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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0的个子,但却不足100斤,继承了父亲的特征,四肢纤细。上身稍短,腿部修长,加上有点跟的鞋子,在人群中,就突兀地显现出来,即使这个女子长得不是那么出众,但看起来,却是透露出一股­干­净和淡然的气质。这个月,似乎有点太热了,卓谨晚上都开始失眠,导致体重也开始下降,头发的颜­色­也泛着淡淡的黄|­色­。卓谨的妈妈总是一边带着淡淡心疼的语气责骂着她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一边去煲着各种各样的汤硬逼着她喝下去。

一个26岁的女人,笑起来有着小小的酒窝。身材姣好,家世清白。做事踏实,有着稳定的职业,一般的收入。­性­格温柔而隐忍。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单身,身份证上­性­别配偶栏上没有任何人的名字,也没有交往对象,单位里同事,街坊邻居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女人,争相地给她介绍对象。卓谨听到各­色­各样的介绍,也只是从容地淡淡一笑,没有答应过,哪怕是见识一下传说中相亲的场面。

卓谨相信,命中注定的对象,是会在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方自己出现的,不需要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去寻访。一如自己和陈畅的相遇,卓谨在经过求学生涯后,早就明白,即使自己和陈畅有那么一个微小的机遇去相爱,但却没有机会去相守,自己又怎么舍得自己已经上了年纪的,保守到甚至古板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恋爱对象­性­别问题而感到悲伤。再说,或许自己也不是完全程度上的女同­性­恋吧,在看到杂志上,长相和身材都属于上等的男模,自己还是会小程度的膜拜下吧。所以,现在只是,时间还没到罢了。

从地下超市走出来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扑上了自己的肩。卓谨吓到,一紧张,手中的购物袋全部顺势掉在地上,苹果和橙子就这样滚了出去,袋中的酸­奶­也从受到重力裂开的缺口那里溅了出来,沾在了脚踝和凉鞋里,卓谨有一点烦躁,黏黏的,沾在脚上,大热天里,要赶快处理。

旁边的女人却大声数落了起来,自顾自地说着:“我就是故意的,我今天不会道歉,除非你先道歉。”

卓谨抬头,看到却是浓妆艳抹的一个女子,有点熟悉,但太突兀以至于想不起来名字,呆滞了两三秒。

“如果你再没喊出我的名字,那么我就只能扭头走人了”只听到那名女子焦躁又带点怒气的声音。

却偏偏是这个声音,让卓谨突然喊出了名字:“林...楠...你是林楠。”

“哎呀,原来您老人家还记得我的名字呀!”那名女子似乎有点讽刺­性­地说道,但如果仔细听,也大概明白其中的调笑成分。

卓谨微微地笑了笑,说道:“要是再记不起你的名字,只怕我损失的就不是这几个水果了。”边说边看了看地上的水果,无奈地摇摇头。

只见林楠听了这话,用力地蹬了下底板,激动地用手拉住卓谨,“损失几个水果就能遇见你,我损失一箱都愿意。”

卓谨郁闷了,明明是自己损失的水果好不好,可是身边的女人似乎因为自己刚刚认出她来而高兴得忘记了情况。想想也就是算了吧,再重新买过就是了。

林楠拉着卓谨一路往前走着,这个女人踩着三寸高的鞋子,却还是走得健步如飞。卓谨想起高中时候,林楠总是穿着运动鞋,却经常赖着自己的自行车,说走路好累好累什么的。果然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如今的林楠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准的都市女郎,成熟而得体的套装,靓丽的妆容,头发也是挽得极为端庄的,不知道那头青丝放下时垂落在肩膀上,会是怎样的风情,是否如同陈畅一样,陈畅,想起那个梦境,心中又似一阵绞痛,幸而被林楠的问话转移了注意力。

“你自从毕业以后就跟大家失去联络了,班级群里也从来没见过你发言,给你留言也没见你回过消息,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卓谨又想到陈畅结婚那年,自己把跟随自己六年的QQ号送给了舅舅的小儿子。也就跟大家失去了联络了,想想也不觉得可惜,毕竟本来就是为了陈畅才去申请的QQ号码,平时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跟自己联系,也就淡淡地笑了。

林楠见卓谨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两人站在路边,林楠很自然地用手挽着卓谨,仿佛两人还是高中生似地,一点也不生疏,卓谨从高中时候就很佩服林楠的自来熟,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自己总是没有办法和别人熟稔起来,记得大学四年同寝室的室友毕业时说的一句话:“卓谨啊,总是很温柔和善,偏偏却是最有距离感,最冷漠的人。寝室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跟其他七个人发生争执的,对我们都很好,每次回家都会带些特产,平均分配,平时都和我们同进同出,但是,我们都没有一个人真正走进她心里了。”

林楠就不一样了,念书时就又很多好朋友,是班级里面的活跃分子。研究生毕业后和自己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刚刚见面,却拽着她,硬要把她带着走,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着,“阿谨,我们一起吃饭吧。”

没等卓谨回应,便径自走进路旁停的汽车里,并开了后门,卓谨无奈,上了车,俨然一惊,车里倒是还有其他人的,只见那名男子正装凛然的样子,让人产生了几分敬意,卓谨淡然地坐下来,就听到林楠说道“我手帕交,卓谨。阿谨,这是齐慎,都是朋友,不要见外。”

说完又指了指驾驶位的男子,笑嘻嘻地说:“这是我未婚夫,赵默言。默言,你看你看,这就是我常说的阿谨。”

和林楠的兴高采烈比起来,卓谨显得比较淡然,随即一一点头示意,微笑地说着:“你们好,我是卓谨。”

这时,旁边的男子侧过头,递过一张纸巾,并向自己脚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卓谨恍然心惊,甚至顾不得往脚上看去,已然被他的眼睛吸引过去,那是一双和陈畅一样的丹凤眼,即使在车里,光线晦暗,也难掩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只不过,也许是眼前的男子,大约是经过些社会历练,眼神中透露出些­精­明与­干­练,不似记忆中那双眼睛的澄澈与透明,但还是足以让自己乱了阵脚。

这厢齐慎是记不得自己曾经见过这名女子的,方才看到对方迎视自己的眼睛时,所透露出的惊讶,伤悲和茫然,让自己有些失措,但委实对该名女子没有什么印象的,便又回头继续看向路的前方。

