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有一个传说。如果在2月2日土拨鼠见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冬季还要延长6个星期。”

蓦然一惊。抬起头看着乾，他也正肃然看着我。

这句话，我曾经听过。

“不要再回头了，不二。否则你的冬季永无止境。”

淡淡的笑影浮上嘴角，竟是百味交集。

原来清晨做的梦，真的，会成为正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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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开始下的雨，淅淅沥沥，一直没有停。网球部的活动被迫中止了。

日本的梅雨季节终于也到了啊。

空气变得湿郁起来，心脏又很不争气的开始痛了。

由美子姐姐递给我红茶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于是回答了没大碍的。姐姐看起来依旧很担心似的说，是不是还是到大医院检查一下。

笑起来说，如果真的是心脏有毛病的话，之前那无数次的检查总该有一两次能发觉端倪吧。

姐姐说着可是……就抢着说了，而且医生也说过了，在青春期有胸闷心痛现象是正常的，只是心脏发育的空间不够、受到了压迫罢了，多做做扩胸运动就会好的。

扩胸运动的话，在网球部做的还不够多吗？哪里有什么效了。

姐姐向杯中加着冰块和柠檬片，轻轻的负气似的说。

周助，我好担心啊……看你每次下雨都会发作得很辛苦的样子，不像普通的成长痛，可偏偏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对姐姐泡的红茶不绝口的称赞着好喝，转望向窗外昏黄的天空。

不用担心的，由美子姐姐。大概这就是……我的命运。

回头看着一脸惊惶不知所措的姐姐，笑得顽皮无比。

——我是那种命中注定只适合站在蓝天下，穿着青学正选制服打网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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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然下着。乾喃喃自语着“既然如此……”，把技术训练改作了体能练习。于是青学网球部的部员们开始了校内马拉松、五分钟计时无限制引体向上、30×30米往返跑、仰卧起作伏地挺身……无论多么苛酷的训练，大家也全都照单全收没有丝毫怨言。只是在满场地里绕圈兔子跳时，自己稍微忍不住想着——全国，那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名词啊。

在最后的最后，龙崎老师的训话结束的时候，脚已经没有知觉了。身体瘫软了似的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休息了很长时间后又试了试，双腿依旧没有支撑起身体重量的能力。无奈之下只有尽量掩饰着，对每一个走出门的人微笑着说拜拜。在最后一个人将门掩上的一刹那，终于再支持不住，仰面躺倒在椅子上。

长长缓缓的舒一口气，心脏就像被一只手不断捏紧了又放开。不是多么激剧的不可忍受的痛楚，但似乎反复着没有尽头。抬手在胸前的制服上捏出层层皱褶，皮肤的温暖渐渐穿透织物涌上心口，难过的感觉因而稍微减退。

脸部上仰的角度正好能够看见窗外，不过此时入眼的也无非青灰的云翳淡白的雨幕。眼睛微微痛起来，闭上了也只觉得困倦。耳边雨声绵绵不绝的响着，湿润的风擦着身体流过，平稳而宁静的空间中，意识慢慢扩散开来。朦胧入睡之际，呼吸中渗入了栀子花浸蕴着水气的清甜香味。

然后作了梦。带着老旧照片般晕黄的­色­调，保留着偶尔的暂停与视界的模糊，如回忆般令人怀念的梦境。

梦里才只有五六岁模样的裕太跟在我身后走着，头埋得很低，肩与背脊耸动着，一看就知道在拼命压抑着哭声。站住了转身摸着他的头，他却呆了呆，哭得更加利害。鼻子眼睛皱在一起让脸都变得难看了，同时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不断的不断的重复着的话语。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笑着牵起他的手向前走着，心中 “保护了最重要的弟弟”的骄傲感，冲淡了身体上的疼痛。裕太终于止住了哭泣，小小的手紧紧得回握过来。掌心中那份温热的温度，舒适得让人不想放开。

真的，好温暖……

“……好痛……”

“不要不停的抱怨啦～～这点小事你就不就会忍耐一下吗～”

“那样的话为什么前辈你自己不来做啊！”

“小～声～点～～！！你会把不二吵醒的～！而且你没看见我也在忙吗～！”

“前辈的声音才吵……”

“什么！！这是对前辈的态度吗！！！”

随着外界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争吵声，梦的感觉越来越淡去。迷胧中，只有手中所握的人体温度依然真实的残留着。

