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为什么他们都不理我?就连我的未来老公,都不见了。呜呜……”顾思雨抽泣着,一双小手胡乱摸着小达毛茸茸的耳朵。
“旺旺……”小达伸舌舔了舔她的面颊,像是在安慰。
“呜呜,一定是妈妈把他抢走了。”
一旁的小紫看着忍不住笑,“小小姐,顾先生是你的爸爸呀。”
顾思雨瞪她一眼,“不,干爸才是我的爸爸!”
小紫词穷…o(╯□╰)o
顾思雨因为被抛弃的事闹了一天的别扭,不肯吃饭,不肯说话,不肯笑。
晚上辛雅乐和顾臣雨回来的时候,听到苏妈如此描述,吓得急忙奔到宝宝房去。
“小东西,你想气死妈妈是不是?”辛雅乐抱起还在嘟嘴的顾思雨,径直往饭厅走去。
顾思雨看了看妈妈身边的白马王子,那样子更是难过。
“负责……”她又伸手指着顾臣雨嚷道。
辛雅乐一双泪眼望着顾臣雨,她真是拿这小鬼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那固执的性子是遗传谁的啊?
顾臣雨也是无奈,只好从辛雅乐的手里接过顾思雨。
“好,叔叔喂你,其实呀,今天叔叔是出去买礼物给思雨了。要不要看看?”
一听到有礼物,顾思雨又兴奋了。
“真的?”她拍着小手。
顾臣雨点点头,然后将她抱到客厅±子上放有一束火红的玫瑰,是今天他耍浪漫特地买来送给辛雅乐的,没想到这花还没得Сhā瓶,就不得不转手了。
他从花束中摘下一枝,然后递到顾思雨面前,“鲜花配美人,接下这枝花后,思雨长大了,一定会非常非常漂亮。”
“会有妈妈漂亮?”顾思雨还真懂得分辨美丑。
顾臣雨点头,“当然,而且还比妈妈漂亮,到时候,思雨遇到比叔叔更帅的,就不要叔叔了。”
顾思雨即刻摇头,“不会不会。”
惹得顾臣雨捧腹就笑。
“鬼马!”辛雅乐念叨了一句,然后让苏妈把晚饭送上。
他们刚吃到一半,花泽语便带着顾念臣回来了。
一看顾念臣那副骚样,辛雅乐就知道,花泽语一定又带他去试魅力了。看来这顾念臣啊,长大了以后一定是个专惹女孩子伤心的种。
“妈妈,妈妈。今天干爸教我念诗了!”顾念臣一进屋就嚷着要辛雅乐抱。
花泽语把他放到辛雅乐怀里,然后一脸的坏笑。
“哦?”这可让辛雅乐大为惊奇,虽然她的孩子比一般孩子智商要高,不过呀,她可还没打算现在就教他们念什么古诗。
“快告诉妈妈,你会念什么了?还背下了?”
不止是辛雅乐,包括顾臣雨和苏妈他们,都非常好奇。
“嗯嗯,妈妈,你听好。”
顾念臣一脸的得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呃……还有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边回想,边朝花泽语眨了眨眼睛。
……一室寂静……
辛雅乐的脸完全黑了!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花泽语势必会把她宝贝的顾念臣调教成一个花心大萝卜不可!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得让顾念臣认回自己的亲生父亲哇!
------题外话------
完蛋了,本来觉得再发一章番外就够了,不过貌似现在停不下来了……
剧情需要,现在不得不把【认父记】分章节写……
我也只是利用休息时间写,毕竟木有存稿,咳咳。
我很郁闷,中间那段省略号的内容,被审核了三次都不予通过。和谐、河蟹神马的都不能写。对不起大家~
1+4口,认父记 下
说好今天去登记,可是辛雅乐醒来后某人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不免让她感到失落。
顾臣雨一直在宝宝房里哄孩子们玩,可除了顾思雨买账外,顾念臣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念臣,你很喜欢坐干爸的车?”顾臣雨一直低头看着顾念臣手中把玩的赛车模型,心里总泛着酸味。
顾念臣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可视线却依然停留在手中的赛车模型上。
顾思雨边吸允着自己的手指,边黏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当顾臣雨试图诱导她叫自己“爸爸”时,她的回答却异常让人苦恼。
“淫家有爸爸了,呜呜……”她真的不想要那么多爸爸啊~爸爸多了又不能吃。
o(╯□╰)o
这让顾臣雨情何以堪?
哎……
辛雅乐在门外瞄了半天,终于明白,有了孩子的男人都变了。
她苦着脸,也没有进去打扰他们。或许是因为心中对他的期望太高,所以一旦失望,心情就会跌落谷底。无论与她争爱的是她的孩子还是任何人,她都会觉得难过……
苏妈在一旁看到她失落的神情,脸上却不由得浮出一丝玩味不明的笑意,而辛雅乐却没注意到。
房里的顾臣雨继续逗着自己的儿子。
“那叔叔带你去坐比赛车更过瘾的东西,你看怎样?”
顾念臣似乎有些心动,他那小脑袋哪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赛车更好玩的啊?于是好奇的望了这个老是缠着自己的叔叔,巴扎巴扎的张眼nAd1(
“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顾臣雨满是期待,他这辈子貌似还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顾念臣内心那个纠结啊,好像干爸说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不过,这个看上去无害的叔叔,还算是陌生人吗?妈妈好像很喜欢他,还老逼着他们叫他做“爸爸”,可是,听说每个人只有一个爸爸啊,他们既然已经认定了一个,就不想再多一个。
顾臣雨见他久久不回应,尴尬之余又拼命挤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没迷倒顾念臣童鞋,却把顾思雨童鞋电得七荤八素。
“去,去……”顾思雨瞬间已经替哥哥做了回答。
顾念臣瞪了妹妹一眼,却不好反驳说不去。于是,也就默许了。
顾臣雨终于如愿以偿,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辛雅乐已经不知道往时钟的方向看了多少眼,都到中午了,顾臣雨在宝宝房里还不出来。她有些郁闷的桥小达在海边跑了几圈,直到真的精疲力竭了才舍得回来。
苏妈早已把午饭备好,然后和小紫一人端着一碗去喂孩子们。顾臣雨总算舍得出来坐在餐桌前,一脸微笑的等着辛雅乐回桌吃饭。
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她,依然没事般的替她夹菜,扯些家常。
“明天我决定带孩子们去玩,你也一起来吧?”他那样说话,好像是在邀请一个外人。
辛雅乐瞪了他许久,拼命忍住气,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臣雨继续笑,“今晚,我们不在这里吃了。你在家里等我,不要跑远了。”
哟,终于想到要陪老婆了nAd2(辛雅乐努了努嘴,表面虽然一脸的不屑,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顾臣雨吃过午饭就出去了,辛雅乐陪孩子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
顾臣雨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焦急的在门外踱来踱去。
七月的天气,白天依然比黑夜漫长。可是等不到心中的人,她只觉得自己陷入黑暗中挣脱不出。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患得患失了?
三年都这么等来了,难道还等不及这一时半会?
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的食言,让她内心惆怅万分。
难道他是真的忘记了,今天本应是他们去登记的日子?她望了望手中的钻戒,那是昨天他们挑了好久才选上的。
卡地亚的forever对戒,全世界只有这么一对。
女款的全由单颗钻粒镶嵌而成,可是透明的白色小钻上,唯有一颗独特的红钻分外耀眼。而男款却由简单的铂金环绕而成,但也同样镶着一颗红钻。
顾臣雨当时是一眼就看中了它们,买下后,也别具匠心的在钻戒的背后刻上了他们的名字,不过用的却不是英文简写。
女款上刻的是:臣雨爱乐。
男款上刻的是:乐爱臣雨。
就如同他们当初在沙滩上用手指比划的那样,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讲多么有意义。
可是为什么,他连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也忘记了?
正伤心时,不远处突然传来车声nAd3(她急迫的抬眼望去,却不是她期待的白色保时捷。她本以为那只是个过路车,却没想,车子却径直行驶到她面前,既而停了下来。
从车内走出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轻又陌生男子,彬彬有礼的朝她微笑,然后说:“顾先生让我来接您。”
辛雅乐纳闷,因为这并不像是顾臣雨一贯的作风。他对她,向来是亲力亲为,不曾劳驾过任何人。
而如今……
虽然奇怪,但毕竟还是等来了和他有关的消息。
“你等等我,我去把孩子带来。”她说着就要转身回屋,却被男子叫住。
“顾先生说,就带夫人您一人去。”
她挑了挑眉,却也没多问,便在年轻男子的引领下上了车。
车子发动后便沿着一直沿着海边行驶,似乎绕过了香湾,并登上跨海大桥往另一处海岸前进。
她终是忍不住问到:“这是往哪里去?”
男子没有转头,却面带微笑的回答她道:“顾先生只让我带你到港口,但并没有告诉我你们会去哪里。”
港口?
她更想不透。
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港口的渔火渐渐亮了,浮在海面就像空中的繁星点点,美丽得无法言喻。
她的心情忽然好转,或许他是想在这里和她共进晚餐吧?可是,原本以为会在港口码头上见到他的身影,然等来的却还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的水手装,见到她,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夫人”,然后邀请她上船。
“顾先生让夫人在船上等候,时间紧迫,夫人先上船吧!”
