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太监觉得不妙，悄悄上前问太后：“太后娘娘，皇上不在殿上，您看如何是好？”

太后略一沉吟道：“就说皇上龙体微恙，稍事歇息，让太子代他谢客吧。”

太监应了一声是，大声宣布说：“皇上龙体微恙，在后殿稍事歇息。传太后懿旨，由太子代行谢客！”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高呼举杯，心里却都在猜测皇上到底怎么了。

那些不了解皇室的佳人在殿外，并不都看得清楚里面的情形，还以为这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刚才太监报说太子驾到，她们看到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影进入大殿，不禁想道，老天，太子都这么大了！想到自己还没有机会单独和皇上在一起，这以后哪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可是，皇上和太子的年纪似乎相差并不大，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而凌成啸此时已经从更衣房出来，让宫女给他换了衣服，正在熏香。这宫女长得娇俏，凌成啸捏了她的脸一把，她马上羞涩地低下头去。凌成啸微微一笑，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这里距离大殿不远，可以听得到大声的谈话和乐声。他站在楼梯上，从开着的窗看朝大殿，静静地看着大哥与母亲同坐私语。

他又看了看赵姝瑜，这个女人相当从容，好像殿上的热闹与她无关。她大大方方地拿糕点，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挖着吃，不时饮一口酒，谁也不看。当礼仪太监宣布由凌成奚代行谢客时，凌成啸的嘴角动了一下。

凌成奚下了宝座，对大家微微一笑说：“今日皇上大婚，普天同庆！列位都是我朝的功臣，我代皇上感谢各位，请尽情痛饮，不醉不休！”

说完，他从太监手里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之后退回阶下，在太监给他准备的位子上坐下来。众臣纷纷举杯回应，又相互搭话，一时间热闹非凡。凌成啸皱了皱眉，怕被大哥发现，悄悄往回退了两步。

太后也饮了一口酒，对凌成奚说：“我儿，你也去陪大臣们喝几杯，一会皇上来了，这么多人，他也招架不住！”

凌成奚忙站起来，对太后施了一礼说：“孩儿遵命！”

看着凌成奚离座去与大臣们寒暄敬酒，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赵姝瑜。她依然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而凌成啸还没回来。太后不悦地叫过身边的小太监，问他皇上去哪了。

小太监答道：“皇上去了更衣房。”

太后愁道：“莫非他肠胃又不好了么？”

小太监不敢乱说，就说他。凌成啸在楼梯上看到，便咳嗽一声，假装才从楼上更衣房下来，笑着进了大殿。

看到皇上出现，众臣立刻欢腾起来，纷纷举杯祝贺。凌成啸从太监手托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朝大家举了举，只喝了一口就放回盘子里。太后招手叫他过去，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凌成啸只说是吃坏了肚子，不碍的，然后又去与众臣寒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