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事件后的医生隐婚恋,有兴趣么?
捉只虫,被某口耐滴读者发现了。。。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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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成长记 021 ...
安佳托着腮帮,默默的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章月虽已经警告过她最近不要出门,可她的心头上却一直隐隐的压着一件事让她不得不想办法出门。
那天和莫楠从超市分手以后却在次日收到了一条他发给自己的MSN,内容倒也简单,只说让她抽空去看看她弟弟,安城。
平淡如水的几个字她却知道莫楠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发消息,更何况他们已经分手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安城应该已经在学校上课了,可这个时候他又能出了什么事连莫楠都来提醒她了,若是往日,这些事全是莫离提醒的,想到这儿安佳的心口就隐隐发痛。安城自小就很独立,成熟,而莫离自小就是率真又俏皮的性格,若不是车祸,他们在一起本该是很互补的一对。
她曾很向往那种女生话很多,而男生却安静的在一旁听她唠叨类型的情侣,当她知道莫离和安城好的时候,她就由衷的羡慕,因为她的话从不会多。
而现在,安城的身边少了一个能陪他度过独孤的人,安佳的心里就更不安了,她笃定了要找个机会出去看他。
章月自和他大伯见过以后,他的表情却并是不轻松,安佳很想知道章月和他大伯都谈了什么,可每每她问起,章月都是一副打哈哈的样子,只说章建东一定会帮她,让她安心之类的话,而安佳却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周末的早晨,用餐时,安佳看着一直闷头吃粥的人,她拿着筷子的手指了指碗里的小米粥,问道:“你似乎很爱喝这种粥。”
“嗯,小米粥熬出来黏糊糊的,我一直都很喜欢。”章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夹了口咸菜。
“是因为……你的妈妈会做这个吗?”她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就继续问下去,安佳知道只要时机正确,谈论起他的妈妈,他的心情就会很好。
“当然,她做的小米粥味道最香了。小的时候,我经常犯胃病,她就给我煮粥,见天的煮,直到我的胃慢慢养好了。”他突然停顿了下,仿佛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故事,等他回过神时,放下已经落的碗,又怅然的说了句:“哎,现在因为忙着生意场的事,养好的胃又落下病了。”
“那以后就多熬点小米粥?”安佳淡淡的一笑,却拿起他手边的空碗又给他盛了半碗,递过去时又补了句:“爱喝也不能贪,小心撑着。”
“你这是在管我的起居生活了?”章月心里一暖,露着白牙笑的灿烂。
“你每个月给我那么多生活费,这叫附加赠送。”安佳不以为然的扬着唇,想到刚才的举动似乎是太亲昵了。
“哈,还有附加赠送啊,这个好。”章月心情大好,抿了口碗里的粥,又道:“哎,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的妈妈啊?”她的家境,章月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他也没有派人专门调查,只是当初在医院时他和安佳的弟弟有过一面之缘。他虽很想问她为什么没和她的弟弟住在一起,可他能感觉得到安佳似乎并不想提这种事。
“生意人!我不过是稍稍问起你的妈妈,你就要立马等价交换啊!”安佳脸上一滞,沉默了会儿,脸上带着笑把话题不动声色的转了。
“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了。”章月吃了闭门羹,心里的好奇心就愈发大了。
安佳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趁着现在的气氛接着问道:“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
章月一愣,他没料到安佳会问这种类似情侣的话题,他也突然有了兴致,笑道:“我不觉得啊,再说了,你身上有点肉我更喜欢。”他笑的暧昧,连安佳的脸上也泛了红,他趁机继续挑逗的说了句:“不然,压你身上的时候,太硌。”
“看来,我还是胖了!我想减肥。”安佳被他说得脸刷的就红了,而她的心里却隐隐的排斥这种太过暧昧的话题。
“减什么减啊,我不喜欢身上一点肉都没的女人,你以前就是太瘦了。”
“那我更要减了。”
“你就那么不想顺着我啊。”章月看了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就继续逗她。
“不想,从不想!”安佳一撇嘴,脸上略带着点俏皮。
“不想顺着我,那我就抢来了!”章月压低了嗓音,暧昧的说了句。他没再等安佳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她抱到餐桌上,手往她的衣领里钻。
“你,你干嘛啊!”安佳见他笑的暧昧,心下不好,本想引他的上钩,没想到自己掉进去了!
“干嘛?你说呢。”他挑眉一笑,探在衣领里的手揉捏起她的胸前樱红。
章月的舌灵巧的从她的唇瓣向下移动,在她的脖颈处有规律的打圈舔抿,他只听安佳倒吸了口气,如他所料,她的身子正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身上靠近。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他早知道安佳的脖颈处是她的软肋,但凡他用舌轻舔着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就会立刻软下去。
章月坏笑的说了句:“我都说用抢的了,你怎么还这么快投降了。”
“那是你使坏!”安佳难耐身体的燥热,她沙哑了声音说了句。
“我若不这么坏,你也不会从我,是吧!”章月勾唇一笑,在她的耳边轻吹着热气,又给她加了点催化剂。
而此时章月已经感到她胸前的挺立,他腾出一只手探到裙子里去摸她的底裤,发现早已沾上丝滑滑的黏液,他扯掉了她的底裤,将手指伸进去了点,微微搅弄后抽出又放到鼻子前。
“我也让你闻闻自己的味道。”
(哎,河蟹君一扫,郎中锅里肉没了。千字啊,有木有!!!重口味啊,有木有!!!想看的,发邮箱或者加群。)
事后,安佳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进到浴室里冲洗,而洗着洗着两人就由淋浴改成泡浴了。
安佳歪着脑袋,感觉自己的体力稍稍恢复了点时才开口说道:“我不管,我就想减肥!”
“那我们经常在家里做运动不就得了?”章月抿着唇笑了两声,而手又往她的身下探去。
“别,适可而止,什么事儿多了都没好处!”安佳立马按住他的手,暗想若是再来一次,她肯定又是两天下不来床。
“那你说想怎么减。”章月鼻哧了两声,心里已经略微感到她的话里有话。
“解禁,你可以规定个范围啊。”安佳没看出他脸上的变化,就一横心直接说了出来。
“不行,这个提议不通过。”在未确定章建东的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让安佳再接触这宗案件的。
“我真不是为了那个案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啊!”安佳见他连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心里的火立刻窜了出来。
“不信,你欺骗我的次数还少吗?”章月见她生气,就换了个口气说话。
“越来越少了!”安佳心里也急了,想都没想的就接了句。
“你就再忍段日子吧!”章月听完脸上一呆,转而大笑出声,他真没想到安佳会这么说话。
“可我也需要买东西啊!”安佳见他不肯松口,暗想若真敢再等下去,她真怕耽误了安城,可她并不想告诉章月实情,在她心里他们的关系还只存在于利用上,这种“家事”她还是自己办比较好。
“想买什么?”
“嗯,那什么用完了,得去买!”安佳脸上一红,虽不好意思开口,可一想到安城的事儿,一咬牙还是脱口而出了。
“什么牌子的?”章月暗笑了两声,果然她有事瞒着自己,他也不再反对,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呗。”章月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面朝着他,他抚摸着她的背脊,呼吸也越变的紧促,这个时候还是做点别的事情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于是,又是一场持久的战役,而这次却是章月故意而为之,等他让怀里的女人喂饱自己,而她终于扛不住沉沉睡去时,他才穿上衣服直奔超市去了。
等安佳醒来发现床边已经没人时,她狠命的咬着唇瓣,暗想这次算是被他算计了!经过几个小时的补交,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没那么酸楚了,就当她支起身体打算在屋里随处走走时,发现章月竟然拎了一大兜的东西从门外回来,安佳诧异的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问了句:“你买它干嘛?”
“给你用啊,难道让我用?”
安佳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居然连自己唯一的借口也给封堵了,她愤愤的看了章月一眼,冷声回了句:“谢了,买这么多,好几个月啊!”
“备用,备用!”章月笑了两声,正当他还想说什么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着手机上号码,脸上一沉,挂了电话也不再多言人已经出门了。
安佳微微一愣,章月的反常让她不思其解,而也是他的反常让安佳看出了另一破绽——他走时,房门并没有反锁。
她站在门边,手俯在门柄上,若是出去他必然会发现,可若不去,安城的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摊爪,又锁了,窝里不安生啊!几个凌晨的夜猫已经看过肉肉了,但素其他还没看到又想看肉肉的,老规矩,你们懂得。
最后郎中还想说一句,亲,看肉包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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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成长记 022 ...
她的手在门柄上握了很久,最终还是转开出去了,她出门时只背了个小包,还特意留个心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因为她走的匆忙,又担心章月会突然回家,于是她就找了辆出租车直奔安继峰的家去了。这里安佳虽从儿时就没再回来过,可她却连这里有几条胡同,要绕几个弯都记得一清二楚。
安佳让司机师傅停在安继峰家的胡同前,她下了车就七拐八绕的走到了他家门口。这里似乎十几年都没变过,连墙面上她曾用小刀划的一道长痕还能依稀可见。
安继峰的家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平瓦房,在那个时候他家的装饰应该算是这片很好的,可现在,安佳不禁冷笑着,他生意上连连失利也跟报应有关吧。
正想着,她面前的铁门突然打开了,只见安城正拎着一袋垃圾低头看台阶,正巧不巧的和她撞上了。
“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城见到她也是一阵吃惊,自她出了车祸以后他便再没见过她,而心里却一直为那次因为莫离而冷漠她的事吃心。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个时间你该在学校上课吧!”安佳上下打量着他一身家居服,脚踩着拖鞋的样子,心下疑惑,更莫名的有股怒火。
“啊,哦,我们今天下午没课。”安城躲避着安佳的眼神,闪烁其词的说了句。
“你上没上学自己最清楚,几个月前我给你的那些钱呢,足够你交学费也足够你在学校住宿的吧。我就问你,我上次给你带钱你干嘛去了!”安佳一脸怒色的瞪着他,她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安城自小就和她分开了,可血浓于水,安佳嘴上说冷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更何况在她看来,安城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姐,那钱我拿来交学费了,真的。”安城见她逼问的太紧,心里更是忐忑。
“那学费条拿给我看,现在就拿!”
“安城,你在外面磨磨唧唧什么呢,要你倒个垃圾就那么难吗?”安佳正伸着手管他要学费条,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女音。
“哦,就……就来,等下。”安城一听徐玉琴叫他就连忙应了声,他转过头又看着安佳,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说了。
“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胆怯的,你跟我回我那住!”安佳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拽,安城太不争气了,连个那样的女人也值得他去畏惧。
“姐,姐,你别添乱了。”安城见她一脸怒色,就用手轻轻拍了安佳一下。
“是我在添乱?”安佳一下愣住了,她冷冷的看了安城一眼,眼神越来越黯淡。
“不,不,姐,我说错话了,其实你不知道,爸虽说生意败了,可这么多年他存了也有不少积蓄,只是全在徐姨那里,她现在在家里可神气了,连爸都得看她的脸。”安城见她要走,就急忙拉着她的手解释,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很怕屋里的那个人听见似的。
“他要不来钱,那么相信她,那是他的事儿!”安佳甩开他的手,对安城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她知道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痛苦不比她少。
“呦,我倒是谁呢,什么风啊能把你吹来。”只见徐玉琴正倚在门边,冷眼嘲讽着她。
“我说呢,怎么莫名的闻见了一股子骚味啊,徐姨,好久不见啊。”安佳瞟了她一眼,勾唇冷笑道。
“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徐玉琴一听就来气了,她气冲冲的走到安佳面前吼了句。
“长辈?这词儿你配吗?”安佳冷冷的看了一眼,甚至在她冲到自己面前时刻意憋着气,好像不想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似的。
“你,都二十多了还这么没礼貌,可见是你妈没教好你!”徐玉琴感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她心里对安佳一直有惧怕,小时候虽小可她却知道这丫头绝不简单。
“啪”的一巴掌安佳直接呼到了徐玉琴的脸上,这一巴掌她打得并不轻,连她的手都被震麻了,安佳斜目,冷冰冰的说道:“我的妈妈,也配你说三道四!”
