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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君霸爱,凤后迷人 > 094 来历不明

094 来历不明

对于现在,她真的很满意,很满意……希望,能够一直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世上的幸福,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拥有的呢……有些事情,注定是要经历过多的苦难与折腾……

***

夜幕时分,鄢纯然在殿内,翻看着钟爱的诗籍,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看到眼前的女子,鄢纯然还真是意外的紧。

倒是来人,淡淡的问,“怎么?看到本公主出现,有必要如此惊讶吗?”

的确有点点惊讶,她来了凌国有段时间了,但是到她宫殿来,还是头一次呢nAd3(

这些,鄢纯然没有表现出来,张罗着人坐下,一边吩咐人去安排茶点,自己便留下来陪同了。

云敏雅的目光无意间触及到桌上那还来不及收起的书籍,不禁开口说,“听闻太子妃兴趣广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今日一见,传言必然是真!”

鄢纯然讶然一笑,“那些不过是旁人传的好,哪有这样的神通?兴趣爱好,是为了无聊时,打发一下时间。”

“太子妃那是十分谦虚!”云敏雅接着说,“本公主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劳烦太子妃。”

“劳烦不敢,公主尽管开口,我若是帮得上,自然会帮忙!”纵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够让她开口说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情吧。

沉默的当口,云敏雅开口,幽幽说,“听太子妃的琴艺­精­湛,所以,本公主想请太子妃指点一二……”

这样的要求,着实是很令人意外。鄢纯然自然是讶异,真实道,“公主说笑了,公主的琴音已经是独一无二,何须还需要提点呢?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次在宴会上,所听到的完美语调呢……

谁知,云敏雅解说着,“本公主­精­通的是马头琴,古琴却不是擅长的……”

“公主的意思是,是想要让我教你古琴的意思吗?”

鄢纯然试探­性­的一问,在看到云敏雅点头之后,方才确定下来!

“如何,你可愿意?”

101

“公主的意思是,是想要让我教你古琴的意思吗?”

鄢纯然试探­性­的一问,在看到云敏雅点头之后,方才确定下来!

“如何,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 ”都已经开了口,她自然不好拒绝。再说,这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内,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啊,苏洛在这方面挺不错,不如叫上她一起更好。好歹,她许久都没有看到过人了,着实想念的紧,就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打定了主意,鄢纯然开口询问着,“不知道公主想要学什么?”

云敏雅则是反问一句,“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鄢纯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道,“我最擅长的是清新小调。””可否来一曲?“

“没问题。“鄢纯然同意来着,青桐便双手捧着古琴从内室走过来,动作轻柔的将琴放在宫女搬过来的小桌子上,随即朝着鄢纯然点头,便退后于一旁。

如今,已是墨­色­时分,万物皆静。

天边一轮明月,高高斜挂。洁白的月光,洒满着整个大地,格外的明亮,宛如在月­色­梦幻世界内。

不过是一眼,鄢纯然便寻到了自己想要的曲调。

宫殿之内,飘出琴瑟之音,琴音那样的悠长清澈,如青山间流淌的清泉;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从中翩然起舞的蝴蝶,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与此同时,悦耳而婉转的歌声,混合着悠长的琴音,缓缓而至nAd1(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的歌声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有时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有时浑厚得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振聋发聩;有时婉转得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烛光下,鄢纯然一脸认真而平静的轻弹,清唱,美丽而­干­净的脸蛋上,蕴藏着如白兰一般的优雅。细碎的发丝,随意的飘散在她白皙的两颊边,带有几分慵懒的美感,一手一足,一颦一笑,皆带动着旁观者的心情,美的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歌声依旧,琴音依旧,惊喜依旧……

琴与歌的结合,就像是天与地一般的自然,调与声的搭配,就如同水与冰一般的恰当。

如此巧妙的处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

没有十分扎实的功底,是万万不能够处理的如此完美,如此没有破绽的。

身处局外的云敏雅,目光幽深的看着依旧在吟唱的鄢纯然,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波动不止的心灵。

看来,这一次,她云敏雅是真的遇上对手了。末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淡淡的笑容。

良久。

歌声终,琴弦末,弹琴之人已然停下所有的动作,然而,余音缭绕,久久没有散去。

直到,一声声鼓掌声音,打断了眼下的宁静,将众人从旋律当中拉回来。

鄢纯然下意识的看过去,发现站在门口的凌皇等人时,面­色­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起身,正欲请安nAd2(

凌皇倒是先发了话,声音洪亮,语气喜悦道,“免礼,免礼!”随即,大步走来,目光触及到旁边的云敏雅时,和气道,“敏雅公主也在啊。”

“回皇上,敏雅在宫中无事,便来太子妃这边走走。”云敏雅站起身,语气淡淡的说明着前因,凌皇一听,非常满意来着,“哈哈,的确是该走动走动。待你与逸云成婚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敏雅正是如此想的!”云敏雅很大方的说,“听说太子妃的琴音极好,故而来讨教一些。”

“讨教就没有,纯属切磋而已。”鄢纯然含笑一说,­性­子中从来都没有骄傲这一层,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谦和而富有善良感。

凌皇的眼底掠过一丝赞赏,倒是极其满意,心中想着,这个儿媳­妇­真是不错!不仅容颜美丽,聪慧过人,而且是进退有度,自有分寸。

“太子妃的琴音,堪称一绝,还真是让本相今夜大饱耳福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付丞相,开口赞扬起来,随即又说,“不知这歌名是什么?”

