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萍萍突然不见了于异,颇吃了一惊,因为她也学有一身异术,灵力符术颇觉自傲的,可就察觉不到于异是怎么走的,对于异的修为,更觉敬服,或者说忌惮,却就完全没有去留意,前面地草叶上多了一个螺壳,更无法想象,于异竟是钻进了田螺壳里,自回商队中来,安排把秦时节等货东和死去地武士烧了灰,坛子装了,一切收拾好,静待第二天动身。
于异一觉睡醒,恰是夕阳高挂,钻出螺壳,四下无人,肖胖子等人也给高萍萍叫走了,于异往商队方向望了一眼,有点儿远,看不见人,不过商队中这会儿的情形,不用看也想得到,他却是有些不耐烦,想:“反正要明天才动身,一早过去就好了,免得听他们哭哭嘀嘀的烦躁。”
觉得肚中有些空了,说实话他的食量真得非常大,若只是个普通人,这种大肚汉,早饿死了,还好身有异术,当下打了一只大肥兔,剥了皮慢慢的烤着,烤出油来,就着酒撕了下肚,吃得正爽,螺尾生出来了,于异撕了一腿兔子肉给他,道:“这兔子肉嫩,还不错,要喝酒自己去壳里搬。”
螺尾生很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接了,双手捧着,一腿兔子肉,到仿佛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重宝,于异喝了口酒,道:“有事吗?”
螺尾生道:“是,禀尊主,虾兵回报,左面山后河流中其水如血,又有大量尸体飘下,或恐有人交战,特请示尊主,是否前往打探?”
“有人交战?”于异正自闲得起毛呢,一下子来了了兴致,跳起来叫道:“在哪里,我自己去。”方转身,又扭头对螺尾生道:“重水之矛不错,用得很顺手,再接再励,再打几件好用的法器出来,我自重重有赏。”
“多谢尊主夸赞,小人敢不尽力。”得到夸赞,螺尾生眉开眼笑,于异却早如风而去,看着于异背影,螺尾生暗想:“这位尊主性子是狂野了些,到还讲理,赏罚也分明。”
于异翻过山,果见一条大河,河水尽红,时不时有尸体冲下来,上游果是有人交战,而且打得极为惨烈,于异风翅一展,沿河飞上去,不过三十余里,翻一座山,前面一片平原,但闻杀声震天,两方人马正在交战,粗粗看去,至少有数千人,甚或上万。
“这戏台子搭得大啊!赶上了,赶上了。”于异大乐,找一块大山石,舒舒服服的坐下,左手兔子右手酒葫芦,这戏看得,那叫一个爽。
看得一会,看出点儿名堂,一方占上风,约有五六千人,另一方处于下风,约摸一两千人,给压在河边,垂死挣扎,看这光景,到太阳落山,差不多就会给屠光,而两方人马,应该都是山贼之类,都混有人头兽身或兽头人身的杂种在内,若中间一方是人,于异也许会Сhā一下,这会儿真个就纯是看戏了。
突然间一阵牛角号响,进攻地一方退了开去,不过仍是三面围定,出来一个妖怪,头上却也生着一只角,不过弯弯扭扭的盘着,大声喝道:“尖角王,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投降本王,本王许你做个副寨主,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尖角王?”于异一个愣怔:“莫非是那熟话儿?到是有趣,有趣。”
凝晴看去,河边阵中走出一人,正是老熟人尖角王,不过这会儿情形有些狼狈,一身血污,衣破甲碎,气势到还行,倒提着狼牙棒,出阵叫道:“盘角王,不必多话,有本事尽管杀过来就是,若怕崩了牙,那就滚蛋,别给南山那鸭子精一样,叽里哇啦地叫人听得烦躁。”
“咦。”于异到是一讶:“这怪先前不堪,这会儿怎么偏生硬气了?”盘角王有些恼怒,道:“尖角王,我怜你一身本身,好意邀你做个副手,共亨富贵,你别要不识好歹。”
尖角王大笑:“人类有句话,宁入鸡口,无为牛后,做你的副寨主,此话再也休提,你若真有种,便等我养好了伤,相约比个高低,真要输给你,别说做副手,便是做个队哨,我尖角也自认命。”
“嘿嘿!”盘角王冷笑两声,这样的傻事,他自然不会做,却道:“你说那人一矛就破了你的灵兽,这种谎言,你只好骗三岁的小孩子,却休想来骗我。”
于异正把一口酒往嘴里倒,他喝得舒畅,乃是把葫芦高举起来,也不靠嘴,举高数尺往下倒,这种喝法,有个名目,叫作飞流直下三千尺,最是尽兴,不想突然听到这话,顿时猛呛一声,一口酒尽呛出来,还呛着了气管,一顿猛咳,不等咳顺了气,便就高叫道:“兀那孽畜,你那话什么意思——咳咳——找死是不是——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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