辛雅乐这回真是不知道顾臣雨在和她玩什么把戏,因为这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但她还是听话的上了船,而那水手却二话不说,待她在舱里坐稳后便即刻开船。
“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开始慌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又顿时浮现在她脑海中,那些死里逃生的情景,至今想起还是心有余悸。都怪她太大意,疏忽了可能会有的危险。她怎么就这么傻,听到他们口中喊着“顾先生”就乖乖跟他们走了呢?
但那水手就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自顾自的开着船,往大海中央驶去。
岸上的风虽然宁静,但一到了海上,才知道一切只是看似平静。
船体在海浪中上下颠簸,辛雅乐有些站不住,只好回到船舱坐下。眼看码头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岸上的灯火都看不见了,她这才绝望的死了心。
再害怕,也这么走过来了。
只是,她舍不得她的孩子们,也舍不得他。
也不知怎的,船体似乎突然停了。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风平浪静。
她猛地起身出舱,却看不到刚刚的那名水手。
下一秒,整艘船的灯全灭了。
她只觉得大脑有瞬间空白!然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呼啸而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喊,船又骤然恢复了亮光!而这次带来的光明,却和之前不同。
串联的五色彩灯将整艘船的轮廓都勾勒了出来,而就在她刚刚坐着的船舱顶部,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巨大的桃心,灯光从桃心中间漫射出来,映得整颗心都通红。
在她惊讶之余,身旁终于响起了她期待许久的脚步声。
她听得出,是他来了。
顾臣雨手捧一大束红得惹眼的玫瑰,一身洁白的西装礼服衬得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然后他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在离她半米之遥的距离,突地单膝下跪。
“嫁给我吧,乐!我顾臣雨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永不改变!”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比得上大海的波涛,比得上夜风的狂澜。
她听得如此真切,却也因此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已经完全愣住,如今跪在她面前的,真的是她认识的顾臣雨吗?
见她不应,他又继续说:“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欠你一个求婚。该走的路,希望我们一个也不要落下。”
他说得句句在理,怪不得今天的他那么奇怪,故意疏离她,却只为了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她只觉得太幸福,幸福到,她只想抱着他大哭一顿。
“嫁给我吧!乐!”他再一次请求。
她伸出的手竟然都开始颤抖,流着泪接过他递来的玫瑰,然后猛地点头,“我答应你!”
他笑了,那是她见过的他最迷人最温暖的笑。
他是她的男人啊,一直默默的爱她,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予以信任与温柔,让她渐渐沦陷。
臣雨,如果我错过你,那将会有多么的遗憾?
或许,再过五百年的回眸,也换不来后世的这一相爱。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在今世携手与共,白头到老。
“我爱你,臣雨,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辈子爱你!”她扶起他,然后扑到他的怀中。
顾臣雨也牢牢的将她抱紧,这一刻的相拥究竟需要多少缘分才能换来?从一开始的绝望到绝望再到绝望,他真的没有奢望过自己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
“我也爱你,乐。或许从你伸手救上我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你了。”
她微笑,然后把头埋得更深。
两人抱了许久,几乎都忘了接下来该要做的事。好在有人的肚子不听话的抗议,顾臣雨这才将她松开。
“瞧我,都忘了什么。”于是他击掌两下,之前消失的水手又再度出现。
水手推着一车晚宴,香槟佳肴,格外丰盛。
“原来都是你一手策划,害得我今天伤心了好久。”辛雅乐捏了捏他的手臂。
“我当然不会忘记答应过你的事,只是觉得,在登记之前还要做点什么才圆满。明天一早就去登记。这回一定不骗你了!”他笑着搔乱了她额前的刘海,然后领着她到甲板的餐桌上坐下。
“这主意真是你想出来的?”辛雅乐还是好奇。
顾臣雨点头,“我本来打算把你带到以前放冷烟花的那个海滩去求婚,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太老套了。于是我就把地点改在了海中央。月亮为媒,星星为证,你以后想反悔,会遭天谴的呀!”
辛雅乐还是笑。
“不过,吃完这顿,今晚我们就到对面去,不回家了。”顾臣雨突然指着另一边较近的海岸。
辛雅乐这才惊讶,“那孩子们呢?”
“我已经吩咐苏妈好好照顾。孩子们跟着苏妈他们久了,也不会认生。我们也就偶尔任性一次,过过二人世界。”
怪不得,苏妈见她出门似乎并不担心的样子。原来都是串通好的。
辛雅乐只觉得自己都被他们蒙在鼓里,心里暗叫不爽。
不过,他能给她如此惊喜,她是彻底满足了!
“那,我们去对面住哪里?”这又是她担心的另一个问题。
顾臣雨神秘的笑而不语。
直到他将她带到一扇紧闭的大铁门前,她这才恍然大悟!
青青孤儿院?
天啊!他竟然带她回来了!
她好激动!自从四岁那年离开这里,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几乎都忘了回来的路了!
“我已经和院长打好招呼,今晚呀,我们在孩子们的大房间睡。”
“真的?”她两只眼睛雪亮雪亮。
他点头,“你还不信我了?”
她拼命摇头,“不,我信你,我只信你!”
“只可惜老院长已经不在了,不过这个院长估计也认识你。我打听过,她以前带过你。”
顾臣雨在进门前还和她说了好多,几乎把每一个老师的事迹都说了一遍。辛雅乐听得津津有味,就好像那些故事,都发生在不久,只要她翻翻日历,都还能够感受到当时的情景。
这夜,她过得很特别……
清晨天微亮的时候,顾臣雨就叫她醒了。吃过早餐,告别院长,他们又踏上回市区的路。两人赶到民政局的时候正好八点,没有多做等待,当辛雅乐看着自己手中的红本本上面写着“顾臣雨”和“辛雅乐”的名字时,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回到家里时,见苏妈正抱着顾念臣哄着。看到他们,就像见了救星。
“先生,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小少爷见不着你们,醒来就哭啊!”说话间,苏妈已经把顾念臣放到辛雅乐怀里。
顾念臣很少哭闹,这次真不知道为什么,比顾思雨还难搞。
而顾念臣看到在妈妈身后的始作俑者时,这才停止了哭声。
顾臣雨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小家伙一直记着昨天他答应过的事呢!于是也就顺势将小念臣揽到怀里,将这家伙的鼻涕眼泪一把抹尽。
“念臣,你看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吃过早餐没?吃过了我们就走咯!”
辛雅乐没听出什么头绪,在她的印象里,只记得顾臣雨说过今天要带两个孩子去玩,但却没说到哪里玩,怎么玩。于是她问:“你打算带孩子们去哪里?”
顾臣雨微微一笑,没回答就抱着顾念臣出去了。
顾思雨也开始心急,在小紫怀里挣扎了许久,辛雅乐这才想起要将她一起带走。
追随着顾臣雨离开的背影跟去,他们的脚步终于停留在昨晚的轮船上。
辛雅乐再次震惊,难道他这是……
顾臣雨回头,对一脸发愣的她说到:“上来吧,带孩子们出海去!”
她不免有些担心,孩子还那么小,让他们吹太多海风,会不会……
“你和思雨待在船舱里,念臣由我带。”说着,他率先上了船。
辛雅乐抱着顾思雨坐到船舱里,顾思雨对这里的东西太好奇了,竟兴奋得把自己的白马王子忘了,一个劲的指着窗外飞翔的海鸥和跳跃的海鱼猛叫。
“啊啊啊……”
“哇哇哇……”
她无比激动。
而此时的顾臣雨已经把自己的儿子装备完毕,防风头盔下小小的脑袋也正兴奋的张眼睛,还有他身上的那套颜色艳丽却胀鼓鼓的小衣服,他不愿意穿可是身旁的坏叔叔却硬是要他穿上。好难看啊~~
“这是救生衣,念臣,如果你不穿掉到海里怎么办?”
辛雅乐在他们身后担忧的望着,“你真的要带他下海?”
顾臣雨自己也将救生衣穿好,“只是坐小快艇而已,转一圈就回来。”
“你会开快艇?”辛雅乐惊讶。
“嗯,小时候和爸爸去青青孤儿院,爸爸可是经常开快艇过去。于是我也就学会了。”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那么,他会开飞机么?
顾臣雨弄好了自己,又用婴儿背带将小念臣捆在自己胸前,这才放心的往船舱外走去。
水手已经将小快艇降到了海面上,顾臣雨朝辛雅乐挥了挥手,便攀着绳梯下去。
“妈妈,哥哥去哪里?我也要!”顾思雨第一次嫉妒自己的哥哥啊,竟然和她的白马王子一起,还靠得那么近。
“那是男人的事,我们女孩子就在这里看好了!”辛雅乐再三叮嘱顾臣雨小心,然后将遮风斗篷套在顾思雨身上。
顾念臣是面朝前的被捆在顾臣雨怀中,他已经有些兴奋了,似乎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会是一场“生死时速”的较量。
而顾臣雨在检查好快艇的设备后,便在驾驶位上坐了下来。
水手在他们身后拉了引擎,很快,小小的快艇便呼啸飞驰,拉起一长串白色水花在海面上划下一道道痕迹。
“啊——”小念臣这辈子还真没感受到在海上狂飙的威武,小小的脸吓得煞白,可是慢慢的,当他适应了这一切,便兴奋的挥舞着双手,继续不停的欢呼。
这真的比在路上飙车更刺激啊!好像飞了一样,四周又没有阻挡他们的船只,他们更肆无忌惮的在海中疯驰。
顾臣雨见他一脸兴奋,觉得应该是时候了,便大声的在他耳边说到:“喜欢吗?喜欢的话等你长大了,叔叔教你开船。”
顾念臣没有多想,一个劲的点头。
“比赛车还有意思吧?”