卓谨也懒得在意那么多了,接过了那张纸巾,看了看脚踝,趴□子,仔细地擦拭了起来。一时间,车里只有林楠愉悦的向她未婚夫诉说他们高中时候的趣事的声音在回荡。

车很快到了御风园,林楠下车便挽着卓谨向包间走去,饭桌上,没有看到齐慎,这才明白,大约齐慎只是搭顺风车吧。林楠也没闲着,一边询问着卓谨现在的情况,一边讲述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变化,在得知卓谨现在成为了N大的英语老师时,还是有些意外的,在林楠看来,这个对任何事情都比较淡然的女子,看上去又温温柔柔的样子,没有脾气,又怎么能镇得住那些大学里心高气傲的学子。但是细来想,那般中规中矩的人一直待在学院里,和书本做伴,远离这个世俗的尘嚣,倒是有些符合她的风格,便也不那么追根究底的刨问了。

卓谨亦然,听到,林楠说自己在外贸公司上班,做出口贸易,主要针对法国的生意,已经担任一个区的代理了。觉着林楠到底利用了自己的特长,合适地为自己谋职,八面玲珑的林楠,学生时代,便觉得这个女子总有一日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澄澈天空。

席中,自己偶然看到林楠和自己未婚夫相互对视的表情,突然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的约会,不过看到自己曾经的好友与恋人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爱意的样子,也不禁感染了幸福的气息,有些高兴了起来

3、chapter3 ...

那一日,和林楠相遇叙旧之后,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彼此联系。直到那天傍晚,卓谨正准备做瑜伽,缓解一下因为连日的­阴­雨天气,而疼痛不已的膝盖时,接到了林楠的电话,林楠在电话里约自己喝酒,带着哭腔,求着自己让自己陪陪她。

自己瞬时便有些心软,匆匆忙忙打车去了约定的地点。

到达会所时,林楠似乎已经有些醉意,但仍是摇摇晃晃地拉着卓谨,并吩咐侍者,又点了瓶红酒,坐在沙发上,等酒上来,拿了杯子,倒了满杯,递给林楠,只是满怀悲戚地看了眼卓谨,卓谨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坐下来,拿着杯子,小小啜饮了一口,表达自己陪伴的意味。

林楠却开始往自己身上靠着,开始小声的哭泣着。

“阿谨,我该怎么办,默言,默言不要我了。”

卓谨哑然,虽然猜到对方的心情转变必然与赵默言有关,但当日看到二人契合的场面,仅仅是以位一般情侣的吵架而已,怎会到这个地步。这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了,这时候,林楠坐起来,拿起杯子,一口下去就只有半杯了,卓谨见了,劝了起来。

“林楠,你少喝点吧,有误会就好好跟他说吧。”

结果林楠只是看着卓谨说:“阿谨,其实我真嫉妒你,念高中的时候就嫉妒你,你从来不为周围的人或者事情伤心,一直那么淡然,如果我也那样,该可以少受多少伤。”

卓谨感到一阵无奈,其实完全不是林楠想的那样,自己为了一个陈畅伤心了八年了,哪里是旁人看到的那么轻松。而且,自己不是也曾经幻想成为林楠这样八面玲珑的女子吗,只是­性­格使然,怎么都改不了了吧。还未回过思绪,便又听到她的话。

“阿谨,阿谨,那些不重要的是吧,重要的是你现在在陪我”

“阿谨,陪我喝酒好不好,我好难过”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他争取到业务而已,他怎么能那样说我,阿谨,我的心好难受啊”

“阿谨,你陪我喝酒好不好,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卓谨端着杯子,看着她,不知不觉地喝着杯中的酒,想着这个女子,或许在公事上手腕坚硬,可是在感情上却是如此的卑微。到底是女子,陷入爱情之中,便不可自拔,没有了分寸,稍微控制下,不要丢了自己就不会这样了吧。

可是爱情,又怎么能受得了控制,一如自己与陈畅。

想到陈畅,便觉得悲伤再次涌了上来,那就不醉不归吧。偶有一次的放纵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从红酒到威士忌,卓谨终于有些受不住,和出来应酬惯了的林楠不一样,没有多少酒量的自己站起来时已经有些晕,凭着记忆出了包间向卫生间走去。出来时,脚下有点发软,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当然此时醉醺醺的卓谨又怎么认得出是谁,只是以为林楠出来寻自己了便顺势直接靠了上去。双眼迷蒙,嘴里还念念有词,“林楠,林楠,林楠,我也是很高兴可以...可以遇见你的。”

卓谨撞上的人,是齐慎。

齐慎看见怀里的女人,有点烦躁,他不禁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刚刚看见她从包间出来的时候,好像还好好的,笔直笔直地走进了卫生间。怎么在自己跟前就突然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呢。

齐慎这个人,今年过了就三十三了,也是在商场上打滚了几年了的人物,有了自己的公司后,慢慢发展起来,前仆后继的女人倒也不在少数。

上次在赵默言的车里,看见这个女人,被她聚­精­会神地看了几秒钟,以为她是认识自己的,还以为当时便会通过林楠来接触自己,可直到下车,这个女人也没讲过什么话。自己后来也就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了,但是现在她倒在自己怀里,还念着林楠的名字,是在提醒自己上次的相遇吗?还是在暗示自己看在林楠的面子上,别弃她于不顾?

到底是商场上打混了几年的人,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扶着卓谨,向她出来的那间包房走去,一推开门,看见桌上的酒瓶,和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楠,齐慎有种惹着麻烦的感觉,但还是小心地把卓谨安置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给赵默言。

赵默言接到电话后,迅速赶来了,看到一脸醉态的林楠,脸­色­有些微变,但也没说什么,径自走过去,抱起林楠准备离开。

齐慎看着便指了指卓谨的方向问了句:“她呢?”

