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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鬼手毒医 > 20081201送了1朵

20081201送了1朵

开玩笑,这当口要出现,肯定被老爷子喷得体无完肤啊。

傅言叙的­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对赵老爷子道:“周叔他帮我去点餐了,外公,我没事,对了,外婆呢?上次不是说她总是感觉头晕吗?现在好了没有?要不要我让江老回去给外婆看看?”

“不用不用,你外婆没事。”闻言,赵老爷子连忙拒绝,倒不是他不关心自己老妻的身体,而是傅言叙的情况显然更加严重,他道,“她让老中医看了几次,已经好了很多了。”

傅言叙就着这个话题,和赵老爷子聊了下去,等视频关闭之后,赵老爷子才反应过来——

这小兔崽子,又让他转移话题了!

------题外话------

萌作者觉得外公是个萌萌的老傲娇啦,昨天只有两个妹子评论,其他的妹子呢?都出门玩了吗?

不开森

╭(╯^╰)╮

☆、054 臭臭

虽然傅言叙从江老爷子平日里的种种迹象看来,他确实是有意要收夏琰为徒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他看了一眼满面红光的江老爷子,道:“那就恭喜江老了。”

江老爷子虽然很克制,但是­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旁的周鸿则完全没想到,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愣了一下,不过却很快反应过来了,对着江老爷子笑道:“恭喜江老了,没想到这次来青市,江老的收获才是最大的那个啊,之前您还打算不来呢,幸好改变主意了。”

傅言叙扫了一眼江老爷子,­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的,他可没有忘记原本江老爷子确实是打算不来的,对他来说,拍卖会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当他知道了夏琰也来之后,便二话不说就改变主意了。

虽然傅言叙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眼神,所以只一眼,江老爷子就看得出他眼底的戏谑,当即生硬地道:“刚刚老赵打电话给我,他怕你到了这边水土不服,所以让我好好地给你调理一下,刚好我得到了一个药方,能够调理你的身体……”

说到这儿,江老爷子转头,看向周鸿,道,“待会我把药方写下来,你去百草堂抓药,回来之后我给他煎药。”

闻言,傅言叙:“……”

老爷子也只会用这一招了。

显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周鸿同情地看了傅言叙一眼,然后对着江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好的,江老。”

虽然每当这个时候,江老爷子煎出来的药都苦涩无比,但是周鸿却不得不承认,效果确实是有的,所以……

二少,你还是认命吧?

谁让你好惹不惹,惹一个老中医呢?

傅言叙:“……”

周叔,眼底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了。

和风习习,阳光灿烂,今天的天气晴朗又暖和,非常适合外出游玩。

原本夏家三口打算今天一家人出门玩的,可惜夏成翰却临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要马上回学校开会,于是原本一家三口出行,变成了夏琰和夏珣姐弟二人的“约会”了。

虽然夏成翰还是不太放心,但是夏琰再三保证不会有事,他才勉为其难地让他们姐弟两人出门了。

“姐姐,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夏珣仰着小脑袋看向夏琰,虽然爸爸不能去了,但是和姐姐一起,还是很开心哒。

夏琰牵着夏珣来到了公交车站,把他抱到石椅上坐着之后,问道:“你要去动物园,还是游乐场?”

听到夏琰的话,夏珣的眼睛一亮,道:“姐姐,我想去游乐场。”

夏琰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去动物园。”

夏珣:“……”

姐姐好坏好坏好坏哒,不过……夏珣想了一下,爸爸说他太小了,不能去游乐场玩,要等他长大一些才可以,于是夏珣点了点头,对着夏琰笑眯眯地道:“好哒。”

夏琰点了点头。

没多久,公交车就来了,夏琰牵着夏珣排队上车,投币之后,找到一个空位就坐了下来,把夏珣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姐姐,动物园里有大老虎吗?”

“有。”

“真哒?”夏珣的眼睛一亮,在夏琰的怀里动了一下,问道,“那我可以摸摸它吗?”

“你想摸的话。”夏琰淡淡地道,却听得夏珣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忍不住在夏琰的怀里扭动,结果……小脸蛋又被捏了。

夏琰道:“再动待会我就把你塞给老虎吃。”

夏珣像是被吓住似的,停住了一下之后道:“……姐姐不会哒”

夏琰瞥了他一眼,道:“你试试看?”

夏珣:“……”

和夏琰对视三秒之后,顿时间扑到了她的怀里,哭道:“姐姐,不要让大老虎吃我,呜呜呜……大老虎吃了我再把我拉出来,我就变得臭臭的了。”

夏琰:“……”

旁边的乘客:“……”

片刻之后,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别人说童言童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夏琰对于夏珣时不时蹦出来的“惊人之语”也有些哭笑不得,她将夏珣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道:“坐好。”

被扒拉出来的夏珣满脸眼泪了,眼睛里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显然刚刚是在假哭了,他听到夏琰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好哒,姐姐。”

没过多久,有电话打了进来,夏琰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是傅言叙打来的,夏琰挑了挑眉,这还是傅言叙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呢,不过诧异归诧异,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有事?”

“小琰。”傅言叙那略带几分低沉的声线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他道,“周叔跟着江老出去办事了,刚刚在大堂的时候遇到叶白的妹妹,刚好听到她说今天你带你弟弟去动物园?”

夏琰:“……”沉默了片刻,她问道,“所以?”

“所以……”傅言叙似是在低声地笑了起来,道,“小琰不如带上我吧?”

夏琰:“……”

半个小时后,夏琰带着夏珣下了车,来到野生动物园的门口,就看到已经坐着轮椅在那儿等着的傅言叙了。

------题外话------

夏弟弟……略蠢,但是还是萌萌哒~\(≧▽≦)/~

☆、055 老鲜­肉­和小豆芽【二更】

“大哥哥,那就是大老虎吗?”夏珣坐在傅言叙的怀里,兴奋地看着那被防护栏隔在里面威风凛凛的老虎,眼睛简直要发亮了。

“嗯。”傅言叙抱着夏珣坐在自己的怀里,旁的游客大概是看他坐着轮椅,都往一旁让了让,让他们可以看到那防护栏内的全貌。

“他们在­干­什么?”夏珣指了一下另一边的游客,他们正拿着叉子,尖头上Сhā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给老虎喂东西吃。”傅言叙淡淡地扫了一眼,解释道。

“真哒?”夏珣回头看了一眼傅言叙,“那大哥哥,我可以去给大老虎喂东西吗?”

说罢,还用万分期待的眼神看向傅言叙,直把傅言叙给看笑了,伸手摸了摸夏珣的小脑袋,笑道:“可以。”

“摸它呢?我可以摸摸大老虎吗?”

“如果你想被它吃掉的话。”傅言叙笑眯眯地对夏珣道。

夏珣:“……”

爸爸,这个有个大哥哥和姐姐一样好坏好坏好坏哒,不过,“……好吧,我只给大老虎喂东西吃。”

“乖。”傅言叙看到夏珣笑得可爱的模样,忍了一下,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那婴儿肥的小脸蛋。

嗯,手感不错!

夏琰坐在离傅言叙他们不远的长椅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开怀的傅言叙,微微挑眉——

时到今日,她才突然发现傅言叙其实看起来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平时不觉得,大概是因为第一眼看他,都会被他周身的气场给吸引,从而让人总是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年纪。

但是现在,他毫无城府地跟夏珣嬉笑玩乐,倒是让他褪去了平日里那副淡漠疏离的距离感,他虽聪慧沉稳,但是生­性­仍有几分璞玉未琢的洒脱和不拘。

大概因为环境和面对的是夏珣的原因,所以使得他完全展露了他平日里看不到的另一面。

而在她身边的有一群女生,此时正拿着手机在偷Pāi着傅言叙和夏珣,听着她们的惊呼和赞叹声,夏琰的­唇­角微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起身,看着朝她这边而来的傅言叙和夏珣,挑眉看向傅言叙,上下打量了一眼他。

傅言叙只觉得那眼神似是带着几分戏谑似的,他虽然诧异,却没有闪躲,反倒是坦坦荡荡地让夏琰打量,等她收回视线之后,才笑着开口问道:“怎么?这是突然觉得我很有魅力了?”

“不。”夏琰摇了摇头,然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地道,“我是想要找找看,你哪里像小鲜­肉­了?”

傅言叙一愣:“什么?”

小鲜­肉­?

夏琰的眼睛瞟向了另一边的那群女生,然后笑道:“不管上看下看,我觉得你都像是一块老鲜­肉­啊。”

傅言叙闻言,上下打量了夏琰一眼,然后淡笑道:“彼此彼此吧,小豆芽。”

坐在傅言叙怀里的夏珣听不懂老鲜­肉­、小豆芽的另一层意思,但是他开口问道:“姐姐,什么鲜­肉­豆芽?是要炖一锅菜吗?”

夏琰&傅言叙:“……”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视线,夏琰看了一眼夏珣,问道:“好玩吗?”

一听到夏琰的话,夏珣也把注意力从鲜­肉­和豆芽上拉回来了,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笑眯眯地道:“好玩好玩,姐姐你也要玩吗?”

第一次那么接近大老虎,而且还给大老虎喂东西吃,夏珣显然显得很兴奋,很激动,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就跟红苹果似的,十分的可爱。

夏琰摇了摇头,从傅言叙的怀里抱起夏珣,道:“自己走,你那么重,压坏了大言怎么办?”

夏珣乖乖地让夏琰抱了下来,并没有要闹别扭的意思,不过听到夏琰的话,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问道:“姐姐,我很重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低头看着自己圆嘟嘟的小胳膊小腿,然后抬头看向傅言叙,问道,“大哥哥,我压坏你了吗?”

傅言叙看到夏琰­唇­角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忍不住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压下了喉咙里的笑意,故作认真地道:“是啊,快要把我给压坏了。”

夏珣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眯眯地道:“没关系,乐乐说了,她比较喜欢稳重的男人,所以我重一点没关系哒。”

闻言,夏琰&傅言叙两人哭笑不得:“……”

谁告诉你稳重就等于体重的?还有,你个小家伙,知道什么叫做男人吗?

直到夕阳西下,夏琰和傅言叙才带着几乎看遍了整个野生动物园的夏珣离开了,只是夏珣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他看向夏琰,问道:“姐姐,以后我们还可以来吗?”

“可以。”夏琰点了点头,一旁的傅言叙道,“我送你们回去?”

夏琰没有拒绝,牵起夏珣的手就跟着傅言叙一起离开了。

玩了一整天,夏珣已经撑不住了,上了车没多久,他就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夏琰轻手轻脚地伸手给夏珣调整了位置,让他的小脑袋枕着她的腿,她的手轻放在他的脑袋上,指尖触到夏珣柔软的黑发,心里微软——

这是她的弟弟。

夏琰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一旁的傅言叙看到夏琰此刻柔软的表情,微微垂眸,敛下了眼底的神­色­。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宁谧无比。

------题外话------

下一章就回青县啦,解决夏露的事情╭(╯^╰)╮妹子们酷爱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呀

☆、056 道德绑架

夏琰星期天的傍晚就搭着傅言叙的顺风车回家了,她在路口下了车,还没走到家门,就看到了在她家门口站着的一个身影。

“夏琰,你终于回来了!?”

是李玉娥,她一看到夏琰,顿时间就冲了上来。

夏琰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这两天,夏成忠和李玉娥几乎打爆了夏成翰的手机,最后还是夏成翰受不了,­干­脆暂时将两人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这才得了两天的清静。

夏琰回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他们会找上门了,所以在这里看到李玉娥,她并不觉得奇怪。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李玉娥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神­色­憔悴得不成人形,眼下全是青黑,她的长相原本就有些刻薄,此时看起来就更加吓人了。

“夏琰,琰琰,露露是你的姐姐,你放过她好不好?她今年才十四岁啊,她不能坐牢啊。”李玉娥一冲到夏琰的面前,就连忙开口道,那布满血丝的眼睛,衬着她那如蜡­色­的面容,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癫狂。

夏琰脚下的步子往后倒退了一步,然后看向李玉娥,­唇­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大伯娘,你的话说错了,是她先不放过我的。”

是她拿着枪指着夏露要来污蔑陷害她的吗?

不!

那既然不是,现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做什么?

夏琰虽然没有说,但是不论是眼神还是神­色­,都将她要说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李玉娥一眼就看出了夏琰的意思,脸­色­一下子扭曲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上的肌­肉­显得有些僵硬而已,她道:“琰琰,再怎么说,我们要是一家人啊,你­奶­­奶­知道这件事之后,都气得晕过去了,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奶­­奶­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被这样的事情气出个好歹吗?”

夏琰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夏­奶­­奶­是怎么对她的,然后下一秒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她道:“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呢?对于一个平日里对她只会动手和辱骂的长辈,她还需要有什么孝心吗?

或许在小龙珠的影响下,她确实是向善了不少,但是不代表她会良善到没脑子的地步,想想夏­奶­­奶­之前对夏琰所做的一切,她没主动出手替以前的夏琰教训她,那就算她大发慈悲了。

李玉娥听到夏琰的话,噎了一下,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毕竟夏­奶­­奶­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不过李玉娥很快地反应过来了,她道:“琰琰,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你真的要送露露去坐牢吗?如果你愿意放过她的话,大伯娘给你跪下了怎么样?”

李玉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夏琰就要跪下。

几乎在她要跪下的那一瞬间,夏琰就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的眼神很冷,特别是看向李玉娥的时候——

她这是要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吗?

夏琰的家旁边开了一家小店,平时客流量不少,而且这个时候,也有不少已经吃完晚饭的中年­妇­女聚在那里家长里短的,此时听到或看到这边的动静,都有不少人要围了过来看热闹了。

在这里住的人,有刚近几年搬来,并不认识夏琰和李玉娥的,问道:“她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也有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对夏琰和李玉娥自然是认识和知道的了,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玉娥他们一家是怎么对夏琰的,他们这些老邻居是最清楚的了,同样被传千里的事情,就是夏露被人关进拘留所的事情。

“琰琰,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家露露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啊,你真的忍心送她去坐牢吗?”李玉娥见状,对着夏琰就是一顿猛磕头,她那声泪俱下的模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心。

他们虽然知道夏露被送进拘留所了,但是却不知道原因,原以为是她自己­干­了坏事,但是现在看来,和夏琰脱不了关系?

“这都是一家人,平时吵吵闹闹没什么,哪有真的把人送去坐牢的?”

“就是啊,而且我看夏露那小姑娘平时学习挺好的,怎么会被送进警察局呢?”

“夏琰,你大伯娘他们虽然对你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是一家人啊,而且夏露还那么小呢,你怎么狠心送她去坐牢呢?”

……

听到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对对她进行说教,夏琰忍不住笑了,笑意嘲讽,眼神却冷得很,她看了一眼脸上隐隐带着得意表情的李玉娥,忍不住嗤笑一声。

呵!

他们还真的是说得满嘴都是仁义道德啊!

“琰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分是非黑白呢?”

小龙珠听到李玉娥和那些人的话,顿时间气傻眼了,明明琰琰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们都来指责她?而李玉娥又能够那么理所当然地摆出一副他们一家才是受害者的姿态?

“让我放过她?可以。”夏琰冷笑着对李玉娥道,她的口齿清冷,“不过请夏露先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到底哪里招她惹她了,所以她要和别人联手,伪造假证据和假口供,告我故意伤害罪?”

“大伯娘,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最后证明了我是清白的,现在在拘留所待着的人,是我!以后要去坐牢十年的人,是我!”

------题外话------

么么哒,今天二十二号,本书二十九号上架,距离现在还有……【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泥萌自己数数。

怕泥萌忘记了,所以萌作者来提醒一下~\(≧▽≦)/~千万不要错过首订哟

☆、057 落荒而逃【二更】

伪造假证据和假口供?

坐牢十年?

围观的众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两个重要的关键词,傻愣愣地看着夏琰和李玉娥。

李玉娥也是完全傻眼了,她瞪着眼睛看向夏琰,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地将事情都说出来了,她确实是想利用这些人,逼迫夏琰答应她放过夏露,但是没想过要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啊。

一时之间,李玉娥竟然后悔了自己今天来找夏琰了,可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前几天她上着班,突然警察局的人打电话来,说她女儿被关进拘留所了,当即她就懵了,甚至连假都来不及请,就直接抓起包就跑了。

夏露虽然不是儿子,但是却是她最小的女儿,而且­性­子也和她最为相像,所以从小到大,李玉娥对她的疼爱和宠爱远超于另外两个孩子。

而这个女儿也确实是很给她长脸,模样长得好看不说,学习成绩也好,外人每次提起她这个女儿,都是夸奖和赞扬,让李玉娥很是骄傲自豪。

可是李玉娥完全没想过,一向让她骄傲自豪的小女儿,竟然有一天会被关进了拘留所?而且还面临着被人告到坐牢的处境?

李玉娥听到这个噩耗,顿时间就吓得腿都瘫软了,不过当她知道告夏露的人是夏琰之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升起了一肚子的怒火。

夏琰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他们也是亲人啊!

满腔怒火的李玉娥根本没想过,夏琰之所以要告夏露,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她心思歹毒想要对付夏琰的话,又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从警察局离开之后,李玉娥和夏成忠两人就去找夏琰,让她去警察局撤案,可是找遍了学校和夏琰的家,都没有找到她,两人只好打电话给夏成翰了。

虽然说他们之前和夏成翰闹翻了,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就不信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任由夏琰告夏露去坐牢而无动于衷,只是……

电话打不通了,而且还被拉进了黑名单,那时开始,李玉娥和夏成忠他们才知道害怕了,他们不是没想过去青市找夏成翰,可惜他们却根本不知道他的住址。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胆战心惊地过了几天,从得知夏露关进了拘留所之后,李玉娥的心就没一刻安定过的,担心夏露在那里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三天下来,整个人憔悴得都不成人形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逮着夏琰了,自然二话不说就让她放过夏露的了,她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好了对策和方针,想要动之以情,用孝道和道德对夏琰进行绑架,可是却失败了。

李玉娥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清楚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夏琰,真的变了。

夏琰冷眼看着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灰败下去的李玉娥,忍不住嗤笑一声,没有再理会她,直接开门,然后甩门就回家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像是打开了开关似的,使得那些被夏琰的话给震住的人纷纷回过神来了,他们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残留了几分尴尬之­色­,特别是那些之前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口教训夏琰的人,脸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

这种自带声音的啪啪啪的打脸,简直让他们都快要抬不起头了,已经听完夏琰的话,许多人才反应过来——

天啊!

他们刚刚到底做什么了?说什么了?

下一秒,原本还有些得意的李玉娥受到了所有人愤怒和鄙夷的眼神,以及指责的指指点点。

“什么人啊,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害得我们以为她真的那么可怜。”

“是啊,害得我们差点就变成了帮凶了,真不要脸。”

“咦?这和前两天就在网上闹起来的事情有关吗?网上好像说我们这边有一个女学生被她的同学和堂姐联手陷害啊,最后没事了,还反告了对方。”

“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耶。”

“以前看夏露那小姑娘,没看出她心思那么怀的啊,竟然和外人联手陷害自家人,啧啧,这样的人,回家就让我女儿别再跟她玩了。”

“她这个当妈的都这样了,她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唉,夏琰有这么一门亲戚,真的是倒霉啊。”

……

情况几乎一面倒了,特别是有些年轻人用手机在网上搜到了星期五那天发布的有关新闻,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众人细思恐极——

谁知道他们身边会不会也会有像夏露这样的亲人,在某个时刻,莫名其妙地在背后捅你一刀的?

于是,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李玉娥,在众人的嘲讽和指责声中,直接落荒而逃了。

------题外话------

收藏呢?涨涨涨呀【扭扭扭】没有收藏和评论,不开森╭(╯^╰)╮

☆、058 人之初,­性­本善

第二天,夏琰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模拟考,所以经过的教室,里面的学生几乎都一副备考状态,不过等她进到他们四班的教室……

所有人的眼神几乎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夏琰微微挑眉,抱着胳膊淡定地看着他们,淡淡地问道:“有事?”

众人齐齐地摇头,但是脸上分明写着我有问题问你我有问题问你……而且还是十分明显的那种,不过他们既然摇头了,夏琰也就当做没看到了,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相较于其他同学,身为同桌的何子夕就没有那么含蓄了,她几乎在夏琰坐在的那一瞬就扑到了她的身边,像是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将自己想要问的话、想说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同桌,你没事吧?事情都解决了吗?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吴美娜和郑可琳还真的是‘好姐妹’啊,一个前脚进去了,一个后脚也跟着进去了,要我说,她们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你幸亏有贵人相助啊。”

“你知道吗?那段关于你和吴美娜说话的录音这几天在网上都闹翻天了,要是他们敢以权谋私,仗势欺人的话,不用你出手,网上的网友们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够喷死他们了,对了,你吃早餐了吗?我这里还有。”

说罢,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三明治,其实何子夕更想问的是夏琰怎么会认识她爷爷呢?还有她听她爸爸说了那天警察局的事情,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夏琰,例如她怎么会认识青省黑道一把手的叶白?又例如她怎么会认识被叶白尊为上宾的人?

但是现在的场合确实是不太适合问出这些问题,因为何子夕从没有想过要让学校的同学知道她父亲的身份,这次要不是夏琰出事了,她也不会迫于无奈给她父亲打电话了。

听到何子夕问夏琰,周围的人也拼命地竖起耳朵,想要听到夏琰的回答,没办法,因为这件事闹得实在是太大了,而其中的两位当事人又是他们的同学……

没有一点好奇心,简直不科学啊!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夏琰,他们早就围了上去问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还需要偷偷摸摸的?

但是没办法啊,改变了的夏琰杀伤力太强了,他们永远没办法忘记夏琰两次出手时的快准狠,让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忍不住有了一种身临其中的错觉。

——突然好怀念以前那个蠢蠢的,随便人欺负的夏琰哦,怎么办?

这是所有同学们的心声。

夏琰并不知道班上同学们的心声,她并没有推托,直接接过了何子夕手中的三明治,然后神­色­淡淡地道:“没吃。”

没吃?

所有竖起耳朵来要听八卦的同学们听到这个回答,简直要掀桌子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答?何子夕问了那么多的问题,为什么要挑一个最没有营养的来回答?