顾念臣又点头。
“如果下次还想来玩,就叫我一声‘爸爸’,怎样?”这才是正题啊,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啊。
而这一次,顾念臣看似坚硬的心也终于有土崩瓦解的一刻。谁能受得起这样大的诱惑啊?坐快艇这东西,干爸可没带他去玩过啊!
“爸爸……”他小声的嚷了两声。
顾臣雨看到他的口型,却没有听见,于是将耳朵凑近了些。
“再叫一遍?”
“爸爸……”小念臣非常听话的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顾臣雨总算听见了,心中无法抑制冲动,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小家伙终于肯叫他爸爸了!他太高兴!
为了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他们又多在海面上转了一圈。回到轮船上时,辛雅乐见儿子终于喊了顾臣雨“爸爸”,终于明白了顾臣雨这两天来的苦心。
搞掂了顾念臣,那么顾思雨,当然就不成问题。
只不过,小女孩的心,被迫要过早的承受“失恋”,将心中的白马王子从“老公”降级成“爸爸”。
偶买噶,淫家是真的想要个“老公”嘛!
------题外话------
久等了各位~
这一章的顾臣雨给你们的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吧?
花泽语 后续NO1
这天气说变就变,前一会还是大太阳,转眼刚走几步,哗啦啦就下起了雨。
香琴一手遮着头,一手抱着包,加快脚步飞奔到附近的屋檐下。
很快,地面上凹陷的地方积蓄了一层水,她低下头,就映出了自己的脸。圆圆的杏眼,雪白的面庞,鼻梁高高翘起总让人怀疑是混血,如若不是刚染了一头杏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还在读高中的学生。
在屋檐下等了好久,可雨并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愈下愈大。她站着,开始发慌了。肚子里已经发出饥饿的控告,工作的劳累也让自己非常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且,今天是自己的同窗兼同居密友徐熙梅生日,晚了回去,她又会不高兴了。
怎么办?
香琴四处张望,才发现斜对面有间小型超市。想也不多想,她迈开步子就奔了过去。
这里本来就是集市中心,而因为下雨,很多人也同样被困住了。而超市更成了一个天然的收容所,这里不但有吃得用的,最主要是,可以在这里买到伞!
香琴暗叫不妙,说不定等她发现卖伞的架子时,早就被人买光了吧?
果不其然,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时,仅存的最后一把伞,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活生生被人掳了去。
失望!
正当她准备撤离人群的时候,什么东西突然砸在自己的脚上,一瞬间,从脚背上传来的阵阵隐痛让她忍不住皱眉。她低头,却惊喜地发现那是一把全新的伞!也不管是谁掉的,先捡起来再说,谁叫它砸了自己的脚呢?天注定她要得到!
“咦,我的伞呢?”刚捡起伞,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喊叫。
香琴赶紧把伞紧紧收住,免得被那个人发现nAd1(顺着声音,她瞄了一眼叫喊的人。但她没想到,这一眼竟让人如此惊叹,那是怎样一张俊朗的脸啊!看他,白净的皮肤上画着两道规则的眉,双眼皮上贴着微微翘起的睫毛,如海般明澈的幽深幽深的双瞳,高挺直立的鼻梁,性感诱人的嘴唇,整个五官都搭配得恰当好处,再加上姣好的身高,真的是尽善尽美了!除了在银幕上,她第一次见到外表这样完美的男人。
心像是跳漏了一拍,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那人朝周围的人群望了一眼,开始低头找伞。为了掩饰慌张,香琴随手拿起个购物篮,一边假装购物,一边偷偷看他。
“一定是被人拿走了,真是……”花泽语不停的抱怨,今天怎么就倒大霉,车子爆胎也就算了,连手机也落在车里去了!天气好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偏偏又遇到了暴雨。现在,好不容易抛下面子挤进这毫不起眼的小超市买伞,却又……
香琴边听着他的抱怨边低头把伞藏好,然后径直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可付款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他竟朝自己走了过来。难道是……被他知道了?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响着凌乱的节拍,如果他当场指出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但很意外,他经过她身边,却只匆匆看了她一眼,他的脚步停在门口,不时仰望着天空,又不时的在看表。
“今天的雨不会停了,预报说这两天会持续大到暴雨。”不知哪个人在身旁说了一句,让那些没有买到伞的人听了很是心凉。
花泽语的脸色跟着暗了下来。
香琴的内疚感也愈加变得严重,她站在他身后踌躇不定,如果不是自己使了坏心眼,他早就撑着伞离开了吧?万一他有什么急事的话,那不就耽误他了?影响小还好,影响大的话就……
“那个,呃……”香琴靠近他一点点,然后拿着那把伞轻轻碰了碰他结实的手臂nAd2(
花泽语猛地回头,却一脸的疑惑。
她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又没节奏地跳了起来。
“这个伞,你拿去吧!”她红着脸,伸出双手把伞递到他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主动和陌生人说话,况且对方还是个让人看了忍不住面红心跳的大帅哥,这让她更加紧张,声音微弱得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你这是……”他刚开口,就听到旁边有人唧唧歪歪地起哄。
“小伙子,浪漫呀!”
“这姑娘可真大胆,在超市门口当众表白示爱,现在的年轻人啊!”
“接呀,难道要人家伤心不成?”
天哇!这究竟是怎么了?
香琴抬起头,发现周围的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再看看面前的帅哥,他一脸的错愕,正瞪着大眼望住自己。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急忙收回手,抱起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超市冲进雨中狂奔起来,连伞也顾不及撑。
哪里有洞?哪里有洞可以让自己钻下去?真是丢脸丢大了!
今天是自己25岁的生日,徐熙梅老早就坐在客厅里等待香琴回来给她庆生。她和香琴,掐指算算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吧?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她们都在一个学校,她和香琴的感情,比她和姐姐徐熙俪还要亲呢!可是啊,今天不知那妮子怎么搞的,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呢?
而漫长的等待,终于在约定回家时间的一个半小时过后,门外才响起了钥匙声nAd3(
徐熙梅已经准备好开骂的架势,嘟着可爱的小嘴,粉嫩的脸上透着些许埋怨的晕红。门很快就开了,她刚要大嚷,可嘴却立时张成了一个“O”型。
香琴湿淋淋的站在门外,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有伞还会淋成这样?”
“哈啾!”香琴擤了擤鼻涕,“发生了点小意外,呵呵!”
香琴红着脸,其实她是想解释自己迟回的原因,但想到要是一不小心把刚刚发生的丑闻说出来的话,也许今后的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内,这件事都会成为徐熙梅茶余饭后的笑柄。
“什么意外?”徐熙梅表现得非常好奇,一双眼睛瞪得闪亮亮。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懒得撑伞罢了,快到家才下雨的!”她随口胡捏。
“骗人,雨下了很久了,如果你快到家的时候才下雨那应该早就回来才对!”聪明的女人立刻把她的谎言揭穿了。
“你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有?”突然看到香琴空着双手回来,徐熙梅更是失望。
“哎呀,我忘了!我给你订了蛋糕忘记拿了!”香琴拍一拍脑袋,一副记忆才初醒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不会被哪个帅哥迷住了吧?”这一句无心的玩笑不偏不倚地正好扎在香琴的心口上,害得她的脸比原来更红了。
“哟,不会吧?真的被帅哥迷住了?说来我听听!”看到她这反应,徐熙梅心里有了七八分底。
“没有啦!我就是要买纸巾,只是忘记买菜而已!”她继续撒着谎,坚决否认。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啦!”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打死也不能说出实情啊!
像是一下子没了乐趣,徐熙梅又坐回沙发上,盘着腿抓起身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一手拖着下巴,撇着嘴,百无聊赖的样子。
“去做饭吧!”她只说了一句。
香琴苦了脸。
对于这个密友,怎么说呢?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孩子,而且经常满口的歪理。虽然徐熙梅的家境和出身都比自己好上千万倍,但她并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很爱和自己闹着玩,还不顾一切的搬出自家豪宅,宁愿和她蜗居在市中心这块噪杂的地域里。两个人像死党似的,只要碰到同一天休息,总会结伴出行到处瞎逛。然而两个人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目前都没有男朋友。
“这个……干脆我请你出去吃吧!”这或许是可以弥补自己失误的唯一且最好且最快的方法了,相信今天徐熙梅一定会好好宰割她的血汗钱,认了吧,就今天!她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徐熙梅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今晚去吃法国蜗牛?还要一块14寸的海鲜披萨!对了,我还要吃无敌的哈根达斯!”她阴险地咧了咧嘴。
真是欲哭无泪,还没有见到账单,香琴的心已经在淌血。
“这边这边,来,慢一”
“左边,转一下,注意门口。”
“好,就先放在这吧!”
像是有人搬家的样子,一大早,从楼下到楼上,都是忙着搬运家具的人。刚晨练回来的香琴好奇地看着这群人,走到家门口才知道原来是来了新邻居。
她探着脑袋想看看新邻居长的啥模样,但进出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辨认。算了,以后有得是机会!如果是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就好了,这样大家在寂寞时又多了一个伴,她美美地想着。
晚上徐熙梅回来,香琴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真的呀,我怎么就没注意有新邻居了?”徐熙梅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充满了什么期待,“你见到了吗?如果是个帅哥有多好啊!”
