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花的武功较一年前又有精进,他的师傅是玉面童子,想必是,这一年时间以来,玉面童子又将什么高深秘笈传于了江采花。
江采花嘿嘿一笑,说道,“宁儿,想要我解开你的|茓道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他的眼睛异常明亮,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宁儿气的脸蛋发红,狠狠瞪着她。
江采花也不急,轻笑着,从怀中拿出一颗红色琉璃珠,自宁儿眼前晃了晃,笑的诡异,宁儿一看,却是变了脸色,“江采花,你怎么会有师傅的琉璃珠?”
这颗琉璃珠是毒尊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
“呵呵,宁儿,这颗珠子,是毒尊送我的见面礼,也是他送你的嫁妆,喏,还有这个,这个是师傅最爱的碧玉簪,是他送他徒媳的见面礼,嘿嘿,宁儿,接下吧!”
江采花一手执琉璃珠,一手碧玉簪,得意洋洋的看着宁儿,笑的一脸欠扁,将两样东西在宁儿眼前晃够了,他才将那碧玉簪Сhā到宁儿发中,然后,又将那琉璃珠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好了,宁儿,现在二位师傅为我们二人主婚,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宁儿气的说不出话来,怒极,反而冷静下来,“江采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采花邪邪一笑,欺近宁儿,妖冶的红唇轻触宁儿粉腮,“宁儿,二位师见我们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所以,他们做主为我们成了一桩好姻缘,特赐他们二人亲身信物为证,宁儿,师命不可违啊,再说了,哥哥我可是不可多得一见的美男子,你就不动心吗?”
“江采花,我已经与如夜惊魂在一起了,我与你,不可能的!”
却不想江采花嘿嘿一笑,“没关系,宁儿,把床加大一些就可以了。”
什么?
宁儿深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息胸中怒气,“江采花,你去死吧!”
虽然气极,可是宁儿依然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府中暗卫。
“我死了,你会伤心的,宁儿!”江采花也不恼,“宁儿,这可是毒尊的意思,你不会违抗吧?”
“告诉我,那个死老头在哪,我要找他算帐!”宁儿咬牙切齿,此事,定不是江采花空|茓来风,师傅定然有份,若不然,江采花怎么会有他的贴身琉璃珠?亏他想的出,把他徒弟就这样给卖了?
“我哪知道,二位师傅已经云游去了,行踪不定啊!要不这样吧,我们天亮就拜堂成亲,消息散出去,二位师傅定会前来参加,到时,就可以见到他们了。”江采花的一脸贼相,宁儿狠狠白了他一眼,却见他笑的一脸灿烂,宁儿心中一颤,极快的别开眼,“江采花,解开我的|茓道,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不用喊人,已经有人来了!”
江采花一把将宁儿拥进怀中,看向已经来了许久的如夜与惊魂。
“二位,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采花这厢有礼了!”江采花笑盈盈说道,宁儿心中发虚,心中全是被抓奸抓个现成的心虚,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惊魂与如夜,见他们二人面上并无怒意,心中更加不安。
“采花兄,夜深了,宁儿赶路累了,到屋里说话吧!”
如夜开口,语气温和平静,宁儿不禁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不知如夜与惊魂打的什么注意,只听江采花乐呵呵道,“好!”
还未及宁儿反应过来,她便被江采花打横抱起。
“如夜,惊魂,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不管她?
如夜与惊魂眸中复杂,挣扎片刻,如夜出手解开了宁儿|茓道,立即,宁儿立即在江采花怀中挣扎出来,毫不退让,朝江采花发出一掌,江采花只躲不攻,见宁儿出招狠戾,大叫道,“宁儿,你谋杀亲夫啊,怎么可以这样?救命啊——”
宁儿真是怒极,一时哪里管江采花呼救,江采花一见宁儿可能真是生气了,心中一动,索性不再躲开,硬生生的挨下了宁儿这一掌,见状,如夜与惊魂顿时惊呼,“宁儿,住手——”
可是,宁儿哪里还收的住手?
