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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羽赋 > 第一章 商别离 伤别离

第一章 商别离 伤别离

正月二十八,地冻天寒。

日头正当空,却是满天雪花乱飞,冰凌子打在脸上,刺沙沙的痛。

「好大的风!」不仅屋外的北风很大,江湖上的风声也很大。

商别离叹了一声,又拢了拢颈上的黑貂裘,方才披上伙计递来的大氅,迈步走出快雪楼。

今日一早起身,商别离既没有入宫面圣,也没有去衙门中听取仵作验尸的结果。他查案,自有他独特的方式。

跨马离家,他只请来了四位朋友,四个身份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有着云泥之别的人。其中最上位者乃是皇亲国戚,而身份最低的却不过是一名屠夫;但这四个人也有共同点。

其一,他们都是『道』中之人,立于黑白两道交界那点上的人;其二,他们都被商别离救过。不论是一世富贵荣华,还是一条­性­命、一副血­肉­之躯,他们欠青衣神捕的都不止一、两次的恩情。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情报,他们都会竭尽全力通过种种渠道为他探听到。

酒过三旬,送走了这四位朋友,商别离又去了另一个地方──醉风斋。

◆◇◆

快雪楼的竹叶青最醇,醉风斋的烧刀子最烈。

快雪楼是酒楼,青衣神捕平日有事无事总要去的地方;醉风斋也是酒楼,但伤心郎君便是有事,不是必须也绝不愿登这个『三宝殿』。

商别离不愿来醉风斋并非他自命清高,看不起这只有下九流之人聚集之处,而是因为此处的当家是一个男人。一个初次相见便喜欢上他、爱着他,几乎迷恋着他的男人──醉情书生叶云楼。

不过这次,商别离却不得不向叶云楼求助。因为在快雪楼,那四位朋友已经异口同声地给了他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尚未得到证实,他也不愿相信它是真的;而越是不愿相信,他也就越无法静心等待。他很急,急到最终还是选择自动上门来见叶云楼。

叶云楼不止卖酒,还卖消息。

「昨夜听说你回京,我就知道,三日之内你一定会来醉风斋。」叶云楼低笑,酒杯微倾,将火辣辣的烧刀子洒入商别离的襟口,然后埋首在那宽厚­精­壮的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很清楚我回京的目的,也知道我要问你的是何事。」商别离挑了挑他那双尾端本就勾得很高的眉,径自自斟自饮,任叶云楼掀开他的衣袍,探手而下,直到要害处蓦然湿热起来,才一把扯住那人脑后发丝道:「离开春还有两个月,连野地里的山猫、野狸子都还未开始发情呢!」

「你知道醉风斋的规矩,酒和消息都不是白白奉上的。」

叶云楼挑衅般又在那赤红**前端的缝隙处拉磨舔过,之后方才一扬眼帘,那眼眶周围微微染了一层红晕,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看来倒比真正的野狸子还要狡诈上几分。

「我带了上等的雪貂裘来。」商别离说。

叶云楼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名为『醉情书生』,最出名的却不是诗词歌赋,而是他手中那柄醉剑;即使突然大发雅兴,也只会以剑为笔。

叶云楼生得很俊,俊得美极了,美得连女子都会暗自艳羡那如画般的眉眼。可是这样的画作又绝对只会属于一个男人。细细看去,那眉算不上剑眉,但却极浓、极黑、极锐利;眼眸并非凤眼,却集雄­性­天生的斗志、攫取与占有欲于一体。不知为何?商别离始终觉得叶云楼像一只野狸子。

叶云楼不止俊得很奇怪,定下的规矩也很奇怪。他贩卖消息,却从不收银子,只收各­色­奇装异服,从皮裘到锦缎,应有尽有、华美无双,有若无缝天衣。所以,商别离临时起意前来,手边哪来什么天衣,只好送上两年前自塞外带回的一条雪貂皮。

「我早说过,如果你想买消息,必须以你自己来换。」叶云楼笑道,妖邪勾起的薄­唇­泛着一层暧昧不明的淡薄水泽。

「我有何值得你如此的理由?」商别离一边问,一边用力的扣住叶云楼的双腕,止住他手下始终未停,大有愈演愈烈的动作。

适才商别离忘记了叶云楼也是一个男人,远比女子更加清楚男人的要害所在。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自然就想得到,此乃人之常情。」叶云楼望向商别离。

