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点灯,暗淡的月光在昏暗的屋子里飘荡营造出一种鬼魅的感觉。迪达拉半低着头坐在那里,额前的头发垂落在眼前形成大片阴影,森然的冷笑从黑暗中传来,“你怎么还不死……”
正是午夜逢魔时刻,随着他的声音,披着斗篷带着兜帽的人影出现在门边,慢慢的抬起手。
“啪。”蝎摁开吊灯的开关,“看恐怖片就算了,没事学什么。”
“哼,有意见么。嗯?!”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到眼睛,迪达拉半眯着眼盯着蝎,“蝎旦那回来的真早啊,零点过五分。”
“……”经验教训告诉蝎,在这时候接迪达拉的话是非常错误的选择。
并非口才不如迪达拉,也不是遵守了“小迪说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爱妻原则,而是大半夜的玩爆破真的很扰民。对于迪达拉不时的炸弹袭击,正太脸的蝎叔表示鸭梨很大。
“切!”关了电视,迪达拉跳下沙发闪身进了卧室,房门被狠狠的摔上。
蝎看着被反锁的房门,无奈的揉揉眉心,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迪达拉单方面冷战吗?但是进不进卧室对自己来说,似乎差别不大……默默想着,蝎走到沙发前坐下,占据了迪达拉刚才的位置。
傀儡是不需要睡眠的,但蝎还是仰着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闭目养神,片刻之后无奈的睁开眼睛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进不进卧室,差别是很大的。
被迪达拉当成抱枕已经从抗拒变得习惯,看着那小孩睡着之后毫无防备的脸也变成习惯。就算感觉不到对方的体温,但是怀抱不再空荡也是一种安慰。蝎叹口气,微微苦笑。
第N次翻身之后,根本没有睡意的迪达拉恨恨的坐起来揉被子。这几天来,蝎旦那早出晚归、夜不归宿、神不守舍……一条条数着蝎的罪状,末了小迪握紧拳头,这不就是出轨的症状吗!
甭管是谁,是什么身份,当触及感情问题时候,都不会理智到哪里去的。而最近电视剧看多狗血情节一个个在脑子里蹦跶的迪达拉,第一反应如此也不为过。
所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智商负数啊。
是应该甩蝎C1C2C3一系列炸弹然后宣布咱俩散伙好走不送,还是去找到那个第三者送上C4迦楼罗让对方灰飞烟灭呢?迪达拉咬着嘴唇认真思考。
咳、要知道在恐怖组织混的久了,小迪的思考模式暴力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咔咔、咔咔……”什么东西敲击窗户的声音让迪达拉揉着眼睛醒过来。少了某木制抱枕折腾了良久才睡着导致现在睡眠不足的小迪起床气颇重,环视屋子一圈果然蝎又消失了,心情算是雪上加霜。
拉开窗户的同时抬手就是一个黏土球,轰然的爆炸声中几片黑羽悠然坠落,嘎嘎声啼叫着远去。
是只乌鸦,被早餐吸引来的吗?看着窗户下桌子上摆放的早点,迪达拉犹抓抓头发猜测到。对一只鸟动用炸弹有点不值得啊……撇撇嘴,迪达拉想到某个看不对眼的家伙的分|身术,又有点转移怒火的小高兴。
而早晨十分睡眼朦胧的小迪没注意到乌鸦的眼睛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绯红色。嘛,要是注意到了他会更高兴的,因为炸的可是宇智波鼬的正版乌鸦分|身。