“……因为如此，所以让开一点啦！你在这里我根本靠近不了不二啊！”

“这里只有那么大的空间，前辈你还要让我移到哪里去？”

“罗嗦！”

是英二的声音……

“叫你闪就闪！这是前辈的命令，越前！”

另一个声音的确是……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细细擦试着因闷热而汗流不止的皮肤。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到的是英二懊悔似的表情。

“英二？”

“对不起……”

“？”

困惑的移动身体从椅子上坐起来，头发凌乱的散下碍住了视线。想整理它们而手臂一举，耳边顿时传出少年悲惨的叫声。

“痛痛痛痛～～！！”

这才注意到，以勉强的姿势半跪在长椅旁的越前始终无法离开的理由——他的手一直紧紧握在我的手中。

“这是……？？”

一头雾水的放开了越前，骄傲的小不点甩着变红的手站起来，侧着头露出那种一贯漂亮的狂妄的笑容。

“嗯～～不二前辈看起来很瘦弱，其实力气蛮大的嘛。”

“越前！一边去！”手臂环住小不点的脖子强行把他转向另一边，英二露出可怜的小猫的神情步步逼近。

“不二没事吧～乾说去找医务室一些药待会儿拿过来～请忍耐着无论是什么诡异的药也要吃下去喔～乾保证过了对恢复体力有帮助的～～大石和手帮你拿东西去了，他们回来以后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忘记的～～我把海堂桃城赶回去了～他们在这里就只知道吵架～河村去打电话给由美子姐姐～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抱歉我不太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二前辈有点不对劲，大家都看出来了。”越前拿起英二搁置在一旁的毛巾，重新递给我，示意用这个擦脸，“所以不放心回来看看，结果不二前辈在这里睡觉。”

“以后不舒服就说出来～在这种地方睡觉着凉了怎么办……”英二注视着我，脸上强作的戏谑渐渐散去，露出深层的焦灼和不安。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侧的发，一面以指尖梳理着，一面发出低微的似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对不起不二。对不起。没有更早点发现，却让你一个人难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心在胸腔里急剧的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急欲脱缰的野马一般，左右上下无节制的四处撞击着。可是却有温软而柔韧的物质，一层一层编织成坚实细密的网，将­骚­动不止的心收纳其中，包裹着。约束着。保护着它，不受任何伤害。

微笑着用毛巾擦擦英二湿润的眼睛，抚慰般摸着这只小猫卷卷的头发，抬起头看着别开了视线却掩饰不了内疚表情的越前，还有他藏在身后的有着红­色­淤痕的手，乾走了进来，撑着伞的是隆桑，乾怀里抱着一打以上的瓶瓶罐罐，隆桑自己的肩膀已经打湿了，外面传来了大石惊讶的声音，问着桃城海棠你们怎么还不回家而且呆在这里感冒了怎么办，还有手的声音说着不管怎样先进去再说。

小小的更衣室骤然热闹得混乱不堪。手在生气。大石在劝架。桃城海棠在骂战。乾掏出笔记本­阴­笑着，隆桑在一旁死命阻止。越前一张口就是Mada mada……被分身有术的桃城一把掩住。手已经一脸想要走的表情，被大石急忙扯住。我和英二笑着。身体内的痛楚奇迹似的慢慢削弱着。

以前回答姐姐的那句话，再一次浮现口边。

我在青学，我认识了大家。这样，实在太好了。现在的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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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由美子姐姐在家里举办了一场小型派对。虽然说是“小型”，但来的人却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全是姐姐认识的相处过的朋友。看看家里人头攒动的情景，还以为自己到了新宿，不由得佩服起姐姐的人面之广。

裕太早早的接到姐姐的通知，今天也回来了。不过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想着难道是被观月什么的欺负了而去问他，却被裕太很希奇的反问老哥你终于记住观月桑的名字了吗？

观月……桑……是吗。

心里对那只叫观月的狸猫的好感度从0重新跌至－100。

裕太倒是什么也没察觉到向着前方抬抬下巴，“为什么那个家伙也会来啊？”

顺着裕太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原来由美子姐姐的前男友也来了。

“啊，这个吗，大概是姐姐邀请的吧。裕太不喜欢他吗？”

“背叛了姐姐的家伙，怎么能去喜欢啊！那种家伙……那种让姐姐不幸的家伙！！”