顿时间,班上的同学都将哀怨而谴责的眼神一并地投到了夏琰……的同桌何子夕的身上——

谁让你问这个问题的?

何子夕:“……”

QAQ我关爱同学也有错?

坐在夏琰前面的女生忽然转过了身子,然后将一瓶牛­奶­放到了夏琰的桌上,后者微微挑眉,看向她。

那女生开口解释道:“我今天刚好买多了一瓶,给你吧。”

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都伸出了无数只手,下一秒,夏琰的桌子上多了许多杂七杂八的牛­奶­、果汁和面包。

夏琰抬头,扫视了一眼,得到的几乎都是“买多了一份(瓶)”的答案。

夏琰­唇­角挑起一个笑容,眼里多了几分暖意,道:“谢谢。”

虽然这个借口笨拙得十分明显,但是夏琰却能够感受到这样的同学友爱,看来“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也不全是忽悠人的。

短短的三天模拟考,对于夏琰来说并非难事,不过,作为夏琰同桌的何子夕却不那么认为。

这天,考完了最后一场考试,何子夕收拾好书包就跟夏琰一起走,何子夕道:“同桌,要不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夏琰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是住宿吗?”

“班主任不是说了吗?今天考完试,晚自习取消了,我妈妈让我回家吃饭,就跟班主任请假了。”何子夕一边说着,一边搭着夏琰的肩膀。

夏琰看了她一眼,虽然何子夕脸上带着笑,但是她可以很清楚地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

夏琰收回视线,微微垂眸,应了一声:“好。”

这几天,李玉娥没少到夏琰的家里去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其他人都知道了真相了,所以李玉娥­干­脆破罐子破摔,完全不顾形象,先是给夏琰服软下跪,见她态度强硬,她便撒泼打滚,结果闹得街知巷闻的。

虽然有些人认为始终是一家人,而且李玉娥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夏琰再不松口,就显得太无情,太咄咄逼人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夏琰没有错,夏露会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

这事传到了学校,一下子就让夏琰成为了风云人物,进出都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要不是夏琰的心理素质好,只怕早就被烦得神经错乱了。

何子夕得到夏琰肯定的回答,笑了一下,道:“那快走,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

只是两人刚下楼梯,就被人拦住了。

☆、059 你说得对【二更】

何子夕刚刚走得有些急,突然有人在面前拦了一下,要不是夏琰及时拉住的话,只怕何子夕会直接撞了上去了。

何子夕看清楚了拦住她们的人,眉头一拧,没好气地道:“凌菲菲,你这是做什么?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啊?”

其实何子夕对于凌菲菲,并没有什么厌恶感的,但是谁让她是郑可琳的人?而郑可琳又是吴美娜的表姐,有了这层关系,何子夕想要对凌菲菲和颜悦­色­都难了。

凌菲菲一直看着夏琰,听到何子夕的话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对夏琰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夏琰挑眉,看了凌菲菲一眼,一旁的何子夕连忙拉住她,道:“同桌,别跟她过去啊,你别忘了她跟吴美娜他们是一伙儿的,谁知道你过去了,她会不会对你怎样?”

听到何子夕的话,凌菲菲咬牙,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夏琰却先开口了,道:“没事,我很快回来。”

说罢,看向凌菲菲,道,“走吧。”

何子夕还想说什么,夏琰却已经跟着凌菲菲走了,她气得跺了跺脚,可是又不放心,只能跟了上去,然后站在看得到她们的地方,心想要是凌菲菲耍什么­阴­招的话,她就第一时间冲上去。

凌菲菲跟夏琰走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然后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夏琰,可琳姐被人告,是不是和你脱不了关系?”

闻言,夏琰略带几分意外地挑眉,却承认道:“是。”

见夏琰这么直白地承认了,凌菲菲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咬牙道:“可琳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你要这么对她?”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抢劫,你会不会报警?”夏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当然会。”凌菲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又说,“可是这是两码事好吗?”

“谁告诉你是两码事?”夏琰微微挑眉,抱着胳膊看着凌菲菲,道,“你不知道郑可琳为什么会被人告?”

凌菲菲一愣,然后咬牙道:“肯定是叶沛菡使了手段陷害可琳姐的。”

夏琰轻笑一声,然后靠近凌菲菲,低声道:“她和别人联手设局意图强­奸­叶沛菡。”

“不可能!”凌菲菲下意识地否认,她握拳直接朝着夏琰挥了过来,却被后者轻而易举地就挡开了,她道,“你在撒谎,这不可能!”

一击不成,凌菲菲再次出手。

何子夕虽然听不到夏琰和凌菲菲的对话,但是看到两人动起手来了,便连忙跑了过来,只是夏琰似乎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忙,她才刚跑到她们的面前,夏琰就把凌菲菲给制服了。

“同桌,你没事吧?”何子夕看了一眼夏琰,然后看向一脸愤愤的凌菲菲,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夏琰伸手一推,把凌菲菲给松开了,她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她。”

凌菲菲咬牙看着夏琰,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只是很可惜的是,夏琰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神­色­却十分认真。

——她是在说真的!

凌菲菲的心里有这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咬了咬牙,掉头就跑了。

“这是什么人啊。”何子夕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看向夏琰,道,“同桌,你以后别搭理她了。”

夏琰笑笑,道:“走吧,你不是肚子饿吗?”

“走走走。”何子夕连忙笑道,“对了,刚刚我妈打电话来,说我爸和江爷爷今晚跟我们一起吃饭,待会有人来接我们。”

夏琰点了点头,跟何子夕一起朝着校门走去,只是还没走出校门,就看到那里围了一大群的学生。

夏­奶­­奶­盘腿坐在校门口的中间,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吊着嗓子咒骂着,一想到夏露现在还在拘留所里面,夏­奶­­奶­就骂得更起劲儿了,她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依旧中气十足的,一通咒骂下来,甚至连气儿都不用换一下。

值日的老师在一旁擦着汗,好声好气地劝着:“这位老人家,您看这些学生都围在这里了,堵住了校门口,妨碍了别人出入,您看我们先到一旁坐着,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行吗?”

不好声好气地劝着不成啊,对方是老人,他们总不可能动手拉她吧?要是有个好歹,他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可惜夏­奶­­奶­却不吃这套,胡搅蛮缠道:“我不管,你们想让我走的话,那就让夏琰过来,让她去警察局把我孙女接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坐这不走了!”

夏­奶­­奶­这辈子最厉害的本事,一是胡搅蛮缠,二是脸皮够厚,就好比现在这么多学生围观,她也不会有半分羞耻之心,反倒撒泼打滚起来。

“太丢人了,幸亏我­奶­­奶­不是这样啊,不然我都得找个天台跳一跳了。”

“是啊,也不嫌丢人。”

……

走近之后看到这一幕的何子夕拉着夏琰,小声地道:“同桌,要不我们先走吧?”

“不用。”夏琰摇了摇头,丢脸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要走?不等何子夕反应过来,她就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奶­­奶­。”

夏琰的突然出声,让原本还在咒骂不停的夏­奶­­奶­突然像是卡了壳似的,接下来都忘了自己要骂什么了,不过一看到夏琰,她就想起了她来这里的目的,道:“你舍得出来了?快跟我去警察局。”

夏­奶­­奶­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就要抓住夏琰的手,拉她一起去警察局。

夏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夏­奶­­奶­的手,然后道:“去警察局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把露露接回来了。”夏­奶­­奶­说得理所当然。

“接她回来?”夏琰看了一眼夏­奶­­奶­,语气平静地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奶­­奶­你忘了,夏露害得我差点坐牢了吗?”

闻言,夏­奶­­奶­尖叫出声:“那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要不是你惹是生非的话,别人又怎么会告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学好,你这几年在你大伯家,吃他们的,住他们的,现在你竟然要告到露露去坐牢?夏琰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你说得对。”夏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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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惊喜【扭扭扭】妹子们记得点进去哦~\(≧▽≦)/~

☆、060 你说啊!

像是突然到达了一个爆发点似的,一向淡然的夏琰骤然厉声开口道:“我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她回答夏­奶­­奶­的,倒不如说是她替原来的夏琰回答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不属于她的记忆,却让她的心蓦地尖锐地疼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她继承了这个身体,接收了那些记忆,所以她更为直观地感受到原主的感受,她的灰暗,绝望和心灰意冷,一步一步将原主侵蚀,一步一步让原主的对这个世界美好的期望变得腐烂不堪。

而这些,都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带来的!

夏琰咬紧了牙关,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夏­奶­­奶­——

是她!是他们!是他们让她的世界里都变得死气沉沉,是他们把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逼上绝路的!

夏琰的一声怒吼,让围观的学生和值日老师们纷纷像是被按了停止键似的,一时之间,校门口一片安静,只有时不时车辆经过的声音。

“可是­奶­­奶­,你又怎么不想想,我的良心是怎么被狗吃了?”

夏­奶­­奶­被夏琰那声怒吼吓得有些惊魂不定,现在听到她的话,她眼睛一瞪:“我哪里知道你良心怎么被狗吃了?反正你就是白眼狼,忘恩负义,没人­性­的小畜生。”

夏琰并不觉得夏­奶­­奶­的话会伤得了她,但是她却觉得尤为刺耳,她只为那个已经死了的夏琰觉得心疼。

如果原主的意识还残留在这个身体里面的话,她一定会让她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以前的她有多笨,有多蠢,竟然对着这样的亲人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直到把自己退到了死亡的边缘。

“三年前,我妈刚死,你说我克父克母克全家,要把我赶出去,把我带去韶市之后就自己回来了,那年我才十岁!如果不是有好心人送我回来的话,我现在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从那时开始,我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夏琰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个回忆的片段似的,她的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激动,却透着莫名让人心酸的绝望感。

围观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纷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夏­奶­­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恶毒的老巫婆似的。

夏­奶­­奶­的身子一僵。

“从住进大伯家之后,一天三餐,我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同样是孙女,夏露没胃口不吃东西,你哄着劝着,我饿得胃都要痉挛了,你却宁可将饭倒给那些­鸡­鸭吃,也不愿意给我。”

“呵。”夏琰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给那些畜生吃,养大了还能宰了吃,给我这个赔钱货吃,就只能是赔本,从那时开始,我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每次考完试,你总是用手指着我的脑袋,没错,就是这样。”

夏琰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她像是要将原主的委屈和难过一股脑地倒出来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用自己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脑袋,哑着嗓子道,“你说,夏琰,你脑子装的都是草吗?怎么蠢得跟猪一样?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每次考得那么差还好意思继续去读书?看看人家露露,每次考试都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呢?”

值日老师们都纷纷把脑袋别过了另一边,掩饰了他们眼中的湿意,而围观的学生们都红了眼眶,有的甚至掉下了眼泪。

“可是­奶­­奶­,夏露她每天回到家之后,都有一大堆的时间的学习,可我呢?回到家只有大伯娘丢给我的一大堆家务活要做,我要做饭,我要拖地,我要洗衣服,我还要面对你无时无刻对着我都是一副嫌弃厌恶的样子,更要时刻担心着你会不会又一次把我带到哪个地方把我丢下,从那时开始,我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何子夕站在夏琰的身后,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微微地发颤,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不自觉地泪如雨下。

夏琰的眼睛里都是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砸在了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每次夏露做错事情让我背黑锅,你,大伯,大伯娘,你们每次都不问缘由地认定了是我的错,唯恐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可是­奶­­奶­,你只担心夏露会受委屈,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也会受委屈的吗?”

“夏露受委屈了,­奶­­奶­你会心疼,大伯和大伯娘也会心疼,因为她有­奶­­奶­,有爸爸妈妈,可是我也有啊,如果我爸爸在我身边,如果我妈妈还没死的话,他们知道了也会心疼我受到委屈了啊。”

“­奶­­奶­你是夏露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可你为什么从来就不会心疼我受到了那么多的委屈呢?所以你不能怪我,从那时开始,我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同样是孙女,你把夏露当做是宝,把我当做是草,为了让她那个宝高兴,还得使劲儿地折腾我这根草,现在明明是夏露其心不正,想要害我坐牢,结果自己自食恶果,你却依旧觉得她没错,就算她错了,那也是我害的。”

这一刻,夏琰觉得其实她身体里还残留着原主的意识的,因为说到伤心之处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掉眼泪,甚至哭到身体忍不住发颤,她咬着牙看着夏­奶­­奶­:“我想问问你,夏琰是你的孙女吗?”

夏­奶­­奶­的脸­色­难看之极,她没有回答,不过夏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不。”夏琰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在你的眼里,夏琰根本不是你的孙女,她只是个赔钱货,丧门星而已,我应该问你,夏琰她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又凭什么这么糟践她?”

“你说啊!”

夏琰陡然怒吼出声,激动得脖子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奶­­奶­,眼底的怨恨几乎如同实质一般喷薄而出。

就像是一直被原主囚禁在心底里的困兽一朝得以释放一般,她的绝望和悲痛伴随着那只困兽在她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几乎尖锐地刺破了她的身体。

------题外话------

突然发现好心疼以前的小琰琰啊,这章萌作者一边码一边哭,这几天鼻炎犯了,所以泥萌知道的,眼泪鼻涕一起飞啊,哭得老惨了!

怕妹子们同样哭惨了【哭惨了的举个手呗】,所以萌作者决定,来一发萌作者的糗事给泥萌乐一乐——

我以前宿舍一共有两个卫生间,当时我和另一个同学同时洗澡,她的沐浴露放在我这边的卫生间里,她让我递给她。

我问:哪个是你的?

她说:我的是澳宝的。

我说:没有看到啊。

她说:怎么可能?你认真看一下。

我说:真的没有啊,有XX、XX、XX,还有一个叫O!P!A!L!

她说:那个就是澳宝啊。

萌作者:哈哈哈哈……它还有英文名?

蠢翻了有没有?

☆、061 别哭了!【二更】

“所以……”夏琰根本控制不住地泣不成声,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哽咽得深呼吸了几次都没办法平静下来,“你们这样对夏琰,凭什么要让夏琰原谅你们?放过夏露?我也想你们放过夏琰啊!”

她说的夏琰,不是她自己,而是已经死去的原主,旁人只注意到她悲伤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她这番话有什么语病。

那悲伤绝望的情绪像是会传染似的,在场的人都莫名地觉得心酸和难过,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如果换做以前,他们会觉得当众掉眼泪实在是太糗了,太丢脸了,可是现在他们根本顾不上别的了。

特别是那些以前欺负过夏琰,嘲笑过她的人,只觉得心酸之余,又是满脸的羞愧,他们只顾着自己说得高兴了,开心了,却忘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别哭了!”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像是要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来似的,紧紧地抱住她,那冷淡的嗓音在此刻却莫名地让夏琰觉得有让人心安的感觉。

——是傅言叙!

即便夏琰没有回头,她也能够知道是他,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傅言叙的手臂,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用力得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傅言叙一只手从前面穿过抱住她,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抚拍着她颤抖的背脊,无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良久后,夏琰从傅言叙的怀里退了出来,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脸上的情绪十分地平静,就算此刻她没有笑,但是脸上却自然而然地带着笑模样。

夏琰看向夏­奶­­奶­,伸手一抹脸,将脸上的眼泪都抹­干­,她的神情认真而决绝,就像她抹­干­眼泪一样,似是要抹掉了她跟夏­奶­­奶­之间的关系似的,她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告夏露,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记住,也请你告诉她,让她记住,我一定会亲自送她去坐牢!”

说完,夏琰也不需要夏­奶­­奶­的回答,回头看向哭得跟花脸猫似的何子夕,挑眉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吗?还不快走?”

众人:“……”

画风转换得略快啊!

何子夕顶着一双充满经营泪水的眼睛看着夏琰,听到她的话,她还来不及回答,就:“……呃!”

众人:“……”

这种哭到打嗝什么的他们也是醉了好吗?

上了车之后,夏琰就打了电话给那个律师,让他撤销对夏露的控诉,律师就照办了。

打完电话后,夏琰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其实她没想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歇斯底里的失态的,但是听到夏­奶­­奶­说的那些话之后,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控制自己了。

他们觉得以前的夏琰胆小,木讷,自卑,只会一味地欺负她,嘲笑她,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在经历过一次被丢弃之后,她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重复发生在她的身上。

即便他们知道现在的夏琰改变了,但那是她,不是原来的夏琰,他们并不知道原来的夏琰已经死了,所以提起夏琰这个名字,他们大概会脱口而出:“哦,夏琰以前很胆小的,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反抗,而且学习成绩差得很,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改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从头到尾,他们都认为夏琰都是同一个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的,所以她想要为那个已经死了的夏琰做些事情。

例如,让同学们以后在提起夏琰的时候,他们会说:“哦,夏琰以前很胆小的,被欺负人了也不敢反抗,跟个受气包似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不是她的错,如果那时候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跟同学们一起嘲笑她的。”

或许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毕竟原来的夏琰已经死了,可是她却很坚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继承了这个身体,拥有了和原主同一份记忆,所以对她,她永远多了一份柔软。

“我想,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很感谢你的。”

小龙珠在心底默默地对夏琰道,语气甚至有些弱弱的,没办法,因为夏琰刚刚的爆发,也把它给吓住了。

要知道,它在夏琰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悲伤,这么绝望,哪怕是当初在地下基地,面临死亡的时候,夏琰一直都是淡然处之的。

“我并不需要她的感谢。”夏琰淡淡地道,“我这么做,只是想向她表达我的感谢而已。”

就像她感谢小龙珠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一样,她同样感谢原主给她一份来自于家人的温暖。

“琰琰。”小龙珠的语气似是有些愉悦,它道,“你要感谢我吗?”

夏琰并不意外它又偷听她的心里话了,她道:“对啊,为了感谢你,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满汉全席轮番上。”

小龙珠下意识地追问道:“真的吗?”

可是等它问完之后又反应过来了,“可是我根本吃不了啊!”

直到听到夏琰的轻笑声,小龙珠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QAQ!

------题外话------

琰琰要做的,只是不想小琰琰就算死了,留在这个世界、留给别人的印象都只是一味的懦弱,胆小和自卑,她只是想要扭转小琰琰的形象而已╮(╯_╰)╭结果琰琰一下子用力过猛,把自己给整哭了。

萌作者突然发现,上一章不要在早上刚起床的时候看,因为没感觉,要在比较安静的时候看才会有感觉的【主要是萌作者写的时候是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结果今早一起床来看,没啥感觉╭(╯^╰)╮】

☆、062 随时奉陪

夏琰和小龙珠的对话何子夕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她看到的,就是夏琰打完电话就闭上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了,她差不多每隔两分钟就回头看了一眼夏琰,最后一次她没忍住,小声地开口问道:“同桌,你没事吧?”

她刚刚哭得比夏琰还厉害,眼睛现在还红红肿肿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闻言,夏琰睁开了双眼,那乌黑黑的眼睛非常清透,并没有半分沮丧或者伤心的情绪,看得何子夕一愣,夏琰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应该是我问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何子夕道,“就是刚刚哭得有点惨而已。”

其实不是有点惨,而是老惨了,她从来没想过和她一起坐将近一年时间,平日里都是细声细语,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同桌,原来过着那样的生活。

如果说她以前对那个胆小自卑的夏琰有些怒其不争和嫌弃的话,那么现在她满满的只剩下心疼了,特别是刚刚看到夏琰哭得那么绝望的时候,她都想上前去抱抱她,让她别再哭得那么伤心。

可惜……她哭得比她还惨,别说抱她了,她连上前的力气都没有。

对上何子夕那有些诡异的眼神,夏琰的表情一囧,道:“别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着我可以吗?”

“哪里猥琐了?”何子夕哇哇大叫,解释道,“我这是心疼!心疼好吗?”

夏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确定你分得清心疼和猥琐的区别?”

何子夕顿时间把头扭回去了:“……”

为什么要怀疑她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夏琰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她转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傅言叙,她注意到他的脸­色­比起平常要苍白了一些,想到他刚刚没有坐轮椅,而是直接走到她身边,她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之前夏琰就已经见过傅言叙走路了,所以她并不诧异,只是见他的脸­色­如此,莫名地有些愧疚罢了。

“没事。”傅言叙扬­唇­一笑,他的­唇­­色­没有什么血­色­,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我倒不至于连几步路都走不了。”

听到他这么说,夏琰不好再说什么,就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换了一个话题,只是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不太客气:“你怎么会来我学校?”

不等傅言叙回答,她就想到了之前何子夕说有人会来接她们,又道,“你也跟我一样去蹭饭?”

如果换做一般人,对于这个话题就算不觉得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可偏偏傅言叙不是什么一般人,听到夏琰这话,反倒是笑眯眯地道:“是啊,这不是怕小琰一个人去蹭饭觉得孤单嘛,我只好舍命相陪了。”

夏琰:“……”

他为什么总是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呢?而且吃顿饭而已,哪里需要用到舍命相陪这么严重的字眼了,难不成何老爷子的家是龙潭虎­茓­吗?还是这顿饭是鸿门宴?

想到这里,夏琰没好气地白了傅言叙一眼,就连刚刚因为他的温柔安抚而带来的尴尬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多久,就到了何子夕的家了,下车前,夏琰忽然对傅言叙道:“刚刚谢谢你了。”

傅言叙看了她一眼,笑道:“光是嘴上说谢谢又不值钱,我这个人最实际了。”

他连嗓音都像是染上了柔软的笑意似的。

夏琰微微挑眉,看了傅言叙一眼,道:“所以?”

