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梅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望着坐在对面的银枭脸上荡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是……你是银校长?”
银枭缓缓点头,起身走到胡梅身边坐下,伸手握住胡梅微微颤抖的双手,款款说道:“我是银枭,是武陵大学的校长银枭。ww你,把她养这么大,谢谢!”
胡梅的脸瞬间白了又红,心里却波涛汹涌的抑制不住自己外泄的情感。她低头看着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胡丽无言的抽了抽嘴角,脸上一副“又犯花痴”的模样。“对不起啊银校长,我妈大概是没想到武陵学校的校长会亲自到我们家来,瞧把她感动的。嘿嘿,银校长,您别介意哈!”说着,不着痕迹的挤进了两人中间,用力抓住了胡梅的手,丢了一记警告的眼神。
胡丽几乎半坐在银枭的一条腿上,发间的清香荡漾在他的鼻间,白皙无暇的脸上跳跃着一抹动人的情愫,清澈的眼眸里潜藏着常人无法识透的灵力。聚集在她额上的黑气暗暗涌动着,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冲破这层阻力。
终于长大了,如此姣美,如此纯良,不枉他十八年的期待。银枭微微叹了一口气,黑谧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银白的华美。稍稍往一旁挪了挪,银枭浅笑着说道:“胡丽同学,你的第一志愿是我们武陵大学,而且考分也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高的,我理当过来看看我们学校未来的栋梁之才,顺便想了解一下你对我们学校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胡丽愣了愣,抓抓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银校长,谢谢您了。武陵大学是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能被武陵大学录取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觉得如果奖学金可以设高一点的话,当然更好了,呵呵呵。”
银枭挑了挑眉,清雅的问道:“你是觉得武陵大学的奖学金不够多吗?如果全年都能拿到奖学金的话,应该够在学校里所有的开销了。难道说你出手阔绰,这些奖学金不够你用的?”
“不是不是,武陵大学的奖学金当然够我在学校的所有费用了。ww不过嘛,这世上哪有嫌钱多的人啊。我就这么一说,银校长您别往心里去,呵呵。”胡丽讪笑着摸了摸头。
没等银枭开口,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胡梅开口了:“银……校长,您放心,胡丽从小在武陵长大,她在武陵大学里会好好用功读书的。我保证,她不会辜负你对她的期望!”胡梅柔柔的望着银枭,眼神却坚定无比。
胡丽撅了撅嘴,没有表态。
隔着胡丽,银枭望向胡梅,眼里是深深的欣慰,和一丝难以言状的愧疚。
什么情况这是?胡丽没来由的感觉到两股视线透过自己纠缠在一起。额,这感觉真不怎么好,像……像是个大灯泡横在两人之间,说多刺眼就有多刺眼。两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啦!胡丽想着,站起身说道:“银校长,在没满十八岁之前,我老妈是我的监护人,有什么事您和她说吧,我去玩会儿电脑。”
胡丽走进房间,很快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动感音乐。
胡梅双手死死的握着拳,缓缓抬头迎上银枭闪着华光的银色眸子,带着一丝哀怨,轻声说道:“十八年了,我一直想着你有一天会突然回来看看我们,即使你忘了我,你也不会忘了胡丽。可是没想到你近在咫尺也不曾过来,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八年,你……好狠心!”
看着胡梅眼里盈盈滴落的泪水,银枭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轻柔的为她擦掉眼泪,心痛的说道:“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也让你受苦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把她养育的这么好,你一个未婚女子竟然……。”
“别说了!”胡梅偏过头去,任由心底的阵阵酸楚来回波荡。“虽然我们当年只是一面之缘,可是我在接过孩子的那一瞬间,便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也清楚的知道我将要面对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也很庆幸这些年来能有胡丽陪在我的身边。对你,虽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念想,但这个念想却在我心里扎了根,陪着我走过了这么多年。胡丽是你的命,我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她也是我的命。”胡梅幽幽的说完这番话,早已是泣不成声。
银枭轻叹一声,伸手将胡梅搂在怀中,沉声说道:“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就在你们身边,我看着这孩子长大,看着你为了她一天天的容颜渐退,可是我却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对不起,梅梅!”