徐玉琴也是被她打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脸上会挨她的巴掌,等她回过神正要还手开骂时却被从屋里走来的安继峰制止了。
“别闹了,回屋去!”安继峰一把抓住想要还手的徐玉琴。
“呵,你女儿打了我,你却说让我别闹了?”徐玉琴见连安继峰都不没有护着她的意思就更来气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没敢和她红过脸,就连她对安城吆五喝六的时候,安继峰也只是沉默的走开了,可现在倒好,一个早就扫地出门的女儿反而让他知道制止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指责我的妈妈,你连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没有羞愧心又有何资格指责我妈妈。更何况,别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我和他没关系!”安佳冷言冷语的说着,她看着安继峰日渐老去的面容,鬓角处的白发依稀可见,想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男人却还是过不了女人那一关,她打心里冷笑。
安继峰被她说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又没办法对她发作,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后悔当初对她们母女的诀别,若不是当初做的太绝,他今天也不会有这般下场了。
“姐,别说了,爸也是怕你受欺负。”安城拉了拉她的衣袖,知道安佳已经气急了,也知道她根本不想见到她的父亲。
“我不稀罕他的保护!”安佳甩开了他的手,看着安继峰和徐玉琴的方向又怒声怒色的说道:“安城今年已经大二了,你们却没让他继续读下去,他目前和辍学没什么区别?你们想要毁了他,我可不愿意,安城我是要带走的,我不容许他没有未来!”
“他也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你也不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徐玉琴一听安佳要带走安城,也来劲儿,心想这么多年到底也是她把安城养大的。
“他怎么不敢,再说了,他姓安,不姓徐!”
“姓安?哈,果真是个大笑话,刚刚是谁口口声声的说和自己的父亲没关系啊,这会儿倒又坚持自己姓安了!”徐玉琴张狂的笑着,她双手抱臂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我的生父没法改变,你以为我不想改吗?”
安佳这话一出,安继峰拧眉呵斥道:“安佳,你也太放肆了!”
“我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没资格管我,你更没有,安城收拾东西跟我走!”一个早就把她丢出去的人还有何资格说教她。
安城一见场面收拾不住了,也难为情的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安继峰,只见安继峰出人意料的说了句:“去住你姐姐家一段日子吧,就当换换心情了。”他说完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身向屋里走,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不论徐玉琴如何叫骂,他都熟视无睹。
就这样安佳才把安城从这个家里带了出来,路上,安城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为什么没交学费。原来那天当莫离把钱递给他时,他就一直放在包里想等快开学了再往学费卡上存,可没想到徐玉琴会突然翻他的书包,所以钱也就落在她的手里了。安佳听罢也没说什么,只说:“她这样的人虽看似什么便宜都想占,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却从未实现过。”
“什么心愿?”
“她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却没能成啊,不过这也算报应吧。”其实安佳对她早就看淡了,只不过从她被迫离开A市的那天起就很想扇她一巴掌,今天也有借故因素在,她又道:“我最近不在这里住,你就先住着,学费到底弄哪儿了我也不再问你了,这两天去学校再问问,看能不能补交了学费再继续念下去,没文凭,我真怕你以后没法立足。”她的这套公寓章月一直想让她给退了,可她一直没退,而现在看来这套公寓还真派上用场了,她把安城先安顿好,又从卡里取了些钱给他。
“姐,你最近一直住他那里吗?”安城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了。
“我的事你就别再管了,我和莫楠已经分手了,不想住在这里也是有很多原因的,这间是我的屋子,另一间……莫离经常来住。”话说到莫离她忍不住流泪了,她亏欠莫离的太多,更亏欠了安城。
“我住她的房间,上次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姐,上次是我错了,我太不成熟了。还有,我……没别的意思,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他待我姐很好。”安城在医院的时候也并不是没看过她,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也见天的看她,只是安佳醒来以后他就过不了自己那关了。
“学校的事能跑成最好,实在不行我抽空去你们学校见你们系主任好了,还有,你有什么事就在MSN上联系我吧,我有事得先走了。”安佳摆了摆手,不想继续听下去,她嘱咐后就从公寓离开了。
章月到底好不好,只有她最清楚,章月不是一味给对方好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线,更有自己的原则,就比如他一直都要求自己变成这样或者那样的人,可那并不是她,她做不来。
安佳一看手表已经出来快三个小时,她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回章月的公寓,而她并不知道她所坐的出租车背后正有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回到家后,安佳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见章月推门而入,她脸上有些惊慌,暗暗的吸了口气,镇定的问了句:“你回来的这么早。”
作者有话要说:安佳对她父亲的冷言冷语,你们应该理解吧?
然后,你们猜章月会有何反应?答的最贴切的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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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成长记 023 ...
安佳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慌,这一前一后的时间差也太短了,让她不由得心下怀疑章月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
“刚出去办了点事,你怎么穿了这一身,难道怕我回来又吃你?”章月咧唇一笑,他假似刚发现安佳换掉的家居服,脸上还带着几分坏笑。
“额,那当然,现在还不舒服呢!”安佳脸上一滞,以为他真没发现什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章月上前环着她的腰抱起,安佳的身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清香,让他很安神,而他却很清楚安佳迟早会离开他,这抹安神的清香也早晚会消失,想到这儿环在安佳身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连怀里的人都快踹不过气了。
“章月,你轻点儿,弄疼我了!”安佳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
“我……呵”章月轻笑了两声,怀里的她还会觉的很疼?他真想就这么一直禁锢着她,不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你,怎么了?”安佳微微蹙眉,她对章月的反常很不解。
“没什么,我想说,明天,你就回报社工作吧。”章月叹了声气,该放手的时候还得放,可好在还有个案件勒拌着她。
“嗯?”安佳心下一喜,可随之而来的也是她的重重疑惑,章月太反常了,今早还一直死咬着不肯放她出门,此时却连报社都让她回去了。
“很吃惊?我今天出门不为别的就是去见了个人。”说到这儿,章月放开她,眼眸直盯盯的看着她。
安佳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他去见了个人,会是谁?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章月继续问道。
“你……你那么多朋友,我哪儿知道。”安佳不自然的理了理裙子,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不敢看他。
“我大伯章建东,我和他基本商定好了,他答应会帮你。”章月的视线依旧没从安佳身上挪动,他很清楚她在害怕什么,可他要的就是她此时的害怕。
“哦?是么,你大伯真答应帮我了?”那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了,又听说是案件能顺利往下走,她的脸上笑的就更开了。
“是啊,他和穆建森有些私人恩怨,已经几十年了,虽说彼此都是表面平静,可其实暗地里早都翻天了,我这次把穆建森是‘天曜’幕后老板的事儿告诉他了,他一听就来了精神,你想了,这么大的把柄若是掌握在他手里,还怕穆建森敢怎么着他吗?”
“这一招,真狠。”安佳久久回味着他的话,章月的解释虽说很在理,可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一个是军区的后勤部部长,一个是市委书记,他们就算有再大的仇怨,该这么跨着一座城市的斗起来,那仇得多深啊。
“小东西,就知道你心里有疑惑!”章月见她的眉头还没平展就知道他的理由并没说服她,他走上前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那你还只说一半?”安佳一撇嘴回了句,而她却丝毫没芥蒂刚才章月对她做了那么亲昵的动作。假设说和他做*爱是被迫,那平时里对他做出的亲昵举动也开始习惯时又代表了什么?
“本不想让你搅进去太多,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咱们市的市长王京刚巧不巧和穆建森也不和,而他和我大伯却有着几十年的交情,你说有这个市长在害怕这案子侦破不了?”
“唔,真是好巧啊,既然有你大伯Сhā手,那我目前岂不就是个废柴了?”安佳啧了啧舌果然这其中的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当然不是,你好好的去报社上班,也是在给穆建森和路郝倡二人的一种精神麻痹,以为你真的放弃了。”
“嗯,这样也好,再这么窝在家里我早晚会憋出病!”她耸耸肩,暗想终于可以腾出手帮安城了。
“哦,对了那个路先生还有没有再和你联系过?”章月见她脸上放轻松就拍了拍她的肩问了句。
“没有,好像自从我们开始怀疑他那天起就不见人了。”安佳摇了摇头,最近她的手机虽被章月没收了,可她还是可以上网看邮件,而这个路先生也像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
“嗯,我知道了。”章月蹙眉,眼眸看向地板上,沉思着。
“当初我们不是分析说这个路先生和‘天曜’的死对头‘荣沣’夜总会有关系嘛?”安佳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问道。
“没关系,他既然想隐藏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他在暗我们在明,一味的找他反而不利于我们,倒不如先把明里的穆建森搞定了再腾出手对付他,一个路先生不足为难。”章月摆了摆手,他虽对这个路先生颇有质疑,可现如今也查不到有关他的讯息,还不如先放着他不管好了。
安佳默默的点了点头,就起身准备晚饭了,对付路先生这一点上,她和章月都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可他们却不知当有天真相突然摆在眼前时,对他们来说就真是当头一棒,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了。
夜晚,当章月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熟睡时,他的眼眸却一直望着天花板,久久没合上。
事实上,章建东和他之间的协议并没谈妥,他这么说只是把结果提前罢了,因为章建东确实有心Сhā手这案件,只不过想顺带着捞点油罢了。
章月很清楚假若章建东开始Сhā手了,那案件的侦破速度绝对是势如劈竹,可案件侦破的那天也就是安佳离开自己的那天,哪怕到时他没说结束,她的心也不会再停留在自己身上半分。可就是这么多天来的接触,当他真正慢慢走进安佳的生活时,他的行为就再也由不得他选择禁锢了。
今天下午其实那通电话并不是章建东打来的,是他的秘书钱尹潇告诉他这一季度的报表已经完成了。而他不过是和安佳演了一场戏,亲眼看着她从家里出去,他默默的跟在她的车后,直到她亲生父亲的家。
原来她也有和自己类似的经历,只是她过的更辛苦一些,他们认识了这么久都没向对方说起自己儿时的经历,倒也不是为了得到对方的怜悯,而是他们都认为这是一种伤痛,一种腐烂在肉里的疼痛,不愿再亲手掀开感受二次疼痛罢了。
当他看到安佳把安城拉回自己的公寓,又为安城上学的事情发愁时,章月当时就有帮他们的想法了,只是即使真要帮安城也绝对要瞒着她,不然以安佳的脾性,绝对适得其反。
至于他为何要选在安佳前脚刚进门他后脚就跟着进来,那也不过是他想要做最后的一点平衡。放她继续工作,告诉她章建东的Сhā手,这些都是将来加速他们分离的催化剂,所以若不再让安佳的心里对他有忌惮,恐怕这势头只会越来越猛。
想到这儿章月偏头又认真的端详着她的面容,好似要印在脑子里不再忘似的,而就在此时,安佳好似被梦魇着了,嘴里喊道:“妈,别走!章月他……不坏。”而后她又哼咛了两声继续沉睡。
还在清醒中的章月听见她在梦里的话却像个受了表扬的孩子似的开心,他眼角微微弯起一个弧,笑的灿烂。章月微微叹了口气,他心里不想放手了,他原本只想要她的身体,可现在更想要她的心,只是章月很清楚想要她的心就必须先放她自由。安佳就像他手里的风筝,风筝想要飞得更高,就必须放的线更长,可他担心这根线有天会崩断,而她也会消失。
“怎么办,我好像真爱上你了,不想放你走了。”章月喃喃的说了句,他知道这话安佳听不见,他也不希望安佳听见,不然她只会逃得更远。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们的章爷已经森森滴陷进去鸟,安女王也开始慢慢下陷了。。。鼓掌,撒花~
《圈禁记》改名为《女王成长记》也是考虑着更贴切文章才改的,给亲们造成麻烦了,望见谅~
还有一事儿就是,郎中又开新文,文章虽已在文案里宣传过了,可郎中还是想在这里做个小广告。
女医师宋茉茉原本没想搞419,她不过想赶个时髦玩场艳遇罢了,只没想到时髦过了头,既然如此不如一步到位?当她发现自己的ons是同家医院的男医师又很“荣幸”的一炮中标时,一场医生间的隐婚恋拉开序幕了。
此文乃轻松系,so亲们若是感兴趣不让小手点进去包养之~
闷骚男医师X炸毛女医师,一次419后的隐婚恋:医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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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成长记 024 ...