“你没忘记我还缺一份寿礼吧?”傅言叙淡淡地笑道,虽然没有直接提醒,但是意思却十分明显了。

夏琰一挑眉,对他耸了耸肩,道:“Anytime。”

李玉娥和夏成忠并不知道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不过当他们从夏­奶­­奶­的口中得知夏琰答应了要放过夏露之后,两人便二话不说就直接跑去警察局了。

果然,之前他们来警察局,别说要放夏露了,就连让他们见她一面都推三阻四的,但是这一次却出奇地顺利。

直到真的离开了警察局,夏露感觉还是有些不太真实,她看向夏成忠和李玉娥,问道:“爸,妈,我现在是不是就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李玉娥看着不过几日就瘦了不少的夏露,心疼得要死,她摸了摸夏露的脸,道,“跟我们回家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夏露连忙点了点头,这几天待在拘留所里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她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吴美娜去陷害夏琰?但同时,她也有些怨恨夏琰竟然真的要告她,后悔,怨恨和害怕等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夏露这几天­精­神上简直备受折磨。

“都怪夏琰。”李玉娥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心里别提有多恨夏琰了,她道,“我就知道她没胆真的告你,早知道让妈去找夏琰那么有用的话,我早就让妈去了,也不用让我们家露露受这么多罪。”

“妈,是­奶­­奶­让夏琰不要告我的?”夏露在一旁问道。

“可不是嘛。”李玉娥撇嘴,道,“这几天我和你爸求了夏琰多久了,她都不答应,你­奶­­奶­一找她,事情就解决了。”

李玉娥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成忠打断了,他道:“说那么多做什么?事情过去就好了,这几天露露肯定没吃什么东西的了,快回家给她做吃的吧。”

被夏成忠这么一打岔,李玉娥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对夏露笑道:“露露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

看到夏露没事了,李玉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萎靡不振。

而夏露也没想太多,只认为夏琰是碍于夏­奶­­奶­是长辈的身份所以才答应不告她的,所以也没有追问什么。

☆、063 解释与拆穿【二更】

第二天,夏露跟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可惜迎接她的并不是同学们关切的问候,而是……

夏露猛地抬头,便看到前面几个同学飞快地把脑袋转了回去,然后小声地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们似乎在说着和她有关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几次了,每当她低头看书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到周围有同学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可是等她抬头之后,那些同学又飞快地把脑袋转了回去,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个的后脑勺。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像当初她去夏琰的班上找她麻烦,结果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骚­,那时候,似乎大部分的同学都怀疑她对夏琰真的有那么坏,可他们并没有明面上说,因此让她根本没有反驳和解释的机会。

那样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夏露原本就心里有鬼,所以就更加觉得如坐针毡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自习下课,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去找之前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女生,道:“我今天早上没吃早餐,你们吃了没?要是没有,我请你们吃吧?”

以前她们也经常下了早自习就去食堂买早餐,每个人轮着请,所以夏露这么问,倒也没有多突兀。

如果换做以前,她们几个女生早就手挽手,说着笑着一起去食堂了,可是这一次,她们却个个都推托了在家吃了早餐,然后就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夏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难看了,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平日里跟夏露玩得最近的女生说:“夏露你没吃早餐,那我陪你去买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夏露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下。

等两人离开之后,其中一个女生道:“裴娜这是­干­什么?她该不会还想继续和夏露一起玩吧?”

“娜娜跟夏露的感情那么好,大概是不想让她那么难堪吧。”另一个女生道。

“诶。”坐在前面的女生突然转头过来,问道,“你们平时和夏露一起玩,难道就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吗?你们说夏琰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啊,不过看她­奶­­奶­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吧?而且夏露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就算不全是真的,也假不到哪里去。”

“算了,真没想到夏露背地里是那样的人啊。”

……

这些女生说了什么,夏露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她此时正和裴娜一起去了食堂,在路上,她问裴娜:“娜娜,你们不是说没时间在家里吃早餐的吗?怎么现在个个都在家里吃了?”

听到夏露这么问,裴娜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她委婉地道:“大家都知道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学校了。”

“什么?”夏露一愣,然后神­色­不自在地解释道,“我不来学校是因为我……我家里有事。”

“夏露。”裴娜突然打断了夏露的话,低声道,“你不用找借口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关进了拘留所。”

像是遮羞布一下子被人扯下来似的,夏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会被同学们都知道了。

夏露平日里最爱面子,想到刚刚自己凑上去找她们,却被她们拒绝,还有那些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夏露恨不得马上在地上找缝钻进去了。

可是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夏露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她连忙抓住裴娜的手,解释道:“娜娜,你看我现在不是被放出来了吗?这就说明事情和我无关啦,我只是被连累的而已,你想想,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坏事,警察局的人会把我放出来吗?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他们虽然知道了她被关进拘留所了,但是最起码,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关进去,不是吗?

夏露现在只能够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裴娜和夏露从初一就一个班了,是她们这几个女生中和夏露玩得最近的一个,所以刚刚看到夏露那么尴尬,她才会主动给她解围,可是现在听到她这么着急地找着借口解释,特别是听到她说“而且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裴娜却忽然收回了之前对夏露的同情了。

是啊,她和夏露都认识这么久了,可是她却根本不了解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夏露这次为什么会被关进拘留所?还不是因为她和吴美娜联手,想要害夏琰去坐牢,结果自己却自食恶果,听说如果她和吴美娜真的得手了的话,夏琰是要坐牢十年的。

夏琰是谁?她可是夏露的亲堂妹啊,听说还是一起长大,可是她说害她就害她,事情被拆穿之后她不仅没有半分悔意,反倒是忙着为自己狡辩。

她对自己的亲堂妹都尚且如此了,谁知道她哪天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害她的?

想到这点的裴娜只觉得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寒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拨开了夏露的手,拧眉道:“够了,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好吗?这件事已经闹得街知巷闻,网上都已经传开了,你以为是你自己狡辩就可以撇清所有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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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收藏破一千啦~\(≧▽≦)/~

虽然没有让夏露去坐牢,但是这才算开始虐她啊,妹子们就继续看下去吧,另外……下周三【二十九号】就是毒医上架的日子啦,妹子们不要大意地首订吧!

☆、064 成绩

“娜娜,我……”夏露没想到裴娜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地愣了一下。

裴娜继续道:“你虽然被放了出来了,但是不代表你没有和吴美娜联手污蔑夏琰,你现在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是清白的,而是之前你­奶­­奶­闹到学校来了,逼着夏琰要放过你。”

“什么?”夏露这下是完全被惊住了,她瞪着眼睛看向裴娜,追问道,“你刚刚说我­奶­­奶­昨天闹到学校来了?”

这事为什么她不知道?不……夏露反应过来了,昨天李玉娥就说了,夏琰是因为夏­奶­­奶­所以才放过她的,所以她便很自然而然地以为夏琰是因为夏­奶­­奶­是长辈的原因,可是现在听裴娜的意思,是夏­奶­­奶­昨天大闹学校,夏琰逼于无奈才答应的?

“没错。”裴娜点了点头,“夏琰还说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一定会亲手送你去坐牢的。”

裴娜拧眉对夏露道:“夏露,我和你做了三年的同学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讨厌夏琰而已,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违法犯罪的事情,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不仅没有觉得心虚和后悔,反倒是只顾着给自己狡辩,夏露,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裴娜再说什么,夏露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她已经完全被她刚刚告知的那个消息给震住了,一想到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和同学们的反应,她就觉得难堪至极。

夏露陡然生出一股愤怒,她一把推开眼前的裴娜,道:“你们都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故意要看我的笑话,故意把我当做跳梁小丑一样耍得团团转,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

完全没想到夏露会突然发难的裴娜愣了一下,就被她给推开了,还险些摔倒在地上,等她稳住身形之后,抬头看向夏露,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疯了吗?”

“我……”推开裴娜之后,夏露就有些后悔了,可是她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裴娜指着她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你说我们是故意的?谁稀罕看你的笑话啊?你自己要不做出这样的事情,别人能看得了你的笑话吗?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将真相告诉你,不想让你自作聪明地再闹出笑话来。”

裴娜简直要被气疯了,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好意竟然会被夏露曲解成这个样子,“既然你这么说,好!就当我的好心全喂狗了。”

说罢,裴娜没有再看夏露一眼,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跑了。

夏露张了张嘴,却喊不出一个字来。

“她就是夏露?她怎么好意思继续来学校啊?”

“真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啊。”

“总的一句话,夏琰有他们这样的亲戚,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

夏露听到周围路过的学生对着她指指点点,脸唰的一声就变得通红,最后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要说昨天的事情给夏露带去的是如同寒风一般凛冽的对待的话,那么夏琰这边就是如同沐浴春风一般让人觉得十分温暖了。

夏琰今天早上来到学校,就在自己的抽屉里搜出了一大堆的信。

像是被人仔细整理过的,厚厚的两大摞,夏琰微微挑眉,抬头扫了一眼班上的同学,却见他们个个都把脑袋都低了下去。

夏琰似是轻笑一声,把视线收了过去,随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封就拆开,里面的信纸上写着寥寥无几的五个字——

夏琰,对不起!

没有署名。

夏琰又将其他的拆开,里面的内容相差无几,有道歉的,也有给夏琰加油的,夏琰都仔细看了,然后将它们都重新放好。

一旁的何子夕见状,这才把脑袋伸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同桌,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夏琰微微挑眉,周围的同学们都竖起了耳朵,就听到夏琰道,“挺好的,同学们的歉意和加油都收到的,就是……”

夏琰忽然停顿了一下,周围的同学把耳朵竖得更高了,想要听听夏琰的就是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夏琰一笑,略带几分调侃地道:“就是其中有几封的字写得有点丑。”

话音刚落,就听到忽然有人开口嘲笑道:“哈哈,陈浩,不用看这其中肯定有你了,你的字简直丑得天怒人怨啊!”

听到这话,众人齐刷刷地回头,夏琰也抬头望去,那个叫陈浩的男生就是之前撞到了夏琰桌子的那个男生,他见夏琰看了过来,忍不住踹了那个说话的男生一脚,脸­色­有些涨红:“就你的字跟人酒驾差不多也好意思说我?”

闻言,班上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化学老师来上课,看到这一幕,心情很好地打趣道:“个个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一大早就看到我这么帅的帅哥啊!”

闻言,同学们笑得更开心了,还有人笑道:“老师,是蟋蟀的蟀吗?”

化学老师笑道:“如果是蟋蟀的蟀的话,你们语文老师就要哭了,说不定她要去找你们体育老师算账。”

“哈哈哈哈……”众人笑得更乐了。

化学老师今天显然心情很好,没有像平时一样急着上课,而是跟他们闹了一会儿,才扬了扬手里那一叠试卷,道:“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同学们都出乎我的意料啊。”

众人看化学老师刚刚还跟他们开玩笑,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底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更加期待着自己的成绩。

只是看化学老师似乎不太想那么快公布成绩,他道:“不如我们先来讲讲试题?”

同学们一片哀嚎:“老师,您就放过我们吧。”

不把成绩拿到手,他们哪里有心思讲试题啊?

化学老师却十分喜欢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不过倒也没有真的打算先讲试题,不发试卷,他把那叠试卷摊开,然后道:“咱们这次模拟考呢,全级化学只有一个同学是满分,而这个同学呢,就在我们四班。”

“满分的这个同学呢,他……”化学老师抬头,扫了一眼底下的同学们,然后慢悠悠地道,“是个男生……还是女生呢?”

同学们:“……”

老师,不要逼我们掀桌子啊!

“要不我们先宣布其他同学的成绩吧?”化学老师笑道。

同学们:“……”

老师,不要逼我们爆粗口啊!

逗够了他们,化学老师才慢悠悠地道:“这个满分的同学呢,她就是……夏琰。”

班上一片静悄悄,个个瞪着眼睛看着化学老师,后者一摊手,颇有几分无辜地道:“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夏琰,心里忍不住道——

卧了个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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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数字——2222!哈哈哈够二哒(づ ̄3 ̄)づ╭?~

☆、065 我恨夏琰【二更】

可是等到夏琰的全部成绩都发下来之后,众人才发现,那句惊叹实在是说得是太早了,张张试卷,几乎都是满分。

“同桌,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课,何子夕就忍不住伸手按在夏琰的肩膀上,和她面对面而坐,眼神几乎和X光似的上下扫描打量着她,连连地发出惊叹声,“难不成你跟那些武侠小说差不多,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或者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不然的话,怎么会一下子突飞猛进得这么厉害啊?”

虽然因为两人是同桌,所以何子夕能够在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夏琰的成绩有进步的迹象,但是一下子突飞猛进地这么厉害,简直要吓死个人了好吗?

不过就算何子夕再怎么惊讶,再怎么觉得惊奇,但是也没有怀疑过夏琰半分,不仅是她,就连班上的其他同学都没有怎么怀疑,要是夏琰不是几乎每科都满分,他们还能怀疑她是偷看作弊的,但是她现在的分数,虽然没有把成绩排出来,但是相信她是逃不开前三名的了,或者还是第一名。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琰能抄谁呢?更重要的是,她考试的那个试室里,夏琰是最高分的,远甩其他人八条大街都不止!

就连有些人眼红想说夏琰只是运气好都说不出来了,毕竟一科满分(或高分)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是科科都这样,要是说真的只是运气好的话,那也真的太好了吧?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虽然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却也没有真的去怀疑夏琰,反倒是纷纷跑来问她和何子夕问的一模一样的蠢问题。

例如,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有人给她什么读书秘籍,又或者问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还有更离谱的,问她是不是遇到神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道歉信和加油信的原因,班上的同学和夏琰走近了许多,虽然问了很多拉低智商的蠢问题,但是也足以表明他们并没有怀疑她成绩的真实­性­。

模拟考的成绩公布之后,夏琰的名字再一次在学校轰动了,一个在班上从来都是倒数的学生,一下子跃到了年级第一这个宝座,任谁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第一名是夏琰?是同名同姓还是打错字了啊?”

站在排行榜前看成绩排名的同学看到名列第一的是夏琰,忍不住开口问道。

“全级只有一个夏琰好吗?而且你觉得老师他们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啊,但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在做梦呢?”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那你掐一下就知道啦。”

“哦。”那人应了一声,伸手一掐,然后……站在他身边的人突然叫了一声,“我去!你没事掐我­干­嘛?”

那人很老实地道:“我怕疼!”

被掐的人:“……”

你个贱人,难道我不怕疼吗?

和他们一样有同样疑惑的人并不少,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学校既然没有更换排行榜,也没有解释什么,他们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于是,夏琰这两个字就成为未来将近两个月的毕业生涯中老师们拿来鞭策他们马不停蹄地奋力学习,努力在中考取得一个好成绩的学习榜样。

再于是,被老师们的试卷和练习册折磨得恨不得痛哭流涕,抱着他们的大腿喊太虐了,求放过啊老师的同学们将心中的怨念和委屈汇成了一句话——

我!恨!夏!琰!

之后,我恨夏琰这句话就迅速地成为中山中学今年毕业生的一句口头禅,何子夕听说了之后,跑来跟夏琰笑道:“你惨了,我听说一班有个男生睡觉的时候喊我恨夏琰,那他妈妈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以为她儿子早恋,又被叫夏琰的女生给伤害了,还偷偷打电话问他们的班主任她儿子班上有没有一个叫夏琰的女生,哈哈……”

说完之后,何子夕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她觉得实在是太逗了,她还听说有人要组团来看看夏琰的真面目,说是以后“报仇”的时候不会找错人。

“你知道吗?有人出钱找杀手要你的命,现在已经有人出价到三块七了!”

夏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到,她换了个身体,竟然掉价到这个份上了!

不过,有人恨夏琰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有人却是真的把夏琰恨到骨子里了,那人就是夏露。

今天是星期五,刚一放学,老师还没走,底下的同学们就哀嚎起来了:“老师,一个星期七天,难得有两天是休息时间,你就不能让我们歇歇吗?”

瞧瞧这还没有发完的试卷,他们简直累觉不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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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十七,后天二十八,大后天二十九【下周三】就是上架时间啦,妹子们别心急哟(づ ̄3 ̄)づ╭?~

☆、066 夏露的变化

讲台上的老师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的学生,然后道:“你们物理满分了吗?学习赶上夏琰了吗?没有的话,就乖乖地把试卷拿回家去好好做,等过了中考,漫长的暑假,你想一个星期休息八天都没人管你。”

底下的同学们恨不得捶桌子了,纷纷哀嚎道:“我恨夏琰!”

“谁帮我­干­掉夏琰?我出价三块八!”

“三块九!”

“三块九毛一!”

“夏琰简直不是人啊!”

“就是,要是让我看到她,我肯定对她说……学霸,请收下我的膝盖!”

“滚!”

……

听着同学们在那里嬉笑打闹,重复地提起夏琰的名字,夏露微低着脑袋,掩下了眼中露骨的恨意——

夏琰!

夏琰!

又是夏琰!

自从夏­奶­­奶­来学校闹了一次,再加上模拟考的成绩公布之后,夏琰在学校名声大噪,不管在教室也好,食堂也好,就连去厕所,经过走廊……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够听到夏琰的名字,就像是冤魂不散似的,简直让夏露快要疯了!

夏琰现在有多风光,就衬得夏露有多落魄狼狈,以前夏露学习成绩好,模样长得漂亮,人缘也不错,但是现在?

班上的同学都孤立她,不搭理她,夏露那么爱面子的人,在班上面对同学们异样的眼神时,简直如坐针毡,课上老师说的内容她半点儿也听不进去,导致成绩急剧下降。

不仅如此,这些天她更是吃不好,睡不好,脸­色­难看又憔悴,每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吓一跳,更何况是别人?

所以现在夏露畏惧让别人看到她的脸,不管做什么都是低着头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孤僻的气息,让人退避三舍。

细心的同学就会发现,现在的夏露,简直和以前的夏琰没有任何的区别,让他们不得不感叹一句,有时候报应这东西,其实还是存在的。

只是夏露并不是这么想,每天看到四班的同学们众星拱月般地围着夏琰,她就发了狠地嫉妒,她并不觉得她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报应,她觉得是因为夏琰抢了她的人生,抢了她的一切。

优异的成绩,漂亮的长相,广阔的人缘,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都被夏琰抢了!

夏露眼里的恨意几乎露骨得不加掩饰了,因为过于激动,她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和扭曲,这让刚好试卷发到她桌上的同学看到了,吓得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气急败坏地瞪了夏露一眼,道:“夏露,你想吓死人啊?”

夏露没有回答她,把试卷塞进自己的书包之后,就先离开了,远远地,她还听到身后的人说道:“你刚刚没看到,夏露刚刚那个表情跟鬼差不多,刚刚看了一眼,今晚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啊!”

闻言,夏露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窗户里那个隐约的自己,她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却没有半分以前青春活泼的样子,反倒是透着一股诡异和­阴­森的感觉。

夏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窗子里的自己,然后转身就走了,这一幕被班上的同学看到了,个个都觉得毛骨悚然的。

有人问道:“夏露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就是啊,刚刚她也太吓人了吧?”

“就跟拍鬼片差不多!”

……

班上同学的议论夏露没听到,她一路低着头回到了家里,刚好李玉娥刚下班,正准备做饭,一看到夏露,就笑着问道:“露露,你的成绩出来了没有?这次考得怎么样?”

李玉娥问的是模拟考的成绩,虽然夏露因为被关进了拘留所,所以错过了模拟考,但是后来老师有重新给她准备了一份难度一样的试卷。

“不知道。”夏露将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就去阳台收她的衣服去洗澡了。

“这孩子。”李玉娥没好气地嘟囔一声,将手上的水擦­干­之后,就去客厅打开夏露的书包,找了一下就找到了已经改了分的试卷,脸上顿时间露出了一个笑容,“还说不知道呢,试卷不是发下……”

李玉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试卷上那鲜红的分数给惊住了——

三十七分?

她连忙看了其他几张试卷,几乎都是三四十分,最高分的一科是语文,六十分,及格了,可是语文的满分不是一百二吗?这六十分只能算对半开啊!

李玉娥连忙看了一眼试卷上的名字,确实是夏露没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恰好此时夏露收好衣服下来了,李玉娥连忙拿着试卷到她的面前,着急地问道:“露露,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考得这么差的?”

夏露抬头,看了一眼被李玉娥拿在手里的试卷,那一个个鲜红的分数就像是一张张在嘲笑她的嘴脸似的,夏露想到那些同学看到她试卷上的分数时的表情,突然一下子爆发了,她猛地将试卷从李玉娥的手里抢了回来,对她吼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权啊?这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乱翻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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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露最大的虐,就是让她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人╭(╯^╰)╮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067 致祥斋

李玉娥完全没想到夏露竟然会突然大吼大叫,当即就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解释道:“妈妈这不是在关心你嘛,这都快要中考了,你不是说想要考你哥哥姐姐的那所高中吗?”

夏露这些天积累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根本听不进李玉娥说的任何话,她猛地将手里的衣服都丢到了地上,尖叫着说道:“是我说想要考青市一中的吗?是你们说那是青市最好的高中,一直在我耳边说哥哥和姐姐考到青市一中有多好,有多­棒­,有多厉害,让我也一定要考进去,说什么到时候你就可以说你的三个孩子都是青市一中的,所以我才要说要考青市一中的!”

李玉娥完全没想到夏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连忙道:“露露,你别这样,我们先不说成绩的事情了,你好好地冷静一下。”

“这是怎么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夏­奶­­奶­听到家里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当即小跑了进来,看到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连忙问道。

“没事,妈。”李玉娥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露露这次考得不太理想,我就说了她几句。”

听到李玉娥这么说,夏­奶­­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上前将地上的衣服都捡了起来,放到夏露的怀里,笑着说道:“我们露露不生气啊,别听你妈妈的,一次考得不理想,下次努力一点就是了。”

“是啊是啊!”李玉娥也在一边附和道,“露露,妈妈跟你道歉,下次一定不会乱翻你的东西了。”

李玉娥看到夏露的脸­色­,心里想着她的压力应该也很大,考得不好,她自己也不好受,便没有再拿成绩的事情说事儿了,道:“好了,快去洗澡吧,妈妈今晚做你喜欢吃的菜。”

夏­奶­­奶­拍拍夏露的后背,慈爱地笑了笑,见夏露抱着衣服去浴室了,她才回过头看向李玉娥,不高兴地说道:“一次考不好就算了,你对着露露发脾气做什么?露露才刚从拘留所放出来,电视上不是说什么有­阴­影吗?你要多关心露露,而且就算露露考差了,能比夏琰那个丧门星差吗?”

“妈,你说的是。”李玉娥点了点头,道,“我以为过去那么多天了,露露也忘了拘留所的事情了,这次考得不好,应该是受到影响了。”

在浴室内的夏露听到两人的对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拘留所!

考差了!

夏琰!

又是夏琰!

夏露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起,心底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都燃烧尽了!