目送裕太气冲冲的走上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裕太……人啊，是会有比让自己幸福、还要来得更重要的事的……”

王尔德的夜莺在唱出最美的恋歌时，心上Сhā着玫瑰的刺。

姐姐的前男友，是一个过分优秀，因而过分花心的男人。姐姐认识他、与他有较亲密的关系，都是在大学里的事。不过虽然名义上是前男友，但事实上两人似乎并没有真的正式交往过的样子。

小时候的记忆中，由美子姐姐说自己已经与前男友分手了的时候，脸上并不是太难过的表情。相反似乎还有些欣慰。妈妈担心姐姐而叫我去陪着她，姐姐于是搬出了一摞相册，一页一页翻给我看。看着的时候，似乎在讲给我听、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

周助啊，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姐姐我也不是很懂，爱到底是种什么东西呢？为什么并不相关的男­性­与女­性­身体结合的行为，就叫Zuo爱情呢？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Zuo爱只是繁殖的手段。动物就确实的体现出了这一点。有其发情周期的它们不作无用的交配，以达到最有效地延续血脉的目的。经常有人说动物比人更能触及自然世界的本质，换言之，我们在它们身上看到的，那种忠实体现出原始本能的欲望，才是所谓“爱”的真实吗？

可是……

可是周助啊，若只是本能的欲望的话，会驱使一个人不惜为另一个人而死吗？

我看着姐姐，姐姐只是微笑着。

姐姐与那个哥哥分手了。但只是分手而已。本质上什么也没有改变。有恋人的名义与否，对我们根本毫无影响。长期以来互相依靠、互相扶助，我和他都明白，我们的关系只可能到此为止，不会更深，也不会更浅。这样的程度，不一定是恋人也做得到。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顶着一个名分彼此束缚。

我问，姐姐和哥哥不是相爱的吗？

姐姐的手指从相册里的相片上一遍又一遍的滑过，沉默良久。相片上，美丽的姐姐英俊的哥哥笑得如此幸福。

……我深爱他。我也知道，他是如何爱我，甚至超过他的生命。可是即使如此，我们仍然不是合适彼此的另一半。所以还是只有作回朋友。

今后，我和他大概会谈一场又一场恋爱吧，为之付出感情，也会受到伤害。然后，找到那个会相伴一生的人物。像普通人一样。

不过，有唯一的一点不同……心最主要的那部分，从今以后，都不在我们自己的身体里。

……

视线转向由美子姐姐，一群朋友的围簇中，姐姐和前男友说笑着，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呢。

明明经历了这种听起来就觉得辛苦的事。

——曾经无论如何也无法明白的事情，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解。

我也有了，很珍贵的、我最重要的宝物。并且自失去他的那一天起，我的心不复完整。

然而即使如此，我依然可以坚强的生活，露出笑容。

为了让我最心爱的他觉得我是幸福的。

这时姐姐的朋友们吵着吵着要看过去的相片，于是姐姐说要上楼去拿。急忙说着我来帮忙跟了上去，帮姐姐从书柜中搬下厚厚一沓相簿。姐姐拿了几本就笑着说谢谢走出去了，我一个人留在书房里，慢慢翻开手边的一本。

于是不止于记忆，那些真实的爱着某个人的日子，已经静止于虚无的时光，重新开始在我指间缓慢流泻。

这本相簿里记载的，是我国中三年里最浓厚的一笔­色­彩。所有相片的主题，都是名为过去的已不复存在的时光。而比谁都美的那个人，总是在其中，露出比谁都坚定的表情。

春樱夏雨，秋枫冬雪。我的相片里，留住了他的永远的四季。

把相册合起抱在胸前，对着窗外夜­色­里的细雨，淡淡的微笑起来。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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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共要记五天份的日记，所以稍微偷工减料一点，把发生的事情记成大事记的形式，部分地方加一些评语。

就当作是难得的偷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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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晴。开始了久违的正常训练。体能。练习赛。乾汁的威力又再创新高。

2． 为了上次大家为我­操­心的事情向大家道谢，请大家吃冰激凌。英二选了红豆口味，隆桑选了菠萝口味，桃城选了草莓口味，大石选了朱古力口味，手选了薄荷口味，越前选了葡萄口味，海堂选了香草口味，乾选了榴莲口味，我选了抹茶口味。