胡梅一震,为着最后的那声呼唤,她抬起朦胧的泪眼问道:“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对不对?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和胡丽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为什么宁愿看着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也不愿意出现?她是你亲手放在我手里的,难道你心里不疼不难过吗?”
“梅梅,你听我说,我不能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孩子对我来说远远胜过我的生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但是,在她未成年以前,我真的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便会害了她,也会害了你。梅梅,你相信我!”银枭面色凝重的看着胡梅,沉声说道。
电脑上播放着重金属的音乐,虽然戴着耳机,虽然声音大到令胡丽的耳膜隐隐作痛,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他们说什么?妈妈不是妈妈?银枭成了爸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胡丽取下耳机,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既然你有不能出现的理由,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难道你真的是武陵大学的校长?真的为了胡丽上学的事而来?”短暂的沉默后,胡梅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我这次来是有一个礼物要送给胡丽。这个礼物对胡丽来说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给她戴上。”银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精美盒子,打开盒子,一条银光闪闪的项链出现在眼前。
项链看上去很普通,既不像白金,也不像纯银,说不清楚是什么材质。奇怪的是项链上的挂坠,是一枚银色的狐狸图案。狐狸半蹲着,微眯着一双泛着灵光的眼睛,高昂着的头带着一股凌人的气息,尾巴上刻画着清晰可见的九道狐尾,浑身散发出一阵逼人的妖娆与怪异。
将挂坠放回盒内,胡梅接过盒子奇怪的问道:“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吗,挂坠还这么奇怪。我会在胡丽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话的戴在身上。”
银枭笑了笑,柔声说道:“你放心吧,她会戴上的。有些事情是需要人为的,有些事情却是注定的。时候到了,机缘到了,一些事情便开始朝着自己的轨道运行了。”
胡梅不明所以的睁着一双美目看着银枭华美无双的脸,眼中又多了一丝痴念,一丝水做的柔情。银枭低头迎上胡梅充满爱恋的眼眸,轻笑道:“你和胡丽其实长的有几份相似,你们的眼睛真的很像,很漂亮。”
...
听到银枭直白的赞美,胡梅从脸红到了脖子。她羞赧的低下头,半响才小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胡丽的身世告诉她?还有我!十八年前见到你的那个晚上,我只知道你抱着胡丽受了很重的伤,还来不及帮你止血和包扎伤口,你就把出生才几天的胡丽交到我的手上,要我无论如何帮你照顾好孩子,还说将来你必当重谢。你说完那两句话就带着伤走了,却让我耿耿于怀了十八年。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想知道你的解释。我知道你的身份背景不简单,也知道胡丽的身世不简单,可是你到底是谁?当年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要把孩子交给我?孩子的亲生母亲又是谁?你现在出现在孩子的面前又是为了什么?绝不仅仅是为了想和她相认对不对?”
看着胡梅略带苍白又紧张的脸,听着她一连窜的质问,银枭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夜幕下苍凉的黑夜冷冷的说道:“一切的劫难早已注定,谁度谁的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梅梅,十八年前发生的一切我根本无从选择,也无力躲避。你,我,胡丽,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我会带着我的使命好好的守护着你们,直到化解这场劫数。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疑惑,等时机成熟以后,一切自然会明白的。”透过夜色,胡梅幽幽的看着远方静谧的月色,就像银枭眼底的深邃……。
004雨夜凶灵
( 当胡丽走进奶茶店的时候,林思晨一脸骇然的贴着电话,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嗯嗯着。ww挂断电话,林思晨尖叫着冲到胡丽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甲深深的陷了进去。
胡丽挑着眉,怪异的说道:“一大清早的你这是见鬼了么?肉都要掉了啦!”