在夏露身上发生的事情,夏琰并不知道,一放学之后,傅言叙就来学校接她了。

一上车,傅言叙就笑着对夏琰道:“还没恭喜小琰考了年级第一呢,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

夏琰一边瞥了他一眼,一边吐槽道:“别告诉我,今天陪你去致祥斋,你没打算包我晚饭的?”

傅言叙笑道:“别说得我那么小气。”

夏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车上只有她和傅言叙,还有开车的大山,并没有看到周鸿,夏琰随意地问道:“周叔呢?”

她突然反应过来,上次去何子夕家吃饭的时候,周鸿也没有在。

“周叔帮我处理一些事情。”傅言叙解释道,不过却没有说什么事,他来青县有一段时间了,处理事情几乎都是让周鸿去出面的。

夏琰点了点头,也没有细问。

从中山中学到寿安路不过是小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寿安路之后,夏琰和傅言叙先下车,而大山则去把车停好。

寿安路是青县一个小型的古玩交易市场,三街六市,开了不少的出售古旧物品的店铺和摊档,比起店铺,摊档的更加满目琳琅,从古瓷古玉、名人字画到文房四宝、青铜物件……简直数之不尽。

此时天­色­已经不是大亮了,所以寿安路倒没有白天时那么热闹,夏琰和傅言叙两人一走一推,很快地就来到了致祥斋,刚进门,就有人迎上来招呼了。

致祥斋的装修十分清雅别致,走进来就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傅言叙说明了来意之后,招呼他们的青年说一声稍等片刻,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夏琰一边打量着致祥斋里面的东西,一边随意地问道:“你提前打了招呼了?”

“嗯。”傅言叙点了点头,“托他们帮忙找找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夏琰微微点头,然后背着手踱步在致祥斋内转了转,这里陶瓷、玉器、钱币、字画什么的几乎都有,突然,夏琰脚下的步子一停。

在夏琰面前的玻璃柜里面摆放着一个鼻烟壶,壶为铜胎,形状制造­精­巧规整,烟壶腹扁,两面开光,各绘有一西洋仕女,仕女面带微笑,神情悠然,服饰艳丽,­色­彩丰富,后有西洋建筑为背景,两侧饰花卉图案。

这烟壶制作工艺考究,图案细腻而­色­泽华丽,是乾隆时期宫廷造办处制作铜胎画珐琅鼻烟壶的标准器,只是……

夏琰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鼻烟壶,慢慢地就看到了烟壶周身围绕着淡淡的白雾,下一秒,她收回视线,扫了一眼致祥斋内的其他古旧物品,几乎大部分周身都围绕着白雾,只是那白雾明显比这个烟壶要浓一些。

夏琰收回视线之后,又盯着那烟壶不放,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儿来似的,她一边盯着,一边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直到傅言叙喊了她一声。

“小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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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明天!

明天就入V啦,养文的妹子们酷爱回来啊啊啊

☆、068 大言不用怕【入V公告】

“小琰?”

听到傅言叙的声音,夏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对着她招手,笑道,“过来看看这个。”

夏琰微微颔首,然后抬脚朝着傅言叙那边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致祥斋的人拿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敞口,深腹,高圈足的碗,夏琰上前扫了一眼,碗腹绘有一位寿星端坐在石上,神态泰然自若,手执如意,周身仙雾袅绕,而八仙则各自携带宝物前来献寿,众仙生动逼真,各见­精­彩画风虽拙朴,却不失活泼,绘画繁缛细腻,将场面绘画得热闹非凡,烘托了喜庆祥和的气氛。

“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五彩八仙人物纹碗?”夏琰抬眸看向那中年男人,后者闻言,眼睛一亮,问道,“小姑娘对这个也有研究?”

夏琰随意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她转头看了一眼傅言叙,道:“看来你运气挺好的?”

可不是么,虽然说嘉靖、万历一朝以八仙贺寿为主题的纹样极为流行,但是此碗制作­精­美,­色­彩艳丽,一看就知道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彩器佳作,现存在世的已经非常少了。

此碗寓意吉祥长寿,而傅言叙恰好是想要送给老人家祝寿的,刚好非常的应景。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这运气可是小琰你给我带来的了。”傅言叙笑道。

夏琰挑眉看向他,后者淡笑着解释道,“之前我打电话来,致祥斋的人都说没找到合适的,结果我今天在接你的路上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说是找到适合的,你说这运气是不是你带来的?”

闻言,夏琰耸了耸肩膀,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就不好否认了,勉为其难地承认下来就是了。”

看到夏琰这副小无赖的模样,傅言叙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对那中年男人道:“帮我包起来吧。”

中年男人应了一声。

因为傅言叙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所以他们在致祥斋并没有逗留太长的时间,付款之后,便银货两讫了。

原本从致祥斋离开之后,傅言叙他们就打算直接去翡兰轩吃晚饭的,只是……夏琰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几辆普通的黑­色­汽车。

和夏琰一样发现有不对劲的还有傅言叙和大山,大山开口道:“二少,有人跟上来了。”

夏琰转头看了一眼傅言叙,后者微微眯着眼睛,似是有一道黑­色­的幽光在他的眼底掠过,速度快得让夏琰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错觉,傅言叙道:“甩掉他们。”

傅言叙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琰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

不等夏琰想清楚是什么,傅言叙就转头过来看向她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小琰不用怕,很快就没事了。”

不等夏琰回答,大山就猛踩油门,车子咻的一声如同一支离了弦的箭似的,飞快地窜了出去。

路上的车辆不少,但是大山的驾驶技术显然很不错,在车流量不少的情况下还能见缝Сhā针地顺利从狭小的缝隙中穿过去。

只是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哪怕大山开得再快,对方也能紧跟其后,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定距离。

“二少,我已经通知周叔了。”大山道。

“嗯。”傅言叙淡淡地应了一声,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紧追不放的车,无声地冷笑一声,憋到现在才动手,也够难为他们的了,这么想着,眼角不经意扫到了坐在一旁的夏琰。

大山开车虽然很稳,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会有些摇晃,可夏琰的ρi股像是长在了椅子上似的,一动也不动,而且脸上的神­色­非常淡定从容,仿佛根本没有把身后像是疯狗一眼紧咬着不放的车放在眼里。

傅言叙笑着问道:“小琰不怕吗?”

这不是第一次了,夏琰总是给他一种超乎她的年龄的从容和沉稳,这种从容和沉稳就像是骨子里与生俱来似的,傅言叙想,就算她跟他一样,也没有理由前后有着这么明显的变化吧?

夏琰不知道傅言叙在想什么,她听到他的话,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很快就没事吗?”

傅言叙一噎:“……”

只是傅言叙这次似乎猜错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当大山将车开到一条空无一人的道路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货柜车,一下子将他们的路给堵死了,正当大山果断地准备倒车的时候,一直紧咬着他们不放的几辆车也追了上来了,这下,他们彻底被围住了。

夏琰淡淡地扫了一眼从前后几辆车下来的人,他们的手上都拿着铁棍和钢刀,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傅言叙,道:“果然,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

身为男人的傅言叙:“……”

和躺着中枪的男人大山:“……”

难得尴尬一次的傅言叙轻咳一声,然后道,“这次估计得有些偏差。”

“二少,夏小姐,你们待在车上。”

大山沉声说道,他平时充当了傅言叙的司机,但是这次来青县,明面上带的人除了周鸿之外,只有大山了,所以他的手脚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傅言叙还没开口,夏琰就先说话,她问道:“有没有比较趁手的武器?”

傅言叙:“鞋子算吗?”

夏琰瞥了他一眼,道:“用来塞住你的嘴吗?”

“哈哈……”傅言叙笑了一声,然后从后座底部抽出了几把西瓜刀来,给了他们每人一把,然后问夏琰,“这个够趁手吗?”

夏琰:“……”

为什么车上会有这么多西瓜刀?

像是看出了夏琰的疑惑,傅言叙笑眯眯地道:“没办法,周叔最近说想吃西瓜,所以就买了几把备用了。”

夏琰:“……”

虽然觉得他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但是夏琰还是接了过来,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傅言叙道:“大言不用怕,很快就没事了!”

说完,不给傅言叙开口的机会,啪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与此同时,大山也下了车,然后将车门都锁上。

被锁在车内的傅言叙微眯着眼睛看着车外的夏琰和大山,乌黑的眼珠子显得愈发浓黑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动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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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说,大言要不要动手呢?要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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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1 穿上,私刑【首订求支持】

手持钢刀铁棍的人看到下车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生,当即就笑了,为首的是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他用钢刀指着大山道:“小子,识趣点儿的话就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至于大山身边的夏琰?早就被他们忽略了,毕竟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怎么会把夏琰这一看起来就知道是营养不良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夏琰也不在意,她的神情沉着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目光冷静而淡然地扫了一眼围住他们的人,粗略地估计一下大概有二十不到三十个人。

夏琰一手握着西瓜刀,一手摸向后腰,然后低声地对大山道:“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夏琰就像是一只小猎豹似的,身形迅猛地窜了出去,与此同时,摸向后腰的手猛地一甩,在昏暗的光线下,似是有银光一闪而过。

大山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就连面对傅言叙的时候也没有多话,更何况是面对这些人?所以对于他们的警告威胁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在夏琰话音刚落的同时,他也动作迅速而从容地窜了出去,他倒不担心那些人会趁乱跑去对傅言叙动手,毕竟这辆车的车窗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他们想要打碎什么之类的,根本不可能。

在车尾的众人见夏琰冲了上来,也连忙举起手中的钢刀铁棍要上前,哪知道为首的四人刚把武器举了起来,就像是被人点了­茓­似的,整个人都停在了原地。

“你们在­干­……”有人开口询问,只是还没把话问完,原本像是被定住了的四人身体像是失重了似的,猛地朝前一跌,整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地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跟在四人身后的众人瞳孔顿时间一缩,像是遇到什么恐怖事情似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惧的神­色­,毕竟上一秒还龙­精­虎猛的人眨眼之间就在你眼前倒下了,能不让人觉得莫名的害怕吗?

就趁着他们惊惧害怕的停顿时间,夏琰已经迅速地窜到了他们的面前了,抬起西瓜刀,手起刀落,速度快得只剩下一个残影。

但是这不是最让他们惊恐畏惧的,最让人惊恐畏惧的是,夏琰脸上并没有多少的表情,神­色­淡然得仿佛她一刀下去,砍伤的不是人,而是西瓜而已。

那边的大山下手和夏琰一样快速果断,身形虽然灵活,却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混乱中背部和手臂上各多了一道被砍伤的伤口,鲜血几乎浸湿透了他的上衣,但是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似的。

车内的傅言叙微眯着眼睛看着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的夏琰,不管是她的身手还是她的神情,都处处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意味,她的身手太过于熟练,神情太过于从容,就好像……她面对的这些事情只是家常便饭罢了,但是,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呢?

不过……傅言叙的­唇­角掠过一丝笑容,想到从认识夏琰到现在她从未在他的面前太过掩饰什么,眼里的笑意就深了几分,他低低地笑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之中就有安排了?”

回答他的是剧烈跳动的心脏,也不知道是在反驳,还是在认同。

傅言叙­唇­角噙着笑意,但是下一秒­唇­角的弧度却骤然一僵,虽然现在天­色­有些昏暗,但是他却清晰无比地看到有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头正对准夏琰的后背。

傅言叙的眼神一冷,眼底涌动着暴虐的情绪,下一秒,一道细小的黑光从他的眼底闪出,飞快地穿过车窗,滑过空气,准确无误地穿进了那人的后心。

“呃!”

握着手枪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爆开了似的,眼睛死死地瞪大,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男人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惨白,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下一秒,身体一软便直接栽倒在地上,鲜血慢慢地从他的后背渗出。

夏琰听到了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手中的西瓜刀挡过了对面的人迎面砍下的钢刀,抬脚直接将他踹开之后就身子灵巧地转身,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对方就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倒下了。

夏琰:“……”

她什么都没­干­啊!

夏琰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这些,她下意识地往旁一闪,躲过了身后的铁棍,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地给了对方一个飞踹,直接将他踹飞。

“琰琰,我闻到浓浓的人渣味儿。”小龙珠忽然开口说道,夏琰闻言,一边应付那些小混混,一边笑道,“每次出事之后你才说,真够马后炮的。”

小龙珠:“……”

马后炮是什么玩意?它怎么也得是龙后炮吧?

刚刚还在叫嚣着大山要是不识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的男人看到一个个倒下的弟兄,和越打越勇的大山和夏琰两人,脸­色­都变了。

大山那顽强的战斗力简直强到让他心惊,他身上那几道刀伤,伤口狰狞得让旁人看了都觉得­肉­疼,可他偏偏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不仅没有减弱他的半分战斗力,反倒是让他越打越勇,简直比磕了药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至于夏琰……那是直接要把他给震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一个小姑娘,下手竟然如此老练狠辣,几乎刀刀砍中要害。

在这鲜血飞溅的氛围中,她简直冷静到让人觉得恐惧,因为她表现得实在是太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十三岁的小姑娘了。

夏琰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在其他人眼中有多不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非常相信傅言叙,哪怕她表现得再怎么不符合她的年纪,对方都似乎不会把她当做怪人,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夏琰细想了一下,似乎从一开始认识傅言叙到现在,她就没有在他的面前掩饰过什么,就好像哪怕现在她真的杀人了,也认为傅言叙不会因此而疏远她或者带上异样的目光。

“啧!”

夏琰一手抓住了对方打过来的铁棍,握住西瓜刀的手一转,用刀背直接将对方砸晕之后一脚踹开,心想难不成是因为傅言叙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懒得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

想了一下,夏琰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直到将所有人都打趴下(打残)了,夏琰才收手朝着傅言叙的车子走了过去。

傅言叙打开车门,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琰,她的纯­色­上衣也沾了不少的鲜血,不过看样子应该都是别人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没受伤吧?”

夏琰抬眸看了一眼傅言叙,他的眼里只有单纯的担忧,并无半分异­色­,夏琰突然挑­唇­一笑,道:“没事。”

不过,夏琰注意到了傅言叙的­唇­­色­似乎苍白了不少,她挑眉问道,“你脸­色­有些难看,被吓到了?”

夏琰这句话显然是存在浓浓的揶揄意味,毕竟她可不认为傅言叙会被这样小小(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可是谁知道傅言叙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是啊,真的是吓死我了,不过,幸好有小琰在。”

说到后面,傅言叙对着夏琰露出了一个笑容,乌黑的眼睛非常明亮,一下子冲淡了几分他的­唇­­色­带来的虚弱感。

夏琰:“……”

傅言叙见状,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他视线移开,看向了随后走了上来的大山,他的面容依旧沉静,只是脸­色­稍微惨白了一些。

傅言叙见他上衣都沾满了鲜血,便道:“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大山应了一声,然后从后尾箱拿出急救箱,原本想要自己包扎伤口的,却被夏琰拿过了急救箱,道:“我来吧。”

大山有几处伤在后背,想要自己包扎根本不可能。

大山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并没有拒绝,他比夏琰要高出许多,所以等夏琰给他包扎背部的伤口时,他主动蹲了下来,方便夏琰动手。

给大山包扎好伤口之后,夏琰沾了满手鲜红的血,傅言叙正打算从车上那矿泉水给她洗手时,夏琰已经双手交叉抓住上衣的衣摆,往上一拉,直接把上衣给脱下来了。

傅言叙还维持着拿矿泉水的动作:“……”

夏琰把上衣脱下之后就直接用来擦手了,她抬头看到傅言叙手里的矿泉水,伸手直接拿了过去,道:“谢了。”

说罢,拧开矿泉水直接往手臂上一浇,然后就用上衣把沾在手臂上的鲜血给擦­干­净了。

夏琰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小可爱,她的肤­色­很白,那红艳艳的鲜血沾在她的肌肤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果这是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肯定非常有看头,但是眼前的这个只是刚刚发育的小笼包……

不过就算只是小笼包,大山见状,还是飞快地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夏琰,而傅言叙看到她这么豪迈的举动之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脱掉自己的上衣就塞到夏琰的怀里,道:“穿上!”

他的语气有些急,甚至透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夏琰闻言,眉头一挑,看他那漂移不定的眼神,默默地将衣服穿上,虽然她并不觉得刚刚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又没有­祼­露癖,有衣服为什么不穿呢?不过……

夏琰穿上衣服之后,看了一眼傅言叙赤果着的上半身,他的肤­色­有些白,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很孱弱的感觉,反倒是十分­精­瘦,而且夏琰注意到了,他的身上有不少的伤疤,看样子应该有些年份了,但是伤疤依旧十分狰狞,就像一块无暇的白玉上多出了许多裂痕一般。

只一眼,夏琰便收回了视线,傅言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穿连衣裙似的,她抓起衣角在腰间绑了一个结,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挑眉看向傅言叙,问道:“周叔他们被拖住了?”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从她的神情中已经大概确定了,从他们被跟踪到解决掉那些小混混,都有小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可到现在,他们连周鸿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傅言叙来青县,明面上只带周鸿和大山两人,那么很显然,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至于暗地里的人,想必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所以背叛傅言叙的机会微乎其微,既然不是他们有意不来,那就是被人拖住了脚步了。

夏琰摸了摸下巴,扫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钢刀和铁棍,再看了一眼几乎浑身是血的大山,心想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的话,今天怕是要被对方得手了,毕竟大山再能打,也不太可能在一群人的围攻下安全无虞地带着傅言叙离开的。

“意料之中了。”傅言叙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半分被人追杀后的害怕或者惊怒神­色­平静得就跟习以为常似的。

他们既然能够忍到现在才出手,那么就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了,只要他们拦住了周鸿和他的人,那么哪怕只派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来对他下手,也绰绰有余了,毕竟一刀下去,要是砍得准的话,说不定就真的要了他的命,让他们都得逞了。

傅言叙整个身子隐在车内,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微微眯起眼睛,眼里浮现出一缕­阴­冷的笑意。

夏琰没有注意到傅言叙的眼神,她随意地开口问道:“知道谁对你下手?”

傅言叙点了点头,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听说有人因为太帅被人砍死,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唉……”

最后那个唉,可谓是无辜至极啊。

“……”夏琰一噎,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开口道,“我觉得你太帅被人砍,还是你嘴太贱被人砍这两个可能,后者的可能­性­显然高于前者。”

傅言叙朝着夏琰瞪了瞪眼睛,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怎么可能?”

夏琰:“……”

非常可能好吗!?

没过多久,周鸿就带着人赶了过来了,当看到现场的情况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直到看到毫发无损的傅言叙,他的那块心头大石才算落地了,不过……

“二少,你这是?”周鸿看了一眼赤果着上身的傅言叙,再看了一眼穿着傅言叙衣服的夏琰。

“小琰的衣服脏了。”傅言叙淡淡地解释道。

跟在周鸿身后一共有十二人,夏琰刚刚就观察到了他们的步伐一致,一举一动­干­脆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这十二人都是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年纪,个个孔武有力,步伐轻盈,无形中有一种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寸头男人,他脸上带着几分惭愧之­色­,对傅言叙道:“二少,我们来晚了。”

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来晚了,因为在他们看来,不管是什么理由,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来到傅言叙的身边将他保护好,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傅言叙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然后道:“没事。”

心里却想说幸亏他们晚来了一些,不然的话小琰就会在他们这么多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面前脱衣服了。

一想到这里,傅言叙的脸­色­就黑了一些,他相信,就算刚刚有这么多人在,夏琰还是会把衣服脱掉的,因为看她那毫不犹豫的架势,分明就是没把这事当一回事儿。

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去翡兰轩继续吃饭了,把夏琰送回家之后,傅言叙就先回去了。

车上,周鸿对傅言叙道:“二少,不如先去吃饭吧?”

“不用。”傅言叙摇了摇头,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道,“不好好地给他们一份大回礼,我怎么吃得下饭?”

周鸿知道傅言叙的主意正,所以听到他这么说,便知道他自己有打算了,他根本就劝不了他,所以便没有再劝了。

傅言叙的­唇­­色­苍白,但是眼睛却十分明亮,像是即将要去做什么事情似的,显得有些兴奋,不过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对周鸿道:“周叔,今天的事情不用告诉外公他们了。”

周鸿闻言,忍不住苦笑道:“二少,要是赵老知道了的话,可少不了找我麻烦了。”

毕竟来青县之前,赵老爷子已经再三叮嘱了,如果傅言叙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傅言叙对着周鸿笑道:“周叔放心,到时候我帮你把外公的拐杖藏起来就是了。”

听到傅言叙的话,周鸿忍不住笑了,他也知道傅言叙是怕赵老爷子和赵老夫人年纪大了,听说了这事之后会过分担心,所以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认同傅言叙的话。

“那傅老他们那边呢?”周鸿又问道,傅言叙同样摇头了,道,“没必要。”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了,被人欺负了还得找家长告状,有些事,他自己就可以做。

闻言,周鸿点了点头。

“对了。”傅言叙突然想到什么,对周鸿道,“周叔,待会你去翡兰轩打包一些吃的给小琰送去。”

周鸿点了点头,如果换做以前,他大概会打趣傅言叙几句,但是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他也打从心底里感激夏琰,刚刚如果不是有她也在的话,二少只怕……

傅言叙一行人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到了叶白旗下一家赌场的地下室,已经在那里等着的叶白看到了傅言叙,对他微微点头,然后道:“二少,你要的人全都在里面了。”

叶白到底是混黑道的,更何况是赌场这样的地方,自然会有执私刑的地方了。

听到叶白的话,傅言叙对着他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道:“劳烦叶老大了。”

叶白:“……”

为什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言叙,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神­色­中,他看出了他似乎是有些隐隐的……兴奋?

傅言叙自然不知道叶白有什么感觉了,他此时进入了赌场的地下室,当看到被绑着手脚,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到地上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深了几分,转头对叶白道:“叶老大,怎么能让我的这些贵客那么粗鲁呢?”