鄢纯然回,“它的歌名叫‘月满西楼。’”

“月满西楼……”付愁呢喃了一句,淡淡的说,“这名字取得不错!歌词也极其富有新意,倒是极其少见。敢问太子妃,这歌词出自哪里?”

“是啊,朕也很好奇,难不成是这歌词出于太子妃之手?”凌皇也加入了好奇的队伍当中,鄢纯然哑然一笑,回道,“回父皇,臣媳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这首‘月满西楼’其实是改编于一首诗词。”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意外,纷纷不可置信,付愁惊奇道,“你说,刚才的歌来源于一首诗词?”

“没错!”鄢纯然点头,“丞相有所不知,这纯粹是诗词编曲以后产生而成的一首歌曲nAd3(而它的诗词名叫‘一剪梅’。”

“一剪梅,好一个一剪梅!”凌皇哈哈大笑一番,扬言道,“朕活到这个岁数,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用诗词编曲的歌曲。看来,不服老都不行了!”

“父皇,您正直壮年,甚是年轻呢!”鄢纯然俏皮的眨眼,古灵­精­怪,逗得凌皇再次哈哈一笑,龙心大悦。

这一幕,看的付愁及云敏雅眼底,不禁对面前的鄢纯然多了几分别样的看法。

自古,伴君如伴虎,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竟能哄得当今帝皇这般真实的笑,又充满着浓浓的宠溺,谁还能够小瞧了她呢。

鄢纯然感觉到视线,不禁看了过来,便对上云敏雅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目光。那一刻,鄢纯然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同。

“太子妃,那诗词,能否重新念一遍?”付愁突兀的开口着,鄢纯然却还是点头,心想着,他或许是诗词极其有兴趣也说不准。

“不如,我将其写下来吧……”

“如此甚好。”

104

琴声顿住,云敏雅惊喜的抬头,随即便笑了,真心的那一种。 纵然依旧是面带白纱,但是从那一双晶莹的眼眸内,却清晰的看到了开心的情绪。

哥,你终于来了!云敏雅开心的站起身,声音柔和的说。

鄢纯然颇为的意外,原以为云敏雅对谁都比较冷淡,却不想与自己的哥哥如此亲昵,想来兄妹之间的感情非常的好。

客人走的近些了,模样也是更加清晰。男子生的英气逼人,风姿卓绝,刚毅非常,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这就是云国五皇子云墨炎。

鄢纯然不免多看了两眼,然而某人却是极度的不满来着,单手搂住她的腰,脑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纯儿,你的眼睛看向哪里?”

声音慵懒依旧,却有几分冷厉,鄢纯然一听,便是无奈的直翻白眼,某人真的有些小肚子­鸡­肠了呢。

只是,这样的他,她更加的喜欢而已。当然,关于这一点,就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干­咳一声,淡淡的说,“看帅哥,你不知道吗?”

“他有我帅吗?”凌逸风蹙眉,语气有些闷……

鄢纯然瞄了他郁闷的表情,大方的点头,“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

凌逸风顿时欢喜,“这还差不多!”

“得意什么啊……不过是模样比他出众一点罢了!”言外之意,就是其他的都不如了,是这个意思吗?

鄢纯然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但是问题是,凌逸风就是这么认为的nAd1(

“纯儿,有你这么打击自己相公的娘子吗?”

“有啊!”鄢纯然很是无辜的点头,甜美一笑,“就是我咯……”

凌逸风定定的看着她笑颜如花的容颜,反而是不生气了,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宠溺而温柔的看着她。

直到。

“雅儿,刚才的琴音是你所奏?”询问的声音,打断了小两口的拌嘴。

“对的。哥,你觉得如何?”云敏雅在意的说着。

“挺好,看来你在凌国呆的这段时间,学了不少的东西。”

“呵呵,那是当然。”云敏雅自信满满的说着,随即看到鄢纯然这头,对着五皇子说着,“哥,这是凌国太子妃,是她教的敏儿的古筝。”

云墨炎早就注意到了旁边的美人儿,只是一直没有做声,如今听到自家妹妹如此介绍,倒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凌国太子太子妃两个人的感情如此的……和谐。

