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回应啊，为什么不接受我——”

“你明明待我好的，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恨啊——”

“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千世万世都只能在悔恨中度过，永远都无法成魔或者是成神……”

……

狐狸，你听到了吗，这是她的声音啊。

你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让她连死都不会瞑目。

沉沉的脚步，慢慢地走向河水中的身影，艾琳神情恍惚，神­色­苍白无比，脚，踏进河水中，血红­色­的河水一下子变得清澈无比，闪耀的灵力，净化了河水中的怨气，忘川河一下子变成了一条普通的河。

艾琳托起河水中的身影，媚娘绝美的容颜，此刻苍白无力。

“为什么……”艾琳哽咽地问出口，一滴泪落在了她­干­涸的嘴­唇­上。

怀中的媚娘，终于恢复了神智，她缓缓地睁开眼，眸里疲惫无比。望着艾琳，仿佛望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眼神，悠远而迷茫。

“为什么……”艾琳抱着媚娘的手都在颤抖，她更加汹涌地哭，夹杂着灵力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媚娘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我也爱你啊……”

终于说出口了，以后打死她也不搞暗恋了，天知道那有多痛苦，心脏活生生的被穿了一个洞，在流着血。

“狐狸非魔也非神，非男也非女……”媚娘咳嗽一声，幽幽的出声，声音悲凉，“同样的，他也可以即使女子也是男子，你说，我该用什么身份来回应你们？”

“……”

“他们……从来都不会正视我的身份，就连薇也一样……咳咳……”媚娘靠向艾琳，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她的身上，“我曾经问过她：我是男还是女，可是她笑笑，并没有正视我的问题，狐狸有双­性­别，这种问题根本就无需回答，她一直希望我用男子的身份去爱她，可是我终究不是完全的男人……”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迟迟没有回应她？”

“回应了又能怎样呢，我也无法变成一个完整的男人……”媚娘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轻轻靠上艾琳的怀抱，“所以之后的几千年里，每个到神社里求助我的人，我都会问他们同一个问题：‘我是男生还是女生’，大多数的人一样，都没有和时代的前进而改变对我的看法，对我的问题都不屑一顾，只有琳，你……”

“我……”艾琳一个错愕。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

“额……”

灵狐见艾琳已经傻得站在那里，一个屈身飞下树，停在空气中，一只手钩起了艾琳的下颚，轻轻将她的脑袋抬起，绝美的脸上闪过迷离的笑容：“怎样？做本仙人的奴隶可是值得无比荣耀的哦，想当年那些想借助我的神力驱除恶灵的人也是一见到了本仙就痴迷的不想回去了……”

艾琳的胃简直快翻江倒海了，这只狐狸实在是有够自恋的，艾琳一把打掉那只臭狐狸的手，指着灵狐的鼻子火大的叫嚷道：“谁会看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啊！！那些看上你的人简直是瞎了眼，丢我们本家的脸，被你吃掉也算是为人类减少一些二氧化碳，腾出一些空间给未来的花朵，但是要本小姐臣服于你，做你个青天白日梦吧！！！”

“呵呵……咳咳咳咳……”媚娘笑得咳嗽起来，望着艾琳的眼神中，有着晶亮，“你的嘴巴还真毒啊，不过你真的清楚明白的告诉了我，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狐狸……”

“琳，抱歉，我真的不能……咳咳咳咳——”

“狐狸！”艾琳惊慌的大叫，连忙拍着她的胸脯，帮她顺气，可是狐狸的气息越来越弱，艾琳心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琳，头过来一点……”

狐狸虚弱的叫她，艾琳流着泪，顺从地照他的话去做，狐狸努力仰起头，来到艾琳的耳边，微弱的气息从­性­感的­唇­中缓缓传出：

“琳，我……我的名字叫做……”

风静静地吹过，忘川河里的水，荡起一片的涟漪，花瓣，随着风飘渺，最终，落入了清澈的河水中，只余一缕幽香……

“狐狸——”艾琳嘶声的叫唤，怀里的狐狸已经闭上了眼，安静地沉睡过去，一睡将是永远……

“琳，人家肚子饿了啦。”

“琳，不准你跟那个家伙接近，琳做得东西只有我能吃！”

“哇哇——狗狗狗狗，呜呜呜呜，人家怕狗狗嘛……”

“什么嘛，琳是个小气鬼，小气鬼，活该被恶灵吃掉，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