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做足了准备的耶律浩肆意的大笑了起来,带着某种飨足的惬意。
“阁下的美意本王子心领了。不过,你们大耀不是有句古话嘛,,‘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今夜,本王子有了这千娇百媚的玉娆姑娘缠绵相伴,岂能辜负了这份美人恩,再找些庸脂俗粉来让姑娘伤心呢?”
“耶律王子此言差矣啊,……”
陌离寰又稳稳的上前了两步,离着飘曳着的大红幔帐只有三步之遥了。
“我大耀女子的风姿个个不同,耶律王子风流多情,为何只为了春妙楼这一小小的姑娘,就弃了其它美好女子?此话若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子伤心呢。”
随着没有撕破脸的说辞,陌离寰又试探着上前走了两步,大红的幔帐已经触手可及了。
若是他愿意,一伸手就能掀了这幔帐,帐内的情形自然也就一览无余了,耶律浩身上的伤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听着满帐外的动静,幔帐内的耶律浩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既然来人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一场硬碰硬的恶战怕是避免不了了呢。
咬紧了牙关,耶律浩的手就放在了腰间缠着的那柄软剑之上,若是被人勘破了他身上的伤口,他也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而原本石化的玉娆却在耶律浩和陌离寰一问一答间,拿定了主意。
强压下心头杂乱的万千思绪,玉娆轻轻的一伸手,扯过了香婆子一早就为了她准备下那一尺见方的软缎白绫。
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真的要派上用场,而且是如此的派上用场哪。
当初,香婆子大呼小叫的吩咐小丫头子准备的时候,玉娆曾经是那么的不以为然,来这种地方快活的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他们哪里会真的照足了洞房花烛的规矩?这种带着某种象征的白绫,他们才不会等得及让她有机会染血呢。
世事真是难料哪,事情竟然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玉娆带着微微的感慨,玉娆用那白绫在耶律浩的腰间的伤口处轻轻的一抹,他温热的鲜血就斑斑点点的染红了洁白的锦绫。
扯着幔帐飞扬的瞬间,玉娆手腕微微的用力,她手中染了血的白绫就从飞舞的帐幔的缝隙间飘了出去。
做足了铺垫之后,玉娆这才刻意嘶哑着嗓音,慵懒的质问了一声。
“奴家虽非良家,但今夜也是奴家的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之夜,这位公子何苦如此的苦苦相逼,连这一夜都不肯让小女子独享呢?”
声音里仿佛还带着尚未褪却的满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丝丝的委屈和卑微,还有一种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愤怒。
玉娆拿定了主意,也做足了十足的准备,但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愤怒还是不屈不挠的冒了出来。
狠狠的一咬贝齿,玉娆赶紧压住了那无处可以宣泄的愤怒,再次吟哦了起来。
“花开蛱蝶必双飞,灯畔鸳鸯讵独栖。红日半窗欢未足,共郎枕上听莺啼……”
这一次,玉娆很好的控制住了骨血里的愤怒,只是流露出了丝丝的伤感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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