曾听过传闻,凌国太子凌逸风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公子……却不想,短短一两年时间,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倒是弄得有些让人无法适应了。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太子妃鄢纯然有着非一般的能力或是手段,将如此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收敛了所有的心思,云墨炎淡淡一笑,“凌国太子妃久仰大名,今日终于一见,果真是如同传闻一般,美的倾国倾城……太子真是好福气啊。”末了,看了一下她旁边的凌逸风,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般直接的赞美,可是把鄢纯然给惊讶了一把,反应过来后,谦让着,“五皇子见笑了nAd2(”

“事实而已。”云墨炎直言一句,凌逸风慵懒一笑,“的确是。”

云墨炎抬头,对上凌逸风勾人摄魄的眼眸,“看来,太子对这一点极其满意。”

“错!”凌逸风给予一个否定的答案,霸气而不容否定,“是哪一点都满意。”

如此肯定,如此霸气,又如此自负的语气,除了厚脸皮的凌逸风以外,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吧。

如今,鄢纯然恨不得自己真心晕了过去。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羞的不敢出来见人。她就纳闷了,她这么低调的人,怎么就撞上了那么一个爱高调的男人呢?

难道,真的是互补的效果…

“太子太子妃的感情羡煞旁人啊……”半响,云墨炎吐出这么一句,凌逸风还没说什么,鄢纯然给抢了先,急忙着说,“夫妻之间,自然是要这么相处才是!”

说话又急又快,听的凌逸风很是满意,在心中暗暗的笑了。

“哈哈哈……”云墨炎爽快的笑了一声,有意思,极度有意思。

凌逸风慵懒一笑,道,“五皇子刚来,想必要和敏雅公主说些体面话,本太子就不多陪了!”

随后,也不等人说话,便半拉半拖的将鄢纯然给带走,远处还能够听到某人不满而抱怨的声音,“凌逸风,你放开我!”

…………

四周没了外人,周边的空气反倒变得格外的沉默,甚至有些诡异成分。

而五皇子云墨炎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整个人如同一块冰块似的,冰冻的可以将人冻结nAd3(

一双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个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云敏雅。

半响,云敏雅终究是扛不住如此大的­精­神压力,吞了一下口水,喊了一声,哥——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谁知,云墨炎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表情凌厉到极点来着,着实将云敏雅及旁边的众亲信给吓了一跳。

“雅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真是胡闹,胡闹到极”

云敏雅无语的站在那里,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这亲哥哥平日里什么都好说,可是一生气,就吓得人胆颤心惊来着……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动怒了!

云敏雅心中不安来着,仰起头,撒娇着说,“哥,你快别说了。宫中的人听到了,往后我还怎么做人啊?”

“你现在知道了?当初就没有多想想!”她究竟知不知道他是在生什么气啊?这个妹妹,他能够退货吗?

“哥,我并不后悔!”云敏雅这么直接的说一句,呛的云墨炎差一点爆粗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后悔?就你那眼光,什么人不选,偏偏选个身份不­干­净,而且还是个残疾人做自己的相公。”

他可知,当他听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不赞同,多么的不乐意?

108

“那你可想好,如何报答本太子的大恩大德?”邪魅的声音,带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感觉,莫名的让人听了觉得酥麻不堪。

安与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如此状态,似曾相识……顶住压力,沉声道,“下官从此以太子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听你这话说的,是在说,你之前对本宫存在二心。”

安与然面­色­一变,“下官不敢!”

看到这一幕,凌逸风诡异一笑,他的表情很认真,有意思呢……

“不过是个开玩笑,安大人何必如此认真,紧张呢?”

安与然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心中一片苦涩,感叹着,于太子你来言是个玩笑,可是于他来说,却是真实的不得了的事情呢。

仿佛感觉到某人心中的怨气,凌逸风挑挑眉头,“安大人是否是在心中怨恨着本太子?”

安与然:……

他能够承认吗?答案不用想,自然是否定的……发了一阵的冷汗,安与然硬着头皮,说,“下官不敢……”

“不敢?本太子给你权利如何?”

安与然错愕的抬头,不懂得他的意思……

凌逸风笑的邪魅,无辜至极的说,“本太子瞧你长得还算不错,不如就留下来当本太子的男宠,如何?”

安与然惊愕不已,双眼瞪的老大,整个人都僵住了。

回神后,意外的发现,凌逸风已经走到了身边,难得的口吃,“太、太子殿下……你别拿下官开玩笑……”

这是笑话,绝对是一个笑话……绝对绝对的一个大笑话……安与然如此安慰自己nAd1(

凌逸风的眼底掠过一丝诡异的气息,脚步却一步步的靠近,道,“开玩笑?本太子从来都不开玩笑……”

安与然再次被惊到了,“太子殿下……”

“叫本宫风……”

一声风,彻底的将安与然的神经给打乱了,他甚至觉得他都快要崩溃了……天啦,太子殿下如此爱捉弄人,难道真的是他牺牲­色­相吗?他真心不愿意……

下巴倏然间被抬起,安与然惊愕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凌逸风,听到他气若游离的吐出一句,“怎么?你不愿意?”