评语：其实并不很喜欢微苦的冰激凌，但是很中意那种茶的清香，所以就选了抹茶——真是随意的理由啊。看见手面对一玻璃杯的薄荷冰吃得勉为其难，问了他答道，这种味道让他想起自己经常用的牙膏……又问为什么要挑这款呢？回答因为觉得这个颜­色­不错。才想起来他喜欢绿­色­这件事。

奇怪呢。为什么人只是因为其中一点优点，居然就可以忍受众多的缺点呢？

3． 付帐的时候发觉忘记带钱包。失败啊。身边的钱只够付四个人的帐单，征求大家意见的时候，多数人都笑着建议我在这里打工偿还欠款。于是私下稍微问了一下英二新牙刷的使用情况（英二抢着帮自己和大石付钱去了），顺便关心了桃城脖子上的伤痕几句（桃城出了自己和海堂的份），手看了我一眼就说要自己付自己的钱。所以我付了隆桑、乾、越前和自己的帐单。

评语：Data是个好东西啊……难怪乾会那么着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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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晴转多云。训练照常进行中。

2． 放学后被桃城拖着去玩街头网球。桃城的双打果然不是一般水准，终于明白龙崎老师的烦恼了。之后又被桃城及桃城新结交的一帮朋友拖着去了游戏机室，再之后又到汉堡店补充营养，最后直到很晚才回到家。

评语：网球的电动游戏蛮好玩的，虽然简单了点（不过桃城说我今天破了最高纪录）；汉堡店里的辣味堡系列味道都不错。

3． 回到家之后才想起来，明天有物理的测验……

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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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雨。梅雨季节仍没有完全过去的样子。昨天熬夜还是收到了成效，物理测验平安上垒。但也付出了睡眠不足­精­神极端恍惚的代价。

2． 手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和我记忆中的第一次似乎多少有些差异。但当时混乱到根本不能思考，只能依偎在他胸前几乎无法呼吸。虽然只是为了扶住站立不稳的我，但是那的确是很难让人不在意的姿势。我说只是熬夜而已不是心痛的缘故，现在胸口已经不会再痛了，手放开了我叮嘱着小心。

评语：从没想过“雨”和“伞”竟然会那么适合手。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那种透过手臂传达到身体的紧绷而柔韧的触感，以及回过头来的手异常之悲伤的神情，我都会铭刻在心底。

这样，就够了。

3． 晚上打了电话给裕太。裕太再次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一定要告诉他，他会保护我的。对于成长至这一地步的他，心里实在有点欣慰。

评语：观月那家伙，苦头还没吃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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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阴­转雨。训练的时候越前很少见的接连出错，说是眼睛有点痛，经乾确诊是感冒了。我说我送小不点回去吧，小不点乖乖的没有异议。

2． 途经公园的时候看越前累得不行，就让他在长椅上坐一下，跑去买了葡萄口味的果汁给他。喝过之后­精­神好一些了。我们坐在一起看着公园里迅速降临的夜­色­发呆，然后就飞蛾扑火时是否觉得快乐展开讨论。觉得我们之间感情似乎融洽了许多。然后彼此就以往发生的事情道歉，我把从手那里强夺来得的那个吻还给了他。然后说出了那句话。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越前，手就……拜托你了。

评语：越前的肩原来十分削瘦。嘴­唇­也十分柔软。凑近他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厌恶。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的关系，态度异常柔顺的越前看起来就像小猫一般惹人怜爱。我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做到，“深爱深爱的人所深爱的人”那件事。

3． 送越前回家后忽然下雨了，树枝状的闪电从天上直贯穿到地面，景象颇为壮观。到家以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嗓子哑了。姐姐看了我的喉咙，说是感冒。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算是天理公道的小小报复吗？

评语：原来轻微的感冒也不错。那会让鼻子有种哭泣时的阻塞感。仿佛在流着看不见的泪。

而人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还能吃东西、睡觉和流泪，就表示一切还未至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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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晴。天气预报说，昨晚下的暴风雨似乎成为了梅雨气候的一个总结。总算过去了呢，今年的雨季。

2． 顺便一提，昨天染上的感冒已经全好了。神速得连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评语：很不吉利的想到了乾将强化训练单交给正选们时说的话——大的改变只能一步一步让时间完成。100年才能完成的工程改为50年、10年完成，会是什么样的质量？——决定还是再吃一次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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