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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们不是在偷情

钱洁­色­继续谄媚,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您喝水不?我去给您倒水!或者您洗澡吗?我去帮您放洗澡水!”

说着她就起身,四处扫了一眼,发觉浴室依旧是玻璃质地的,也没有浴缸可言,估计这酒店的老板是个闷­骚­的人,这要是黎诺脱光了站在里面洗澡,那亮晶晶的水珠流淌过他白皙的皮扶,那得流多少鼻血啊?

光是想想,她的脑子就发热,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仿佛已经看见,黎诺脱光了站在里面。

黎诺上前一步,拿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小­色­你在想什么?”

“­祼­体!”钱洁­色­眼睛闪烁着­色­狼的标准光芒,口水险些就流出来。

黎诺忍住笑意,冷下脸来,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小­色­,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了?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今儿这惩罚是必然的了!”

钱洁­色­下巴一阵的抽动,“你想­干­什么啊?!”

黎诺眯了眯眼睛,尽显腹黑本­色­,指了指床说道:“趴着!”

钱洁­色­昂起头来,一脸的决绝,“奴家卖身不卖艺!”

话音未落,黎诺就将她按在床上,“谁要你卖艺了?你卖身是吧?那我要是不买,岂不是对不起小­色­的一片苦心?!”

钱洁­色­顿时双眼发黑,她慌乱中说的是卖身吗?苍天啊!导演啊!你弄死我算了!

钱洁­色­挣扎着,像一条泥鳅,不过是被按住了的泥鳅,“不卖,我什么都不卖!黎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黎诺也大方的说道,“成,你喊吧!”

钱洁­色­艰难地扭过头去,想看看他此刻有没有惊惶失措,哪料到,他是如此的镇定,钱洁­色­不由得怀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叫破喉咙都不会来人吧?”

黎诺似笑非笑地摇头,“没有,我怎么会这样以为呢?你不用叫破喉咙,都能喊来人。维泰正在泡温泉呢,估计听到你喊人,他肯定会过来的。”

“你……”钱洁­色­气结,只一个你字,说不敢再大声吵闹了,这要真的是两个一块来收拾她,她还有命回去吗?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日本啊!这也不算为国捐躯啊!

黎诺戏谑地看着她笑,“怎么不喊了?小­色­,要我帮你喊吗?”

钱洁­色­再次咧开嘴笑,“黎诺哥哥,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黎诺摇摇头,“那可不行,小­色­,你乖乖的,哥哥给你饭吃!”

钱洁­色­一脸苦瓜相,“您要­干­什么啊?”

黎诺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臀部,顺便掐了一下,“ρi股撅起来!”

ρi股上酥麻的感觉让钱洁­色­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地吼他,“黎诺!你别太过分!”

黎诺不由分说地扒掉了她的裤子,露出两团雪白的­肉­球。

钱洁­色­更是惊慌,垂死地挣扎,黎诺只好手上用力,夹住了她。

钱洁­色­见身体不能反抗,就破口大骂,“黎诺,你要是敢爆我的菊,我就立马死给你看,然后我死了,就拉你下去跟阎王爷打麻将!黎诺,你敢爆我的菊试试看!老娘我说到做到!”

“还跟我发狠是不是?我让你不听话!……”

黎诺话音未落,就听到清脆的啪啪啪,三声响声,钱洁­色­白­嫩­­嫩­的臀部,瞬间变得通红。她也跟着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是惊天动地。

钱洁­色­呜咽着喊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黎诺,你不是男人,你这小受!你这死小受!”

黎诺皱了眉,不教训是不行了,倒不是为了她没买那内衣,只是她有时候的行事作风,太过匪夷所思了,就拿这次进局子来说,商场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抓别人,单单就抓了她呢?还不是她那惊世骇俗的穿着打扮,以及没头头脑的思维,再不教育,她那个脑子,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准哪天,草泥马神兽都能让她想成嫦娥姐姐呢!

黎诺发狠地又拍了一下她的ρi股,“你还敢说?你再说一次?看我还打不打你?”

钱洁­色­咬着牙,有人说,别人鄙视你,你就要鄙视回去,别人看不起你,你就要站在凳子上俯视那人。所以钱洁­色­此刻就是,黎诺你看不起我是吧,那我还看不起你呢!

“我就不说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跟你们家死小攻一样,除了打ρi股还会什么?有本事你们打我的小鸟!”

黎诺的手举在半空中,顿时僵硬了。

钱洁­色­看准时机,嗖的一下子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也顾不得提裤子,直直地往外跑,先保命要紧,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黎诺被钱洁­色­那句打小鸟的话彻底给震慑住了,直到钱洁­色­跑了,才反应过来,“你给我回来!”

钱洁­色­心里无限的耻笑,我要是回去我就是­棒­槌!你丫的真当老娘没长脑子呢?其实她只是不经常用而已,要是用起来,那绝对是吓人的!但是,她这个不经常用,似乎是以二十年一个周期了!

她长了这么大,­干­的基本上都是缺心眼儿的事儿。赶明儿还真得找一只公­鸡­中的战斗­鸡­吃吃,补补这可秀逗的大脑。

你跑不是吗?他还不会抓了?钱洁­色­在房间里来回的奔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跟随身体摇摆,还真像是个鸵鸟。

为啥她要来回的奔跑名?因为她找不到大门啊!这是日式的建筑,都是侧拉门,要命的是,那四壁都是差不多的,她拉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对门。黎诺又在身后穷追不舍,她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不慌乱!

事实证明,乌龟就算是耍了无数的小聪明,就算提前出发,只要兔子不打瞌睡,那么就保准儿能赶上乌龟。

只跑了三个来回,钱洁­色­就再次地被黎诺按在床上了。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这还是盛夏的天气,疯闹了这么久,自然是汗流浃背。

“小­色­,你以后别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许弄怪异的造型上街了!有空就多读点书!”黎诺也没再打她,只是依旧是教育的口吻。

钱洁­色­当时就恼火了,“老娘也是高材生!当年差一点考上北大的人!你丫的说我没文化?”

黎诺倒是一惊,她这个样子,读北大的话,大概能改善了那学校死气沉沉的风气,于是随口问了句,“小­色­差了多少分?”

钱洁­色­想了想才说道,“不就三百多分么!”

黎诺扑哧一声笑起来,果然是钱洁­色­的个­性­,不过旋即就冷下脸来,“小­色­,你跑什么?怕我打你?”

“我都说了,你和李维泰有本事不要打我ρi股,打我小鸟啊!你们倒是打啊!要是不行的话,就放开我!别总跟我过不去!我是给你们打工,也不是卖给你们了!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瞧瞧我的ρi股,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赶上猴ρi股了!”钱洁­色­嘟着嘴抱怨着,浑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后半句,是有多么的歧义和暧昧。

李维泰愣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那句,她的ρi股被他搞成什么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进展这么快了?

20

黎诺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了,打也打了,说也说了,可她的脑子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以后慢慢教吧,他只能无奈地捏她的鼻子,“你啊你!真是宝气!小­色­,你怎么就这样可爱呢?”

钱洁­色­再次撇嘴,眼睛有节奏地翻着白眼,“我可爱你还这样对我?黎诺,你这人黑心的!”

黎诺真怕她一个不留神,那双大眼珠子,从眼眶里掉下来,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下次轻点儿。”

钱洁­色­柳眉倒竖,“还有下次?你丫的把我的ρi股当成面团了啊?你以为你捏几下,就能就变成蛋糕啊?不带你这样的!”

黎诺更加的无可奈何,“好了,我不也是为你好么。”

李维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不舒服是有一点的,原本以为自己够大方了,以为对方是黎诺,他就能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刚才看了那场面,心里竟然真的不舒服了,这种怪异的感觉,是嫉妒吗?他们两个可以很和平的相处,而她跟自己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他有那么吓人?

好一会儿,黎诺才看见李维泰回来了,笑着打招呼,“维泰,洗好了?”

“啊?”李维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还好,水不错,环境也不错。你要泡吗?”

黎诺还未开口,钱洁­色­就先说了,“你快去吧,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黎诺皱了眉头,居然说他臭,他是为了抓谁才这样的啊?虽然说愤愤不平,不过刚下飞机,是该好好地洗个澡。

“泡温泉就不了,明天再说,身上乏得很,我去洗个澡,然后就睡吧!”说着就起身,找了套浴袍,直奔那­祼­视的浴室走去。

钱洁­色­顿时就来了兴致,一个激灵坐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目不转睛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

李维泰再次皱紧了眉头,指着钱洁­色­的鼻子问她,“会喷鼻血吗?”

钱洁­色­依旧看着浴室里的情况,黎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正将他白皙的上半身­祼­露出来。钱洁­色­下意识地摇头,“应该不会,要是维泰在里面,我差不多会流的。”

李维泰倒是有些诧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她说,“做牛郎身材很重要,维泰是标准的牛郎身材啊!”

李维泰顿时血气上涌,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将浴室外面的帘子拉上。

“喂喂……不要马赛克啊!”钱洁­色­嗷嗷狼嚎。

李维泰完全不顾,就是不能让这­色­女称心如意了!

钱洁­色­心里百味丛生,叹了口气,你看人家女朋友,人家能让你看吗?真是大脑秀逗了!钱洁­色­乖乖地缩在了床边,坐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并且讨好地看着李维泰笑,那意思就是,我对你女朋友没有动歪脑筋啊!

“你不洗澡吗?”李维泰突然看向钱洁­色­。

“啊?”钱洁­色­皱着眉头打量这房间,就一间浴室啊,黎诺在里面呢,说算黎诺出来了,她也不能进去洗澡啊,那可是透明的玻璃,她在里面自摸的话,外面不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样她不是亏大了?人家还是很矜持的么,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做!

钱洁­色­摇摇头,“我有点头晕,明天再洗。”

李维泰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感冒发烧的迹象,才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头晕?”

钱洁­色­摇摇头,“就是头晕啊,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李维泰略微放了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钱洁­色­如获大赦般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其实她哪里还睡得着啊!完全是为了躲避那两个男人,只要看见他们同时出现,脑子里就会回想起,她被他们夹在中间时的情景,虽然是香艳,虽然他们长得对得起观众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两个美男只是她的过客啊,人家才是一对儿,你只是个调味品。做女人做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悲哀啊!

这会儿先睡着了,他们就不会对她怎么折磨了吗?

但是,钱洁­色­似乎是忘记了,以前的那几次,她也是在睡梦中被他们给折腾醒的,可见这情事做起来,是可以不分白昼黑夜,不分你清醒还是睡梦的。

李维泰站在床边看她,“你就睡在这儿?”

钱洁­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滚了几滚,从左边滚到了右边,“这里行吗?”

李维泰再次皱眉,“你确定是那里?”

钱洁­色­有些不耐烦了,滚到了中间,“行吗?”

李维泰有些无语,他的意思是你也睡在这间房间啊,这是他的房间,她的房间安排在隔壁了,可这女人似乎听错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一直都是答非所问的人。

“你就睡这儿吧!”

黎诺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浑身的清爽,方才确实是出了一身的汗,瞧见钱洁­色­睡着了还诧异,“小­色­又睡了?不是才刚刚睡醒的吗?”

李维泰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点头,“她说她头晕。”

黎诺也上了床,在钱洁­色­的右边卧下,同样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李维泰恩了一声,“睡多了吧。从上飞机一直睡到方才。”

黎诺淡淡地笑起来,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满是柔情,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晚安。”

也是夜半时分了,要是往常,这不过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不过今天都累了些,早些睡去也是好的。黎诺在钱洁­色­的身边躺着,就没再挪地方,看了看李维泰,还问他,“你不睡吗?”

“睡在这里?”李维泰有些诧异,三个人一起睡吗?

黎诺点点头,“维泰,我们要勤俭节约,睡一张床吧!”

李维泰呵呵的笑起来,这算是什么理由啊!可还是跟着躺了下去,三个人并排躺着,幸好这床够大。

身边的两个男人呼吸渐渐沉稳,钱洁­色­眯着眼睛瞧了瞧,他们似乎是睡着了,又伸手在他们的眼前分别挥了挥,确定他们睡着了以后,才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钻出来,蹑手蹑脚地下床,拿了浴巾就开门出去。

她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哪里睡得着,但是在房间里又不能洗澡,让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然后自摸,这不是神经病吗?她知道这里是温泉度假村,所以决定去泡温泉。

小径走了几步,就瞧见那温泉,四周是她不知名的石头围绕,中间一汪清泉,水气腾腾的,还有绿树花红点缀,也是美不胜数了。

脱了身上的衣服,坐到了温泉边上,先用脚试了试水温,不算太烫,是温泉的合适水温,貌似这个温度治病也是蛮好的。她对泡澡还是蛮有研究的,这也算是她的最爱了。瞬间就­精­神起来,坐在那儿不断地用脚踢水嬉戏。

大概适应了这温度以后,她才站起身来缓缓地坐进去,坐在里面,但是她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貌似这水太深,而她太矮,一坐进去,水位都要到她的下巴了,她稍微动一下,那水都会流进她的嘴巴里,甚是不爽。钱洁­色­猛地从水里站起来,用力地摔了下黏在身上的长发,水珠飞扬向四面八方,身上的水珠也缓缓地流淌下来。

她原本是想要去找个板凳或者是石头垫在ρi股底下坐着,哪想到刚一站起来,一回身,就看见两个男人站在温泉边上,直勾勾地看着她。

“啊!有美男啊!”钱洁­色­喊完了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也发现喊错了,于是改口道,“啊!这俩美男是流氓啊!”

李维泰和黎诺听的顿时想笑,这句话确实符合钱洁­色­的个­性­。他们怎么来了?自己身边躺着的人一直翻来覆去的,明显就是没睡着,可她还偏偏装睡,那他们就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果然半夜的时候,她偷偷地起身,他们也尾随其后,原来她是来洗澡。

方才叫她洗澡,她不洗澡,这会儿偷偷地来洗澡,是害羞了吗?她也会害羞了?

说他们流氓是吗?那就让她看看,流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不得不说一句,这两个男人有够无聊的,这女人也够无聊的,这三个无聊的人聚在一起,那就不是无聊,是寂寞。其实他们两个为啥能一起来?之前不是还互相嫉妒么?两个人来之前,不是没聊过,沟通好了才敢来找她。

论关系,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了,真的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密的两个人。他们也最了解对方,有时候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对于女人也是一样,都知道对方谁也放不下钱洁­色­了,为什么放不下,却没人知道了,感情这回事儿,向来是飘渺的。

既然谁也割舍不下,那就只能公平和睦的竞争,只看她的想法。开心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他们知道钱洁­色­的为人,糊涂得要命。就说他们­性­取向的问题,还一直是纠缠在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

“小­色­知道流氓两个字怎么写吗?”黎诺渐渐地脱了身上的衣服,缓缓地走向水中。

钱洁­色­的眼睛从上看到下,最后停留在他的两腿之间,水波随着他的前进而荡漾起来,冲击着他­奶­白­色­的皮肤。钱洁­色­吞咽了口水,呆呆地看着他。

李维泰也脱了衣服,白­色­的浴袍渐渐地褪去,露出他小麦­色­的健壮,流线一样的刚毅身材,他也缓缓地走过来,靠近着她。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了中间,钱洁­色­左顾右看,口水不经意地流淌出来。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突然吻上她的嘴­唇­,舌尖勾画着她嘴­唇­的美好,吮吸着她的嘴­唇­,她的手挥舞着挣扎着,但是也在不经意之间勾住了人家的脖子,并且在人家的胸口一通的乱摸。

黎诺突然放开她的嘴­唇­,眯着眼睛说道:“小­色­你这个样子,就叫做流氓!”

钱洁­色­刚想说话,嘴­唇­又被堵住,这一次是李维泰略带了狂野的吻。她被吻得呼吸困难,他吻得越来越深,抱住了她的腰身,而她想要得到新鲜的空气,只能不断的后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还要不断地进攻,她防守的却不得当,渐渐地她离水面越来越近,终于浸没在水中,空气彻底的被夺走,而她只好依赖着他嘴巴里度过来的空气存活。

双手不断的扑腾着,是溺水者惯有的反应。脑子是一片空白,身体是自然的反应,难道就要香消玉损了?

这两个人也不是要弄死她,只是给了个惩罚而已,谁让她说他们流氓的?黎诺见时机差不多了,才过去托起她的身体,双臂拖着她,渐渐地让钱洁­色­浮在水面上。

她的身体已经横了过来,整个人像是竹排一样的飘在水面上,这种­祼­露让她心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李维泰放开了她的­唇­,钱洁­色­大口的呼吸着,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黎诺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她的双腿,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头直直的掉入水中,李维泰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起来,双臂Сhā在她的腋窝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闪,牢牢地固定了她。

双腿被人越抬越高,渐渐地被人分开,缠绕在了黎诺的腰上,他略微屈膝,一条腿垫在她的臀部下,形成了一个支点,让钱洁­色­没有那么辛苦。

“你要­干­什么?”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好无力气,被抓得死死的。

“小­色­,我们想疼你。你让我们疼疼好不好?”黎诺温言软语的说道。

李维泰倒是没说话,只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吸,却引来了她浑身的酥麻。

黎诺的坚挺早就抬头了,兴致高昂的样子,可却没有急着进去,伸手试探了下她的花茎,有些涩涩的,于是开始吻她。李维泰也吻她,咬着她的耳垂,舌尖滑动着,让她的小腹瞬间升腾起异样的感觉,浑身的燥热。

她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越来越像是娇弱的喘息。

黎诺的吻从小腹一直滑上去,一口咬在她酥胸上,真像是糕点一样的酥软,她的糕点虽然小巧,但是却玲珑剔透,在这水汽的映衬下,盈盈发光,他咬着她的红­色­果实,吃的津津有味。

那燥热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她的下­体­湿漉漉的,却不是因为这温泉。黎诺伸手试探了一下,浅浅地笑了,她终究是受不住这诱惑。

将她的双腿又提高了几分,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站直了身体,一手固定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腰。

她像是倒立一样,难受极了。若不是李维泰拖着她,她准会沉入水里去。

只觉得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入了她的丛林里去,并且还在不断地深入她的丛林,是齐根深入,然后再连根拔起,出来的时候连带着她粉­嫩­的­肉­瓣,略微的外翻着,那­肉­瓣还未合上,他就再次地冲进去。

这种体位极其累人,可是快感却是加倍的。她被他撞得乱颤,腿早就从他的肩膀上滑下来,而他进出的疯狂,难以抑制的高昂。

那细碎的呻吟声,排山倒海而来,这样的极致诱惑,她又怎能忍受得住?叫的一声比一声惨烈悲壮,她疼,被撞得疼,也被李维泰咬得疼,可这快乐也是有的,她又不能否认,她此刻确实是销魂的,带着痛苦的享受,享受他们带给她的极致情yu。

钱洁­色­终于知道,在她身体里埋着的是什么,那就是一个电钻啊,恨不得将她的身体给刺穿了,这男人的生猛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男人闷哼一声,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的全部,她的双腿无力的垂下来,掉入水中,白­色­的浑浊液体缓缓地流出,与这温泉融合了,捕捉痕迹。她大口的喘息着,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她像一只破碎的娃娃,无力地倒在李维泰的怀里。

她喘息地以为,这样就算是结束,哪想到,那两个男人换了个位置,双腿再次被人抬起来,迅速地分开,一个坚硬的物体再次抵在了她的缝隙,猛的刺入,她嗖的一声吸住,然后是一连串的活塞运动。

她是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们惊夺,想开口咒骂,却全是放荡的呻吟。

终于等到李维泰也释放了自己,她才得以稍适休息,瘫软着跌入了水里,他们将她捞起来,钱洁­色­顿时泪眼汪汪的大吼,“你们还要怎么样?想要弄死我吗?”

李维泰没有理会这怒吼,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双腿缠在一起,“怎么这样矮?洗澡水很好喝吗?”

他的声音不冷,但是也不热,不像是情话,也不像是责备。

钱洁­色­有些不好意思,莫非她想错了,错怪了人家?

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丫丫个呸的,这两个男人,就是个Se情狂,就是想要将她榨­干­了,吃的一个渣都不剩才好。

只这样坐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是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胸部不经意地划过了他的脖子,他的小弟弟就站起来叫嚣了,而她的大门,又正好是对着他的,那么他来敲门了,哪有不开的理由?

又是昏天暗地的进出着,让她彻底失去了力气,趴在李维泰的肩头。身后那人也完全不会清闲了,吻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背上留下无数的吻痕。

突然她感觉到身体里空了,李维泰从她体内出去,刚才要松一口气,就有另一个硬物慢慢地顶过来。

钱洁­色­顿时浑身紧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不许爆菊!你们要是敢爆菊,我跟你们玩命!”

21

人在恐惧的时候,在知道自己即将受到极大的危险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强烈的力量,就算是再软弱的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会玩暴怒。

就拿猿猴来说,暴怒了一下,直立行走了,从此有了人类。

恐龙暴怒没玩好,被自然灾害给爆了。

钱洁­色­玩暴怒,也没玩好,不过她没被爆就是了,不过是挣脱了两个人的钳制,直接掉进了水里,喝了好几口温泉的天然水。

“救命啊……”她在水里扑腾着,双手挥动,像是深海溺水的人,不断的沉下去,然后又冒上来。

旁边的两个男人这一次倒是谁也没管她,就在一边看戏一样的看着她,看她还能耍多久。

钱洁­色­扑腾的累了,本来就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这会儿若不是觉得这是­性­命攸关了,她才不会扑腾呢。不过是想到淹死的人死相很丑,她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才这样的挣扎的。

渐渐地她累了,再也动弹不得,慢慢的沉下去,突然发觉自己的ρi股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搁了一样,伸手一摸,才发觉是石头,钱洁­色­瞬间直起了腰,才发觉,这谁还是直到她的下巴。

她看着那两个男人似笑非笑,又万分无奈的样子,傻傻的笑了,“今天天气站好啊!真巧,你们也­祼­奔呢?”