“下官……”安与然颤抖来着,瞬间就凌乱了……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你不拒绝,本宫就当你同意了……”

“太子殿下……”

这一下,安与然真的是哭了……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不到一定的地步,又怎么会这样呢?

“太子殿下,下官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容易得罪人,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绕过下官一回……”

纵然,安与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外表看上去无害,实则是个老虎般的主子。但是,与其言语上的教训,如此心里上的折磨,无疑是一个男人无法承受之重。

凌逸风意外的挑挑眉,看来这一次怕是把某人给吓到了,心中有­阴­影了。

正如何着收场时,原本紧闭的大门,倏然被人从门外给推开了。

“不是说,没有本太子的命令……”凌逸风蹙眉,便不耐的说着,一边转过头看去,迎上一双极度错愕而惊恐的眼睛,惨白如缟素的脸蛋,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震撼……

凌逸风整个人都僵住了,愣在原地nAd2(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乐极生悲了吗?这一回,换做凌逸风想要去哭了……

­干­咳一声,勉强一笑了,“纯儿,你怎么来了……”

上前一步,正打算靠近她的时候,结果鄢纯然连连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还没有从之前的­精­彩画面中回过神来,很是难以消化。

如此,凌逸风习惯­性­的眯起眼眸,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鄢纯然先是瞪了某人一眼,随即看下意识的看了看书房内站着的那一抹颀长身影,心中寒气逼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她才从牙缝里面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凌逸风,原来你不仅喜欢女人,就连男人都不肯放过……”

众人一听,如同晴天霹雳一边的沉默……天雷滚滚,这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吧。

凌逸风的俊脸一黑,嘴角的笑容淡去很多,眼底的寒气,更是冷冽到极点,周边的人群纷纷低头,不敢抬头看去,只觉得莫名的颤抖来着。

身为凌逸风心腹的白青,难得的蹙了下眉头,这下子他家主子是跳到湖水里面都洗不清了吧……

只是,如今这一出,都是主子自己找的……谁让玩心太重,结果终于是伤到了自己呢……

若是凌逸风知道白青此刻的心思,估计会有一种想要将人打发道无人区的冲动吧。

而作为另一个当时人的安与然,更是羞愧极致,整个脑袋一直垂下来,根本就不敢抬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太没脸面了,实在是无法见人nAd3(

可是,纵然如此,误会还是误会。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清楚……虽然,眼下的尴尬都是某个主子的玩心所致。

“太子妃,下官有几句话想要说……”

鄢纯然侧过头,看着这个可能是情敌的男人,脸­色­依旧不好看到哪里去,却还是大方的说,“说!”

“谢太子妃!”安与然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解释着,“刚才那情况,全因下官的失误所引起……”

“失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下官犯了错,太子殿下便是捉弄了一下……才会引起误会……”一句话说到最后,声音那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某个人的脸­色­也是不自然的红到了极点,显然是觉得难堪所引起的。

鄢纯然­精­明之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又瞧见他不自然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底。凌逸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非常的清楚……一看这状况,就是自己玩心太重……只是苦了眼前的这一位大人。想来,刚才所受到的惊吓,不低于她呢。

收敛心思,鄢纯然冰冷冷的吐出一句,“你走吧!本宫不想看到你!”

安与然一惊,太子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那道柔细的声音又传来,“舍不得走?那就留下来一起,如何?”

顿时,安与然再也顾及不了这么多,飞一般的逃离现场。

白青一­干­人等很快的退出了,站在自己所认为的安全角落,心想着,主子这会该是有罪受了!

“太子殿下,不解释一下吗?”倏然,鄢纯然轻轻的笑了!

109

?所谓癖好

白青一­干­人等很快的退出了,站在自己所认为的安全角落,心想着,主子这会该是有罪受了!

殿内,凌逸风一度没有出声,只是维持着最开始的动作,狭长而美丽的丹凤眼,时刻的关注着鄢纯然的表情。

仅此而已!

鄢纯然轻轻的笑了,反问一句,“太子殿下,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

凌逸风挑眉,“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这般明知故问的问题,除了凌逸风以外,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出口。

“解释你的特殊癖好……”更是在特殊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某人加深印象而已。

“纯儿,我有何特殊癖好,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那可不一定!就好比,你喜欢男人这一桩事情上,我就并不知情……若非今日偶然撞上,还真的不知道!”

末了,无奈的叹息一声,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真令人伤心啊,里外的女人就够多了,再来几个男宠,你东宫的后宫怕是不太平了!真真是太拥挤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凌逸风眼眸一眯,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轻松模样的鄢纯然,心中不是滋味,她是在故意折腾自己,还是真的不在乎?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迈开步子,一步步靠近,两个人近在咫尺,他问,“你难道不吃醋?”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鄢纯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就是不上当,无辜至极的耸耸肩膀,“我不爱吃酸的,你不知道吗?”