“小丽小丽,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要稳住,千万别害怕。咱们这附近前几天发生了两起凶案,有人被活生生的挖去了心脏,听说还是个半人半鬼的怪物呢!”林思晨神秘的凑近胡丽的耳朵轻声说道。
“不是吧,这么血腥?你看到了还是听到了?”胡丽诧异的问道。
“都不是啦,你听我说。刚才老板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天有事不能到店里来。我以为她前几天淋雨感冒了,还跟她说让她在家好好休息。结果老板说,她的公公受了惊吓,导致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醒来后就开始闹腾了,老板要去医院陪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胡丽蹙眉说道。
“老板的公公就是因为看到了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才吓晕了啊。老头在医院醒来后,浑身发抖,一直瞪着眼睛说胡话,说他看到有人把活人的心脏挖出来吃了,还说那个幽灵一般的恶魔披着长发,还拖着长长的尾巴。这要是真的,那就成了电视中的‘雨夜凶灵’了。”林思晨捂着胸口,小兔子般的眼睛闪烁不停。
胡丽拍了拍微微发抖的林思晨,不屑的笑道:“我看你就是惊悚片看多了,一天到晚做白日梦。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怪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些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咱们又没有什么夜生活,也不会一个人到处跑,怕什么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想想那个凶手的残忍,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啊。”林思晨心有余悸的说道。
胡丽正想说什么,看见两个穿情侣装的男女学生走了进来,便迎了上去。
两人点了一杯巧克力奶茶和一杯香芋珍珠奶茶,女同学悄声说道:“王宇,传达室的老杨真的被人挖去了心脏吗?前天几还是他带我们去教导处报到的呢,会不会是目击者夸大其词了?”
男同学偏过头小声说道:“法医都鉴定过了,警方也确定了,证明老杨就是被人挖去了心脏而死的。”
“那,警察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吗?作案工具也没有找到?”女同学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凶手选择在下雨的夜晚动手,就算有什么线索也被大雨冲走了啊。不过,我听学校的同学说,挖取心脏的利器不是什么匕首之类的,而是类似动物的利爪,这个才真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呢。”
“同学,你们的奶茶好了,一共30元,谢谢。”胡丽看了看在榨汁机旁忙碌的林思晨一眼,不动声色的递过奶茶。
两人接过奶茶转身离去。背后校服上赫然印着“武陵大学”的字样。
“胡丽,你看,这两个学生是武陵大学的哎,他们是今年报到的新生吗?”林思晨尖声叫着。
胡丽没有说话,晶亮的眼眸望着情侣学生离去的背影,心里却隐隐翻起了一阵难言的波澜。
天空渐渐阴暗下来,一片浓密的乌云包裹着武陵市,不过几分钟的光线,豆大的雨点争光恐后的落了下来。
“怎么又下雨了,不是已经立秋了吗?”林思晨苦着脸望着门口密集的雨帘说道。
胡丽清透灵动的眼眸看着朦胧的雨雾,喃喃自语道:“是立秋了,挡不住的寒意就要来了,濒临死亡的气息也降临了。”
林思晨翻了翻白眼,抱着胳膊说道:“小丽,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情意绵绵、风花雪月的话来安慰我吗?怎么反而说这种阴暗恐怖的词语了?听的我毛骨悚然。”
胡丽微微一愣,回过神来歉然的笑了笑,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说道:“思晨,天色不早了,这么大的雨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客人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把这里清理干净就关门了。”
“小丽,现在才下午四点钟哎,我们平时要到六点多钟才下班的啊。虽然今天下雨,但也没必要这么早下班吧?万一被老板知道了又要怪你了。”林思晨不解的问道。
“你听我的,现在就回去。你家还在城东,回去要一个多小时,再晚点天就要黑了!”胡丽头也不抬的说道。
林思晨怔了怔,她很少看到胡丽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持与固执。想了想,林思晨还是放下手里的活,抓起包犹犹豫豫的走了出去。
“别在路上耽误,赶紧坐车回去,到家以后给我打个电话。”胡丽挥着手大声朝雨雾中喊道。
林思晨回过头招了招手,跑向一旁的公交站台。
不到五点,武陵市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灰蒙蒙的黑暗之中,路上的行人渐渐依稀。胡丽搓了搓双手,打扫完店里的卫生,锁上店门,转身冲进了雨幕中。
虽然只有两条街,但是胡丽身上的衣服却早已湿透。大街上到处漆黑一片,除了过往的车辆晃动着刺眼的远光灯以外,整个世界好像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沼泽。
拐进细长的巷子,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凌乱的雨点迎面吹来,胡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走过这条巷子就能看到灯光了,胡丽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
可是,身后似乎有一股更加紧迫的气息朝着自己追了过来。胡丽屏住呼吸,脚下的速度更加快捷。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重,那股凌厉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胡丽的心生出了一丝慌乱。
对着地面上雨水反射的光线,胡丽看到了一个朦胧的黑影迅速的逼向自己,快的像风一般。胡丽只觉得颈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气侵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下一秒,她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去,从喉咙里迸出一声隐忍的闷喝:“干什么?”
