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警察的战斗组织,也称为国家特警组。主要承担高风险反恐任务,包括反劫持飞机、反恐、控制骚乱。通常为四个小组:特别紧急、特种作战、特种侦察、特种爆破。除了反恐任务,特种警察也负责领导人重要活动中的安全。他们使用的轿车和吉普车都是昂贵的德国奔驰车,以保障在行动中万无一失,他们还配备有直升机和飞艇。此外,为对付恐怖分子的炸弹,特警还配备了专用的、最先进的防爆服、防爆罐、防爆车和防爆机器人。但是,武警特警各种野外训练的强度没有特种部队强,特警重点训练的项目还是在城市巷战和室内近战。
梁爽这组六人小分队已经完成丛林、沙漠、海上的训练课题,现在正参加最后的一项训练——高原训练。血鹰做他的副手,梁爽除了苦笑,就只能自叹运气背。这段时间他的运气确实够背的,爷爷过世,他因为执行紧急任务,不能回家奔丧。他爸爸说身体不佳,叫他退伍掌管公司,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十天前,他的女朋友司马菲烟强令他转业的时间到了,他也抗命了。在他高原训练前,就收到了司马菲烟的绝交信。这一切,他都没有向方教官提起,独自吞在肚子里。谁叫他喜欢军装呢?为了这身军装,他要以师父——冷剑为榜样,抛弃一切。
因为五号六号队员“西藏”和“青藏”是本地人,自小就会用雪具,所以梁爽这个小组就有两个教练了。“西藏”和“青藏”他俩雪杖一撑,顺着一个约四十五度的斜坡,唰的一声,飞滑下去,弯弯曲曲地钻过树空,是那么自由自在,就像两只雪域雄鹰。他俩顺着斜坡斜刺了一头,马上向回一绕,借着惯力翻上了北山头。队友们在兴奋地欢笑着,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向坡下滑。可是当滑雪板一滑动,他们就像有人拉他们的手臂一样,一个个面朝天被摔倒在雪地上,滚得满身是雪。
梁爽拿着滑雪板,在顺坡的边缘穿上,两手拄着雪杖,学着“西藏”和“青藏”的姿势。他心想自己会溜冰,溜冰和滑雪道理一样吧,只要两手一撑,即可嗖地滑下山去。可是他走到斜坡,刚拿好了架子,还没来得及撑雪杖,滑雪板已顺坡飞动了,梁爽毫未防备,狠狠地坐在雪地上。他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身躯猛地趴在雪地上,把雪地砸了一个深坑。左脚的滑雪板已离开了他的脚,两支滑雪杖摔出了十几步远。他的衣领里、袖筒里,灌满了雪。“妈的!超劲呀!全自动的,比屋企的全自动洗衣机还劲!”他一面嘟噜一句乡音和普通话成功糅合在一起的结晶佳句,一面爬起来拍拍ρi股,两只腿已是绷得紧紧地叉在那里,准备下一次。他一连滑了数次,摔了好几跤。他简直被两只滑雪板耍弄得像在滚雪球。这下梁爽可服了,感叹地嘟噜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飞山滑雪,非片刻之功。”他边嘀咕边露出苦笑,他展开了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流露出一种富家子弟的神韵。你会发现他的笑容带着懒散,和铁血军人的彪悍形象画不上等号的懒散。笑容还带着些许的调皮,露出和他年龄有点不相符的纯真。
梁爽训练休息之余,总是喜欢躺在雪地上,把军帽歪戴着,半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他老爸寄给他的“盒装经典双喜”烟,哼着家乡的歌谣,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军人讲究站有站姿,坐也有坐姿,而梁爽现在那种神态活脱脱一个无赖,和军人威武的形象八辈子也拉不上关系。副队长雪鹰就是看不惯梁爽吊儿郎当的样子,每次见到梁爽这副样子,她总是冷冰冰地提醒梁爽要注意点领导的形象,要像点军人的样儿。冷冷的话,常常象一团雪塞进了后脖子,令梁爽不由地打冷颤。
有的人像太阳一样热情,梁爽就是这种人。有的人像冬天一样寒冷,雪鹰无疑就是这种人。人的性格一旦形成,就犹如有了毒瘾,难以改变。雪鹰高挑,健美,冷凝,华贵。她面沉如水,似冬天的水,波澜不兴,冷若冰霜,典型的冰美人。面对雪鹰善意而冰冷的提醒,梁爽总是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大众或正规场合,臭规矩可以暂时抛开,还说这是他恢复体能最好休息姿势,从小习惯,改不了。临了,梁爽还用方言揶揄雪鹰两句:“敬爱的副队长,你成日咁绷住脸,唔得嘅,好容易残咖,到时变成老姑婆,就冇麻甩佬沟啩。”(意思整天绷着脸容易老,没有男孩子追求。其实梁爽说话很有分寸,没有称雪鹰为解副队长。在南方话中,“副”和“裤”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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