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操兵,他一溜烟赶紧开溜。行兵打仗他在行,论起斗智甘败下风,他可不想被太子……前太子盯上,不然准吃不完兜着走,谈笑用兵的主帅最可怕。
“看来你的威仪尚在,他似乎相当畏惧你。”长得人高马大,却是耗子一只。
东方珩笑着抱住女皇装扮的妻子。“只有你不怕我,还把我当小厮使唤。”
“吟!说什么话,我哪对使唤你了,现在你可是南烈国的大红人,连我这女皇都得小心伺候你,不敢得罪。”她说着揶揄话,深以丈夫的成就为荣。
“怪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酸溜溜的。”他故意东嗅西嗅,嗅着嗅着就将她发丝往后一燎,朝细颈一吻。
“你哟!老是闹我,也不怕别人瞧了笑话。”他总是我行我素,无视他人的存在。
“谁敢笑?”他横眉一扫,一群掩唇偷笑的将士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瞧!南烈国的官员多认真,为将起的战事全神贯注。”嗯哼,这还差不多,精神抖擞,目不斜视。
想起野心家挑起的峰火,南青瑶笑得疲惫。“这场仗会打很久吗?”
“不一定,要看彼此的耐性,不过我方根草充裕,西帝采取的战略只能是速战速决。”西临国缺粮,快攻对其较有利。
但他们这一方也不差,只要防守得宜,以伏击方式攻其不备,至少能削弱对方一些实力,让敌军小有顾忌而不敢贸然进攻。
不杀只伤是他的战略方针,伤兵一多,行进速度就会被拖慢,也会造成士气低迷,无法一鼓作气,是军事上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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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有平西将军、威武侯、胜德王爷……他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我想……”
食指轻点丹唇。“我必须亲自领军,才能清楚的看清敌、我两方的战况,战场上瞬息万变,主帅不在,军心难凝聚。”
打仗最怕贪生怕死的将军,主帅守在后方,士兵哪有冲锋陷阵的勇气。
“可是我会担心,刀剑无眼,万一……”南青瑶愁眉不展,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她的心窝一阵抽紧。
“没有万一,令师不是说过,三大死劫一过自会否极泰来,你会鹿荫我平安归来。”若他有事,谷前辈定会预先告知。
她笑得勉强。“虽然这是安慰话,但我安心了许多,你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东方珩深眸含情,凝望了她一会。“为我披上战甲吧!瑶儿。”
“战甲?”她微微忧了下神,目光退缓地望向厚重盔甲。真的要开战了,这不是在作梦。
“我说的话记牢了吗?一切要按照我的安排部署,兵力分布我算得精准,若无突发状况,全在控制之中。”他目光如炬,炮烟发亮。
“嗯!我是南烈国女皇,我会肩负保国卫民的责任。”她提振起精神,不让儿女私情牵绊住。
第一次为男人披戴战甲,南青瑶显得笨手笨脚,她还因为护晚太重而差点滑手,在东方珩的帮助下才笨拙地扣好打扣。
这就是良人出征的心情吧?一则以忧,一则以喜,忧心他与敌人对峙,安危难料,欢喜有功国家,直下伟业,凯旋而归。
男儿志在四方,枕戈待旦,不像女人家只能针蓄刺绣,一针一线缝制戎衣,等待远方的良人归来。
“要送我出城吗?”他问。
“我是女皇,怎可不送战士踏上征途?”她要一直看着他背影,目送他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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