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美丽的弗拉门戈舞蹈一样,火烈鸟无论飞翔还是站立、行走,都似翩翩起舞,优雅而摄人心魄。上百万只火烈鸟在湖面上栖息,还有数十万只鹈鹕遥相辉映,把整个湖面染成了粉红。微风拂过,惊起一群水鸟,整个天地间都被那纯纯的粉红色充斥,实在是美不胜收。站在山顶上,猛然回头,就会再次被湖上的美景惊呆。阳光下的湖面湛蓝湛蓝的,而火烈鸟则仿佛铺洒在这块蓝布上粉色的星星,整个鸟群就成了连绵的银河。穿过了一条河道,前面豁然开朗,远远的湖面上,浮动着一条红色的长练,那是百万只火烈鸟共同打造的写意画面。
仿佛在看一场电影,湖面是宽银幕,鸟儿们是主角,还有强大的立体声——成千上万火烈鸟同一时间扑腾翅膀的声音。
角马长得太逗了,它总是一副苦脸,怪异的面部、身材和尾巴,总让梁爽忍俊不禁——这家伙,怎么长成了这副“德性”。然而,当成百上千的角马聚集在一起,尤其是采用卧姿时,奇妙的化学反应发生了。由于角马独特的骨骼结构和深浅过渡的毛发,竟然产生了中国画般浓墨重彩的效果,仿佛是毛笔的笔触勾勒而成,大自然的造化实在神奇。
绿色的林海不再是河流的护墙,河水漫入森林,在无边的绿色中嵌入面面明镜,镜中映出白云蓝天。迷宫般的泻湖岛屿密布,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因河流冲刷而形成的群岛。
索拉纳指着眼前的河道告诉梁爽,这里夹杂着红褐色水草的河水深达四五十米,几近黑色,难怪本地人叫它黑河。河水之所以为黑色,是因为河水含有的矿物质和坎贝拉森林树叶腐烂后融合在一起形成的。而另一条支河则与普通河流一样,因泥水充斥而呈现黄|色。这一段河面宽达8公里,越往下走越宽。河面上鲜少行船,未架河桥。两条巨大的河豚,不时露出黑色的脊背,消遥自在地在广阔的河水中,时隐时现。
梁爽站起来,极目远眺,视野的尽头红砂岩岸高耸,热带雨林延绵不绝。毕竟奔腾了2000多公里,大河已经十分疲倦了,它倦得无力兴风作浪,倦得呆滞迟缓。它甚至将倦意传给了鸟儿,河面不见一只飞鸟逐船。只有轮船掀起的水花,依旧喧哗着,固执地搅乱着时光沉寂的梦。梁爽从河上望过去,岸边胡乱地建些高脚棚屋,都是用不怕水的硬木做脚桩,棚屋大多三四层高,随着洪水的涨落,人们也逐层移动。树叶上的雨滴往往还未落地,就又蒸发出去,吹过的河风既粘又稠。闷热中的人和黑河都感到疲倦,昏昏欲睡。由于此地雨水充沛,气候湿润和长时间的光照,坎贝拉河两岸的密林莽莽苍苍,那绿浓得化不开。
游轮又开了约2小时,河道开始变得狭小,这样的景色,梁爽过去只在电影中见识过,所有的树木都长在水中,前面看似一片植物屏障,而游艇却突然如箭一般Сhā了进去。游艇穿梭在密林水中,两旁的参天大树蔽天盖地,艳阳透过密密的绿叶,横斜在水波上,偶尔也抚摸一下他的脸庞。空气中有一种清新醉人的气息,满眼都是翠绿重叠,树丫有时挡住了游艇,梁爽就用手拨开。突然迎面划来二三条独木舟,那是几个孩子,有的手里拿着金刚鹦鹉,有的肩上停着一只小猴子,有的拿着一条小鳄鱼,更可怕的是握着一条小蟒蛇。
几艘印第安人驾驶的独木槽舟,飘游而来。舟又细又长,由两人划桨驾驭的小船行至岸边,靠在密林边用原木搭起的小码头。两位肤色黝黑的青年男子,登上码头,走进用木板撑起的独门无窗户的小屋。
坎贝拉河的中游穿行在一片山地之中,河道窄,水流急,河中不时出现一些浅滩,河两岸峡谷陡立,谷壁的裂缝中生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树。中游一段的崇山峻岭之中,林木葱郁,鸟类无数,猴猿活跃,泛舟急流,飘然直下,眨眼便数公里之遥,颇有些“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味道。
坎贝拉河的下游因有内河等支流汇入,河道宽阔,水量浩大,水色蔚蓝,河岸畔有着漫长而平缓的沙滩。河滩沙细水暖,河面风平浪静,游客们竞相在这里进行日光浴、沙浴和游泳,河滩上彩伞簇簇,人们或静静地躺在沙面上,或驾驶游艇飞驰在河面上,有的人甚至别出心裁地手提录音机,凭借救生圈在河面上欣赏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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