特别番外篇 三
[自蛇]后院是蛇窟
自来也倚着床头标准的四十五度角仰头,满眼希冀一脸期待,看的纲手一阵恶寒。“你那是什么表情!”病例簿‘啪’一声拍到自来也脸上。
抬手抹把脸,自来也乖乖的换了表情,一脸成熟男人的沧桑,但是配合上被拍红的鼻头只会觉得猥琐啊猥琐。
“什么时候能出院啊,纲手。”声音倒是名副其实的沧桑沉痛,单听声音还以为是在坐牢的恳求出狱。
“快了。”纲手浏览完病例本,自来也之前重伤加上中毒,并且在治疗过程中为了拖延时间拿到解毒剂,极端的手法没少用。自来也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身体受的伤害并不小,所以纲手对自来也的康复治疗极为谨慎。
“这不是你昨天的答案吗。”白头发的大叔愈发的憔悴,这日子没发过了。禁酒忌口是剥夺口腹之欲,工口小书被没收是剥夺了精神食粮,想和温柔的护士小姐搭话却发现进出病房的不是纲手就是静音不是静音就是小樱……
杯具啊,你的名字是自来也。
大叔无比内伤的忧郁看天,飘在湛蓝晴空上的云絮一会儿变成个杯,一会儿变成个具。
“要怪就怪大蛇丸去,他可是你的主治医生。”纲手笑的咬牙切齿,“我现在是收拾烂摊子的。”
虽然知道大蛇丸在自来也身上使用禁术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段,但脾气火爆的纲手面对的繁琐善后工作还是一阵火大。
“他啊……”自来也意义不明的感慨一声,末了拜托纲手,“那什么,下次来给我带本书打发时间吧。”
傍晚时分,看着敲窗进屋的卡卡西和他从口袋里掏出的书,自来也含恨无语。
卡卡西我很高兴你如此支持的我的创作事业但是我已经看过了草稿版手稿版定稿版的《亲热天堂》,咱还是换一本吧。
就在自来也和《亲热天堂》相看两生厌的时候,纲手拎把长剑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背着大刀的少年和戴面具的暗部。自来也扶额,木叶什么时候有了杀人分尸外带掩埋的一条龙服务了。
“自来也你今天出院。”纲手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出院?怎么看都像出殡。现杀先出的那种。
认出纲手拎着的是草雉剑,自来也突然真的产生了要出殡的不祥感觉。
“顺便做个任务,这把剑,”草雉剑被塞进手里,“需要去音忍交付给大蛇丸。”
“这个人。”纲手指指站在身后呲牙的少年,“交给他们音忍看管,木叶现在不需要吃白食的。”
“大婶,你直接让我走得了。”鬼灯水月磨磨牙,丝毫没有一个犯人的自觉。
“顶着袭击水影的罪名还想出去溜达?”纲手瞪水月一眼。
“喂喂,谁说我是和那个女人打啊。”水月澄清,“我的目标是她身边护卫的那把刀。就快得手了,还不是君麻吕那个死人脸捣乱……”
水月原本是跟着雾隐队伍潜入木叶,又趁着「晓」来袭场面混乱时跑去找雾忍长十郎打斗,目标当然是七忍刀之一的比目鱼·鲽。而在那种情况下,水月就相当于五大国的敌人,所以接受到“协助木叶”这个命令的君麻吕干脆利落的把水月给虏获了。当然,小君是记得水月曾经同为音忍一员、是佐助朋友、在治疗重吾的咒印弊端是帮过忙……这些情谊的,所以他仅仅是虏获而不是抹杀。
而又因为杂七杂八的原因,水月就在木叶的牢房里舒舒服服的过了个把个月。确实舒服,作为主战场的木叶战后重建十分辛苦,看守人员都得轮班去扛木头抬砖,水月却可以像个大爷一样坐等一日三餐。
所以底下的忍者一致表示赶紧把这小子从哪来送哪去,不然不保证出现虐待战俘的负面新闻啊喂!