第二天一早当安佳出现在报社的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呆呆的望了安佳几眼,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安佳见了这幅场景心里也有些尴尬,她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论谁再见到她也会只剩惊讶了,想到这儿她又一次想起那个逼着把自己圈在家的男人,很好,他成功让自己记住他了。
“安总,你这是从哪儿回来了啊!”办公室的小杨见了多日未曾谋面的美女记者自然少不了熟络,可安佳却不知如何回他,该说自己被一男人禁锢在家里了还是该说她这段时间是被逼没了人身自由了。
“呦,你……回来了,到我办公室来,把你最近搜集的资料给我。”秦央刚从他的主任办公室出来,一眼就发现安佳了,他足足愣了几秒才有了反应。
“哦,好,我马上过去。”安佳听出了是秦央帮她打圆场也赶忙应了声,她心里抹汗啊,秦主任来的真是时候,她正愁没法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么多天呢。
安佳回到座位上,张琼也凑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你先去找老大汇报工作,完了我告诉你一事儿。”
“好,那……中午了吧,我们俩边吃边说。”安佳拧着眉想着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她上次拜托张琼找的“荣沣”的资料?
“行,那我先忙了,咱老大最近黑我,给我弄了个鸡肋活,心狠啊!!!”张琼说到这儿不禁羡慕安佳在外面跑的这一个月,至少可以免遭很多压力。
“他那是历练你,大有把你往上推的意思!”安佳干笑了两声,她知道张琼以为她在外面做采访是受秦央重视,其实……大概从今天起,她在这里工作也只是个摆设了,章月不会让她长干,这点她从被章月禁锢的第一天起心里就很清楚了。
安佳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就敲开了秦央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允许她进去了,她进去后关上门,才小声喊了句:“谢主任了。”
“还算明事理,你回来之前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章总裁那边也没通知,愣是让我险些没圆过去。”秦央看了她一眼,类似埋怨的说了句。
“额,临时……临时决定的。”安佳心里那叫一个冷汗啊,该如何告诉他真实情况是她被吃干抹净了,那位才松的口啊。
“嗯,不过,现在全报社的人都知道你是被我派出去做采访的,所以面上得过得去,你回去整理整理,给我交一篇股市分析的专题报道。”秦央双手交叉,微微的冲安佳笑着。
“主任,您不是不知道我对股市这一块是白板吧。”秦央冲她笑的越开,她就越想苦笑,股市?还不如让她分析菜市场的蔬菜为何疯狂涨价呢!
“没关系,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多请教请教章总裁嘛,他会为你找专人做采访的。”秦央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语气里也笃定了她和章月的关系绝非浅薄。
“我……试试看吧,如果章总裁肯抹得开面子。”安佳僵笑了两声,她果然理解了那句:“领导总是动动嘴皮子,属下总是死命的完成领导动的那一嘴皮子。”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安佳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股市,让她怎么编啊!
“小佳,汇报工作如何?”张琼见案件坐回座位上,也一推滑轮椅凑到她跟前。
“额,小修一下。”安佳愣了两秒,淡笑着回了句,可她转眼在MSN的签名上换了句:“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刚上班第一天,安佳还有些不适应,在家里做了一个月的米虫生活,说不自在却至少很清闲。这么突然一回来原本交给别人的活又重新分配到她的头上,更主要的还有那篇股市分析的专题稿子,这种稿子向来不敢乱写,写错了写偏了将来都是会对报社有相当大的麻烦。
正当安佳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张琼走到她身边一拍桌子道:“行啦,地球少了你不会停,走吧吃午饭去!”
安佳从一堆稿子中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道:“地球少了我自然不会停,可我知道如果稿子完不成,我的工作就要停!”说完,她还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奈。
“那我就帮不了,就你离开的这一个月咱们报社才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吞并了几家小报社,又开始创办电子板块,忙的那绝对有一沾床就昏睡的地步!”张琼耸了耸肩把进来一个月的变化告诉了她。
“唔,走吧,吃饭去!”安佳吐了吐舌,心里暗叹章月给她限制的这一个月果然没错,至少这种昏天暗地的忙碌没摊到她身上。
而吃饭的时候张琼有意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她也吃的相当慢,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张琼才开口说道:“听说你和他分手了。”
正嚼着土豆块的安佳突然一愣,顿时觉得嘴里的土豆块也这么硬。
“嗯,分了。”她埋头淡淡的应了声。
“哎,你们俩经历了这么多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张琼的脸上略带可惜之色,在她眼里安佳与莫楠可以是绝配,论谁的一个眼神,对方都能猜的透。
“怎么,这消息也能被你挖出来。”安佳看了眼餐盘里还剩下的饭食,也顿时索然无味,放下筷子不吃了。
“上周有天我在报社楼下遇见他了,开始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可后来想吧你都消失这么多天了,他不该不知道啊。”张琼也放下筷子,轻声的答道。
“上周?”安佳微微一愣,上周他找她干嘛。
“嗯,后来我上前一拍他的肩膀,他居然还吓了一跳,我就问他怎么来报社了,他还愣了几眼才回道说是接你下班。这下我才心里生疑的,你都离开这么多天了,按理说他不该不知道啊。然后我就想了个由头回他,说你去外地做采访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你还别说他倒也没再坚持,不过脸上挺挂不住的,估计知道我猜出你们分手了,他应了两声就走了。”张琼一边回忆一边看安佳的反应,安佳的脸上早没了任何表情,只默默的听完她的话。
“错不在他,是我的问题。”沉默了很久的安佳才回了句。
“我估计他找你应该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来报社啊。”
安佳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莫楠找她是为了什么,若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手机被章月管制着,还不能出门,恐怕莫楠也不会想到去报社找。只怕是报社里没见到她才想起发MSN说起安城的近况。
想到这儿安佳又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安城还在自己的公寓,她急急忙忙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听到安城接了电话,她才安心。
“张琼,你跟主任说一声我下午接了个采访,先撤了啊!”安佳拍了拍张琼的肩膀说完也不听对方回应就急忙的走出餐厅打车回到自己的公寓了。
她打开房门见安城正坐在电脑前面写着什么,安佳走近一看,原来是递交给学校的一份申请。
“学校那边已经找过了?”安佳摸了摸安城的头发,动作极为亲昵,也许真的是昨天的那场暴发,让她与安城之间的隔膜捅破了。
“嗯,我上午找了我们系的主任,他开始反应也很淡,不过后来问起我的名字时,就表现的很积极,太奇怪了。”安城啧了啧舌回忆道。
“嗯?他一问起你的名字就变得积极了?”安佳拧着眉头暗想,安城性格内向,在学校里也不爱参见社团活动,怎么会让一个系的系主任对他的名字感兴趣。
“确实,开始表情还很淡,我当时都以为没戏了,后来我说要走了的时候,就猛然问我是哪个班的叫啥名字。”
“哦,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好事,你递交了申请就可以继续念了吧。”安佳虽隐隐觉得是有人在暗中帮她,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罢了,既然不愿意露面,不如就当没发生过,如果对方想让她知道一定会再次出现。
“嗯,只是……姐,那……学费。”安城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愧意。
“我会给你垫上的,别担心,以后……就住我这里好了,想吃什么都是现成的,中午如果我赶得及,会回来给你做饭吃。”安佳抿着唇笑了笑,在她眼里,好像安城还是那个穿着开裆裤蹲在一滩泥沙旁堆泥人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和安城交代完以后正要离开时,安城却猛然跑到她面前,眼中带着强烈的期盼,他激动的说了句:“姐,妈的忌日快到了,你带我一起去,好吗。”
“好,妈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安佳勉强笑着,而视线却已然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慢了,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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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成长记 025 ...
就在章月新开的私人会所,一处隐秘的包房里一张茶几上摆放着章月珍藏的几瓶上等茅台,两只酒盅。因章建东不喜洋酒,他只对国酒热衷,因而章月也没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来。这次的碰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两人除了喝酒闲聊外谁都没谈及这次的合作。
章建东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事态老道的人了,他知道章月已经同意自己的条件,而且即使章月没同意,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夜场的主动权,其他的那些根本只是为了让“合作”看起来漂亮些。
“大伯最近倒是常来A市啊,怎么最近不是很忙?”章月不爱喝白酒,所以也只是象征意义的抿了下而已。
“哦,来这里见个老朋友。”章建东放下搭在自己膝盖上的腿,眼眸里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如果说章月的沉稳与内敛是因他的性格起作用,那章建东就完全是因资历丰厚又位居高权,因此他们之间的对话在外人看来除了乏味与无趣外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章月的手机响起了他的专属铃声时,这场看似冷寂的对话被打破。
“有时候想想,有个人催着回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章建东喝的有些高了,他僵硬的脸上忽而勾出一个笑,反倒显得突兀。
“大伯母走后,大伯就没再找过,心里还一直存着大伯母吧。”章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到柜架上拿了几盒龙井茶放在茶几上。
“别给我解酒,难得醉一场。”章建东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今儿晚上就咱们两个人,总得有个是清醒的。”章月打开茶叶盒,捏了点龙井放进茶杯里。
“还是我侄子想的周全,我也不用你陪,家里有人在等,到底不好等太久。”章建东倚在沙发上,眼眸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明晃晃的颜色反而让他的视线里呈现一片白光。
章月抿了几口茶,“家”,当他听到这个词时,心里明显一动,仿佛内心深处正有一股热流在迸发,正暖着他的心。
“你大伯母没跟我……过几年好日子,你爷爷在位时并没为我留下很多,在他的骨子里,军人就得靠自己一步步的爬上去,我为了这个信念拼了这么多年,却……忽视了她。你知道那种前一秒还正陪人吃饭,后一秒就告之亲人离去的感觉吗?我……我他妈就感受过这一回,那感觉就像一枪穿透心脏,巨痛后全身麻木,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个人。”
许是几瓶白酒的缘故,许是安佳无意打给章月的一通电话,许是章月不经意间嘴角流露的一丝微笑,让一向强硬霸气的章建东第一次在自己的侄子面前失控了,说起十年前的一段往事,锥心刺痛的疼痛。更让他在此后十年每每想起都后悔莫及,十年前,他也被他家中的妻子等待过,只是那时的他并不懂这就是无价的幸福,等他再想拥有时,已经追悔莫及。
章月倒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反而开口道:“大伯母,她当年做的小点心,我至今难忘。”
章建东身体猛然一颤,他眼角蹦出的几点泪光也在灯下显得晶亮,哀痛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道:“是啊,无人能及。”
“大伯,那我先回去了,您在这儿先喝着,我怕她……”章月见势也不留痕迹的说了句。
“哦哦,行,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可以的!”章建东摆了摆手,继续闷头饮酒,可就在章月正要带上包房门的时候,他启口说道:“合作的事,你只管关心,有我在呢!”