香琴拍了下她的头。
“我没有见到!你别多想了。”
“怎么多想了,难道你不想吗?”
“你怎么也变花痴了,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谁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了,难道我对女人感兴趣不成?”徐熙梅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香琴。
“神经!”她也拿起另一个抱枕回击。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才开始准备今晚的饭菜。
跟徐熙梅说话,香琴觉得很快乐,人生难得一知己,能碰上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其实她谈过一段恋爱,大学时谁都有过那样的经历,可是随着毕业,爱情也没了。
但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些飘逝的日子,他对她许下的每一个承诺。
第一次,他背着她在日落的海边行走。
“放我下来吧,这样很累!”她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不,再累,我也不会放下!”他咬着牙坚持着。
突然,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他们同时抬头,发现那是一大片白色的鸟群。
“是海鸥吗?”她指着它们问。
“是吧!”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但依然没有把她放下。
“你会飞吗?”她突然问。
“会和你一起飞。”
“毕业后你会选择在哪里工作?”她又问。
“当然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他向她承诺。
但是,承诺并没有兑现。
所有的诺言,都只是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爱情来的时候我太小,爱情走的时候我已经长大……”她总是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叹气。
“又叹什么气?”徐熙梅突然地Сhā嘴,打断了香琴的回忆。
“没事……”她苦笑了一下。
“对了,琴,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徐熙梅像是有些犹豫,这几天,她似乎反复在想着这个问题。
“恩?”
“我准备要离开这了,我姐姐嫁给了一个香港人,听说是当地的地产大亨,而她所经营的珠宝店也都将往香港那边发展。所以,所以……”徐熙梅面有难色,“这一次姐姐说什么都不给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父母去世以后一直是姐姐拉扯我长大,所以她说什么都要把我一起带去香港。”
香琴面色也跟着晦暗下来,密友的离开就意味着,她会继续孤独下去。但她明白,这样的事迟早是要面对的。
“没事,你去香港好啊,以后我去玩的话就去找你!”
“琴……不如,我跟姐姐说让她带你一起去?”
“不,我不去。我还想在这里……”
“哎,你是还没有忘记那个负心汉吧?他没什么值得你去想念的。”
香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
吃完饭,徐熙梅吵着要香琴陪她去拜访新邻居,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还和香琴打赌,如果是帅哥,那明天的晚饭就由香琴做;如果是和她们一样的年轻女孩,那晚饭由她做;如果两个都不是,那明天就不做饭,到外面去吃。
“为什么如果是帅哥就要由我做饭呢?”香琴提出了质疑。
“我只觉得我们能碰上帅哥的几率就像你给我做饭的几率一样低。”这像是实话,其实她也认为不会真的如料想中那样碰到帅哥,没那么好的桃花命。
“估计是第三种概率大,看来明天我们得到外面吃饭了。”徐熙梅学着先知的模样摸着长不出胡须的下巴,然后一手拽着香琴,一手打开房门说道:“走吧,我们假装向新邻居借葱去!”
“你真的去!”香琴想不到她如此大胆。
花泽语边上楼边接着电话。
“你真的决定搬出去?”吴建道在电话那头硬是说破了嘴皮也劝不了这头蛮牛。
“都已经搬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他想做这个决定已经很久了。
“你把公司交给我照看我是没什么问题,但你吃得了苦头吗?不就是失个恋,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吗?”
“我只是想暂时换一种生活,等我过腻了日子再回去吧!公司交给你了!对了还有,别让黑一黑二他们跟着我,我只想做一回普通人。”花泽语说完匆忙挂了电话,再关机把电话卡拿出来,换了另一张。
香琴和徐熙梅站在门外敲了一会门,却一直不见人回应。
“你确定有人在吗?”徐熙梅问。
“不知道,我回来后就一直睡到下午了。”香琴自己也开始不确定了。
“好像没有人啊!”
“那回去吧!你这么晚了向人家借什么葱,等会还被误会为是想来偷东西探情况呢!”香琴可没有那么胆大,能随便和素未蒙面的邻居打交道。
然而就在这时,脚步声近了,一个高高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处,她们顺着身影望过去,顿时愣住了。
香琴怎么也不会忘记,那白皙的脸,柔和的眼,高挺的鼻,秀美的唇,不就是那天在超市遇见的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熙梅却对此全然不知,只单纯的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是的,也许真的可以用“美貌”来形容眼前的男人了,如果他比女人还漂亮。
而此时的男人,看见两个奇怪的女人站在自己家门口扯来扯去,很是纳闷。他在她们的注视下走到门前,镇定自诺地取出了钥匙。
“你是今天搬来的?”徐熙梅第一个打破了此时的沉静。
“是的。”花泽语没多想就回答,目不斜视。
“真的?你一个人住?”像是摸中了头彩,徐熙梅欣喜着。
“是的。”他点头。
“真巧,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叫徐熙梅,你认得大明星徐熙媛徐熙娣吗?就是大小S,我的名字就和她们很想,而且我也有一个姐姐!”徐熙梅自我介绍道,完全忘记之前说好是来“借葱”的。
“你好。”花泽语终于转脸看了看她,然后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忽然皱眉。
香琴焦急的只想往徐熙梅背后躲藏,但无奈只能别过脸,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还记得吗?那个在下雨天给他递伞的女孩,因为被旁人误会而慌慌张张冲进雨中的女孩,就是自己啊!世界怎么这么小,竟让他成为自己的邻居?
“她叫香琴,是我的室友。”徐熙梅干脆帮介绍了,“她就是这样的,看到帅哥就害羞!”
真是越描越黑了!香琴狠狠捏了下密友的手臂。
花泽语突然想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忍住了。
“初次见面,你们好!以后多关照!”没等香琴开口,花泽语主动伸出手向她们示好。
这让徐熙梅更是喜出望外,忙把自己的手送上去。
这时香琴才松一口气,他果真是没记得自己!幸好幸好!
大家简短的认识就这么结束了,徐熙梅也没问花泽语借到什么葱,胡扯几句就各自回屋。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依然有发生的可能。”徐熙梅一进屋就说,“看来明天你真的得给我做饭了,不要再有任何借口啊!”
香琴答应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她又想起了那句话:
“这辈子,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会对那样的男人一见钟情,但只是记忆中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忘了罢了。
喜欢去Bar的人,总是黑白颠倒,日夜无常。他们喜欢沉浸在嘈杂的音乐与旋转的彩灯下,扭动着蛇样的身躯,淋漓尽致地疯狂。忘情忘我,忘掉所有,也许这就是一直以来人们所追求的解脱。
此时,一名男子独自坐在Bar的酒台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高度的VODKA。也许是因为男子的相貌过于英俊,前来和他搭讪的女人络绎不绝,但是他全然不去理会,连眼角也不瞄过一眼。在他的耳朵里,没有人声,没有音乐,心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灌醉,再也不愿清醒……
香琴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送走了徐熙梅,她心里满是失落。本以为她们分开不会那么快,没想到那丫头早就办好了通行证,想必是计划很久了。
徐熙梅离开,那家里就试己了。孤单的一个人,可怕的一个人!她不敢去想象。已经习惯了徐熙梅的开朗和乐观,没有她在,生活会变得单调又无味。
终于走到家门口,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但是,怎么也找不着。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可还是不见。不是吧,竟然忘了带钥匙?
这下完了,家里没人可怎么办啊!
她试着按门铃,希望有人能够突然出来开门。但那简直就是妄想,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回真是有家归不得了!香琴极度郁闷,干脆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闭着眼想办法。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手机响起了。
香琴酣睡的头突然抬起,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
“喂……”她的声音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如果不是因为电话响起,她一定入梦见周公了。
“您好,请问是香小姐吗?”电话那头满是杂音,听不出到底是谁打来的。
“是……”
“对不起,您的朋友在Bar里喝醉了,我是这的酒保,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您的号码,所以麻烦您过来一下好吗?地址是……”
香琴感到很奇怪,朋友喝醉了?哪个朋友啊?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她还是把地址记了下来。
挂了电话,看来今晚又不得睡了。她起身,打算到那个Bar看看。也许真的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经过那灯红酒绿的长长的街道,香琴终于推开了那间Bar的门口。人声鼎沸,音乐更是不绝于耳。这是什么鬼地方,她几乎从不驻足。在人群里四处眺望,终于发现了Bar的酒台。她走上前,与酒保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来领人的,你说我那个朋友在哪里?”她直接说了来意。
“是你啊,在那里呢!”酒保指着角落那群人。
香琴看过去,发现那里围着一群穿得妖娆且浓妆艳抹的女人。她走过去,才注意到里面坐在一个男人,他像是喝醉了,趴在台上,正不住地打着酒嗝。
她立即冲上去,推开周围的人群。
“啊!”看到他的脸后,她惊叫了一声。
他是——
“花泽语?”香琴喊出了声。
花泽语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她许久,脸上却很迷茫。
“他喝了很多VODKA,但是没有付钱……”酒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在一旁突然出了声。
香琴在花泽语的口袋里翻找他的钱包,把里面的钱掏了出来。
“共1085块。”酒保说了价。
“什么?”香琴掏出来的钱,还不够500块。
“怎么那么贵!”她怀疑是不是酒保故意报错价。
“他喝的是这里最贵的法国高度GreyGooseVODKA,喝了近两瓶!”