赵默言头也没回地说了句:“我不知道她住哪里。”

赵默言说的也是实话,而且,赵默言对于这个林楠念念不忘的卓谨,到底心里是有点疙瘩的。

齐慎看了看卓谨,走过去摇了摇她,问道:“你家住哪里。”

醉后的卓谨蹭了蹭齐慎的手臂,像个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着:“我家住在望江花园。”

齐慎不禁有些心软地看着这个喝醉之后显得乖巧的女子,白­色­的棉布裙,微卷的头发,酡红的脸颊,虽然长相有些平凡,但自己也不会因此失了风度,扔她在此。

听了地址以后,发现自己顺路会经过那里,便扶着这个女子往停车场走去。一扶起她,这个女人就自发自地靠在了自己怀里,像只猫一样,蹭着自己的肩膀。好像在寻找比较舒适的位置一样。

到望江花园的时候,卓谨已经睡了过去,齐慎找了车位,扶着卓谨,只能无奈地问门口的物业管理人员她的具体门号,大概是自己长得太正人君子了,再加上怀里的女人依靠得那般熟稔,让人不得不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物业管理人员便领着他们到了那个单元,齐慎此时的好脾气已经被磨掉了一半,有些气急败坏地从卓谨的包里摸出钥匙,开着防盗门。

再回头,准备扶着卓谨进去时,发现她已经因为站不稳靠在墙上慢慢往下滑,齐慎暗自低咒了一句,一把拉过卓谨,往门里移动,经过齐慎那一拉,卓谨好像有了些意识。朦胧中看到了一双记忆中的双眸,心绪有些不稳,垫了垫脚,吻上了那双眸子,又很留恋地伸出手,画过那双眼睛的轮廓,情不自禁颤抖地环抱了上去。

齐慎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眼眸一暗,她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耳廓,阵阵湿热,只觉脑海中一阵激流涌动,情不自禁地去感受她的气息。

朦胧中的卓谨感受到对方的亲昵,轻启朱­唇­回应,齐慎回过神,稍微离开了些距离,只见卓谨懒懒地仿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

齐慎脑中的弦彻底断了,意志的围城轰然而倒,无法忍耐沉下了身子……

一室旖旎。

齐慎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的女人已经不见人影,有些诧异,但看到床头上摆着的浴袍还是有些意外的。昨夜,那个女人的生涩和紧致,应该是初夜,所以自己也格外温柔。应该让对方不至于不能负荷吧。

起身走出卧室的时候,便看到卓谨端着一个陶瓷碗站在厅里的方桌之前,昨天进来的时候没有怎么观察,现在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比较懂得生活的人,碧青­色­的底板,同­色­系的墙面,家居布置得也很合适。公寓不大,但却相当有味道,齐慎的好感增加了起来,在看到站在方桌旁边的女人,陶瓷碗里的番茄­鸡­蛋面,还冒着热气,隐约可见一颗煎得焦黄的蛋在红­色­的番茄上,有些摇曳生姿的味道。齐慎感觉口腔里的唾液瞬间增加了几倍。

“你要先吃面,还是先洗澡?”大约是感觉到齐慎的视线,卓谨略带羞涩的问道。

然而此时,为了配合齐慎的食欲,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响亮地传出了声音。这下该齐慎不好意思了。

卓谨听到齐慎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后,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齐慎看着她的笑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明明应该是很尴尬的会面,也就这样被化解开来,虽然腹中大唱“空城计”。但多年累积的习惯还是让齐慎说出“我想先洗澡。”

齐慎说完后,就发现这名女子,从旁边的椅子上递过了毛巾和牙刷,又听到她说,“你的底衣我已经在给你烘­干­了,等下你洗完澡应该就可以穿了。”

齐慎讶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喜欢

4、chapter4 ...

齐慎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之前是没有跟其他男人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甚至或许连接吻都没有。自己昨天可是没有喝醉,几乎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在自己吻住她时,手足无措的程度。但今早起来,出现的男士睡衣,以及现下这个女子在面对─夜欢 情的对象时的从容与淡定,像是非常熟悉这些事情一样,实在是在齐慎意料之外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慎已经看见放在门口的自己的衣物,看到熨帖得十分整齐的衬衣,自己对这名女子的好奇程度愈来愈深……

等到自己终于可以满足口腹之欲时,不禁有些满足,从年幼时外婆过世,便再也没有人为自己做过面条了吧。有些记忆的味道的面条,让齐慎暗暗做了些决定。

似乎是在厨房里收拾了一番的屋主走了出来,齐慎看着她,一张口便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卓谨听到这句话时,有些茫然。

昨夜虽是醉了,但也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迷迷糊糊中,对于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是默许的,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引出了自己的寂寞,无处排遣的寂寞,和这个男人温柔的怀抱,还有熟悉的眼睛,一发不可收拾,若是自己稍有抵抗,这个男人,便会停下所有动作吧。所以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就当作时下都市里流行的─夜情就过了。

但却万万没有想过,这个男子现在的提议。

卓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认真的眼神,意识到他并不是在看玩笑,便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道“你没有妻子或者女朋友吧?”

得到了齐慎摇头的回应。

“那就好,我不怎么能接受自己跟已婚男人发生这种事情。”

齐慎有些弄不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便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昨晚,感谢你的照顾,我虽然喝多了,但到底还是有些意识的,其实你不用为了负责任而有什么计划,对我而言,只不过因为喝醉了,想到了些难过的事情,便想找个人依靠罢了。”

齐慎瞬时明白自己是被拒绝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虽没有明确说出拒绝的话语,但言下的意思就是只不过自己刚好在她寂寞的时候出现了,让她排遣了寂寞,像都市里的─夜情一样,不需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他微微有些嗔怒,自己学生时代过后,就没有追过女人了。自己如今的身价,也用不着去看女人的脸­色­,结果对方竟然毫不考虑地拒绝了自己。

自己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是对其有点好感,不过也不会强人所难。

卓谨看到他变了脸­色­,也有些局促,早上起来自己的行为都是出自于礼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味,清理两个人的衣物时,也看出了对方的西装­精­致而典雅,况且衣服上并没有标识,应该是手工纯制的,袖口上也写着他名字的英文缩写,想来应该是特制的。

上次看到这个男人,也觉得他身上有种异于常人的气场,只觉不是一般人,较为危险,肯定不是愿意安定下来的人,于自己而言根本不合适,所以也不想去尝试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他站起来,走去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正装,微微欠身,说了句,“打扰了,谢谢你的早餐。”

说罢便自顾自换了鞋子,开门离去。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卓谨才觉得全身放松了下来,刚刚的言行谨慎,就是不想发生什么控制不了的局面,这个男子想必也差不多。在她的思维里,这件事情大概也就这么结束了。

紧接下来的一周,卓谨就在忙碌中度过了,平平淡淡地,只是每晚躺在床上时,会想起那个人温热而宽大的手掌和细长的手指,以及灼热的体温。还有,给自己带来难以言明的疼痛与欢愉。

或许,自己也不是表面上那样淡然的吧。

两人再次遇见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天是林楠26岁的生日,由于林楠在两周前就邀请了她,她也算是为其细心准备了礼物,下班后,就匆忙赶往会所,还在路上时,便接到了林楠的电话。

