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班的时候很多,一周大概六天都在火车上。所以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多。一个人没事,天气很热,我就会打开窗户,拉开窗帘,要不就关紧窗户拉紧窗帘,反锁上门,赤身*在空气里随便走。尽管小敏也经常来,但是*的话题大于其他话题,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我不喜欢她。我是仍旧是喜欢她的,只是唯一让我困惑的是我始终都搞不清她的态度,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或者喜欢我之类的话。但是她还是善于生活的,她来我这里有时带来很多学校里的笑话,有时带来一些零食我们俩看着电脑边吃边看电影。我想爱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不上不下吧。
我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喜欢上收拾房间。说是收拾,其实就是尽量在空间里面弄很多水。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我们没有空调,所以只能这样。我们的洗手间有点小,只有一个莲蓬头和一个洗手台,没有浴缸。我就在莲蓬头下面用凉水冲澡,冲完之后不用擦,浑身湿淋淋地光着脚在地上到处乱走,或者就拿着蘸水的拖把,不用拧,拿着就拖地,直到地板上每一寸都很湿滑,然后整个空间就会凉爽很多。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的确很自由。
我开始试着在家做饭,因为做饭的家什都还有,当然那些都是他的。我甚至能猜想出来他买这些做饭家什的心态。当初他肯定一本正经地认为可以好好生活了,锅碗瓢盆什么的齐备了才算是生活。
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做饭。我猜想是不会。那些东炊具都是崭新的,几乎都没有动过。我曾经问过小敏会不会做饭,她说不会。的确,现在会做饭的女孩越来越少,现在是女权时代,男人为女人服务的时代,所以这些大不了的东西她们自然不用学了,可是我怀疑她们如果这些都不会怎么去孝敬男人家里的父母呢。
当然,我更没有权利责备任何人,因为我也不会做饭。原因是小的时候并没有经过做饭的训练,这些活老妈全都包揽了,而且从来都没有想到要教我。直到我高中的时候,她好像才意识到要教我做饭,可惜正赶上我的叛逆期,别说做饭了,学我都不想上了,所以学做饭这种事情就自然而然地从童年里面抹去了。童年里面缺少这种回忆,恐怕对将来的生活会显得不利,最起码现在就是。
我想了想,其实事实未必是这样的。最起码我会炒鸡蛋,粥也能煮。我喜欢煮粥,因为煮粥最简单,而且喝完之后碗刷起来也方便。
等这些事情也被我做光了之后,我仍旧开始学得不会变得无聊。我想起他建议我出去旅游的事情,可是自己从内心里提不起要出去的心情。
我开始学会一个人在的时候听一些音乐,或者从网上下一些电影来看,当然偶尔也会下一些三极片来看,反正整个空间只有我自己。我可以随心所欲。
这一段时间他仍旧没有找女孩恋爱。大概是工作太忙,工作环境太窄,可以选择的空间越来越小,而且想想看,他这样随着火车荡来荡去,如果找的话,也只能从乘务员里面找。我问过他乘务员里面有漂亮的女孩没有。他说有,只不过有些人也在恋爱。所以看似也没有希望。
我问他如果一个人的时候想要的怎么办。没想到他笑了笑,说我装傻,一个人的时候只好一个人解决了。我想这大概也是他不愿意找女朋友的一个原因吧。
有一天回来后他说他真想去深山老林里面探索一番。我不知道什么又触动他了,只是感觉眼下的他如果不找一个女人的话想必真的会和他所说的那样会从楼上跳下去。我给小敏打电话,小敏爽快地说这种事情包她身上了,毕竟她们是文科学校,女生比街上的狗都多。
两天后小敏就介绍了一个叫姗姗的女孩,小敏介绍说是她们学校大一的,比她低一级。我跟他提起时他讨价还价地说可不可以不介绍大学里的女生。我说最起码两个人先在一起,到底适合不适合以后再说了。他最后仍是满心欢喜地去了她们学校。
当然一切事情还是随人愿的。晚上他高兴地回来说请我喝酒,在我工作的酒吧。我面露难色,说有规定工作期间不能喝酒。他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改天请我在天台上喝。
关于他想要去一些地方旅游的想法仍然还残存在他的大脑里。后来他仍旧提起去一些简单的地方,我仍旧说不想去,没有意义的地方去了也是白去,回来之后仍然还是老样子。后来他带着姗姗去了,回来之后两个人都很高兴,而且给我带来一些纪念品。我问他去了哪里,他说去了黄山,一听黄山我立马又扫了所有的好奇心。我本以为他们去了哪个好地方,原来去了那里。