章月微微点了点头,合上门的那一瞬间,他嘴角勾起一个笑,果然大伯母是他的软肋,但凡提及大伯母的往事,他就会毫无原则的答应了。
章月一路飙车到家,等他用钥匙开了房间门时,只见客厅的沙发上正蜷缩着一个弱小的身体,他心里一暖,上前将她抱起,而安佳也很自然的环着他的脖颈,在他的怀里继续熟睡。章月看了眼怀里的人,他突然明白章建东为何追悔莫及,他探着脖子,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也许是他吻的太激烈了,安佳的美眸微微睁起,她与章月四目相对,她能感受到此时章月眼中炽热的焰火。
“不是说,还要待很久么?”安佳嘴角泛起一个微笑,轻声问了句。
“我怕你在沙发上睡太久,一时等不及了!”章月压低了声音,深沉的说了句。
安佳被他看得脸上泛着几分潮红,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你把我放下来,压的我胸口发闷。”
“待会,我会压的你胸口更闷!”章月坏笑了声,便把她平平的放在床上,而他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来。
章月的吻来的浩势汹汹,他的舌疯狂的侵占了安佳的唇齿,几乎吸的她快厥过去才肯放开,而就在安佳张口呼吸时,起伏的胸口又被章月的大手肆意掐捏着,她吃痛,哼咛道:“别那么用力,掐坏了!”
章月微微一停,始料不及的一句话反刺激了他,他靠近安佳的耳机,语态暧昧的说了句:“放心,我只会用力的弄你的下面。”
一句流氓话让安佳脸上泛红外,还大大的刺激了她,她只觉得身下正有一股热流顺着小腹向上攀岩,而更要命的是,她的底裤不知何时已经被身上的这只禽兽摘去了,下面正被禽兽的某物恶意的刮着,泛着丝丝的奇痒,让她不由得抬起下*身蹭了起来。
这一动作让章月大为意外,一直以来安佳都很矜持,这么主动凑上来求*欢次数绝对屈指可数,在他的印象里安佳就是个不爱叫更不爱动的布娃娃,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和一充气娃娃做*爱。
他腰上一挺,猛然进去了,刚进去时,安佳还觉得吃痛,眉头紧锁,下面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収,可章月哪里肯依,一边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一边用力的顶着,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涣散,就突然拔了出来,眼眸一直盯着安佳的下面,色色的说了句:“刚被你夹的太紧了,怕一时忍不住。”
“你,真流氓!”安佳被他说得羞愧难当,身下更是奇痒难耐,就前倾着身子,往他靠近。
“别急,坐我身上来!”章月好笑的推了她一把,又在她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下,就见她的雪白的皮肤上泛出几道指引。
安佳也从没尝试过这种姿势,就无视了他刚才的动作,等章月平躺下后,整个人骑坐在他的腰间,将他的欲望吞了下去,开始因为体内的润滑充足,她坐下时也没把握力度,“呲溜”一下全灌到底,这可把她疼坏了,刚想放弃,腰间就被章月的大手按住了。
“别跑啊,刚不是很顺利嘛,上下动就行了!”章月放在她腰间的手又不怀好意的掐了几下,这下安佳才又照着他的话做起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这么做,安佳在视觉上更受冲击,她越做就high,第一次不一会儿就到了,她瘫软的趴在章月的身上,而章月却还顺着惯性,继续上下的动,直顶着她的花心,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缓缓攀延,直到他冲撞的几十下后,安佳又达到了一次。
章月知道她已经没力气了,就翻过身把安佳重新放回床上,看着她仍在抖动的身体,不由的又吻住了她的唇瓣,下面继续用力的冲顶,看着她被迫承受的样子,他身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反复的抽*动下,他咬着安佳的耳垂低吼的将热流冲在了她的小腹上,道:“你,永远是我的。”
次日清晨,安佳如平常那般早已懒床到中午还没起的意思,昨晚章月异常的兴奋,拉着她几乎尝变了所有的姿势,更丢脸的是她居然被做晕了。
章月也一改往日并没起早上班,反而给他的秘书钱尹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上午不去公司了,当然也捎带着让钱尹潇帮安佳请了假。这事等安佳醒来知道后大为羞恼,这不是明摆着让她的主编秦央知道“真相”的嘛!
“以后我的事你别管,我不会请假啊!”安佳羞恼的捶在他的胸前,脸上泛着潮红。
“你打算怎么写请假内容,昨晚太累了?”章月倒也不闹,抓住她的手,坏笑的说了句。
“做家务太累了!”安佳咬着唇狠狠的从齿间迸出了几个字。
“呦,我们安佳现在思想觉悟很高嘛,把这事儿都上升到每天必做的家务上了,不错不错,我决定加奖你!”章月突然翻过身,低沉磁魅的说道。
“我反抗!拒绝流氓加奖!”安佳猛的推开了他,暗想现在下面还被磨得生疼呢,再来一次?还不如直接把她活埋了算了!
“那成,算利息,以后加倍还息!”
“啊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黄世仁了?”她假意啐了他一下,翻过身背对着章月,阖上眸子却没有睡意,她的心里越来越慌乱了,现在她和章月的关系并不如从前那般单纯。他晚上回来的晚,她会不由自主的等他,甚至假若有天章月没回来,那晚她的睡眠绝不会很好。安佳越想越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章月了,而起初她明明很坚定的以为不会对利用自己身体的人动心,可现在让她不得不防戒了。
章月看着眼前又陷入熟睡的人,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笑容,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如他所想的方向发展,当他挪了挪身体靠近她时他的手臂再次环上安佳的腰间,而安佳却很刻意的躲了下,仿佛不愿与他太过亲近似的。
“你到今天还这么抵触我?”章月脸色一沉,他不明白为何安佳对他总是反反复复。
安佳没再答复他,若是从前,她大可图一时嘴快回顶他一句一直很抵触之类的话,可今天她却犹豫了,顾及他了。
而这种犹豫对于一直等待答复的章月来说却无意是最大的打击,安佳的沉默让他的热情逐渐冷却,没过多久他穿好了衣服,摔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思想上的隔阂,有时也是件好事~至少在章月与安佳身上是种好的趋势~
更了更了更了。。。
预告,下章稍稍会有个误会,不过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俩的爱情,你们别乱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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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成长记 026 ...
章月的绝尘而去并没有让躺在床上的安佳有太多表情,在她看来也许只有从现在开始对章月冷漠些才是对的。
搁置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一直处于明亮状态,她调的是静音。因为安佳的睡眠向来不好,而作为一名记者,手机是必须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的,她时常在半夜接到工作电话,可电话一放下她就再难安眠。章月知道后除了呵斥她不会把手机调成静音外,还经常在她接完电话后温一杯牛奶给她。
安佳懒懒的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小城,怎么了?”
“姐,你今天中午能过来一趟吗?”
“嗯,怎么自己不会煮饭了?”安佳轻声笑了笑,在她眼里安城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哪有,我做好的午饭想叫姐来吃嘛,更何况我还有事告诉你呢。”
听了安城的反驳安佳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知道章月这么一赌气恐怕要到晚上才能消气,想了想就换了件衣服打着车去找安城了。
到了公寓,当安佳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张入学申请表时,安佳不仅皱了皱眉,表格是已经填好的,就差学校的盖章了。
正在厨房里洗水果的安城听见大门的响声时赶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一脸笑容的看着安佳道:“姐,你来啦。”
“嗯,入学申请的手续都办妥了?”安佳拿着那张表格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是啊,下周一就入学,系主任还说我旷的课太多了,要我以后抽空补上。”安城顺着安佳的手看着那张表格,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唔,居然这么快就办好入学手续了,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安佳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安城的头发。
“不用了,我晚上想吃姐亲手做的饭。”安城淡淡一笑,眼神里带着点期盼的看着她。
“没问题。”
看着安城很满足的转过身去厨房,安佳的眼圈就红红的,这么多年以来她为莫楠做过栗子饼,为章月做过宵夜却从未给自己的亲弟弟做过一顿饭,而安城知道自己厨艺高也只是从莫离的嘴里得出一二。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对自己的一碗饭那般期待,让安佳不住的捂着胸口,是自己一个做姐姐的太失职了,也是她平时太冷漠,太不会放开那些事了。
她正想着又听见厨房里的安城说道:“姐,准备开饭喽!”
安佳抹了抹眼泪,就应了声到厨房帮他摆放碗筷了。她看了眼安城做的饭菜,简单的四菜一汤,中间就有两样她爱吃的。
“姐,我听……说,你爱吃香菇炖鸡,今天专门做给你吃的。”安城坐下后用手指了指靠近她的那盘菜,可说到“听说”两字时却明显顿了顿。
“嗯,味道很香。”安佳知道他是听莫离说的,现在安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刻意避开有关莫离的话题,说起时只会让他们陷入缄默。
“姐,快吃吧,饭要凉了。”两人都一直沉默着,看着热腾腾的饭慢慢没了热气,安城勉强笑了两声,而眼睛却湿湿的。
安佳默默的点了点头,夹了口鸡肉放进嘴里,还没嚼就觉得嘴巴发苦,眼圈酸楚。
因为刚开饭时就涉及到了莫离,于是吃饭时他们便没再说话,周围变得很静,除了筷子碰到碗盘时发出的叮铛声外就只有窗外的闹市区传来的杂音了。
“下周……你还是先好好上学吧。”安佳放下饭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末是妈的忌日,我想回去给她上柱香。”安城一听这话也急匆匆的接了句,他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脸上的坚持也是安佳从未见过的。
“好,那不如你收拾收拾,今天就走吧。”安佳抿着唇笑了笑,她心想果然当初妈没有白疼安城。
安佳并没有再专门折回章月那里拿衣服,她当初和章月住一起时就没带太多衣服,而此时因为换季,她大部分的秋装都还在这里放着。她拿了些日用品又两套换洗的衣服放进去,当她看见安城把手机充电器塞进行李包时,她还皱了皱眉,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折回去的意思。
“喂,秦主任,我需要去外地做个采访,想请几天假。”在上火车之前安佳打电话给自己的主编。
“哦哦,采访啊,那赶紧去吧,回来的时候别忘了交那篇股市分析的稿子啊!”电话那头的秦央好似没一点埋怨的意思。
“……”安佳顿时无语凝噎,他明显以为是章月带她去外地的,安佳摇了摇头,挂了电话就催促安城抓紧直接赶火车。
去往郁城的路上,安城一直都很兴奋,他们买的是一个中铺、一个下铺,下午时安城就手舞足蹈的和安佳讲述着近些年来他在学校获的各项奖励。
“姐,我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就我和我们班长成绩最好,结果班里居然有女生凑在一起打赌,说要是我们当中谁考了第一名,她就追谁!”
“喔?那最后是不是你得了第一,然后被那个女生追了?”安佳削着苹果看他。
“哈,我一听说有这档子事后,那次的期末考试我就故意错了一道选择题,于是我就华丽丽的成了班上第二名。”安城接过她切了一半的苹果,一脸自豪的样子。
“为什么?”安佳诧异的望着他,还有人丢弃江山不要美人的?
“因为打赌要追的那个女生长的太恐龙了!”