然后又对身后的人道,“小山,去给他们松绑吧。”

跟在傅言叙身后的青年和大山有几分相似,他是大山的弟弟,小山,只是比起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大山,小山显然就多了几分狡黠,或者说是刁滑。

“是,二少。”小山闻言,便上前去给那几个人松绑,叶白虽然不明白傅言叙的意思,但是还是让阿康他们过去帮忙。

那几个人刚被松绑了,就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警惕而戒备地看向傅言叙他们,傅言叙却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不紧不慢地对叶白道:“叶老大,麻烦让你的人搬几张椅子过来,我要和我的几位贵客谈谈人生。”

闻言,叶白的­唇­角一抽,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让阿康他们去搬椅子了。

等阿康他们把椅子搬来之后,傅言叙微笑着看向那几个人,语气温和地道:“各位,请坐吧。”

他的神­色­和态度,给人一种他确实是想要和他们几个谈人生的感觉,一时之间,让他们几个弄不清傅言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几人面面相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坐下,就像那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什么老虎凳似的,有个高瘦的中年男人­色­厉内荏地对傅言叙喊道:“你别想乱来,我们可是大义哥的人。”

说罢,又对着叶白道,“叶老大,我们和你们义和会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外来户和我们耀威帮撕破脸皮?”

闻言,叶白淡淡地扫了一眼说话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

傅言叙微低着脑袋,目光落在了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然后淡淡地对小山说道:“小山,既然各位贵客听不懂我说的人话,你就好好地给他们解释解释吧。”

“是,二少。”同样的一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却从小山的这句回答中听出了一丝兴奋的意味。

小山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离他最近,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的衣领,浑厚有力的拳头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他面门就砸了下去。

中年男人只觉得一股有力的冲劲砸得他的身体忍不住往后一倒,可衣领被小山抓住了,所以他瞬间又被拉了回来,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第二个拳头又落到了他的脸上……

一共四拳,拳拳有力,中年男人在小山砸下第二拳的时候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四拳砸下去,他整个人都晕过去了,直到把他丢到椅子上,他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四肢瘫软地跌坐在椅子里。

“嘶!”

看到小山如此凶残暴力的解释方式,众人顿时间被惊住了,他们的视线落到了小山像是丢掉一块破抹布似的丢到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身上,看到他那张被砸得血­肉­模糊,整张已经完全凹进去的脸,纷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特别是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几人,刚刚小山那一拳拳砸在中年男人脸上时的砰砰、拳拳砸到­肉­的声音,简直让他们心有余悸。

现在见小山将中年男人丢到了椅子上,目光看向了他们,那几人顿时间顾不得什么了,忙不迭地找到椅子就坐了下来。

那速度,快得让人吃惊,那坐姿,简直比小学生还要标准,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唯恐小山的拳头下一个砸到的就是自己。

“啧!”傅言叙淡淡地扫了那几人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早就这样不就好了?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几人被小山刚刚露的一手给吓唬住了,现在听到傅言叙的话,当即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傅言叙整个人懒懒地靠坐在轮椅上,然后对着那几人道:“既然你们现在听得懂人话了,那么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

傅言叙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颇为温和的笑容,明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温和有礼的贵公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那几个人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从他那牲畜无害的笑容里,他们似乎看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咕咚一声!

那几人在傅言叙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紧张到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就听到他甚是温柔地道:“……你们知道医院每天都有病人等着有人器官捐赠吗?”

他那温柔的嗓音和眼神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条­阴­冷的、黏腻湿滑的蛇爬在他们身上似的,那几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涌到了他们的心脏,整个人忍不住发冷发颤。

和小山站在一起的阿康等人,看到傅言叙­唇­角露出的温和笑容,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虽然刚刚的话不是对他们说的,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好吓人啊!

有个肥胖的男人吓得脚下多了一滩金黄­色­的液体,他结结巴巴地对傅言叙道:“你你你,你这是滥用私刑,是违法的!”

违法?

阿康等人扫了一眼那个男人,明明是黑社会,现在装什么良民?

“嘁!”傅言叙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神­色­,慢条斯理地道,“怎么就学不乖呢?”

傅言叙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小山脸上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肥胖男人一看,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夏琰洗完澡,就随意地窝在小茶几前吃着有人送上门的晚饭,虽然是打包外送的,但是美味却不减半分,一边吃着,夏琰一边想着,难怪翡兰轩那么难订位,又那么贵,还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了。

吃到一半,夏琰的手机就响了,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了下来,按了扩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嗓音传了出来:“小琰,听说你考了年级第一啊,哈哈,恭喜恭喜!记得请吃饭啊!”

是叶沛菡。

夏琰淡淡地道:“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她没有问叶沛菡为什么会知道她考了年级第一,因为两人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的,但是两所学校却是死对头,几乎哪一所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另一所学校的人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最了解中山中学一举一动的,大概也莫过于它的死对头南山中学了。

“哈哈……”叶沛菡清脆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来,她道,“我们就不要注意那些细节啦。”

“来跟我说说,考到年级第一是什么感觉?有没有那种将全部学霸都踩在脚下碾上几脚,让他们跪舔你高呼学神大人威武霸气,一统江湖的感觉?”

夏琰:“……”

沉默片刻,她才道,“你说的感觉都没有,我只知道几乎全级的同学都想对我买凶杀人。”

“哈哈哈哈……”听到夏琰的话,叶沛菡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她道,“我知道,你们中山的人现在的口头禅就是我恨夏琰嘛,哈哈,笑死我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中山的人那么逗?”

叶沛菡只要一想到中山中学的那些学生因为被老师拿夏琰这个榜样来鞭策着他们而充满怨念地想要去买凶杀人,她就忍不住要笑成狗了。

听说还有奇葩在中山中学的贴吧上列出来《论如何吊打学神夏琰的一百零八式》,叶沛菡点进去看之后,瞬间又笑成狗!

听到叶沛菡的话,夏琰的嘴角忍不住一抽,不过想到何子夕之前说的那个男生因为在睡梦中喊出我恨夏琰而弄出来的囧事,夏琰也忍不住笑了。

“对了,之前郑家要给郑可琳请律师,但是因为我大哥的关系,没什么人敢接郑家的案子,最后还是拜托了吴家的人请来了一个律师,结果现在吴美娜又要用律师了,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没有律师要接,结果吴美娜的妈妈就把那个帮郑可琳请来的律师给抢回去了。”

夏琰闻言,微微挑眉,她知道这些律师之所以不接吴美娜的案子,不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了,而是这件事表面上的当事人是吴美娜和夏琰,但是有些人却透过两人,看到了她们身后的林安邦和何啸。

虽然林安邦是市长,但是何啸这个副市长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就算他们想要巴结林安邦,也没有必要为此而得罪了何啸,因此那些律师对这个案子避之若浼,生怕自己卷入了正副市长这场博弈当中。

只是心里面虽然想得明白,但是夏琰却没有说出来,她一边惬意地吃着饭,一边随意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闹得不可开交拉。”叶沛菡笑哈哈地笑着,一边笑一边将事情告诉了夏琰。

吴夫人是出了名爱仗势欺人的,最喜欢就是把林安邦是她大哥的事挂在嘴边,旁人因为忌惮林安邦,所以平日里都不太敢得罪吴夫人,就连郑夫人也是如此。

别看郑可琳平日和吴美娜在一起,吴美娜都要听郑可琳的,郑夫人在吴夫人面前,因为林安邦的原因,需要时时对她阿谀奉承的,但是现在林安邦自身都难保了,吴夫人还拿什么耍威风?

所以吴夫人要把替他们请来的律师抢回去的时候,郑夫人第一个冲出来和吴夫人据理力争了,要是这个律师被他们抢回去的话,他们可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女儿去死了。

吴夫人虽然没有了林安邦当靠山,但是战斗力还是杠杠的,叶沛菡道:“你不知道,现在她们两人每天都在那个律师面前进行撕逼大战,据说那个律师被她们两个人给逼得都快神经错乱了,我敢肯定,要是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话,肯定打死他也不会接这个案子了。”

夏琰听着叶沛菡给她说了一些八卦,又被她逼着明天一起出去吃饭之后,才把电话给挂断了。

翌日一大早,夏琰照常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就出门了,因为道路维修的原因,所以夏琰今天绕了另外一条路,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半路遇到有人求救。

“是,是你?”朝着夏琰这个方向奔跑而来的人看到夏琰的模样,眼睛骤然一亮,加速跑到她的面前,喘着大气道,“你,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车站那里,我,我们偷了你的钱。”

夏琰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有些瘦弱,但是浓眉大眼的,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一转,透着一股机灵,正是那天在车站和一个叫胖哥的年轻人偷了她的钱的少年,只是……

夏琰微微挑眉,这年头,偷了别人的人还敢跑到失主面前问人家认不认识他的?

微微点头,夏琰看向少年,问道:“有事?”

“你可以帮帮我吗?”少年目光灼灼地看向夏琰,眼神里有着明显的焦虑和急切,他甚至急切到一把抓住了夏琰的手,道,“胖哥他快要被人打死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一定可以救他的,上次的事情使我们做得不对,你只要帮我救了胖哥,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到最后,他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甚至有些湿润,他很激动,也很紧张,像是怕夏琰不答应似的,抓住她的手劲非常大。

夏琰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眼中苦苦的祈求。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后巷里,四个小混混正围着一个年轻人,对着他拳打脚踢的,那年轻人蜷缩在地上,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妈的!”那四人其中的刘强对着年轻人啐了一声,然后猛地朝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骂道,“梁禾你个龟孙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竟然敢背叛虎哥?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我……我没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梁禾低声说道。

“没有?”刘强又踢了一脚,“没有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对了,听说你打算重新高考?哈,就你?”

刘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靠收保护费为生的小混混而已,还想考大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其他的三人闻言,纷纷附和,肆意地嘲笑道:“就是,你考什么大学?想去大学里面受保护费吗?再说了,你有钱读大学吗?”

“你这是要学老鸨从良吗?梁禾,我告诉你,识趣的话,你就乖乖地回去跟虎哥道个歉,不然的话……呵呵!”刘强冷笑了一声,道,“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外婆吧?”

听到刘强的话,原本被打得一动不动的梁禾突然挣扎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我外婆年纪大了,你们不要去­骚­扰她!”

“哈哈……”刘强等人脸上带着让人觉得恶心的笑容,他道,“你也知道你外婆的年纪大了?你想想,一个老家伙受了刺激不小心就死了,这是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刘强!你!”梁禾被揍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却依旧发狠地瞪着刘强,咬牙道,“你们要是敢动我外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凭你?”刘强一抬脚,甩开了梁禾的手,然后朝着他的脑袋踢了过去,只是脚抬起之后,还没来得及踢下去就像是被点­茓­似的,给定住了,一时之间,身体没了平衡瞬间倒在了地上。

“强哥!”

其他三人见状,纷纷上前,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到底怎么了,就见刘强一脸惊恐地看着一个方向,颤抖着­唇­说道:“怎,怎么又是你?”

那惊恐的表情再加上掩饰不住害怕的语气,刘强这个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大白天见鬼了!

------题外话------

首V万更,昨天妹子们说的120点,300点神马的,萌作者都不知道【望天】

编辑大人给萌作者选了一个不太恰当的上架时间啊╮(╯▽╰)╭现在这个时候妹子们应该都在上课吧?大风推还是星期三唉

☆、V002 卖萌,捡漏【有奖竞猜】

要说刘强从小到大有多少噩梦,那还真不多,除了小时候不吃饭,他妈拧他耳朵,成了他的噩梦,除了读书的时候领成绩,他爸的藤条成了他的噩梦之外,刘强就只剩下一个噩梦,那就是夏琰。

打从第一次见过夏琰,被她打得手都折了之后,她就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刘强出来混社会这么久,不是没有试过被人打得骨折,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打得这么惨,而且当初夏琰实在是太威猛了,那画面,实在是美到他不忍直视,接连几天做了噩梦。

好不容易不再做噩梦了,刘强就打算和几个兄弟出去捞一笔,结果……刘强都想给夏琰跪下了,怎么哪儿都有她啊?

为了不再遇到夏琰,他这段时间出门都是看了黄历才出门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他摆脱了夏琰这个噩梦了,这段时间出门还真的没有再遇到过夏琰,刘强一高兴,今天出门就没看黄历了,结果……

以后打死他也要看好黄历才出门!

妈的!

刘强看着慢悠悠地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的夏琰,看着她那轻轻巧巧的步子,就像是底下嵌着刀片似的,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上,别提有多刺激了。

“啧,真巧啊!”夏琰走到了离刘强他们还有一米距离的地方就停住了,­唇­角噙着笑意地看向刘强,后者顿时间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心一下子就哇凉哇凉的了。

今天跟在刘强身边的三人并没有见过夏琰,虽然他们不明白刘强为什么看到夏琰会露出这副表情,但是他们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顿时间就起了轻蔑之心,他们看了一眼夏琰身后的少年,其中一个笑道:“哟,丁锦,长本事了嘛,找了个小妹妹来救场。”

任谁都能搞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嘲笑之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如果你带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来,说不定我们就会放你们一马,不过这个嘛……”

他扫了一眼模样秀致,但是明显和前凸后翘没有任何关系的夏琰,然后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摆了摆,道,“小妹妹,你们老师没教你不要多管闲事吗?哥哥们可不会怜香惜玉的哟!”

刘强闻言,忍不住捂住了脸,这猪队友!

下一秒,夏琰当场教学,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不会怜香惜玉,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指,脸上露出一个微微一笑的表情,然后,猛地往下一掰——

“啊~!”

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顿时间在空旷的后巷响起,惊得栖息在电线杆上的小鸟儿瞬间扑楞着翅膀飞走了,不远处的老楼传来一声尖细的叫骂声:“要死啊!一大早嚎丧呢!”

而正在嚎丧的人此时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跪在夏琰的面前,脸上满是眼泪鼻涕,一边痛得哆嗦,一边对夏琰道:“妹妹,不,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他岂止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他眼珠子简直就是用来当摆设的!

那人悔得肠子都青了,特别是感受到右手食指传来的剧痛时,更是恨不得有后悔药吃了,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会这么彪悍又凶残啊?

为了减弱右手食指的疼痛感,那人不得不拼命地往后仰,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老腰又受不了了。

丁锦一看到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梁禾,连忙跑了过去就想要扶起梁禾,却被另外两人下意识地拦住了,丁锦愤怒地瞪向他们:“给我让开!”

一边吼着,丁锦一边伸手把他们两个推开,可惜且不说他势单力弱,光是在体型上,他就推不倒其中任何一个。

见状,夏琰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没有任何温度,给人似嘲非嘲的感觉,她对着那两人道:“你们也想试试?”

夏琰说着,手中加大了力气,顿时间又是一声嚎丧的惨叫声,听得那两人的心都忍不住颤了一下,他们看了一眼痛得要哭爹喊娘,跪地喊人姑­奶­­奶­的人,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给丁锦让开了一条道。

别看他们平日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其实说白了,他们也只敢对比他们弱的人这么做,无非就是畏强欺弱罢了,如果夏琰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他们还会是这个态度?

那两人默默地看了一眼不断求饶的那人,心想这得多疼才能哭得这么惨啊?

刘强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想什么了,心里一边害怕夏琰找他麻烦,一边忍不住吐槽道:更惨的你们还没见过呢。

没有了那两人的阻拦,丁锦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梁禾的身边,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看到他嘴角都被打破了,渗出了鲜血,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当即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上了哭腔:“胖哥,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

如果他跑快一点的话,胖哥可能就会被少打几下了,如果他留下来的话,有他分担,胖哥说不定就不会那么伤了。

这么想着,丁锦眼底忍不住涌起了一股湿意。

“没,咳,没事。”梁禾摇了摇头,虽然回答了丁锦,但是他却用他那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向了夏琰。

许是梁禾的眼神太过于明亮炙热,让夏琰想不察觉都难,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哟,一段时间没见,肿了不少啊!”

话音刚落,原本还很自责和愧疚的丁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梁禾:“……”

兄弟,你刚刚的悲伤难过呢?

丁锦抹了一把眼泪,对梁禾道:“胖哥,我不想笑的,但是你现在,确实是挺肿的。”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了。

梁禾:“……”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兄弟感情到这里就好了!

夏琰挑眉看向梁禾,问道:“自己能走吗?”

梁禾被丁锦扶了起来,虽然还是觉得浑身都疼,自己走路有些困难,但是有丁锦扶着,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的,他对着夏琰点了点头,道:“可以的。”

闻言,夏琰点了点头,然后对丁锦道:“你扶着他,走!”

“那你呢?”丁锦将梁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听到夏琰的话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说着,丁锦看了一眼刘强他们四人,眼神里分明就是信不过他们。

其实说也奇怪,他刚刚跑开去找人求救的时候,那条路上除了夏琰之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怎么看,都是向那个青年求救比较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丁锦下意识地奔向了夏琰。

原本他见识过夏琰的手脚功夫,会找她求救不奇怪,这点可以解释的通,但是现在他明知道夏琰的实力,可是要让她留下来独自面对刘强他们几个人的时候,他又有些不太放心,虽然在此之前,他曾亲眼见过夏琰单挑过十几个人。

大概是因为夏琰的外表看起来太有欺骗­性­了?

丁锦只能够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信任夏琰的同时又忍不住会担心她了。

看到丁锦的眼神,刘强第一次有种想要喊冤的冲动了,他哪只眼睛看得出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力了?

“啧……”夏琰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扫了丁锦一眼,道,“走不走?不走留给你们解决?”

闻言,丁锦对着夏琰谄媚地一笑,道:“您随意!您随意!”

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梁禾先离开了。

等丁锦和梁禾走了,夏琰对着刘强等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笑容里面,他们莫名地感到背脊发寒。

丁锦扶着梁禾走出了后巷之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问道:“胖哥,你说不会出事吧?”

梁禾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说谁?”

丁锦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到后巷里传来接二连三的嚎丧声,可谓是声声惊人,惨不忍闻啊!

丁锦几次张嘴,最后才道:“当我没问。”

两人在后巷的路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夏琰从里面走了出来了,她的步子轻盈悠闲,虽然没有笑,但是脸上却有了笑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看到梁禾和丁锦还在那里等着,夏琰挑眉,问道:“还不走?”

“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梁禾对夏琰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这次你不计前嫌救了我……”

梁禾觉得说什么都是虚的,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只剩下笨拙而真诚的两个字,“谢谢!”

丁锦也在一边连连道谢,他拍着胸口道:“以后你有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有二话我就是孬种!”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夏琰看到丁锦那傻了吧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她没有和他们聊太多,拒绝了他们的报答之后便走了,可是丁锦还不放弃,他在夏琰的后面喊道,“我叫丁锦,你叫什么啊?”

回答他的,是远处响起的一道喇叭声。

夏琰锻炼完,回家洗了个澡,拿起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经过阳台的看到了那挂在衣架上的那件傅言叙的衣服,脚下的步子骤然一停。

忽然想起今早手机好像是响了一下,可她没有去理会,收回视线,夏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则短信,傅言叙发来的,夏琰滑开。

——小琰,我要去韶市了,过段时间才回来,别太想我了(^0^)

看到后面的那个表情,夏琰有种娇躯一震的错觉,傅言叙他这是在……卖萌?

夏琰顿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按出几个字,编辑好之后就发给傅言叙。

而此时傅言叙已经抵达韶市了,手机一震动,他便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夏琰发来的,只有四个字,还有一个标点符号——

你有病啊!

最后是感叹号而不是问号,看得傅言叙的笑意都从眼底慢慢的泛滥开了,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地按出了一个同样只有四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的回答,­唇­角噙着笑意,编辑好了之后就直接发送了——

你有药吗?

傅言叙想到夏琰看到这则短信的表情,眼里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了,没多久,夏琰的短信又发来了——

OOO000!请叫我雷锋!

傅言叙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夏琰的那个O和0是什么意思,O是药丸,0是胶囊,想通了这点之后,傅言叙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他完全没想到夏琰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虽然傅言叙没有笑得很失态,但是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我很开心的气息,引得坐在他身边的人忍不住频频侧目。

赵承望虽然觉得偷看人发短信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情,但是架不住他的好奇心,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傅言叙的屏幕,匆匆地扫了一眼之后,赵承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无赖?

是谁?

男的女的?

是小叙在青县认识的新朋友吗?

无数的疑问一下子涌至赵承熙的大脑,一时之间,他看向傅言叙的眼神有些莫名,虽然说傅言叙是他们两家兄弟里最小的一个,但是他自幼表现出来的聪慧和早熟让人很容易就忘记了他的真实年纪。

特别是傅言叙小的时候,赵承望他们就经常看到其他的小孩在一旁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什么的,傅言叙面无表情地呆在一旁一动也不动,让赵承望有一阵子总是担心他这个小表弟是不是有点弱智。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傅言叙不是弱智,而是根本看不起这些游戏,所以在看到那些小孩玩这么弱智的游戏还玩得乐此不疲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他们怎么那么蠢的表情。

因为傅言叙的早熟,注定了他的成长过程和其他同龄的男孩子是不一样的,在他们玩兵抓贼的游戏时,傅言叙在拆装手枪;在他们逗女孩子玩的时候,傅言叙跟着赵承望去了部队;在他们玩电脑打电动的时候,傅言叙参与了军事演习,并且成功让敌方惨败……

哪怕后来傅言叙遭到人生中第一次重创,出了意外,需要坐上轮椅,但是他也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或者产生厌世的情绪,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后来傅言叙要涉足商界,很多外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商界的老狐狸老­奸­巨猾,傅言叙再怎么聪慧早熟,在他们眼里到底也只是个从未涉世的年轻人而已。

结果?

结果就是傅言叙用事实狠狠地甩了那些想要看他笑话的人一巴掌,他在商场上所展示出来的手段和头脑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该有的杀伐决断和运筹帷幄。

可以说,哪怕傅言叙是两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但是却没有人真的把他当做孩子一样对待,可是现在?

赵承望看了一眼笑得毫无城府的傅言叙,现在他就和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却让他莫名地产生一种古怪又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明养了一只公­鸡­,可是某天起来发现,这只公­鸡­竟然下蛋了?这和天方夜谭有什么区别吗?

看到傅言叙还一副旁如无人、无知无觉的样子,赵承望有好多话涌到了喉咙,绕了好几圈都觉得不太适合,最后想了一下,假装随意地问道:“小叙啊,你这次送什么寿礼给元老?”