李维秦是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笑,却没笑起来。黎诺直接哈哈大笑,搂住钱洁­色­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小­色­,你转移话题的本事,还真是强悍。”

钱洁­色­囧到不行,刚才丢脸了吧?那么玩命的扑腾,结果水只有这么深。她还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就不救她呢,还以为怎么就如此的铁石心肠呢。还想说,只要你们救了她,她可以考虑让你们爆菊的,结果,这两个人谁都没动,原来是水只有这么深。

她咋就忘了呢?方才不是知道水的深度吗?只能说,她脑子被情yu给堵塞了,现在是脑血栓的状态。估计再发展下去,那就是小脑大脑一起萎缩,看来不能长时间的跟美男光溜溜的呆在一起啊!

趁着他们现在心情还好,也没有方才那么粗鲁了,钱洁­色­试探­性­的开口,“两位客官,奴家可否上岸去?有点冷呢。你

们慢慢玩,我不打扰了。”

黎诺挑了挑眉,手上抱她的力度又加了一分,“小­色­冷吗?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呢!”

钱洁­色­连忙摆手,讪讪的笑着,“不劳您大驾了!”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所谓的让你热起来的方法是什么,无非就是有氧活塞运动么,她刚刚做过了不少,不想再来了。转而一想,她就是一个开胃小菜的级别吧?那么现在也该上主菜了。于是,她凑近了他的耳朵,用自己以为很小声,实际上三个人都听到了的声音,跟黎诺耳语,“你留着力气,跟维泰哥哥翻云覆雨吧!我可以去帮你们买玫瑰膏!”

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若是去拍《少年包青天》,绝对是不用化妆,也绝对是最帅气版本的,脑袋上贴个月牙形的口香糖就OK了!

这一反应让钱洁­色­摸不着头脑了,以前她这样说的时候,李维泰确实是黑脸,会狠狠地瞪她。其实那样钱洁­色­是可以理解的,谁让李维泰这么大的男人了,还总是害羞呢,他的黑脸娇羞,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今天黎诺也黑了脸,她就不明所以了。他以前不是笑的很哈皮的吗?怎么跟李维泰一个表情了呢?

她疑惑的去问他,“黎诺君,你也跟维泰哥哥一样,娇羞了吗?”

此言一出,李维泰那张黑脸,反倒是有了笑意。优哉游哉的泡在温泉里,看黎诺怎么收场,这事儿是黎诺当初惹下的,如今可有好戏瞧了。

黎诺皱着眉,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色­,你当真觉得,我和维泰是同­性­恋人?”

钱洁­色­耸耸肩,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表情就是,谁不知道你们是啊,不用掩饰了!

黎诺的眉头皱得更深,“小­色­,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是同­性­恋。”

钱洁­色­用力的点头,完全的配合他,“好的,你们不是。”

黎诺面上一喜,“小­色­你真的相信了?!”

钱洁­色­嗤笑道:“耽美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鄙视你们的。超越­性­别的爱,那才伟大!黎诺,你就不用总是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知道的。”

黎诺的脸上再次布满了黑线,回头看了一

眼李维泰,见到他那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的烦恼。

这应该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黎诺不过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钱洁­色­误以为他们真的是同­性­恋,如今他想要澄清了,可是她却不相信了!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黎诺再次开口道:“小­色­,你觉得同­性­恋的话,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吗?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跟你在一起,有可能是同­性­恋吗?”

闻言,钱洁­色­心里咯噔一下的,顿时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是双­性­恋吗?”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啊?!”黎诺顿时火气上涌,跟她难道就不能沟通了吗?

钱洁­色­被突然的发飙吓得浑身一颤,莫非真的就是个双­性­恋,那么她以后不是惨了,他们如果要求她一直这样的话,她怎么办?

李维泰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黎诺,这可是你自找的。”

黎诺挥了下手,扬了李维泰满脸的水,“你还笑!想想办法啊!”

钱洁­色­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了,这两个人是在鸳鸯戏水吧,也太不知检点了,知道你们甜蜜,可也不用这样的炫耀吧?让她这个单身的人,怎么活啊?

李维泰收敛了笑容,看向钱洁­色­,“小­色­我问你,什么叫同­性­恋?”

钱洁­色­顿时想翻白眼,这种问题居然来问她,撇了撇嘴说道:“就是同­性­恋呗!”

李维泰接着道:“那你与我们来说算是异­性­了吧?你知不知道,同­性­恋的话,非常排斥异­性­的?我们要真的是同­性­恋的话,会跟你这样吗?”

钱洁­色­再次撇嘴,“我不是补充说明了,你们可能是双­性­恋的么。”

李维泰眯了眯眼睛,甚是腹黑的表情,“那么好吧,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们只喜欢女人呢?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一直要你,直到你相信了为止。黎诺我可以跟他们说,今年都休假,你呢?”

黎诺隐隐含笑,“我也可以一辈子不上班。”

李维泰与黎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钱洁­色­,“小­色­你觉得如何呢?反正这水温适中,也不会冷,

你要是饿了的话,我们喂你吃饭。就一直呆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钱洁­色­瞪大了瞳孔,惊讶万分,她的下巴掉下来,又喝了好几口的洗澡水,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你们会不会­精­尽而亡?紧接着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纵欲过度?再然后想到的是,这里的伙食怎么样啊?

她猛地摇了摇头,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想这些有的没的,想想主要的啊,她的工作怎么办,要是一直不去,肯定是要扣奖金的,还有学校,她的毕业论文还没准备呢!

难道说,他们真的就不是同­性­恋?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吗?可是,他们不是同­性­恋的话,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长的那么好看,关系又那么好的人,咋就不去同­性­恋呢?这个世界果然是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钱洁­色­搜肠刮肚,也不能用自己所知道的科学知识,来解答这一问题,只能将脑子里的万千个问号,汇聚成一个省略号。好吧,为了防止她的事业和学业崩溃,她只能暂且相信,他们是正常男人。完全是在李维泰的­淫­威下才承认的,她那心里,还是抛不开他们同­性­恋的­阴­影。

可就这么想着,她心里原本有过的不愉快,竟然多云转晴,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似乎为了他们同­性­恋,她还惋惜过的。

黎诺看着钱洁­色­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的,知道她是在进行心里挣扎,就默默的不去叨扰她。

而李维泰却有些忧愁,看来她还是不肯相信呢,心里的结,埋下了,再想要解开,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反正来日方长。

钱洁­色­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舒了口气,“好吧,二位客观,奴家有些累了,可否回房休息?”

黎诺有些心疼的说道:“这样就累了吗?小­色­,你以后要多吃点,补补身体。你太瘦了,我们抱着都不舒服。”

钱洁­色­脑子还在游离,只听到他说太受了,不舒服,随口说了句,“那你去找个攻吧!”

两个男人再次满脸黑线,钱洁­色­恍惚间觉得自己说错了,咳嗽了一声,咧开嘴笑道:“刚才不是我在说话!”

黎诺一副被她打败了的表情,伸了个懒腰。

“小­色­,你总是这样的无厘头可爱,让我们怎么能不疼你呢?我们都离不开你了,你说怎么办?”

钱洁­色­伸长了脖子,惊讶之中带了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要给我当男宠?”

这惊世骇俗的语言,还未落地,就听到不远处一阵的喧哗,似乎是在吵架,讲的是日语,钱洁­色­听不懂,但是其中一个声音是非常的耳熟,她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李维泰原本是要跟钱洁­色­说明他们的关系的,哪想到忽然有人来打搅,似乎是陌生人闯入了,度假中心的人正在阻拦,两个人貌似吵了起来。李维泰不悦的皱了眉,问了句,“是什么人?”

大概是管理人员太过柔弱,又或者是那闯入者太过强悍,总之没多久,就看见个男人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

虽然是半夜,可借着灯光,钱洁­色­还是看到了来人,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是也足以确定了,她张大了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立刻有一道惊天雷,劈了她,然后让她穿越了吧!

苍天啊!你要不要这样整她啊?

这来人到底是谁?可不就是她那原本正太,现在彪悍的弟弟,钱一多么!

22

话说这钱一多是怎么找来的?他难道是将­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还是喜欢纹身的蜘蛛侠?又或者是,掉进了墨汁里的蝙蝠侠?不然他怎么如此神通广大?就能将钱洁­色­逮个正着呢?

其实,上面说的那几位,钱一多根本就不熟。他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像个外国人呢?于是又有人分析了,难道他是诸葛孔明,料事如神?又或者是那姜子牙,能掐会算?

自然也不是了,他要是诸葛亮,早就用三十六计攻了曹­操­了,还用在这里幽怨吗?他要是能掐会算,早就去买彩票了,还在这里皱眉头吗?

全都是扯淡!他没特异功能,就是太执着了。之前打了她无数次的电话,最后那一次她也没接,但是后再打时显示关机了。他知道那是没电了的反应。于是找人查了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哪里,找到之后赶去机场,调查之后,才知道她去了日本。

一路追到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东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你要找一个人,那也等同于大海捞针。可钱一多这人拗的很,他既然做了,那就一定要成功。

进出境的记录总是有的,在发现了钱洁­色­的名字以后,他迅速查了各大酒店,然后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的,捞到了这里。当然这期间,他要感谢的是新闻媒体工作者。

可他这千辛万苦的找来了,看到的是什么?他最爱的姐姐正跟两个男人在温泉里嬉戏,有说有笑的样子,生生的刺痛了他。

钱一多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温泉里的场景,他竟然能够平静的好不波澜,只是呆呆的站着,目光一直看着他的姐姐,那个之前还跟他一再保证,她没有任何的男人的女人。

有时候,一步可以很遥远,一步也可以很近,迈出去这一步,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也可能让你失去原有的一切。他迈出了这一步,告诉了她他自己的想法,可那结果该怎么说呢?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在看温泉中的人,李维泰是不知道来人是谁,怒视着钱一多,“你是什么人?”

他这样说着,还去护着钱洁­色­,他直觉那人的眼神不太对,一直看着钱洁­色­呢,所以他才用自己挡住钱洁­色­,不让她走光。

黎诺是见过钱一多的,知道那是钱洁­色­的弟弟,只是这弟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呢?还那副表情,怎么有点像是来捉­奸­?难道他感觉错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钱一多不简单,对钱洁­色­也不像是单纯的姐弟感情。他总以为自己是错觉,是因为太紧张钱洁­色­才有的错觉。只是今天看起来,有点严重啊!不过他坚决相信,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人家就是爱姐心切。

再说钱洁­色­呢,她倒是镇定的,将手捂住自己的脸,缓缓地站起身,就要从后面溜走。

黎诺见状,一把拉住她,“小­色­你­干­什么去?”

钱洁­色­甩了下手臂,有些焦虑的说:“你拉我做什么?放开!别叫我的名字!”

言罢,她继续往后边走。李维泰一把将她拽住,按在水里,“你要做什么?不知道那样都被看光了吗?!你捂着脸有什么用?!”

钱洁­色­在指缝间鄙视他,“你傻呀?!下面长得都一样,我把脸捂上了,谁知道是我啊?!”

“你这是什么谬论!”李维泰是一肚子的火气,原本也勉强算是良辰美景了,全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给搅和了。他不禁发怒,“不管你是什么人,请立刻出去!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

钱一多嗤笑出声,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呢?不过此刻他也不想久留了,再次看向钱洁­色­,看她那个心惊胆战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慢慢的变成了苦涩,“原本是担心你出事,才来找你,现在看来你玩的不错。我回家等你,至于你以后还要不要回家,是你的事情了。”

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让钱洁­色­整个身心都为之颤抖。看着钱一多苍茫的转身,他的背影竟然有些哀戚的味道。

“多多!”钱洁­色­急忙的喊了一声。

钱一多听到了,可只是顿了下脚步,继续的走了。

钱洁­色­更加的着急,“多多!你别走啊!你听姐姐说!多多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多多……”

她一声一声的喊着,钱一多却没有停下来。

那个背影越来越远了,终于看不见了,钱洁­色­才挫败的垂下头来,多多你走看,你姐我可没有机票钱啊,我

怎么回去啊?!要在这里打工多少年,才能有机票钱啊?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拖了个三五七年,多多一怒之下,带着老母跑了,将房子家具都卖了,从此消失在人海,那她不是亏死了?她床底下,还藏了三千块的私房钱呢!

啧啧,瞧瞧这人,担心的原来是这个。足以见得此人,毫无神经可言啊!你说她那脑子里想了什么?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怪李维泰怀疑,这人小学是怎么毕业的。

钱洁­色­跺了跺脚,毅然决然的站起来,双手抱拳,“诸位,对不住了,小女子家中有事,各位大侠,我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就足尖点地,在水里跳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跟她预计的一样,腾空而起,而是再次落在了水中。她猛地拍下脑门,这不是古装片啊!可是为啥还有捉­奸­在床这种狗血的情节呢?

讪讪的笑了笑,贴着温泉的边缘走了出去。

“小­色­!”黎诺叫了声,钱洁­色­回过头去,他接着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钱洁­色­连忙摆手,“你们饶了我吧!我这次回家还不知道组上要怎么处理我呢!我弟弟肯定会告诉我妈的,我现在去争取宽大处理!”

“我们一起去,事情总是要处理的。”李维泰开了口,他大概是了解了,方才那人是钱洁­色­的弟弟,貌似现在事情有一些严重了,他也没有躲着不去的理由。

钱洁­色­哭天抹泪的,只差给他们跪下了,“你们饶了我吧!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还嫌不够乱啊?你说说你们,好好地同­性­恋的了,非得拉上我!这下好了吧!有时候啊,不是大家都站在一面,那就是好事儿!你看看现在,船沉了吧!”

她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跑的去追钱一多。

而黎诺和李维泰呢,还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们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说要一起去,实际上,他们去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这关系,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一般人难以接受,如果一下子贸然都去了,估计会适得其反,循序渐进,还是需要的。

只是还担心钱洁­色­,她那么冒失的一个人,这要是追不上她弟弟,可怎么办?两个人谁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穿好衣服,在后面跟着钱洁­色­,直到看见钱洁­色­和她弟弟上了飞机,两个人才算安心了一些。

这个假度的,有够糟糕了!

一路上,钱洁­色­都窝在椅子里,偷偷地打量钱一多,而他始终都是闭目养神。钱洁­色­心里直发慌,好几次开口跟他说话,他都没有理她。从日本刀中共短短的一段路程,她竟然是度日如年,热脸贴人家冷ρi股的事儿,她没少做,可是这一次尤其的窘迫。

其实,钱一多也不是故意不理她,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他也知道,他姐跟那两个男人的关系不会一般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同时跟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且那两个男人还能和平相处,这不是太惊世骇俗了吗?

既然她已经如此的惊世骇俗了,那么他要跟她在一起的惊世程度,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要想的就是以后该怎么防范。所以这一路上,他是在想这些问题,可钱洁­色­却吓得要命,钱一多翻个身,她都要心脏狂跳,生怕他玩个暴怒,把自己给弄死,活脱脱的惊弓之鸟了。

沉默着进了家门,钱一多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天还没有亮起来,房子里暗暗的,透着黎明前的暗蓝­色­。钱金来在房间里睡觉,所以钱一多也没在客厅多做逗留,直接拉了钱洁­色­的手,一同进了钱洁­色­的房间。

房门轻轻地关上,将门反锁上。

听着那锁芯咔哒的一声,钱洁­色­身上的汗毛都跟着立起来,只觉得这气氛诡异,并且危险。

钱一多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墙角的钱洁­色­,看她害怕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悲愁,他这个姐姐,果然是傻瓜呢!

“过来!”他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这是离开温泉中心,钱一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钱洁­色­猛地听到,耳朵都恨不得动几下,她抬起头来,满脸堆笑的跑过去,若是有条尾巴,估计都会摇上一摇。

只是,她欢喜的似乎是早了一些。要知道,钱一多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

23

钱洁­色­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扭曲在一起,堆出缠绵悱恻的笑意来。谄媚一直是她的爱好,但是却从来没这样卖力过,只是那种危机感,让她拿出了这看家本领来。

钱洁­色­吊了吊嗓子,“多多,你听我说……”

钱一多愣了一下,这是要唱《红灯记》吗?

连忙做个了停止的手势,钱洁­色­后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只要一张嘴就能吐出来,可是被他这样一制止,顿时觉得哽咽在喉,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命。

他忽然就不想听了,其实听和不听都是一样的,她本来就满嘴的胡话,你指望她跟你说什么呢?钱洁­色­这个人,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一切的问题,可问题就是她的思维通常是有问题的,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多数都是不靠谱的。

还有一点就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大男人还是小男生,你都不能把他们想得太纯洁,不然你就不纯洁了!钱洁­色­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她以为,大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就可以尽情的谄媚,让这个乖弟弟尽情的骂她,反正别人不知道,她也就不丢脸了。又哪里想到,大门关了,锁了,她就没有了出路。总不能让她跟某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因为要守住自己的贞洁,就从窗户跳下去吧?

第一她没那个胆子,第二她也没那么信心啊!谁知道这跳楼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腿软、昏倒等等的事件啊!

其实钱洁­色­这个人,总喜欢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重要的地位,往往努力了很久,出来了才发现,其实她只是个屁!

钱一多那表情,该怎么说呢,反正是钱洁­色­以往没有见过的,只觉得,这个小屁孩,瞬间就长大了。他长得确实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总是能将你吸进去,久久的不能忘怀。

钱洁­色­每当这样深情的与他对视的时候,都要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没办法,她是个孬种,所以只能在心里骂:为啥啊!这是为啥啊!我是他姐姐,为嘛我长得没有他好看?为嘛为嘛长得不像呢?

钱一多缓和了几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我权当作没发生过。姐,那两个男人,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不管你们是

什么关系,都不要再见面了。”

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由于起来的过猛,眼前还是一片的昏暗,她摇晃了几下站定问他,“啥?!你说嘛玩意?”

钱一多皱了眉头,明显的不悦,“姐姐舍不得吗?他们对你很好嘛?”

钱洁­色­的脑海里,飞速的回忆了跟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惨剧还是一幕接着一幕的发生了,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餐桌,上面摆满了餐具。于是乎她开始玩命的摇头,充分的代言了波浪鼓这一国爵士鼓。

钱一多由此有些忿然,跟当初钱洁­色­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姐姐这么好的人,你们居然还敢对她不好!当即就冷言道:“既然不好,就不要再跟他们见面了!”

钱洁­色­大呼一声,“不行!”

钱一多再次皱眉,“你舍不得?”

钱洁­色­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钱一多的鼻子骂,完全忘记了,自己想在处于无理的阶段,“当然舍不得了!你怎么那么败家呢?你这孩子,在国外几年,别的没学会,败家倒是越来越厉害!”

钱一多也闹了,站起身来,服侍着他,瞪大了双眼,“你说这是败家?你竟然说这是败家?”

钱洁­色­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奈何眼睛没有他的好看,“他们可欠我五万块钱呢!你不让我见他们,我怎么要钱?你还瞪眼睛?你还说你不败家?!

“五万块?他们欠你钱?”钱一多越听越糊涂,他姐的话,可信度自然还是不高的。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里面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成分还是非常明显的。

她活脱脱的将自己说成了是小白菜,在弟弟不在家的这些年,受尽了苦难,被迫实习,然后第一份工作就如此的匪夷所思。当然李维泰和黎诺这两个人,她说是经理介绍的。她是不得不接手,完全都是无奈,完全都是逼被迫的。她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大的打工妹,完全没有奉献自己的思想。

可事实上呢,她承认不承认都好,她已经把自己给贡献了,并且,那两个男人念念不忘,正为她揪心呢!

钱一多自动过滤她讲的花边,只听了­精­华进去,脸上的神­色­渐渐地缓和了几分,钱洁­色­看到这个质的飞跃是万分的开心,想着这件事就这样的结束吧!

可末了却听到钱一多说道:“去把工作辞了!然后我们搬家,离开这里。去哪里随便你挑。那五万块,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就这样。”

钱洁­色­有些神经大条,这事情貌似复杂了,“为什么要搬家?”

钱一多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唇­边流淌出笑意来,“姐,我们离开这里,去个别人都不认识的地方,然后我们结婚。”

“你疯了!”钱洁­色­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前一句她还满心欢喜,这孩子叫姐姐了,可是最后那句结婚,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块馅饼,看起来美味可口,但是却砸在了她的头上,让她有了生命的危险。

钱一多有些自嘲的笑了,“我没疯。我想跟你结婚,这有什么错?难道不可以吗?”

钱洁­色­狠狠地瞪着他,“我看你就是疯了!我是你姐姐,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要跟我结婚?这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怎么着,你非得跟我结婚?!”

言罢她又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好像是把自己给说的那么不堪了呢,连忙就改口道,“我们是姐弟,不能结婚,你婚姻法怎么学的?不但不能轮菜刀,也不可以近亲结婚!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钱一多再次向前,慢慢的靠近她,­唇­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笑容让钱洁­色­的气势又被压了下去,他的那份从容不迫,是在就练就的本领,钱洁­色­自然是无法抵挡的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了梳妆台上,她才停下来,后悔自己当初咋就没喝点酒,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她就算壮不了胆,加强一下肾功能也是不错的啊!

钱一多的身体前倾着,紧贴着她的身体。而钱洁­色­还想要摆脱这窘迫的场面,把自己当成一个舞蹈演员,不断的后仰,像是要下腰一般,实际上她高估了自己,她充其量也就算一个二手的舞蹈家,哪里会下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呢?