凌逸风沉默无语,眼底渐渐凝聚了些许的负面情绪,“纯儿,你真不乖nAd1(”

鄢纯然一听,顿时觉得一群的乌鸦从自己的后脑勺飘过,连带的还有额头上的三根黑线,被雷的外焦里­嫩­来着。

究竟是谁不乖呢?很显然,某人是忘了自己才是最终的始作俑者呢。

瞅见某人一脸不痛快的表情,鄢纯然在心中暗暗说上一声幼稚,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不满来着,“你啊,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说的好像是我有多对不起你一样似的。凌疯子,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纯儿,无耻二字,永远跟我沾不上边!”

“……凌疯子,你的脸皮厚到城墙都比不过了。”

“过奖!”凌逸风毫不客气的接受,紧跟着将人横抱而起,坐在自己的身边,蹙着眉头说,“还是,什么事情,值得你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鄢纯然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后知后觉来着。终于明白,为何刚才白青等人看她的目光很是错愕,惊讶。

敢情,一身的狼狈,自己还浑然不知。乍时,羞愧的无法见人了。下意识的窝在凌疯子的怀中,不肯出来了。

如此亲昵的动作,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凌疯子极度满意来着,双手圈住她的身子,打趣道,“这会才知道羞,晚了……”

“你还说!”鄢纯然不满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换来的便是一阵阵某人可恶的笑声。

鄢纯然哼了一声,随即想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挣扎出他的怀中,抬头凝视着凌逸风,迟疑着,“我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凌逸风见她脸­色­有些不一样,不免动了心思,“你说!”

鄢纯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从衣袖中取出一物,摊开在自己的手心处,不过是一秒钟,便感觉到凌逸风的身子不自然的一僵,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准备nAd2(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凌疯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块手帕是谁的?”

凌逸风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种极度深邃,极度复杂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良久,他说,“你问我?”

“对啊!”鄢纯然觉得奇怪了,这丝帕不是他的吗?她不去问他,那她该去问谁?

“凌疯子,你可以告诉我吗?这块丝帕是谁的?”说着,又急忙补充一句,“又或者你告诉我,这丝帕上的绣花,出自谁之手?”

“既然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是一位多年的故人所赠与。”末了,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同。

鄢纯然喃喃自语一声,“故人!她是谁……”

凌逸风幽幽道,“远在天边!”有一句话不是说,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你说谎!”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难道,你知道这是谁的?”

“当然。”

“所以,你知道所有了?”凌逸风试探的问了一句,平静的表面上,隐藏着一颗紧张而害怕的心。

鄢纯然坚定的点头,“现在知道了!”

“所以……”

“所以,你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姐姐的吗?”

姐姐?印象中,鄢纯然只会那么亲昵的称呼着一个人,那便是已经过世的安皇后,安语婧nAd3(

凌逸风有片刻的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这个思维跳跃的极其快速,有些跟不上……是他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你刚才说姐姐?”

“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鄢纯然有些郁闷了,最后拿着丝帕说,“你收藏的这一块丝帕就是出于姐姐之手,所以,你们是认识的对不对?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说,你之前见过我了?原来是认识了姐姐啊。”

“你何以如此肯定?”

“呵呵,因为这条丝帕啊……你不知道,姐姐的针线活并不好,刺绣之初,常常绣的各种凌乱,那凌乱就是这条丝帕之上的花­色­上。所以,我一看便知道,这条丝帕是出自姐姐之手了!”

“不过,我是比较好奇,这明明就是一块女孩子的手帕,怎么就会在你这个男人的手中呢?难不成,你是在哪里抢的不成?”

“也不至于吧!太子爷不需要这样。”

“难道,是姐姐送给谁,然后是谁再转送给你的……”鄢纯然一路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凌逸风只是用着宠溺的目光看着她,接过话题,“那你觉得是谁送给我的?那个人还要认识你的姐姐。”

凌逸风所说的,也就是鄢纯然眼下正在纠结的一种状态。

在脑海中左右梭巡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真不知道是谁的?总不可能是我送你的吧!”

她说的轻巧,说的不以为然,却错过了凌逸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稍纵即逝般的。

半响,他的语气很轻,只问,“怎么就不可能是你送的?”

鄢纯然直接翻了一双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若是我送的,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再说了,我记得出嫁那一天,才是我第一次见你啊!”

听到她这么说着,凌逸风眼底的光彩,瞬间黯然褪去,嘴角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原来如此!”

“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你对姐姐的事情,那么熟悉了……原来,也是认识的人。”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凌国的皇子,姐姐是夏朝的王妃,你们是怎么遇上的?”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呢。

“缘分所致。”

“切…”鄢纯然不以为然,这个时候了,还要卖关子,真是讨厌的人群。

“那这么说的话,桀哥哥你也认识,是吗?”