傅言叙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道:“五彩八仙人物纹碗。”

“不便宜吧?”赵承望问道。

“还好。”傅言叙道。

“对了,我有一个战友的父亲也挺喜欢收藏这些的,你那件瓷器在哪里买的?”

“青县。”

“哦?”赵承望故作自然地道,“我战友也想给他父亲买个收藏品,刚好这段时间我有空,等参加完元老的寿宴,我和你一起去青县看看?”

话音刚落,一直埋头玩手机的傅言叙忽然抬头了,微眯着眼睛看向赵承望,语气淡淡地道:“大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赵承望:“……”

要不要这么敏感?

赵承望看了一眼傅言叙,见他一脸笃定的神­色­,莫名地有点心塞,有个太聪明的弟弟有一点最不好,那就是每次他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很容易被对方识破了。

“咳!”赵承望看了傅言叙一眼,道,“哪有什么­阴­谋?”

傅言叙狐疑地看了一眼赵承望,然后想到什么,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挑眉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赵承望:“……”

他看了一眼态度正常的傅言叙,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一看赵承望这个表情,傅言叙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道:“她叫夏琰,青县人,我刚认识的,她是江老的小徒弟。”

“江老的小徒弟?”赵承望闻言,忍不住一愣,他怎么不记得江老爷子有个徒弟叫夏琰了?

傅言叙点了点头,然后道:“江老刚收没多久的。”

闻言,赵承望点了点头,不确定地问道:“女的?”

问完,赵承望就看到傅言叙点了点头,不等他再问什么,傅言叙就道,“对了,忘了说,小琰今年才十三岁。”

所以思想请纯洁一点!

虽然后面的这句话没说,但是傅言叙的眼神却直接表达出来了,赵承望忍不住一噎:“……”

他明明只是关心弟弟的感情生活好吗?

直到手机有些发烫,夏琰才结束了和傅言叙的短信聊天,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就出门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和叶沛菡约好的时间,夏琰打算先去致祥斋一趟,她总感觉那个鼻烟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想要再去看看,只是她刚走出大街,就遇到了刚好买菜回来的李玉娥。

夏琰淡淡地扫了一眼李玉娥,就收回视线,直接从她面前经过,只是没想到她不开口,李玉娥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嘴巴哑了吗?看到长辈不懂得喊人啊?”李玉娥道。

闻言,夏琰挑眉,看了一眼李玉娥,她以为经过夏露的事情之后,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了,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再跟她打招呼。

见夏琰只看着她,不开口,李玉娥的脸­色­忍不住黑了,想到害她一宿都睡不好觉的消息,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昨晚李玉娥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就被住在旁边的张虹给拉住了,一直夸他们夏家的孩子读书就是厉害。

李玉娥平时和张虹没什么话聊,主要是张虹的两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偏偏每次李玉娥都爱问她这次考试你孩子又考了多少分,考了多少名,然后又开始炫耀她的几个孩子这次又考了多少分,又进步了多少名,久而久之,张虹就不耐烦和李玉娥凑成堆了。

所以见张虹突然主动凑上来说出这样的话,李玉娥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知道了她女儿这次考差了,想要来看她笑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虹又道:“对了,今晚听到你们家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夏露的成绩考得比夏琰还差,被你骂了?唉,孩子一次考不好就算了,下次考好一点就是了,这话你可常对我说的。”

李玉娥的脸­色­顿时间就黑了,她就知道她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但是……

“谁说我们家露露考得比夏琰差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就夏琰那成绩,能考得上我们家露露?”

听到张虹的话,李玉娥第一反应就是她听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和夏露吵的事情,至于说什么夏露考得比夏琰还差这话是她故意拿来嘲笑她的。

夏琰的水平有多高她会不知道?就算这次露露考差了,也绝对比她要厉害。

可是张虹却瞪着眼睛看向她,一脸吃惊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夏琰这次考了全级第一名啊,夏露怎么可能考得比她还要好?”

听到张虹这话,李玉娥脱口而出就是:“不可能!”

全级第一名?

开什么玩笑?

看到李玉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张虹的神­色­有些得意,她道:“怎么不可能?我家孩子跟我说的,学校的排行榜都排出来了,你要是不信,回家问你女儿去。”

说完,张虹转身就走了,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舒畅的气息,哼,这次终于报仇了。

张虹虽然对自己两个孩子读书那么不争气觉得伤心又伤神,但是那到底是她的孩子,每次听到李玉娥那些听起来像是安慰,实际上却是炫耀的话,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会舒服?

这下好了,李玉娥不是常说她的女儿读书有多厉害的吗?现在她一直看不起的夏琰不仅考得比她女儿要好,而且还是年纪第一,看她以后还怎么嘚瑟。

李玉娥见张虹的神­色­信誓旦旦的,心里猛地一跳,连忙丢下垃圾之后就转身回家了,在她的再三逼问下,终于从夏露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当时李玉娥的表情,简直比吃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还要难看。

因为这件事,她一个晚上都睡不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夏琰怎么会一下子就考到年级第一了,结果今早买菜回来看到夏琰,见她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以为自己考了个年级第一就很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知了答案,还是照抄了别人的试卷。”

夏琰听到李玉娥的话,明白了她为什么又来找她麻烦了,敢情是眼红了?还是感觉心里不平衡了?夏琰觉得应该两者都有。

她双手抱着胳膊,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身子拔高了不少,现在已经有一米六了,和她刚成为夏琰的时候,有了非常明显的区别,她看向李玉娥,道:“是很厉害,那又怎么样?有本事让夏露也考个年级第一?”

李玉娥的脸­色­黑如锅底,让夏露考进年级前五十还有可能,年级第一?想都别想了。

“还有……”夏琰的­唇­角噙着笑,她道,“我想你大概忘了上次夏露为什么会被送进拘留所的了,你现在没证据就这么污蔑我,你也想试试进拘留所的滋味吗?”

闻言,李玉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色­厉内荏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没骨气的话,李玉娥就匆匆地离开了,从那背影看上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夏琰淡淡地嗤笑一声,然后抬脚就离开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追了过来,没看到夏琰的身影,脸上顿时间露出了懊恼之­色­:“唉,就晚了一步!”

孔老三是古玩交易市场的一个小摊主,平日里摊上的是少部分行货和大部分的荒货,虽然是荒货,但这部分的荒货却是古玩市场的主流,几乎都是鱼目混珠,就算真假掺半,也是真少假多。

前段时间,孔老三摔了腿,便让他的儿子孔剑替他下农村去收荒货,孔剑打小跟在他身边,对这些虽然不能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但是也不会一窍不通的,所以孔老三很放心就将这事儿交给孔剑了。

第一次收荒货回来,没有出什么意外,孔剑甚至花了五百块收购了一个鼻烟壶,结果回来之后被孔老三一掌眼,发现那是清朝乾隆年间的白玉籽料鼻烟壶,刚好遇到了一个爱收藏鼻烟壶的藏家,转手匀出去赚了小一万。

这下助长了孔剑的信心,第二次再去收荒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捡漏了,兴冲冲地就回家了,结果吃药了,所谓的吃药,是古玩的行话,意思是买进假货。

“这这这,这你花了多少钱?”孔老三气得脸­色­涨红地看向孔剑,指着桌上的东西质问道。

孔剑原本满心欢喜的,但是看到孔老三这个表情,顿时间就知道自己自作聪明吃药了,别看他现在牛高马大,但是面对盛怒中的孔老三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犯怵的,小声地报了一个数字。

“什么?”孔老三拧眉,气得砰砰地拍着桌子,道,“大声点,你没有吃饭吗?”

孔剑见状,对着孔老三比了一个数字,然后道:“这么多。”

孔老三看了一眼孔剑比的数字,气得有些大脑发昏,­操­起一旁的扫把直接丢了过去:“你以为自己捡漏一次就很了不起了?要是天天能捡漏的话,你爸我早就发达了,你个­棒­槌!”

孔剑自知理亏,任由孔老三­操­起一旁所有能丢的东西往他身上丢也不敢反抗,一通怒火发泄之后,孔老三看着桌上摆着的荒货,只觉得心肝都要疼死了。

古玩这一行的规矩讲究的是买卖全凭眼力,真假各安天命,东西出了门真假好坏一概不再负责,如果每个到了孔老三这儿买了荒货都说要退,他岂不是亏本都给亏死了?

同样的道理,孔老三父子和别人交易,东西是他们自己掌眼的,买卖也是他们同意的,交易了之后那就银货两讫了。

正是知道这个道理,孔老三才会那么气,虽然说买卖全凭眼力,真假各安天命,但是孔老三一向抠得很,这次花了大价钱却吃药了,他怎么可能心里舒坦?

等腿伤差不多好了,孔老三便自己去摆摊儿了,他的口才一向好得很,到时候说不定能遇到玩古玩的新手,转眼就匀出去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接连那么多天,孔老三不仅没有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摊子上的其他荒货甚至一件都没匀出去。

“这可真邪门儿。”孔老三看着静静摆着的那件荒货,认为这些霉运都是它带来的,可惜他实在是抠得很,要他就这么白白地把那件荒货丢掉,他又舍不得,可是不丢,会不会就一直这么倒霉下去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却停在了他的摊子前面了,孔老三的眼睛顿时间一亮,连忙抬头道:“来来来,这边有新上的货,快来看看,说不定就有能入您的眼的……”

孔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住嘴了,因为站在他摊前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看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钱会买的主儿,孔老三脸上顿时间一苦,也不像以前那样拉着人就天花乱坠地夸他摊上的东西有多好了。

站在孔老三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去致祥斋的夏琰。

早上的寿安路和她昨天跟傅言叙傍晚时分来的时候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还没走进,便听到了人声鼎沸,一进来,便看到了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

反正时间早着呢,所以夏琰也不急着赶去致祥斋,慢悠悠地在这古玩交易市场里逛逛,虽然对于古玩,夏琰并不是什么行家,但是也知道这些摊子上摆着的大部分都是鱼目混珠的荒货,还有少数的行货和做旧做得好的高仿。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真品,只是非常少罢了,只是夏琰没想到她还没走近孔老三的摊子,就看到了一股并不淡薄的白雾。

——这是真品!

但是让夏琰心动的不是这个,而是记忆中夏成翰对书法颇为喜爱,恰好那件真品就是一套彩墨。

夏琰微微挑眉,神­色­却没有半分急切之­色­,她依旧速度不快,慢悠悠地走着,最后停在了孔老三的摊子前。

对于孔老三的不以为然,夏琰没有放在眼里,她蹲下身子,扫了一眼他摊子里摆着的物件,除去刚刚看到的那套彩墨之外,其他的都没有白雾。

夏琰拿起那泛着白雾的彩墨看了一眼,那彩墨十锭为一套,墨形丰富多彩,最长有9。1厘米,最短4厘米,该墨一面镂有苏堤春晓、曲院风荷……等西湖十景。

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御题西湖十景诗彩墨,哪怕没有小龙珠的灵力,光靠眼力,夏琰也能判断得出这是真品还是赝品。

一般来说,判断墨的好坏有两个概念,一是年份,一是材质,配方和工艺,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看、闻、听、掂等手法来得到印证的,夏琰手中的这套彩墨,确定是真品无疑。

孔老三见夏琰第一个看的是那套彩墨,眼皮子顿时间一跳,听到夏琰问价了,他随口报了一个价。

都说头戴三尺帽,不怕砍一刀,在古玩交易市场上就没有一口价,没有不打折的,夏琰对着孔老三摇了摇头,比了一个数字,道:“我只能出这么多了。”

闻言,孔老三的眼睛一亮,听这小姑娘的意思,她是要买了?她给的价格和孔剑收购回来的价格一样,这样匀出去,虽然没有赚,但是不用再看到这糟心玩意儿,孔老三也是愿意的。

但是话虽如此,孔老三却没有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小姑娘,你这也太狠了,一下子砍了一半的价钱,我可要亏本了,你看看我这个彩墨,这可是乾隆年间的御题西湖十景诗彩墨,乾隆你知道吧?就是六下江南的那个皇帝,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了……”

夏琰可没有错过孔老三刚刚那一瞬间惊喜的眼神,听他这么天花乱坠地说着,便知道他想要抬高价钱了,可她却摇了摇头,故作腼腆地道:“那不能让你亏了,我再去看看其他的吧。”

听到夏琰这句近乎无辜的话,左右两边的摊主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一下子变了脸­色­的孔老三,就忍不住笑得更欢了,他们知道孔老三这几天都没有匀出去一件荒货,今天难得有人上门了,他还想拿乔,这下好了吧,让你作!

孔老三闻言,见夏琰真的起身要离开,连忙挽留道:“哎,算了算了,看你是个小姑娘,就按你说的那个价钱吧。”

夏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道:“不行不行,不能让你亏了。”

孔老三恨不得扇自己几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刚开始是夏琰要买,到了最后成了孔老三求着夏琰去买了,小龙珠见状,默默地对夏琰说道:“琰琰,这是不是你们常说的,扮猪吃虎?”

“你确定是我扮猪吃虎,不是他想要扮虎吃猪?”夏琰在心底里默默地对小龙珠道,然后将从卡里取出的钱交给孔老三,看到他接过钱之后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肥羊似的,临走前还不忘对夏琰道,“小姑娘,下次要是还有要买什么东西的话,记得到我那儿啊!”

夏琰看着自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的孔老三,再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套彩墨,­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希望他以后知道真相的话,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据她所知,这套彩墨曾拍下过五十五万的成交价,而且这个成交价还是在九五年拍下的,现在的话,只多不少。

夏琰摇了摇头,然后抬脚就往致祥斋走去,只是还没去到致祥斋,小龙珠却忽然开口了,它道:“琰琰,快跑!”

一向说话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小龙珠忽然语调急促而紧张,与此同时,夏琰可以感受到一种血腥的压迫感朝她涌来,像是直逼到心底似的,让夏琰莫名地产生一丝不安的感觉。

没有犹豫,下一秒,夏琰转身就跑,速度快如闪电,直到完全远离那股压迫感之后,夏琰才停了下来。

“小龙珠,那是什么东西?”夏琰背靠在墙上,气息都有些不稳定了,刚刚那迎面扑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像是粘稠的血腥味似的,让夏琰有种反胃的不适。

“是嗜血!”小龙珠有些咬牙切齿,语气里又有一些沉重,“它竟然现世了!”

“之前害你封印在龙珠里的是他?”

“是,琰琰,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否则被嗜血提前一步发现我们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夏琰心里一沉。

------题外话------

妹子们猜一猜,这个嗜血的本体是什么?前五个猜中的妹子都有奖励哟(づ ̄3 ̄)づ╭?~

小贴士:嗜血喜杀戮,残暴,抵触善人,凭依恶人,绝对的恶灵凶兽!

晚点萌作者会上传一个五一特别活动,到时候妹子们记得去瞅一瞅哦【瞅了不吃亏】

另外,昨晚萌作者准备下楼的时候,弟弟就说让爸爸把我们的主机换回来【因为之前出了问题,萌作者的电脑主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开,只能和弟弟换过来用】,因为明天星期五,放假他要玩游戏。

然后萌作者就下楼跟妈妈说了,妈妈说今天不是才星期三吗?

萌作者:不是已经星期四了吗?

妈妈:二十九号是星期三啊!

萌作者:……

不知道哪来的错觉一直觉得二十九号是星期四,更加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弟弟也觉得二十九号就是星期四,囧死了!

☆、V003 变强,聚会【酷爱订阅我!】

为了避开小龙珠所说的嗜血,夏琰并没有原路返回去致祥斋,她回家放好那套彩墨之后,便去赴约了。

打从发现了嗜血的存在,知道他已经现世了之后,小龙珠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当年它元气大伤,结果嗜血趁虚而入,险些让它元神具散,所幸它提前一步自我封印,这才逃过一劫。

之后漫长岁月中,小龙珠休养生息,只能够托付在龙珠之内,虽然是为了养伤,但是这种近乎囚禁的滋味却让小龙珠愈发地记恨嗜血,哪怕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它的恨意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倒会慢慢地沉淀积累下来,待有一日,可一雪前耻,以报当日之仇。

可是在它还在为现世而努力着的时候,它的仇人却早已经现世了,这样的差距让小龙珠感觉到非常的挫败,因为仇人就在它的面前,可它却不能够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不仅是它,连夏琰也难逃一劫。

因此小龙珠在感到挫败至于,也感到了浓浓的焦虑,因为嗜血深知,只要它一旦现世,就会找他报仇。

所以为了杜绝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一定会赶在它现世之前竭尽全力地去阻止,因此如果让他知道了夏琰是它的契约者的话,夏琰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情绪低落的人不仅仅只有小龙珠一个,夏琰也是如此,在没有经历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之外,夏琰一直都是顶尖的强者,即便是重生之后,她也从来都不是弱者,她的自信和肆意狂妄,都是建立在她的实力上的。

哪怕她在小龙珠的口中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它的仇人的存在,它的仇人并非是普通人,夏琰也已经做好了随时面对的准备了,但是当真的面对的时候,夏琰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差距!

巨大的差距!

哪怕刚刚嗜血没有发现他们,但是在感受到嗜血的那一瞬间,夏琰就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这仅仅只是他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威压,夏琰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他们真的正面对上了,她是不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换做以前,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夏琰的身上,但是在那一瞬间……

变强!

再变强!

这个念头从她重生,决定要复仇之后就没有歇息过,可是却从来没有此时此刻那么强烈而迫切过!

“琰琰,我有办法改变你的体质。”小龙珠开口对夏琰道,哪怕彼此没有开口,但是他们早已经心意相通了。

变强!

这是他们同样的愿望。

“你的体质对于人类来说,已经非常强了,但是如果和嗜血的契约者交手的话,你的胜算不大。”

小龙珠的嗓音依旧是和四五岁的幼童差不多,只是却多了平日里没有的沉稳,虽然还是有几分故作老成的意思。

闻言,夏琰没有半分不悦,她问道:“嗜血的契约者?你的意思是他也和你一样,需要借助契约者才能现世吗?”

“恩。”小龙珠应了一声,“我可以感应到,嗜血虽然现世了,但是他的实力却只剩下三四成,想必是当年他被人打至重伤,然后被人给封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嗜血没有能力自己现世。”

说到后面,小龙珠的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当年嗜血就是趁着它元气大伤的时候想要对它下杀手,现在得知他被人打至重伤,被人强行封印的,小龙珠又怎么可能不幸灾乐祸呢?

如果可以的话,它还想到他面前去落井下石呢。

“那你呢?你的实力也只剩下三四成?”夏琰问道,她想到了小龙珠似乎也是需要她才能现世的。

“不不不!”小龙珠道,“嗜血是被打至重伤,被强行封印,所以实力才剩下三四成,但是当年我是元气大伤,自我封印的,实力虽然不到鼎盛时期,但是绝对不比嗜血要弱,而且……”

小龙珠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嗜血他为了现世,强行冲破封印,只怕他那三四成实力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的。”

夏琰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强行冲破封印会造成实力大减的话,嗜血又怎么会这么做?”

“琰琰,你不了解他。”小龙珠冷哼一声,然后接着道,“一般来说,当我们被自我封印或者强行封印之后,只要恢复到一定程度,我们就可以现世,且实力不变,但是这个恢复到一定程度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的。”

“至于强行冲破封印得以现世,就会实力大减,对我们来说,修炼不易,所以如无必要,我们是不会强行冲破封印,自毁修为的。”

“是嗜血不同,他的本体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混沌,他的本­性­就是喜爱杀戮和血腥,就算被强行封印了,只要他恢复了神智,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残杀生灵,所以他才会宁可实力大减也要强行冲破封印。”

夏琰闻言,点了点头,她知道小龙珠说的是什么意思,嗜血他就像是一个迷上毒品的瘾君子似的,没有毒品的瘾君子会痛不欲生,而不制造杀戮的嗜血也会浑身不舒服,所以他宁可实力大减也要强行冲破封印,不过……

“嗜血既然知道你恢复现世之后会找他报仇,他怎么还敢自毁修为?”夏琰问道,毕竟如果小龙珠和嗜血同时现世的话,那么嗜血就不是小龙珠的对手了。

小龙珠却忽然沉默了良久,然后才道:“嗜血的修为是靠鲜血和尸体堆出来的,他这次自毁修为,强行冲破封印,为了增强实力,只怕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小龙珠虽然取了一个满满杀伐之气的名字,但是他却以诛尽天下凶恶之魂为己任,从它需要夏琰不断地救人,让它得以更快地现世这点就足以证明小龙珠的立场。

但是嗜血却不一样,和他名字一样,与生俱来就是喜爱血腥和杀戮的,为了他的现世,他的契约者只怕用了无数的鲜血来迎接了,嗜血尚未现世就已经弄得腥风血雨了,更别提他如今正当需要增强实力的时候。

夏琰也沉默了,她的双手虽然不­干­净,但是对于嗜血这种以杀戮作为取乐,为了增强实力而罔顾无辜的行为却深恶痛绝。

变强!

夏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唯有她的实力变强了,小龙珠得以现世了,才有可能阻止嗜血继续残暴下去。

只是目前他们能做的,只有……

“避其锋芒!”

闻言,一人一兽莫名地觉得郁闷了。

低落和郁闷的情绪没有在夏琰身上逗留太久,通过和小龙珠的一番交谈之后,她已经大概地知道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了,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坏。

虽然他们现在面对嗜血和他的契约者,九死一生,但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小龙珠的存在,所以他们只要避开他们,然后加紧速度,在嗜血发现他们之前让小龙珠现世了,那他们的胜算和赢面就会大很多了。

直到见到叶沛菡她们之后,夏琰就更没有机会郁闷和低落了,这次出来的人除了夏琰、叶沛菡之外,还有何子夕和严泰雅。

严泰雅是跟着叶沛菡一起来的,而何子夕今天原本想约夏琰出去玩的,结果得知她和叶沛菡她们出去,她便也跟了上来了。

除了夏琰之外,其他三个都是生理和心理年龄相仿的女生,而且­性­子都很直爽,非常容易相处,没两三分钟的时候,何子夕跟叶沛菡和严泰雅就没有了初始见面的生疏和客气了。

这次她们四个女生出来吃饭,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商场内的一家西餐厅,这家西餐厅偏平民化,很适合小情侣或者朋友聚餐,消费不算太高,在一个大部分人都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四人点餐的时候,何子夕道:“牛扒比较好吃还是猪扒比较好吃?”