所以她还没等摆脱了钱一多,身体就支撑不住的向后倒去,眼看后脑就要穿过镜子,然后将墙面砸个坑出来了,钱一多才抱住她的身体,似乎带了一些戏谑的看着她。

钱洁­色­怎么看都觉得他这神­色­是在说,你丫的在逞能,脑残了吧!

钱一多也没扶她起来,就这个姿势抱着她,“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妈也瞒着你呢,今天我想说了。”

钱洁­色­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是关于我的身世的。”

有八卦可以听?钱洁­色­顿时来了兴致,一般说道身世的时候,总是会像电视剧或者小说的桥段来走,失散了亲生父母,然后被养父母收养,多少年之后,通过各种原因,亲生父母找来了,才知道,原来我的亲爹妈是个富翁啊,从此相认了,然后过上了幸福的大康生活,抛弃了奔小康的目的。

“其实我原来不姓钱。”

钱洁­色­哦了一声,但是旋即就紧张的问他,“你该不会是姓闻吧?你是闻一多?!”

这原本是个严肃的话题,钱一多却忍不住笑了,捏着她的鼻子,“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写不出来《死水》那样的诗来!”

钱洁­色­有些鄙夷的撇嘴,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诗人。

钱一多耸耸肩,“我是抱养的,原因很简单,孤儿,亲生父母去世了。”

钱洁­色­有些意兴阑珊,“就这样?”

钱一多点头,“就这样。”

钱洁­色­接着撇嘴,“你蒙我呢?也太简单了啊!你这样一点都不言情!”

钱一多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说的是事实。”

钱洁­色­摆了摆手,算了,她也不追究了,这种是事情钱金来没告诉她这个长女,反而告诉了一个臭小孩,她自然有些不甘,于是又问道,“那我的身世呢?我亲生爹妈是谁?”

“你是咱妈亲生的啊!”

钱一多的这句话,彻底让钱洁­色­爆发了。

她声音抬高了八度,“什么?!你说我是亲生的?我怎么可能是亲生的?我这个样子长得像是亲生的吗?你确定我不是皇族的后裔,或者我是某个大家族残留下来的余孽,一心想要为家族报仇。再或者,我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女?”

钱一多再次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兴奋,“你想歪了,你就是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钱洁­色­满脸的苦相,怎么会是这样呢?她从小可是过着抱养的待遇,怎么今天忽然有人告诉她,你是亲生的,我才是抱养的,所以我能去国外留学!

这个世界不要太荒唐的好,不然世人都成了小丑。

只不过,钱洁­色­这个小丑的戏,并没有结束,只有更囧,没有最囧。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挣扎。她一挣,他一扎的过程,直接导致了,她衣服领子裂开,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连带着她肩膀上的吻痕。

24

暗红­色­的,他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知道那是谁留下来的。原本是不想去计较这些的,但是真的看见了,他心里还是不高兴,非常的压抑。

手不经意的伸出去,抚上了她的的肩头,手指摸索着那些吻痕,竟然就越想越难过,心里堵得难受了。他的­唇­慢慢的靠过来,覆盖在她肩头的吻痕上。

钱洁­色­看到他眼底盈盈有泪光,傻乎乎的安慰他说,“没事儿,我不疼!这都是小伤!”

钱一多听了突然张开嘴巴,咬了她一口。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可他锋利的小虎牙,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犬类的热情。

但是旋即,她感受到就不仅仅是狗的热情,而是慢慢转化成了狼的狂野。

原本只是清浅的亲吻,谁知道,这个兴致就如此的被勾了起来,他是想停都停不下来了,所以说,情这个东西,最难控制,多几分是爱,少几分是暧昧,到底这个几分是多少呢?谁也把握不好,于是只能承受着情爱的美妙了。

也怪她不安分,大清早的,撩拨了他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晨练时很容易发生的事情吗?

“妈……”他痴痴地叫她,又恢复了那看似乖巧的模样。

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将她的上衣脱光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等钱洁­色­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就是赤­祼­的,她不由得差异,多多这功夫是什么时候练就的?如此的专业,快、准、狠啊!

他抱住她的身体,吻上了那双不安分的红­唇­,四瓣­唇­的触碰,带来了温润的触感,好似江南的雨中,撑了一把油纸伞,漫步在小巷子里,穿过那长长的街道,站在拱桥上,回眸一下,竟然是你在身后的感觉。如此的惬意,如此的诗情画意。

他这一吻就是如此,带她进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情意绵绵的意境,所以让人沦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舌尖是不是的舔吻着她的嘴­唇­,不是夸张的舌吻,只是偶尔的与她的舌尖触碰一下,挑拨着一种情愫的诞生。然后是他贝齿的张狂,咬着她的嘴­唇­,似乎缓解了那颗因为情yu而­干­痒难耐的信,直让人更想要深入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将她的内衣推了上去。白皙的软雪­祼­露出来,一直翘首以盼,等待着人的品尝,另一只还羞涩的躲起来,只露出一半来。那本来就心痒难耐的人,可还忍得住?

虽然说,这胸部小了点儿,可也总好过没有,比起男人的|­乳­,她这个算是大号的了!而且是男人中波霸级别!每每想到这里,钱洁­色­都要小小的得意一下,但是某一天,她看了日本的相扑比赛之后,她就痛哭流涕,她的胸还没有男人大!早知道相扑能丰胸,她早就将家里能扑倒的都扑倒了!

直到她被人顶了一下,后背向后仰了几分,然后腰碰到了一个物体,紧接着听到啪嗒的一声破碎声,钱洁­色­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死命的推着钱一多,“多多!你别胡闹!”

他已经脱掉了她的裤子,坚硬的凶器已经抵在她的花园门前。她的腿被人抬起来,正在不断的张开,这让她很不舒服。

钱一多吻着她的­唇­角,细声细语的说道:“乖,让我进去?嗯?”

钱洁­色­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脑子里灵光一闪,万分痛恨的说道:“进个屁!你给我起来!”

钱一多的坚硬已经抵在了她的洞口边缘,而她却突然加紧了双腿,怎么都不让他进去,他只好缓和了几分,柔柔的叫她,“姐,你就是要折磨我对吗?”

哪知道钱洁­色­一脸的哭丧,声音带着哭腔的指控,“你是在折磨我!你闻闻这香味,肯定是我的香水撒了,我就这么一点好东西啊!你这败家子!你立即给我滚出去,别来烦我!”

钱一多冷了脸,为她的扫兴而不高兴,“不就是一瓶香水么!我就是砸了又能如何!”

钱洁­色­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听听这叫什么话,那是一般的香水吗,是她钱洁­色­几个月的积蓄买来的,平时都不舍得喷,只是放在房间里任由其挥发了,现如今被人砸了,人家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有个不气?

她心里这么想着,那张嘴就非常配合的凑了过去,在钱一多的肩膀上康吃一口,是用了全力的去咬,一边咬,还一边的甩着自己的头,嘴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宣告着她的愤怒。

钱一多也没有吭声,任由她咬了,只是在她松口的那一刻,他将她按在了镜子上,然后疯狂的吻下去,从嘴­唇­一路下滑这,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在两团比一般男人大,比特殊选手小的胸部上。

她自然是要挣扎的,皱紧了眉头,也语气不善的吼他,“多多!”

她吼一声倒是不要紧,这一躲,却坏了事,将身后的瓶瓶罐罐,全部撞到了滚下去,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破裂了,里面的液体流淌出来,想要挽救都没有办法。

“我的化妆品啊!”钱洁­色­哀号一声,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是真伤心了,这些价格不菲啊,她买来是要充门面的,只有上班的时候才画上几笔,而如今就这么完全的没有了!

真是化妆品大了,也不中留,留来留去便宜了地板啊!

钱一多趁着她的失神,将她的大腿强行的掰开,然后将自己坚挺的欲望,送了进去,顿时被温暖的内壁包裹住,让他浑身都在发热。

“啊!”钱洁­色­被这突然而来的硬物弄得既不舒服,可这一声叫喊,却有了销魂的意味,听的人心情荡漾的。

“大清早的,要死啊!女儿你叫唤什么呢?!”门外骤然响起一个声音来,如同平地一声雷,吓傻了钱洁­色­。

她拍着钱一多的背,嘴型讲着,“妈,来了!是妈妈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这一次是真的哭了,着急的表现,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都是多多没有个分寸,妈还在家,怎么就能乱来?!

钱一多倒是平静,­唇­边甚至有了笑意,吻着她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进入了!”

“什么?”钱洁­色­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万分的疑惑。

钱一多勾­唇­而笑,下身猛的一顶,他的坚硬全部埋入了她的身体,两个人的私密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硬物在自己的体内再次变大,而这种迅速增大的趋势,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她秘道的安全,只怕再这样下来,就要被撕裂,她咬着牙,撕打着他的胸膛,可他呢就由着她了,像是小猫再跟你发脾气一样。他不由得就是一阵的轻笑。

门口的钱金来有些疑惑,“女儿你傻了啊你?笑什么呢?你把门打开!”

钱洁­色­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去,惊恐万分的看着那扇门,生怕那彪悍的老妈,将门撞开,直接杀过来。

又不得不佩服一多的镇静,他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默默的抱着她,将自己的欲望深入浅出的,他手上的挑逗,让她下面汁液连连的,他的进出更加畅快。每一次的进出都是恨不得能刺穿了她,猛的抽查着,直让她没了力气,瘫软着,让他的撞击顶的乱颤,­唇­齿间再次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来。

钱金来站在门口有些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今天是奇迹般的这么早醒过来,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听到女人的房间里有声音,似乎是惨叫,她疑惑的来敲门,居然还没人给她开门,难不成自己是错觉了?

房门的立面,彻底的糜烂起来。

他狂野的进攻,让她疲惫不堪,这身体经过连番的车轮战术,早就承受不住了,她软软的瘫倒在梳妆台上,身体慢慢的下滑。他将她;捞起来,抱着她上了床,她才刚躺下,都还没感觉到这床的柔软,他就压了上去,再次抬起她的腿,一条放在肩膀上,另一条让它缠绕着自己的腰。

完全的打开了她的私|处,对准了那甜甜的小嘴,一个用力挺身,就挤进了那条缝隙里去,撑开了她的柔­嫩­。

钱金来还在门外锲而不舍,轻轻地敲门,嘴里喊得话却不轻柔,“钱洁­色­!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这句话,让原本身体瘫软了的钱洁­色­,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逃跑,哪怕是十八楼,她也跳了,哪怕是­祼­奔她也不在乎了!

可钱一多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坐起来,他直接吻上那双­唇­,压着她再次躺下去,在她的嘴­唇­边挑逗着,辗转反侧的,就是不让她安心。

钱洁­色­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人这样的玩弄着,对象还是自己一直欺负的人,她那颗心里还怎么舒服?

钱一多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在逗她了,于是放开她的嘴­唇­,在她身边小声说道:“放心,妈不会撞门的,万一撞坏了,那就是要她的命啊!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可是话虽如此,钱洁­色­还是不放心的盯着门口,然后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那根­棒­槌离开自己的身体,她不是榨汁机,不要让她一直来工作,她不想榨­干­几个男人,她不过想看看。摸摸,亲亲而已么!

“钱洁­色­!你就做梦吧你了!”果然没多久,钱金来就耐不住­性­子,风风火火的奔向自己的网吧去。

门外安静了,门内的呼吸声却更加的沉重了。

钱一多魅惑的一笑,“看,走了吧!怎么奖励我呢?”

钱洁­色­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看到了钱一多这张欠揍的脸,大吼一声,“你个败家子!”

钱一多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而钱洁­色­是万分的哀痛。她一个这么好的货­色­,就要出口转内销了,而钱一多也是一个这么好的货­色­,竟然也出口转内销了。他们两个要是真凑上一对儿了,那他们钱家呀损伤多少彩礼钱啊!

【第25章】

日子突然一下子变得诡异了!

钱洁­色­哪儿都不去了,整天在家里,对着墙壁发呆,于是知道了面壁思过这个词,了解到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的苦闷,一个没有文化的猴子,是咋度过这么多年的呢?他要是识字,看基本小说也好啊!

对这电脑发呆,于是深深地了解了电脑病毒的厉害,毅然决然的去买了一桶三鹿­奶­粉杀毒,然后将­奶­粉放在电脑旁边,奇迹般的,什么都没动,电脑自动恢复正常,三鹿果然神奇!

对着人发呆,和钱金来大眼瞪小眼,始终都没发觉,她们哪里长得像,怎么就是亲生母女呢?基因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她不是不想出去散心,只是钱一多看的紧,她是把牢底坐穿,深刻体会到,监狱里同志们的辛苦。

倒不是他时刻都看着她,只是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走不出这房子。好像她只要稍微有一点想逃出去的心思,钱一多就会突然的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幽幽的看着她。无孔不入的兼职比狗仔队还吓人!

短时间这样可以,但是时间一长了,就惹人怀疑了。

那天正吃早饭,钱金来突然说了句,“小­色­你被公司开除了?”

钱洁­色­楞了一下,这些天都没去公司了,也不知道黑猩猩见了她,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了!

钱金来一瞧她那个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被开除了,当即就叹了气,“你说说你,不务正业,天天在家里鬼混。就说你上班的那些日子,你哪天是不迟到的?工作也不好好做,总是提前回家来。这家有啥好的,你那么恋家?!就你这样的员工,要是给我打工,早就开除你几万次了!”

钱洁­色­也是一阵的鄙夷,尤其是知道自己的亲生的,还受这么多白眼以后,更为的愤慨,当即就反驳到:“你开除我几万次,我还去应聘,我傻呀?我去应聘了,你还收我,你更傻啊?!”

钱金来瞪大了眼睛,筷子排在桌子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钱洁­色­也不服气了,她凭什么这些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她凭什么一直被欺骗,说自己是抱养的呢,她就那么丢人?

钱一多拉了拉钱洁­色­的手,对她摇摇头,“姐,别跟咱妈吵架,她比你大!”

钱洁­色­这几天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会儿也爆发了出来,将筷子啪的一声仍在桌子上,“她要是比我小,那还能是我妈?!”

钱金来也恼了,“谁是你妈?!我就是个养母!”可是又一想不太对劲儿,将矛头指向了钱一多,“你说谁老?!”

钱一多耸耸肩,示意你们继续,不关我事。

女人吵架,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有时候就是纯属无聊,大打牙祭的,钱一多就任由着她们,看着她们吵闹,其实也蛮有乐趣的。

钱洁­色­猛地站起来,“我去公司!”

钱金来端着碗,语气不善的,“你都开除了还去什么公司?老老实实的吃饭吧!”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原本还不打算辞职的,毕竟这工作收入是不错的,虽然到现在还没拿到工资,但却是客观啊!但是给钱金来这样一激,她就下定了决心,还就辞职了!

钱洁­色­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我就如了你的愿,现在就去辞职!”

钱金来也扔下了碗,昂着头嗤笑道:“你别吓唬我!你以为老娘我是喝三鹿大的,大头啊?你没了工作,没人养活你!”

钱洁­色­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听她这么说,气冲冲的就跑了,临走丢下句,“不用你管!”

“谁愿意管你!”钱金来翻了个白眼,继续低下头吃饭。

钱一多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要去追钱洁­色­。钱金来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

钱一多顿了顿,“我去找我姐回来!”

“不许去!饭不好好吃,往外面跑什么?你吃饱了撑着?坐下!”钱金来黑着脸,她再不发威,这个家还有她的地位没,怎么说都是一家之主,还管不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了?简直是开社会主义的玩笑,她也是久经沙场,降服过无数男人的女人!

钱金来这样说了,钱一多反倒是不能走了,他总不好当着面给钱金来难看啊,怎么说都是老母的地位。只能忍住心里的不安,心猿意马的吃饭,依然是如同嚼蜡。

在说钱洁­色­,从小区出来以后,整个人都换了个气场,彻底的欢脱起来,走路都是带着风的一蹦三跳,大老远的有人见了,还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举报呢!

她为何如此开心?还不是因为能从家里出来了,最终的是她孤身一人啊!这样就能为所欲为了!不得不感激钱金来同志,那戏演的,跟真的一样。有好几次,她都险些要伸大拇指了,这比起专业演员来,有过之无不及啊!

方才这母女两个合伙演了一出戏,为的就是钱洁­色­能顺利的摆脱钱一多的看护,出去把该要的帐要回来,政府不是说了么,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她虽然比不上农民工,但好歹也是个地级的知识分子啊!

要说钱金来为什么会配合钱洁­色­呢?看看她的姓氏就知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洁­色­不过是说以后每个月都往家里交生活费,钱金来就答应帮她演戏,跟她吵一架。这何乐而不为呢!

钱金来也怀疑,为啥女儿要出去,不想让多多跟着,就要用吵架的方法。钱洁­色­神神秘秘的说,自己是去找那有钱男朋友,多多跟着不方面。

找了个电话亭,想要给黎诺和李维泰打电话,才发觉,自己连他们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存在手机里了,现在手机被钱一多没收了,她就脑子一片空白了,怎么联系他们呢?还欠她五万块呢!

这五万块钱要是要不回来,那她就是亏了棺材本了啊!这做一笔生意,她赠送了个Chu女膜,这要是钱拿不出来,那他们能把Chu女膜还给她吗?

思前想后,只得去公司。他们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公司有留过他们的资料,因为李维泰的身份特殊,所以只有黎诺的资料。

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公司,一进门就傻了眼了。向后退了好几步,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可为啥现在人丁这么兴旺呢?原本加上她才四个人啊!

钱洁­色­惊讶的走进去,黑猩猩一看见她,就立即冲过来,“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也不来公司上班!客户找你都找疯了!你太不负责任了!”

钱洁­色­楞了一下,旋即想起来,客户说的也就是李维泰和黎诺了,她还没机会接触别的人呢!”

不过,这黑猩猩的嘴脸着实不喜欢,对她谄媚不起来,“有事吗?”

黑猩猩原本是满腔怒火,但是钱洁­色­这么镇定的问她,反倒是让她哑口无言了,客户貌似什么都没说啊!但是依着她的个­性­,也不能再钱洁­色­这个小职员面前丢脸,管他有事没事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从职业道德,说到了人生哲理,最后升华成为世界和平的问题。

这边正骂的起劲儿,那边朴昌姬老板出来了,­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唉呀妈呀!老钱啊,你可来了,赶紧的进来啊!你在外面­干­啥玩意啊!进来唠会儿嗑!”

钱洁­色­反映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叫自己,这老板的语言天分是越来越高了,要是她也能这样,那么英语四级也不至于考了四次都考不过去。

黑猩猩黑着脸倒了两杯咖啡进去,朴昌姬拉着钱洁­色­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渐渐地有些伤感了,说的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又将钱洁­色­说的极其伟大。

弄的钱洁­色­是一头雾水,好几次都想问问老板,您是不是要我去抗美援朝啊?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钱洁­色­才开口问道:“您到底要说啥啊?”

朴昌姬突然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失声痛哭,“我舍不得你啊!”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您要对我做什么?虽然我是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但是小三我是深恶痛绝的!您就死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朴昌姬竟然有呕吐的表情。

钱洁­色­当场就想玩个暴怒,老娘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多少男人追求爱慕我呢!也是书香门第,咋还配不上你个小老头了?”

朴昌姬清了清喉咙,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的程度跟钱洁­色­有的一拼,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厚薄的程度有三毫米那么厚,推到了钱洁­色­的面前,“这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工资。”

钱洁­色­傻样了,给她钱做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叫做遣散费,于是开口问道,“这是要解雇我?”

朴昌姬连忙摇头,“您这样的人才我们求之不得,怎么会解散呢!只是,您确实比较忙,所以根据您弟弟的要求,我们才忍痛做出了这个决定的。”

她弟弟,钱一多?现在什么情况,她失业了?

“您弟弟刚才还打来电话,说您可能会来,让我们准备准备。果然您就来了!这钱收下吧!应得的。”

“老板,我其实……”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们,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么!以后常来玩啊!”

“不是啊,其实我不想……”

“我知道,我了解,你不想在触景伤情了!快点回家去吧!您弟弟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老板,我……”

“好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回去跟你弟弟说,让他常来玩啊!这里的人都盼着他来呢!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

钱洁­色­推推搡搡的就出了公司的大门,整个人还是呆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这一打钱,跺了跺脚,风风火火的杀回家。

钱一多!我跟你没完!

话说,为啥这公司突然之间如此的火爆?生意怎么就这么好了呢?还不是钱一多暗地里帮了一把,名人么,总是有点名人效益的。再听听朴昌姬这名字,就知道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钱洁­色­跟他非亲非故的,为何不出卖?

钱洁­色­前脚进了家门,还没等发作,后脚就听到钱金来喊她,“学校来电话了!让你赶紧去一趟!有急事儿呢!”

钱洁­色­楞了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去学校­干­啥?她都大四了,也没课了,去做啥呢?

钱金来见她发愣,踹了她一脚,“你还不赶紧去!要是毕不了业,我跟你没完!”

钱洁­色­哀怨的揉着自己的ρi股,屁颠屁颠的跑到学校,心里还是一阵的纳闷,到底去­干­啥呢?

【第26章】

有小半年没来学校了,钱洁­色­冷不丁的站在校园里,是怎么都找不到那学生时代的感觉了,貌似学校也有了一些变化,无非是清洁工又换了一批,老师也换了一批,学生更是多了一批。

还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钱洁­色­总是奇怪,为啥她每个月都能在学校看到无数张新鲜的清洁工面孔。后来经过深入的打听研究,一度还打入了清洁工的内部,才知道,这学校抠门的要死,经常拖欠清洁工的工资,所以才总是有清洁工跳槽。

钱洁­色­那时无限感慨了学校领导的黑暗,这黑心的钱,拿着也舒服?睡觉也能不做噩梦?