真要晕倒,这家伙没钱怎么喝这么贵的酒?香琴无奈,只好自己掏腰包,加起来勉强够付账。
拖着这个醉了还到处惹眼的男人走出Bar,香琴几乎使出了浑身力气。真是重死了!这个家伙,加上肚子里两瓶酒的重量,应该有70公斤了吧!
她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上去后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钱大概是不够付回家的车费了。
“这个……到前面第二个路口吧……”香琴对司机这么说,能少走一段路就算一段路吧!
车开了,花泽语似醒非醒,斜斜地靠在香琴瘦削的肩膀上。
这家伙怎么了?喝这么多的酒。听人说男人酗酒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事业受挫,二是情场失意。那身边的这个男人,拥有这样一张完美面孔的男人,他会失恋吗?
但从他幽暗的睫子里,她明明看到了他的悲伤……
下了出租车,香琴又重新扶起沉重的花泽语,在昏暗的街道上艰难地迈着步伐。
N城的夜,是不宁静的夜。虽然街灯有部分熄灭了,但总时不时从哪里传来人们的起哄声。那喧哗有时会让香琴感到害怕,如果突然窜出来一个抢劫的,那自己该如何是好?自求多福吧!
她搀扶着他,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巷口。再往前一点,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到家了!她不断这样暗示自己,又给自己添加了些许力量。
“姓花的!你真的很重!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把你领回来!就算人家把你当垃圾扔了,我也不会去捡!”她边走边对他叫嚣。
但他像是比之前清醒了些,将背微微挺直。可香琴毫不知情,还在一旁不停地向他抱怨着。
“今天我真是疯了,不但把你捡了回来,还替你付了500多块酒费,刚发的奖金就被你用光光啦!那我这几天怎么办啊?阿梅不在,我没带钥匙,有家归不得!难道你养我?”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坏透了,要好好骂他一顿,把他当作自己的出气筒才能解气。
“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她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查看着。发现自己的号码真的在里面,而且还是第一个。还有徐熙梅的号,是第二个。
“一定是阿梅搞的鬼!这小妮子就喜欢把电话号码留给帅哥,竟然还把无辜的我拖下水!”
花泽语一直没吭声,只微睁着眼,低头默默地看着她。
“告诉你姓花的!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在暗恋你!阿梅对任何帅哥都一样,而我,更不可能喜欢你!上次给你递伞只是因为我内疚,你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是我捡起你掉在地上的那把伞吧?只是看到你着急的样子,怕你有什么急事我才决定把伞还给你!不要以为我真的这么大胆当众向你表白哦!逃避你也只是不希望被你抓到然后逼我说出实话!现在我告诉你,也只是在澄清一个事实,好让你不再这么自恋!你听到也好不听到也好,清醒也好不清醒也好,总之我今天说了真正的原因,以后就不会再说!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种耻辱!”
之后她伸出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讨厌,为什么我要对你说我的耻辱?”
一路说着,很快就看到了住处的楼。希望来了,终于要摆脱这个该死的负担了!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说时迟那时快,花泽语一个转身把她压在墙角,湿吻如暴雨般落下。
香琴吓得呆了,连反抗都不会做就任由他亲吻自己早已失去温度的红唇。
而正当她意识清醒,举手差点拍在他脸庞的刹那,他突然喊了一句“乐”,然而扑通一声,倒在了她的身上……
悦耳的铃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把熟睡的人从甜美的梦乡里拉了回来。
“喂?”
像是有人接了电话。
“我今天请假,不太舒服……”
“好,谢谢……”
是谁在说话?真吵!香琴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双眼皮,看到从窗帘里透过来的阳光,这才知道,原来天亮了。
她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被子却怎么也抓不过来,被子怎么了?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手感柔柔的,温温的,像人的躯体,结实又宽厚。她抬起脸,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三秒钟后,她发出了一声惊叹,差点滚到床下。
那不是被子呀,那是……
花泽语深如黑钻的双眼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时间忽然静止在刹那。
片刻沉寂,三秒后骤然开始了躁动。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香琴涨红着脸,一头坐起,拉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原来刚刚接电话的人是他!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看衣服不是还好好的?”花泽语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可,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她的印象中,她送他回来后,自己就在沙发上睡了。可是,醒来怎么是……
她慌慌张张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完好,除了头发因睡眠而稍显凌乱以外……什么,头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寻找房里的镜子。可这一看,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发狂地冲进卫生间,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将头整个埋了进去。
花泽语也起了身,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T恤,将满是酒味的衬衫换了下来。
头很痛,胃也不舒服。
其实他是很久没喝酒了,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后,那种贪醉的念头又来了。而昨天半夜醒来以后,看到熟睡在沙发上的香琴,他忽然觉得她很像辛雅乐。
不是外貌像,是她给他的感觉,很像。
他有种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的念头,于是他将她抱上了床,让她睡在他身边。
只是,她没有他希望闻到的茉莉花香,她身上的味道,就是一般的香皂味。她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家世平凡的大学毕业生。
香琴把脸洗净,对着镜子随便打理一下自己糟蹋的头发,然后在花泽语走出房门之前,快速打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家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钥匙。
她在门口坐下,耷拉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花泽语那边的门忽然开了,而她依然坐在地上,发现动静只懒懒地把头转向他。
“你进来吧!”他忽地对她说。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
“叫你进来,不要坐在门口,你打算这样坐到什么时候?”他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站起,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尘。也许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他们面对着似乎还是有一点尴尬。
“昨晚辛苦你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换了衣服,梳顺了头发,和昨晚的那副狼狈样完全不同,又恢复了往日英俊潇洒的样子。而他身上残留的沐浴乳味却让香琴恍惚了一阵。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知道你欠了我500多块钱吧?”
“啊?不会吧?”这一点他倒是全然不知情。
“天啊,最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记?你可不能赖账啊!”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香琴可心慌了。这可是五百多块啊!难道白花花地丢给他?
他拿出钱包翻了翻,发现那里只剩下几块散钱。
“哦,昨天是你帮我付账的吧,谢谢了!钱我过几天会还你!”他掏空了钱包翻给她看,无奈地笑。
两个穷鬼!真是可悲啊!
“你没有钥匙回家?小梅她走了?”他突然问。
“啊!”香琴又是一惊,那是她扶他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么当时她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这怎么好!她的脸又一阵热,那他也知道雨伞的事了吧?
“要不今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我找人过来帮你撬门。”他的反应倒是相当自然,看不出有一丝破绽。
那他究竟是听到了哪些话呢?香琴纳闷。可他的提议确实不错,否则她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那……今天你不上班?”香琴想起现在的时辰,突然问。
“爱上不上。我也没有什么固定工作。”对于自己的身世,花泽语暂时不愿意多说。N城那么大,虽然报纸上曾无数次刊出自己的相片,但在这个角落,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认出来。丢下了西装外套和名车名表,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子,一个靠自己双手打拼的市井小民。
“你怎么不找个稳定点的?我看你就像个白领阶层的样子……”香琴打量着他,第一眼他确实是给人那样的感觉,可没想到他也会住在这种小出租屋里。而且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等我休息够了会去换个好工作。”他笑了笑。
香琴不再说话,低头又走回了他的住所。
第一次和男人住在一个房子里,说实在还真不习惯。但愿他快点找到撬锁的,这样她就不用这么尴尬的面对他了。
------题外话------
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写写吧!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就写下的,本想作为单独的短文开,但后来还是决定放在后续算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老读者收藏我这文,不过感并没有放弃写文。我一直在存稿,估计明年,最快寒假最慢暑假就会有新文了。而且,新文是这段番外里的一个分支。
花泽语 后续NO2
香琴居然在花泽语这住了两天,这天她终于hold不住有点生气的对他说:“不是说帮我找锁匠来开门?”
花泽语一拍脑袋,似乎把这件事忘了。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这几天我为了找工作都忙晕了。”
香琴无奈,这能怪他吗?
不过,听到他说要找工作,于是好心多问一句:“你会做什么?”
花泽语笑了笑,“什么都会。”
香琴眼珠转了一转,“我觉得你还是去应征模特吧?一定会前途无量。”她瞄他的身材,都有些想流口水了。
可花泽语眉头皱成一团:“抛头露面的事,绝对不能做。”
神马,说得他好像妇人似的。香琴汗颜。
“我下午下班回来,你记得一定要把这门的事弄好!”相处久了,她对他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说完大门一关,蹬着低跟鞋蹭蹭蹭的就下了楼。
花泽语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唇角不自觉扬起。
香琴大学毕业后换了几次工作,最后还是选择在不对口却感兴趣的婚庆公司上班。很多时候,看着一对对新人步入殿堂,心里也微微的泛酸。在一起四年,要忘记一个人,也很难。现在家人也开始催了,但她没有男朋友,和谁结婚呀?
想着想着,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花泽语的样子。
然后她又用力摇了摇头,警告自己:“别想!这样的男人不会看上你的!”
可他究竟在做什么,又是什么身份,她还是一无所知nAd1(她也没有去问,而他同样也不去问她,两个人,只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
其实凭香琴的样子,也不乏没有主动的追求者,但受过伤的女人,在面对新的感情时总会过于小心翼翼,而人家对她的好,她也不过一笑置之。
有人说她眼光高,非高富帅不嫁。她也没去辩解。
下班回家的时候,她终于看到自己的家门被打开了。可高兴还来不及,瞬间又被绝望替代。
这不是锁匠来撬锁,是被盗贼光顾了说!
电脑、现金、银行卡……还有徐熙梅放在家里的名表,能扛的能拿的,全都不翼而飞!