而在佐助和鼬离开前,佐助也曾对纲手提出关于水月的事情。佐助当时微笑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我的朋友不多,杀的人不少,现在算是赎罪?”尾音轻轻挑起,带着自嘲。
木叶也负你们很多,而处于火影的位置上纲手又无法改变。因为愧疚和间接的补偿,在对水月的处理上就变得格外宽松。虽然在形势正处于风口浪尖时,木叶不能大喇喇让名义上的“五大国对立敌人”放走,但是拐个弯把人扔音忍之后再如何就好办了,对于水影那边也好交代。
“切,去就去,正好找君麻吕算账。”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水月撇撇嘴答应在被押送途中老老实实的合作。
看着草雉剑,鬼灯水月和他的刀,还有木叶与音忍官方上面的文件,自来也很自觉的把自己定位到快递员的位置上。
“这就出发?”自来也看看表,这算是夜班。纲手你压榨员工……
“早去[——]”自来也揉揉耳朵,为什么自己听到“早超生”三个字,眼前浮现起大蛇丸的脸,啊,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了。
自来也游历在外同时为木叶收集情报,但主要目标是当时的「晓」,关于大蛇丸的音忍——那在没正名之前也算一恐怖组织的地方却刻意的避开了关注。
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虽然被问及时可以有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回答,但对于自来也自己,那些不过是借口。
从一开始,就不愿意与他站在敌对的位置上。虽然他做出很多天理不容的事,却还是不忍心。
记得大蛇丸在利用木叶忍者做禁术实验暴露之后因为前来的三代不忍心杀死从小带大的弟子,所以大蛇丸趁机连夜叛逃出木叶,而听闻消息之后自来也紧随其后彻夜追踪。
而在森林中追上的时候,想了一路的话却都说不出口。无法开口说“你跟我回去”这种话,因为大蛇丸回去只能以死赎罪。
瘦削苍白的黑发青年面带讥笑的回头,眼下有干涸的血迹,暗红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妖娆。
“怎么,换自来也你追捕了?”
最后他们还是以动手为结局,舍弃所有忍术的体术对战。沉闷钝痛的肢体碰撞,每一处伤都是亲手造就的。
自来也握住大蛇丸的脚腕把人狠狠甩向树干,背脊撞击在树干上的声音让他忍不住皱眉,然后手腕被对方的脚尖踢中不得不松手。
“呵……”大蛇丸低声的冷笑,随即遁入森林中消失。
低头看着肿起的手腕,自来也迟缓的收拢手指,终究有什么抓不住了。
回到木叶村时,三代因为处置不当而被火之国的长老层责问,毕竟木叶是依附于火之国的忍村,很多事并不由火影说的算。而纲手在发呆,虽然平时抱怨过大蛇丸孤僻冷漠,但是纲手是在意这个同伴的。她的亲人不多,所以有可以在意的人就格外珍惜。
自来也先去了那个成为证物的隐秘实验室,设置在外面的陷阱已经失效,但能看出使用了什么禁术,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果然,大蛇丸真的很擅长忍术。抓着乱蓬蓬的头发,自来也想起大蛇丸的理想——习得所有忍术。
第一次说这句话时,大蛇丸还是个安静文弱,看起来很乖巧的小男生。被猿飞老师带到自己和纲手的面前,安静得带点怯懦,当然自来也很快就明白大蛇丸从来不怯懦,他比谁都狠。可是这并不和那副容貌冲突,自来也常常在和纲手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时想,纲手和大蛇丸的性别应该换一换,这样自己就可以一举把兄弟和老婆人选解决了。
奈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自来也的学生时代只有俩哥们,没女朋友。抱膝坐在房顶上四十五度低头——对面是女浴池——十来岁的自来也开始漫长曲折的人生路。
伴随着纷飞的澡盆香皂,纲手的拳头,猿飞老师的揪耳朵,大蛇丸的安静围观,自来也长成了猥琐青年(……)。于此同时,他也惊喜的发现纲手从搓衣板变成了波|霸,因为这个称呼自来也被追杀了三天。而当初那个苍白安静的小男生也张开了,变得沉郁冷漠。搓着下巴,自来也兀自盯着大蛇丸发愣,没发觉自己笑的格外怪蜀黍。
木叶三忍的名号闯了出来,一直并肩搭档的三人让自来也在旷日持久的战斗中稍感安慰,至少有同伴在身边。也以为,会一直这样……
地下室的电灯已经坏了,祼|露的电线嘶啦啦的闪着电火花,自来也从倚着的门框上直起身,看着染血的一室狼籍,苦笑。
你啊,把我那小小的心愿打破了……
几天之后自来也向三代提出了离开村子远游,老人拍拍他的肩头同意了。离开木叶的大门时,自来也回头向送行的老师和纲手挥手告别,不自觉的多挥了一下手,对着一个虚无的地方。
然后有很多年没有回木叶,也有很多年没有见到故人。直到音忍突袭木叶……自来也看着右手手腕,那里仿佛又肿起来,好像,又没来得及抓住什么。
“大叔……你去过音忍吗?”懒洋洋的声音打断自来也漫无目的的回忆,背着巨大忍刀的少年站在岔路口上,“走这边啦。”
“……”自来也定定心神,看地图。
“得了,我领路。”水月纠结,靠,估计老子是第一个领着看守去监狱的犯人了。凸!