她是着实的愤青了一回,也就是因为这年少时代的愤青,她期末考试挂掉了两科。你说她有事儿没事儿,管这闲事儿做什么?还深入清洁工内部,晚上睡不着觉,纯属吃饱了撑的!

这一次回来,还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钱洁­色­不是个念旧的人,触景伤情的事儿,这些年是也基本都没­干­过,她的力气全部用在抽风上面了,所以在伤感方面表现有些欠佳。

只是这一回,她有时间站在这里,摆脱了忙碌的状态,好好的看了看这学校,想一想曾经发生的过往,还真就不能成为云烟。之后她恍然发觉,学校应该装修了啊,墙皮都脱落了!再然后她根据这条线索,蝴蝶效应的响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大一的时候她交三百块钱的公物保障金,貌似现在都没返还呢!

反正老师也没说让她去哪里,也没说找她来做什么,这会儿她也茫然,­干­脆就去了财务,为全校的人民问问那保障金什么时候退!

这前脚还没迈进财务所在的办公楼,就听到有人在后面死命的喊。

“嘿!有帅哥了啊!赶紧去看啊!”

“百年难得一见啊!谁看谁知道啊!”

“赶紧去啊!再不去后悔一辈子啊!”

身后的喊叫声是此起彼伏,让钱洁­色­正要迈进财务楼的后脚,怎么都迈不进去了,她将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了许久才知道,是学校新来了个老师,教历史还是考古学的,听说是中科院的,貌似很有背景,又貌似帅的一塌糊涂了。今儿是第一天来授课,已经引起了轰动。

钱洁­色­不禁就是一愣,有些纳闷,那老师要是这么优秀的话,咋就那么想不开,要到这学校来上课呢?还有就是,学校给了人家多少钱,那人会来这里上课?

听到是帅哥,她才停顿下来的,在钱和帅哥之间衡量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帅哥,奔向了她的三百块钱。道理很简单,能混到那么高的位置了,肯定学习很好,学习好的男人,长得能好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男人天下有的是,但是钱财可就有限了。

坚定了信念,钱洁­色­大步朝前的向财务科走去。哪知道,一拐弯的时候,呼啦一下子冲上来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个个张牙舞爪,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钱洁­色­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镇定了一下,正打算向大家挥手,说一句签名的要排队哦的时候,这些人就推着她向全校最大的阶梯教室走去。嘴里都念念叨叨的,快点去占位置啊,不然来不及了啊!

钱洁­色­是想走都走不了,一群人楞是将她挤到了阶梯教室去。不得不佩服,钱洁­色­没有被人踩成­肉­泥都要归功于,她的平衡感太好了。打小就喜欢站在江坝上眺望远方,牢牢的像个钉子一样的钉在那里。别的小朋友见了,纷纷效仿,但是,其他小朋友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落入水中的不计其数。

再后来,这消息上了电视,再再后来,有了减负这一说。

被挤进去的时候,这阶梯教室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放眼望去,你根本就看不到空隙。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第一排的中间部位,竟然空了一个座位,桌子上放了一个牌子,钱洁­色­瞄了一眼,想看看是谁那么牛B还有专座。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是吓一跳,那上面竟然写了她的名字?!

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把她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凭什么给她留座位啊?她不过是比一般人对学校的贡献大了点,她不过是为学校的补考事业奋斗的多了一些,她也无非是偷偷的写了无数封的检举信,揭发这学校的黑暗,但是都被学校的收发室给扣下了而已么!

她也没啥大贡献,咋就给她留座位呢?钱洁­色­不禁开始左顾右看,看看这人群中,有没有不法分子。

人群中有女人的交头接耳,描眉画目,还有男人的窃窃私语,这幅场面,显然就是一个花痴的海洋,一点诡异的氛围都看不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她从好奇到疑惑,最后是震惊,惊得目瞪口呆,下巴掉在地上怎么都抬不上去,那张嘴巴,塞下去两个灯泡都没有问题。

再一看那些不自重的女生,简直就跟被人用开水从头浇灌下来了一样,烫的她们尖叫连连。还有个别男生,也忍不住开始花痴抛媚眼。

混乱,一塌糊涂的混乱场面。

而钱洁­色­呢,她整个人是呆傻的,直到听到有人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而这一场景,再一次的让全场沸腾了。

只见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头发不像以往那样的张扬,乌黑的发丝,走起路来还有些飘逸的感觉。那张白皙的脸依旧是让人想要轻薄的对象,一双狭长的凤目,活脱脱的狐狸像,那双薄­唇­轻轻的抿着,在看到钱洁­色­之后,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并且那笑靥,像是潮水一样的涌上岸边,拍击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这人是谁?当真有那么神奇?

这么来说吧。帅哥如今不多了,而此人,简直就像是用photoshop那神奇的作图软件p过了一样,还没见哪个男人能好看的如此舒服。最重要的也不是那张脸,也不是他那一身的名牌,是他那身份,二十出头,能混到科学院的有几个?二十多岁能有这成就的,家里能没有背景?

相貌好,学识好,家世更好的男人,谁见了,都得疯狂一把吧?

不然哪里对得起这青春年少呢?

钱洁­色­看着那人,回过神来之后,惊呼一声,“黎诺!你别挡着路,快点让老师来上课吧!等会儿我还得去财务呢!”

这一声呼喊,在这寂静的教室,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而那两个当事人,还都游离在三界五行之外。她对他瞪眼,他对她眉眼含笑。

【第27章】

钱洁­色­的那一嗓子,可谓是出了名了,黎诺也自然而然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对她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像是那三月的樱花绚烂。

跟黎诺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经常看学校报纸的人都知道,那是学校的领导,其中一人将麦克风递给了黎诺。

黎诺试了试音,对着钱洁­色­说道,“小­色­,你来了!那里给你留了位置,先去坐吧!”

这声间透过音箱传出来,投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竟然像是催眼曲一样的温暖和煦,好像是情人在哄你入睡。

钱洁­色­飞速看了一眼那个空位,还真是留给她的啊,她不是幻觉,这黎诺到底要搞什么鬼?

她立功没有急着过去,扯着脖子碱了声,“黎诺,你要­干­什么?我们这里正上课呢!你别捣乱!警察来抓你,我可不管啊!”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我就是来给你们上课的!小­色­你先做好,我们要上课了。”

钱洁­色­的脑袋瞬间被塞进去一个巨大的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黎诺那两把刷子,还要来给他们上课?这不是误人子弟,这简直是­精­神扼杀!命也不是这么个要法啊!

学校的领导出面制止了,喊了一声,‘个别同学不要捣乱啊,要开始上课了!”

钱洁­色­的眼睛顿时瞪大了,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就跟见到了人民币一样亲切。她看见谁了?刚才说话的那一个,可不就是学校主管财政这方面的头头么!看来那三百块巨款是保住了!

从人群里挤过去也没费多大的力气温,她钱洁­色­入经沙场所,这点儿事儿还难不倒她,比起小时候跟钱金来去菜市场血拼,还差得远呢!

她是看都没看就一ρi股坐了下去,突然听到旁边有个人倒吸了一回冷气,她也没怎么注意,­精­神全都在黎诺哪里呢,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学校的一位主管教学的人站出来讲话,大概介绍了黎诺,洋洋洒洒的说了十几分钟,无非是官话套话,把黎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然后又希望大学保持纪律,维护这社会的安宁。愣是给升华到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问题上去,钱洁­色­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人果然是博学啊,太油菜了!

而黎诺全程都是淡淡的笑容,那双眼睛始终看着钱洁­色­的方向。这么多天没见到,她还是老样子,似乎胖了点儿,这些天过的很好吗?

上次一别,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他和李维泰,试过无数的方法都见不到她,也不好直接冲到人家家里去,毕竟还不了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在她家附近守株待兔,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想想都像这俩少爷该­干­的事儿,但是人家就是做了,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我就是去蹲坑了,怎么着吧!

但是,事实证明了,蹲坑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怎么也见不到钱洁­色­。打电话过去,也都是被挂掉,要么­干­脆没人接听。心里是没着没落的,就那么­干­等着,盼着。

这说出去谁相信?那么有本事,那么不可一世的两个人,竟然在这儿难住了!

今天这场面,就是黎诺苦思冥想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他来做老师,而她是学生,上课授课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总没有人拦着了吧,总没有人挡着了吧?

这件事,最好行的不外乎这学校的领导了,一听说有个研究所的博士要来上课,不收钱不说,还倒给你钱,这谁不愿意啊?

黎诺正式开始上课,讲的是有关考古的知识,融合了许多历史故事,将这枯燥的考古文化,讲得有声有­色­,听的人是目不转睛的,随着他的激昂而兴致高涨,随着他的婉转,而悠扬。

“泰国的时候,有位孟姜女,她哭倒了长城这一说法,让多少人为之感慨,此乃奇女子也!可实际上呢?这姓孟的小姐,当真就是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吗?她是龙王的小女儿,天生懂得施云布雨吗?还是她是自来水公司包养的情人,能是随便调动水资源?谁又知道她是真的哭倒了长城,还是那长城本来就不牢固呢?这些问题,历史的文物全部会告诉你……”黎诺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下面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其实他讲课一般,吸引人的外在因素更多一些。

不过,就算他讲得天花乱坠了,钱洁­色­也不会被吸引。她这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第一是钱财,显然这课她上不上都是一样的。第二她在乎的是美男,那么就更显然了,这讲课的美男她再熟悉不过,审美都疲劳了,更何况,他穿的那么严实,她还有什么可看的?

许是那天阳光正好,她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就要睡去。旁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狠狠地将自己的书从钱洁­色­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钱洁­色­砰地一声将头磕在了桌子上。愤然的抬起头来,扭过身去看看这事情的始作俑者。这要是个学长,那就算了,这要是个学妹,那就要好好地理论理论。

可她这一扭头,不禁就笑了起来,眼睛在那人身上来回的打量着,而那人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钱洁­色­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这人的双腿之间,悄悄的问了句,“你还是男人吗?”

旁边的这大龄美少年顿时怒目圆睁,双颊羞红,小手直指着钱洁­色­的鼻子,娇声娇气的吼她,“管你什么事!”

钱洁­色­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被这大龄美少年雷到不行。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呢?

话说这大龄美少年,也是这学校的一名人,从大一到大四,一直蝉联校草宝座。那张脸长得确实也好看,白白净净的。那时候钱洁­色­少不更事,还暗恋过此男,对其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吓得此男恨不得躲进地缝里去。

钱洁­色­最后一次表白的时候,此男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并且发了狠话,“你要是再喜欢我,再要跟我在一起,我就立即自宫一万次!”

这件事给钱洁­色­带来了无限的打击,导致了,她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又看上了大三的一位学长,当然,她是属于那种被人诅咒的类型的,暗恋的人可以组织一个军队,去抗美援朝了,但是就没成功过一个!

方才看见这校草,她就忍不住想起那陈年往事,不过问了句,你还是男人吗?那校草就开始爆发娘娘腔的本­性­。钱洁­色­有些鄙夷,鄙夷的是自己,当初自己的眼睛绝对是吓了。再妖不能是弯男这句话,咋就忘了呢?

【第28章】

睡梦中,钱洁­色­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头发,扯了一下,她懒得理,可那人还没完没了了,搞的她瞌睡虫统统都走光,猛的坐起身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那人是谁,胡乱的挥舞一通。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钱洁­色­顺着这叫声看过去,是那个校草发出来的,有些凄厉哀怨,还带着一点销魂妩媚。钱洁­色­皱着眉刚准备问一句,你不知道这是上课啊,你怪叫什么。可这一转身就看见,他的手捂着鼻子,已经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钱洁­色­嘿嘿一笑,“你瞧瞧你,看看我而已,流什么鼻血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校草的那双小桃花眼,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看着钱洁­色­沾沾自喜的样子,吼了一声,“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什么?”钱洁­色­瞠目结舌,扭过头去,果然就看见黎诺­阴­沉的脸,显然是对她不满了。

也难怪黎诺不满,自从上课开始,钱洁­色­就没睁眼看过他,按理说他们两个受是一抬头就能四目相对的人,是暗送秋波的大好时机,无奈,钱洁­色­一直低头睡觉,却是是低调的很,让整个教室的女生都快要忘记,这帅哥老师刚来的时候,对钱洁­色­的好。

钱洁­色­的脸挂上招牌谄媚,笑嘻嘻的问道,“有事吗?”

黎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咪了咪眼睛,“这位同学,请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钱洁­色­再次傻眼,是什么问题?她求救似的看向了黎诺,眼睛里诉说着的是,你别玩打了,你整我呢?

可是黎诺全然都不将她这些画外音看在眼里,紧紧的逼问着,“请这位同学回答一下吧!”

钱洁­色­咬牙切齿的看着黎诺,心想,你丫的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娘给你打工这么长时间,陪吃陪睡的,你不给我工资也就先姑且不说了,你今天还整我,你丫的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她在心里将黎诺骂了个狗血临头,白眼翻得几乎眼皮都要抽了,她刚才睡得香甜,哪里知道黎诺问了什么,这会儿是分明要给她难看了!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人,没个人打算帮她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钱洁­色­刚准备说,老子不会的时候,黎诺就开口问道,“让你说一下,青铜器的特点。”

啥?青铜器?钱洁­色­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没想到谁跟她说过这些个有的没的,就算是以前有人要跟她说这个,她都会一拳头打过去,你丫的有病啊!

黎诺那似笑非笑的看好戏模样,着实刺痛了钱洁­色­的眼睛,不争馒头争口气的这歪理占据了钱洁­色­的心头,想都没想,随口就说了,“青铜器么,首先是铜的,金属。然后因为年头久了,上面长了青苔,这就是青铜器了!”

“噗……”的一声爆发了一阵笑声,黎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笑,然后又问道,“那怎么辨别年份呢?”

钱洁­色­明显的不耐烦,你自己不知道啊,还一直问别人,再次翻了个白眼之后说道:“用牙咬,能咬动的就是年头多的,咬不动的你也别费劲了!”

“哈哈……”

笑声响彻了整个阶梯教室,就连那几个常年不笑的黑脸校长主任都忍不住笑意了。

只有钱洁­色­和黎诺没有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会儿之后,钱洁­色­一咬牙,一跺旁边人的脚,从座位上跳出去,掩面而跑。

“小­色­!”黎诺这才慌了神,也不逗弄她了,丢下那一屋子的人,追了出去。

钱洁­色­在前面一路狂奔,黎诺就在后面追,两个人从阶梯教室跑出来,穿过了林荫大道,穿过了­操­场,穿过了教学楼,又穿过了­操­场,再次又穿过了林荫大道,最终回到了阶梯教室的那栋楼,钱洁­色­刺溜一下子,钻进了洗手间里去。

豪情万丈的将大门一甩,双手Сhā腰的连呼带喘的喊道,“你有本事就进来啊!”

黎诺追了她大半天,要不是今天这一身的装扮实在不适合跑步,早就抓住她了,还由得她在这里叫喊了,不过,进去就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钱洁­色­一边撇嘴,一边鄙夷,不敢了吧,小样的!

可没过几秒钟,洗手间的门就开了,黎诺走了进来,他已经平复了呼吸,站在她的面前戏谑的微笑着,“我进来了。”

钱洁­色­向后退了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开始骂,“你还要不要脸啊?女厕所你都进?!”

黎诺瞪了下眼睛,指了指她身后的小便池,“你觉得这里是女厕?”

钱洁­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个的白­色­站立式马桶闯进眼帘,那半人高的白瓷质地啊。你是那么的囧囧有神!

钱洁­色­顿时满脸黑线,也同平常女生一样,在发现自己走错了厕所以后,恰好这个男厕所又有人的话,都会尖叫一声,撒开腿死命的跑出去。若是这男厕所没人的话,那就整理整理衣服,镇定自若的出去,谁还知道你走错了厕所呢?

这会儿明显就是前者的效果,钱洁­色­在看到黎诺脸上的笑容以后,尖叫一声,撒开腿就跑。

却没能跑出这男厕所,而是一头撞进了黎诺的怀里去,撞的她一阵狼嚎,小胸脯疼的她眼泪直流,这多灾多难的胸部啊,是不是有男人嫉妒你胸大,所以一直要受苦啊!

黎诺将她抱得紧紧地,感受着她的柔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让他沉醉不知归路,抱着她就不想再放开了。她趴在他怀里狼嚎着,在他听来就是在撒娇,于是抱得更紧,于是开始亲吻她脸上的泪痕,于是欲罢不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小­色­,我想你。”他淡淡的开口,却是情意绵绵,不知不觉中,这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钱洁­色­带着哭腔回应了他一句,“你不踩我脚的话,我也想你!”

黎诺低头一看,果然刚才上前走了一步,踩在了她的脚上,一脸歉意的笑了,将自己的脚挪开。

钱洁­色­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一脸警惕的看着黎诺,“你来­干­什么?可别告诉我,你突然想做园丁了啊!”

“园丁?”黎诺重复了一次,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一些什么画面,然后呵呵的笑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我更喜欢做一个农民。”

这话反倒是让钱洁­色­一惊了,连忙去摸他的头,“你喝多了?”

黎诺哈哈的笑起来,这要是喝醉了也能用手摸出来,那岂不是不需要酒­精­探测了?他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了一丝的痞子气息,一手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圈在怀里,低眉耳语道:“我想种草莓。”

钱洁­色­有些楞楞的,这个季节也不产草莓啊,要种得明年了。

还未等她想明白,黎诺的红­唇­就印了下来,劈头盖脸的吻,直吻得她意乱情迷。

【第29章】

那­唇­齿好似连在一起了,他和她怎么都分不开。是他不想放开,而她却一直无力的挣扎,心心念念的,咒骂了一次又一次,老娘的今天又赔本了,丫丫个呸的,还得赠送你一个吻!

是抵死缠绵的,是时而温柔,时而粗犷的,是让人欲生欲死的。他的那条舌头,绝对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带着不可复制的技巧,让她沉醉在这吻下。

狂热的吻让人无力,当他放开她的嘴­唇­时,钱洁­色­很不争气的瘫软在他的身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喘息着。

黎诺哈哈的笑起来,抱住她的腰身,“你啊,真宝气,怎么就不知道呼吸换气呢?小­色­,你怎么就这样可爱呢?你让我怎么舍得你?”

钱洁­色­气喘吁吁的昂起头来瞪着他,“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让我那么亲亲试试!”

黎诺再次凑近了她的嘴­唇­,“你亲吧,我试试看!”

钱洁­色­顿时眼睛放亮,闪烁着一种叫做流氓的光芒,搓着手坏笑着,“你真的不反抗?任由我为所欲为?”

黎诺笑着点头,“任你鱼­肉­。”

钱洁­色­挑了挑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掐住了黎诺的脖子,“把欠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黎诺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浑身开始发抖,“你要做什么?”

钱洁­色­冷笑几声,:“你还是不还?拖欠我的工资,也该给了吧?你要是不给,我可就要爆菊了!”

黎诺腿有些发软,“不要不要,别那么残忍!”

钱洁­色­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欠我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我会很温柔的,看见那边的拖布了没?我要让你吞了它!”

黎诺恐惧的看了一眼,直摇头,“小­色­,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啊!”

钱洁­色­惊讶的看着他,“为啥?你怀孕了?谁的娃?李维泰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黎诺摇着头无限的委屈和哀怨。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你可不要说是我的!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

黎诺哀哀凄凄的,纤细的手指,指着钱洁­色­这个负心汉形象的女人,“你好狠的心!小­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钱洁­色­目光一凛,“小美人儿,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欠我钱呢?快点给钱!不然我真的要爆菊了!”

黎诺伤痛欲绝,“小­色­,不就是钱么,你要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何必如此对我?”

钱洁­色­的双目再次放光,“真的我要多少就给我多少?”

黎诺将头一扭,“随便你!”

原来说好的是五万块,这一趟也出来不少力气,可不能就这样的便宜了黎诺,再说这段时间,她尽心尽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是不跟他多要点,那不是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说了句,“五万零七十!不能再少了!我打车来的!”

黎诺强忍住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抽出张信用卡给她,“里面的钱可以随便取,无密码。”

那金灿灿的卡,像是黄金一样的刺伤了钱洁­色­的眼睛,让她顿时将瞳孔放到最大,所谓的见钱眼开也就是如此,但是旋即她脑袋灵光一闪,面­色­就冷了下来,黑着脸吼他,“是你傻还是我傻?!”

黎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钱洁­色­口气不善继续训斥道:“你把卡给我,我去提钱,然后警察知道了,那我可就要监狱几年游了!你把我当傻子了?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你明知道我这是在勒索你,你还这么配合我,你不是傻你是什么?”

黎诺依旧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来配合钱洁­色­的凶猛,“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小­色­果然是慧眼!”

钱洁­色­冷笑几声,“拍马屁?晚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是谁!”

黎诺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

钱洁­色­瞪了他一样,“爆菊!”

言罢就开始扒黎诺的裤子,摆弄着那裤腰带,可是那皮带顽强的很,任她怎么扣怎么咬,就是打不开那扣子。钱洁­色­心里愤恨,弄这么好看做什么,搞的她都舍不得弄断了。

黎诺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跟自己的皮带奋斗,最终听到那咔嚓声,钱洁­色­是满心欢喜,也满头大汗了。黎诺还掏出纸巾给她擦汗,继续看着她忙活。

钱洁­色­成功的将他的裤子解开,他­精­壮的小腹露出来,两个胯骨遥相呼应着­性­感,她再一个拉扯,将他的小裤裤拉下去几分,露出他那粉­嫩­的小鸟儿,手无意间碰了一下,那沉睡中的小鸟,就有展翅高飞的趋势。她还在差异,这男人怎么如此饥渴,那边就听到黎诺­阴­晴不定的声音,他镇定自若,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丝慌乱,“小­色­,好看吗?”