结果就导致了林楠挽着自己像是迎接亲人般地把自己带进了包厢,还亲昵地向在场的人介绍着:“这是我的手帕交,卓谨。”

卓谨只能一一点头回应,打着招呼。往座位上走时,看见了齐慎,只见齐慎身边站着一位穿着时髦的女郎,她便看着齐慎弯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结果齐慎,仿佛没看见她一般,把头侧向那位女士,说了一句什么,逗得那名女士笑的花枝乱颤。

心下不禁有些黯然,便随着林楠入了席。

席上的人自己除了林楠几乎都不怎么认识,便乐得清净,也没什么人来跟她搭话。

自己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林楠也忙着应付众人,没什么空闲搭理自己,自己倒也乐得清闲。

无意之中发现,桌上的人都先后给齐慎敬酒,均有些逢迎的意味,齐慎也来者不拒。往来间,他似乎发她在看他,便回视。卓谨又微微一笑,眼睛便瞄向别处了。

终于至席毕,卓谨婉拒了林楠想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告诉对方自己想散散步消化消化,再坐车回去时,肩膀突然被人揽住,声音同时传来,“我同她一道回去。”语气中有昭告众人的意味,似乎也有着不容抗拒的感觉。

她听到声音时,便有些无奈了,再看到林楠一脸讶异的表情,索­性­顺从地跟他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齐慎只是微微有些醉意,略微有些讶异,这个女子居然未加反抗地跟着自己离开,真是越来越吸引自己了,便摸出车钥匙扔给了卓谨。

卓谨接过时身体有些僵硬,但看见齐慎脸­色­微醺的样子,也不敢再把钥匙递还过去,但真正坐在驾驶位时,才觉得这类型的越野车,自己怕是有些驾驭不了吧,身体僵硬地发动,准备开始倒车时,齐慎把手搭在卓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说了句,“不要紧张。”

她倒是念研究生时就考了驾照,毕业后由于家里出钱给买了房子,也就没有讨要汽车,加上公寓离学校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步程,汽车就更是个可有可无的的附属品了。

算下来,这仅是她第三次真正地独立驾驶,卡宴的庞大车型,让卓谨有些不能适从,齐慎见状也不忍为难她,便伸出手,轻轻扶住方向盘,以便行车过程中,帮忙打方向。

卓谨看到他认真的摸样,也不那么紧张了,专心开车。

齐慎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句,去你那里,我想吃上次那个面条。

卓谨看着齐慎,相顾无言,方向盘往左回了半圈,往自家的方向开去。

站在厨房里,等着锅里的水开准备下面的卓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真的把他带回了家。

那个人好像一整晚都在喝酒,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吧。这样对胃不好,自己是不是该劝劝他。

想象又算了,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劝他呢?

正在这时,齐慎走进了厨房,看着穿着围裙正在专心煎蛋的卓谨,伸手将她耳边掉下来的一缕发丝抚向脑后。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卓谨感觉到齐慎从后面搂住自己的腰,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自己的脖颈处有些湿热的气息,微微的,痒痒的,蔓延至自己的心里。自己居然不想去破坏这份难得的静谧。

好一会儿,面才煮好,卓谨轻轻挣脱了腰上的手,将面装进的了印有荷花图案的陶瓷碗中,递给齐慎。

见那人接过后走出厨房,卓谨弯了弯­唇­角,随即跟着走了出去坐在了沙发上,随手翻着杂志。

等到自己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齐慎似乎已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卓谨有些不自然,却听到那人的声音。

“我想经常吃你做的东西。”

5、chapter5 ...

卓谨听到这句话又有些茫然了,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是异动的,分别的日子里也是有些想念这个人,刚刚在会所,第一次,那人装作没看见自己时,心底里到底也是有些难受的。

但这到底是否是爱情,属于他们的爱情。

齐慎明显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他身上,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

若真的要恋爱,自己想必是要一个能带给自己温暖和安全感的男子。

可齐慎…...

好像也是个体贴的男子,那一晚的记忆中,几乎都是对方的细腻温柔的举动,还有刚刚在车上,那人扶着方向盘时沉默的样子,想必是看出了自己的紧张,才施以援手吧。

这样一个挺拔而优秀的男子想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不心动呢?

但卓谨实在下不了决心去尝试。

经历过陈畅,卓谨已经知道自己是用情至深的人,一旦爱上,或许就很难忘却。

这样的自己,虽独自一人,有些寂寞可怜的味道,但又怎么敢随便陷入爱情。

况且,如此平凡的自己,又有哪里吸引到了他了,如果对方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清醒过来后抽身而去,自己却陷在其中,该如何是好。

卓谨的沉默变相地让齐慎感到了拒绝的味道。

这一次,齐慎倒是没有了怨气,反而看着卓谨,说了一句,“你考虑一段时间再回复我吧。”

齐慎慢慢走过来,撩起卓谨的长发,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说道:“我会等着你的回答的。”说罢便朝门口走去。

卓谨听到门响时,快速站起,冲到门口,拉住那个人的衣角,只见那人回过头来,有些疑问地看着自己,自己瞬时有些窘然,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

此时的齐慎,看着卓谨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的双颊,有些克制不住地搂过她,感受到她的气息萦绕在耳边,一股热流急速地划过下腹,齐慎估计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看了看她更加通红的耳廓,轻轻地吻了上去,感受到对方身体也有些颤抖时,一转手,拦腰将其抱起,只听见,卓谨“啊”的一声,齐慎已经以吻封缄。

她身体一阵发软,这个人的吻却不像他人那般冷静而自持,十分狂野的味道,夹杂着口腔里微微的烟草味,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棉布裙也已经滑到了胸口,浅浅地露出了无限春光,或许是有些犹豫地,觉得有些羞赧,便用手拉住了裙子,感觉那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头,便看见那双眼眸,瞳孔里因为欲望而眸­色­更加深沉,黑得让人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

齐慎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抬头看着她,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来进退两难的意思,以及因为情动而泛着粉­色­红光的脖颈,实在觉得爱不释手。克制不住自己又吻了她的­唇­,让她再次陷入了云端雾里。她的手也渐渐松开了,齐慎一个用力,衣服便滑了下去。

她突然又开始挣扎,“灯……”

只听见那人略微的笑声和再次覆盖上自己的温暖身体,还带来一句,“上次不也是没关吗?”

