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绵延着铺开,如果是在白天的话,会看到金色的沙海熠熠生辉。但现在是夜晚,阴云遮住月色星光,只余黑色的沙漠一望无际,空旷孤寂。
黑红相间的火云袍在深色的背景中毫不起眼,铜铃微弱的声音混合在呼啸的风中,无法分辨。彼此对视一眼,鼬一行三人在脚底凝聚起查克拉,于柔软蓬松的沙地上急速前进,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高速的奔跑,并且沙漠中没有树枝之类的物体可以借力,时间久了对体力是个考验。不过这对佐助来说没有任何阻碍,他反而是有些享受的进行这种畅快的奔驰,耳侧是颇显凄厉的风声,不时还有被带起的沙粒擦过脸颊,好像刀锋划过般的隐隐疼痛。这是战斗中的感觉……隐在宽大袖子底下的手握紧,相对比那些柔软的感情,现在佐助更需要这种状态。
『想要和鼬并肩作战。』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蠢蠢欲动,慢慢膨胀,像是刚刚觉醒的兽,依凭本能的咆哮。
所以想要去获得这个资格,想把自己调整到最适合战斗的状态。和他的棋风一样,佐助骨子里有种特别凛冽决绝的性格。
鼬察觉到佐助周身气场的变化,而平时在自己身边时,佐助是鲜少有这样气势凛然甚至不想遮掩锋芒的时候。
微微抿紧薄唇,鼬隐约能揣测出佐助的想法。或许……应该答应佐助。鼬默默想着,在雨之国的时候就已经反思过怎么对待两人的相处方式。虽然很在乎佐助的安全,但是鼬也知道,那个少年是不会同意躲在他身后的。
可是捕获五尾的任务,到底不同寻常。不单人柱力的攻击力不容小觑,还有为了完整的抽离封印尾兽,人柱力都是要活捉的,这比灭杀敌手更复杂一点。
所谓关心则乱,作为一个资深的弟控同时现在对方还是自己的爱人,一向果断干脆的鼬深深的迟疑了。或者也可以说,面对和宇智波佐助相关的事情,鼬向来不够从容。
所以直到顺利穿越风之国的沙漠边界,抵达土之国境内的时候,鼬还是没有表明态度。倒是佐助先开口的。
“鼬。”压低声音缓缓吐出句子,像是液体的金属缓慢冷却的过程。
“这次,我想和你,一同战斗。”
土之国的有大半的荒凉岩壁,陡峭高耸的石壁沿着国境边界参差林立。彼时佐助背对着岩壁,站在那片阴影之下,面容模糊不清,只余那把声音,几乎可以在空气中凝聚成实体。
而下一刻,像是一种机缘巧合的,太阳从岩壁的那端升至正中央,铂金色的光顺着石壁铺陈而下,佐助被裹在雪白的光中,神情肃穆眼神锋利,如同神祇。却又有着一种哀戚的感觉,『我只是想和你,站到一起。』
鼬闭上眼睛,太过美好的景象,有一种不真实的悸动。“好。”他听见自己说。
那样的佐助,终其一生鼬见过两次,这次惊心动魄,下一次,痛彻心扉。
所以说,太过美好的东西,有时候就像一场无法转圜的悲剧。
翻过陡峭的岩壁,「晓」之三人众潜入土之国境内,落脚的地方正好是荒郊野外,所以火云袍这种招摇的服饰没有惹人注目。要知道现在各个国家,尤其是拥有人柱力的忍村,对黑面红云斗篷这种服饰无比警惕。
而佩恩,同时也是斑的态度,则通知所有成员,以「晓」之名义活动时配置标准的服饰。这可以给对手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在见到黑与红相间的颜色时候,就会想到「晓」,无形中的威压。
在这场心理战上,斑确实是赢了。在看到面露惶恐之色的岩隐忍者时,佐助这样想到。
因为对人柱力的避讳,被监守起来的五尾人柱力并没有住在岩隐村内部,而是单独开辟出一处住所,同时配备了岩隐忍者于周围警戒,也是监视。这样反而方便了鼬他们,在杀死想去寻求援兵的忍者之后,真正意义上的和五尾人柱力对峙起来。
五尾彭侯,其人柱力是红色服饰的樊。对方同样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笠,红色的铁片反射着粼粼阳光。身材高大的人柱力周身被铁甲覆盖着,甚至以同样材质的面罩遮住鼻子以下的脸孔,只余赤红色眼瞳,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神。
“我一直等着你们,「晓」的成员们。”被面罩所阻碍,显得沉闷的声音响起,“倒要见识传说中的「晓」究竟是什么实力,值得各国关注。”
“除了那只小狐狸,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多话的人柱力啊。”扛着鲛肌,鬼鲛咧嘴笑的很是狰狞。
佐助和鼬虽然面无表情未作反应,不过却是同意鬼鲛的观点,樊不必要的话是挺多的。在他们所见过的人柱力中,我爱罗是闷声不响的和迪达拉对战,二位由木人据飞段说‘这女的又弱又无趣’,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飞段自己太聒噪了。三尾没有人柱力,四尾的老紫和鬼鲛也是普一见面就动起手来。
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人柱力中有一位热爱说唱的话痨,和奇拉维相比较,樊绝对称不上话多。
不过时间没办法快进,现在的鼬和佐助只是漠然以对,无视五尾人柱力诸如‘让你们见识一下人柱力的实力’、‘不要太猖狂’之类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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