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门不到五秒,她就发出一声惊叫,“你怎么在这里?”
虞柏谦躺在床上,像是被骤然亮起的灯光给闪着了,拿手遮了下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对她说:“我吃过晚饭就搬过来了,唐晓月没对你说?”
她怒气冲冲地下楼去找唐晓月,没这么做朋友的,把她卖了一次又一次
没想到唐晓月却对她说:“傍晚的时候来了两个客人,你不也看见了么?房间不够,谦哥就把他的房间让了出来”她镇定自若地道歉,“对不起艾蕙,现在正是旅游旺季,几乎每天都会客满,你将就一下吧”
她气急败坏,“那我跟你睡,那个房间就让给他好了”
唐晓月笑了,然后不紧不慢地劝她,“你在我这睡不好的,半夜三更随时会有客人来敲门上次不是给你讲过一个笑话么,有人半夜二三点来找我要避孕套,这样的奇葩事情经常有明天一大早还有客人五点钟就要退房,你看我这闹钟,一个一个都拧好了”
唐晓月劝她,“别闹了,你快上去吧”
她无奈地回到客房,虞柏谦靠在床头悠悠然等着她,她一进门还是有点气急败坏,“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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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谈一谈”虞柏谦又说
“下午不是谈过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
结果他又说:“这个孩子我要,你把ta生下来,我来养”
辛蕙彻底无语了,过了半晌,她叹一口气
“谦哥,你别闹了,圣人不是像你这样当的如果这个孩子确定是你的,你这样说,我会很感激,也会真的考虑要不要把ta生下来但现在不是这样的,如果孩子是顾承亮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虞柏谦从床上站起来,“没生下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是我的,我说过了,如果是别人的,我也养得起”
她失语了,无言地望着他,虞柏谦也不说话,只是与她对视着屋里一时很安静,过了许久,窗外的树上像是有鸟飞过,扑棱棱翅膀煽动的声音好像就在窗棂旁边,一声远去的鸟鸣之后又安静了很久,她这才说:“谦哥,不行,我不敢打这个赌”
他像是骤然就发怒了,“这孩子如果是我的,那我也有份,你有什么权利问都不问我就擅自处理掉?”
辛蕙觉得和他说不通,“那要不是你的呢?”
于是又进入死循环,他一顿,像是怔了一下,但接着就说:“我说过了,我也养得起”
真是财大气粗,她只能叹气,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她摸着太阳茓,只觉得脑袋都疼了从看见虞柏谦的那刻开始,她就开始不得安宁,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得成
大约是看出她有些疲倦了,虞柏谦总算放过了她,说:“洗一洗,早点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她头都大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拿了换洗衣服,她准备去卫生间洗澡男女关系就是这样,一旦突破了底限,就很难再划得清距离她回头看了一眼虞柏谦,心里有点不放心,这个人有过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的不良记录
结果虞柏谦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一句话把她气了个半死,“矫情个啥?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还怕我闯进去骚扰你不成?”
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矫情?他妈妈的结果听他还在那叨叨,“你以为我是饿了一百年的色魔?就算你自己忘了你是个孕妇,我也会牢牢记住的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今天晚上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她在浴室里恨恨地磨蹭了一会儿,倒不是真的的虞柏谦会骚扰她,而是很难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几天前,顾承亮还睡在她的身边,这才几天,她身边就换了个人这一次再不是交易
太快了,不管那个人是谁,现在来她身边都太快了
她出来的时候,虞柏谦好像已经昏昏欲睡,听见她出来的声音,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甚清楚地嘀咕了一句,“洗好了?快点来睡吧”一侧身,就把大半边的床都留给了她
丽江的夏季夜晚,温度清爽宜人,不但用不上空调,甚至还要盖一条薄薄的被子辛蕙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看着那个径直睡去的男人,终究也是抵不住困意的侵袭,从客房的壁柜里,她又抱出一床被子,然后也躺了下来
床轻轻地一塌,身边的男人像是无知无觉,她闭上眼睛,侧过身,背对着他,不多久也睡意朦胧
沉沉跌入梦乡的时候,她仿佛看见自己走在小镇的街头,微风吹过,像柳絮拂过人的脸颊,痒痒的,只想让人躲开;又像是一扇老旧的木门下,一只晒太阳的小狗伸出舌头正在舔她的唇角,胡须触着她,还是痒痒的
她闭着眼,躲来躲去都躲不掉,忽然就觉得喘不过气来睡梦中她猛然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那个正在亲吻她的男人,她气喘吁吁地打开壁灯,却见虞柏谦睡眼惺忪地望着她,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就亲了一下,我没做什么”话说完,他转过身,又自顾自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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