她差点要哇哇大哭,这是什么霉运啊!眼看就要交房租了,她的卡不见钱不见,拿什么交啊!挂失也要好长一段时间吧?她急了!
“这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撬锁了?”身后突然传来花泽语的声音,香琴回过头,伤心得几乎落泪。
“你还看不出来吗?被盗了!我所有的钱都没了!”
花泽语没说话,只是让师傅离开,然后进去帮她清理了东西。
“还有什么被偷了?你一一说出来,写好然后拿去报案。一会我帮你叫警察来吧!”他安慰她,然后替她叫来了房东。
她没钱住,很任性的退房了。警察果然很快就来,本来这种家宅被盗的小事警署已经司空见惯,处理也是随随便便,而花泽语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不但在房间个个角落采集了指纹,还找人修补了门锁。
香琴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对这些细节到没太在意。只是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下一步真不知该怎么去。而她能在这房子住的最后期限,就是到月底,只有三天!
花泽语拉她起来,见她忍着没哭,反倒难过nAd2(
“我叫那些警察帮你去办挂失了,银行那边我有熟人,应该可以给你通融一下,尽快把你的卡归还给你。至于丢失的现金,找不回来就算了,还可以赚嘛!”
他说得好像一切都很容易一样,她也就当他是在安慰她,于是也将就的点了点头。
“你退房太快了,反正也还没到月底,再说老板娘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
“但我一个人也付不起这么多房租啊,以前还有阿梅,现在我一个人,也不想住这么大的。”
花泽语没再说话。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香琴在床上翻腾了半天,也无法安心入睡。
第二天拖着一双熊猫眼上班,下班还拖着一副倦容回来。
可意外,似乎天天都在发生。
房东收拾了行李刚搬出来,被香琴碰个正着。
“王妈你这是去哪里?谁要搬家?”香琴好奇的问。
房东见到她,突然一脸的谄媚笑意:“哎哟我的好姑娘啊,从今天起这楼就不是我的了,转手了,转手了!有人花钱把整栋楼所有房间都买下了,连老娘的住所都买了。这么大手笔呀,真是有钱人啊!”
“啊?”
“哎哟,以后你尽管在这里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房东话中有话,却没有明说。搞得香琴一头雾水。
房东走了,留下了一栋楼。
而这里的住户,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nAd3(
今晚花泽语买来了盒饭,叫她过来一起吃。
“听说房东把楼卖了?”她试探地问,“她还说让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你就尽管住呗,新房东也没露个脸。”花泽语似笑非笑。
“但我只能住到月底,没钱交下个月的房租了。”
“呐!”说完,花泽语递了一个东西到她面前。
“啊!这是……旺达银行的银行卡?”
“是你的卡,你看里面的钱有没有少?昨晚我朋友帮你加急办的,不过密码你得自己去改,他们只给你暂时改了一个。”
香琴连连惊叹,“你那是什么朋友?居然,居然一天就把我的卡办好了?”
花泽语笑得神秘,“老朋友了!”
香琴真不信,果真在晚饭过后就跑去提款机查看,里面分文不少。
上帝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福星,原来昨天花泽语不是在吹大牛啊!
既然有了钱,她当然想继续住在这里。这里离她的公司最近,也最方便。可是奇怪的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新房东也还是没有出现。
这样日子,惴惴不安的又过了近半个月,香琴觉得自己几乎是白吃白住了。花泽语不知又认识了什么朋友,每天晚上总有人送一桌好菜,他一个人吃不完总会叫她来一起吃。
“你是不是还认识开餐厅的朋友?”
花泽语毫不讳忌的点点头,“你猜对了。”
银行的朋友,餐厅的朋友,警署估计也是有朋友,他是万能的?她开始觉得他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了。而且,他几乎天天在家,好像都不用做事似的。
今天正逢周末,香琴不用上班,花泽语一早就来拍门。
“干嘛呢?”她揉着睡意未醒的双眼,边打呵欠边问。
“兜风去吧!我刚买了一辆车。”花泽语很阳光的笑了笑。
“啊?你哪里来的钱买车?不会又是朋友送的吧?”总不可能吧?除非特殊关系谁会把车当礼物送啊?
不过,下楼之后她差点被自己天真的想法笑翻了。
原来花泽语口中说的车,不是汽车,是摩托车啊!
“跟我来吧!”说着,他将头盔套到她头上。
“你怎么突然想要带我去兜风?”
“见你天天魂不守舍的,想给你精神一”他喊道。
她笑了笑,“谢谢。”
“那今晚我们就在外面吃!”
“真的?”她更是意外。
“走了!抓紧!”他头盔一戴,呼啸着就将车飚走了。
他们在巷子里驰骋起来,她杏色的长发在风中化作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飘逸又凌乱。
快一点,再快一点吧!她既害怕又兴奋,不由自主地将抱着花泽语腰间的双手微微用力。
他们驶出了市区,来到郊外。在一片种满茉莉花的原野,花泽语停下了他的车。
“下车吧!”他对她喊道。
香琴跳下了他的后座。
“偶尔来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很舒服。其实晚上比白天更清爽,再加上昆虫们的响亮高歌,闭着眼这样享受,很有意境。”花泽语说着闭上了双眼。
“你晚上来过?”
“恩,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住?”
“我是……”他差点说漏了嘴,“我是认识人的,有朋友在这干活。我没事就来住几天。”
“你真是交友广泛。”香琴不得不说。
“对了,过来!”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走。
可这唐突的举动,竟让她慌张地把手撇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有些尴尬,不再伸手牵她。她跟在他身后,感觉脸微微的烫。
“我还有个老朋友,在这里买了间别墅,家里收藏了很多葡萄酒,带你去尝尝。”
“真的吗?太好了!人家说葡萄酒都是美容养颜的,你不会经常来尝吧?”看他的肤色,想必是了。
他们这样顺着道路走着,果然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亮灯的房子。
大门开着,门口外坐着一个年纪和花泽语差不多大的青年。
难道花农是他?香琴想不到他如此年轻。
“嗨,泽语,你终于出现了?”青年朝花泽语招了招手。
“当然,我带人来看你了!”花泽语很不客气的拳了他一掌。
青年看了看香琴,若有所悟。
“怪不得……原来金屋藏娇了!”他揶揄着。
“吴建道,再乱说我扯烂你的狗嘴!”花泽语给他来了一记狠扫。
香琴更是红了脸,她也没想到这段日子和花泽语走得这么近。
“小琴,这个花农没事喜欢造谣,别信他的话!”花泽语有意解释。
吴建道似乎有些委屈,他什么时候成了花农了?
瞎扯了一阵,吴建道把酒摆出来,让香琴自己品尝。这时的太阳也已经泛白,天空被照得透亮透亮,蓝天白云,下面是一片迷人花海,真是让香琴感到心情倍爽。
不知何时,花泽语已经和吴建道在门外促膝长谈。
香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特,好像突然间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让她没有那种一直围绕在身旁的孤单感,没有寂寞,也没有压力。
她突然想了解他,了解花泽语,了解他每一个喜好,还有习惯。
这天过得真的很快,如果不是明天还要上班,香琴真的想今晚在这里过夜了,就算一个晚上听虫鸣也不觉得烦。
“过段时间摘花的时候记得过来帮忙哦,这里的茉莉花茶可是很好喝呢!”吴建道似乎完全进入了花农的角色,非常热情的邀请香琴。
“恩,一定来!”香琴答应道,然后挥挥手,坐上了花泽语的摩托车。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花田,吴建道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花泽语啊,你装穷要装到什么时候?
花泽语 后续NO3 +新坑
周末,香琴的母亲第一次来看女儿。而当她看到这个高大帅气的花泽语就住在旁边时,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男人越优秀,女人就越容易受伤。
而且,女儿心里怎么想的,做母亲的怎么会察觉不到?
这一夜母亲和香琴睡一张床上。
“这个男人相貌太危险,我只希望你找一个样貌普通点的男人,像那种太帅的会有很多女人钩他的。”
“妈,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香琴为自己辩解。
“现在不是,以后不一定。我总觉得这样的人很花心。而且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普通人。你在他身边会很辛苦,天天提心吊胆你愿意吗?而且,等你老了以后,他还风华正茂,他还会在乎你吗?”
香琴无语了,看来母亲是执意认为花泽语和自己会产生什么。
“妈,那我明天就去其他地方找房子,这样好了吧?”
母亲听到这话,算是放心了。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
天亮的时候香琴就起床,母亲却比她起得还早,并已经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香琴无奈摇头,她对花泽语,就算曾经有过幻想,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花泽语看上去没有固定工作又没有收入,可他似乎从来不为自己担心。再加上他认识的那些朋友,又是银行的又是开餐馆的又有警察局的,想必他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这样的人,既然愿意委身住在这里,说不定,是和家里闹矛盾的富二代。
想到这,香琴也坚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
但是没想到,她们离开的时候,花泽语也正好出门nAd1(
“伯母,怎么那么早?”看到她们的行李,花泽语还以为是香琴要送母亲回去。
香琴略尴尬,急忙回答:“我妈习惯早起。”
“不是,我是去帮她找房子住。”
香琴母亲一说话,两个年轻人都怔住。
“妈……”这不是摆明的不给面子吗?
花泽语也皱着眉,“这里怎么不好?”