左右是墙壁,一眼望去是无尽的黑暗,四周除了风声以外,只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以及喘息声。
真是见鬼了!黑漆漆的,不被雨夜凶灵杀死也快被自己给吓死了。好在虚惊一场,只是自己吓唬自己。胡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口,自嘲的摇了摇头。
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胡丽转身抬起脚步,一抹银色的影子飘飘然出现在眼前,在这黑不见底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对于刚刚平复下来的胡丽而言更是显得刺目又惊心。
“啊……!”胡丽无法抑制的惊呼出声,迅速的后退了两步,背部紧紧贴在墙壁上。
“你你你……你谁啊?想干什么?”胡丽稳住几近变调的嗓子,颤声说道。
银色的身影低低发出一声轻笑,悦声笑了起来:“小胡丽,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女孩子都是害怕黑暗的,你和你妈一样,都害怕走夜路。”
听着温润悦耳的声音,胡丽揉揉眼定睛一看,乐了:“银校长?怎么会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雨夜凶灵’又想作案呢,把我吓的够 ...
(呛啊。你说你也真是的,这大晚上的不回家歇着到处晃悠什么啊!”胡丽心里高兴归高兴,毕竟还是受到了惊吓,小手很不客气的在银枭身上推搡了一把。
“呵呵,我在这附近买东西,刚才正好看见你拐进了这个巷子。我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路上不安全,所以想跟在你后面送你回家。”银枭温和的笑着说道。
胡丽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校长,你也听说啦,最近咱们这儿不太平静,出现了一些关于牛鬼蛇神的怪谈,所以嘛,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而且,我还听说遭殃的是咱们武陵大学的一位工作人员,是这样吗?”