安佳一听这话一声没忍住,苹果一下就吸到嗓子眼了,一阵猛咳后安城急忙端来一杯温水让她顺顺气。
“下次吃东西坚决不听你说话!”安佳被咳的满脸通红,眼前还有些眩晕。
一时间他们又陷入了沉默,安佳看着手机屏幕,短信被她编辑了一遍又给删除了,想不出该怎么发给章月。
而安城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默默的爬上床铺,不再说话。人躺在床铺上,感觉火车一颠一颠的,安城逐渐陷入了沉思。
他从小就期盼着哪天能回到郁城,只是儿时除了继母徐玉琴对自己妈妈的抗拒外他的爸爸对此也很冷漠,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天晚上他突然梦见了他的妈妈俞湘,梦里他似乎还是妈妈刚离家时的身量,阴郁的天气里安城一个人蹲坐在家门前的小土堆旁,就看见远处的妈妈身着蓝色碎花布的衣服,她一直在朝他摆手,而她的步子却一点点的向后挪,安城想大喊她的身后是深渊,可嗓子却不会发音了,凭他使出大多的力气也不出声。妈妈站在那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却理他越来越远。安城想拔腿跑过去,而腿上像注了重铅般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跌入深渊,他大叫声后就醒来了。
那是安城第一次感到自己太渺小了,也太手足无措了,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回郁城见见她,梦境太真实了,而妈妈却离他很遥远,怎么也触及不到。
第二天他就哭着闹着要出去,安继峰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而他却吱唔着不肯说出口,他知道如果告诉爸爸真相,他肯定回不去。
后来,安继峰拗不过他才给了他几十块钱,因为当初安城是骗他父亲说这钱是要交补习费的。安城手里攥着他给的几十块钱,飞奔到火车站刚买了开往郁城的车票,他的耳朵就被一个人猛力的提了起来。
“你他*妈现在学成了是不是,敢骗老子的钱了!”安继峰骂骂咧咧的扭着安城的耳朵,他是一路跟着安城的,直到他看见安城手里的那张火车票,他心里的怒火就被“腾”的一声点燃了。
“你居然敢背着我回去,小子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想骗了我的钱回去找那娘们儿是不是!你他*妈给我说清楚,她是不是私下和你联系过!我看你真他妈真是活腻歪了!”说着安继峰也不顾这是在火车站,朝着安城的身上就是一阵猛踹,踹的时候还不忘扯着他的耳朵给他甩耳光,几声响亮的巴掌过后安城就觉得头脑发懵,眼前天旋地转的,而就在他眼前一抹黑要昏倒时他仿佛又看见了他妈妈的身影,嘴角挂了曾浅淡的微笑后昏迷了,那一刻他并不痛苦甚至是满足的,至少他感觉在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又见了妈妈一面。
那天领了安继峰的一顿痛打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和安继峰说一句话。自那以后,安城也辗转得知就是那晚,他的妈妈去世了,梦里强烈的呣子感应催使着他梦见了妈妈,更催使着他想回郁城的心。只是不巧这一切还是败露了,被安继峰彻底搅黄了。
从此安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知道有天他发现自己不会笑了,领到医院时,被医院确诊患有忧郁症,除了药物勉强维持他濒临崩溃的精神外就是被莫离一点点的感化,让他逐渐不冷漠。
“姐,郁城那的老房子长时间没人照看那老房子,妈万一找不到回去的路怎么办。”安城从思绪里回来后,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不,不会的,咱家门前种了一棵桂花树,妈闻着香味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安佳脸上一怔,沉默了会儿回道。
“那就好。”安城默默的接了句,人也在火车一颠一颠的感觉下睡着了。
而安佳看着已发出的短信内容也沉睡了。
——我去外地采访了,勿念。
手机被她攥了手里一晚上也没等到章月的回复,第二天醒来时就被提示电量不足,安佳见状索性关机,可她却不知就在她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的这几天里章月几乎把A市翻了一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安城性格懦弱的原因,忧郁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自杀什么的。。。
还有就是因为郎中这期有榜,《女王》这边几乎天天都会更新,新文《医本正经?》可能会搁置一下,望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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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成长记 027 ...
三天了,自安佳给他发过那条不及痛痒的短信至今已经相隔三天了,而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人也不知去向。
章月开始对她的那条短信大为关火,勿念?这么久了竟然还这么冷漠,他和她之间开始的时候就好像一块磁石的两端,稍稍一接触就会吸在一起,可时间越久他们就像同一磁极,他每挨近她一分,她就要远离他一寸。
可两天过后安佳还是没有回来,这就让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了,第二天晚上他接了章建东的一个电话后就再也坐不住了,章建东已经和A市的市长王京通了气,更设计好了方案就等穆建森上钩了,可他却知道这也就表明了安佳很可能成为穆建森的头号威胁对象,毕竟安佳跟了他这么久,若别人想要挟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安佳了。
想到这儿章月不由得汗毛竖立,他不敢想象安佳若是被他们带走后果会如何,他怕因为安佳的挟持而让自己变得不理智,除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交换。
“喂,是秦主任吗,我是章月。”安佳既然去出差,那秦央就没有不清楚的道理,想到这里他赶忙拨通了秦央的电话,也不管此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哦,是章总裁啊,幸会幸会!”秦央第一次接到章月的电话,脸上也露出了不一样的灿烂。
“这么晚了还打给您真是冒味,不过小佳已经出差这么多天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嗯?你不知道她出差的事儿?”
章月一听这话彻底呆住了,安佳不知所踪,更对他撒谎,而此时即便他再愤怒却也被眼下极为辣手的事情打消了,他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她能赶紧回来。
而后章月动用了他在A市的所有关系,但凡能用上的他全用了,程劭杉虽对他的这一行为很冷嘲热讽了一大阵子,可还是撇了撇嘴把电话打给A市武警大队的人,让他派下的人找的时候低调点。因为章月并不想把此事闹的太大,尤其是不想被穆建森的人察觉到。
“那边的人说了,已经派人在A市的各个关卡盯梢了,只要你那个安佳从外地回来,到了关卡就会有人直接把她带回来,待会他还会派人在市里边搜寻。”程劭杉放下电话,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章月。
“嗯,如果他能找到安佳,我就把前阵子买的那套别墅赠给他。”章月默默的点了点头,而脑子里依旧若有所思。
“甘为美人投千金啊,可万一她不领情呢?”程劭杉挑着眉笑了笑。
“你怎么就没想过有天我也会让她听我的话。”章月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什么事在程劭杉眼中都是冷漠的。
“难呦,就她啊,你还想把她调*教的服服帖帖听你的,她是省油的灯吗?”程劭杉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越是倔强的马,我就越感兴趣。”他脸上微微一滞,勾着唇笑的沉稳。
次日深夜正当程劭杉派出去的人把A市几乎翻了个遍却依旧没回音时,章月直觉得头脑发懵一片空白,他拿了手机拨通了章建东的电话。
“什么事啊大侄子。”
“大伯,我考虑了一天,昨晚你说的那件事先缓缓吧。”章月语气沉沉的,眼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拈满了烟头。
“哦?你这边还有什么顾虑?”
“是小佳,她还没回来,我想……等她先回来了再说。”章月抿着唇,表情逐渐凝重。
“哈,是这样啊,听说你找了人已经在关卡布局了,怎么还担心她回不来啊。”
“虽有那些人在,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怕穆建森拿她要挟我,如果他真得手了,恐怕也不会这么早就把消息放出来。”
章月话语停住后,电话那端便沉默了很久,一时间除了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外再无别的声响。似乎大家都在试图让对方先放弃,最终还是章建东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最多等到明天,如果她再回不来,那就怪不得我了,安Сhā在‘天曜’的眼线已经有人察觉不对劲了。”
“谢谢大伯,这事您放心,我明天再找找看。”放下电话时章月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可一想到安佳至今没有音信,他眯着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前面。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章月一看是程劭杉,他连忙接起电话问道:“怎么样了?”
“瞧你着急的样子吧,派去的人刚打过来说发现她的踪迹了,正坐着火车往回赶呢。”程劭杉挑着眉,他语调缓慢,仿佛这根本不算个事。
“从哪儿回来的?”章月拧着眉又问了句。
“郁城,身边还跟个男人。”
“几点到站?”
“十点半。”
“好,我知道了。”
“章月,你就不吃醋?”程劭杉忽然间对这事好奇了,他推了推眼镜笑容无边。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应该是她亲弟弟。”章月轻笑了两声,他知道程劭杉的心思,就想看自己为一个女人吃醋会是什么样,可他就不如他所愿。
“切,没意思,亏了我酒店里还躺着个光*ρi股女人呢!”
“是嘛,我怎么听说你现在的口味变清淡了,都找清纯型的了?”章月得知安佳的消息后,心情也放轻松了许多,因前几天得知程劭杉多看了几眼他“辰星”旗下的三流女星方小果,就知道这丫一定对她有想法,他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勾唇笑着。
“我的口味变不变清淡管你何事,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带刺的玫瑰再艳丽,可你也不能忘了修剪。”
安佳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听见火车上报的站名,已经离A市很近了,支起身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这次回郁城除了为妈妈祭拜之外,还带了安城见了见住在郁城临郊的舅公家,回来时舅公热情的把家里的土特产往他们包里塞,也因是第一次见到安城,他们脸上都露着着激动的笑容。除了刚到郁城时是住在她和妈妈原来住的弄堂外,其余的时间也全在舅公家住着,而原因就是因为莫离。
莫家和他们家只有一墙之隔,因莫离的过失,她心里的愧意让她不知如何面对莫离的父母,更何况她和莫楠已经分手了,不过次日清晨她还是敲响了莫家的大门。
莫妈妈推开房门一见是她,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硬了,她冷冷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安佳早已料到这番场景倒也不觉得什么,依旧笑意靥靥的说:“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就带着弟弟过来祭拜她。”
莫妈妈虽气安佳,可与她母亲也是相识已久,一听这话,口气也软了下来:“哎,也该来看看她了,不过安……城也回来了?”她知道俞湘还有个小儿子,俞湘生前更是经常念叨他,一听说他也回来了,脸上不免有些激动。
“嗯,前阵子我和徐玉琴闹了一架,就把小城从她那里带回来了。”安佳知道这是缓和她和莫妈妈之间紧张气氛的突破口,也很乐意继续说下去。
“做得好,那个女人就该不得好报!你妈妈若知道安城来看她,一定很欣慰的。”莫妈妈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又看着安佳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衫,心下不免有些心疼,毕竟这个丫头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又道:“快进屋吧,这边早上那么冷,怎么还穿的那么少!”
进了屋,安佳的眼神就一直没从厅堂的一角离开过,腿似乎不听使唤的往那边走去,直到贡台前,“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莫妈妈看着贡台上莫离的照片,眼泪也跟着流下了。
她曾说过莫离的笑容是最能感染人的,每次看着莫离的笑容,她都会忘记很多烦恼,只是这次她却再也笑不出声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水泥地上掉,手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几欲倒地。
“莫妈妈,我错了!”她嘤嘤呜呜的失声痛哭着,整个人趴在莫妈妈的怀里,像个没了安全感的小孩。
“不怪你,我不怪你,是小离没福。”莫妈妈哽咽的叹了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说了句。
“我不会让她白死的,请您相信我。”安佳微微一震,她咬着唇知道莫妈妈还是会原谅她的,从小莫妈妈就把她当个亲闺女似的疼爱,若不是这次意外,若是她能和莫楠继续走下去,恐怕她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隔阂。她仰着脸,眼神坚毅的看着莫妈妈,而眼睛里还存着泪水。
“我的好孩子啊,让你为难了。”莫妈妈疼惜的抱着她,心疼的像是自己的女儿。
那天她又和莫妈妈腻了会儿,又把安城叫过来。莫妈妈一看安城就笑的灿烂,因莫离的葬礼,她也见过安城,只不过当时并没细细端看,此时她仔细看了几眼,发现安城的眉宇间都像极了俞湘,就更喜欢他了,说什么都要拉着安城认作干儿子。
中午安佳和安城推不开莫妈妈的盛情,留在莫家吃午饭,因莫叔人在外地,中午就只剩他们三个人。莫妈妈做了很多安佳爱吃的饭菜,因莫离而有的心结总算解开了。因下午还要祭拜妈妈,吃罢午饭后安佳就和莫妈妈告别,临走前更把之前备好的两万元现金塞给了莫妈妈。
安佳拿着从郁城带来的土特产回过神来,感觉鼻子酸酸的,她吸了吸鼻,轻轻的拍了拍还在熟睡的安城,这一趟他太累了,在妈妈坟前安城几乎要哭晕了,时隔多年后当他再次见到妈妈时,面前只剩一块冰凉的墓碑了。
“姐?”安城眯着眼一脸的疲倦。
“快到了,去洗把脸吧。”安佳连带关切笑颜无边。
“姐,我们走吧。”安城回来后,听见报了A市的站名说道。
终于到站了,他们下了火车,安佳攥着手里的平安符,这是昨天她在郁城的一家百年寺庙里为章月求的,当时逛寺庙也是为了陪安城,只是到了那也不知就昏着脑子为他求了个,想到这儿她也觉得可笑。
安佳自嘲的笑了两声再度抬眼时却看见离她十米开外正站着一个人,他的愤怒、焦急还有那隐隐的盼望全写在脸上,也许是这次回了趟郁城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太消沉了,当她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他时,她终于不用再伪装坚强,伪装精神了,她丢下手中的行李后朝章月的方向奔去。
“别骂我,我错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女人似的躲在章月的怀里撒娇。
“哼,你还知道错?”章月气不打一处来,可见了她又不忍发怒。
“嗯,我不该撒谎骗你说去出差,我不该把手机弄没电,我不该后来没跟你联系。”安佳低着头咬着唇,不敢直视他。
“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知道我这几天为你多着急吗?”章月愤愤的掐了掐她的脸蛋,看着她承认错误的表情更是恨的牙痒痒。
“呀,那么担心我啊!”安佳假意才发现,脸上露着惊讶,而心里却早在一下火车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在A市一定找疯了她。
“你能再后知后觉会吗?我都快把A市翻个底朝天了!”