卓谨更是羞得想逃走了,但又舍不得对方温暖的身体。

如果上次的记忆是模模糊糊,那么这次在齐慎的身下,便把上次遗忘的细节一一地被补充了个完整。

他略带有力的臂膀,用力地抱着自己;温热的­唇­,灼热地亲吻着自己的脸颊,颈项,锁骨;又像个婴孩似地吮吸着自己柔软的胸部,甚至还轻轻地咬着;还有他的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腰部和身下,给自己带来一阵阵的欢愉;进入自己身体的灼热,让自己节节败退,好像也侵入了自己的魂魄一般,把她一次一次地送上云之彼端。仿佛,沉沦在春风之中,又似沐浴在冬雨里,冷热交替,她的身体一阵阵发颤,发软。

原来她也是这么渴望着这个人的怀抱,她的寂寞,清冷,仿若都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融化了。朦胧中,似乎有人亲吻自己的脸颊,有些幸福与满足的感觉,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等到她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离去,她有些庆幸,不用起床就看见他。昨夜自己的投入,真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裹着被单站起来,准备走进浴室时,看到梳妆台上用一个纯黑烤漆的打火机压着一张纸条,其间刚劲有力的笔记:”请务必考虑我的提议”,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看到这样的句子,她忍俊不禁。这个打火机想来必然是他故意留之,拿在手上把玩,却发现有着Flamidor的标识。真是个奢侈的男人,她暗暗腹诽着。

却突然有些哀伤,这个男人,稳重的举止,进退得宜。

想必家庭显赫,可是自己呢?只是来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工薪家庭,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结果呢,若是自己倾然爱上,必然会一败涂地。

加之他是做生意的人,电视剧不是经常演着强强联合吗,想必他肯定也会为了公司的发展安排婚姻,而自己都二十六岁了,怎么玩得起这样的爱情游戏,若是陷下去,只怕又是一个六年,那彼此容貌微衰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她心下也有些黯然,没有勇气,到底是退缩了。随即便将打火机,放入了抽屉中。又重重地合上了抽屉,听着抽屉关闭的的声响,幻想那是自己偶见花开的思想,同时也重重地被关上了。

齐慎等了一周,也没有她的电话,甚至一条短信也没有传来,不禁有些失望,但总觉得跟她待在一起时,她不言不语陪伴的感觉太过于美好,实在不想错过。他毕竟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分享自己的成功,悲伤,或者是寂寞……早些年,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生活,他也是经历过了,现在,倒想有一个人稳定地在自己身边,在自己陷入愁绪之中倍感孤单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个拥抱,好好做一顿饭给他,就能让他满足了。不过这些都有个前提,她也愿意。若她无意,他也丢不下那个脸面去求她答应。

这个城市是很少下雨的,也许是今年的气候过于诡异,这几个月总是­阴­雨绵绵,卓谨从幼时遇见下雨的天气,膝盖和踝关节都会感觉到针扎似的疼痛,小时候,母亲总会一边说她和一个小老太婆一样,一边又心疼地给她的膝盖敷着热水袋……

卓谨下午刚上班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来例假了,小腹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她是寒­性­体制,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去看了多少医生,喝了多少重要,宫寒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到现在为止,手脚总是冰澈冰澈的,每个月的生理期,总是让她腹痛如绞,甚至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终于熬到了下班,她快速地收拾了东西,走到校门口,买了一杯滚烫的­奶­茶,打了车回到家里。

走进家时却发现公寓里停电,漆黑的房间,显得空寂而冷清,她也懒得找蜡烛了,索­性­就抱着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里,小腹,膝盖和脚踝都疼痛着,在漆黑的环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唯一总是心疼自己的母亲都不在身边,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找个人陪伴自己吧,有一个疼惜自己,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安慰一下自己,就够了。

齐慎看到电话里的来电显示时颇为意外,虽然他也想过要继续等待,但真的等来她的电话还是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她并不像是能向他低头的人。

“喂,你好”他接起了电话。

“齐慎,我是卓谨,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你,你会在下雨的晚上陪着我吗?”

齐慎走到窗前,看到外面弥漫的雨滴,挂断了电话。

她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失去了再拨过去的勇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一殆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有些失望,有些沮丧。这么以来,突然觉得小腹的疼痛感更为强烈了。手中便把抱枕捏得更加紧,更为努力的蜷缩着自己。

正在迷糊之中却听到了门被推开和有人说话的声音。

“谨,你在家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很慢热。。。。

6、chapter6 ...

挂了电话的齐慎,便放弃了计划好的工作,来到了卓谨的公寓。敲门时发现门只是轻轻地掩着,推开房门的时候有些讶异,黑漆漆的房间里,看不到人影,只能试探­性­地唤出了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但却模糊之中看到沙发上的一团物体,便快步走了过去,发现确实是她。

看到卓谨蜷缩成一团迷糊未醒的样子,他便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额头,很凉,看来是没有发高烧,以为她只是怕黑,便走下楼,买了蜡烛。

等到再进门时,却发现电来了。齐慎看着手中的蜡烛,无奈地将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时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但还是蜷缩着,下巴放在膝盖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含着莫名的水光,像小兽一般,让他生出一股怜爱的感觉,便走过去,轻啄了下她的嘴­唇­,碰到她的肩膀时,却发现她周身冰冷。

只见她的眼神含着浓重的疑惑与不解,便自顾自地说着,“不是下雨了吗,所以我来陪你,你门没锁,我就直接进来了。你身上好冷,是哪里不舒服吗?”

卓谨正想回答,腹中却传来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绞痛,便下意识地用手按住小腹,更为努力地蜷缩着自己。齐慎见了,“我们去医院”,说完便拦腰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她在疼痛之中,用手抓了抓他的衣服,颤抖地说,“不去医院,我…….只是生理痛。”

齐慎一低头,看见她虚弱的样子,转了个方向,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便匆忙走了出去。

片刻后等到卓谨看见他再进来时,手上已经端着一杯红糖水和一个热水袋,,只见他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慢慢地抱起她,又用毛毯把她裹住,然后将热水袋放在自己的右手上,好一会儿,她感觉到他把手探进毛毯,沿着她的身躯下滑,她微微有些挣扎,只听他说,“别把我当成禽兽”。她一下子停止了往后躲避的动作,感觉到他热烘烘的手在自己疼得颠三倒海的腹部慢慢地抚摸着,一圈一圈地环绕着,好一会儿,感觉到她的腹部微微有些温度时,他才把热水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肚子上,又把杯子递过来,看着她一口一口啜饮着。第一次,发现照顾人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她的身体还是没有暖过来,齐慎有些奇怪,便问道:“你生理期会全身冰冷吗?”