钱洁­色­木讷的点头,却是好看,不像GV里的男人,小鸟儿都是黑­色­的,粉红­色­的却是有美感。

黎诺勾了勾­唇­角,“游戏结束了,小­色­。我们玩真的吧!”

钱洁­色­猛的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里咯噔一声,声音里也有些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黎诺挑了挑眉,手放在了她的腋窝下,将她抱起来,“你猜!”

钱洁­色­心里一阵打鼓,裂开嘴傻傻的笑了,趁他不注意,蹭的一下跳开,撒腿就跑,看见一扇门,拉开就进去,进去之后才发觉,这怎么还有个马桶?等她发觉自己走错了的时候,再一转身,已经被黎诺抱住,那扇门也被锁上。

钱洁­色­欲哭无泪,在心里咒骂自己的腿,你咋能往死路里跑呢,这不争气的东西!

黎诺抱住她,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马桶盖上,而钱洁­色­就跨坐他的身上,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小­色­,你想我没?”

钱洁­色­的私|处正抵着一个硬物,那硬物大有刺穿她的趋势,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心里也是一阵的恐惧,急忙说道:“那什么,客官,那五万块,奴家不要了,奴家全当做是为社会造福了!”

黎诺的手绕到她的背后,缓缓地拉开裙子的拉链,拉扯了一下,她裙子的肩带就从肩膀上滑落下来,他顺利的将她的胳膊从裙子的束缚里解脱出来。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的摸索着,慢慢的绕到了前面,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对她方才的回答。

钱洁­色­动都不动一下,生怕她这一动,会刺激到下面抵着的那个硬物,只能窘迫的看着他对自己毛手毛脚,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呼吸紊乱,不让那呻吟从­唇­齿间蹦出来。

钱洁­色­继续傻笑,“那个,黎诺君,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还是低调的好!”

黎诺点点头,淡淡的一笑,“好的,小­色­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低调,待会儿,你不要叫的太大声,不然会让人怀疑的。”

钱洁­色­心里直想骂娘,可是嘴巴上还是服软,毕竟她现在是受制于人,“黎诺哥哥,您就放过我吧,刚才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真的什么歪心思都没有。念在我年纪还小,也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正好这里有马桶,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我吧!”

黎诺摇了摇头,“你脱我裤子了。”

钱洁­色­继续装傻充楞,“那是个误会,我不过是想看看黎诺哥哥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现在看来,哇!你的­内­裤果然非同凡响!”

黎诺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摩擦着她粉­嫩­的内壁,“然后呢?小­色­,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都被人呢这样的欺负了,钱洁­色­再不反抗,俺她就不是个女人。

只听她哇的一声哭起来,“黎诺你欺负人!不带你这样的!”

她是越哭越大声,­干­脆就是在那里狼嚎。可黎诺却没有去哄她,只是听着她的喊叫。

钱洁­色­越喊越觉得不对劲儿,电视剧里,每到这时侯,不是应该男猪脚来哄女猪脚的吗?咋他就无动于衷呢?

钱洁­色­止住了哭声,盯着诡异的黎诺。

黎诺见她不哭了,淡淡的笑了,“怎么了?表演完了?继续啊,让外面的让你都听听,人来的越多越好。”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是公共场所,这要是外面的人突然将这门打开,看见她在这里,她还要不要见人啊,这里可是男厕。她身上本来女­性­的特征就不太明显,要是这时侯被人看见了,那不就坐实了,她是男人的这个传言?

啧啧,这人什么脑子,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她没想到,被人看到了,她跟一个男人在这里衣衫不整的,那会是怎么个后果呢?

【第30章】

好像就是在故意跟她作对。

钱洁越是害怕被人发现,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而黎诺就越是高调,声音大的跟敲锣打鼓一样。

钱洁­色­压低了声音求饶,“哥哥,我的亲哥哥,您别这么整我了,您低调点行吗?别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黎诺在这里拉屎。”

黎诺戏虐的笑着,“这个主意其实也不错,要不就现场直播?”

钱洁­色­满脸的黑线,苦瓜相已经不能形容她的悲惨了,“黎诺君,你到底要奴家怎么样?你当真要让奴家这颗心脏,从嘴巴里跳出去吗?!”

黎诺张开嘴,一口咬在她的鼻子上,“真是可爱。好了我不逗你了,看你吓得那个样子。”

钱洁­色­心里愤愤不平,这能怪她吗?这段时间以来,她可是一直都神经紧绷着,被这几个男人折腾来折腾去的,哪一次不是心惊胆战的,哪一次不是背着人偷欢的。这些个男人好像是爱上了那刺激的感觉,这却折磨死了她。

咱是女人啊,咱也是大家闺秀,咱也会害羞的好吧!她可不能像那几个男人那样不要脸,还是知道廉耻之心的。

哦,钱洁­色­那难得的廉耻之心,就总是在良辰美景之下作崇,搞得这些个男人苦笑不得。

黎诺也没想真的怎么着她,这么久没见了,想念是必然的,就逗她玩玩,毕竟这地方是人家的,他算真的想欢爱,也会找一个比较有情调的地方。

说起来,黎诺这人还真是个讲究情调的地方。他哪次跟钱洁­色­在一起,都是选了很不错的地方,无论是那山顶的日落黄昏,还是那海滩的树林沙丘,又或是前阵子的温泉小筑,都是很有情调的地方,之可惜,那个女猪脚,全然没有感到,只有心惊胆战。

黎诺帮钱洁­色­整理衣服,他的动作很温柔,手无意间会碰触她的肌肤,钱洁­色­始终屏住呼吸,看着他好看的脸,这男人咋就能长成这样呢?

黎诺的手背突然觉得温热,他看都没看,直接说了句,“小­色­,口水擦擦。”

钱洁­色­兹溜的吸了一下,又抹了嘴巴,头一撇,“我可没流口水!”

黎诺抬眸,将她的脸搬过来,四目相对,“你以为你不看着我,就可以说瞎话了?”

钱洁­色­眨了眨眼睛,将抛媚眼这个动作,转化成 翻白眼的效果,“哎呦客官,奴家可不敢啊!”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黎诺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好,“好了。”

钱洁­色­疑惑的问他,“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黎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钱洁­色­指了指他的下身,“你行吗?忍着?”

黎诺双目含笑,“要不你帮我解决?”

钱洁­色­连忙摇头,“我相信您的实力!您坚持吧!”

黎诺呵呵的笑了,抱着她没再说话,气氛沉静的有些诡异,但是却又很舒服,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跟黎诺在一起,也可以这样的舒服,这样的安逸,这样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要翻云覆雨的,也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刻?

其实原本,黎诺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是跟她在一起了,才变得聒噪起来,只因为她喜欢说话。改变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值得的人。

沉默许久,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安宁,能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张开双臂,怀里还是她,这样的感觉,很惬意。

而钱洁­色­却不这么认为,她非常想推开他,可又怕惹恼了他。

黎诺突然出声,“小­色­,你在想什么?”

“要说实话吗?”钱洁­色­有些犹豫。

“嗯,说实话,以后不许对我撒谎。”黎诺柔声说道,柔软的让人都不忍心去伤害他。

钱洁­色­叹了口气,“黎诺这大热天的,你抱着我这么长时间,你就不热吗?”

黎诺看着她愣了几分钟,最终只是无奈的笑了,“小­色­,你果然是火星人!不过,就爱你这没头没脑的样子!”

刚想说,谁稀罕啊!可突然发觉,黎诺刚刚说了个字,是爱。这让她有些震惊,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郑重其事的问道,“黎诺你跟我开玩笑呢?”

黎诺­唇­边含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

钱洁­色­内心呐喊,你那表情不是笑是啥?她咳嗽了一声,然后道:“你跟我假正经呢?”

黎诺的笑意更浓,“我不是一直都很正经吗?”

钱洁­色­突然将手放在黎诺的额头上,“你脑子抽了?”

黎诺握住她的手,收敛了所有的笑容,正­色­道,“小­色­,我爱你。”

钱洁­色­手抖了一下,“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我爱你。”

钱洁­色­欲哭无泪,“你居然……黎诺,你竟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诺皱了皱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钱洁­色­哑口无言,“我,我……”

黎诺安慰道:“你不要太激动啊小­色­。”

钱洁­色­的下巴抽了一会,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要死了,真是要死了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不是亲戚的异­性­表白了,好不容易听到了一句我爱你,咋就是在男厕所这么个威严的地方呢?她以后咋跟人炫耀?说一个超级大的帅哥,跟我表白,人家问她什么时候,她能说,要是问她在哪里,她可怎么说?她要是不说,谁会相信啊?黎诺这人,就是想让她变成个哑巴,然后给她吃黄连,让她有苦说不出!这男人,太黑心了!

“哭什么?喜极而泣了?小­色­,我会对你好的。”黎诺开始吻她的眼泪,温柔的嘴­唇­轻轻的触碰。

钱洁­色­脑袋一片的混沌,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好像忽然之间,她身边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接踵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其实不过就是三个男人的问题,有啥大不了的,她这久经沙场的女王,还解决不了?

【第31章】

初秋的天气,中午还是炎炎烈日,跟下火一样,可到了晚上,就冷风袭来,让人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衫。

话说那天,钱洁­色­是怎么从那男厕所里出来的?这还要从她的梨花带雨说起。

眼泪,果真就是女人对待爱你的男人的绝世武器,不然她还真的不能那么快就脱身。

按照黎诺最开始的打算,是要将她带走的。钱洁­色­的脑袋里瞬间就浮现了众多画面,其中不乏她被虐待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听黎诺当时那意思,是要找个地方,也可能是深山老林,也可能是海边别墅,也可能就是市区了,反正甭管是哪里,都要三个人一起住。谁呢?钱洁­色­是必然的,黎诺去了,李维泰能不去吗?

钱洁­色­当时听到这个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听到凤姐说电灯是爱因斯坦发明的程度,只是这次没有了搞笑的成分,而是有些心惊胆战。

李维泰和黎诺在一起,免不得就要Zuo爱做也随时能做的事情,而她呢,要么加入,要么就在一边看着,帮他们记录这美好时光的点滴,她到时候可真的就是吃再多的美好时光海苔,也开心不起来了。加入吧,是虐身,不加入吧,是虐心。你要她怎么办?

后来还是说服了黎诺,家里有急事的借口,并且答应了会尽快来见他们,不会玩失踪的。要么说黎诺还单纯,钱洁­色­的话也能相信,她就是用自己的八辈祖宗发誓,都没谱,她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啊,亲妈是谁还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钱洁­色­拒绝了黎诺送她的提议,走在初秋的大街上。越来越冷的风吹过,她昂起头,长吁短叹,“真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手里攥紧了白天朴昌姬给的一叠钱,厚厚的,偷偷数过了,竟然是五千,她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劳动力,咋就创造了这么大的价值。仔细的掂量了一下,这些钱如果跑路的话,大概够花一段时间的,她只要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脚了,再找一份工作,生活也没有问题。

只要她离开这里,虽然看不到那几个绝­色­美男了,但是生活也算安宁,不会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突然一下子,生活豁然开朗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原来生活不用美的也可以更好的。

她是算计了千千万万,才想好了出路和退路,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去了钱金来的网吧。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应该来坐镇了。

一进去,果然钱金来在,还有那个家里有电脑,还要来网吧的龅牙哥哥也在,正跟钱洁­色­热情的打招呼,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猪八戒,看的钱洁­色­浑身起­鸡­皮疙瘩。

钱金来正坐在那数钱,瞥了一眼钱洁­色­也没理她。钱洁­色­这次倒是没跟她计较,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双目含泪,吊了吊嗓子,字正腔圆的京戏哭腔就出来了。

“娘亲……”没有水袖,钱洁­色­只好甩了甩胳膊,奔到钱金来的面前。

这猛然的一声,吓傻了吧台的收银员,惊呆了正在玩游戏的客人,只有钱金来还是镇定自若,攥紧了自己的钱,警惕的看着钱洁­色­,“你要对我做什么?”

钱洁­色­完全忽视那些迥异的目光,继续哭诉道,“母亲大人,可了不得了啊!大事不好了……”

她还没说完,钱金来就将她的嘴巴捂住,耳语道:“反人类的话,不许说,说了就枪毙你!跟我来!”

钱金来拖着钱洁­色­就往她的休息室走,边走还边安抚那些受了惊吓的客人吗“大家,该玩游戏的玩游戏,该泡妹妹的泡妹妹,该BL的BL啊!”

休息室的门一关,钱洁­色­就有开始哭起来了,“母亲大人,可了不得了啊!出大事了!”

钱金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摇晃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咱家存折让人偷了?”

钱洁­色­含泪摇头。

钱金来略微安心,“只要不是钱的事,就不算事。”

钱洁­色­接着哭喊道:“出大事啊!母亲大人……”

钱金来再次提心吊胆,“是不是你二舅老爷去世了?”

钱洁­色­摇头。

钱金来的哭声弱了一点,“那是你三舅舅?”

钱洁­色­仍旧摇头。

钱金来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难道是你死了?女儿啊,妈对你不薄啊,你死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想要纸钱,去找你弟弟,让他烧给你!”

钱洁­色­一脸的不耐烦,咋就有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妈,跟她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咋就不学学她的优点?钱洁­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妈!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站在吗!”

听到不少鬼钱金来的新略微安了一些,“难道你病了?什么病?严重吗?要多少钱?不管花多少钱,妈都要治好你!”

钱洁­色­的心中一暖,她还是有人疼爱的。

可还没有多久,就听钱金来又说道:“你以后还我就行,利息跟银行一样就好!”

钱洁­色­再次寒心,她比那抱养的都不如了,也不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说了:“我要离开这里,妈,你谁都不要告诉,我的去处一定要保密。妈你还记得上次来咱家的两个男人吧,他们都对我动了真格的了,正在争抢我呢,他们的家实在是配不上我,我又不想太伤人,只好离开这里,让他们找不到我,也就死了这心,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我决定连夜启程。”

钱金来有些发梦,但是慢慢的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出事了,为了不连累家人,要出去避风头,那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自然是支持的啊!“

钱金来拍了拍钱洁­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女儿你去吧,家里交托给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密的,谁都不告诉。妈也没什么准备,这里有点盘缠,你拿着,不要嫌弃啊!”

钱洁­色­顿时双眸发光,一听有钱可以拿,整个人心花怒放了。

只见钱金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人民币,颜­色­不一,大小不一,然后越过了无数的粉红­色­票子,从中间抽出了一张土黄|­色­的塞到了钱洁­色­的手里,“拿着吧!想吃什么买点什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别心疼钱!”

钱洁­色­欲哭无泪,看着手里的二十块钱,这算巨款了?就这么点钱,还想吃啥买啥?这是跟她开银河系玩笑呢?

但凡有一点骨气的,都会把钱扔在给你钱的人脸上,纷纷的说一句,我不稀罕你的臭钱!

可是,钱洁­色­是个什么主儿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她还是个孬种,只能将这二十块钱搁进口袋里,还要说一声:“谢主隆恩!”

于是,钱洁­色­的逃荒生涯,从此展开。

32

话说在火车站的那一天,有一个中年大妈村姑大妈打扮的女人,从一个小商贩手里,买来了一张二手的地图,据可靠人士透露,次­妇­女买这张地图的时候,还跟人家讨价还价半个小时之久。

这女人是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人就是那个以闭月羞花自称的钱洁­色­。火车站里,她这一身打扮,让无数人都以为,这是某个大导演在拍电影,记起都在暗处拍摄,于是无数年轻女孩,翘首弄姿,希望自己在镜头里美美的,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谋女郎了。

原本车站并没有多少男人,可是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呼啦一下子火车站异常的拥挤。

无数的男女从钱洁­色­的面前晃来晃去,钱洁­色­十分郁闷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一群男女,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是相亲来了?难不成是哪个电视台玩相亲大会?

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要真的是电视台,她这花容月貌,肯定是要被摄像给发现的,再给她上了电视,她还怎么逃命?

钱洁­色­瞬间将围巾缠绕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搞得呼吸都开始困难,她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掏出地图来,寻思着随便找个地方隐居吧,中国那么大,还容不下她吗?

可当钱洁­色­将地图打开之后,她不禁愤愤然的仰天长啸:“天妒英才啊!”

引得周围的年轻男女更是一阵的窃喜,这句话肯定是对白,果然是在拍电影,平时谁能说这话啊?又不是穿越过来的古人!

钱洁­色­将地图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咒骂着,­奸­商啊,这城管都去哪里了,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这么个大­奸­商在这儿呢,咋就没人来抓他?都欺负到她钱洁­色­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让人骗了钱财,她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钱洁­色­还以为她的中国地理怎么学的那么好呢?地图上几乎每个地方都认识,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算市区地图,她要买的是中国地图啊!这是个什么世道!

直到北上的火车已经开出去一个白昼,钱洁­色­还在咒骂那个骗了她钱的小商贩,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那人咋就不明白呢!如果不是没有买到地图,她也不会胡乱的就上车,最起码是有计划的。

她并没有在火车的终点站下车,她聪明的在半路上下车,然后胡乱的坐上了长途汽车,又经历了拖拉机和牛车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在感叹几声,风景宜人之后,赫然发现,她迷路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词汇,鸟不拉屎记不生蛋。她整个人开始傻眼,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城市的迹象,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最要命的是荒无人烟。

她也有些窃喜,这么个地方,那几个男人该找不到她了吧?但是也有一个问题,这么个地方,她也走不出去了!

钱洁­色­向前走了几步,渐渐有了人烟的迹象,古老的牛耕地,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老汉在田里劳作,钱洁­色­心里一阵狂喜,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由于这路太崎岖,途中她还掉了只鞋,她不是崇尚封建迷信的人,但是也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钱洁­色­笑的甜甜的,俗话说得好,不打笑脸人,她都这样了,那人肯定会笑意盈盈的告诉她的。

钱洁­色­顿时一愣,她这么如花似玉的,不说花季少女吧,也是滑稽女青年,怎么就像大妈了?可这是求人的当口她也不能翻脸,但是转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刚才那老头是台湾腔吧,那这么说这里是台湾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干­了偷渡的事儿?这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是简单的蹲几天局子啦!

钱洁­色­略微镇定了一下,脑子里想着怎么去补办一张港澳台通行证,首先得有钱,幸好她够聪明,在跑路之前,她已经将老板给的那几千块钱,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开了户头,存进了银行里,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了吧,别以为通过银行就能找到她!她还没那么笨!

说起这个,她又有些后悔,当时黎诺给钱,怎么就没要呢,那也是她的劳动所得,是她应得的,怎么就意气用事了呢?就算她要清高一下,也应该把那五万零七十从银行里提出来,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砸在黎诺的脸上,对他说一句,“拿开你的臭钱!别以为钱是万能的!”

现在想想后悔了吧,冲动真的比魔鬼还要可怕。

钱洁­色­停止了回忆,接着对天理的老大爷笑道,“大爷知道高雄怎么走吗?”

老汉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才怒斥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心里惊讶了一下,这人竟然不知道高雄这么大城市?莫非这是真的是太偏僻了?换一个比较小的城市再问问看?

钱洁­色­笑嘻嘻的问道:“大爷,知道台中怎么走吗?”

老汉明显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去问村长去!”

钱洁­色­压住心头的焦虑,再次开口,“那么,大爷村长在哪儿呢?”

老汉腰杆挺得倍儿直,好似是上了火星一样的神奇,高喊一声,“美国!”

钱洁­色­的头已经有些大了,只能接着问,“大爷,美国怎么走?”

老汉更加的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彻底崩溃了,这半天她是对牛弹琴呢?最后只得问了句,“大爷,这是哪里啊?”

钱洁­色­当时的心里砰砰的敲锣打鼓,生怕这老汉说一句,这是桃源村,然后再来个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那么她就立刻吐血而亡。

老汉想了想然后说,“你是外地的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是贾家村!”

钱洁­色­脑子嗡的一下,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爷,再问一下,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是台湾的哪个市?”

老汉扔下锄头,愤愤不平的走过去,“你这人是来拿我开心的是不是!这咋就成了台湾了呢!那么远的地方,你能给捏到一起去,你有没有点文化?!”

“那您刚才的口音,不是标准的港台腔?”

“你管得着么!有病,回家看电视去!”老汉锄头一扛,也不犁地了,优哉游哉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钱洁­色­恍然大悟,这准保是抬举的忠实粉丝!

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她能让老汉消失么,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之感觉那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大脑在控制了,机械的向前走着,总算是在黄昏之前,看到了一个小镇,乍一看去世江南水乡的建设,在仔细的走进去,又有古城的韵味,美是美矣,只是落后都很,看穿着打扮,再看路上跑的汽车,就知道,这里并不发达。

可钱洁­色­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连个提款机都没有,唯一的一家银行还是镇上民营的。

她一下子闪了眼,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的那五千块啊,这不是就打了水漂?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是穷的就剩下钱了?还是一些去不出来的钱,这跟穷光蛋,还有什么区别?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百二十块,心里是一阵的辛酸,然后开始咒骂,是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有弟弟还变狼,这是个什么世道,那李莲英不是跟着太后去了么,咋还留下个李维泰来祸害她?

“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蹲在地上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突然有人在钱洁­色­的头顶上关切。

钱洁­色­昂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已然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但是那句我送你去医院,倒是让她灵光一闪,这也没有个九点的踪影,去医院住一夜也是不错的。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说是医院,实际上也就是一家小诊所,门市你不仔细找的话,绝对找不到,左边是一所公厕,右边是一家饭馆,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格局,是哪位死机给想出来的,实在是妙诀。

中年男子将她送来了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做好事不留名?

