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头好昏,好痛,黑暗中我不停的摸索,掌心划过缕缕空气让我莫明的有些失落,竟有些贪婪那炽热的体温。
“快去告诉大王,姑娘醒了!”清风撩过头顶,一丝阴影逼近,遮住了光线。
“参见大王。”
“不是说醒了吗?!”声音略带不悦。
“大王,姑娘刚刚确实有些清醒,还说话了呢!”
“她说什么?”一只温热的手掌抚过脸颊,眉头微蹙,头越发的昏沉,潜意识的紧紧抓住。
“……木头……”
“什么?”
“大王,姑娘从刚才就一直在喊着‘木头’。”
“木头?!来人!”
“末将在!”
“带些人马,随寡人去砍些木头来!”
“遵命!”
又是一阵清风撩过,耳鬓唏唏梭梭传来不完整的对白,思绪越来越混沌,身体的炽热不曾减轻半分,看来木头说的对,我真的是病了。
正想着,身子被轻轻扶起,鼻尖撩过一丝热气,一股恶苦的味道滑入喉咙,神智一瞬的清醒,胃里一阵翻腾,扶着床沿不断干呕。
“醒了醒了!这次真的醒了!”
应声儿,一丝方帕带着浓重的香味擦过嘴角儿。身子被轻轻放平,我虚弱的喘息着,心下不禁愤愤咒道:死木头!明知道我最讨厌香水,还喷的那么香!等我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忽觉喉咙干的生疼,努力咽了口唾沫,呢喃道:“水……水……”
“水?!快,拿水来!”好温柔的声音,真的好像水一样,女的?怎么会有女人在这儿?难道是雪儿?
“姑娘,水来了!”应声儿,身子再度被扶起,双手胡乱的抓过水囊,拼命的往嘴里灌。
水囊?为什么会有水囊?我最心爱的snoopy的杯子呢?为什么不用?难道是雪儿和木头联合起来逗我玩儿呢?
“……雪儿……”
“她说什么?”身子被放平,带着浓浓香水味儿的手帕再度擦过嘴角儿,我厌恶的皱了皱眉。
“她说‘雪’!”
“雪?木头到是好说,可眼下到哪儿去弄雪啊?!”声音带着分焦急。
“雪儿!”我努力的睁开眼,微撑起身子,眼前却是模糊的一片。
“姑娘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这要是让大王看到了,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好陌生的声音,好奇怪的称呼,好想用力摇摇糨糊一样的脑袋。
“雪儿,是你吗?”死命的抓住一只胳膊,别闹了好吗?
“醒了吗?”应声儿,一丝阴影带着缕清风来到面前。
“参见大王,大王,姑娘神智好象不太清醒,一会喊‘木头’,一会有喊‘雪’的。”
“喝药了吗?”
“喝了一口,又全吐了!”
“那怎么行!药呢?”应声儿,身子再度被扶起,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嘴被强迫性的捏开,浓重刺鼻的味道瞬间侵满肺腑,神智已清醒大半,我不断挣扎,汤水撒了一半。
“奶奶的!想整死我啊!”扬手打掉药碗,扶着床沿粗略的喘息着。
“你醒了?!”声音透着分欣喜。
“被你这么折磨,不醒才怪!”我均匀了气息,抬眼一看,不禁愣在当场。
眼前的一男三女,衣着古怪异常。女的一袭长群,由掖下直拽到脚底,头梳两个又俗又难看的包包;男的一身铠甲,头带钢盔,腰间的阔刀随他的喘息不断颤动,气势磅礴。再看看周围的景致,白布包裹着的四周好似一个硕大的帐篷,门口处散落了好大一堆枯木,旁边的几桌矮的不及膝盖,床上的锦被透尽了古韵,床下的阶梯上铺着张老虎皮,拍了拍木板一样的床,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脑袋晕忽忽的发涨,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是谁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虞姬?”那男人眉头一拧,大步来到床边,厚掌紧紧扣上我的肩。我被他捏的生疼,扭了扭身子,看向他身后的三个女人,问道:“虞姬?在哪儿呢?”
“虞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搬过我的身子,脸上尽显焦虑和惶恐。
“我?虞……虞姬?!”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笑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电视剧看多啦?我是虞姬?难道你是项羽啊!”
他闻言,面露喜色,抓过我的手,激动的说道:“你记起我来了?!”
“你?西楚霸王项羽?别逗啦大哥!”我干笑两声儿,上下打量着他。
“西楚霸王?虞姬,你喜欢这个称号?”他看着我,眼底透着期许。
“你……神经啊!”我皱了皱眉,不自然的抽离了他的掌心,向后退了退。
“传令下去!即日起,寡人的称号就定为‘西楚霸王’!”
“你叫什么?”帐子里,可怜的小侍女颤抖的跪在地上,我手拿一根马鞭,来回踱步。
“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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