银枭微敛着墨眉,不着痕迹的说道:“也许最近这儿不太干净,你也说了是牛鬼蛇神。不要害怕,有因终有果,凡事自有定数。”
胡丽撇撇嘴,看了看银枭飘逸在夜幕中的一袭银色燕尾服,突然拍手笑道:“哇,银校长,我突然发现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有味道的男人呢!”难怪我老妈一谈到你就滴口水。最后这句话卡在喉咙口,胡丽硬将它吞回了肚子。
银枭笑了笑,伸手在胡丽柔软的发上摸了摸,柔声说道:“小胡丽的美也是倾国倾城,魅力无限呢。”
胡丽狂忍着胸口的得意,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却乐得像朵盛开的喇叭花似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有这么俊美的父亲,他孕育的种子能差到哪儿去?到这会功夫胡丽可没忘记她那天光明正大偷听来的那些话,只可惜她还不知道生她的女人到底长的怎么样。唉,要说她若是银枭和胡梅所生,她也不算冤枉啦,毕竟她继承了他们俩的优良传统。胡丽很自以为是的这么想着。
没等胡丽张口表态,银枭突然神色变得清幽冷敛,他用力推了推胡丽,沉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赶快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晚上别再出门了!”说完,银枭再次用力在胡丽的肩上推了一把,人却转身大步走开。胡丽突然觉得身体像没了重量似的,不由自主的朝巷子尽头飘了过去,是的,是飘了过去,直飘进一片柔和的光影中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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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生日礼物
( 早上,胡丽破天荒的没有被胡梅虐醒,而是被顽强的闹铃声声闹醒。一看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胡丽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冲向了卫生间。
三分钟完成洗脸、刷牙、梳头、护脸的所有动作。胡丽冲进客厅,却看见胡梅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盒子,愣愣的出神。
“妈,我去上班了,早餐来不及吃了,你自己多吃点哈。”
“胡丽,过来坐下,妈有话跟你说。”胡梅柔声说着,伸手拉住胡丽的胳膊。
胡丽纳闷的坐下来,疑狐的看着胡梅的脸。胡丽还从来没有见过胡梅这么认真、这么平静如水的神情。
胡梅爱怜的摸了摸胡丽俏丽的短发,柔柔的说道:“胡丽宝贝,生日快乐!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大人了。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承担,妈妈没有办法再帮你什么了。”
胡丽握住胡梅的手,有些动容的说道:“妈,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养这么大!虽然你在我面前经常做些让我倍感没面子的事,可我还是感激有你这么一个妈妈,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妈妈。”
“死丫头,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是你老妈,是十月怀胎将你……。”兀地,胡梅说不下去了,一双美眸瞬间红了,泛起了星光。
再编呀,怎么不接着编了?胡丽心里想着,很没骨气的撑起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懒懒的托着胡梅的下颌,笑吟吟的说道:“老妈,瞧瞧你这张俊俏的脸蛋,再瞧瞧你这副玲珑有致的身段,怎么看也不像生养过一个十八岁姑娘的娘啊,倒像个双十年华粉嫩嫩的大姑娘呢!”
“呸,你个死丫头,变着法数落你老妈啊!”胡梅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见胡丽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顽劣样,一颗心这才悄悄的放了下来。“好了好了,不疯了。今年的生日妈要送给你一件特别的礼物。”胡梅打开手上的盒子,将里面的项链拿出来,仔细的戴在胡丽的脖子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胡丽摸了摸颈间的挂坠,一阵奇异的感觉像电流般在体内涌过,瞬间便又消失不见。“妈,这条项链上的坠子好奇怪,为什么上面刻的是一只狐狸的图案?”难道老妈真正喜欢狐狸到了这种痴迷的地步?给自己起名胡丽也就罢了,连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都送只狐狸,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胡丽的脸上不由得抽起了两道黑线。
“额,不是啦,这个,这个是我前些日子去上香的时候向庙里的大师求来的。这个项链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一定要随身带着,千万不要弄丢了。”胡梅像是猜透了胡丽心中所想,脸红了红,继而一本正经的看着胡丽的眼睛,慎重的说道。
胡丽握紧了手中的吊坠,她没哪只眼睛看到过胡梅去过庙里,更不会忘记那天银枭与胡梅的对话。这条项链既然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必然会好好珍惜。“知道了,这是你心心念念的小狐狸,都念了半辈子了,我能不好好戴着吗?喏,看到了吧?从今天起,这只小狐狸便成了我身份的象征,胡丽——狐狸……。”既然老妈还没有准备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那她也没必要让老妈担心,这样哄她开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果然,胡梅笑逐颜开的站起身,走到胡丽面前,用力将她的头紧紧的搂在怀中,满满的母爱溢了出来。
“唔……唔……,妈,今天是我的生日,再不松手,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胡丽歪嘴斜目的扭着头,困难的说道。
胡梅后知后觉的松开手,朝胡丽一脸歉意的陪着笑脸。“宝贝,别生气,今天是你的生日,又是你最后一天在奶茶店打工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可不能说那些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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