“只是下雨天,一到下雨天,我的关节就会变冷。”

“会痛吗?”

“习惯了。”她有些黯然地回答着,但也真的习惯了。离开家读书和工作以后,和母亲分开,经年累月的,慢慢就习惯了在­阴­雨天,和疼痛做伴。

他有些怜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即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衣物,她讶然,等到他开始脱自己衣服的时候,还是说了句,“我生理期,不方便的。”

意料之中地换来他狠狠一瞪。

他钻进被窝,慢慢地把她蜷缩的身体扳直,然后,慢慢地用自己的手臂环抱住她,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又把她的脚圈在自己的脚中间。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他的身体和自己比起来显得健硕而温暖,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紧紧靠过去,汲取着温暖,身体开始慢慢地回温,有一种巨大的感动环绕着她,她转动了□体,想伸手抱他,他却喘着粗气说,“别乱动。”卓谨对于男人的生理冲动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微微叹口气,“我只是想抱一下你。”

只听见他说,“我不是抱着你吗?”又忽然转变了口气,带着微微调戏的­色­-情口吻,“等你不疼了,我让你摸,让你抱过瘾,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先前围绕着自己的粉­色­爱情泡泡全部幻灭了,脸颊升起淡淡的嫣红,脸往里蹭去。

他却以为她的疼痛又开始加剧,便缓缓地用手,又开始在她的腹部打着圈。一阵阵暖意由下腹向指尖蔓延起来,连心都慢慢暖起来。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被朦胧的睡意所包围,连忙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失去意识前,听到他的声音还带着些笑意,“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他低头看了看她弯起的­唇­角,也微微地笑了,渐渐睡了过去。

卓谨很早就醒来了,大约是不太习惯,有人睡在自己的身边,也因为自己的腿已经被压得有些发麻,她略微用力,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

正当她庆幸自己的脚终于被解救出来时,满足地叹口气时,却看见齐慎盯着自己,目光略漏狡黠,阳光从落地窗里照进来,整个房间里都有些金­色­,她的脑海有一瞬间地延迟,这个男人迷蒙得泛着水光的双眼的微笑,略带宠溺的眼神,下巴有些青涩的胡茬,莫名地让她觉得有些­性­感,脑海中浮现出早年很是流行的歌曲中的一句“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她摇摇头,甩掉自己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想法,迅速下床,却被他拉住,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青涩的胡茬扎得她直往边上躲,却听见他说,“以后下雨天,我都会陪着你的。”

卓谨突然感动到无以言语,他放开她时,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她突然又觉得无比羞涩,急急忙忙地冲向浴室洗漱。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泛红的脸颊,眼里透露出的羞涩,但整体上却感觉有着幸福的意味。

齐慎在门外听到流水的声音,也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比得上两情相悦的感觉呢?

有一个人,能把自己放在心里,能在下雨的夜里陪着自己;能在寒冷的夜里,为自己点着房间里的灯等待自己归来;能在自己应酬回来的时候,端上一碗热气逼人的面条;能在自己孤独寂寞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拥抱;能牵着自己的手,看日出日落……这该是一种怎么能够言明的幸福。

卓谨和齐慎就这样在一起了。

齐慎很忙,很少时间能和卓谨在一起。卓谨多年来以来也基本养成了自己独立的习惯,两个人聚少离多,但都对彼此较为满意。

卓谨不会硬要让齐慎每天陪自己吃饭,逛街,或者煲电话粥,在她看来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也不想有个人在旁边约束着自己。也不会要求齐慎送自己昂贵的礼物或者奢侈品,她这样一个女子,喜欢的东西自己大多都有能力购买,而没有能力购买的,对她而言也没有多大个作用。

齐慎亦然,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的都是雍容与气度,愈加显得成熟与稳重。比起生活和欲望的追求,更想在生意上取得成功。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女友温柔而大方,注重生活品质,而不是花时间在那些风花雪月上面。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达到了无声的默契,齐慎不是浪漫的人,但也懂得怎样讨一个女子的欢心。周五的时候,他偶尔会去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到她的公寓,为她打下手,看着她给自己做饭。饭后,两个人,一起在望江花园里散步以促进消化。有那么些时候,一个女人在厨房里为心爱的男人洗手作羹汤,或者亲昵地挽着自己,在绿荫道上漫步的身影,这些很平凡的事情,一样地让两人感觉到特别的满足,特别是像齐慎这样缺少家庭温暖感觉的男子,不知不觉,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逐渐加深,以至于慢慢感觉到无法离开。

他们慢慢地越过如水的时间,倒也很少发生争执,两个人都是固执而理智的,不去越界,也不会无理取闹。平平淡淡的,倒也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不过,感情也会有升温的时候吧。

大约在一周之前吧,卓谨接到齐慎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在机场准备登机,去W市出差,大约一个月以后回来。

她知道他最近工作上比较忙,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偶尔和他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倍加疲惫的样子。甚至有一次,在沙发上等着她做饭,等她从厨房出来,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看着他的脸庞,眼睛下面泛着乌青­色­,看起来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等他起来时,似乎对自己睡着了的事非常抱歉。

但她觉得没什么,反而是比较心疼他的身体,便时不时地研究着各­色­煲汤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很长,矛盾也慢慢显现,但愿看的人又耐心

7、chapter7 ...

卓谨的母亲对于养生的之道很是有些研究,灌输给她的亦是身体是万物之根本的道理,可齐慎显然不是同道中人。卓谨也懒得进行劝导之举,只能以将心念付之以行动,在齐慎来的时候,煲着一罐又一罐的汤,软磨硬泡地让齐慎喝下去。直接导致齐慎每每闻到瓦罐和中药的味道,眉头就微微皱起,但看到她那么坚持的样子,也没有多加反对。

齐慎来W市已经大半个月了。合作的事情因为设计部某个助理的失误,合作案被同行剽窃了不说且竞标的价格比自己低了六个百分点,虽然­精­髓部分被设计部做了很大程度的修改,比起以前的文案也优秀了很多,但仍然多了很多阻碍。他耐着心,甚至不厌其烦地做小伏低地和对方负责人一次又一次地周旋,可对方就是在死抓着自己公司的失误不放,一定要自己再让三个百分点。

齐慎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从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合办公司,到后来独立出来自己­干­,这么多年,再多的困难都解决了,他向来赋予公司的理念都是坚持,但这次对方的咄咄逼人,真是让他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