凌逸风沉默片刻,轻轻的恩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鄢纯然顿时欢喜,“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倒是意外的很!”末了,左右打量着凌逸风,她说,“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跟我那么亲爱的哥哥姐姐是认识的……”

“你怎么就不认识我呢?”

“……”

“不认识不奇怪!我认识哥哥姐姐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岁啊……”

凌逸风神情复杂的望着她,像是要把人给看穿了。

良久。

凌逸风说,“纯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你我刚才的对话。”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它成为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

噗的一下,鄢纯然差一点就要笑喷了。凌逸风的冷笑话,真是越来越高明了……令人打着冷颤呢。

“想要我答应你,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纯儿,你这是在跟我索取吗?”

“如果,你这

“我能够给你的好处,便是让你在我的身边,永远快乐,纯真,幸福……”凌逸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极其温柔,表情充满了浓浓的情意与宠溺,鄢纯然看的不免沉醉其中,心中好像涌上一口口的蜂蜜一般,甜蜜的极其腻人。

“油嘴滑舌的凌疯子……”

“你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凌逸风不禁打趣着,忍的鄢纯然一阵反对,激动着,“谁说喜欢你了……我也没说……”

“对,你是没说喜欢我。”凌逸风搂住她的身子,笑的很轻松,“你只是说,你爱我……”紧跟着,凑到她的耳边,不忘提醒道,“就在不久前,你我恩爱的时候……”

鄢纯然脸­色­倏然一红,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羞涩之情不以言表☆后,她瞪了某人一眼,吐出一句,“流氓…”

“我若是流氓,那你又是什么……”凌逸风笑的好不得意,“流氓的娘子……极好极好……”

鄢纯然甚是无语啊……遂皮子,一直都是凌逸风的强项,想要赢过他,还真有点难度。

凌逸风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温柔的将某人抱在怀中,某人下意识的挣扎以后,认命的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中。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爱人,还有那熟悉的情感……在初冬的季节中,显得格外的珍贵……

如果许愿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鄢纯然真心的希望,这一种美好会一直一直的维持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而至。

***

岁月,悄无声息的转移……

凌逸云与云敏雅两个人的婚事,近在眼前。

宫中,该准备的,该安排的,都弄得差不多了……偌大的皇宫,如今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喜庆的感觉。

多日的练习,云敏雅的琴声早已经到了极佳的地步,没有再出现在栖凤殿。

偶尔,宫中能够传出琴声与笛声的合奏曲,那时候,鄢纯然才终于明白,为何云敏雅会那么坚持,那么努力的学习着古琴了。

原来,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能够与凌逸云一起合奏一曲……倒是极其有心思呢。看来,这一桩联谊,倒是凑合了一双有情人。

迎面遇上云墨炎,是一件不意外的事情。

“太子妃也在啊,倒是巧了。”低沉而爽朗的声音,带有几分热络,自然熟悉的那一种。

鄢纯然应酬着,“宫中遇上,自然是巧合。”

云墨炎淡淡笑着,打量着面前的鄢纯然,说,“太子妃嫁入凌国已有两三年了,生活可还习惯。”

“多谢皇子关心。我适应的很好。”

“看你的年纪,跟我家雅儿差不多大。但是,­性­情却是比我家雅儿沉静许多。”

“敏雅公主聪明过人,不是旁人所能够比拟的。”

“太子妃真是过分谦虚。”

鄢纯然淡淡的笑着,脸上的表情很淡来着,“这是事实而已。”

说着,余光瞥到走在右手边的人物,仔细一看,倒是萧云烟……一晃才想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清来人,云墨炎不禁说,“那是……”

“萧丞相的千金,萧云烟。”

话刚落下,那边便飘来一句,“太子妃,这是在叫我吗?”

鄢纯然看过去,萧云烟就站在几步之遥,两个人见面,四目对视间,带有几分只有彼此才能够明白的情绪。

末了,鄢纯然说,“今日怎么入宫了?”

“闲来无事,便入宫来走走……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自然不会!”鄢纯然说着,萧云烟耸耸肩,看着旁边打量自己的云墨炎,问,“你是云国的五皇子?”

“正是!”云墨炎有些意外,却是儒雅的笑着。

萧云烟嘴角笑了笑,下意识的看着鄢纯然所站在的位置,眼底的情绪,似乎在笑话鄢纯然的不是一样。

随后,她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请便!”云墨炎如此一说,萧云烟点头过后,便朝着皇后所在的方向走去。

原地,云墨炎看了一眼鄢纯然,风轻云淡的说,“凌国的美女真多……”

鄢纯然微微一愣,抬头看过去,看着云墨炎那张俊秀­干­净的脸蛋,心想的是,云国的美女也不差啊……

正愁着没有话题说时,青桐匆匆忙忙的来了,走到她的身边,说,“主子,玥王爷来了!”

鄢纯然眼睛顿时一亮,“真的!他在哪里?”