“那……我把这个送给你,当赔罪好不好。”安佳心下感激,展开手掌露出她为章月求的平安符。
“这是什么?”章月好奇的皱了皱眉,指着她手里的东西。
“平安符,我昨天求的。”
“为我专门求的?”章月勾着唇笑。
“唔,看见了就顺道求了个。”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太主动了。
“这个我收下了,不过今天晚上饶不了你!”章月勾唇坏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趟郁城之行,俺的目的就在这里,俩人的感情算是上了正轨,不过,以后还会有些波折。。。
呜呜,郎中撒欢啊,你们都不给我留言了,是不是抛弃我啦!!桑心呦~~~~~
29
29、成长记 028 ...
自从上电梯开始章月的手就很不老实,他的大手游走在安佳的背部,从上到下的旋转到腰间时他轻轻的掐了掐她的软肉。轻咬着她的唇,低沉磁魅的说道:“说吧,你到底知错没有?”
“嗯……”安佳被他咬的有些吃痛,从齿间发出一丝不满,可鉴于今天晚上他是不会让她好过了,于是安佳也稍稍服软的点了点头,说:“知错了,大人。”
安佳不服软还好,她称呼的这一声“大人”硬是刺激了章月,他愤恨的咬着唇暗骂:“你当我不敢在这里要了你是吗?”
“哪有,小女子很怕怕的!”安佳偷笑了两声,心想要他晚上开车的时候就不老实,明明安城还坐在后面,他的手却趁安城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放在她的腿上揉搓,甚至在大腿根部反复的揉摸,让她瞬间有了感觉。
“哼,不知天高地厚!”章月冷哼了两声,扳正了她的脸大力的吸吮着她的唇齿,在她小口的有限空间里似要填满似的,丝滑滑的津液交融着,欲望也在攀升、蔓延。
他大力的将安佳抵在电梯的一角,因为太过用力,只听“崩”的撞到了墙边,安佳吃痛,软声道:“痛啊!”
章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潮红的样子,外加刚才的角色扮演,他突然恶趣味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是想野外实训呢,还是角色扮演?”
安佳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想野外的也太丢脸了,再说这个男人向来凶猛,敢在外面,更会刺激他,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她宁可埋地里。
“后……后者。”她的胸前被章月用力的揉捏,她感觉都快疼到麻木了,立马做出选择。
章月微微勾唇,横抱着将她带回公寓,刚一回去,章月用力扒掉了她的仔裤,在火车站的时候他就觉得安佳的仔裤太凸显身材了,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腰间,让他大为关火。
“我让你穿的这么暴露!”章月用力的拍着她的臀部,客厅里传来一阵“噼啪”声,听起来相当暧昧。
“哎呦,痛啊大人,小女子知错了!”
“知错?那你倒说说该怎么认错?”章月弯唇一笑,暗想这丫头上到很快嘛。
“你先去洗澡,等下就知道了。”安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而后笑的妖媚。
章月眯着眼眸暗想她能使出什么花招,不过也照着她的话做了,等两人都洗罢澡后,章月为了条浴巾站在她面前。
安佳抿了唇笑了两声便很自觉的脱下自己的睡衣,轻轻的牵引着他,让他挨着床边坐下,而她赤*果果的则跪坐在章月的面前,手缓缓的褪去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将他的欲望释放。
安佳暗暗的咽了口吐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他做这个,虽以前知道些理论基础,可碍于面子从没答应过,只是今天从郁城回来后,她就释怀了很多,在郁城的那几天她脑子里想的人不再是莫楠,只有他,尤其是当她回去后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姐妹都结婚时,她居然想到了章月,可把安佳臊的脸红到脖子根了。
安佳缓缓的将头向他靠近,张开口慢慢的包住,上下伏动。而她披散的长发又刚好撩过章月的大腿内侧,这下可让章月倒吸口凉气,他咬着唇低头看着在自己面前“认错”的小女人。
安佳只觉得自己口中的某物慢慢变大,而她甚至觉得自己快吞拿不住了,就当她的嘴巴累的酸楚时,她就发现这个男人自己不自禁的动起来了,而且动作越来越快,他按着她的头每一下都往她的嘴巴深处探去,激烈的几十下后章月突然把她抱起,压在身下,不做丝毫润滑的进去了。
刚进去时安佳几乎感觉快被撑炸了,她吃痛的想要推开他,只没想到章月力气太大,根本由不得她,章月的每一下都很重又直撞花心,把她冲撞的心里痒痒的,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这种感觉大概也只有她身上的这个人渣才会让她体会到了。反复的几十下后章月猛的拔出,喷洒在她的小腹上。
他看着依旧迷离着眼神的女人,又忍不住的吻向她的唇,辗揉、轻黏,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吃进去。
“以后,都陪着我好吗?”章月将她抱在怀里低沉的问道。
“嗯。”安佳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
“得到你,真难。”他轻声叹了口气,揽着她的手臂又用了用力。
“还难?两个月前你都那什么了。”安佳撇了撇嘴,暗想你难,我更难。
“那时候你是被迫的,现在可好了。”
“有时候,很多事我也没料到会成这样,不过,目前的状态我很满足。”安佳抬眼看着章月,这个男人把她从泥泞里拽了出来,当初虽有很多事都是被迫的,可她却知道若是没了章月,她早不知道在哪里堕落了。
“我当初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当时我就感觉你是一匹很难驯服的野马,对你太强硬你会反抗的越厉害,可若顺着你的意,你又不听我的。”
“切,是你段数太低,拿不下我!”安佳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而心里却听着甜蜜,还好她当时那么倔强,还好他注意到了她。
“你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的小东西,看来我还得惩罚你啊!”章月拧着眉一脸的怒色。
“哎呀,章大人,之前您都答应过小女子了,只要小女子服软,您就放过小女子的!”安佳见他生气了,倒也不怕,继续挑衅他。
“哼,看来刚才我没喂饱你啊。”章月冷哼了声,也没等安佳回应就直接把她压倒身下,狠狠的撞她。
只是这一次,章月和平时不大一样了,他的撞击从三浅一深改到四浅一深、五浅一深,直到九浅一深时,他就发现身*下的小女人开始躁动了,软着嗓子求他重点。
“不行,我太累!”章月假意有点“虚”了,可身*下却依旧坚*挺的冲撞着她。
“嗯,我真错了,大人,求您了,用力惩罚我吧!”
章月勾唇一笑,目的达到了,而后他又恢复了平时的速度和力度,一时间室内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事后,安佳几乎瘫软的不会动弹了,任由章月揽在怀里接吻,而此时安佳除了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吻外再也没力气回应了。
章月放开她的唇,将床边的水杯端了过来,放在她唇边时,她居然连嘴巴都不想张。
“嗯,想让我喂你?”
章月含了口白水,将它一点点的通过嘴巴传给了她,也顺带着吃点肉。
“嗯!你就不能正经点?”安佳斜目怒瞪着,刚已经被他前前后后吃了好几次了,还没够!
“我在你面前正经不起来。”
“滚,我都累死了,玩儿了这么久还不自足!”
“你个小心眼,不就是今天多了几次嘛。”章月见她似乎真有点生气了,手也从她胸前拿开,可脸上依旧露着痞笑。
“太多了我受不了,再说了万一过度那什么,你以后想吃都没得吃了!”安佳白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怀抱,自己拉着被子睡觉。
“放心吧,有你在,我什么时候都过度不了。”章月扒过来在她耳边轻轻一咬。
“章月,你再不正经我就走人了!”安佳怒吼着坐起身时更觉得腰间发软。
“好啦好啦,真不胡来了,瞧你那样吧!”章月怕她真甩门走人,就弯着眉笑。
“你是不是从没听我说过,我的妈妈。”安佳突然看着他,脸上恢复了平静,连刚才那点愤怒都消失了。
“没,这次回去是看她的?”章月摇了摇头,他对她的家事一无所知。
“嗯,是去看她了,带着我弟弟,安城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了,而我自从五岁以后就和妈妈一直呆在郁城,没再回来过。若不是我妈妈后来去世了,恐怕我也不会被……莫楠说服,来到这里上大学。”安佳语态平静,这些事对她来说不算秘密,更不没有要博得章月同情的想法,她和他之间无需这样。
“你妈妈去世了?我还以为,她还在郁城。”章月眼前大惊,安佳给他讲的故事里有一部分是他猜到的,但他唯一没猜到的就是安佳是个孤儿。
“五岁那年,安继峰出轨搞了外遇,死活不要我妈妈和我,于是小三归正,正房踹出家门,只留了我的弟弟安城,因为他是男孩,要为安家传宗接代。而后我就跟着我妈妈回到我们的老家郁城,再没出来过,当时我妈说如果她能再坚持一点把我弟弟带出来就好了。可我却觉得有安继峰在世一天,她的心愿就不会达成,可没想到先走的还是她。”
安佳把儿时的痛苦轻描淡写的转述给章月,她没再为此哭泣过,因为最悲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有悲伤,因为她有他了。
“你很坚强,若是普通的女孩恐怕早就振作不起来了。”章月抱着她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安佳为何那么好强,那么倔强了,那时的现实环境容不得她撒娇耍赖。
“那当然,你是捡到一块宝了!”安佳一扬脸骄傲的看着他。
“是是是,这块宝让我捡到了,真是求之不得!”章月发现这小女人居然一晚上给他撒娇了好几次,也不免激动,他见安佳又不老实,就用力抱着她,要她安静的听一个属于他的故事。
八岁以前章月在军区大院的孩子里就以天生的霸气当上了孩子王,当时他是老大,那群小屁孩儿们都颠颠的跟着他走,但凡他眉毛一动,下面的人都很会察言观色的办事。也许他是被众星捧月的呆惯了,忽而有一天终于有个不服他的,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个蓬头的小女孩,后来他才知道她叫钱串串,是当时那群孩子里老四江平带来的。
在军区大院里生活的孩子没一个章月不知道,这乍一蹦出来的小毛丫头居然还敢不服他,这让他大扫颜面,而后他一扬脸问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那个叫钱串串的女孩儿就一扬脸说道:“你敢和我比投飞镖吗?”
章月一听是投飞镖,更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道:“拉倒吧,投飞镖?你章爷我刚出生就能投红心了!”
那女孩儿也不服软,挑衅的说了句:“那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敢,有啥不敢的,爷还会怕你一个小毛丫头?”章月眼珠子一瞪较上劲了。
而在一旁的江平见这疯丫头居然跑出来和章月叫板,暗骂了一声坏事后,就急急忙忙的冲上来和章月示好。
“串儿,你别闹了,大哥不会和你认真的!”江平与钱串串的关系向来不清不楚,这在大院里也是有目共睹的。
“去你丫的平四,谁不认真了,小爷我今儿就杠上了!”
