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角王虽在意淫之中,到也注意到了高萍萍的动作,眼见一只金凤钗飞来,就如女人头上之物,也不在意,只把角一摆,角上青光挡在中途,不想那金凤钗灵力极强,竟是一穿而过,弹角王猝不及防,再想闪避时已然不及,急把毛手一挡,他这一挡运了罡,普通的刀剑便是刺个三五剑也莫想伤得了他,那金凤钗却又是一穿而过,射透他手掌,从他左眼射进去,后脑穿出来,随后飞回。
弹角王啊呀一声,仰天便倒,在地下挣得两挣,眼见是不活了,背后一干小妖马贼眼见丧了首领,发一声喊,顿时便作鸟兽散了。
高萍萍自然也不会去追,收了符,复又戴上纱帽,她露了这一手,秦时节等人自然又是大拍马屁,对商人来说,只要别人有可利用之处,嘴巴上的好话是从来不吝惜的,而且也绝不会脸红,于异知道他们的路数,远远就躲开了,在马上寻思:“斗神甲要用灵石煅打,麻烦不说,灵石矿还少,那又何必一定要用灵石呢,象神螺子的真水神螺甲,或者三毒寡妇的那什么天一神符甲,不是更好吗?威力还要强得多啊?”
到晚间他找了螺尾生来问,能不能多造几幅真水神螺甲,螺尾生一听,把个脑袋摇得象个陀螺,不象田螺了,一解说于异才明白,敢情这真水神螺甲,除了真水是神螺子自己练出来的,其它弱重化暗四水都是千辛万苦才找来的,而且都不多,真要盛起来,也不过一碗两碗,再要去找,借个词儿,那就是大海捞针。
“是我想岔了。”于异恍然大悟:“灵石难找,这灵水又哪里是好找的,到是高萍萍那符应该容易些,画就是了。”不过转念一想,又哑然失笑:“只怕也不容易,用来画符的,只怕也是灵石灵水之类,若只凭自身修出的灵力来画,不说绝对画不出,至少高萍萍那点儿功力肯定不够,否则她的符剑就可以斩了独角怪,用不着再出甲了。”
这么想来想去,反是他自己的功夫来得容易,愿力是长明子带来的,而大撕裂手一长两百丈,全是愿力作用,要他自己练,十年也未必有这功效,然后真水神螺甲也是白捡来的,现在还镶了枝重水之矛,想想以前可怜啊!跟了狼屠子十年,就得了一把狼牙钉,而且还越打越少,可能怨狼屠子吗?不能,不是狼屠子不给,实在是灵物难得,法器难练啊!
“莫非我于家祖坟上,真个儿堆了一堆狗屎?否则怎么突然就走狗屎运了。”到最后,他只剩这么个想头了。
随后到是安静了几天,也有小股马贼探头探脑的,没敢冲上来,六千多人的庞然大物,又打着高字旗,不是脑袋上写个盗字就敢打主意地,不过到第四天,麻烦来了,而且是来自身后,于异耳尖,老远就听到了轰隆的马队奔驰声,那架势,到少也有三四千人,他心下疑惑:“那弹角怪不可能死而复生吧!那来的是什么人?”
高萍萍自然也听到了,不要秦时节派人来请,先行打马回来,秦时节等人则急令商队停下,大车圈成圆阵,车夫在内,武士在外,摆好防御的势态,一些货东已是面色如土,这来势太过骇人,而即然拉起这么大声势来,自然不是来请安的,难道拉起几千人过来,就是问一句:“你吃了吗?”十有八九是:“吃了你。”
马队奔近,于异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叫:“三毒寡妇麻烦了,捅烂马蜂窝了。”
他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马队最前面一马当先的,也是个长角的怪物,模样儿和弹角怪也有三五分相像,不用说,必是弹角怪的兄弟给弹角怪报仇来了,牵哥带弟的,不就是捅烂了马蜂窝吗。于异是抱定了心思看戏的,眼见这一场有好戏看,四下望望,看路边一个小山包,做戏台子蛮好,手一挥,把一哨人尽带了上去。
看到高萍萍拦路,那怪一扬手,马队停住,那怪打马上前,两只怪眼死死盯着高萍萍,道:“你就是害死我弟弟的高萍萍?”“果然如此。”于异暗暗点头。
高萍萍也知道难以善了,道:“我就是高萍萍,你又是哪一路怪物?”
口气颇硬,与平日软绵绵的性子大不相同,于异听了到是一阵诧异,想:“看来开了杀戒,性子也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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