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切口小、可­操­作­性­强，且有无限提升空间。

他趁周五下午没课，打电话预约拜谒。海教授在物理学院，那是一桩青瓦红砖的小楼，葳蕤乔木掩映下，隐匿于G大校园深幽处，正如一切严肃的学术机构建筑，仿佛都不太愿意抛头露脸。海教授正坐办公室里，泡一杯下午茶，卡卡刚进门时他小愣片刻：“唷，都成大小伙子了，”再仔细看看，乐不可支地：“像，跟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卡卡说：“您还是老样子。”

“哪里，头发白了不少，这可都染的。”

“父母亲让我代问好。”

“他们好吗？”

“当医生的，也就那样了。”

“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啊？”

“五百。”

“恩，小孩子不能宠。”

卡卡说了创业的想法。

海教授玩笑赞许：“你倒有点闯劲，你爸妈太老实。”

卡卡一阵脸红。

“你爷爷­奶­­奶­可都是了不起的人啊，当年那真叫一个豪情万丈。你父母老老实实做学问，认认真真当医生，这个固然好，总少了那么点气吞山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