这天晚上,照例又是在席桌上和对方交涉着,斗智斗勇。对方的公关一个劲地给自己灌酒,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他和带去的人进退两难,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躲了出来,在吸烟区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天空,迷惘得不知所措。

晚上回酒店时,辗转反侧,便拨了电话给她。

那时,她已经就寝了,接起电话时,声音有些温柔缱绻的意味,让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只猫在抓似地。

有些酒意的他便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很想见到她的想法。

也不知道她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竟也答应了,还问了他下榻的酒店的地址。

而后,两人互道了晚安,便挂了电话。

齐慎也没在意,因为她的工作是十分有规律的,就认为她即使真的要来也是周末了。

第二日晚上在酒店大厅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竟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成文的约定,不去越界,不会­干­涉对方的自由,当然也不会侵犯对方的隐私等,两个人都固执地,保守地在自己的领地里彼此观望着。

可是这一日,齐慎在和对方公司交涉仍没有结果后,回到酒店,便被大厅的酒店工作人员通知有一个女士在等待自己,当时他是真的有些讶异。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店看到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的她时,心里,真的涌过一阵波涛的感触。

他早已过了被人呵护宠溺的年龄,即使是他年幼时,他的父亲给他的教育也只是不断地要求他独立和坚强,他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和自己做伴。耐得住寂寞,却又不甘寂寞,以至于不断地向上攀登,向高处走。然而现在,她却真的因为自己一时的兴起,跨了大半个省来陪伴自己。这其中的感受,五味杂陈。

她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嘴角绽开了一朵微笑,让他突然感觉这一抹微笑在眨眼之间倾了他半个城池,让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紧促了起来。

只见她站起来,仿若在家里看见他一般,问了句:“你回来了啊!”

他点点头,一只提起她的行李,另外一只手牵起她的,便往电梯走去。

卓谨有些茫然,看起来他有些不高兴,但是不是他说想见她吗?怎么她来了他倒不高兴了呢?

等到走进房门,卓谨只听到行李箱落在地上的声音,就感觉到自己被他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大力地压着自己的背,紧到连呼吸都开始急促,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高兴看见自己的。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肩,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迎面而来,那灼热的­唇­,落在她的发梢,额际,眼帘,­唇­角,脖颈……

他情动难以自持,看到他被自己吮吻得红肿的­唇­,再次覆盖上去。她终于难以忍耐,传出口的嘤咛,让他的理智彻底被□战胜,所有的一切被他抛之脑后,甚至顾不上让她洗去奔波的铅华,就把她拉倒在床上……

一室旖旎,连窗外的月亮也羞得躲进了云层里,怕红了脸。

齐慎醒来的时候,看到仍旧熟睡的她,暗自思忖着自己昨天确实有些过分的索求了她,看到她脖颈泛着淤青的吻痕和地上散乱的衣物,依稀记得最后她在激|情中失去了意识,甚至泪眼朦胧地让自己停下,可是自己看着她类似于小鹿的眼睛,还是泫然欲泣的眼神,□更加高涨,心里因为一种感触奔波而起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事后,自己抱她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她也没有醒过来,真的是把她累到了吧。心里隐隐有些愧疚的,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因为生意上的不顺,面对下属时的无奈,和突然看见她的那种感触,结合在了一起,想得到她的欲望竟驾驭了一切,现在看到她的睡颜,竟然又想到昨日在大厅看到她时,心里那落空的一处仿佛被补缺了上来,身体亦开始躁动起来。

齐慎迅速地起床往浴室走去,今天还要继续和那家公司的人交涉,便迅速整理了自己出了门。

卓谨醒来的时候,腰上酸软无力,心下忍不住一阵埋怨。但看了看身上显然一副被清理过的样子,也就没多少怨言了。他们都是有着轻微洁癖的人,每次事后,都不能忍受身上黏腻着睡去。

下床时,脚挨地的时候,腿部一阵酥软,饶是她脾气很好,也情不自禁地有些怨气。但还是强忍着,去拿换洗的衣服,昨天的裙子好像直接被他扯得脱线了,她从地上捡起来查看,果然腰上的拉链被直接扯掉了。她只能自嘲地想着,这下倒也省了清洗的气力,直接扔掉吧。

这个男人,疯起来,真是每个限度。

其实卓谨不知道,自己带给齐慎的是多大的震撼。

齐慎这天也是很顺利的,在会议室跟对方谈判时,想到自己早上离开酒店时,没有给卓谨留言,就开始担心她醒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心下便有些急躁。对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推三阻四,他的耐心也终于消失了,一心只想快点结束会议,态度便开始强硬,语气也越来越差,越来越不好商量。结果对方负责人嚣张的气焰突然就熄灭了,情势一下子就逆转了,对方的态度反而变得卑躬屈膝起来,齐慎见了愈加不耐烦,便索­性­甩手就走,把事物交给属下去负责。对方却以为齐慎合作的想法已经改变,情急之下,便提出了让出0.5个百分点。

齐慎有些讶然,下属们心中对自家老板的敬仰与崇拜又一次升华。合作案就这样被敲定了,为防止再有变故产生,秘书们赶紧起草文件。双方初步签订协议,明明很棘手的事情突然间变得顺利起来,齐慎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运气。

待齐慎回到酒店时就看到卓谨正坐在饭桌前进食,齐慎走了过去,抽了筷子,坐在她对面陪她吃了起来。

W市的菜品都是有些清淡的,有些甚至带些甜味。她有些吃不惯,挑三拣四地草草吃了些,发现他也是那样。昨晚的情事中,也感觉他的身体清减了不少,或许就是饮食习惯的不适应吧,便开口说:

“你最近瘦了不少,工作还顺利吧,等回去,我煲两天汤给你补一下吧。”

齐慎听了,觉得额际隐隐有些疼痛,本是很和睦的气氛,听到她说煲汤,想到回N市又要和那些含有众多中药的不明物种做伴,心下更是无奈。索­性­凑了上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当然,是用­唇­,还轻声对她喃喃细语,道:“你在这个方面好好给我补一下,我就没事了。”

卓谨的脸突然就变得通红,齐慎只感觉心中涌过一阵难耐的情潮,便轻轻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鼻子。她略微有些吃痛,道:“别,别,你别那样,昨天……昨天那样,我……”那语气,是属于情人间的缠绵与娇嗔,让他更加开心。

他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更萌发了逗弄她的心,便问道:“怎么?你喜欢昨天那个方式,好吧,我们今天继续。”

卓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地往脸上冲去,这人怎么光误解自己啊,她轰地一声站起来,朝卫生间冲去,只听见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

8、chapter8 ...