“回主子,正在殿内等待呢。”凝香微笑着说。

鄢纯然一听,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也顾不上云墨炎在身边,匆匆忙忙的跑离了现场。

原地,云墨炎看到这一幕,不免挑眉。

刚才还在夸赞她淡定来着,结果一瞬间就成了这样……真是有趣的转变。

只是,她刚才所提及的玥王爷,想来就是夏朝有名的上官玥了……如此人物,倒是难得遇上。

“文东,走,随本王一起去会一会贵客……”云墨炎谈笑间,便已然随着栖凤殿的方向走去,身为贴身侍卫的文东,自然是形影不离的跟去。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背影拉的老长老长了……

那头。

鄢纯然从同孩童一般的直奔到自己的地盘,还未踏进殿内,便听到殿内传来熟悉而亲切的笑声,顿时欢喜的紧。

殿内,一身白­色­­精­致服饰,一脸轻松悠然表情的上官玥,修长而­干­净的手指端着一个青花瓷杯,惬意的品尝着香喷喷的热茶。

偏头,瞅见门口的鄢纯然,嘴角一弯,双眼笑的好­精­神,“丫头,你回来了!”

“玥哥哥……”鄢纯然惊喜的喊上一句,随即冲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似乎是在确定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而非是一场梦魇。

“怎么了?丫头。”看到她这模样,上官玥故意一说,“才一年没见,应该不至于沧桑到你认不出来吧。”

这言语间的嬉笑成分太浓了,逗的鄢纯然砰然笑了起来,撒娇道,“才没有呢!玥哥哥一点也不沧桑,反而是越来越年轻了!”

“你这丫头的嘴一如既往的甜,只会说一些好听的来哄我开心啊。”

“玥哥哥,你错了。这不是哄,这是百分百的事实。”

鄢纯然古灵­精­怪,顽皮灵动的模样,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表现的这般清晰,旁人几乎是极其难以瞧见。

在旁边伺候已满两年的青桐,心中不免切切。看的出来,她家主子很想念她的家人……

“玥哥哥,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啊?要如此出其不备,我都没有准备点什么呢?”坐在上官玥的对面,鄢纯然如此说着。

上官玥笑的不以为然,“为了要给你这丫头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提早告诉你,你就不会这么兴奋了!”

“不会啊!玥哥哥何时来,纯然都会很开心的!”说着,又问,“对了,玥哥哥,这一次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

“那倒没有!”上官玥摇头,随即看向鄢纯然,一字一句说,“还有一个人,他也想要见你一面……”

鄢纯然的心一颤抖,莫名的无比紧张起来。

113

?所谓秘密

“你觉得很痛苦?觉得难以接受……”

“对啊!当他亲口对我提及的时候,真的觉得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惊悚感……”少女低低的笑了,那笑容在鄢纯然看来,更像是一种自我的嘲讽。

“更可笑的是,当时我就躺在他的身边,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砰的一声,鄢纯然的脑海中,浮现出相对应的画面,她甚至能够看到,眼前的女子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错愕,震惊,以及嘲讽。

莫名的,鄢纯然觉得心很疼,那种疼,无法解释,就是觉得很痛,好像有一只大手将自己的心口紧紧握住,难以呼吸般的疼着。

“很不堪,对不对?”少女转过头,问着鄢纯然,乌黑的眼眸中,浮现起一层淡淡的水雾,衬托着她的眼眸,愈发的明亮,宛如夜空中的星辰一样。

她的眼睛很迷人,看着人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说话似的,很美丽的一双眼睛,很富有话语的眼瞳。原来,不仅是她的笑容很迷人,眼神更是特别……

“不会。”鄢纯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目光真诚,“没有不堪。只有值得不值得!”

鄢纯然的答案,让少女的身子僵住,目光愣愣的看着她,感觉到她眼底的纯粹,真真的笑了,泪水却将眼眶所打湿,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好半响,少女说了两个字,“值得!”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觉得值得?”凝香忍不住的Сhā嘴说了一句,“难道,你都不恨他吗?”

话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顿时没有了声音。

谁知,少女看了她一眼,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不悦之类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说着,“曾经恨过……现在不恨……”

“理由呢?”

“没有理由……也许是自己想的多了,懂得多了,慢慢的也就理解了他的做法nAd1(”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理解,却并不认同。”

对的,没错,理解他的疲惫,理解他的自尊,也理解他的受伤,却无法认同,他选择别人的原因。不过这些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成定局。

周边突然间没有了声音,少女偏过头,对上两人带有怜惜的目光,不免心中一暖。

她们是在心疼她吗?这种感觉还真的很奇妙……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却因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绪,影响着她们自己的情绪。

“一对恋人选择分手,必然是有相对的理由,也绝对不会是一方出了问题,彼此双方都有责任。我当初接受分手,必然有我自己的考虑,自己的想法,也应该要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快,弄得我如此混乱,如此狼狈。所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想的太自私了。”

眼前的少女说的那么风轻云淡,鄢纯然却明白一个道理,若不是经历过一段黑暗的岁月,是无法如此沉淀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语的。

现在,她多少能够知道,为何少女看上去会如此如此的清瘦了?瘦到只有皮包骨的感觉……

这段时间必然过得极其辛苦,极其艰难。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悄无声息的改变,没有征兆的失去……谁也改变不了,谁也无力回天,你只能够接受!”