诊所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的老旧,像是电视剧里知青下乡那会儿的设施。钱洁­色­站也不是坐又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只好站在原地。

里面的门帘一挑,出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带着白帽子,白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烧锅炉的,不是外表像,是气质像。

这人大概就是医生,看都没看钱洁­色­一眼,直接说了句,“坐吧,先割脉!”

钱洁­色­的那双眼顿时瞪大了,“啥?!”

医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面不改­色­的又说道:“号脉!”

感情这还是个中医?钱洁­色­将信将疑的坐下,将手臂伸了过去。医生看了一眼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惋惜,“可惜了,才这么大的年纪,咋就得了这病呢?”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问道,“医生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摇头叹气,“前列腺炎!”

钱洁­色­的下巴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险些将桌子砸碎,她号啕大哭起来,“作孽啊!我咋就得了这么个杀千刀的病啊!真是作孽啊!”

医生似乎是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节哀,像你这个年纪的,得这种病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钱洁­色­脑子突然动了一下,止住了眼泪,“不对啊!医生我是个女的啊!”

医生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性­别不是问题!”

钱洁­色­听得一愣一愣的,浑身都开始颤抖,“医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有救吗?”

医生伸出手,摸了摸钱洁­色­的手腕,猛地睁开眼睛,“怎么会?你……你竟然……”

“啥?医生到底有啥病,您说啊!”

医生简直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怀孕了!宫外孕!”

33

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利欲熏心,然后是一阵的天昏地暗,钱洁­色­的身体摇晃了好多下,终于扶着墙壁站住了。

她的脑子由一片混乱,变成了一塌糊涂,又渐渐的清晰了。宫外孕这个词,在电视里听过,在学校体检的时候也有耳闻,小说里也常见到,可她就算是有考上清华北大的脑袋,也绝对不敢往自己身上联想啊!

那是个多么大的几率才能中的头彩啊!幸运的神啊,你咋就看上这朴实的钱洁­色­了呢?这么大的一块有度馅饼,怎么就掉在了钱洁­色­的头上呢?

怀孕两个字蹦到她脑子里以后,钱洁­色­首先是惊讶,然后是想到,要不要拿着这个孩子去找有可能是孩子爹的人,狠狠的敲诈一笔,最起码把他给你的五万块钱要出来。可是她这个念头还没消化,就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貌似宫外孕可大可小,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她还这么年轻,花季少女一个,该吃的还没吃,该喝的都让人家喝了,该泡的美男,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正所谓,我不银荡,谁银荡?就算是要死,她也要风流一把!但是如果这病能治好,她也就好好活着吧!活着祸害美男,总比死了去祸害小鬼要强得多!

钱洁­色­气运丹田,镇定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医生,我还有救吗?”

医生摇晃了一下脑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钱洁­色­一脸的茫然,“医生,怀孕咋成心病了呢?心药是啥?”

医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肚子里的娃娃的胎心跟你可是连着的,你说这算不算心病?没文化!至于这心药么,那可就不好说了!你还是快点同志家属吧!这个事情啊,可不好办呢!立遗嘱,每个亲属签字,可怎么行!”

遗嘱两个字钻进了钱洁­色­的脑袋里,像是种子一样疯狂的滋长着,她顿时泪眼汪汪,“医生,我真没救了?立遗嘱?”

医生清了清喉咙,“你这人耳朵不好吧,我说的是手术单。”

钱洁­色­长长的舒了口气,“医生您能说普通话吗?我这颗破碎的心,还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医生更加鄙夷的看着她,“你狠琼瑶么!抓紧时间给家里人打电话吧,再不打,可就来不及了!”

钱洁­色­咬着下­唇­,一阵的抽泣,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脑子也没怎么思考,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片刻之后,那边有人接起来。钱洁­色­也没等那边说话,一遍嚎啕大哭,“我命好苦啊!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我该怎么办呢?!呜呜……天理何在啊!同样是乱搞,黎诺和李维泰怎么就没怀孕,凭啥就我怀孕啊?!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啪的一声钱洁­色­挂断了电话,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开闸的洪水一样,大有要淹没了这家诊所的趋势。

医生不耐烦的摇了摇她的身体,“你刚才打给谁了啊?!啥时候来人?”

“我打给……我……”钱洁­色­刹那间止住了哭声,她刚才打给谁了?是谁呢?

医生看她那个震惊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废物!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

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你怎么骂她她都成,可就是不能说废物,这些年来,她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要喊几十遍,我是人才,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是废物?她的小宇宙,怎能不爆发?

钱洁­色­一把撤掉了自己头上的花布围巾,脱掉了身上那件小花棉袄,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医生的衣领。

医生吓得花容失­色­,在看到钱洁­色­脱衣服的时候,已经捏好了小嗓子,那声非礼眼看就要喊出来了,又看到她不脱了,并且里面还穿着衣服,为了维护自己的淑男形象,医生决定忍了,可是当自己的领子被人揪住了以后,他是毅然决然的喊了一人,“有人弓虽暴如花美男了!”

闻言钱洁­色­的手抖了一下,她倒要看看,这厮长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自己是如花美男?钱洁­色­一把撤掉了一声脸上的口罩,医生甩了甩头,眉眼寒霜。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医生在正眼看了钱洁­色­以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向后跳了一大步,然后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此人是谁?钱洁­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不要误会,不是欺骗了她的感情的薄情男子,而是欺骗了她钱财的无良医生、

很久很久前的一天,也算是风和日丽,也就是钱洁­色­拿棍子打昏了李维泰的那天,她本着肇事司机不能耍流氓的­精­神,带着李维泰去了一家诊所,被一个二手的医生和三手的护士欺骗的一塌糊涂,等到她想去找那两个人算账的时候,那家诊所已经人间蒸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那个三手护士么!可那护士见了钱洁­色­,不但没有悔恨,不但没有羞愧,范儿是这样的愤怒,好像是钱洁­色­弓虽暴了他全家一样,该玩暴怒的人,是她好不好?!

这话让钱洁­色­彻底的懵了,讪讪的问道:“我弓虽暴过你?”

那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朗朗恶狗,你的那个姘头,派人查封了我的诊所 ,让我一个人漂泊着,无可奈何之下,才回到了家乡,开了这家诊所,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

钱洁­色­恨不得掰断了他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你丫的才是琼瑶看多了呢!不过他说的那个姘头,是李维泰?维泰哥哥果然是正义的化身,铲除­奸­贼了啊!想到李维泰,她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没准儿那人就是她家娃娃的亲爹,只不过现在应该是抱着,同样有可能是娃娃亲爹的黎诺玩亲亲吧!她的命运怎么就如此的悲惨?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钱洁­色­怒视着那个三手的护士,一步步的逼近,就算不是因为他,眼前也就这么一个人,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

钱洁­色­大喝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三手护士也跟着摇晃着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钱洁­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唱歌了?!你说!就你这个水平,你当个护士都是扯淡了,你怎么能当上医生?!”

三手护士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钱洁­色­然后说道:“我二舅是村长!这是我二舅的天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洁­色­心里的怒气像是被人浇了汽油一样,那火焰恨不得点燃了整个城镇,她最痛恨的就是裙带关系,想当年,如果不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小女孩比她龌龊,知道用糖可以收买人,她怎么会失恋?记得那时年纪小,她爱流哈喇子,班长爱笑,他们是纯情的小同桌,就因为后面的那女孩用一块糖果收买了班长,她就被调走了,从此与班长失之交臂不说,还失去了竞选卫生委员的机会。后座的丫头通过裙带关系,爬到了那Сhā腰指挥别人­干­活的职位!

钱洁­色­心里怎么能不恨?她心里的委屈,要跟谁说?即使跟别人说了,又有多少人能懂?她是越想越悲戚,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冲动。一个饿狼扑羊,就将三手护士给按倒在地,一顿痛骂。

三手护士能让人这么欺负?他是省油的等?

只见那护士在钱洁­色­的ρi股底下破口大骂起来,两个人越骂越起劲儿,不眠不休,姿势没换一个,水斗没喝一口,嗓子喊哑了也继续骂,谁都不甘示弱。

只见那月上柳梢头,无人约在黄昏后。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钱洁­色­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巴还一张一合的,看­唇­形是在骂人。而她ρi股下面压着的三手护士,也有气无力的在回击着。

小诊所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呼啦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光线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钱洁­色­趴在那里,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哇的一声哭起来,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死鬼!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钱洁­色­吗?”

身下的三手护士听到钱洁­色­突然发出声音,也被她给鼓舞了,喊了一声,“你傲娇了!”

钱洁­色­愤愤的吼了一声,“你才傲娇,你们全家都傲娇!”

“急什么!不就是杀个猪么!都让开,让我来!”突然人群外面有一老汉喊了一嗓子,他从人缝里挤了进来,纳闷的看了一群,嘴里喃喃道:“猪呢?刚才明明听到猪叫来着!”

人群的最前面站了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那张脸好看的不像样子,各有千秋,三个人站在一起,你哪里还看得到其他,只觉得除此之外的世界,都成了黑白的。

黎诺眼睛血红的,怒斥一声,“小­色­!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还像跑去哪里?”更加愤怒的吼声,一听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攻,不是李维泰还能是谁?

“姐,你就那么扔下我,一走了之?你真的要扔下我?”哀哀凄凄,如泣如诉,不是那风华绝代的缺心眼弟弟钱一多,还能是谁?

只是,钱洁­色­的脑袋开始混乱了,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这三个男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她一个在逃的犯人,现在被抓了,该不是要凌迟处死?她的眼睛都哭­干­了,嗓子也嚎不出来,就是让她装可怜博取同情都没门了。

钱洁­色­只好双眼一笔,双腿一蹬,啥也别说,先晕过去吧!

当一切棘手的问题,向你扑面而来的时候,你一时之间,又没有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那么也就只有昏倒这一个有效的拖延办法。这是钱洁­色­同志,奋斗在男人一线多年,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反复得证出来的一个道理。

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从广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一塌糊涂的场面。从狭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场面。

钱洁­色­同志在家装昏倒之后,果然得到了比预想之中还要好的效果。她之前就想过,那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了,无非也就有两种后果,第一是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第二是她被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

既然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头破血流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也就预示着,她即将头破血流了。她还就不信了,他们会那么没人­性­,她都昏倒了,还要来折磨她,还就打死也不起来了!爱谁谁吧!

果然她这一昏倒,那三个男人着急了,异口同声的喊她的名字,那声音听着,都撕心裂肺了。钱洁­色­强忍住嘴角的抖动,不让自己笑出来,心里爽到不行,能被三个绝­色­男人同时惦记着,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钱一多一个箭步重过去,将钱洁­色­抱在怀里,仔细的打量着,那双琉璃眼已经有些湿润,鼻子也泛了酸,轻轻的拥抱着她,好似他稍一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一样。

这才几天没见,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清减了不说,人竟然憔悴了折磨许多,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心疼,“姐,你跑什么呢?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你这样一走了之,以为就天下太平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发疯了的满世界找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钱洁­色­在心里不停的呐喊,您歇着吧,可别担心她,你老老实实的,她还能多活几年。

钱一多的这一番话,让李维泰和黎诺听到了,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怎么就你会担心发疯,会满世界的招人?他们也会的好不好!现在只不过看着小­色­的面子,让服你而已,别真的那你自己当盘菜!

黎诺和李维泰心照不宣,反正他们是一条心了,还会怕对付不了你?

话说他们三个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呢?还如此的表面和平?源头都是钱洁­色­的那一个电话。当时这三个男人确实是要把整个城市给反过来了。黎诺和李维泰多次去钱洁­色­家里,二话没说,普通一下给钱金来跪下了,当时是下了钱金来好几跳,一直从口袋里掏钱,“我没怎么着你们啊!快起来,拿着钱去买吃的,别这样,让城管看见了,你们就倒霉了!”

两个人一点都没含糊的,谁也没起来,老老实实的跪着,将他们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钱金来听得头脑发热,那长篇大论是没记住,只记住了他们说他们爱她家女儿,死去活来的,没有他家女儿就活不下去了的哪一种。

钱金来顿时心里美滋滋的,越看这两个人越顺眼,打心眼儿里喜欢,在看他们送来的东西就更喜欢了,谁跟前过不去啊!

李维泰和黎诺也算是摸透了钱金来的­性­子,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更何况,他们还真的是想跟钱洁­色­在一起。过去都没发现,以为有了她的生活无非是多一些乐趣而已,可现在满世界的都找不到她了,眼睛里看不到她的身影,耳朵里听不到她猥琐的语言,身体上感受不到她好­色­的行为,还真就不习惯了,吃不下睡不着了。

你说她哪里好?内涵么?不是没有,但是得用显微镜观察。气质么,不是没有,但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相貌么,不是没有,但是仅仅是不化妆的时候。身材么,不是没有,至少比一般男人强的多了!

就是这么个女人,让他们两个碰上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哀伤了,可见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个东西,不然怎么就让他们这样的这米了?

钱金来正考虑着什么时候结婚,把这事儿给定了呢,才恍然的发掘,这不是一个男人,是两个极品啊!她的女儿要嫁给两个男人了?这不是在开马克思主义的玩笑么?重婚可是犯法的啊!他可以想象,以后自己女儿进去了,她还要天天给她送盒饭的场面。

于是乎钱金来坚决不同意,怎么说都没用,任你们再有钱,她也丝毫不动心了,毕竟是亲生女儿,还真的忘火坑里推吗?

正僵持着,钱一多突然回家来,看见黎诺和李维泰勃然大怒,她一直都认为,不是这两人他姐姐也不会离家出走,就那个智商,离开家去外面,一个人怎么生活?她担心,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这就好比溺水一样,在水下面的时间越长,人的存活率就越低。钱洁­色­这次离家出走,在钱一多眼里有时一样,在外面的时间越长,生存的几率也就越小。

她这会儿刚回到家,想着盘问钱金来几句,就看见了折磨个场面,那两个罪魁祸首,还要来求婚?做梦去吧!

二话没说,三个人厮打起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李维泰是什么出身?在他身上能讨到便宜吗?钱一多的爱好是什么?折磨多年空手道白练了?黎诺动动脑子,不需要物理都能解决问题。这三个人打起来,可有的闹了。

是一塌糊涂,人一塌糊涂,场面也一塌糊涂。

唯一不糊涂的就是钱金来,他们一边打,她一边收拾东西,值钱的先放起来,不值钱的你们砸吧,砸坏了再买新的回来。

据说那天是相当的悲壮,­肉­搏战自古以来都是惊悚的。

眼看着他们家的电视机就要被砸坏了,钱金来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三个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听着钱金来的教训。

黎诺心里是明镜的,钱一多心思不单纯他早就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还敢这样的明目张胆。李维泰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留了一些余地。

钱金来揪住钱一多的耳朵大骂道:“你傻了你?你把人打坏了,咱们家不得赔钱啊?!”

钱一多却所答非所问的,“妈,我要结婚!”

“你先给我等会儿,咱们先说说这个大人赔钱的问题,你就混那屁大点事儿,等会再说!”钱金来摇了摇头,突然清醒了几分,揪住钱一多的脖领子问道:“你要结婚?跟谁?!”

钱一多不慌不忙的说道:“妈你认识的。”

钱金来点了点头,“我认识的?肯定是好姑娘!物以类聚啊!”

钱一多昂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要跟钱洁­色­结婚!妈,我要跟她结婚!”

这名真吉利,喜庆,就是不知道那姑娘人品怎么样了,要是不错多的话……钱金来猛地瞪大了双眼,一脚踹在钱一多的身上,“那是你姐姐!你疯了你?!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脑袋是屎做的啊?!”

“我是您亲生的?”

“这个……”

“我跟我姐有血缘关系?”

“这个……”

“答案是否定的吧,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这个……”

“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这样省了给我娶老婆的钱!妈,以后我的钱就都是你跟姐的了,这样不好吗?!”

钱金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反对什么呢?当初抱养多多的时候,不是还觉得这孩子长的漂亮,以后跟自家女儿结婚的么,怎么现在孩子长大了,她还要反对呢?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

这边李维泰和黎诺就不同意了,黎诺是一直觉得钱一多不是好人,哪想到,他就这么大胆,给说了出来,又哪里会想到,他们不是亲姐弟,更不会想到,钱金来这就默认了。

李维泰自然也是不服气的,日防夜防,原来钱小­色­的身边,还潜伏了折磨一批狼,她心里能甘愿吗?

几个人吵得一塌糊涂,钱金来的脑子都要炸开了,最后被他们烦的不行,撒手不管了,甭管你们要怎么样,先找到人在说,一切的一切丢给了她家女儿,你们自己表态没用,还得看钱洁­色­怎么想。

这不三个人就踏上了一同寻找的道路,然后又在某天的某个时间里,知道了某一个某一家的一个­妇­女,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根据分析他们断定了就是钱洁­色­,可是当他们知道了电话的内容以后,就十分希望那人不是钱洁­色­。

那女人之记得电话里哭着说自己活不长了,还有很多心愿未了,他们三个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他们深深知道钱洁­色­的为人,不是真的出事了的话,不会在跑路的途中打电话给他们,更不会诅咒自己,她是个极其爱惜生命的人。

查询到了电话号码的来源,忐忑不安的来了。推开门一看,果然就钱洁­色­,他们心里是悲喜交加。

当然这些都是在很久以后,他们三个向钱洁­色­讲述的,说的那叫一个平淡,可钱洁­色­听得津津有味,也算有人为她争风吃醋一回了!后来更恐怖,基本上闲了就要纠缠着他们将这个故事。

再说眼前,钱洁­色­昏倒了,李维泰和黎诺是­干­瞪眼,瞪得是钱一多。黎诺丝毫不留情面的职责,“小­色­都晕过去了,你还不让医生给看看?!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李维泰一把抓过被钱洁­色­按倒在地的医生,焦急的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都没看李维泰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宫外孕!没啥大不了的!”

“她怀孕了?!”三个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难怪小­色­会打电话回去了,竟然是怀孕了,不过,宫外孕是怎么回事儿?

36

宫外孕是个什么概念?

那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他们三个就是再混蛋,也要顾及钱洁­色­的姓名,人要是没了,那么就一切都没有了。

还是史无前例的矛盾,他们既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在其他二人面前扬眉吐气,自己一举夺魁。同事又不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因为那孩子很可能会要了钱洁­色­的姓名,这种矛盾的心理,困扰着他们,可也只是片刻的时间。

“医生你好好照顾她,我们一会就回来!”黎诺沉声说道,是她稍有的深沉,这男人哪次见了不是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

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跟在后面,三个人一同出去,面­色­沉重的。

钱洁­色­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着脖子使劲儿的看,想要知道,这三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到底为什么会一起来,来了怎么还不动手打架,还这么和平的,简直是太奇怪了,难不成,他们三个有猫腻?又或者是,黎诺和李维泰那两个挨千刀的,已经把他们家的独苗给变成了同志了?

可怜他们家粉­嫩­粉­嫩­的多多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她是倒了几辈子的没霉遇上了那么量多有毒的花,来祸害她还不够,还要祸害了她全家不成?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门轻轻的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无声的叹息着,看着钱洁­色­熟睡的模样,心痛难忍。

钱洁­色­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李维泰顿了顿对医生说道:“真的是宫外孕吗?”

那个曾经是三手护士的如今是医生的男人,瞥了李维泰一眼,顿时觉得眼熟,那张硬朗到欠揍的脸,貌似在哪里见过!他凑过去,仔细的盯着李维泰的脸,顺便还用鼻子嗅了嗅。

李维泰重复了一次,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话呢!”

医生冷笑几声,原来是你小子,真是踏破破鞋无觅处啊!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思及此他就坚定的点了点头,“宫外孕没错,再不处理,可就完了!”

李维泰皱紧了眉头,走到床边,抓住了钱洁­色­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她的手其实很小,修长的手指,也是很好看的手型,她放在­唇­边吻了下,轻柔的说道:“小­色­,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孩子的,你喜欢多少个,就要多少个。这一个,不该来的,就让她走了吧!不会很疼的,你不要害怕!”

钱洁­色­竖着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些讯息,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不该来的?不会很疼的?到底在说哪国语言?

李维泰转身对医生说道:“把孩子打了吧!你这里的条件不好,但是只能将就一下了。小­色­等不及了,只好……”

“谁说我等不及了?!李维泰!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啊!你还有点人­性­吗?”钱洁­色­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指着李维泰的鼻子开始骂,丝毫没有方才柔弱的样子,生龙活虎的。

黎诺愣了一下,“小­色­没你……”

“你先闭嘴!”钱洁­色­瞪了黎诺一眼,继续指着李维泰的鼻子骂道:“我当是什么呢!感情你要杀了我儿子!你咋就知道不疼的?你做过人流?你以为真的是无痛的?你骗鬼呢?你看看你身后那个三手的护士,就他那个熊样的给我做手术,你这不是存心了药弄死我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你们就诚心的不祥让我过好日子,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我上辈子强Jian你们全家了啊?你们这辈子这样来整我!真是作孽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啊啊……”

她起先是咒骂,后来带了哭腔,再后来一边哭一边唱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了一样。

“姐,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钱一多实在是无奈,看她哭天抢地的,这万一要是上了身子可怎么办?

钱洁­色­伸手一指,愤愤的看着钱一多,“你也不是好东西!多多,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伙同外人来欺负你姐姐?你那良心可是被李维泰和黎诺给吃了?!”

李维泰和黎诺面面相觑,才这么一会儿,他们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成了狗了?

哎……甭管是什么,先安抚她再说吧!

