眨隐藏在锋利鳞片下的小眼睛,有点不舍被拖走。
“它不应该是一件武器。”把桌子擦拭干净,在开始绘制符咒之前阿佐轻声说道,“有生命的生物,有思维,就不会绝对服从的……”
“那是鬼鲛的武器,由他自己决定。”鼬对此不予什么评价,即便鬼鲛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对于未来会发生的战争,鼬你很难过吧。”阿佐低声叹息,即使鼬表现的很平静,但是那些细微的感情他是可以察觉的。
鼬沉默,而阿佐也不追问鼬的答案。右手食指中指夹着菲薄的刀片,在左手指尖划过,殷红的血珠滴落到磨好的墨中——有些专门的符咒除了需要含有查克拉的特殊墨水,也需要施术者的鲜血。
鼬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沉稳而缓慢的流淌过某些情绪,然后他轻阖眼帘,最在意与最重要的,不是早已有了答案么。
等端坐在矮桌前的少年把符咒都绘制好收起来后,鼬上前几步来到阿佐身侧,从背后把他整个抱进怀里。鼬握住阿佐的手腕,抬起他的左手,舔舐掉指尖上已经干涸的一线血迹,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
“对我来说,你们,比木叶重要。”
句子有一点干涩,因为对于鼬来说他的感情可以比这句话更深沉,但却永远不会坦率的说出口。
所以这句话让阿佐诧然的转头,片刻之后,眼睛里最初的一点点惊讶茫然缓缓褪去,纯黑的眼眸粲如星辰。指尖本来麻木的伤口重新泛起鲜活的疼痛,还有其他的什么感觉,被柔软的舌尖一起挑起。他抽回手指,看着鼬原本淡色的唇泛起胭脂色,于是阿佐在鼬的怀里转过身正对着鼬,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嘴唇。
细腻而绵长的亲吻,舌尖纠缠着追逐着,可以品尝到很浅淡的血的味道,若有若无的丝丝腥甜,蛊惑妖冶。然后亲吻逐渐变得激烈,就像喝下陈年的酒,入口时温和绵软,之后却涌起灼烧的感觉。
鼬感觉到束发的头绳被解开,散开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形成一片阴影,眼前的光线暗了一层,暧昧而朦胧。鼬把手指Сhā|入阿佐脑后的黑发中,另一只手箍在少年的腰后,加深这个吻。在阿佐快喘不过气时,鼬松开他被封住唇,然后向下亲吻过尖尖的下颌,白皙的脖颈。在微微凸起的喉结处,鼬不由得用牙齿轻轻的啮咬,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少年颤抖起来。彼此身体上的变化,距离的这么近,清晰可辨。
阿佐用力掐住鼬的手臂,抬头看着鼬,眼中覆着迷蒙的水雾但是眼神清澈,“你要?”声音透着一层沙哑,却依旧单纯剔透。
松开掐住鼬手臂的手,阿佐双手结印:声音屏蔽术。
鼬为这孩子的坦率而愣了一愣,手指拂过印在他白皙脖颈上浅粉色的印记,却是微微摇头,“我先去洗澡。”
“唔、冷水的么、”阿佐了然的笑,“我来吧。”手指顺着鼬本就松散了的衣襟探入,拂过绷紧的皮肤,慢慢向下……
……
……
……
他们相拥着躺卧在柔软的被褥间,燃烧起来的爱|欲感觉如潮汐般缓缓退去,一切归为平静。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衣襟散开露出胸腹之间的皮肤,细小的汗水反射了暖色的灯光,白皙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泽。
距离的那么近,呼吸相互交织着,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纯黑与纯黑的双瞳相对着,漫长的凝视,然后很干净的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笑意从眼瞳深处浮起。鼬收紧手臂,把阿佐抱的更紧一些,胸口赤|祼肌肤贴到一起。阿佐尖尖的下颌抵住鼬的肩窝,双手自然的环住鼬的腰。极度亲密的却不含情|欲的拥抱。
因为年纪上的差距,高|潮之后的疲惫感对阿佐来说更为强烈一些,很想就此睡过去,但是身体上的的粘腻感觉让稍微有点洁癖的少年勉力打起精神先去洗澡。察觉到阿佐的想法,鼬便松开手臂让他起身离开,而自己也在从被褥间闲闲的坐起来,从未有过的慵懒神情点缀在眼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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