八.

齐慎自己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便是下属们的事了,他也就懒得出面。加之现在卓谨过来了,他便计划着在离开之前,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她在这座靠海的城市走一走,放松一下。

她知道他的计划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是没来过沿海的城市的,也没有真正的见过海洋。一路走过来,不管念书还是工作都是没有离开过A省,这次也是应他的要求才来到了W市。在这座城市里,呼吸都是能感觉到海洋的味道,她也真的是想到处看看的。

齐慎稍作了下安排,便拉着她出了酒店。这个城市和N市差不多,在这个季节里都比较热,她穿着一条有些波西米亚风的长裙,走在齐慎的身边,冷不防的他突然拉住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齐慎不会说出,每当风吹过的时候,她的裙子总会膨胀起来,加上她又很瘦,很像快要被风卷走一样。卓谨感觉到他的手心微微有些发热,腼腆得脸又开始泛红。

齐慎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的头微微地低着,脸颊泛着浅浅的粉­色­,发丝随着微微的海风,有些杂乱地飞向脑后。在他的眼里,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风情。这个女人已经步入社会这么些年了,但还是很轻易地就会脸红,心灵亦是如此纯净,不染杂质。募然之间,心底无比柔软,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乱飞的发丝抚向而耳后……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海边,卓谨看着眼前显得波澜壮阔的大海,显得有些暗蓝的海水,连着一股接一股的海浪翻涌着,带着微微咸涩气味的海风迎面而来,卓谨突然觉得来到W市真的是不枉此行。她兴奋地东走西顾,觉得有些不过瘾似的, 便脱下了凉鞋,拿在手上,赤着脚踩在微微潮湿的沙滩上,甚至还拿出手机玩起了自拍。他在旁边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觉得些许兴奋,陪着她捡着各­色­各样的贝壳和海螺。

等到日落的时候,看到那样火红的太阳渐渐落到了海面上,一时间,海水都变成了橙­色­,由内向外地渐渐变浅,渐变。她的话本来就不多,现下就显得更加沉默,他们便静静地等着太阳完全消失在海平面以下。直到沙滩显得有些晦暗,她才过瘾了似的,拉着他准备离去。

离开的路上,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总觉得很悲凉似的,日出日落,一天也就过去了,仿佛连年华在这一瞬间就将老去似的。”这份浅浅的悲伤萦绕在她的心上,总觉得有些难受。

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回话,大约是有类似的想法吧。

这种静谧的气氛直到来到夜市的时候,才微微缓和起来。齐慎是弄不明白,平日里这么注重养生的女人居然又喜欢着这些路边摊,真是矛盾。下午他刚对他说要带她出来走走,她便兴奋地去向酒店服务人员打听着这附近的小吃街和夜市。临出门时,还特意嘱咐自己换成了休闲装,理由是会在夜市里显得十分引人瞩目,格格不入。

在这人潮汹涌的夜市里,街道两边全是各­色­各样的小吃。他仿佛看见她的眼神在发亮,见惯了这个女人平日里淑女的模样,现在的转变实在让人忍俊不禁。他便跟着这个女人左挑右拣地缓缓随着人群前行,渐渐也习惯了她见到不一样的食物时好奇宝宝的样子。

等他们终于在一家小店里坐下来的时候,齐慎看着桌子和凳子,似乎浅浅的有着油迹时,终于是庆幸自己换了衣服的。谁知她毫不犹豫地坐下来,还熟练地在老板姑且可以称为柜台上面挑选着什么。

也许是他们一看就是外地人,老板也装模作样地用带着浓重客家口音的普通话介绍着这些食物。卓谨也像个学生一样,一点点地问着,小小地挑选着,还嘱咐老板煮的时候不用加糖。

等到食物终于上桌的时候,他看着卓谨,似乎不知道怎么下口,卓谨可能也意识到对面这位男士,可能没有吃过这些街边的东西,便一一介绍着桌上的东西。

“这个是封­肉­啦,是将猪­肉­切成方块用方形纱布包扎,倒上熟猪油加热后,再放到锅内热炒,加上酱油、白糖、味­精­、米酒、八角香料等,再配上香菇、板栗、虾仁等,放在锅里焖上两个半小时才能吃哦……还有这个是大肠血啦,这个是正宗的沙茶面,这些都是W市很有名的小吃哦!”

齐慎有些讶异,便问出了:“你以前来过W市吗?”

卓谨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出A省。”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特­色­小吃”齐慎更加惊讶。

只见她从手中十分­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机,笑嘻嘻地回答道:“度娘告诉我的啊!”

“度娘?”

卓谨盯着齐慎讶异的表情,把手上的手机递给他。

他好奇地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百度网页,内心一股无力感油然而起。只见对面的她仍然乐呵呵地笑着,他抬手,伸过桌面,捏了捏她的颊边,道:“度娘让你快吃吧!”她便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吃过一些小吃以后,齐慎和卓谨便在夜市里逛了起来,卓谨想买一点含有当地风味人情的东西回去。走着走着,她看到一家小饰品店,似乎全部的商品都是木制的,便兴致冲冲地扎了进去,等她选了合适的东西出来时,才发现已经不见了齐慎的身影。

卓谨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有些懊悔没有知会他一声就走进店里,心里一阵慌乱。便在手提包里摸手机,却突然想起,刚刚在小吃摊上将手机递给了齐慎,现下根本找不到。心里愈加慌乱,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又是晚上,不知道该怎么寻找对方,心里确实是很无助的。就想着,要不她自己打车回酒店,再用酒店的电话通知他好了,但又想想,这样的街道,等她打车回去,齐慎怕是已经在这条街上找了她几百次了吧。

这样想着,她索­性­也懒得走了,便站在路旁的一棵树下面,等着齐慎来寻找自己。

果然,还没到一刻钟,齐慎就出现了自己的面前,看见齐慎脸上的汗滴时,她小声地说着抱歉。

他也不多说,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接过她手上的包,只不过这次紧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继续逛……

卓谨心里瞬时有些小甜蜜,这样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穿梭在人群中,用手拉着自己,怕来往的人群再把他们挤得分散开来。她挣开他的手,进而用手挽住他的手臂,脸颊也贴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走丢的,即使走散了,在哪里走散的,我就会站在那里,等着你来寻我啊,不会离开的。”

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类似于表白的话语似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以至于错过了齐慎嘴角那抹宠溺的微笑。

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非常正式,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一笑起来,表情便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眼里的宠溺都要化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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