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不答。
“马文才,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别这么残忍。”梁凉坚持道,“我们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马文才仍是没看他,“你没有错,梁凉,任何人都没错,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想我们需要分开一下,你见不到我也许便知道答案了,你需要的人是谁,心中爱的人是谁,我马文才不会与人分享,我要你全心全意爱我一个,若你有二心,我不会再见你。”
他说的决绝,梁凉忽然明白了,马文才这次是认真的,他要他做出一个决定,否则他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这便是马文才,骄傲的固守自己的领域,绝不容他人踏足。
梁凉夜里睡不着去找山伯,去了他房里找不到人,听四九说他家公子跑厨房去了,不知在做什么。
逛了逛厨房,果然在炉灶前找到卖力生火的某人。
梁凉找了把椅子坐下,看山伯忙活,奇怪道,“你做这些饼做什么?”
山伯头也不回,“给英台路上当点心吃啊。”
梁凉嘲笑他,“你还怕他饿到了?放心吧,祝英台很懂得照顾自己的,再说有马文才在呢,镇上多少小吃,还愁没处买?”
“那不一样,我一定要亲自做给英台。”
梁凉不劝了,坐了一会,起身,“那你忙吧,我回去睡了。”他打个哈欠,朝门外走去。
“梁兄弟……”山伯唤住他,“你就不担心马文才吗?他们此去也不知要多久?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不担心,真的。”梁凉回头冲他灿然一笑,笑容里充满自信,“我相信他,他有那个实力,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不待梁山伯接话,梁凉加了一句,“你的英台也一样,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山伯叹气,“不知为何,我总有些不好的预兆,是我想多了吧,英台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事,我还是好好做我的饼吧,一定要赶在英台走之前交给他才是。”
“你个呆子。”梁凉不得不叹。
叹完后又很羡慕,怨不得祝英台对他痴心,梁山伯人实在,对人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一心一意把人放在心上,捧着手里,全心全意的对待,除了人呆了点,别的都能接受。
若他是祝英台,也不会后悔。
梁凉没有再见马文才,直到山长为他们二人践行。学子们聚在门口起哄,梁凉悄悄立在一颗树下,那颗他们相拥相吻过的树,他远远地望了那人一眼,他没有去送行,害怕见到那人时那人锐利的视线,害怕他眼中的洞察与了然,他选择默默地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然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慢慢回味,慢慢思念。
“人已经走了。”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梁凉愣了一下才记起说话人的身份,“习远?”
“是我。”
“你都知道?”
“是。”习远坦白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和马文才的事,你同苏大人的关系,还有……你的身份……”
梁凉蹙眉。
习远俯身下拜,单膝跪于石子路上,“草民习远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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