母亲打量了一下花泽语,“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怕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哦,呵呵。原来是伯母对我不放心啊!”没想花泽语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就算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也大言不惭的替别人表达出来。
这一回换做是香母尴尬了。
香母手中箱包一放,忙使眼色给香琴让她先回屋里。香琴无奈,也只能听话。
一关上门,她就将耳朵贴在门后。但很奇怪,几分钟过去了,除了几声脚步以外,她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又有脚步声接近,敲门声。
香琴打开门,发现母亲把箱包都拉了回来。
“妈?”香琴不解。
“你继续住吧!我吃完午饭就走。”
闹剧似乎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一直到最后,母亲都没有向自己说明不用她搬走的原因。香琴对花泽语的特别更是好奇了,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母亲说服的?
不过,这段日子以来,花泽语对她也颇为特别nAd2(每天,她都会受到他发的短信,问她在干什么,或告诉她他在干什么。有时他会骑着新买的自行车送她上下班。有空的时候,还会一起去逛街买东西或看电影。他经常会牵她的手,也会像恋人一样去搂她,香琴甚至无法确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今天,意外的,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这电话,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打来的。女人只简单的提了下花泽语的名字,然后就约香琴在一个咖啡厅见面。
玻璃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已过了晚餐的时间,咖啡厅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有人喜欢在吃完晚餐后品一杯浓郁芳香的咖啡,或约朋友,或约情人。咖啡厅,一直是那些追求高质生活的人闲聊的第一首选。
香琴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咖啡厅。
复古的店门,茶色的粗泥石外墙,擦得透亮的玻璃窗,深紫色的落地粗布窗帘,窗台外还摆放着几盆白花花的小雏菊。选择在这样充满西式古风的咖啡厅见面,看来那人的品味一定不简单。
一进门,就飘来了浓郁的咖啡香,她朝里面巡视了一下,蓦然看见了那个坐在窗边位置上特别醒目的修着时髦短发的女人。
是她吧?那个突然打电话给自己的女人。她是怎么要到自己的电话的?
一直看着窗外的女人,也感觉到了被注视的目光,她转过头,看到了正朝着她的位置走来,散落着黑色长发的年轻女孩。
香琴走到那女人对面,有些犹豫的问:“请问,是您打电话给我吗?我是香琴。”
“是我。”女人抬起握住杯柄的手,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点头。
看到女人如此态度,香琴心里打了个颤nAd3(
“喝点什么,你自己点吧,我请客。”女人把一直放在桌上的餐牌递到香琴面前,然后招来了侍者。
香琴随便看了一下,却只点了一杯冰水。
“香小姐不喜欢喝咖啡?”女人边说边玩弄着手上MAJIRICA的宝石戒指。
“不太喜欢,我喝了晚上会睡不着。”戒指反射出来的光芒射到了香琴的眼睛,她不禁眯了一下眼。
这个女人很虚荣,香琴觉得。
“那么我就直接说明我今晚找你的原因吧,我希望你能退出,把泽语还给我。”女人瞪起狐媚般妖野的双眼,向香琴发出威胁的目光。
果然,来者不善。
女人继续说:“我是警署司令长的女儿,前段时间,经人介绍认识了泽语,家里人都觉得我们合适,本打算这个月我们订婚的,可是没想到,泽语突然不见了踪影。如今我终于找到他,却没想到,他和你这个素面朝天身无分文的女人住在一起。香小姐,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吃不消。”
香琴的心在刹那间有一丝疼痛,她第一次听说,花泽语有未婚妻,并且,从那女人口中听得出来,花的身世,真的不一般。
“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他并没有在一起,更不可能住在一起。我们只是邻居,他比较照顾我而已。”香琴替自己解释,但她也没有示弱,“但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你也不应该来找我,他不是物品,不是你说让我就让的。他也有选择的权力。”
女人脸色一沉,还想多说什么,没想到又被香琴打住。
“对不起,我想今晚我们的谈话就到这吧。”说完,香琴已经先一步起身,然后以最快的脚步奔出门外。
一路上香琴心中无法平静,花泽语究竟是怎样的人?她不应该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对他有好感的,太危险了!可是,为什么最近心里想的总是他?
或许她应该听母亲的话,搬出去吧!离他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还没开门,就见花泽语站在楼下。
香琴一阵紧张,尴尬的面庞无法与他正面相对。但花泽语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一把将她拉住。
“你和那女人见面了?她告诉了你什么?”
香琴想到那女人手中闪亮亮的戒指,心情就不太好,于是撒谎骗他:“是的,她都告诉我了,说你不是一般人,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该回去和她订婚!”
花泽语眉头一皱,似乎相信了她的话。
“我就觉得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没工作你也不紧张,你居然瞒着所有人住在这里,花少爷,我看你还是快回家吧!”
香琴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中又更是失落。于是她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上楼。
突然,花泽语反手一抓,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没等她回神,他的吻已经落下。
香琴先是惊讶,然后开始反抗。但他力气太大,她完全招架不住。于是,只能任由他吻。但,因为他的吻,她的心似乎越跳越快,快到差点以为自己要飞起来了。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放开了她。
“我的人生,不可能再让老头子给摆布!”花泽语几乎是用吼的,“我也有选择爱人的权力,就算我离开花家,我也不畏惧!”
香琴被吻得有些晃神,听到他这么说,又很想点头。
或许,他是被逼无奈离家出走的?一定是这样!
听说达官贵族经常私下决定自己后代的婚姻,这一切无疑都是为了前途。
花泽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在她脸上轻抚着。
“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不劝你搬走吗?那是因为我跪下来求她说,你是唯一能让我再看到希望的女人,我想和你在一起,并只要你愿意,我会马上和你登记。”他如是说,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杖钻戒,“你愿意戴上它吗?”
这就像是个晴天霹雳,香琴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遭遇求婚!而且,对象还是和她不确定关系的男人!
如果她答应了,这叫神马?闪婚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她不得不问。
“我说不出,一开始我以为因为你像她,可是相处久后,我发现你其实就是你,而且很可爱。”第一次,花泽语在外人面前提到了自己第一次爱过的女人。
她?她是谁?
“别多想,这些都过去了。因为遇到你我才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我不希望你在我心中是另一个她,我也一直告诉我自己,不能伤害你。我也想告诉你我的家世,但是,我不确定你是否对我也有那样的感觉,我已经无法理解女人了,我也害怕受到伤害……”花泽语还说了很多,一切她都静静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她都深深记下了。
那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他上楼的,然后他们一起进了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
那个女人的出现,似乎是促成了他们。
本以为她拒绝了那女人的要求后,她还会不断的收到女人的骚扰电话,但很奇怪,一切都很平静。
多年以后,当她再次和花泽语提到这件事时,身边的吴建道才帮她回答,“你不知道吧,泽语后来把那女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如今那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哪里还敢再骚扰你?”
“怀了谁的孩子?”香琴更是惊讶。
吴建道和花泽语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当然是我的孩子!”吴建道捧着肚子答道。
香琴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最后才恍然大悟!
“好啊!原来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
花泽语替吴建道挡拳,然后一把抱住她,说:“宝贝,如果不设这个局,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有爱意?就算我替他们给你道歉,骗了你,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计划的,我让他老婆冒充是我的未婚妻来欺骗你,我该死!”
香琴恨得那个牙痒啊,但又能怎么办呢?如今,她已经身怀六甲,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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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轩元十八年间,轩澈帝病重,皇长子南炎熙代父执政。次日,二皇子南炎睿突发奇疾,众太医束手无策,于是南炎睿便趁夜出宫寻访名医去了。
此时的大街上,夜风卷着雪花纷纷吹落,很容易蒙住人们的视野。皇门敞开,一驾通体降黑的马车驶了出来。随行的人皆身骑骏马,衣着铠甲,面色沉静的观察着四周,像是在护送马车里的贵人,以防有敌来犯。
行人似乎都很自觉的给马车让路,因为他们认得马车上的标志——一团烧得妖娆的火焰形烙金印,那是只有皇室成员才能拥有的标志。
而就在刹那……
一阵寒风刮面,如利剑般刺破人的肌肤,并毫无征兆的迸出血来!骏马上的人纷纷倒下,一片片冰蓝色的树叶眼看就要划到赶车的马夫上,紧接着是一身白如雪的飞影蓦地靠近。突然,树叶破碎,一股巨大的内力从马车里弹了出来,将白衣身影狠狠的挡了开去。
被弹开的身影顿时被愈飘愈大的雪花覆盖过去,唯留下几滴鲜红的血迹,却又很快被大雪深深掩埋。
“师姐!你怎么样?”
屋檐下,另一白衣女子搀扶起快要倒地的白衣女人,那女人摇了摇手,却面色铁青的道:“暂时……还死不了……那个人,他有心饶我一命……”
“那车里坐的人真是二皇子吗?那病秧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内力把师姐震开?”
“不知道……我们得到的消息有误……快回去,去找小师妹帮我疗伤……”话刚说完,女人便一头栽倒在地。
白皑山上,冰溶洞内聚集着为数不多的白衣女子。
“千雪,大师姐她不会有事吧?”搀扶大师姐回来的白衣女子,是她们的二师姐林婧儿nAd1(而被提问的姑娘,则是她们中医术最高的小师妹——风千雪。虽然大家梳的发髻几乎一样,可她的发饰却比别人多了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珠,其中一颗较大的冰珠如水滴形垂落额间,衬得她本来就极美的面庞更增添一分灵气。
风千雪将放在大师姐腕上的手缓缓放下,摇了摇头。
“她五脏六腑虽然完整,也没有外伤,但是耗损不少,气血不足导致经脉阻断。我虽然能保她性命,可她就算醒了,也像服了软骨散般,无法动弹或举高四肢。如果按照你刚才所说,大师姐只是因为那个人的内力而受伤,那这内力就不是一般人的内力,因为这股内力中,含着剧毒!”