“大叔,音忍有你心上人吗?”水月开始话痨,因为在木叶坐牢的后几天,看守因为“不公平”待遇而心里不平衡,联合起来冷暴力他,除了按时送饭之外拿水月当空气。
“少年,为什么这么说。”作为N18小说的作者,自来也的神经和脸皮早就修炼出来,处变不惊。
“你那表情啊,和佐助想起他哥时差不多……啧……”水月还有后半句没说,佐助那张脸出现这表情还可以说赏心悦目,但大叔你的话,你确定不是来报复社会的么。
“大叔我现在还是单身哟,不过如果音忍有可爱的女孩子,大叔也是很欢迎的。”自来也笑的很、猥琐(……)
默默扭头,水月抬头看天,香磷,我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陷害你啊。
快递员自来也先生跟着被快递的水月少年跋山涉水,中途捡到差点成为野兽晚餐的婴儿一个。不得不说,战争这东西就是应该被虐的渣攻一个,而也不得不表扬自来也筒子吃一堑不长一智的精神,才被曾经的弟子打得半死不活,但还是改不掉收养小孩的毛病。
光源氏养成神马的,自来也你还抱有幻想么。
依依呀呀只会流口水的小孩喜欢揪头发,短发的水月幸免于难。而自来也……为你那头白毛哀悼。
等终于来到音忍村,自来也看着前来迎接(打劫?)的队伍,感觉解放区终于迎来了春天。提着草雉剑,抱着小孩的大叔直奔前方。
看,大蛇丸那墨黑的长头发,看,君麻吕那银色的长头发,看那位漂亮小姐的红色长头发……你们就是那最可爱的人啊。被摧残了半路的自来也终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祸害别人去了。
“君麻吕!”水月也奔过去了,害我失去忍刀的混蛋啊,此仇不报非君子!
水月的表情好像君麻吕抢了他老婆挖了他墙角,嘛,或许比目鱼·鲽却是水月的梦中情人。
“水月君,冷静。”重吾抢先一步挡在君麻吕前面。
“恢复的不错。”大蛇丸打量自来也一番,语气间颇为……遗憾?
“咳、纲手和我说了。谢谢。”自来也正色,似乎每次见到大蛇丸都不自觉的正经起来了。
“哼……”一甩袖子,大蛇丸不可置否。
交接物品时,大蛇丸看着物归原主被还回来的草雉剑沉默了一会,宇智波佐助,为了一个目的可以利用一切,也可以和任何人合作。而在目的达成之后,关于曾经那些就都不留恋了,无论是地位还是力量,这样的一个人呐……
至于和重吾,君麻吕,香磷掐架掐成一团的水月,虽然也是一只养不熟总肆意行事的小白眼狼,但是音忍什么样的人不敢收?其实,鬼灯水月在某种程度上和宇智波佐助有相似点的。
然后签署了木叶送来的文件,大蛇丸挑眉问自来也,“这个有什么用?”目光看向正拽自来也头发拽的欢快的小婴儿。
“捡到的孤儿。”
“没被徒弟杀气很遗憾,准备再培养一个?”
“长门他……只是走错路……”自来也叹气,随即把小婴儿抱到大蛇丸眼前,“抱一会。”
“可以,等我先切掉他的手。”大蛇丸嘴角愉快的勾起。
“……”
“混账自来也,你把音忍当仓库吗!”
