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房里的杨惜秋不耐烦地问是谁。
房外,周子顺看了看周围,清了清嗓子说:“回杨佳人,小的是周子顺。”
杨惜秋懒洋洋地说:“嗯,进来吧。”
周子顺进来,为不让人怀疑,特地没有关门。反正那些站在外面的内侍宫女什么的也不会不打招呼就闯进来,只要说话声音小点,他们也听不见。
杨惜秋还在为今天台子上的事情心烦,见了周子顺便没好气地说:“怎么了?”
周子顺小心翼翼地说:“杨佳人,容佳人刚才在房里看信,正在哭呢!”
杨惜秋本不想问,可又觉得奇怪:“信?什么信?”
周子顺将容婉玉独自躲在房里看纸条的事情说了,他心里怀疑那信有猫腻,可又不敢直说。杨惜秋一听又有了主意,于是匆匆更换衣服去寻国师。
皇上大婚这几天,各个宫中管的也不是很严,就是为了让女眷们都可以去见识一下皇上的大婚典礼,以及皇室的威严。否则,皇上大婚只有那些官员在场,剩下的就是乐手和做事的宫人,排场岂不是大打折扣?
除了帝后与嫔妃的内宫不允许她们自由出入而外,有许多宫室都对女眷们开放。但过了这几天又恢复限制,因而此时宫里甚是热闹,随处可见嫔妃随侍和夫人佳人们的身影。尤其是棋艺大赛,连杂役都可前去观看。整个皇宫除了春节,端午,上元节,恐怕也就是这几天最为热闹了。
今天国师也在棋艺比赛现场,只是当时杨惜秋没有想到要找他。现在比赛还没结束,杨惜秋到宣明殿去找国师,并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从洛溪宫到宣明殿不太远,杨惜秋一路紧走,约莫一刻钟就到了。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国师正与苏纤纤坐在廊下边饮茶边聊天,心里顿时妒火直冒。
杨惜秋终于忍不住上前,对国师施了一礼说:“国师,惜秋有礼了!苏夫人也在,惜秋见过苏夫人。”
苏纤纤一笑说:“杨佳人来了,正好,我要去看他们下棋,你就陪国师聊聊吧。”说完起身走开。
杨惜秋对这个苏纤纤还有些嫉妒,不就是舞跳得好吗?一跃而升为夫人,她却依然只是个小小的佳人,实在叫人心里难平。见苏纤纤走了,杨惜秋心里暗道她还算懂事。
国师见杨惜秋公然来找他,面露不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你就不怕招人耳目?”
杨惜秋站在国师身后低声说:“事情紧急,惜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国师问:“何事惊慌?”
杨惜秋略略俯下身,将容婉玉被皇上带走,之后又在房间里看信,看过后哭泣的事说了。国师沉吟片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怨杨惜秋大惊小怪。
“可是国师!”杨惜秋见他不在意,又说,“如果容婉玉这次又被临幸,说明皇上对她用情已深。你看她之前在台上,当着太后的面居然敢拍桌子大叫大嚷,皇上和太后都不责罚她!后来皇上又拉着她回宫,这难道不说明,皇上在宠幸她吗?”
国师冷笑一声说:“那你说,她看的信又是从何而来?”
杨惜秋咬牙道:“我看,是别有用心之人教唆她如何争宠之术!只要找到证据,不怕不问她个蛊惑之罪!”
原来,宫廷中为了防止嫔妃女眷们争宠夺爱,严禁她们用任何方式去魅惑皇上。而如果是得到他人指点,或是教唆,要她们如何接近和取悦皇上,并欲以此达到什么目的,是可以以蛊惑立罪,打入大牢并从此不得封妃纳嫔的。杨惜秋正是因为了解这些规矩,知道容婉玉在房里看了信,才想到要捉住她的把柄,好一次性将这个劲敌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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