这一掌至少运起了八层功力,打在江采花胸口,使得江采花顿时身形踉跄,惊魂与如夜上前,惊魂发出内力稳住采花身形,宁儿愣了,心中发慌,怔怔望着江采花唇角逐渐溢出血丝……
“为什么不躲?”宁儿伤了江采花,心中慌乱,身子轻颤,江采花强稳住身形,朝宁儿靠近,“如果宁儿可以气消,哥哥受着一掌又有何防?”
该死的,江采花笑的温柔的欠扁,说罢,便往往宁儿身上倒来,宁儿接下他倒下的身躯,眼泪籁籁而落,心一片烦乱,如夜见状急忙安慰,“宁儿,别怕,他不会有事的。”
江采花倒下去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黠之色,岂能逃过惊魂与如夜的眼,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说破。
江采花,这可是使了一出苦肉计啊!
“我不是故意伤他的,我以为他会躲开的,才会出手那么重!”宁儿窝在如夜怀中,望着一旁昏迷不醒,并且面无血色的江采花,心中愧疚。
如夜暗道,江采花这一苦肉计使得可是下了血本了,宁儿那一掌,若是寻常的武功高手早就被震碎五脏,当场毙命,好在江采花武功不在宁儿之下,只是重伤,调养时日便可恢复,并不至于窒命。
“宁儿,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如夜轻声道,其实,如夜心中深知宁儿并非办事易冲动之人,方才出手那般冲动实属反常。
是因为对方是江采花么?他知道,宁儿断不是诚心要伤江采花的……
宁儿再不语,喂江采花服下丹药,随如夜回房睡下。
次日一早,江采花已经转醒,只是,他却硬是没有睁开眼睛,他一要好好吓吓那个丫头。
宁儿自是不知江采花心事,一早前来探看,见江采花依然未醒,伸手探上他的腕,觉得他脉象薄弱,伤势虽然略有稳定,可身体却依然还是十分的虚弱。
宁儿神色不禁黯然,心中后悔自己昨夜不该出手那般重。
她仔细凝视江采花面庞,即使是受伤生病,他这张脸也是美的惊心,男人长的这般好看作什么?宁儿不禁心有些不服气,他怎么可以比女人还要美?确切的说,他怎么可以比她还要美?
宁儿凝眉,观看他,伸手解开他前胸衣襟,探上他脖子上的红色琉璃珠。
假装昏迷的江采花感觉宁儿握上他脖子上的琉璃珠,担心她将珠子拿走,心中一动,再也装不下去,出其不意抬手,将宁儿小手扣进他掌中。
宁儿一惊,诧异抬眸,却见江采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他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她,眸中的温柔仿佛能揉出水来,宁儿不禁看的失了神,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宁儿,别将它拿走,不要将它拿走,它是毒尊给我的,是将宁儿许给我的证物,把它拿走了宁儿你是不是就更不承认我了?”
宁儿一震,说不出话来。
江采花又道,“宁儿,你还生我的气吗?你若生气,就杀了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的,死在你手中,我也是幸福的!”
宁儿心中本来就有些愧疚,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不禁被激起了千层浪,感动之余,眼眶不禁泛红,“江采花,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幸亏你没死,你要真死了,我……”
江采花眸中精光一闪,转瞬又是一片伤心之态,“宁儿,我愿意,只要你不再生气,别说一掌,十掌又如何?从温香楼第一次见到你,就注定这一辈子,宁儿将成为采花一生中最爱的人……”
江采花深情告白,见宁儿没有反对之色,又道,“采花心仪宁儿已久,这次,二位师傅主婚,采花心中狂喜异常,宁儿,试着接受我,你会喜欢我的,不要拒绝我,一年前你出事,我便打算终生再不娶,幸好,你没事,在知道你还活的那一瞬间,我就发誓,此生,我定不会再放开你,死也不放……”江采花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动情时,握着宁儿的手一紧,缓缓移动,将宁儿手探进他的胸前,贴紧他的胸膛,他幽幽一笑,“宁儿,认识你,真好,如果能拥有你,该有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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