“不,我当后院。”
亏得有查克拉,相隔近百米的距离交流毫不费力。自来也在成功哄骗大蛇丸抱抱小朋友之后,功成身退溜之大吉(……)
“等我下次来就把他接走了……”自来也的声音从拐角后飘来。
大蛇丸把头发从小婴儿手里拽出来,把丢了玩具开始哭的小孩交给君麻吕。
“大人……”看着一脸杀气的大蛇丸,君麻吕面无表情任小婴儿拽头发,然后询问主上要如何处置这个小包子。
“先养着。”大蛇丸笑的眼带煞气,先养出一条蛇等自来也回来领的时候咬死他,满足那混账被弟子挂掉的夙愿。
瞥一眼玩的欢快的小包子,大蛇丸想,或许自己可以试试那人的爱好。
想哪去了,不是偷窥女浴池。而是……比如,养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的自蛇大概不会像鼬佐、蝎迪那样,这两个加一块过一百岁的人更多的是暧昧吧。
剧情依旧狗血,我很淡定。【被殴】
那句仓库和后院的对答,衍化于戚顾文中经典的那句:[我没把你当兄弟,我当你是知音。]
抓头,最近戚顾文看多了,所以借此YY一把。
※预定的十月中开的新坑,要难产到月末或者下月初了。是我的错,掩面内牛
特别番外篇 四
番外4 [鸣人]鸣人回忆录
“呐呐、我想写本火影回忆录来着……”
这是某个午后,鸣人歪着头和颜山上自己的头像对视半晌之后的突发奇想,已经二十五岁的男人笑起来依旧和十五岁时一样,有点……傻。
给文件敲章盖印的奈良鹿丸径直冲房顶翻了个白眼,从表面看深得日向家真传,而正版的日向分家的少爷则一脸淡定的无视了七代目火影的脱线。至于重新留起一头长发十分有女人味的小樱则举起拳头很不淑女的砸在鸣人头上。
“你当火影才一年写个鬼回忆啊!”
“小樱,你气力又大了……”揉着头顶鼓起的包子,鸣人迎来了第二枚拳头。
“喂喂……再重新装修办公室今年的经费会赤字的……”鹿丸继续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从五代火影开始,他的生活就日益的水深火热了。
纲手在木叶从战后重建过度到平和期之后,一巴掌把堆满文件的办公桌推到墙角,带着静音领着豚豚去做赌场肥羊这个更没有钱途的工作了。而屈服于“信不信烧光你的《亲热天堂》”这种威胁的卡卡西,好像被怪蜀黍逼迫到墙角的小萝莉,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戴上了六代目火影的斗笠。经常在公文底下放工口小书的卡卡西在鸣人终于被长老们肯定“这孩子成熟了能够担当大任”时,头也不回的抱着一书柜书翘班了。
相对比前两位“不务正业”的影,七代目还是很热爱火影的工作的,除了经常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文件一脸无辜的问,“呐呐鹿丸,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合一起就不懂了呢?”
