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迁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他心下虽然错愕,但多年和六扇门人众打交道已经让他形成了一个躲避危险的惯性。就在曹端的身子刚刚抓住他的衣角的那一瞬,他的身子动了,急急地向边上“滑翔”了过去,仿佛他脚底下踩的是冰面一般。
一时间,三个重合的人影再次分开,一边是一个站着的男子,和一个稳坐的男子,那站着的男子手上竟然抓着一件黑色的上衣;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形容猥琐,赤着上身的矮小男子。原来,曹端这一抓抓住了时迁的上衣,时迁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给他来了个金蝉脱壳,一招“他脱由他脱,我自被他脱”使出来深得精髓。
这一回合看似曹端占据了上风,但他毕竟是首先偷袭的,竟让时迁摆了这一道,面上未免有些讪讪的,他将时迁的衣衫一甩,扔向了云东那边,嘴里说道:“接着!”
云东伸手去接,忽地听得“叮”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云东抬眼望去,就见地上已经多了一块金黄|色的铜牌。当下他也顾不上去接时迁的上衣,走上前去捡起那块铜牌,眼中满是欣喜之色。
“端王府!”云东很是兴奋,“你这贼子竟是端王府的?”
“什么?端王府?”那边正在打斗的两人听见云东的话,倏忽分开,那名身材魁梧,面目和武植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忽地问道。他问话的时候,眼睛直盯时迁,显然时迁才是他问的对象。
“不是,二,武二哥,你听我说——”时迁显然对于这个武二郎很是忌惮,在他面前浑然没有了方才指鹿为马的滔滔之辩,“其实,我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们的银子已经不多了,我遵从你的意思,不对平民百姓下手了,只是我听说端王府金山银山都堆成山了,咱们何不帮他们——再说,我看了,他们的防备并不森严,没有什么危险的!”
他每说一句,武二郎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到他说完,武二郎的脸色已经黑得像是涂了炭一般,眼中尽是阴郁的光芒。
“你这两天晚上都和我睡在一起的,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端王府?”
时迁有些忐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昨日中午!”
“什么?你竟敢大白天的上亲王府行窃?你——”武二郎火气直窜而上。
“什么?昨天中午?这么说,昨日那个‘刺客’就是你?”曹端一向都很是镇静,这次却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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