“纵然他现在选择了别人,却也无法否定,他当初对我的好啊。至少,那个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好。”

鄢纯然了然一笑,“那是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多年来,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真心实意,全心全意的对他好,为他付出着吗?”

少女恩了一声,温温柔柔的淡笑着,“你说的对nAd2(”

“所以,你们在一起时,是真心的对彼此好的……关于这一点,就足够赢过许多许多人了。”

“丫头,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安慰人。”

“那是否说明,我安慰到了你呢?”

“这是当然,毋庸置疑。”

“说完,少女叹了一口气,表情飘忽来着,眼神不定,遥望着远方,不知道看向哪里。

半响,幽幽道,“和我分开,也许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不用再面对那么复杂的关系,也不用去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他会过得很轻松,活得很­精­彩……这是不是算是另外的一种成全呢。”

“你错了,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成全!他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以他自己的角度来做考量,而不是以你为前提。”

“别怪我说话说得直接,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纠结于这一段已经变了味的感情当中。”

“我明白,你很真实,活得真实,跟我一样。”

“你想的太多,难过的太多,他都不知道,自然不会在意,你何必难为自己?这样的痛,没有意义,你对他再多的好,也没有意义啊。”

“意义?”少女喃喃自语着,“从我知道无法回头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考虑过意义这件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有意义……”

“你这是在自我折磨,存心找虐nAd3(”

“谁说的,才不是呢。”

‘“还不是,就知道为难自己。”鄢纯然觉得她有些中毒太深了,一股脑子的说,“你若真的觉得那么爱他,那就去找他好了,去把人给夺回来……好过你在这里独自伤神。”

少女仰望着蓝天,看着白云,飘出一句,“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再见过他了≡从,我知道事实以后……自从,上一次分开以后。”

“我曾经去挽回过,曾经卑微的以为,自己可以去接受那么多……只要他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鄢纯然诧异,实在不相信,她能够接受到这一层……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然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只是,后来,我发现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的接受能力,也低估了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我根本就无法承受,无法去面对。”

“或许是因为,我爱的真实,也爱的纯粹,所以我的要求也很高。在彼此的爱情里,我的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的。”

“有时候,人心变了就是变了……纵然能够找寻回来,也回不到最初……因为,隔阂在那里,­阴­影在那里……”

“我明白,却还是忍不住的想着,他过得好不好?过得快不快乐,过得幸福不幸福?”

鄢纯然直接送上一对白眼,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爱­操­心,爱自虐的的人存在着。

“回不去的,就是回不去了!”鄢纯然继续说,不给她半点缓冲的机会,“你不要再去想他了,他有他的生活,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在照顾着,不需要你在这里各种惦记,各种祝愿……”

“他也不知道你的心思,不知道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的任何……你已经被他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喂,丫头,你在撒盐,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还要多撒一只有这样,你才能够长一点记­性­……才不至于这么傻乎乎……”

某人无语,并没有告诉鄢纯然的是,她并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也不在意他如何如何看,她早已经将那些对他的关心,担心,忧心,视为他永久不会知情的秘密。

对的,是秘密……永远都不会见光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知道不知道,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她能够为他做的,便是不去打扰他的新生活,不去挤兑他与那个女人的感情,安安静静的生活,淡淡然然的生活。这便是她爱他的方式,也是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纵然,淡然处之,还有些困难。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坚持着,就会慢慢的,慢慢的做到了。

看她陷入沉思,鄢纯然便知道,她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不免叹息啊,“姑娘,你听我一句劝,放过自己。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吗?”

“新的生活!”少女喃喃自语一句,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又怎么会承受着那么多的疼痛呢?付出的感情不是说收得回来,就能够收回来的。

或许,时间能够抹平内心深处的伤口;流年能够淡去心底的疼痛……

收敛了情绪,她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丫头,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的倒是极其通透。”

“我啊不小了。”

“总之比我小就对了。”

“不会吧!”鄢纯然吃惊来着,上下打量着,“你已经跟我差不多吧。”

“丫头,我的话,可不能够质疑哦。”少女神秘一笑,俏皮似的眨了眨眼眸,很是可爱呢。

“是是是!”

“认识你,是我这段时间内,最美好的一桩事情。”少女大发感叹着说,又说,“丫头,你找对象了吗?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吗?”

鄢纯然嘴角一抽,这是­干­嘛?想要做媒的节奏吗?若是让凌疯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也不知道那妖孽,现在在哪个角落?还是说,正在跟白卿卿一起,听琴,玩乐。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冒着酸涩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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