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三章
生活就像是一个沙漏,随着时光的流逝,不管恩与怨,不论爱与痛,附上心跳的沙子只是逃不过分秒的一粒粒落下,时间过去了,心亦被堵满了。ww
天已经黑了,95招待所里,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埋头看各种文件,烦躁疲惫的眼神里,亦如这让人抓不住的现实,脚步不安地徘徊不停。
“啊啊——烦死人了啊!!”夏天抱头从公文海里挣扎出来爆出一声抱怨。
“失踪人员还是那样找不到的情况吗?”坐在对面的苏澄(修母)从自己手中的资料抬头。
“对啊,铁克禁卫军找不到,在麻瓜世界里的各个摄像头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夏天还是烦恼,已经几个月了,一开始只是少数人的失踪,结果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人数增加不少不说,异能行者的阶级也开始增加,从一开始的低价异能行者到现在的高阶异能行者,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头疼已久。
“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散的,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踪,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找出原因,那些长老一个一个地逼得好紧,真烦!”
夏天虽然在抱怨长老会的束手束脚,但也没有像以前灸舞那样直白地称呼他们为迂腐的老木头的肆无忌惮。
“慢慢来吧,这些工作你不能一个人去做,下放到属下手里,让他们去做,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调查最近总是出现时震的原因。”
“伯母,你看了这么多资料,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吧,”修母笑笑,心中已有一个结论渐渐成形,联系苏慕把她从地下挖出来的事情和她做的实验,最近的时震又发生在铁时空和银时空交接的地方,她能猜到点什么,但不是很确定。
她不说,一是因为不确定,二是不想因为这不确定性再让夏天再添烦恼。
这一代的孩子都是那么多灾多难,受了那么多的苦
……
银时空
早已入夜,黑夜中除了空中悬挂着的昏暗不明的星,那便是长江水面上仍旧亮着的船家灯火,只是那红灯笼映出的不是喜气保平安的愿望,却是通向地狱的引路灯。
那样的阴森,那样的令人恐惧。
“主公,还好吗?”程普蹲在孙权身旁,满脸担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大都不是和敌人对打时受的伤,却是被最后那个阵法打伤的结果。
当时他没有和一个敌人纠缠脱不开身,来不得及跳海逃生,只能硬生生地接下阵法的攻击,阵法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现在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火辣辣地疼呢,只能庆幸自己身体强壮,那么强的攻击还能抗过去,只是其余的同伴就没那么幸运了,孙权带的10个人里只有他是力量型的将领,其余的都是主攻暗杀的暗卫,主要是身形轻盈,速度快,这是原本就计划突袭带的人。
而孙权,他不知道主公怎么了,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发现自己身边只有孙权,没有其余同伴,要么死了,要么逃了,他希望是后者。
而孙权的情况他不知道具体的,只知道他情况不好,看不出有什么外伤,浑身湿漉漉的,大概是跳海逃生了,但现在很明显,没有逃脱,又被人抓了回来,看不出外伤,又不懂他是不是有什么内伤,虽不懂,但看孙权苍白的脸色就明白了,他情况不好。『』
他不懂医术,只是个武将,只能干着急。
恰好,孙权有些转醒,有些挣扎地睁开了眼。
“主公,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呃……”口中呻吟声不断,孙权难受地皱起眉,昏迷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可当他苏醒,疼痛便排山倒海而来,没有哪里特别痛,可就是哪里都痛。
痛入骨髓,阵阵袭来。
程普只能在一旁着急,他自己的内力已经耗尽,他们被关在一个狭小的船舱里,还能听见水波拍打船舱的声音,他猜测他们应该在货舱的位置,甲板以下。
孙权肯定受了内伤,一定不轻,这个船舱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是四四方方木板的船舱,门上了锁,程普没有内力,身上的伤带走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他没有力气撞门,没有力气大叫,更没有内力强行打开门,当然,他也不敢贸然行事,硬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也没办法联系到外面的人,不知道鲁肃会怎么做,有没有带领大军安全撤离?
孙权的呻吟声越来越小,不是痛楚的消失,而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在表达痛苦。
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门口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门锁打开了。
也就意味着有人要进来了,程普立刻紧绷了神经,慢慢移动脚步,将孙权护在身后,虽然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可能护得了多少。
总归不能让那群人伤害主公一分一毫!
首先进来的是几个侍卫,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程普不会傻到等他们说出要做的事才动手,即使自己没有内力,可是一身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程普立刻从蹲的姿势变成狠狠将两个侍卫钉在墙壁上,两只大掌死死按住那两个侍卫的肩膀,试图不让他们碰到孙权。
可惜,有勇无谋,欠缺思考。
这里岂会只有两个侍卫?
不过一秒,程普瞬间感到自己被人用力往后拉,一下子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不等到他有所反应,左手手腕处骨骼错位的“咔擦”声迅速将他拉入疼痛的深渊,一个翻身,已被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手腕骨折,全身不大不小的伤口摩擦着地板,这种疼虽不大,却也够折磨得他神志不清。
只能勉强睁眼,瞄到孙权呓语不停,除了担忧只能无可奈何。
“唉,这是干嘛啊?啧啧啧——”门口出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手中拎着医药箱,很明显他是医生,“不看清来人就随便动手,真是活该受这么重的伤。”
那医生瞥一眼被压在地上的程普,轻蔑地勾了勾嘴角。
“放心啦,我是医生,来救孙权的,”医生不再看他,开始手上的事情,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些药剂给孙权服下,“你们还不能死,这要是乱了时空秩序就不好了,当然啦,不能让你们死,也不能让你们太有精力折腾我们。”
医生的手法熟练得很,几针下去,孙权不再呻吟,胸口起伏开始平缓下来,呼吸开始从毫无规律的轻重变得均匀起来,虽然因疼痛紧锁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来,但是看孙权整个人有了好转的神色。
医生治愈了他一些伤,却并不彻底,正如他所说,他们不想孙权恢复太快,他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他的命,现在治好他一部分的伤,只保住他的命,他们可不想让孙权在船上太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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