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笑着说:“正好相反!钥匙的事已经不用你操心了。如果我没有弄到打开保险库那两把钥匙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自信,也不会这么坦白的对你和盘托出我的计划的!”
这可能是我今晚听到的最离奇的一句话了!我说:“你不是说黄森岩的那把钥匙是在凶手的身上的吗?还有,郑小寒的那把钥匙,除了她本人之外,似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你是怎么弄到它们的?杨石,你神了!”
杨石说:“其实刚才我并没有向你交底,因为你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我不禁问道:“这么说,你早已跟孟行长他们谋划好了,拿到了那两把备用钥匙,就等着黄沙他们上钩?!”杨石笑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绝对只有我们俩知道,多一个人就躲一分危险!孟行长他们或许已经拿到农行保险柜里的那两把备用钥匙了,但是我还想留着它们作幌子,就像钓鱼时先扔下香饵一样,到时鱼才会聚集到我们的钓钩旁边。”
我想了想说:“杨石,我有两点不明白:一是我们要钓的鱼到底是谁?二是你如何得到黄森岩和郑小寒身上的那两把钥匙的?!”
杨石说:“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要钓的鱼就是江建人他们,只要刑侦队他们盯上了孟行长和黄沙他们,我们就可以尽得渔翁之利了!因为凭我的直觉,孟行长的阴谋,跟谢意名的死可能有关!虽然我暂时还弄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关联。第二个问题,我只能暂时先回答一半:你不知道,昨晚上黄森岩在到网吧玩电脑前,曾经在这个发廊里做按摩,前后呆了半个多小时。”
我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他把钥匙丢在这了。”杨石笑说:“准确地说,他是把金库的那把钥匙丢了!而他本人离开发廊时,还不知情。他回储蓄所时,还没进门,就被凶手砍了一斧头,当场丧命了!这是昨晚十二点以后的事了。”我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关节,问说:“那时郑小寒牺牲了吗?”
杨石森然一笑:“你猜呢?!”我说:“黄森岩身上只丢了保险库那一把钥匙,这么说,他是在发廊里被人作了手脚?而你那时候还在清城,你又是如何得到那把钥匙的?!”杨石说:“这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只要往十二点这个时间去想,凭你的智商,我想是不难找到答案的!”我笑说:“我没有这般头脑,而且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那么郑小寒的那把钥匙呢?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杨石从她的紧身牛仔裤袋掏出两把金灿灿的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麻子,你先不用问那么多了,这就是那两把钥匙。想想看,它们价值七千三百万元!当然,能不能兑现,就要看我们的造化了!”
这时我目瞪口呆了!七千三百万!靠!我此时即便是在做梦,也显得有些不着边际了!我重重地咽了下唾沫,说:“杨石,看来你对这事真的是预谋很久了!居然连保险库里藏的钱的数目都一目了然!不过,一个小小的储蓄所,真有那么多的存款吗?”
杨石说:“你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其实,早有预谋的是孟行长他们,他们为了抢劫,不惜找借口将农行里的另一大笔钱,暂时存放到西门储蓄所了!这事连黄沙他们也不知道。”
我心下里震惊于孟行长他们的利欲熏心,胆大妄为,但是更为震惊的是杨石对孟行长他们的计划居然了如指掌!我勉强笑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没逃过你的眼睛!杨石,你真神了!”
杨石明白我是在嘲讽她,也不介意,说:“该你吃惊的事还在后头呢!咱们先不说这些了,准备行动吧。现在快十二点半了,麻子,你马上抽空回宾馆一趟,最好能避过那个叶松云。”我笑说:“我要是回了宾馆,就不想再出来了!”
杨石冷笑说:“这我不用担心,因为你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了!你还不至于愚蠢到看不透这一点!你回到宾馆后,想办法将今天我们来时坐的那辆奔驰子弹头车开出来,不要惊动任何人,特别是田心!”
我说:“田心不是你的要好朋友吗?刚开始时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同志呢!你的性格里有明显的男性倾向!”杨石说:“你恶不恶心?!---要是惊动了田心,咱们还有戏唱吗?这女人心眼多。咱们别栽在她手里!”
我说:“我们深更半夜的要车子干什么?是出去兜风还去拉钞票?”杨石笑着说:“当然是去兜风,不过是去太平间。你就跟司机说是你有个约会。”
我吓了一跳说:“又是去太平间!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了?!”杨石说:“晚上我们得把郑小寒偷偷埋了。我不想见她躺在太平间那种鬼地方受罪!还有,明天她的家人要是看到她那样子,肯定要伤心死了。”说着,她的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这郑小寒可能和杨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我知道这时从杨石的嘴里是掏不出什么话的,因此也不想问她这事了。我只问她说:“杨石,到时候我们总不至于用这辆老奔载着钞票招摇过市吧?”杨石说:“这点不用你担心。事成之后,我打个电话,沙阳市就会有人知道我爸生病了,到时还怕没有车子送我们出沙溪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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