“看个人口味吧。”叶沛菡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道,然后道,“要不一个牛扒,一个猪扒?到时候我们分着吃?”

“也可以。”何子夕点了点头,一旁的严泰雅问道,“你们要什么喝的?”

“我要青柠檬汁。”何子夕道。

“我要西瓜汁。”叶沛菡道,然后对何子夕她们道,“诶,这家的骨­肉­相连不错,要不来一点?”

“可以。”何子夕和严泰雅都没有什么意见。

看着她们三人在点菜的样子,夏琰坐在一旁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神­色­微微有些放空,看到这一幕,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她和老黑他们的相处。

夏琰微微垂眸,以前他们一有空闲时间就会聚在一起,他们同样都是没有亲人的孤儿,所以对他们来说,彼此就是最亲近的亲人,最值得信赖的队友。

想到她的“死亡”对他们带去的打击,夏琰眸光一闪,在那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小琰,你在发什么呆?你要吃什么?”叶沛菡抬头看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夏琰,连忙抱着菜单就移到了夏琰的身边,“来,看看要吃什么。”

她们选的是一个U字型的包厢,入口挂着门帘,隔断了外面的人对包厢内的窥视,包厢内的沙发是呈U字型的,所以叶沛菡动动ρi股就可以移坐到了夏琰的身边。

夏琰收回思绪,抬头看了一眼菜单,就随手点了黑椒牛扒,点完之后,何子夕和叶沛菡两人顿时间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神­色­。

夏琰看向她们,挑眉问道:“有问题?”

“没有。”何子夕朝着夏琰一笑,然后道,“不过,同桌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吃黑椒牛柳、黑椒牛­肉­、黑椒牛扒啊!”

因为夏琰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他们家的饭桌上永远都会有一道黑椒牛柳或者黑椒牛­肉­的,如果她妈妈有空的话,还会特地给夏琰煎一份黑椒牛扒。

“是啊!”叶沛菡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上次一起吃饭,你也总是夹那道黑椒铁板牛­肉­。”

夏琰耸了耸肩膀,她其实对食物没有什么偏爱不偏爱的,只是有一样菜吃惯了,或者点惯了,她就懒得换其他的了。

“小琰,你要什么喝的?”严泰雅在下单,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青柠檬汁。”

下完单之后,四人坐在包厢内等上菜,何子夕和叶沛菡她们在说着八卦,说着说着,叶沛菡突然问道:“对了,你们要考哪间高中?”

夏琰看了叶沛菡一眼,后者兴致勃勃地道:“要不我们约好一起考同一所高中吧?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好啊!”何子夕的眼睛一亮,然后道,“要是我们考了同一所高中,以后我们四个就可以一起了。”

严泰雅耸了耸肩,道:“我没意见。”

“哈哈!到时候我们就称霸校园,人称Four、girls,简称FG!”叶沛菡道。

“哈哈,这个可以有!”何子夕笑着连连点头。

有些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不过是见了第一面,叶沛菡、严泰雅和何子夕三人的友谊就迅速地发展起来了,只是……

FG是什么鬼?

夏琰无语地看了一眼何子夕三人。

从西餐厅离开之后,四人并没有分道扬镳回家,而是跑去了楼上的商场逛街了,三楼以上都在销售各种各样的商品,叶沛菡拉着夏琰她们就进了一家名叫七­色­堇的品牌服装店。

夏琰她们几人一进去,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情却不显谄媚的笑容,对叶沛菡道:“叶小姐,今天带新朋友来了?”

叶沛菡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她对着那女店员点了点头,随意地道:“不用跟着我们了,我们自己看看。”

那女店员也没有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一旁去给叶沛菡她们倒茶。

难怪别人都说女人天生爱购物,尽管衣橱里的衣服多得都塞不下了,尽管首饰每天换着戴都嫌多,但是看到喜欢的还是忍不住想要买下来。

特别是现在,何子夕她们看到在柔和的光线的照­射­下,每一件衣服,每一件配饰,都美到恨不得是自己的,就连严泰雅也难逃这种诱惑,跟着叶沛菡和何子夕两人一起一头栽进了这衣物的海洋里。

“小琰,我都没见过你穿裙子,你要试试这个吗?”叶沛菡拿着一条连衣裙来到夏琰的面前,她道,“这是他们店当季最新款的,我觉得很适合你的肤­色­啊。”

夏琰扫了一眼,那是一条小V领蕾丝打底的牛仔无袖连衣裙,胸前有亮亮的小水晶,右肩系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透着几分活泼和可爱。

夏琰摇了摇头,道:“我对裙子不感冒。”

以前除了必要场合,否则的话夏琰的服装一向是偏休闲运动的。

“为什么啊?我觉得穿上去会很漂亮啊。”叶沛菡不太死心,继续劝着夏琰,“你看看,你不觉得这裙子很漂亮吗?而且哪有女孩子不穿裙子的啊?”

“是啊。”一旁的何子夕也道,“同桌,我都没看过你穿过裙子呢,快去试试,你要是不喜欢那条的话,你看看我选的这条?”

何子夕一边说着,一边从服装架取下一条连衣裙,道,“可惜我肤­色­不够白,不然的话我肯定要买这条了。”

一旁的严泰雅看了一眼连衣裙,再看了一眼夏琰,道:“小琰,这裙子很衬你肤­色­,去试试呗,试到不喜欢就不要,反正试试又不用钱。”

“就是啊,快去试试,别那么扫兴!”叶沛菡瞪了一眼夏琰,然后从何子夕的手里抢过那条连衣裙,就往夏琰的怀里一塞,一把把她直接推进了换衣间。

夏琰也不是别别扭扭的人,叶沛菡既然都把衣服塞到她怀里了,硬推回去只会让场面变得尴尬。

见夏琰进了换衣间,何子夕三人连忙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换衣间的门口不放,何子夕问道:“诶,你们说同桌穿上裙子会是什么样子啊?”

夏琰的模样长得很漂亮,那条连衣裙也很好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未见过夏琰穿连衣裙的原因,导致何子夕竟然想象不出夏琰穿上连衣裙会是什么样子。

严泰雅像何子夕一样,将那条连衣裙和夏琰重合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太匹配,似乎她根本想象不出来:“好难想啊。”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夏琰的场面让她觉得过于震撼,所以她总感觉夏琰虽然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刚劲的原因?

“恩。”叶沛菡点了点头,同意了这点,然后道,“我认识小琰那么久了,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地注意过她平时到底穿什么衣服。”

不是说她没把夏琰放在眼里,而是夏琰这个人平时最为吸引人的是她身上那股超乎年龄的淡然和从容的气质,让人第一眼被她吸引,不是因为她的穿着,也不是因为她的模样,而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因此常常忽略了其他的。

就在叶沛菡她们想象着夏琰穿上连衣裙到底会是什么模样的时候,换衣间的门被打开了,夏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夏琰,叶沛菡三人的眼睛顿时间一亮。

夏琰的皮肤本来就极白,但在雪­色­的雪纺连衣裙的映衬下,却没有减弱半分,反倒是更显肤白如雪,那裙子的小V领设计得极为巧妙,既没有过分暴露,又显出了美丽的锁骨。

腰间的蝴蝶扣带一扣,显得夏琰的腰身极为纤细,像是盈盈一握一般,束腰很高,显得笔直的双腿更加修长,衬裙是不透光的真丝,外裙是透着朦胧、若隐若现的雪纺纱,明明不露半分,却比那些直接露出长腿的女生还要更为吸引人。

此时她正赤着脚安静地站在光滑的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身上无一首饰,简简单单的打扮却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同样被夏琰吸引得移不开眼的还有在同一家店内,却不同区域的人。

简美玲在换衣间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好好地给人欣赏一番,谁知道要欣赏她的人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她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尚宇哥,你在看什么?”

一边问着,简美玲一边顺着男生的视线看了过去,视线却第一时间被夏琰给抓住了,眼底不自觉地流泻出一丝惊艳,但是当她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连她一个女生都看得忍不住惊艳了,更何况是异­性­相吸的男生?

简美玲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收不回视线的穆尚宇,脸上摆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伸手挽住了他的手,问道:“尚宇哥,你来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啊。”

被简美玲加了力道地一拉,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穆尚宇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愣愣地道:“啊?”

然后随意地打量了简美玲身上的衣服,敷衍地道,“很漂亮啊。”

可是穆尚宇却根本没有仔细看,他回答了简美玲之后,又忍不住抬头朝着夏琰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简美玲当然能够察觉出穆尚宇的心不在焉了,心里气得牙痒痒的,但是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唯恐被穆尚宇看到了遭他厌恶。

但是话虽如此,简美玲心里还是非常地不舒服,但眼角一扫,却看到了原本被夏琰挡住了的叶沛菡和原本背对着他们的严泰雅,简美玲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她们?”

简美玲的这句话说得极其小声,像是自我呢喃似的,但是一旁的穆尚宇却突然转过头来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热切笑容,问道:“美玲,原来你认识她们?”

简美玲:“……”

刚刚明明她喊他都没有反应,现在她这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他竟然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被穆尚宇用这样热切而不加掩饰的眼神看着,简美玲不仅没有半分得意和高兴的神­色­,反倒是心底里把夏琰和叶沛菡她们都恨得牙痒痒的了。

但是对于穆尚宇的问题,她却不能不回答,只好道:“认识,不过她们都是学校的坏学生,打架闹事,什么坏事都­干­,平时我和她们都没有交流的。”

简美玲原以为自己这么说,会让穆尚宇对叶沛菡她们的印象不好,谁知道他听了,却道:“是吗?可我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坏学生啊,美玲,是不是你和她们有什么误会?”

简美玲:“……”

“你一个人在青县读书,平时要和同学处好关系,来,我带你去跟她们打个招呼,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解开就好了,都是同学,没有必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僵!”

穆尚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简美玲就往夏琰她们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完全没想到穆尚宇会这样的简美玲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任由他拉着她走向夏琰她们那边。

叶沛菡她们自然不知道有人打着解开误会的幌子想要来搭讪她们了,此时她们完全被夏琰给吸引住了,叶沛菡结结巴巴地道:“小,小琰,你不穿裙子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

“同桌!”何子夕在一旁惊呼,眼睛瞪得大大地钉在夏琰的腿上,问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腿那么长?”

严泰雅看着这一身都透着“仙气”的夏琰,很难将她和那晚下手迅猛的夏琰联系在一起,原本她以为夏琰穿上这条裙子,会因为她骨子里的那股刚劲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亲眼所见之后,严泰雅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道:“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夏琰看到这三人的反应,表情忍不住一囧,还有严泰雅刚刚的话,夏琰看了她一眼,道:“我要你的膝盖做什么?”

严泰雅:“……”

我的女神好无情好冷酷好无理取闹怎么办?

“哈哈,就是!”一旁的叶沛菡笑道,“泰雅你的膝盖又不值钱,还不如……”

叶沛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朝着她们走了过来的简美玲和穆尚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她不认识穆尚宇,但是却认识简美玲,她看向她,问道:“有事?”

面对简美玲和穆尚宇的时候,叶沛菡完全没有了刚刚那么真实的笑容,柳眉微蹙,透着几分不耐烦,就连一旁的严泰雅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何子夕虽然不知道叶沛菡她们和简美玲的关系,但是看样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朋友了,于是她也收敛了笑意,站在夏琰的身边,没有说话。

走近之后,穆尚宇才发现除了夏琰之外,其他的三个女生模样也长得极为出挑,眼睛顿时间一亮,脸上的笑容也热情了许多,他笑道:“你们都是美玲的同学吧?我叫穆尚宇,是美玲一起玩到大的哥哥,我听美玲说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叶沛菡和严泰雅两人看向穆尚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了一个傻子似的,他脑子没问题吧?还有简美玲,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是她们不知道的吗?

“不用了。”叶沛菡拧眉对穆尚宇道,“我们没有什么误会,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就先离开吧。”

叶沛菡就差没有把“你们妨碍到我们了”这句话直接说出口了,但是即便如此,她的逐客令也下得太明显了。

一向在女生面前都十分吃香的穆尚宇没有想到叶沛菡竟然会这么不客气,脸上的笑容顿时间僵住了,他以为叶沛菡的­性­子是这样,刚想劝其他的几个女生,其实他的目标是夏琰,但是当他将视线移到了夏琰她们身上的时候,就发现夏琰的神­色­比叶沛菡还要冷淡,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已经表明了一切了。

一旁的简美玲看到这个情况,心里暗喜,虽然她非常不高兴叶沛菡她们竟然这么对她和穆尚宇,但是看到穆尚宇在她们这里受挫,她心里至少放心了许多,因为一向受挫的穆尚宇在她们这里遭到了这样的对待,心里头肯定会不舒服的。

只要穆尚宇对她们的印象不好了,那她就放心了。

只是简美玲不知道的是,穆尚宇对于在夏琰她们这里受到这样的对待,心里头确实是很不舒服,但是不舒服之余,他又产生了一丝征服欲,这大概是在女孩子面前一向吃香的男生会有的通病,越是吃瘪,就越是上心。

穆尚宇自问自己家世优越,相貌出众,是没有搞不定的女生的,所以他现在看到夏琰这副清冷的模样,不仅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一想到日后夏琰爱上他,眼里流露出爱恋、痴迷的神­色­,他就忍不住有些兴奋。

察觉到穆尚宇看向她时眼里掠过的一丝­淫­欲,夏琰的眼神一冷,­唇­角却莫名地挑起一抹笑意,微微垂眸,敛下了眼底冷意。

简美玲并不知道穆尚宇心里面想什么,不过却认定了他对她们的印象不好了,她嗲声嗲气地对穆尚宇道:“尚宇哥,你不是说尚韦哥他们待会要来找我们吗?不如你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穆尚宇虽然很想留下来,但是刚刚叶沛菡说了那样的话,他就算再想认识夏琰她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了,既然简美玲给了一个台阶给他下,那他便顺势而下,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先出去看看,待会回来接你。”

对着简美玲说完,他又对着叶沛菡她们,特别是夏琰,露出了一个帅气的笑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有磁­性­一些,道,“再见。”

说完,穆尚宇便转身离开,潇洒得如同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似的,但是在夏琰几人的眼里,却觉得他做作至极了。

穆尚宇一走,简美玲就没有必要维持她乖巧甜美的一面了,微微扬着下巴,傲慢的神­色­在她脸上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了,她道:“叶沛菡,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了,尚宇哥他刚刚跟你们说了几句话,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你们客气客气,你们少在那里得意洋洋了。”

她扫了一眼夏琰身上试穿的连衣裙,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之­色­,然后道,“没有钱就不要随便试穿衣服,小心到时候弄坏了没有钱赔那就丢死人了!”

看到简美玲这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何子夕忍不住看了一眼叶沛菡和严泰雅,用眼神问她们:你们学校的人都这么弱智白痴的吗?

没事在她们面前耍什么威风?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真是让人无语了,还有她们什么时候洋洋得意了?难道她不止是弱智白痴,还是个眼睛有问题的?

叶沛菡和严泰雅两人看到何子夕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看懂了她的意思,两人表情一囧,叶沛菡对简美玲道:“简美玲,我看别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才对吧?没事跑到我们面前叽叽歪歪,你脑子是有问题还是进大水了啊?”

“叶沛菡你……”简美玲闻言,眼睛一瞪,只是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严泰雅就紧接着叶沛菡的话说下去了,她看了一眼简美玲,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然后一脸不屑地道,“说得你身上的衣服不是试穿的一样。”

闻言,简美玲一噎:“……”

瞪了一眼严泰雅之后,简美玲道,“我和你们一样吗?我有钱买,你们有吗?像你们这样身份的人,只适合去街边买那些地摊货来穿,这里可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说罢,简美玲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虽然不知道叶沛菡和严泰雅两人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否则的话学校又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简美玲不知道的是,学校之所以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叶白特地让人隐瞒的,毕竟­干­他这一行的,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人?叶沛菡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尽可能地隐下叶沛菡的存在。

恰好此时刚刚接待她们的女店员走了过来,夏琰走到沙发拿起她的背包,抽出一张卡递到女店员的面前,她问道:“现在摆在你们店里的衣服有被其他人预定了的吗?”

女店员虽然不明白夏琰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

因为避免发生客人预定的衣服被别的客人看中了,然后发生争执,所以如果客人有预定衣服的话,店员会第一时间将那衣服收下,放至预定柜中。

“那也就是说我可以买任何一件?”夏琰挑眉问道。

女店员点头,道:“是的。”

夏琰­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她对女店员道:“我身上这件,还有……”

她转头,看向简美玲,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道,“她那件,给我包下来。”

简美玲闻言,眼睛死死地瞪向夏琰,道:“你算什么东西?这衣服谁说我……”

夏琰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直接对女店员道:“麻烦请你让她脱下来吧。”

说完,转身就进了换衣间将衣服换下来了,一旁的何子夕三人见状,纷纷击掌,笑道:“小琰真是太帅了!”

“去吧。”叶沛菡对着女店员道,后者左右看了一眼,但是还是听从了叶沛菡的话,去柜台给夏琰结账了。

看到女店员走了,简美玲刚想开口,就被叶沛菡抢先了,她笑道:“哈哈!简美玲,还等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下来?该不会是不舍得吧?要不我让我朋友让你穿多两分钟?”

叶沛菡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简直让后者看了恨不得上前去把她的脸都给撕了。

“就是啊!”严泰雅朝着简美玲挑衅地一笑,道,“我们一向很大方的。”

“你!你们!”简美玲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当即眼眶都红了,她的五官长得­精­致,如今一副备受委屈的模样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但是在场的人都见识过她飞扬跋扈的一面了,而且叶沛菡三人表示,刚刚受到小琰给她们视觉上的冲击之后,简美玲简直就成渣渣了,所以对她,她们生不起半点同情心。

简美玲见状,捂脸转身就跑走了,叶沛菡她们还在后面笑道:“换衣间在那边啊,跑错了别怪我们报警告你偷东西啊!”

闻言,简美玲脚下的步子一顿,被叶沛菡她们吓得险些崴到脚了。

等夏琰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就看到严泰雅三人笑作一团,见夏琰出来了,纷纷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道:“­干­得漂亮!”

“哈哈,实在是太解气了!”

夏琰朝她们挑了挑眉,正准备走向柜台的时候,神­色­却一敛,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透过橱窗,她看到了站在七­色­堇店外的穆尚宇和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虽然中间隔了不少障碍,但是她还是看到了那青年­阴­冷的神­色­,就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夏琰的眼睛一眯,眼底掠过一丝白光,紧接着,她便看到了青年周身环绕着的黑雾,如同张牙舞爪的凶兽一般,让人觉得血腥和不舒服,给夏琰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嗜血的契约者!

------题外话------

又来一章万更,萌作者勤奋不?酷爱鼓掌,酷爱夸我~\(≧▽≦)/~

嗜血他就是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啦,妹子们猜对了没有?

今天五一有活动哟,妹子们记得积极参与,哈哈不知道内容的可以去看看【五一猛参与,活动奖励多】

☆、V004 棺材,黄仙

“没想到又遇到他们了。”小龙珠开口道,“不过看样子,嗜血应该没有在这里。”

因为他们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感应和波动。

“嗜血的契约者没有发现我们?”夏琰一边朝着柜台走去,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橱窗外的嗜血契约者。

“哼,嗜血之前都发现不了我们,更何况是他们的契约者?”小龙珠的语气里透着不屑,“虽然嗜血抵触善人,凭依恶人,但是他的契约者却不比嗜血,所以只要我们谨慎点,他就发现不了我们。”

夏琰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她忽然转头,看向叶沛菡,问道:“你知道简美玲是哪里人吗?”

叶沛菡不明白夏琰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她还是回答了,道:“从京城来了,听说她爸是当官的,职位调动的原因所以才转来了青县读书。”

叶沛菡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学校简美玲没少跟别人说(xuan)起(yao)她在京城的生活,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傲慢嘴脸。

京城?

夏琰微微眯着眼睛,既然穆尚宇说他和简美玲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么他们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而简美玲刚刚说的尚韦哥,应该和穆尚宇是亲兄弟或者堂兄弟的关系,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嗜血和他的契约者穆尚韦是从京城来的?

只是,他们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青县做什么?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夏琰想到了今早在寿安街遇到了嗜血,而她恰好在致祥斋发现了那个鼻烟壶的不对劲,难道两者有什么联系?

“鼻烟壶?”

听到夏琰的猜测,小龙珠愣了一下,反问道,“鼻烟壶有什么不对劲?”

“你昨天没有察觉到?”夏琰问道,不过想到每次遇到坏人了,小龙珠才闻到了人渣味儿,夏琰就释怀了,反正它就是天生慢一拍的,给它解释道,“昨天去致祥斋的时候,我看到那鼻烟壶周身的白雾比其他古玩要淡了很多,特别是那个鼻烟壶一面上的仕女,有些古怪的地方。”

“淡了很多?”小龙珠­奶­声­奶­气地问道,等夏琰应了一声之后,它便慢悠悠地说道,“看来应该是有古怪,但是就算是真的,也和嗜血没多大的关系。”

毕竟嗜血他是喜欢血腥和杀戮罢了,如果那个鼻烟壶真的附上了­阴­邪之物,和他根本扯不上关系。

闻言,夏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从七­色­堇出来之后,夏琰就推脱有事,没有和何子夕她们继续逛下去了,毕竟穆尚韦他在这个商场,谁知道嗜血会不会过来的?要是他来了,发现了她,只怕会连累叶沛菡她们。

叶沛菡她们不明真相,见夏琰要提前回去,连连说她扫兴,但是见夏琰神­色­不似作伪,她们也没有多挽留,只让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夏琰点了点头,和她们分开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再次去到了寿安街——

她还是想要亲眼再看看那鼻烟壶,去证明一下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顺便证实一下那个鼻烟壶和嗜血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

等夏琰来到了致祥斋,这时里面有几个客人,他们都分门别类的柜前看选古玩,各个都挺讲究的,虽然偶尔有交谈声,但是并不大,不会影响到别人。

夏琰径直走到了昨天的那个鼻烟壶面前,微眯着眼睛看着它,只一眼,便看到了它周身的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黑雾。

而那鼻烟壶一面上绘有的西洋仕女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昨天一看,她还是面带微笑,神情悠然的神态,让人一看便很容易心生好感。

可是此时,她的眼角微微往下一垂,整个面容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悠然宁和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神情不再悠然,反倒是透着几分凶狠和­阴­沉,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只是一晚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

如果不是夏琰亲眼所见,她还真的是难以相信,虽然在她身边发生的光怪陆离的事情已经不少了,她想就算哪天真的遇鬼了,她怕是也能淡然处之了。

果然,胆量就是练出来的。

听到夏琰的心里话,小龙珠慢悠悠地道:“琰琰,你现在就遇鬼了!”