“什么!?”众女大呼,似乎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你们究竟去袭击了什么人?”风千雪眉毛微皱,向来天下无敌的大师姐被毒伤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林婧儿面露难色,劝退了其他人,近身在风千雪耳边低声说到:“是南陵国的二皇子,南炎睿。”
……
南陵轩元历年,这本是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可是,如今的风千雪,却确确实实的来到这了。一晃十年,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她风千雪,原名夏雪,本是一刚毕业回国的医学硕士,二十六岁。可就在即将结束休假回去上班时,和好友林尹沫在海上遇险。本以为已被大海吞噬的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附身在一名年仅六岁的孩童身上,而身边的人,有的叫她小师妹,有的又叫她公主。她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将自己所处的朝代信息收入大脑。
雪国,其实是人们对她们这一群体的代称,以女性为主,鲜有男性。而她的母亲雪后,就是雪国的头领。风千雪在六岁以前,一直是痴傻笨拙,贪玩成性。可却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才得以让这个风千雪,变成了现在的她。
然而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寻找一条回到现代的路,可最终未果nAd2(直到她所有的期待都慢慢消失殆尽,她终于接受现实,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让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她不喜欢与外人相处,除了一直陪伴她成长的那些师姐们,所以她从不下山。如果这次不是大师姐出了意外,她也是不会离开白皑山的。
南陵国二皇子,如果真是那下毒之人,那么他所下之毒,也只有他才能解。而这也不是一般的毒,风千雪没见过有人能通过内力下毒,连毒性也是她至今未能全部参透的。
所以,她需要找到下毒的这个人——二皇子南炎睿,她要亲手拿到解药。
这夜,窗外显得格外安静。她第一次躺在不属于白皑山的地方,一个陌生的客栈,一张简陋的床上。
她有些辗转难眠,也不知是因为环境的不适应,还是心里的不平静,她睡不着,只好起身。
推开窗子仰望天空,繁星璀璨夺目,看着很是干净清爽。也许唯独天空,是她在这个世界里认为是最美丽的。然后,她轻轻踮起脚尖,不过一瞬,就跃到屋顶。
晚风吹起她的洁白长裙,乌黑的秀发肆意扬起,在月光清冷的照耀下,她的身影犹如幽魂,却是极美的。
天空似乎又有一点飘雪了,但是不冷,她一步一步的在屋顶走着,原本积压在屋顶的白雪还没融化,于是一一印下了她的足迹。突然,她脚步一沉,只听“扑通”一声,她跌了下去!
“啊!”她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周围被热浪环绕,还有水花飞溅的声音。然后,身体似乎被什么温暖的身躯接住了。
什么情况?
待她清醒过来,她最最最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她……她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还是一个正在洗澡的男人!
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她的脸骤然红了!
此时此刻,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四目相交,她似乎只看见了自己的尴尬,却忽略了,被她打扰的这个正在洗澡的男人,嘴角微微浮现的邪笑nAd3(
“我该说你是飞来横祸呢,还是捡来的便宜?我好端端的在这里洗澡,却被你这姑娘家的撞个正着,你说我该不该要你负责?”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眯起好看的桃花眼。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当曲则曲,当直则直,几乎没有一丝瑕疵。而他此刻祼着身躯,虽然看不到下面,但单看上半身,就已经能在现代的模特界里名列前茅。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极其的悦耳,仿佛天生就带着魔力,只一开嗓就能让人深深着迷。
他是谁?
风千雪急忙从他怀中跳起,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直接从屋顶坠到了他的洗澡桶中!
她的眼皮不自主跳了,这次是真的倒霉!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屋顶这么脆弱!也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人正在洗澡!”这什么客栈,屋顶居然这么脆弱?她赶紧运功,将自己身上的湿气蒸干。可是,那残留在她身上的某种植物的香味却难以散去。
什么男人,洗澡也这么讲究!
她刚想瞪他,可是又很快将眼别开。她又忘了,他没穿衣服啊!他干干净净的身子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视野,这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艳图,就算是医女出身的她也难以抵挡这么明晃晃的男色!
男人“呵呵”笑了一下,也以极快的速度起身穿衣,用内力蒸干水分。
好强的内力!风千雪即刻感到。
“姑娘,你不但偷看我洗澡,还把人家的屋顶弄破,这个责任,你要怎么负?”男人穿好衣裳,稍有兴致的看她。
风千雪一脸黑线,再次仰头往上看去。
怎么办?她也从没修过屋顶,干脆明早给多点钱打发店家算了!
“用钱打发也是一个办法,那你又打算怎么打发我呢?”男人的双眼已经弯成一双新月,巴眨巴眨的看她。
风千雪心中一惊,他居然看出了她的想法?
但男人却依然在笑:“我今年芳二十,尚未婚配,京都燕城人士,家境良好,而且……”
他还没说完,风千雪就已想缝了他的嘴!果然好看的只是皮囊,内在实在是……啧啧……
“而且你今天把我住房的屋顶弄破了,要我今夜如何入睡?天寒地冻的……”
这么多房间,他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她又瞥他一眼,从腰包里掏出银两,也打算这么打发他了。
可是……
她才刚把银子放在桌上,他手一伸,就把银子丢出窗外。
“你!”她诧异的看他。
他Сhā着手,“我不缺钱,就缺一个睡的地方!还有,这里的房间虽然多,但能住人的房间可没有了,我身娇体贵,可睡不得那些下房。”
他是真的会读心术?
她再次将他打量一遍。雪青色的绸缎长袍,顺滑的墨发笔直的垂落肩后,映出五官分明的面容,怎么看,都是一等一的绝世美男,就是气质也是鲜有人敌。他说他不缺钱,她能看出自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但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刚刚的内力已经让她知道他的功力该是深不可测,可他却不像一般高手给人的感觉那样,反而是非常随性,没有任何的距离感。
“那你说怎么办?”她终于向他投降了。
他微微一笑,“让我睡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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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死不了……那个人,他有心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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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你是飞来横祸呢,还是捡来的便宜?我好端端的在这里洗澡,却被你这姑娘家的撞个正着,你说我该不该要你负责?”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眯起好看的桃花眼。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当曲则曲,当直则直,几乎没有一丝瑕疵nAd1(而他此刻祼着身躯,虽然看不到下面,但单看上半身,就已经能在现代的模特界里名列前茅。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极其的悦耳,仿佛天生就带着魔力,只一开嗓就能让人深深着迷。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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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皇子。”跪下的宫女缓缓起来,“二皇子的那辆马车可不是一般的马车,是玉峰山上的太悟真人亲自送的,宫里没有哪辆马车能和那架相比,那也是二皇子独有的!所以不管二皇子坐不坐在里面,只要见到那辆马车,就如同见到二皇子本人一样,奴婢们……奴婢们都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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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会在这么冷的夜中舞剑?她不禁有些好奇。
循声而去,她穿过一株株盛开的梅花,终于在一接近宫殿的溪边,看到一抹月白色的修长身影。
看身段,那许是一位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手持长剑,步如游龙穿梭,划剑时,周围嘶嘶风破,宛如白蛇吐信,就像一首诗中描述的那般: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看着好是英姿飒爽。
真的很美!
风千雪第一次见能把剑舞得这么美的!
她忍不住再走近一些,试图看清那人的面庞,但又不想被他发现。拨开挡在最前的梅枝,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定睛看,险些叫了出来。
那样顷长的身姿,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轮廓,可他却戴着面具,和月色一样的银狐面具,遮盖了大半张脸,只在接近嘴唇的地方露出一小块来。
还在震惊,那人突然单膝跪下,一手重重捂着胸口,大声咳嗽,看着几乎要咳出血来。
刚刚的英姿骤然不见,他手撑着剑,身子却阵阵颤抖,仿佛正遭受一场莫大的痛苦nA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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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我就让人送你出宫。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他淡淡的开口,少有说出这么多多话,可声音却依然沉如悬钟,“你出去以后,将你大师姐带到西北方向的女神山上,我的水晶棺材会送到那里。你到那后,自会有人和你联系。记得要在初一时将你大师姐放入棺材,待到十五月圆之夜过后,她自然就会醒了。”
他这是,在兑现对她的诺言?她心中一喜,可是,又仿佛有一丝落寞寥寥飘过。
说罢,他身子离开了她。
天空仍是一闪一闪,大雨喧哗如瀑而至,将他们淋得浑身尽湿。她依然靠着树干,看他抽姜身,一步一步朝廊道缓慢走去。月白的身影虽被雨幕重重遮盖,可他还是泛着亮光,好像银河中最亮的星系,是那么闪烁。
**
“我只对两种人挥剑,一是我的敌人,那是御敌;一是我的爱人,那是练剑。你是哪种?”他微微侧脸,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她心乱了节奏,“哐”的一声长剑从手中落下,脸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从耳根到颈脖皆是一阵滚烫。
不是敌人,就是爱人?
她……竟不愿成为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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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将一些章节节选都截出来啦,这是二皇子版本的,呵呵,下次来个七王爷版本的。现在新文在没推荐前真的很无助,希望亲爱的们喜欢就收藏一个,多留言,感今年开始辞职专门写文了,所以,会很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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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替身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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