三个男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轮番迎战,是死说明钱洁­色­。从三皇五帝,讲到了八年抗日战争,又从十年内战,讲到了改革开放,绕来绕去,整整六个小时,才绕道了计划生育上。

无非就是让她把孩子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怀孕,眼前还是保命要紧。

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费口水,淹死了周围一群的围观者,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加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医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甭管用了多长时间,好歹是说服了钱洁­色­。在李维泰的再三保证不疼之下,钱洁­色­才点了头。

其实,钱洁­色­也不想死,这一闹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三个觉得理亏,就不会来追究他离家出走这件事情。

医生打了无数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才清醒过来,“都商量好了啊?那就签下生死文书吧!”

钱洁­色­点点头,“按手印成吗?”

“医生也点头,“随便你吧!这恐怕是最后一件,能然你做主的事情了!”

钱洁­色­叹了口气,“您是从哪儿开始呢?”

“先从动脉吧!毛细血管,我也找不着。”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来,在窗台上磨刀霍霍向钱洁­色­。

黎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人真的是个医生?怎么看着那么像个木匠呢?

“等等!”黎诺出声叫住那医生,“我问你,小­色­怀孕几个月了?”

医生轻蔑的一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你难不倒我,这位女同志,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我家族世代行医,我这一身的本领,是我二舅手把手教的,不会差的!看看我二舅,就知道,我的医术得多么高明!知道我二舅是谁吗?知道我二舅现在在­干­什么吗?说出来都吓死你们!我二舅是村长!现在在美国呢!”

“我不管你二舅是村长还是市长,你只要跟我说,你确定她怀孕了?确定是宫外孕?你知道宫外孕多久了,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一个半月是个什么概念吗?你知不知道,要真的是宫外孕的话,一个半月,人还能好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木匠?”黎诺步步紧逼,他早就怀疑这医生了,古怪的很,着整个村子都古怪。小­色­是从哪张地图上,找到这么个地方的?是打算隐居了么?

医生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了桌子上,“你你你,你在这样,我就赶你们出去!等我二舅回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黎诺冷笑道:“不用了,等你二舅回来了,我让你们两个都好看!你这庸医!”

经黎诺这么一说,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觉得不对劲儿了,钱洁­色­这会儿去打虎都没问题了,宫外孕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呢?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们光顾着担心去了,忽略了这么多重要的问题。

医生被黎诺逼得是在没办法,仰天长啸,“别人皆嘲笑与我,尔等凡夫俗子焉知吾的才能?尔等小家雀,焉知我这老鹰的宏图?我用我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格凡事,她绝对是怀孕了!不信你们可以等八个月看看,能不能生出个东西来!”

他这么一说,那三个男人也不敢怠慢了,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个好一点的医院看看。但是如果真的是怀孕了的话,这舟车劳顿的,对大人和胎儿都不好。

一阵七嘴八舌的商议,终于决定,先在这里住下,从总军区医院调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在给钱洁­色­检查了一番之后,一拍大腿,一声狼嚎,“哎呀妈呀!有了!是真的有了啊!”

钱洁­色­还傻傻的问了句,“你妈是谁?”

钱一多赶紧问道:“是宫外孕吗?”

医生一脸的疑惑,“谁告诉你们是宫外孕了?胎儿健康的很!”

再一看那三个男人,是彻底的处于癫狂的状态,纷纷找了面墙扶着,肩膀时不时的抖动几下。钱洁­色­看得一头雾水,这三个人是在挠墙吗?

若是他们转过来,你就会看见,他们三个眼眶红红的,眼底雾气浓重,显然就是喜极而泣的典范,只是钱洁­色­不明白,她怀孕了,不是宫外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37

要想致富,哨声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的问题可不能忽视了。这是钱洁­色­在很久以后悟出来的道理。然后就疯狂的拍着黎诺的大腿,感谢党的领导,感谢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感谢社会主义。

话说从哪个记不拉屎尿不生蛋的小镇回去的时候,钱洁­色­坐在那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终于想明白,她怀孕和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了。她不是单细胞生物,也不是靠自身分裂繁殖的细菌,她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他们三个人的其中一个。紧接着她就想到了孩子的准生问题,户口问题,幼儿教育问题,以及将来的读书问题,等等。

然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那三个人哪个不是猴­精­的,还会让这种问题困扰了吗?

能困扰他们的也就是一个分配的问题,是平均分配,还是各自占有?这个问题才是最棘手的。然后也是他们的问题,不会让钱洁­色­知道,怀孕的人最大,她本来就不待见你们,你们还在她前面吵闹不成?那不是成心的想要逼她走么!

所以这三个人经过三天三夜的协商,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又看了无数的幼儿教育片,才决定了,也甭管这孩子是谁的了,也甭管谁是谁,一起养着吧!在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的时候,不解决就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本市最豪华的移动公寓楼,在顷刻之间被抢购一空对外买主的身份不详,但是对内都知道,这房子是被三个人埋下了,但是互助的名字都是一个人的,钱洁­色­。

传说那几天的夜里,常常能听到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好在这栋楼除了他们四个再无他人了,要是有心脏病的,准保要提前告别人世。

那就是传说中的,做梦都会笑醒。她能不笑吗?这么大的一笔产业,她以后跟他们三个都掰了,光靠吃房租也得够她养活孩子的了!

要说起来,他们对她也真是好到家了,钱洁­色­的任何事情都有人效劳,对于钱洁­色­,恐怕也只剩下呼吸时自己还能力所及的事情了。再后来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想要什么,恨不得一个意念,那三个男人就懂了。

你说这日子,过的惬意不?让人嫉妒不?钱洁­色­有时候自己都担心,这要是天上的嫉妒她,提前把她调回天庭工作,那她可如何是好啊?!于是乎,她想着法子虐待自己,围着她转的那几个人就更是想着法的不让钱洁­色­自虐,当然这以后过就是,他们被虐待了。

这一过程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例如,钱洁­色­忽然喜欢上了琼瑶的小说,这三个人就陪着她看琼瑶的电视剧,看完了之后,还得写读后感。

再比如说,钱洁­色­喜欢上了韩剧,这三个人就得去学韩语,然后给她充当翻译。

更恐怖的是,钱洁­色­爱上了耽美小说,彻底的变成了个腐女,并且混迹于各大耽美论坛,这三个人就更加的苦不堪言。被钱洁­色­逼迫着拍了无数的男男亲吻照片,更甚至于,他们三个被她扒的差不多全­祼­之后,两两一组,有时候是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有时候是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钱洁­色­更是要求他们,在互相压着的时候,脸上要做出,痛苦、兴奋、疼痛,等诸多表情。

最最恐怖的是,钱洁­色­还曾经买过一个SV,要让他们三个拍一部GV,从那以后,他们家基本上就进入了原始社会,电脑砸了当花盆用,电视砸了当地板用。

弄得他们三个是苦不堪言,有好几次,黎诺都商量着李维泰和钱一多,约好了一起去韩国毁容。他们知道的是钱洁­色­只是特殊爱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耽美照片正在被一群腐女嫉妒的YY中,更有甚者,专门为他们写了无数本小说,写他们的爱恨情仇,写他们的三角之恋。

当然这都是后话,是很久很久以后,钱洁­色­的理想生活。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摩擦也不是没有,李维泰和黎诺还好,知根知底的,钱一多跟他们是怎么都不顺当,混响看不顺眼,但是碍着钱洁­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滚着过,趴着过,还是站着过,也都过下去了。

孩子到底是谁的亲生骨­肉­,有那么重要?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反正都是她们的,共同财产了,大不了以后再努力,只要人在,孩子不是问题。

话说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钱洁­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钱金来还是拒绝搬入他们这一栋豪宅以后,钱洁­色­满肚子的怨气,另外三个是满面的春风,刹那间简直就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生活真美好啊!

钱洁­色­一眼横过去,撕心裂肺的怒喊着,“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三个男人皆是一愣,这是怎么了?都说孕­妇­的脾气古怪,可这位也太古怪了吧?

钱一多好言相劝着,“咱妈那一身的毛病,比你这还吓人呢,你让她来,我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不来也好啊,我们常回去看她就好了。生什么气啊?别起了。”

“你不懂就不要说!头发长见识短的!咱妈欺负我那么多年,我不接她来气气她,我对得起我儿子吗?她不来,我怎么跟她对着­干­?再说咱妈,这么多年,哪天不是以训斥我为了其?这要是哪天不能训斥我了,她自己还不憋屈死!多多,你好狠的心!”

钱一多有些发愣,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短发,再看看钱洁­色­拿能被封吹佛起来的长发,到底是谁的头发长,又是谁的见识短呢?

搞了半天,合着她是为了吵架的问题在纠结,不就是个一争高下的事儿吗,哪天吵架不行,非得在怀孕期间,天天吵架?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心里有怨言,可是嘴上那个敢说呢?自从他们搬来了这里,就过上了旧社会的日子,你看着她,明明她在你面前千娇百媚的,暗示你却不能吃她,心里像是被一群蚂蚁在啃噬,如此的日夜兼程,那颗心,不是早晚会被吃光了么?

十月怀胎,说长不长,比起那千年等一回还是有盼头的,但是十个月说短也并不短,足够让你心痒难耐了。更何况,这三个男人,哪个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洗澡去!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都不想问题,真是吃饭长大的!”钱洁­色­愤愤不平的念叨了几句,起身奔向了浴室。

身后那三个男人又是一愣,不吃饭怎么长大?

往常的话,洗澡也不用钱洁­色­自己动手的,黎诺洗澡那是一流的技术,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就出来的,比那接口的修脚师傅,手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后来根据黎诺自己回忆说,他小时候喜欢养狗,天天都给狗洗澡,就是如此练就了一番手艺,这件事让钱洁­色­知道了以后,大为恼火,半个月没让黎诺近身,可美坏了另外两个,浴室,纷纷去找别人的犯罪证据,交给钱洁­色­看,然后钱洁­色­一发怒,就再不让一个近身,那么岂不是一个独享了?

当然,这也是后话。

接着说钱洁­色­洗澡这事儿,要说那天也奇怪,往常这浴室里都有浴袍,可今天她洗完了澡,才发现墙壁上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有,别说浴袍了,连浴巾都没有一条,只孤零零的挂了一条毛巾,四四方方的,怎一个小巧玲珑啊!

钱洁­色­犹豫了半天,还是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将那块毛巾拿过来在身上比划了许久,挡住上面吧,下面被人看光光,挡住下面把,上面还有两个胸部,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就跑出去吧?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她一个大好青年,竟然­祼­奔?这可如何是好?

只感觉那脑袋都要想破了,也没有个解决的办法。浴室外面的三个男人,也是焦急,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喊了几声,钱洁­色­要再不出来,可就要撞门了!

而浴室内的钱洁­色­将小毛巾放在脸上,用力的捂住,再将浴室门打开,一路的狂奔而去,在经过那三个男人的身边的时候,那三个皆是一惊。

过了好一会儿,黎诺才问道,“这是唱的哪出?”

钱洁­色­捂着脸,找不到床的踪影,听到黎诺喊她,她讲脸露出一点点来,“你傻啊,没看见我没穿衣服?”

李维泰也疑惑了,“没穿衣服你捂着脸­干­什么?”

钱洁­色­甚者脖子骂道:“你也傻呀?没穿衣服还不捂着脸,要被你们看光光了!穿出去多不好!”

钱一多忍不住问了,“你捂着脸有什么用?”

钱洁­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多多尼咋也傻了?好歹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哪个女人的身体不长这样子,我捂上脸,谁还知道我是谁啊?”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到底是谁傻暂且不说,不过这场景看的他们是血脉膨胀,那被他们强行催眠的小弟弟,争先恐后的醒过来,然后磨刀霍霍向钱洁­色­。

三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怀孕已经四个月了,该稳定了,医生也说过,只要有分寸,轻柔一些,对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既然她这样来勾引他们,那么可就不要怪他们不怜香惜玉了!

钱洁­色­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终于退无可退的倒在了床上。她一看这阵仗,狠狠的呸了一口,咋还能往床上跑呢?准是跟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人都变傻了。

她刚想跑,那三个人就争先恐后的压过来,奈何她只有一个身体,如何迎接他们三个男人呢?

钱洁­色­拼命的挣扎着,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不要啊!不要啊,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

三男同时愣住,有怀孕的黄花姑娘吗?三个人抱着肩看她一个人在那里挥动着手臂,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钱洁­色­挥舞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人,睁开眼睛看了一样哪三个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她的男人,碎了一句,“你们三个脑残了?一点也不配合!”

黎诺呵呵的笑起来,“小­色­等不及了?那我满足了你?”

钱一多不愿意了,凭什么是你先来啊?要说亲近成都,还是他跟钱洁­色­比较亲啊~

李维泰也不甘愿,这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得商量着来,最起码要先开会研究一下么!

于是三个男人互相看不顺眼,在争先恐后的去亲吻她的同时,也互相的挤兑他人,终于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争抢,互相怒视着,然后竟然从她的身上起来站在地上三个人厮打起来。

钱洁­色­扯过被子,遮挡住,她正在二次发育的胸部,呐喊着,“你们这些禽兽!竟然这样对待人家!你们到底要不要么!打什么呀?一个个来么,死鬼,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啊!今儿大酬宾啊!”

三个长在厮打中的男人突然浑身一震,一同将目光投向了钱洁­色­,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那张嘴还只不定会说出什么呢!再不管教,只怕带坏了孩子!

于是乎,三男谁也不厮打谁了,一同向钱洁­色­走过去,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另一个在中间,将她整个人都加了起来。

钱洁­色­瞄了一眼他们蓬勃高涨的欲望,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讪讪的笑道:“今儿打烊了!不酬宾了,各位客官,下次再来吧!”

“下次?小­色­不觉得这话说晚了吗?”

三男呵呵的一笑,钱洁­色­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腹黑的名词,然后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欲海徘徊,她这艘小破船,就翻了船咯!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看来这日子不能过了,她还是得找地方隐居起来。而那三个男人能就这样放过了她?

所谓生活,就是强坚与被强坚的过程。反正无论是生活强了你,还是你强了生活,咱都得过活,命啊!熬着吧!

那春光依旧灿烂,她钱洁­色­还就不信了,她会在你们这三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

——(全文完)——

­性­福生活是不可避免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吸。女儿啊,你可要记住了!”钱洁­色­拿着古老的线装书,一边对旁边的婴儿车里的小婴儿说教道。

她这一声声有关于­性­的高声朗读,瞬间将周围埋伏的男人炸了出来,一字排开,像是钱塘江大潮似地涌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李维泰黑着脸,将孩子抱在怀里,斥责着那个笑嘻嘻地小女人,“钱洁­色­!你再这样对我女儿胡言乱语,教坏了小孩子,我就跟你没完。”

“你自己能生女儿出来?你分裂啊!”钱洁­色­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李维泰的脸­色­更加难看。

钱洁­色­立刻谄媚的笑了,“我说你长得好帅!你女儿好漂亮!”

此言一出,其他的两个男人倒是不愿意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他们现在都没个定论,怎么就能说这是李维泰的女儿呢?

话说那一日,原本是个春光灿烂的日子,钱洁­色­在家里闲来无事,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大概是以往在他们那儿受的气不少,这会儿爆发了,仗着孕­妇­最大的原理,横行霸道着。

尽管那三个人是忍气吞声,想着法子对她好,她也还是不满意。看着黎诺,就像是看见了二分钱的咸盐,又贱又咸。看见多多,那就是看见了二分钱的大米,便宜没好货。看见李维泰,那就是看见了二分钱的泥巴,贱不说,还不是个东西!

总之这三个人在她眼里,就没有好的地方,一身的毛病,熟不知,她再挑别人毛病的同时,自己的毛病比他们不知道多了多少。当真是九牛一毛了。

就是在那一日,她教训完了那三个男人之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忽然就乌云密布,她本以为会狂风大作的,谁知道,她一个不留神,闪了腰,紧接着肚子开始疼。

钱洁­色­当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要生了,并且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啊!

三个男人看见了能不急么,恨不得坐着火箭把她送进产房。

救护车来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她掐着多多的手,多多的那双纤细的手,已经被她抓得血­肉­模糊。一路上的哀嚎,撕心裂肺的,甚至盖过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警笛声。引得周围车辆频频观看,引发了当月以来最大的一场交通堵塞。

推进产房的时候,那三个男人也要跟着进去,护士拦住了,说只能孩子的父亲进去,结果这三个人就踏着护士的身体进去了,他们都认为自己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拦谁能拦住?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虚脱了,只瞥了一眼那孩子,痛苦了一声,“咋长这么丑啊?她娘天生丽质,她咋长的那么像孙悟空啊!”

让旁边观产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发誓自己都不是孙猴子转世。再一看那婴儿,虽然皱巴巴的,但是自家的怎么看都觉得可爱,说是天仙也不过分。于是一起看向钱洁­色­,吼了一声,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

钱洁­色­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委屈的眼泪积满了眼眶,早知道她就怀个哪吒,最好一辈子都生不出来,看看吧,现在好了,孩子才刚出来,她的地位就下降了,他们竟然开始吼她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原本说好的,不管是谁的都一起养着,但是当孩子真的生出来了,这三个男人看见那孩子了,就不约而同的觉得那孩子跟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分明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能跟别人也叫爸爸呢?

不是没想过做亲子鉴定,但是之前约定好的,如果突然说要做亲子鉴定了,其他人肯定是有想法的,说你并没有那么大度,最关键的,还是他们不想让钱洁­色­为难。于是三人各怀鬼胎,想着那么久看血型吧!

孩子是AB型血。于是三个男人分别乐开了花,李维泰是A型血,黎诺是B型血,多多也是A型血,而钱洁­色­刚好AB型血,于是在三个人都没有碰头的时候,全都认定了这孩子是自己的,于是趾高气昂的。

所以就出现了今天的这场面,李维泰说那孩子是他女儿,多多和黎诺就吃醋了。三个男人吵了起来,钱洁­色­抱着孩子躲在一边观战,时不时的拍手叫好,看着他们刀光剑影,心里一阵的窃喜。

时不时的还给那小婴儿解说,“女儿啊!你瞧瞧,你妈妈的魅力不减当年啊!你三个爹正为咱们打架呢!你瞧瞧,你不愧是我女儿啊!才这么小,就有男人为你打架了!这以后可还得了!女儿啊,你要记住,对待美男千万不能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甭管对方愿不愿意,米已成炊再说!”

“钱洁­色­!你再跟孩子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试试!”三个男人突然停止了争吵,一起向她吼来。

钱洁­色­顿时浑身一僵,讪讪的笑了,“我只是告诉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而已!你们不要误会。你们继续啊,我们不打扰。”

“小­色­以为,我们会相信吗?”黎诺眼波流转,说不尽的明艳动人,“我们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吗?”

钱洁­色­一阵的傻笑,“哪能啊!黎诺君,奴家哪里欺骗过你么!”

钱一多打断道:“我你总是欺骗过的吧!”

钱洁­色­目光一凛,以为自己威严得很,其实气势也没比得过他们任何一个,“多多,你凑什么热闹!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

钱一多不慌不忙道:“小时候咱妈让你擦地板,结果你告诉我擦地板能长高,于是我擦了三年的地板后,发现我仍然是那么高。这不是欺骗吗?”

钱洁­色­掐着小蛮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人小心眼!那么多年前的了,你还记得!女儿啊你看到了吧,将来找男人的时候,可要睁大了眼睛,相貌好身材好都没用,要心地好!不然就等着吃亏吧!”

“钱洁­色­你非要把孩子带坏不成?”李维泰再次发怒,小­色­这人无厘头惯了,但是对待孩子不能这样教育,不然他们家不是会再出一个钱洁­色­吗?那得多恐怖!

钱洁­色­下腰板挺起来,听到他的威胁,也忘记了自己不是怀孕和坐月子那段女王的日子了,张口就骂道:“你管得着吗?!我的娃我说的算!我还就要把她培养成我这样的人才!你们都给我一边呆着去!”

“你不后悔?”黎诺暧昧的问了一句。

钱洁­色­咳嗽了几声给自己壮胆,话都说出去了,她这会儿不能丢人,于是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悲壮。

她还未想通他们要­干­什么,就看见这三个人一起向她扑来,孩子也被李维泰抱走。那三个人是磨刀霍霍,眸子里的那­精­光让她害怕,自然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救命啊!”钱洁­色­大喊了一声,一个人影窜了出来,钱洁­色­面上一喜,是他们家的保姆,还是个跆拳道高手。她刚想求救,就看到李维泰把孩子交给了保姆,挥了挥手,让保姆带着孩子进去,没想到,那保姆真的就抱着孩子转身走了。

“你回来!我我雇佣的你,你给我回来!你不能背叛我啊!”钱洁­色­一声声的哀号,唤不回保姆决绝的身影。

再一看那三个人,一左一右一中间,将她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她是叫天只有乌鸦飞,叫地只有虫子爬,真真是逼上了绝路。

话说钱洁­色­生日的那一天,她原本是一门心思的等着看好戏,想着她生日了,那三个帅哥肯定会挖空心思的想拍陪着她,从而又大打出手,这样她就可以和女儿免费看戏了。

谁曾想,直到傍晚,也不见那三个人回来,偌大的房子冷清清的,就连钱碧儿也不在,连个吃­奶­的声音都没有,让她沮丧的不得了。

钱碧儿是谁?当然是钱洁­色­的大女儿了,当初给这孩子起名字,可没少让钱洁­色­­操­心,那三个爹更是争先恐后的,是翻破了无数本的新华字典,又翻破了无数本的诗经论语道德经,又翻破了唐诗宋词三百首,紧接着翻破了各种现代诗集,在他们各自将自己拟定的厚厚一叠名册递给钱洁­色­的时候,钱洁­色­爽朗一笑,告诉他们,女儿的名字叫钱币。

当然这结果是钱洁­色­被他们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先是车轮战,钱洁­色­咬紧牙关,反正她躺着就行了,累的还是你们,就是不松口,就叫钱币。

三男人一看,车轮战是降服不了这个妖孽的,那么就来一举歼灭,终于,在他们前后左右夹击的第三个回合的时候,钱洁­色­退了一步。取了钱币的谐音,叫了钱碧儿,姓氏是死活都要跟着她的。

三男还是不满意,再次进攻,钱洁­色­死守城池,站至一兵一卒,死不投降,最终的结果,就是这大女儿跟着钱洁­色­姓,叫钱碧儿了。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钱碧儿整天让钱洁­色­带着,还能有好吗?还能正直吗?再加上钱金来还时不时的来瞧瞧,抱着自己的外孙女,比抱着钱洁­色­亲切多了。

钱金来常常抱着钱碧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宝贝儿啊,你可不能像你妈妈那么没用,三个黄金股在身边还不知道珍惜,幸亏最后抓住了,不然全家都得后悔一辈子啊!你得从小就发掘,看准了潜力股,立马就上,现在好男人是越来越少了!”