「此番只是你我第二次相见。」

商别离又眯起了双眼。每当他专注于某件事情时,就会习惯­性­的眯起双眼。

「我在梦中已见过你千百次。」叶云楼呵呵一笑。

与商别离恰恰相反,叶云楼认真的时候,总是会将双眼瞠大,似有两簇火焰徜徉其中,灼灼跃动。

「你知道除了青衣神捕,他人还如何唤我吗?」与叶云楼火辣辣的眼神相对,商别离的目光依旧淡漠,他万分需要这个消息,也万分不愿招惹醉情书生。会为情所醉之人,他绝不想再招惹第二个,所以,他的话不是提醒,而是警告。

「那一夜之后,不用别人告知,也知道了。伤心郎君,专伤他人之心。」

叶云楼笑了,笑得令人琢磨不透,好象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融在了这一笑之中。

「只要不动情,就不会为情所伤。」商别离站起身,仍旧箝制着叶云楼的双腕,用力一捏,晶莹剃透的白­色­粉末立时自他的掌心滑落──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你既然上了我的门,我只想留你下来,『醉情散』不会伤及你的身体。」叶云楼叹息,因为被商别离识破而懊恼,全无半分悔过之意。

「我上门来买消息,定金自然会付,只想公平交易而已。但似乎你并不在乎公平与否,还如此处心积虑,看来,我来而不往非礼也。」商别离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因为欲求。

那野狸子终究还是快了他一步,在碰触的瞬间,醉情散已丝丝渗入……如火如荼……

「我不要什么公平,我只要你这个人。」

背脊触到了火炕,撞得生疼,叶云楼却大笑起来。

因为,他终是又一次得到了伤心郎君。

◆◇◆

冬日的午后,阳光暗淡,照在积雪之上,映出几缕刺目银芒。

大半年以前的那一夜,商别离慕名初次来到醉风斋,是为了那传说中天下最烈的烧刀子。他喜欢烈酒,越烈越好!他酒量极佳,叶云楼有意上前请他饮酒、陪他饮酒,想不到最后醉倒的却是自己。只醉,却还不至无法思考。

『你像一只野狸子。你太过狡诈,心思也用得太多,我有些后悔招惹了你。』

叶云楼记得很清楚,在那一夜的翻云覆雨之后,青衣神捕从他零散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些许端倪,临去前如此说道。

野狸子……如果他像野狸子,商别离便像一头狼。刁钻狠辣、洞察力强,而且,心机深沉,从不外露。

不过,除了心机之外,伤心郎君还有一点也很像狼,那就是,他那口无情獠牙──咬在颈侧、胸口,痛得钻心!却也说明他*已燃。

只可惜,醉情散尚来不及发挥更多的功效,便被商别离所识破。眼下,被制的人反倒成了叶云楼;再加上适才的那一壶烧刀子,滚烫的汗珠子凝聚在商别离的额上,滴滴答答地洒落在他的胸口,浓郁的体息撩人欲醉!

「你……这一趟离京,想必是忙得不善吧?这,光凭那一点点醉情散,应该还不至令你如此……」叶云楼开口调侃。

叶云楼知道,商别离在等他先开口。看似潇洒不羁的商别离,实则霸道非常,叶云楼刚刚意欲使计留他,大概已激怒了这头狼。瞧商别离*早已坚硬如铁、激奋昂扬,却只将骨节分明的两根长指探入叶云楼的密处,半勾起指尖深入浅出,肆意搔弄按揉;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动作,只是起双眼看着一切自然发展。

「忙,却还不至饥渴难忍。」商别离笑了,看来却比他不笑的时候更为寡情,也更像一头狼,因为,他露出了他森白的獠牙。

商别离边笑,边抬起手,掠过了叶云楼的腰腹,两指一弹,那欲­色­尽显的*之处立时堪堪打了个趔趄,飞溅出几滴凝露,附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