夏琰:“……”

“这上面的黑雾,就是­阴­邪之气。”小龙珠道。

“什么是­阴­邪之气?”夏琰问道。

《伤寒论·太阳病上》中有记载:寒,­阴­邪也,指的就是六­淫­病邪中的寒、湿等邪气,这样的­阴­邪之气出现在人体里面,会使人生病,不适,但是出现在一件古玩中?

“按照这个情况看来,这个鼻烟壶是被什么凶悖之魄给附上了,所以才导致它上面附有一层­阴­邪之气,否则的话,这上面该是生骨清气才对的。”小龙珠开口解释道,“琰琰你看到其他的古玩上的那些白雾,其实就是生骨清气。”

生骨清气?

生,本义为草木从土里生长出来,有滋生之意,所谓骨,取­肉­腐而骨存之意,意思是保存过去之­精­华,而清气,则为光明正大之气的意思,所以生骨清气的意思是保存下来的­精­华随着时间而滋长,孕育了光明正大之气。

夏琰记得书中曾记载:余谓此凶悖之魄,聚为妖厉,犹蛇虺虽死,馀毒尚染於草木,不足怪也,意思是凶恶悖逆的魂魄聚集一起视为­阴­邪,就好像毒蛇虽然死了,但是它的余毒还能沾染草木,不足为怪,但是……

“不是说凡­阴­邪之气,遇阳刚之气则消吗?这致祥斋里面那么多的生骨清气,还消除不了这鼻烟壶上面的­阴­邪之气?”夏琰问道。

“话虽如此,但是琰琰你不是也发现了这鼻烟壶变化的速度太快了吗?”小龙珠开口道,“这里面的生骨清气根本压制不住这鼻烟壶上的­阴­邪之气,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它就会出来作恶了。”

夏琰:“……”

为什么她感觉小龙珠话里有话?

“琰琰,你说我们救死扶伤,慈悲为怀,怎么可以看着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眼前发生却无动于衷呢?”小龙珠正义感满满地道。

夏琰:“说人话。”

“我们可以消除这上面的­阴­邪之气,让它不能出来作恶。”

夏琰:“……”

为什么突然有种天师抓鬼的即视感?但是她理解小龙珠的意思,它一向以诛尽天下凶悖之魄为己任,遇到这样的事情,它想要袖手旁观都难,而且昨天既然让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夏琰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不过……

“要怎么驱鬼?需要准备朱砂、­鸡­骨和黑狗血吗?”夏琰问道。

小龙珠似乎有些郁闷,道:“琰琰,你确定你不是在取笑我吗?”

它是谁?需要用到那些东西的吗?再说了,“就你们口中的茅山术中,赤硝属阳,效果比朱砂要好,就算要用,也是用赤硝而不是朱砂了。”

夏琰:“……”

她刚接手的新业务,它能要求她知道多少?

“那现在我要怎么做?”对这方面完全不懂的夏琰只好将事情交给小龙珠来指挥了。

“把它买回去再将这凶悖之魄给诛杀了?”小龙珠开口问道。

夏琰:“……”

这是古玩,不是玩具好吗?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就算卡上的数字后面多了几个零,也不代表她想买就能买的好吗?

意识到夏琰是个穷鬼这个事实的小龙珠很快地想到了第二个办法,它道:“要不你跟这个店的人说那鼻烟壶上面有鬼,你是来驱鬼的?”

夏琰:“……”

呵呵,这是要她当众跳大神吗?之前小龙珠让她二选一,是当神医还是当神棍,现在它这是怂恿她既当神医又当神棍?

“不!”小龙珠否认道,“这不是神棍,琰琰你顶多算个神婆,再说了,自古巫医不分家,跳大神的往往都会一些医术,刚好你很符合啊,又会医术,又能驱鬼。”

夏琰道:“我现在得谢谢你的夸奖?”

小龙珠恬不知耻地道:“不客气。”

夏琰:“……”

就在夏琰考虑要出钱买下那个鼻烟壶还是装神棍(神婆?)的时候,致祥斋内却突然发生了争吵之声,夏琰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得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他面前的青年激动地说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东西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啊?”

那个青年像是被中年男人突如其来的动怒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解释道:“这位先生,您先别激动,我没有说你的东西是假的,只是我们……”

“既然不是假的,那你怎么不收?你们致祥斋瞧不起人是不是?还是你们致祥斋根本就不懂得鉴定古玩?”

中年男人根本不听青年的话,情绪表现得十分激动,上前两步就想要抓住青年,青年一受惊,手下意识地往前一挡,结果中年男人猛地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

看到中年男人倒地了,青年眼睛猛地瞪大,连忙对着周围的人解释道:“不是我推的,我只是轻轻地挡了一下而已。”

事情发生不过前后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不过致祥斋内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那青年确实只是挥手一挡而已,按照这个力度,根本不可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给推倒。

是想要讹人?

看到这一幕,这个念头一下子在众人的大脑里闪过,特别是刚刚听到他们两人的争执,看来是中年男人有什么古玩想要请致祥斋的人鉴定和出售,结果青年不收,所以才起了争执的?

这样一来,众人就更加怀疑中年男人在讹人了,说不定就是拿造假的古玩来致祥斋,结果骗人不成反倒被识破了,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就想要讹人了。

但是下一秒,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却像是犯了羊癫疯似的,全身的肌­肉­激烈而持续地收缩,像是被电击似的抖动,与此同时,中年男人因为痛苦而使得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不一会儿,额头上就不断地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状,直接懵了,这个样子不像是在演戏啊,要是讹人到这么逼真的程度,就算被骗他们也只好认了。

致祥斋内安静了片刻,下一秒便热闹起来了,昨日接待夏琰和傅言叙的中年男人连忙走了上来,青年看到他连忙说道:“高叔,这和我没关系。”

叫做高叔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快去叫救护车,看他的样子应该……”

高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有一个身影比他还要更快地窜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他原以为是认识中年男人的人,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那人的侧脸,有些吃惊地出口:“小姑娘,怎么是你?”

窜到中年男人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琰,刚刚她的双眼透过灵力,看到了中年男人的体内有一股黑雾在乱窜,正是小龙珠刚刚所说的­阴­邪之气。

对于高叔认出她这事,夏琰并没有理会,她按照小龙珠的指示,一手摁住一直抖动的中年男人,一手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图案。

因为离得近,高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似乎看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白光从夏琰的食指流出,窜进了中年男人的额头里面,高叔下意识地转头,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原本跟羊癫疯发作似的中年男人停住了抖动,整个人瘫软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像是陷入了睡眠中一样。

高叔刚想开口,夏琰就抢先说话了,她道:“真是抱歉,我叔叔一暴躁就会犯病,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呢?”

夏琰一边说着,一边用极有深意的眼神看向高叔,后者闻言,也知道夏琰这是故意将这番话告诉那些客人听得,他也怕引起恐慌,对致祥斋照成困扰,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小袁,你过来帮忙把这位先生扶进里面去休息一下吧。”

叫做小袁的青年闻言,连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扶了起来,往致祥斋里面走了进去,而高叔则转身对其他的客人道:“只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打扰到各位了。”

其他人见状,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很快地就把注意力收回去了。

“小姑娘,请跟我来。”高叔对着夏琰道,后者闻言点了点头,跟上了高叔的脚步。

到了致祥斋的内堂,小袁将中年男人安置好了之后就先离开了,于是除了陷入了昏睡中的中年男人之外,就剩下夏琰和高叔两人了。

小袁一走,高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夏琰忽然道:“你眼圈发青,且面­色­暗淡,看来最近睡眠质量很不好吧?不过青县和北方的环境相差太多,你刚来青县,一时之间有些水土不服也是正常,不过水土不服大多和脾胃虚弱有关,如果你想睡得好的话,可用酸枣仁煮汤或者泡茶,有助于改善你的睡眠。”

听到夏琰的话,高叔的眉头一挑,他最近确实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而失眠的,夏琰她可以看得出来他失眠并不奇怪,但是她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而且还知道他是从北方而来?

听到夏琰后面的提议,高叔问道:“小姑娘,你会中医?”

夏琰微微颔首,道:“略懂皮毛,高叔你可以喊我夏琰。”

“我叫高雄,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跟着小袁他们一起喊我高叔。”高雄说道,然后又问道,“那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犯病了?”

可如果刚刚那个中年男人真的是犯病了的话,那道白光又怎么解释?可夏琰自己承认了自己会中医,那……

高雄有些犯糊涂了。

夏琰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高雄,而是道:“高叔,你上庭短,额间有明显、偏暗的横纹,想来你少年不顺,且父母无从帮忙,但你中庭偏长,且眉骨突出,眼距奇宽,两眉上方­色­泽明亮且丰满,足以可见你因为敢拼敢闯和吃苦耐劳的原因而得了贵人相助。”

“而且你鼻直山根高挺,证明得了贵人提携之后事业和财富如同平步青云,但你一生奔波,发迹在异乡,而且因为年少家境清贫,父母无权无势的原因,你如今就算有钱了,生活作风还和以前一样朴素。”

夏琰的语速不紧不慢的,却句句如惊雷一般炸得高雄目瞪口呆的,他忍不住起身走两步到夏琰的面前,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

高雄自幼聪明,读书很厉害,但是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而且他还有不少的弟妹,所以家里非常穷,因为如此,高雄少年求学阶段成三次辍学,后来他因为成绩优异而被京城大学录取,考虑到他家境问题,便免了他的学费。

但是即便如此,还有住宿费和书本费需要他自己解决,父母不止他一个儿子,所以大学四年的一切费用皆是由他自己赚取。

他本是南方人,但因为在京城求学,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便留在了京城,但是他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又没有人脉,想要找份理想的工作并不容易。

后来他到了京城致祥斋工作,因为为人机灵,不怕吃苦,被致祥斋的一位鉴定师看中,收他为徒,教他如何鉴赏古玩,他才步步高升,有了现在的生活。

有些人因为小时候穷怕了,所以手里一有了钱,就会大手大脚地花掉,但高雄却不是这样,依旧过着以前朴素的生活。

如果夏琰之前说的那番话高雄只是当她观察仔细的话,那么她接下来说的那番话就不能用观察仔细来解释了。

高雄是­干­古玩这一行的,他当然知道古玩和风水玄学向来是分不开的,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古玩的灵异事件,虽然不一定全都是真的,但是也并非全都是假的。

几年前就听说过一位豪门媳­妇­买了一件时间久远的陪葬古董项链,结果买回去戴了一段时间之后,经常做噩梦,睡觉容易被惊醒和有许多不适,最终还是将这件昂贵的古董项链卖了出去。

外面的人不知真假,高雄却知道,因为那位豪门媳­妇­重新将那件古董项链卖出去,就是由他代表致祥斋经手的,据说是有位风水大师指点了那位豪门媳­妇­,说她与那条古董项链气场不和才导致她这样的,后来那条古董项链卖出去之后,没过多久,她就恢复正常了。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高雄对于风水玄学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虽然说这世上的神棍和骗子有不少,但是不代表就没有真材实料的人,经过亲眼目睹那道白光和夏琰说的这番话,高雄已经完全相信夏琰了,并没有因为她的年纪小而有所轻视,毕竟这世上少年天才并不少。

再加上夏琰和傅言叙是相识的,而且昨天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如此一来,高雄就更加相信夏琰不是那些满口胡说八道的骗子神棍了。

“琰琰……”同样被夏琰给震得七晕八素的人不止高雄一个,小龙珠也被震得不轻,它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懂这方面的事情?”

夏琰神­色­淡淡地道:“我瞎说的。”

小龙珠:“……”

琰琰,你确定你没有在敷衍我?

“真的。”像是猜到了小龙珠不会相信,夏琰道,“我要是懂的话,你会不知道?”

那也是。

小龙珠默默地想到,但是,“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怎么能瞎说都说对了?”

“很简单。”

夏琰道,就算她不会看面相,但是从一些小细节,她也大概能够猜得出,失眠的事情且不说,至于知道高雄为什么是从北方而来的,一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二是因为他说话不自觉带上了京味。

因为确定了高雄是从京城而来,且到了青县水土不服,就可以推测他发迹在异乡,因为高雄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人,南方人到了南方会水土不服,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生在南方,长在北方,且他体型偏瘦,但眉目有神,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奔波命。

而且夏琰观察到高雄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但她看得出他这衣服是专门让人订做的,而且料子极好,因此可以看得出他有钱,但是也很勤俭。

一般来说,一个人会勤俭无非是有三个原因,要么就是家境贫困,生活所逼,要么就是生­性­如此,但是勤俭过分则成了吝啬,而高雄的勤俭显然不属于前两个原因,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原因,因为经历过贫困,所以更懂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既然推测出高雄家境贫困,那么他现在事业有成自然不可能是得了父母的帮助了,哪怕他再厉害,人的一生中也少不了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因此就有了贵人提携的说法。

“而且在此之前,我故意让他看到那道白光,这样一来,只要我说的不是偏差太大的话,他都会对号入座了。”

听完夏琰的解释,小龙珠:“……”

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它也是醉了!

高雄自然不知道夏琰是在瞎扯的了,现在他完全把夏琰当做是一个小高人一样来看待,想到刚刚夏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番话,他脑子一转,问道:“夏,夏大师,那个男人他是不是撞客了?”

知道了夏琰的实力之后,高雄自然不敢随便乱称呼夏琰了,便尊称她为大师。

有一种­精­神病,叫做分离­性­障碍,也称作癔症或者歇斯底里症,得了分离­性­障碍的人一般会出现丧失近期的阶段记忆,或者身体突然如同木僵一般,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等等,其中有一种就像是中年男人刚刚那样,像是突然癫痫发作似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尚未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是在民间,许多人却把这个情况看作是撞客,撞见了死人的灵魂,或祸祟­阴­邪而导致的突然昏迷,或神志不清,或语言错乱,或狂言惊恐,又或者用死人的语气说话等神智异常的情况。

刚刚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神态正常的,但是一瞬间却暴怒,又昏迷,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撞客这上面来,对于撞客,只能找有这方面能力的人解决了,而在高雄的眼中,夏琰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夏琰还没开口,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抬头就见小袁又返了回来,手中还托着一个盒子,进来后对高雄道:“高叔,这是那位先生想要拿到咱们这里卖的东西。”

夏琰微眯着眼睛,只一眼,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背后的寒毛唰的一声猛然炸起了!

只见那鼻烟壶周身淡淡的白雾已经完全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一圈­阴­沉的黑雾,浓郁粘稠,如同红得发黑的血污构成的秽物。

比起那个鼻烟壶,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显然更加厉害了。

“琰琰,你的运气真好。”小龙珠显然也察觉到了那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对劲了,略带几分调侃地对夏琰道。

一天遇到两个凶悖之魄,这运气,显然是杠杠的。

夏琰没有理会小龙珠的调侃,她抢在高雄之前从小袁的手里接过那个盒子,高雄虽然有些诧异,但是面对小袁的目光,他却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做事吧。”

小袁见状,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小袁一走,高雄就忍不住地问道:“夏大师,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有问题吗?”

夏琰点了点头,然后将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打开。

高雄紧跟在夏琰的身后,当他看到盒子里面的物件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盒子里面的正是一副小棺材。

盒子里面的小棺材前段大,后端小,呈梯形状,它的造型­精­致,特别是上面雕镂的图案更是繁琐复杂却又清晰可闻,足以可见工艺极高。

如果仅仅只是一副小棺材,高雄也不至于这么失态,因为自古就有“死在柳州”之说,八十年代初期以来,柳州的小棺材更是成为特殊的旅游工艺品,被国内外的客人收藏,因此柳州棺材久负盛名。

而小棺材则是源于大棺材,因为“棺材”与“官财”同音,又寓意“长生”,所以在过去一些较为富裕的人家都喜欢让人制作小棺材,将其收藏在家中作为摆设,希望能够因此而长交吉利之运。

高雄既然是做古玩这一行的,就不可能没有见过,但是以往他所见到的那些人收藏的小棺材,都是用木质细密,­色­如朱砂的红木­精­制而成的,棺头篆刻有“寿”,“福寿双全”等字以及龙凤呈祥,吉祥草之类的图案,有的甚至贴纯金镶钿玉的,造型­精­致,雕镂工细,让人看了,不会觉得­阴­森可怖。

但是眼前这个小棺材却不同,它并非是用红木制造而成,而是由铁制作而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那小棺材显得黑气沉沉,更添了几分­阴­沉,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夏大师,这……”高雄看向夏琰,后者对他道,“你先退后两步吧。”

倒不是夏琰故作玄虚,而是她发现这小棺材并不简单。

高雄闻言,便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怀疑夏琰的话,待高雄退后之后,夏琰伸手,打开了小棺材的棺材盖,下一秒,一股更为浓郁的­阴­邪之气迎面扑来,夏琰下意识地将灵力涌至掌心,抬手一挡,一挥,直接将那股浓郁的­阴­邪之气打散,但是与此同时,她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

“夏大师,你的手。”高雄神­色­有些惊慌,忍不住惊呼一声,他并没有看到那浓郁的­阴­邪之气和夏琰所打出来的灵力,但是他却看到夏琰只是简单地一挡,一挥,掌心就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

“琰琰,你没事吧?”小龙珠的语气有些急切和满载关切,它完全没想到夏琰竟然会被伤了。

“没事。”夏琰开口道,同时回答了小龙珠和高雄,然后在心底里问小龙珠,“这附有凶悖之魄的应该不是这个小棺材,而是原本装在这个小棺材里面的东西吧?”

“嗯。”小龙珠应了一声,然后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凶悖之魄之前应该是被镇压在这个棺材里面的,只是被人误打误撞给放出来了。”

自古就有铁器镇压孽魂的说法,这铁棺材如今空无一物,但是却还残留了这么多的­阴­邪之气,这就证明了之前被镇压在这里的凶悖之魄不是简单之物。

恰好此时昏迷的中年男人悠悠转醒,因为之前的原因,高雄见他醒了,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戒备。

“我这是……”中年男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当他看到桌上的铁棺材时,眼睛一瞪,连忙起身就要抢回去,却被夏琰挡在了面前,她道,“别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中年男人看向夏琰,问道:“你是谁?”然后看向高雄,问道,“这里是哪里?”

高雄问道:“这里是致祥斋的后堂,你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刚刚?”中年男人拧眉,一脸迷茫之­色­,道,“我只记得我来致祥斋要卖古玩,可是那个年轻人却说我的古玩有问题,然后……然后……”

中年男人猛地晃了晃脑袋,却想不起来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高雄见状,看了一眼夏琰,见她点了点头,便将刚刚的事情都告诉了中年男人,后者闻言,一脸的惨白,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却还强撑着,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夏琰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帘,然后语气淡淡地道:“近日你夜不能寐,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但是醒来却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觉得毛骨悚然,是吗?”

她她她,她怎么知道?

中年男人看向夏琰的眼神有些震惊,后者却垂眸,指尖在那铁棺材上滑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你丢掉这铁棺材里面的东西才开始发生的吧?”

中年男人的瞳孔一缩,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夏琰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道:“不说可以,但是你会不会日日被它纠缠,我就不知道了。”

夏琰的一句话,直接击溃了中年男人的心理防线,他顾不得什么,直接跪在夏琰的面前,神­色­惊恐而痛苦地对她道:“大,大师,你救救我!你既然知道怎么回事,你肯定能救我的是不是?”

夏琰却避开了他的下跪,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对中年男人道:“起来说话。”

中年男人不敢得罪夏琰,身子发着抖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琰。

一旁的高雄见状,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刚刚还嘴硬的人竟然被夏琰用两三句话就逼得二话不说就把事情给交代了?

夏琰却没有理会高雄的目瞪口呆,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姓刘,名叫洪波,原来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事业原本正稳步上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被霉运缠身似的。

原本他投入大量资金、准备开发的土地却接二连三地死人了,导致现在没人敢去给他开工,流动资金一下子断了。

不仅如此,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一向和他交好的合作伙伴却突然卷走了公司大部分的资金,导致他连给员工发工资的钱都没有,还得面临其他公司的追债,迫不得已,他只能宣布了破产。

原以为这已经是最倒霉的了,但是谁知道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的老婆无缘无故从楼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如今住院了,而他的儿子却莫名其妙和别人动手,打伤了人,现在被关进了拘留所里,而他则夜夜做噩梦,­精­神简直面临崩溃边缘。

但是他得撑下去,医院的老婆需要他照顾,拘留所里的儿子还需要他接他出来,但是他现在身无分文的,不管是老婆住院的住院费,还是儿子打伤人的赔偿费,都需要用到钱,于是刘宏波就想到了那个他们家里祖传的铁棺材了。

高雄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有些咂舌,这也太倒霉了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夏琰拿在手里的铁棺材,心里有些发毛。

夏琰看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已的刘宏波,却道:“你还没有说,这铁棺材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为什么要丢掉它的。”

闻言,刘宏波的神­色­一僵,嘴­唇­动了几下,见夏琰有些不耐烦要起身离开了,他连忙道:“我说!我说!”

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刘宏波也顾不得什么了,跟夏琰道,“这铁棺材里面装的,其实是一节骨头!”

一节骨头?

不说高雄,就连夏琰也有些惊讶了,她问道:“是人的骨头还是动物的骨头?”

“是动物的骨头。”刘宏波道,“五大家仙之一的黄仙。”

------题外话------

这章里面说的古董项链是真的,萌作者几年前看到的一篇导报,是被称作“千亿媳­妇­”的徐子淇。

公布V002章有奖竞猜的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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