完了,你输定了。这是江平心里的话,他嘴上没这么说,可他却知道待会儿只会让章月脸上无光。
“瓶子,闪一边去,看我钱串儿如何赢了他!”钱串串不以为然的推开江平,于是两个靶子,两个飞镖。
只听“嗖嗖”两声,两只飞镖直奔靶心奔去,转眼一看,都中标了,只不同的而是一只镖正中靶心,而另一只稍稍偏了点儿。
“我靠,我居然输给了一个小女人!”章月朝自己脑门猛地拍了一巴掌,那只稍稍偏位的飞镖就是他投的!
“哼,我不是小女人!”钱串串一听他称自己是小女人也来气了。
“那,那成成,你说吧,有啥条件?”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虽都很有野性,可也会愿赌服输!
“我要当老大!”
这话一出可把周围的人震慑住了,就连开始还想帮她的江平也不依了,凭啥你投个飞镖就得当老大啊!
可章月人家愿赌服输,只是碍于“民愤”,就说:“老大你别想了,以后我听你的。”
这话已经是章月退让的最大底线,老大依旧是他,只不过老大头上有人管,这人就是钱串串,乍一听就像太上皇与皇上的关系。
不过民意倒是平息了不少,反正这钱串串能管住的只有章月一个人,又不是他们所有人!
而也就是因为这次较量,让他和钱串串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晚上写完作业都会爬上房檐聊天,无话不谈。
安佳很好奇,他为何突然讲起一个儿时的玩伴,刚想开口问他,就被章月制止了。
“我和她之间那关系绝对很纯洁,她是江平的女人,咱不伤兄弟感情。”
“哦,所以你就找了个很像钱串串性格的我?”安佳一听这话立马怒火,敢情她还是一假想对象了!
“哎哎哎,瞧你那是啥心思啊!我当时和她那么默契,其实也是有原因的,钱串串七岁时父母因一场战役双双牺牲,她就被带到江平家寄养,那姑娘性子烈的很,在人面前都没哭过。八岁的时候我们俩较上劲了,我又愿赌服输以后听她的话,于是那天晚上她就把我约到房檐上,她当时就看了我一眼,就说:‘你丫就会逞强,想哭哭吧!’
我当时也有些傻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她面前第一次卸下面具,哭的稀里哗啦的,特没出息,哭完了还叫她严守秘密!”章月每每想起那段日子,他的嘴角都会露出一丝微笑。
“那你到底为什么事哭的?”
“其实,那年我妈妈去世了,这辈子最疼爱我的人走了,她走的那天我就知道从此以后章月是个孤儿了。”
“你没爸爸?”
“有,不过他早我妈妈一年就离开我了,那场战役带走的不止是钱串串的父母,也有我的爸爸。所以我也推测出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愿和我亲近的,不然她那么骄傲的女生根本不屑于理会我。”
“因为那场战役带走了钱串串的父母还有你的父亲,所以她才会在某种程度上和你有共鸣,又因你的母亲也去世了,所以才以较量为名和你成了朋友。”安佳皱了皱眉,把这段话又理了一遍。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说再坚强的人也有卸下面具的那一天。今天在火车站上我发现你在我面前卸下了面具,哭的那么难受,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当初了,也是因为你今天的举动触动了我曾经的回忆。”
“我知道,你想说的并不是和钱串串关系有多好,其实想说的是我们之间也有相似的身世,没必要和你隔阂,我们之间也能达成共鸣?”
“你能再聪明点吗?”章月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了眼安佳,这女人越来越聪明了。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章爷是个大人,安佳是个犯了错的小民女,于是角色扮演之。。。
其实很清水是吧~~
你们有没有觉得钱串串是个好同志,带领章大爷走出儿时阴影,其实她这个好同志主要还体现在江平童鞋身上,郎中写完这部扒一扒钱串串与江平的故事好不好,女王与腹黑忠犬的故事~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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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成长记 029 ...
次日清晨安佳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就隐约听见章月在接电话,他只回了几个简单的嗯或者是,声音还很轻,可他挂了电话时还是把安佳吵醒了。
安佳虽没了睡意可也不想起床,翻了个身继续装睡,却不想自己整个人都被章月扳过身,他又一次成功的坐骑在自己的身上。
“就知道你在装睡。”章月坏笑的说了句,手还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那你还不成全我吧。”安佳白了他一眼,倒也不阻止章月,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越反抗,男人就越起劲,尤其还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也不配合配合?”章月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这女人除了他摆弄的太过时哼哼两声外,其余还是闭着眼睛装睡。
“我再配合你,你就可以直接把我送阎王了。”
“哈?有这么夸张嘛!”他不由得笑出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喂,咱能坐在床上说话吗,你压死我了!”安佳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暗想他一个快一米九的个子,还那么健壮,就那么直挺挺的压在她身上,她没被压成馅饼已经算是万幸了。
“可以!”他点了点头很听话的重新躺在安佳的身旁。
安佳看了他一眼,又笑道:“把胳膊给我!”于是一位堂堂的娱乐公司总裁就把胳膊借给她做了人工枕头,安佳前后动了动还特满足的说了句:“嗯,以后就它了!”
“哎,你先别睡呢,我跟你说件事。”章月用被她压着做枕头的胳膊动了动,直到她醒了。
“嗯?”安佳慵懒的应了声,她刚才几乎快睡着了。
“昨晚我急疯了找你也是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她懒懒的答道,而眼皮依旧沉沉的感觉快睡着了。
“我大伯从你上次你提的一宗案件里有了灵感,他为穆建森设了一场局,这次大概穆建森是不保了。”
“嗯,我说的什么话啊?”安佳偏头看着他,一副好奇的样子。
“你说上回采访了一位缉毒警察,他们以别的名义搜查了那家酒店,从而为搜出毒品做了时间准备。”
“哦?我都快忘了,说过那么多话,哪里记得住!”她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又把章月的胳膊调整了位置,这样她枕的更舒服。
“矫情的小东西,你别的话都可以忘,就是昨天晚上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忘。”章月朝她的腰上轻轻一转,可把安佳疼坏了。
“喂,你再暴力我!”安佳轻轻撩开衣服一看,都红了。
“那,我帮你揉揉?”章月痞笑的伸出手朝她腰上摸去。
“滚,你个流氓胚子!”她气急败坏的打开了那只色爪,人挪了个地方坐下,安佳总结,珍爱身体,远离色魔。
“哎呦这都能生气啊,那好吧,咱继续说正事,你躺回来成不?”章月见她离自己百八十米远,一时可笑不得。
之后安佳见他真收敛点儿了才一点点的朝他身边挪去,认真的听完章建东的计划。章建东在“天曜”安Сhā了眼线,并且也做好了陷害路郝倡的准备,到时候只需警方搜查夜总会时放上点东西,他们就百口莫辩了。计划是绝对万无一失的,可章月碍于安佳不在他身旁,他心里没底才把原本定在今晚行动的计划临时取消了,只要她一回来,章建东那边的人就立刻部署行动。而刚才,他接的正是章建东的电话,章建东已经等不及了。
“我说呢,你干嘛见了我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安佳挑了挑眉似在抱怨他昨晚的样子太凶悍了。
“我还真想一口把你吃进去,省的担心你乱跑!”
“哈,还好我手机没电了,不然我岂不是错过了你生这么大气的时候啊。”
“安佳,你是不是就不愿顺着我的意?”章月见她还在撩拨他的怒火,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呀。”
就在章月想要暴怒的时候,安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道:“章月,你还记得那位路先生吗?”
章月乍一听也没反应过来,他愣了几秒后问道:“他又找你了?”
“哼,他若是真找我了,那才算正常呢。”安佳冷哼了声,这位路先生已经消失很久了,久到连她都快忘记了。
章月眯着眼眸,似想到什么似的,他恍然道:“我居然把他给忘了。”
当初的这位路先生主动找上安佳,却又在引起安佳兴趣的时候骤然消失,这样的一个人在整场案件里虽不算很重要,但安佳却隐隐觉得这个人才是揭开背后黑幕的关键人物。不然一个横霸A市多年的夜场岂会是论谁想查就能查的?
“这个路先生若不是与‘天曜’的某个上层有私仇,就是在为‘天曜’的竞争对手办事。”安佳双腿盘坐在床上,不苟言笑的思考着。
“嗯,你分析的没错,这个人现在看来他的问题确实不少。”章月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若是前者,那他会不会和路郝倡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自称‘路先生’吗?”安佳的这一提问反倒让章月突然想起什么了,他先前所有的阻碍都在此时迎刃而解。
“没错,我记得姚伟曾对我说路郝倡以前搞过一段婚外情,而且动静还不小,哼若是真有此事,倒不妨从他的这位情妇查起。”
自那天以后似乎生活又趋于了平静,安佳每天照常上班,并没有因为章建东的行动而再次圈禁。只不过不同的是上下班章月全程接送,哪怕有天他有事走不开也会派自己的司机接送她。章月又一次给姚伟施压,让他务必查处那位路先生的下落,只不过这次他是背着章建东查的,理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个月后的一天“天曜”夜总会因为嫌疑涉毒被停业整顿,“天曜”的老板路郝倡被捕,一瞬间横霸A市多年的夜场顷刻垮台。这件事在外人看来都唏嘘不已,“天曜”立足A市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却不想因一次例检查出藏有毒品。而路家也因为这次风波卷进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路家的倒台致使南城的势力受到威胁,同属南城势力的杨家和顾家都不得不为路家的倒台买单,如此看来似乎东城的章家在这场角逐中的赢家,而事实上只有章月知道他并没有胜出。
“天曜”的垮台让一向居于第二位的“荣沣”一时间享尽荣耀,安佳得知这一状况后还笑说:“‘荣沣’才是这场局的赢家,他们看着你和‘天曜’拼的你死活我,可到头来尽收渔翁之利却是‘荣沣’”。
而章月却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他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佳,道:“我并不在乎A市的夜场最后究竟属于谁,当初不在乎,现在更不会在乎。我在乎的只有那次的抉择到底对不对。”
安佳没再搭话,心里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笑了声,就凑过身将他抱紧,而心里也在回忆最初的选择。
“路郝倡大概是出不来了,前天穆建森也接到一张传票,被带走问话。 ”章月揽着安佳,柔声的说了句。
“莫离会安息的。”安佳身体猛地一颤,再开口时潸然泪下。
几个月后“天曜”的案件已经告破,法院也作出了一审宣判,路郝倡被判死刑,宣判结束后立即执行,路郝倡的侄子路宸因设计车祸导致莫离死亡一事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至于穆建森也因涉及多起内幕交易而被判无期徒刑。自从章月把这事说给安佳听后,她的心情就变得大好,她知道这样的结局对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莫离来说算是对她的一种告慰,她也知道该是时候见见莫离了。
十二月的A市隆冬腊月,外面已经下了好几场的大雪一时间A市银装素裹,冰寒彻骨。安佳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白色的绒帽,手里拎着章月特地从外地买来的桑葚果,她脚上一浅一深的朝公墓深处走去。
自从那场车祸安佳便再也不开车了,每回触到方向盘时她都会想起那场灾难,心里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挥之不去。章月一大早开着车送她到A市公墓的门口,可当章月想陪她一起进去时,安佳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只想一个人和莫离说说话,章月见状也不再拦她,只说了句他会在车里等她。
积雪已经掩盖了墓碑,安佳蹲下*身伸手擦去莫离照片上的积雪,也连带着将周围的地方擦了擦,直接接触冰冷的空气的手指被冻的通红麻木。
安佳将桑葚倒了出来,又放上一碟她今天一早才做好的栗子饼,刚想张口说话时泪水已经衾满了脸颊,她已经感觉到嘴角淡淡的苦味了。
安佳吸了吸鼻,祼*露在外的手指翻动着桑葚,说道:“莫离,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路郝倡被判死刑,当初害我们车祸的路宸也被判十五年的监禁,这样的结局能让你安心些吗?”