叶云楼的身体很漂亮,也很结实。他是个武人,肌理凝练­精­悍,刚而不硬,坚而不僵,柔韧矫健。比之商别离,是稍微瘦长了些,却不少半分力度。除了叶云楼,商别离并非未曾与男人*过,只是,这野狸子比起那人要强悍太多了。

「饥渴难忍的……是我。我对你已饥渴太久了……」叶云楼叹道,只因咬住牙强忍体内那股­骚­动燥热,略略显出了些许不甘。

「如此,你可满意?」用力喘息几下,把话说完,正探出手去,欲自行减轻痛楚,却被身上那人再度扣住手腕,压向头顶。

随后,只觉腿间一沉,商别离是降*来,那坚硬热源正与叶云楼的勃勃脉动紧密贴合,徐徐磨擦……

「你……唔……啊……你的报复心极强!」难耐的呻-吟脱口而出,叶云楼也未曾想过要掩饰什么。不论是有意,或是无意。

狩猎是男人的天­性­。就如同叶云楼渴望看到商别离的理智立刻土崩瓦解一般,商别离亦同样想要击败叶云楼。只是,叶云楼喜欢以退为进,商别离却永远勇往直前。

「是报复,也是防患于未然。我说过,你太过狡诈,用在我身上的心思也太多,我信不过你。」商别离咧嘴笑答,宛如一头恶狼,一头已将猎物扑倒在地,正犹豫着该从何处下口的恶狼。

商别离的面­色­并不比叶云楼好看上多少。因为,虽不是情之所至,他的身体却同样亢奋涨痛,痛得几近爆裂。

这野狸子适才所说不错。商别离此番离京所去之处穷山恶水,莫说这欲求之事,每日能安稳睡上一宿,不受蛇虫所扰已是不易。

「那你想如何?」叶云楼问道。在发问的同时一侧头,咬上商别离的手臂,并不用力,只是一番舔吮,将肌肤之上微咸的气息尽数纳入口中;之后,薄­唇­边满意地噙起一抹邪笑,悄然收力,衔紧那正撑开在体内游移的两根长指。

任凭商别离再如何不动如山,那蓦然颤动起来,贲张鼓动的亢奋之处,却是无论如何都骗不得人!

「公平起见,一手交银,一手交货。你要的,我给;我要的,你也必须马上给。」商别离俯身在叶云楼耳边低语,与此同时,突然撤出双指,一手按在叶云楼的膝窝中,留那绯红之处枉自抽搐翕动,如同失了水的鱼口,不断开合挣扎。

「好……你问……」

叶云楼急喘几下,强行逼自己定下心神,使力自商别离掌中挣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背脊,五指深深陷其肌­肉­之中。

「京城之中,从何时开始盛行门前挂那五彩火凤灯的?」

商别离略略移身,将粗壮*之处抵在那鲜红梅芯之上,腰间稍一使力,让前端埋入其间。

「啊……不、不久……约是自年节时分开始。」

叶云楼低叫一声,答完立刻咬住牙,否则,身躯颤抖不已,如同燃了一把火似的,却迟迟得不到慰藉,还要忍受密处那炙热硬物时而没入,时而退出的*,几欲癫狂!

「这大半年来,可有些什么可疑之人入京?可有在暗中成群结伙?」商别离再问。

此番,商别离不再退出,反更深入一些。只是,略为凶狠的语气些微暴露了他的急噪。

「曾有过一支远来自关外的商队……却……嗯……不知他们何时离去……似是融入京中,销声匿迹了一般……」叶云楼答道。眸中波光流转,只趁商别离一时分神,将另一手也挣脱出来,用力勾住他的颈项,一口咬在那丰润却薄情的下­唇­之上,待商别离吃痛一张口,便吮住舌尖不放。

好一会儿,才听到那个终于摆脱纠缠、别开头去的人在叶云楼耳边恶声道:

「这些人……可与关外凤帝及火凤宫有关?」

「凤帝?」听到这名字的那一瞬,叶云楼的双目突然一闪,但也只有那一瞬,之后,便再也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有。」叶云楼点头,咬过商别离的喉头。

「答得如此­干­脆,你又是如何确定的?」商别离眉锋一皱,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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