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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砍断魔爪 > 第十二章 暗中取胜

第十二章 暗中取胜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那个黑人说着走开了。邦德看着那人的背影,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身体将要由那一双满是皱纹的鲜红手掌任意摆布。

邦德对黑人向来有一种怜悯之心。英国幸好没有种族纠纷,而美国人从学校开始起就与黑白种族问题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对四周设施观察起来。这是一间正方形的水泥建筑。屋顶上方挂着四只无灯罩的灯泡。电线上落满了苍蝇屎。灯泡光线忽明忽暗地照在湿乎乎的四壁和水泥地上。墙边放了二十张矮桌。每张桌上都放了一个厚厚的长方木箱。一只木箱子空着,木益靠在墙边。这个位于估计就是邦德的。那个黑人拿来一条又厚又脏的床单往木箱子里一铺,然后用手把它抹平。一切准备好后,他走到屋子中间。从两排铁桶中选了两桶提了过来。桶里装着热气腾腾的黑泥巴。他用手掌一勺一勺地从铁桶里舀泥巴朝木箱底子上抹,一直抹了有二英寸厚。他又走到浮着冰块的浴缸边,从那里拿来几条湿淋淋的毛巾,如手月上一措。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用冷毛巾给躺在木箱中的客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室内十分安静,只有胶皮管发出冲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皮管停止冲水,一个声音嚷道,“好了,威尔斯先生,今天到此为止。”一个浑身长满浓密的汗毛的光ρi股胖子颤抖着从淋浴间里出来,站在一旁让缺耳边的伙计替他穿上厚绒睡衣。他匆匆用于手巾擦了下身,然后从邦德进来的门向外走去。

那个缺耳边的伙计也推门出去了。阳光从门外照了进来,邦德看见门外的草地和蔚蓝的天空。一会儿,缺耳边的伙计提着两桶冒着热气的泥巴走了进来。他用脚关上了门,把铁桶放在屋子中间的两排铁桶旁边。

那个黑人走到邦德的木箱旁, 用手摸了摸箱内的泥浆。 他对邦德点点头说:“先生,好了。”

邦德走过去,黑人取下他身上的大毛巾,把他的钥匙朝木箱旁边墙上的钩子上一挂。邦德于是一丝不挂地走到他的面前。

“以前洗过这种澡没有?”

“没有。”

“我就知道是这样。刚好我预备的泥浆只有四十三度。如果是老来这儿泥浴的话,可以受得了将近五十度至五十五度。躺进去吧。”

邦德爬进木箱,转身躺下来。他的皮肤接触到热呼呼的泥浆。他慢慢地伸直身子,把头枕在盖了­干­净毛巾的木棉枕头上。

躺好后、黑人开始从铁桶里掏泥浆往他身上涂抹。深棕­色­的泥浆涂在身上又粘又滑、还有份量,一股热腾腾的泥煤气味钻进他的鼻孔。他瞪眼盯着黑人两只油腻闪光的手臂在他身上抹来抹去。莱特尝过这种泥裕的滋味吗7邦德暗笑不已。

邦德全身上下涂上了澳热的泥浆后,只有脸和胸口仍然是本来的颜­色­。他感觉有些窒息,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黑人弯下身子,用毛巾裹住他的身体和手臂。邦德全身可以活动的只剩头和手指了。接着,黑人关上木箱的盖子,只留下邦德的头伸在外面。

黑人从墙上取下一块石板,朝墙上的大钟看了看,把时间记在石板上。正好是六点钟。

“躺二十分钟,”他说,“觉得舒服么?”

邦德米自可否地哼了一声。

黑人径自去于他自己的事去了,邦德闷声不响地躺在那里,两眼呆望着天花板。汗水从头发里淌了下来,流过眼睛。他心里不断地在咒骂莱特。

六点过三分,门那边走进了骨瘦如柴的贝尔。他大摇大摇地前屋子中央踱过来。

“喂,贝尔,”那独耳伙计招呼说,“听说你今天遇到麻烦了?太倒霉了。”

“那帮裁判是一堆废物,”廷格林·贝尔生气地说。“你想我­干­嘛要懂卢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没必要那样做嘛。我已经胜利在提。喂,你这个黑鬼,”他把脚一横,拦住提着一桶调装的黑人的去路,“你得想法子让我减轻六两,明天还要去赛马。另外给我订一盘炸牛排。”

那黑人越过他的腿,笑着道:“我可以折断你的脖子,那样你就较多啦。马上就过来。”

过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刚才玩纸牌的人伸进头来,向独耳伙计道:“喂,布克,梅布尔要我告诉你,她没办法接通小食摊给你点菜,电话线出毛病了,打不通。”

“该死,”贝尔抱怨道,“告诉杰克,叫他下趟班车给我带来。”

“好的。”