政治中的一些东西,确实不适合这个永远都笑容单纯的孩子——即使漩涡鸣人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不过好在鸣人身边还有那些同伴,不遗余力的帮助他,让一些看似理想化的东西变为现实。
“呃?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哎……”躲过小樱的拳头,鸣人把脸贴近日历摸着脑袋嘟囔。
“……把‘好像’去掉!”小樱手指松开又握紧又松开,是再打一拳呢还是再打一拳呢还是再打呢!担任医疗部总负责人之后,小樱那“对病人如天使对友人如修罗”的名号就响亮了。咳、鸣人现在是友人
“啊……装修费……”鹿丸看着小樱扬起的拳头,自觉的和宁次退到安全区域。
“咔咔、咔咔、”黑羽赤眼的乌鸦挽救了即将粉身碎骨的窗户,因为在看到乌鸦的时候小樱和鸣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愣过五秒之后一起扑到床前开窗。
“佐助啊!”激烈程度让原本淡定的乌鸦展翅飞了半圈躲避那热情到像是谋杀的拥抱,以一只鸟的体格来说,绝对会被闷死的。
面对鸣人和小樱的激动,赤眼的乌鸦的声音就显得淡漠许多,疏朗清越的男声淡淡的回应,“好久不见,鸣人,小樱。”
乌鸦把抓在双爪间的小小包裹放到桌子上,“月柿子饼。”
离开木叶之后,佐助和鼬就开始了旅居生活,在各地长则一年短则半月的居住游玩,有时也会把当地特产交付乌鸦带给鸣人和小樱,算是告诉他们自己平安无事。
“还有,鸣人,生日快乐。”乌鸦扇扇翅膀,在鸣人和小樱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时飞走,盘旋在木叶半空的鸟儿嘎嘎的鸣叫,身上的查克拉痕迹消失无踪。
“佐助君……什么时候回来呢……”小樱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那黑色的一点已经消失。叹口气,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知道,宇智波佐助,确实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伤感还残留着,小樱转头就看到鸣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用爪子扒拉着扎的严严实实的包裹,眼看着要用蛮力扯了。
“闪边去!”把没耐心的小狐狸驱赶到一边,小樱把包裹打开。
“啊啦,怎么还有……”不满的嘟哝,鸣人拎起一个大包裹里面的小包裹,月白色的底面上用彩线绣着精致的图案。这“小包裹”其实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绣囊,各式各样的绣囊被集中打包装在一起送过来。
解开封口打着精致结扣的绳子,鸣人把绣囊倒过来,一个个圆滚滚沾着糖霜的小团子滚了出来。捏起一个丢进嘴里,鸣人三口两口咽下去,“好吃。”含混不清的声音裹在一片咀嚼吞咽声里。
不同于常见的柿子饼,佐助送来的月柿子饼小巧玲珑,一口就可以吃掉,味道甜而不腻,果肉的清香回味无穷。
“这做工真精致。”女性的重点不一样,小樱研究着装柿饼的绣囊,怎么看都是女孩子的手工制作,而且十来个绣囊都样式不同。
“这个是宁次的,这个给鹿丸,这个……”鸣人吃掉一袋之后,把剩下分给朋友们,每人一个绣囊,里面大概也就五六个柿饼。
最后还剩下两三个,火影大人很自然很淡定的往自己兜里一揣,“都是我的了。”
“这些,还有这些……下班之前都要做完。”鹿丸打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定律,毫不手软给火影布置功课,“如果按时做完,你就能赶上生日贺,不然一乐拉面还有烤肉还有……都没有你的份。”
“诶诶?我不去的话,生日给谁过?”
“生日是给你过的,但是生日聚餐么……”鹿丸拍拍鸣人肩膀,“加油。”
“你们……”被压迫的小狐狸委委屈屈的坐回办公桌后面了。
小樱等人则离开火影办公室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下楼梯时,在刚才一直安静旁观的宁次看着躺在手心中的绣囊,慢慢回忆,“月柿子饼,我记得看过关于它的典故记载。”
“那就等聚会上说给鸣人听吧……”鹿丸接了一句,“省的就你一个少言寡语给大家压力。”
“我受的了,别人可不一定……”最后这句微不可闻,但是宁次确实听到了,沉静的脸庞上掠过清浅的笑意。
“好麻烦……”鸣人把笔一扔,趴到桌子上摊平。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装着柿饼的口袋摆弄着,注意力慢慢飘到很远的地方。
从五岁起和佐助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年。掰着手指头数数的小狐狸抖抖支棱起来的金毛,被这个数字吓一跳,真的好久了。如果对别人说起这个数字,对方一定会认为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定然是一辈子的好兄弟,鸣人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二十年的数字却不是这样计算的。