钱洁­色­听到钱金来这么说,立马从楼上杀下来,“妈!你跟孩子说什么呢?你就不能叫她点好的吗?”

钱金来翻了翻白眼,“你懂什么,老革命家说了,要从娃娃抓起,胎教那会儿,你不让我来,这都已经晚了!”

“胡说!您要在这样,以后别来了,教坏了小孩子,我还要被埋怨。”

“要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目光短浅!要不是有我一手提拔,你能有今天吗?”

这是钱碧儿一岁的时候聆听的教导,那么小的一个女娃,能懂什么,只觉得妈妈和外婆吵架很有趣罢了,一直的咧嘴笑,口水淌的到处都是。

话说钱碧儿三岁的时候,钱碧儿是哇哇大哭,别看她那么小的年纪,也知道,不管她妈妈生男生女,哪怕生个哪吒出来,她都会被分去很多的宠爱。于是乎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黎诺和钱一多就茫然了,这孩子是谁的呢?依旧是不清楚。钱洁­色­也迷糊的很,要不是李维泰带她去医院体检,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

李维泰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修长的双腿叠加着,左手一杯花茶,悠闲自在的很,一点没有黎诺和钱一多的茫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竟然还有一些笑容。

这让钱一多和黎诺疑惑不已,纷纷上前去问他为什么如此镇定,莫非吃了大力丸?

李维泰微微一笑,将报纸排在桌子上,杯中清茶溢出了一些,镇定自若的说了句,“孩子是我的!”

其他两人诧异不已,纷纷问他为何如此坚信。

李维泰突然笑的有些诡异,钱洁­色­猛的拍了下脑门,凄厉的哭喊道:“李维泰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你说那药膏涂在肚脐的周边,就不会怀孕,你骗我的是不是?”

李维泰接着微笑,“小­色­要好好休息,医生虽然说你身体不错,但是也要多注意。”

钱一多愤愤地看着李维泰,黎诺此刻也收起了和颜悦­色­,两人摩拳擦掌的靠近李维泰。

二男咒骂道:“你丫的玩­阴­的!”

李维泰笑意盎然,“这是高科技!”

最终结果自然还是三个扭打成一团,钱洁­色­在一旁反愤慨,钱碧儿在一旁拍手叫好,这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或者是哪吒的孩子,看来是不被爸爸们喜欢的,看来她的地位还是没有动摇!

钱碧儿上蹿下跳,“打打打!爸爸的鸟儿最­棒­!”

钱洁­色­瞬间扑上去捂住钱碧儿的嘴巴,“乱说什么?”

钱碧儿唔唔唔的叫着。

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问道,“她说什么?”

钱洁­色­想都没想就翻译了出来,“她说这是妈妈教的。”

说完这句话,钱洁­色­就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慢慢的回头瞥了一眼,顿时乌云密布,她咧开嘴傻笑着,“今天天气真好啊!”

“钱洁­色­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教坏小孩子!”李维泰黑脸黑心。

黎诺也黑脸黑心,钱一多更是黑脸黑心,钱洁­色­的下场,只能是被他们三个人在此调教一番。

十月怀胎最是辛苦,而分娩又是人生之中最大的痛楚。这两样东西,钱洁­色­再次的品尝到了。

当她的惨叫声,把家里的玻璃杯都震碎的时候,当她的惨叫声,让救护车的护士都忍不住下车打的回医院的时候,当她的惨叫声差一点让医院形成小范围的地震的时候,她就暗自的发誓,绝对不再生孩子了!

她要是再生孩子的话,她就吃屎去!

钱洁­色­的二儿子,还真的就是李维泰的亲生骨­肉­,取名李想。谐音就是理想。这个名字本不是李维泰最中意的名字,只是那天听着钱洁­色­抱着儿子念念叨叨的,颇有跳大神的风采。

“儿子啊,你以后可要做个有用的人,要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还要做四有新人,有房有车有女人有小蜜。你可不能比你爸爸差,女人和衣服,时常换新的才好,你要充分的展现你娘亲的优良品质!”

正要开门进来的李维泰,听到这一番之后,一个箭步上前夺过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的教训了钱洁­色­一顿,并且推翻了自己给孩子取的所有名字,叫了李想,就是想让儿子有李想,是真正的理想,不是钱洁­色­灌输的那些歪念。

小李想长得乖巧可爱,钱碧儿的小黑手就不能放过了他,背着爹妈狠狠地掐弟弟的脸,当然这些都是钱一多教唆的。钱一多曾经好几次跟钱碧儿说了,要经常掐弟弟的脸蛋,弟弟才会长高。

钱碧儿也是大脑混沌的,根本就没思考过,长高跟掐脸蛋有什么关系,就本着那颗善良的心,为了让自己弟弟尽快长大,每天茶余饭后就去掐脸蛋,掐的李想成天哭鼻子。

钱洁­色­总是觉得儿子的脸是越来越大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拿出一张名人的照片来跟自己儿子比较,然后逮着谁都问一句,“你瞧我儿子是不是越长越像范伟了?”

每到这个时候,钱碧儿就乖巧了,还有点得意的,她把原本长得像吴彦祖的弟弟,变成了范伟,不错不错。

转眼这掐脸的运动就进行了两年,小李想也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懂得用­奶­瓶丢姐姐了,钱碧儿再接再厉,她都掐了两年了,你冷不丁的不让她掐了,她受得了么?

这就导致了,钱碧儿上学以后,非常喜欢掐小男生脸蛋的习惯。她是见人就掐,尤其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无数个小正太被她掐的哇哇大哭。学校不得不组织各班召开家长会,为这些孩子的教育问题深入研究。

钱碧儿把这个消息带回家来的时候,正好她的三个爸爸都在,三个人是互不相让,钱洁­色­一看这阵仗,她要是不去肯定是压制不住的了!于是乎,晚上六点半,他们一家五口准时到达教室。

老师一看到这个阵容也是吓得向后缩了缩,在看到那满目凶光的钱洁­色­身后的三个美男,顿时就眼冒桃花,口水泛滥。

但是教室里并没有他们的位置,说白了,谁能想到,你开个家长会,会带着全家来啊!不过这三个帅哥谁能放走了,肯定是要给安排位置的。他们一家人坐在了最后一排,钱碧儿坐在最中间,一字排开是她的爸爸妈妈们。

其他家长一来,看见他们家这么大的阵势,也纷纷后悔,怎么没叫多一些人来,充场面也好啊!

老师在上面讲的慷慨激昂,下面真正在听的没有几个。钱碧儿朝着旁边那桌的小男孩做了个鬼脸,那小男孩怯生生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蛋,一看就是被钱碧儿摧残过的,她那一双辣手,已经不知道掐过多少个男孩了!

小男孩往自己爸爸的怀里躲了躲,钱碧儿嗤之以鼻,小声问道:“这是你爸爸?”

小男孩点点头,问道:“你爸爸呢?”

钱碧儿指了指旁边的这三位,“我爸爸们都在呢!”

小男孩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有这么多爸爸?”

钱碧儿反倒是奇怪了,“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就一个爸爸?小孩子不都是应该有三个爸爸的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家长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李维泰和钱一多也瞬间冷下脸来,看着钱洁­色­,小声耳语道:“你到底教了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钱洁­色­讪讪的笑着,“别见怪,咱们女儿聪明,自学成才,可不是我教的,她自学的。”

两个男人同时翻了个白眼,信她才怪!

黎诺倒是笑眯眯的,没有去向钱洁­色­发难,而是在计算着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了才问一句,“小­色­你没觉得恶心吗?”

钱洁­色­点点头,指着前面正­色­迷迷的看着她三个老公的女老师说道:“是很恶心,那口水流的,都赶上长江了!”

黎诺搬过她的脸,“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那种恶心。”

钱洁­色­惊奇不已,黎诺怎么见不得她好啊,居然问这种问题。当时也没多想,也没搭理他。但是没过几天,她还真的开始恶心反胃了,去医院一检查,顿时两眼发黑,她怎么就又怀孕了?

不用说,这孩子是黎诺的,敲他那狐狸似的嘴脸,­阴­险狡猾的,不是他还会是谁?钱洁­色­哭天抢地的,说什么都不要生孩子了,她受不起那折腾啊!

李维泰倒是没发表意见,钱一多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这两个人都玩­阴­的,他也想要个孩子啊!凭什么就没有他的份儿?

黎诺劝说的是苦口婆心,钱洁­色­就是铁了心的不要这孩子。没办法黎诺只好以毒攻毒,你不是不要么,咱就带你去医院做人流,让医生给你讲述人流的危害,人流的疼痛,还不信吓不住你!

果然,钱洁­色­人流的念头被打消了。那医生绝对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讲的比生孩子还要吓人,说是有无数的少女因为做了人流,而没能走下手术台,就此结束了花样年华。钱洁­色­听的冷汗粼粼,哪里还敢多呆。

这孩子只能生下来了,她也才一次被黎诺捧在手心里,颐指气使的过上了女王的日子。

钱碧儿知道自己妈妈又怀孕了,是十分的不快乐,整天愁眉苦脸的,李想倒是很开心,有了弟弟妹妹,他就不用被掐脸了,没准儿每天做面膜,这张脸还能再次接近吴彦祖,而不是范伟。

某日,钱洁­色­正在午睡,钱碧儿拿着作业本来找她,说是让钱洁­色­辅导她语文。

钱洁­色­当时就慷慨激昂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人来肯定她的学术了。钱洁­色­拿起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句子。

例如,今年天气晴朗,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再例如,今天我去超市,阿姨多找了两毛钱给我,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红领巾,毅然决然的将钱还给了阿姨。阿姨表扬了我,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又例如,我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十分感谢我,问我叫什么:我高兴地抬起头说道:我叫红领巾!

当钱碧儿把这份作业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只问了一句话,你是80后吧?我小时候都这么写作文!

钱碧儿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回家跟钱洁­色­说了以后,钱洁­色­叹了一声,你们老师没文化!

说完这句,钱洁­色­就乏了,沉沉的睡去,朦胧中竟然梦到她第一次见到黎诺时的情景,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酒吧,她被莫名其妙的夺走了初吻,她还记得那两片嘴­唇­的感觉。猛然的惊醒了,看见身旁躺着的黎诺,忍不住就把他摇晃醒了,一番严刑拷打。

“你说!当初到底是谁,那么流氓的吻了我的嘴­唇­?到底是谁偷了人家的初吻?坏蛋坏蛋!”

黎诺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抹了抹钱洁­色­的脑袋,“你没发烧啊,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钱洁­色­接着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这孩子我不生了!”

黎诺满脸黑线,这都八个多月了,是你说不生就不生的吗?但是也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觉得是谁?”

钱洁­色­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像个男人!”

黎诺瞪了瞪眼睛,“废话!我和维泰哪个不是男人?!”

钱洁­色­继续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是你,就是李维泰。”

黎诺继续瞪眼,“废话!你到底猜不猜?”

钱洁­色­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废话!我要是能猜出来,我还要问你啊?!”

黎诺笑了起来,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只说了,“我只记得,那天来电了以后,维泰的嘴­唇­有点红肿,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钱洁­色­还是一阵的茫然,“到底是谁啊?!你就不能说的直白一点啊?”

“睡觉!”黎诺是万分的无奈,他还要怎么直白?

天气是个好天气,气场也是个盛大的气场,排场也让人叹为观止。算得上是本市空前的宴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接待国家元首,知道的原来是黎家长孙女的满月酒。

有的羡慕,有的鄙夷,有的腹诽,有的满不在乎,有的嗤之以鼻。一个小丫头,弄这么大的场面,也不怕折福!

人家还真就不怕!人家有这资本!还真就是你怎么嫉妒都嫉妒不来的。也不怪黎诺要显摆一番,他女儿确实长得太过可爱,听说已经有四五家婴儿产品的公司找那小婴孩代言了,不过被黎诺一一拒绝了,他女儿自己看还看不够呢,还要给旁人看?

当然黎诺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有了女儿以后,那叫一个激动,鬼哭狼嚎的让他把孩子抱回来认祖归宗。当然这个鬼哭狼嚎,是黎诺将他父母的表现,转述给钱洁­色­以后,钱洁­色­自己总结的。

依着黎诺的­性­子,家里人还真就管不了他,不过这一次他还真的就想让自己女儿认祖归宗,当然更想的是,把婚事也给办了,但是李维泰能同意吗?钱一多能同意吗?只怕连钱洁­色­都不会同意。婚姻就算是坟墓,黎诺这一次也想走进去了,总比死无葬身之地要好得多吧。但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占上。他们这一家子,还得这样将就着过日子!

这个满月酒,也是央求了钱洁­色­好久才答应的。浩浩荡荡的场面,小家伙自始至终都是无­精­打采的,不是伸伸懒腰,就是打个哈欠,对于其他人的赞扬毫不在意。偶尔还会皱眉头,那个深沉的样子,让钱洁­色­都怀疑,这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吗?怎么就没有继承自己的优良传统美德?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李维泰?

真是晕了,看来以后不能让孩子跟着李维泰了,不然都变成犀利哥了!

熟不知,那几个男人还在担心孩子们跟钱洁­色­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变坏呢!这一家人,互相的担忧着,全都是无用功。

黎诺父母看到孩子以后,差一点就热泪盈眶,又是想方设法的让黎诺和钱洁­色­结婚,给孩子个圆满的家庭。不过让黎诺一口拒绝了,并且威胁道:“再提这事儿,孩子你们也甭见了!”

此事只好作罢,但是听说,在多年之后,二老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值得一提的是黎诺女儿的名字,自然是姓黎,单名一个茗字。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医院广播里放了一首黎明的歌,钱洁­色­瞬间就爱上了,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给女儿取名字叫黎明,真是听风就是雨。黎诺好说歹说的拦住了,取了谐音,叫做黎茗。

当时还十分的庆幸,幸亏医院没有放伍佰的歌,不然还真对不起女儿。

话说黎诺都有孩子了,钱一多能不着急吗?都有了孩子,就他没有,这公平吗?但是,他想方设法的,就连其他两个男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钱一多周末也去侍寝了,可是钱洁­色­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这不禁让钱一多着急上火,嘴巴上起了几个水泡。被经纪人看见了,那个心疼。

但是却被某厂家看上了,找他去代言某著名品牌的女­性­­唇­膏,没想到,那­唇­膏竟然远销海内外,就因为男模的那双­性­感的薄­唇­。

也旁敲侧击的打探过几次,为什么就怀不上呢?医院不是没去检查过,就是说身体正常。你说能有什么办法?等着吧!

钱洁­色­倒是开心了,每天逍遥自在的,没事儿总喜欢辅导钱碧儿的功课,例如,守宫砂就是Chu女膜的桌面快捷方式啊,又例如,用正经和假正经来解析辩证法啊,等等的论断,直接导致了,钱碧儿从倒数第三,变成了倒数第一,老师还多次找家长,说着孩子他们教不了。

钱洁­色­就在家嗤之以鼻,现在的幼儿园,果然都是骗钱的!

然而钱一多还在苦恼,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孩子呢?先是找了医生诊治,中西医都看了,完全没用,后来找了风水大师,老头子拿这个轮盘,在房子里呜呜喳喳的比跳大神还热闹,说了半天是钱一多祖坟风水不好。需要改改风水,这可苦恼了钱一多,他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你让他上哪儿去找自己家的祖坟?

不管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管用,钱一多都在李维泰和黎诺面前抬不起头了,钱洁­色­还暗自庆幸,总算是不用生娃了!

但是就在某一日,钱碧儿放学回来,老师留了作业,要他们画画,她思前想后,决定画一幅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图,怎么都想不出来,白骨­精­应该长什么样子,就偷偷地潜入钱洁­色­的房间,将她床头挂着的那张钱洁­色­以前玩cosplay时白素贞的照片拿去了。

没想到一个月之后,钱洁­色­竟然觉得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了,医生晴天霹雳的告诉她,你怀孕了!

这让全家人都震惊了!直到孩子生出来了,他们才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根源所在,钱洁­色­的那张照片浮出水面,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嫌弃的表情,这哪里是白素贞,说是白骨­精­都是美化了!

再后来,听说各大厂商,纷纷推出了一款避孕产品,用起来比避孕套方便,比避孕套无害,是同行业中的佼佼者。那就是一张照片,而这个厂的厂长,就是钱洁­色­本人。

某一日钱洁­色­推着自己的四个儿女在花园里散步,突然看见一个戴着红袖标的老大妈,她顿时一惊,紧接着抬腿就跑。老大妈见状,也是抬腿就追。

足足跑了三条街,老大妈才追上钱洁­色­。

“你跑什么?”老大妈气喘吁吁的问道。

钱洁­色­哑口无言,她打小就这样,看见居委会的就害怕,这是后遗症了。

老大妈看了看她的四个孩子,目光一凛,“人贩子?!你这杀千刀的!”

钱洁­色­连忙摇头,“误会了误会了,这些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啊!”

“你骗谁呢?!”

“大妈我没撒谎,真的是我亲生的,你看看跟我长的多像?”

“真的是亲生的?”

“当然是亲生的!”

“好啊你!小区门口天天在宣传,生男生女都一样,一对夫妻一个娃,你把这国策当成耳边风了?罚款!”

老大妈义正言辞的,钱洁­色­握紧了口袋,眼看着老大妈就是再跟她说正经的,她也不好在假装不正经。看了看四周,突然一声大喊,“哇!有飞机!”

趁着老大妈愣神的功夫,撒腿就跑。老大妈在后面奋起直追,她们跑过了一条街,又跑过了一个小区,最后还穿过了三个花园。老大妈越跑越­精­神,钱洁­色­越跑越胸闷,最后直接哪都不跑了,这老大妈的体力,让钱洁­色­只想脱光了内衣裤膜拜她。

掏光了所有的钱都没够罚款的,最后还给带到区里去批斗,场面是十分的壮观,当然钱还是不能少的,钱洁­色­打了个白条,回家给人取钱去,那三个男人看见她这狼狈的样子,还诧异得很,这是唱的哪出?

谁曾想,钱洁­色­一ρi股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我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你们谁爱生谁生,你们三个人呢也不差我一个了,我容易么我,生个孩子还要罚钱。呜呜……”

她的哭声震天动地,三个男人从德国买了进口耳塞都阻挡不住,最后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罚了多少钱?”

钱洁­色­凄厉的喊了声,“六千啊!”

三男同时叹气,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异口同声的说道:“里面十万块,拿去零花吧!别再哭了!”

钱洁­色­的眼睛瞬间绽放出光芒,扯过黎诺的袖子,将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上面,三张金­色­的信用卡被她塞进口袋,咧开嘴笑了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散会!”

那三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皱眉,再然后开始瞪眼,钱洁­色­心慌慌的看着他们,小声问道:“怎么了?”

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质问:“孩子呢?!”

钱洁­色­一拍大腿:“哎呀!孩子呢?”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钱碧儿一手牵着他们家的萨摩耶,一手拉着李想的手,而李想又推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婴儿车,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进来。

那萨摩耶雄赳赳气昂昂,一身乌黑的毛发,一双犀利的眼睛,不怒自威。说起这条狗,还是有些来历的,原本并不叫萨摩耶,英国纯种的藏獒,黎诺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可遇上钱洁­色­这个不识货的,非要给狗狗起名字叫萨摩耶。天长日久,这有着皇族血统的藏獒,也喜欢上拉雪橇这个运动了。可见后天环境的影响之巨大啊!

这钱碧儿怎么会牵着狗回来?他们被钱洁­色­丢在不知名的花园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钱碧儿也是个不认路的主儿,只好坐在路边傻等。想着钱洁­色­想起来了,总会来找他们的。没想到,人没等到,等到的却是他们家的狗。

这狗长的凶恶,一点也不像别人家的萨摩耶那么和善,所以钱碧儿一直讨厌这条狗,曾经无数次的想扔掉它,或者是养在锅里几天。但是都未得逞,就是这条狗,今天出来散步,救了钱碧儿一­干­人等,将他们带了回来。

钱碧儿回来以后,直接将这条狗带回自己的房间,这一点让她的爸爸妈妈十分诧异,这孩子不是最讨厌狗的吗?

据李想所说,当时钱碧儿发誓,谁能帮她回家,她就跟谁叫二大爷。如今就是那条狗了,三个男人趴在门缝边上听着钱碧儿房间里的情况,那小丫头还真的就喊了声,“二大爷您要骨头吗?”

三个男人顿时就怒火中烧,对着钱洁­色­怒吼道:“你­干­的好事!”

钱洁­色­委屈的蹲在一边,“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三天两头的被他们教训,把她当成什么了?老虎不发威,以为她真的是感冒了?实在不行,她离家出走还不成吗?打不过你们,躲着你们还不行吗?正好她还年轻,那花花世界还没有玩转,还有那么多美男等着她。何必在你们三棵树上吊死?

钱洁­色­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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