门又关上了。在美国电话打不通很不常见。这本该让邦德有些警惕起来,可是他没有留意到。他注意的只是陆上的大挂钟。还要再关在这里十分钟。黑人走过来,胳臂上搭着冷毛巾。他在邦德头顶和前额上放了一块,邦德顿时感到舒服多了。邦德想,不久就可以交差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贝尔在邦德旁边的木箱中躺了进去。邦德估计,他的泥浆恐怕有五十五度吧。

黑人在石板上又记下时间,六点十五分。

邦德闭上眼睛,头脑中考虑着如何把钞票转给贝尔。在更衣室吗?洗完澡后总该有个地方让人躺下来休息一下。要不在走出去的时候?要不在汽车上?都不好,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突然,传来一个十分凶狠的声音:“大家不要动。放松点,我们不会伤其他人的。”

邦德墓地睁大眼睛。这突然阳&到浴室的杀气腾腾的音调让每个人浑身战栗。

小门已豁然洞开。门边站着一个人,还有一个站在浴室中央。他们俩手握着手枪,脸上蒙着黑面罩,只有眼睛和嘴巴的地方挖了三个洞眼。

浴室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剩下两处隔间中发出喷水的声音。每一个隔间里有一个赤身­祼­体淋浴的人。他们从水柱中向外窥视,嘴巴直喘气,被下的头发束挡着了视线。独耳伙计两眼翻白呆住了,手里的橡皮管一个劲冲着自己的脚浇水。

室内的那人握着手抢走到冒气的铁桶旁边,拦住提着两桶泥的黑人。那黑人浑身发抖,手中的铁桶也跟着荡了起来。

那人逼视着黑人。邦德看见他用手指将手枪转了一个圈,握住枪管,反手一捣,用力地将枪柄朝黑人的腹部捅了一下。黑人两手一松,哎哟叫了一声,双膝一弯便倒在地上,光光的头刚好伏在那个人的脚下,好象在向他磕头似的。

那人退后一步,威胁说:“贝尔在哪儿?在哪只木箱里?”

黑人跪在地上,用右手臂抬了指。

那个人转过身来,走到邦德和贝尔两个木箱之间。他先看了看邦德的脸,炯炯的目光从黑面罩的小孔里朝下注视。接着,他即向左移动两步,站在贝尔的木箱旁边。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一跳,坐在贝尔的木箱盖上,朝下看着贝尔的眼睛。

“好,很不错,该死的家伙。”他声音中透出一丝丝恐怖。

“什么事?”贝尔战战兢兢道。

“什么事?”那人讽刺着说,*还会有什么事呢?你别给装糊涂!”

贝尔摇了摇头。

“贝尔,这么说,你从来没听说有一匹叫“赧颜”的马吧?今天下午两点半钟有人故意技术犯规时,你好象不在场吧?”

贝尔呜咽道:“哎晴!那可不是我的错,谁都会碰上这种倒霉事的。那声音就象一个孩子在受罚时发出的抽泣声。邦德缩着头听着。

“我的朋友认为, 这里迈可能有人在捣鬼。 ”那人倾身向前,火气大起来,“我的朋友们认为,你是在故意耍花招。他们已搜查了你的房间,发现了一张一千美元的钞票。我问你,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未落,一记清脆耳光声和尖锐的叫喊声几乎同时响起。

“你说呀,杂种!要不说,我把你脑浆掏出来。”传来了枪敲在木板上的笃笃声。

木箱中的声音颤抖起来:“那是我的积蓄。只有一千美元钱。我藏在灯座底下了。是我自己的钱。老天可以作证。我没说假话,我没说……”

那个人踪了一声,用手举起枪把。邦德正好看见他的大拇指的骨节跟上长了一个大疣瘤。他慢慢拨转枪管,拿稳论,从木箱上滑下身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贝尔,恭维着说:“老弟,最近你比赛太多了。”他轻声耳语道,“太累啦。该休息休息,去疗养所好好地养一养。来,我来成全你。”那人慢慢退到浴室的中央。他不停地低声咦叨着。邦德看见他提起一桶装满热泥浆的铁桶,向这边走来。

他走到贝尔的木箱旁边,停了下来,俯身朝下望去。

邦德四肢僵硬,好象那桶里的泥浆就要浇在他的皮­肉­上。

“老弟,听我的话,多休息一下。找个­阴­凉的房间,放下窗帘,别让日光把你皮肤晒坏了……”

他说完,周围象死一般的沉寂。那只手臂提着的铁桶越举越高。

贝尔眼盯着那只铁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大声嚎叫:“不,不能这样,不能呀……”

虽然室内温度很高,但当泥浆从桶里向贝尔­祼­露的脸上浇下去时,仍散发出一阵阵蒸气。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在室内回荡。

那人从木箱上放下脚来,把空涌向独耳伙计扔过去,但他没有接,动也不动任它落地。那人大步走到门边,又转身说:“这不是闹着玩的。不准报警。电话线已经割断了。”说到这里,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在那家伙的眼珠没有被烫熟前,把他扒出来。”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两个蒙面人离去了。屋子里除了喷水声外,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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