安佳默默的低着头,她知道自己听不到莫离的回音,她也知道这样的结局即使再大快人心却依旧换不会莫离的生命,人死了就是死了,别的什么也代替不了。
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触摸着莫离的照片,她的照片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光芒,笑容依旧甜美,就好似她从没忧伤过,安佳将头倚在她照片的位置,那只手伏着墓碑上刻有莫离名字的地方,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雪地上,不一会儿那片雪地就被染湿了。
“安佳,你怎么坐在地上了!”章月气急败坏的跑上前,他后悔自己没跟着过来。
章月用力拉扯着安佳的身体,而她却因为长时间跪坐在地面而被冻得不行活动了,章月见状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为她取暖。
“章月,莫离……会原谅我吗?”长时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下,她的嘴角变的僵直。
“她从没怪过你,不然当初怎么会舍命救你。”章月紧紧的抱着安佳,却还是觉得她的身体冰凉发木。
安佳默默的点了点头,任凭章月擦去脸上的泪水,抱着自己走出墓地,依在章月怀里的她就想也许这就是结局了,可一个月后她却被章月口中听来的一条消息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案件告破了,撒花啦,不过木结束啊。。。我真纠结!!!
明天再更一章,哦也~~~~ \(^o^)/
额。。。小修~
31
31、成长记 030 ...
电话里姚伟说的很匆忙,他一会儿说是“荣沣”的杨彦死了,一会儿又提到那位路先生,章月听得心烦就撂了电话直接开车找姚伟。
而来电话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凌晨,安佳自从被章月的这通电话扰了睡眠后就一直没再睡下,她看着章月匆匆忙忙的穿衣服,还弄得手忙脚乱。安佳笑了笑便起身帮他系衬衫上的扣子。
由于之前她才被章月吃了一遍,身上还泛着点点红斑,而家里又有地暖根本不觉得冷,安佳索性就围了条毯子凑到他面前。
章月的指腹在她的锁骨处游走,不禁说了句:“你若天天这么勤劳,恐怕我就出不了家门了。”
“若是告诉我你这么匆忙的出门到底为什么事,我以后就天天这么给你穿衣服!”安佳打掉他欲想摘了围在她身上毯子的手,歪着脑袋说道。
“应该是有关那位路先生,姚伟说的模糊,我得亲自去一趟。”
衬衣上还剩一个扣子,安佳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她怔怔的看着章月,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章月放开她的手,自己系完了那颗扣子,套了件毛衫,手里拎着外套就往门外走,卧室里的安佳又转过头朝他默默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章月开着车,一路狂飙,姚伟说的地方是离A市有段车程的另一个小县城T县,他不明白姚伟是怎么在那里发现杨彦的,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让姚伟待会在T县的收费站等他。
再次见到姚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看着过了T县收费站的不远处正有个男子在原地不停的走动,他把车开到那人面前,车灯一照果然是姚伟。
“怎么没开车?”章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已经冻坏了的姚伟坐上车。
“有……有热水吗?”姚伟的脸被冻僵了,说个话也很费力。
章月把自己车上的保温杯递给他,又把车里的暖气开大了些,而他却开了点小窗抽起烟来。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接到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赶到这儿时,那家伙已经死了,死相很惨。”姚伟喝了些热水身体感觉稍好些了才说起这事。
“杨彦的死和路先生有什么关系。”章月眯着眸子目光看向车前面黑漆漆的道路。
“杨彦就是那位路先生,而他就是路郝倡的私生子。”姚伟缓了缓神定定的说道。
章月突然睁大了眸子,他原有的困意顿然消失,眉宇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子”,原本已经很明晰的思路被姚伟的这句话彻底打碎了,模糊、混沌。
“边走边说。”章月猛地吸了口烟,狠狠的捻灭后发动了汽车。
这一路上姚伟才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给章月听了。
这位路先生也就是杨彦是路郝倡的私生子,原来也听人传过路郝倡现在的妻子唐绵并不是他的原配,他从小出生在偏远的乡村,长大后跟着唐绵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老岳父打江山,占了A市,他也理所应当的和唐绵结了婚,有了孩子。
而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位唐绵之前,他还有位结发妻子,汤姓。因为家在偏远的乡村,结婚时他们并没有领证,只是简单的摆了桌酒席,请了请周围的街坊邻居。婚后三个月他便背井离乡来了A市,跟着唐绵的父亲打江山。
路郝倡是个攀权附势的人,当唐绵的父亲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时,他就索性抛弃原来的结发妻子,反正当初他们也没有领证,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成了唐老爷子的女婿,接管唐氏家族,并依仗当时唐老爷子的势力开了“天曜”夜总会。路郝倡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当时还是市秘书长的穆建森,路郝倡为了“天曜”的长存,就让穆建森做了“天曜”幕后的老板,而自己只是打理台面上的事,自那以后“天曜”便横霸A市至今。
路郝倡的现任妻子唐绵人疑心很重,虽说路郝倡掩饰的很好,可她还是查处了点端倪,路郝倡为了不被唐绵疑心,竟派了自己的心腹回到原来的家乡,毒害了结发妻子,因为路郝倡在与唐绵结婚以后就再没回去过,他自然也不知道当年就在他背井离乡的时候,姓汤的那位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就是这一机缘巧合,那孩子才保了命,而他就是杨彦,而杨彦这一名字也是后来改的。杨彦儿时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起过他的父亲路郝倡,母亲生前一直在等路郝倡回来,直到死都不知道路郝倡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更不知道就是她的丈夫杀了她。
母亲死的时候,杨彦也并不知道杀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若不是他跟了开“荣沣”的叶宝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当然也是自那以后他才动了杀心,只不过当时他只想杀害路郝倡一个人,而令他改变心意的却是章建东。
“我大伯?”章月听了这话,猛地踩了刹车,这一局里他唯一没有考虑的就是他大伯章建东。
“叶宝荣大概也和当时的路郝倡一个意思,想让‘荣沣’长存,就把场子给了章建东,而章建东又不满横占A市多年的‘天曜’,这才利用了杨彦的杀父心,让他一步步的接近安佳,转而利用了你。”
“怎么可能,杨彦联络上安佳的时候,我并没有认识她啊。”章月反驳的说了句,章建东不会料事如神到他会认识安佳,并喜欢上她的。
“这点连章建东自己都没想到安佳后来会被你看上,他当时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安佳造成社会反响,再亲自找上你联合对付‘天曜’。”姚伟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安佳当时出的那场车祸吗?”
“怎么会不记得。”章月应了声,暗想若不是那场车祸,安佳也不会主动找上他。
“章建东当时想要的效果就是安佳会因为路郝倡的毒害出事,这样一来在社会上也会有不小的反响,也好让他有个由头Сhā手这事。”
“可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啊。”章月皱了皱眉,他此时已经被姚伟说的混沌了。
“因为到时他并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安佳的病房,还专门为她请了看护人员,无微不至。当然章建东他更发现了……”姚伟欲言又止的看着了章月一眼,并没再说下去。
“我的好大伯啊,真好。”章月自嘲的干笑了两声,自己的大伯更发现了安佳就是他的软肋,但凡和安佳有关的事情,他都会没有原则的退让。
“这点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事,而后来就如你所知道的,当你想Сhā手这件事的时候想到了章建东,请他Сhā手这件事。”
章月倒吸了口凉气,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大伯,章建东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还专门提了条件,让他以为章建东只是局外人,与这场局毫无干系。
“章建东到底怎么利用上杨彦的?”章月一直想不明白杨彦与路郝倡只是私仇而已,怎么搅到这场角逐里了?
“杨彦也是个贪心的人,他也看上的‘天曜’这一块肥肉,当时章建东应允他只要路郝倡垮台,这场子就是他的了。你说,杨彦怎会不动心?”
“结果杨彦没想到路郝倡判了死刑后他并没得到这块肥肉,反遭章建东的追杀?”章月眯着眸子,他越想背脊越凉,章建东心思缜密到每一细节都考虑到了。
“章建东杀他灭口也是大势所趋,他知道你必然不会放过当初的那位路先生,若不是这个人,安佳根本不会搅进来。所以他为了不被你发现自己才是‘荣沣’的幕后老板,索性杀了他了事。只没想到这厮都快跑到香港了,所以这次的动静大了点,也因为这个被我的人发现了,等我再次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姚伟说到这时已经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章月心里已经乱如麻,但有些话他还是要问下去。
“你看,接下来还有必要吗?”
“章建东利用我这事儿上我就暂不动手了,他毕竟是我大伯,我总不能把他也弄进局子里吧,再说了他在政界的影响可比我想的要多的多,现下我最担心的安佳那边,恐怕她会误以为我早就知道章建东的计划了,并且还利用了她。”章月喃喃自语,他苦笑了两声,他和安佳才出现的好局面恐怕要有一次大动荡了。
姚伟不语,他知道这事已经不是他的范围了,只默默的等着章月回过神,才问:“还有必要去看杨彦吗?”
“当然有,而且我们还要把他厚、葬回他的老家。”章月静默的看着前面的路,已经让人在背后捅一刀了,再不搞出点动静,那岂不是让章建东真把他当猴耍了。
章月在姚伟的引领下找到了杨彦的尸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杨彦,以前只听人说过他是叶宝荣手下的得力助手,叶宝荣更有把他培养成搭理“荣沣”的心腹。
“你明天就想办法把他移回他的老家,找到他母亲的墓地时,葬一起吧。”章月心下也动了恻隐之心,若不是他报仇心切,又被私欲迷了眼睛,怎会落到章建东害死这一田地,假使没了这些事,恐怕他也大可以有一番作为,可说到底还是章建东毁了他。
“是,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嫂子没疑心吧?”姚伟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脸带疲倦的章月。
“她若不疑心就怪了,这也怪我走之前和她提起和路先生有关。”章月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是瞒不了安佳,该来的还得面对。章月刚想到这儿,安佳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怎么这个点就打电话了,没睡觉?”章月一看手腕上的表,还不到六点。
“睡不着,你到底在哪儿啊,还回来吗?”
“回去,就是会晚些时候。”章月听出她说话时的焦急,可一想到她为这事一晚上都没休息,不由得火了起来:“你赶紧继续补觉,别让我回去见你顶着个熊猫眼。”
“熊猫眼怎么了,那也是国宝级的,再说了我不是国宝吗?”
“是,那姑奶奶能继续睡觉了嘛?”章月嘴边不由的勾起一个弧,他不敢想当他把真相告诉安佳时,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的亲密。
“姑奶奶她不困,打算煲鸡汤呢,你喝不?”
“喝。”章月很快应了声,挂了电话后章月默默的想着,这也许是她为自己做的最后一次饭了吧,想到这儿他眉间的“川”字再次显现。
刚还躺在床上的安佳一听他要喝鸡汤,就爬起身穿了衣服到早市上买了只小柴鸡回去,炉子上炖着鸡汤,又亲手做了章月爱吃的栗子饼,虽说每次做栗子饼的时候她都会想到莫楠,可在她眼里莫楠早已经是过去式,她更珍惜的是和章月在一起的日子。
章月的家事若不是那晚她敞开心扉的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恐怕章月还是会一直隐藏着。他也有个不幸的童年,只不过恰好遇见能了却他心伤的钱串串,而她也恰好遇见了能陪她很久的莫楠。在一定程度上她和章月都有很多共鸣与相似,外表坚强好胜,而内心即使再千疮百孔也不愿暴露给别人,只有深夜时像只用舌头舔抿自己伤口的野猫,自己的伤还得自己疗。
等她听见章月开门的声音时,她已经跑出门一脸笑靥的看着他。章月刚从玄关的鞋柜上换了双拖鞋,正欲穿上人就被她抱住了。
安佳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外衣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章月,外衣上还冰凉凉的,她把手放在章月的手上,平时章月的手都很暖和,而现在却和外衣一样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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