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阳光下,抿着嘴,看着他橄榄型的眼睛,看着他微红的鼻头,笑。
桑柯,有谁告诉你,林凉不能有干净的指甲,淡粉色,透明而温暖?又有谁告诉你,林凉不能是直直的碎发,阳光下,健康而油亮?
当然,上面的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我不可能念诗一般念给桑柯听,他会以为我烧晕脑袋了的。
那次见面,桑柯请我喝了一杯热可可。然后,一切如同以往,我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南端,他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北端。
遥遥相望。
偶尔,QQ上聊天,桑柯也不像以前那样,胡扯海侃,而开始给我讲一些很阳光很正面的事情:某小区一拾荒老太太掉进下水道,被社区里素不相识的人救到医院里;或是某某医院医生亲自给病人掏钱治病。然后,他就说,林凉,你看,生活多么美好!那时,我感觉桑柯就像一面鲜艳的党旗,而我是党旗覆盖下茁壮成长的花朵。
桑柯说,林凉,你那么小,别再写那样没心没肺的文字,会烫伤人,疼。
疼,这个字,桑柯是第二个如是跟我说的人。第一个跟我说这个字的人是夏小梳。
至今,我都忘不掉她说“疼”时的表情,眉心微皱,眼里是大片大片云一样湿的雾气。她吞着眼泪,对我说,疼。
但是,桑柯,你却是第一个对我说“你那么小”的人。我当它是一种怜爱好不好?就像我对夏小梳,那么那么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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