后来小敏听说他带姗姗去黄山游玩的事情,回来跟我商量着也要去什么地方玩一下。我问她想去哪里,我可以陪她去,她左思右想,又拿着地图看了一遍,最终说那些地方她都去过,而且没有什么稀罕的,无非是一些文物啊,建筑啊,名人啊什么的,那些她早就看腻了。这些弄得我也不知所措了。
其实在我心里仍旧有一些地方值得一去的,但是我怕他又不想去。比如和上次和他一样沿着铁路,渐渐脱离城市,走到乡村。我想跟她说。但是看她哭丧着脸,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那天他没在的时候,是下午。仍旧没有一个人。我在房间里实在没有事情可干,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我沿着道路走,脚下是无边无尽的水泥路,和被固定在路边千篇一律的可怜的植物,那些植物被规整得以同一种规格种在路边,使整个城市显得很整齐。我给她打电话想约她出来陪我走走,她说有点累了,不想出来了,我说那算了,就挂掉了电话,继续走。闹市区实在看得太多了,我沿着一条没有走过的路,看能不能把自己弄丢,然后自己再找回去。
渐渐地我走进人们聚居的居民区。感到周围的人们叽叽喳喳,只有一些老人,老了,听不见了,也说不清楚了,安静地坐在马扎上,看着我们年轻人叽叽喳喳。我进入一个胡同,走了一段才发现这里胡同纵横交错,因为是一些老年人的聚集区,所以显得很安静,道路上时而会有一些堆积的垃圾,有的时候还会发现穿着宽松裤子的有肥胖ρi股的女人拎着垃圾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垃圾都倒掉。她们往往眉毛很细,但是涂抹得很黑,脸型和嘴都很宽,想必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在小胡同里是不可能停下来的,即便停下来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我就在胡同里面瞎逛,最后从两外一个胡同口走了出来。眼前出现一条破旧的接到和一家废弃的工厂。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到了郊区。
这里的确没有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的正门。因为这里什么都是旧的。我看了看工厂的牌子“南京市XX工厂”,中间的两个字已经剥落,所以我也不能断定这个工厂是用来生产什么的。工厂激发了我的产生好奇心,但由于有点晚了,而且逛了很累,我就没有进去,心里暗自盘算哪天有时间的时候就直接来这里。去里面看看也不错。毕竟这种地方还是难以找到的。
回到家后我打电话给小敏,把今天见到的事情给她描述了一遍。说话的时候我原本准备着她会说我无聊之类的话,因为除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去聊些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说哪一天一定要我带她去看一下。我跟她提起那个工厂,她问我有没有进去,我说没有,因为天色晚了,而且自己有点累了。她说那下周五吧,下周五带她去玩。
我们约好的是周五,其实她周四就来了。晚上我抱着她睡觉。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了,把我摇醒后非得再来一次,我顺从了她,完事之后她愉快地起床,刷完牙在床边接着摇我的胳膊说立刻就出发。
可能是折腾一夜的缘故,我感觉很疲惫,但是睡意也最终没有敌过她的摇晃。我们没吃早饭就出发了。
我们俩循着我上次走过的路线,其实这条路走过一遍之后,第二次再回来走就会是另外一种心情,最起码当初的好奇心是失去了。不过她倒是快乐的,所以这次还是值得的。在胡同里我们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比如大方的猫,这里的猫要远比城市里的猫大方多了,它们慵懒地走着,见到我们也不躲闪,有的猫走在房檐上,听到我们的动静后低调地朝我们这里瞄上一眼,然后继续走路。
“猫在想什么?”小敏摇着我的胳膊问我。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猫!”
“但是他们看起来很奇怪!好像对我们不太感兴趣!”
“大概吧!动物有动物的事情要做,人类有人类的烦恼要想!”
比着猫,这里的狗要比城市里的狗凶猛多了。我们还没有接近,院子里便传出它们狂吼的声音。她怕狗,所以我们就草草地完成了胡同探秘。去了那家工厂。
工厂的大门紧闭,我们没法进去。她说翻墙过去。我同意了。我们绕着工厂四周查看一番,发现还真有一个缺口,所以根本就用不着翻墙了,直接从缺口里间进去就成了。
我拉着她走进缺口,还好我们俩都比较瘦小,所以很容易就通过缺口。如果换个胖子的话,肯定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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