五岁时第一次见面,穿着干干净净,表情神气的小朋友陪自己玩了一下午,摸爬滚打灰头土脸的走掉。那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玩。
然后是六岁时的第二次见面,进入木叶的忍者学校一起学习。明明那么受欢迎却自己跑去联系的小朋友,举着苦无问自己“你要不要来一个。”
七岁时,在消失一段时间重新回来,变得苍白憔悴的小朋友对自己说,你的理想和我的不一样。拒绝了自己的靠近。
十二岁时,冷漠骄傲又孤独的少年和自己分到一个小组,生死与共并肩作战。
却又在十二岁的末尾,之前可以交付生死的朋友却对自己兵刃相向,决绝的叛离木叶,也丢下那里的一切。而自己信誓旦旦要找回佐助的誓言,被毫不留情的打破。
再见面是十六岁初,阔别许久之后的友人站到了对立的位置上,然后自己杀死了“佐助”,即使那不是真正的他。
最后的见面,是十六岁末,死而复生但却在某种意义上彻底离开的佐助,于下雪的早晨和他们告别。“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而后就真的再没有在木叶见到他,只是不时收到从各地送来的特产,一种飘忽不定的联系。
加加减减计算下来,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大半都是互不交集的。对比起木叶的其他同伴,鸣人和佐助相处的时间算是少之又少,这样的两人要称之为“挚友”,着实让人犹豫片刻才能下结论。
大概佐助都不会认同是“挚友”吧。鸣人眼神平静的看着颜山,宇智波佐助的世界有一个圈子,里面的部分外人无法涉足。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那些片段都是弥足珍贵的,可以抵过时间上的大片空白。一直跳脱单纯的湛蓝眼睛里,沉淀出深沉如海的坚定。
生日聚会上,鸣人是脸上还沾着一道儿墨水印撞门进屋的,脱离九尾之后就消失的胡子仿佛重新长了回来。
“拉面拉面~~都统统不许和我抢,不然扣你工资……”大咧咧威胁别人想小狐狸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工资都是财务部发,而且已经被扣掉一半了。
“对了,宁次学长不是要说月柿子饼的典故吗?”同样分到一袋柿饼的井野对宁次笑的淑女,转头则揶揄小樱,“啧啧,这绣工你这辈子是绣不出来的。”
“在有古老传统的村落,少女十四岁时的生日会栽种下月柿子树,亲自照料树苗成长,然后在十六岁时摘下柿子树的果实,制作成柿饼,放入自己绣好的绣袋里,在举行庆典的时候送给心仪仰慕的少年。而未婚的男子如果接受绣袋并且邀请女孩一起品尝,就是答应交往。如果接受绣袋客气道谢,就是婉拒。”
宁次一般沉静少言,这次难得大段说话,小李抹去眼泪祭出大拇指,“宁次,这才是青春啊……”
端起白瓷酒盏,宁次不想去和已经当了老师的队友解释,二十六岁的男人距离青春期已经很远了。
“所以,佐助君送这个和我一起品尝……”小樱一脸少女情怀。
“拜托,这口袋是你的么,这柿子是你种的么,这柿饼是你……”井野撇嘴。
“井野猪,你让我幻想一会不行啊!”
“凸额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井野,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拿走了啊。”丁次继续吃着小柿饼,毫不客气。
挠挠头,金发的小狐狸顶着乱蓬蓬的金毛想,是不是让木叶有个特色节目呢,这样的的话大概就能把四处旅行的佐助吸引回来了吧。
要不然把亲手做拉面吧……大口吞着一乐拉面的鸣人盘算着,如果认定是一辈子的挚友,就一起把面吃掉。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给佐助端一盆面条了。
鼬拉开抽屉,原本被各种绣囊填满的抽屉现在连个线头都不剩。爱吃甜食的某人看着佐助叹口气,虽然庆典上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很多,但你身边也没少到哪里啊。
“嗯。柿饼味道不错,所以打包送走了。”
“……”鼬沉默,一口没尝到的他没法对柿饼味道作评价。
“鼬觉得呢?”
看着放到自己面前摆满白白圆圆柿饼的盘子,鼬握住佐助沾了糖霜的手,送到嘴边,“很好。”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内的番外搞定了,自我表扬。【被殴】
另,今天是无良作者的生日,去吃了顿烤肉庆生,心情很哈皮OO~嘛,咱们有肉同吃,虽然此肉非彼肉~乃们懂的……
所以作者滚去厨房做菜,虽然质量和数量都不咋地= =
至于吃菜的时间地点,当本章再次更新时乃们就知道了。我尽力在今天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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