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没理会他走到廊下,拿起我的琵琶回到大殿里。
病了,发起了发起了高烧,迷蒙中眼前又是那朦胧的明黄。他似乎正坐在床边儿,除了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不清醒地唤着:“殿下……”他没应我。
“若有飞鸿传书,天涯也不过咫尺而已……”依然模糊地呢喃着。
一滴温热的水珠滴在手上,他哽咽着,“骆雅!为何?为何你心里仍然爱我,却宁愿回避我?为何你不肯承认你还爱我?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继续沉睡,头好疼……
病渐渐好了起来,只是淋了雨,有些受凉,并无大碍。
再次走到廊下,望着雨后树枝上刚发出的嫩绿新芽,淡淡地一笑,春天来了,万象更新,迟早都会春/色满园的。
一人走到我身旁,与我朝着同一个方向,循着我的目光看向前方。
“你心里很难受是吗?你很思念荣王殿下对吗?”花昱的声音低沉,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转头悠远地望着他,“好像这个也不关你的事!”转回脸,不再去看他。
他却转过了身看着我,“骆雅!末将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花将军请便!”冷冷地应对着他。
“对不起,骆雅!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荣王殿下了,他刚攻下两城,自你来到帝都以后,他……他的声势仿佛大了很多。”花昱低声地在我身边说着。
这是自年初我被他抓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听到慕容昊的消息,他淡淡的几句话让我一下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这些日子压抑着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了了。
转过身,朝大殿跑去,花昱在身后拉住了我,带到他的胸前,“想哭吗?我借我的肩膀给你,别再独自垂泪了!对不起,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些。”
我用力地推开他,这次是真的歇斯底里地冲他吼道:“我不要你可怜我,我骆雅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你就收起你那黄鼠狼的嘴脸吧!别忘了,真正的王者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负气地转身走进长青殿,躺回床上,满脑子都是慕容昊的身影。他这个傻瓜,是不是控制不了情绪了?千万不要犯了兵家大忌才是!
昊哥哥,骆雅现在很好,没有谁欺负我,我说过今生都是你的女人,不会食言。我会用自己的方法令自己安好的!
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紊乱的情绪,不可以生气,不可以难过,不可以将自己真的情绪写在脸上。
晚上用过晚膳,又独自站在了廊下,侧头靠着柱子,望着天上并不圆的月亮,出神地发着呆。
忽然感觉身上多了一件披风,收回幽怨的目光,发现披风的颜色一片明黄。将披风褪了下来,放回身后那人的手中,朝殿内走去。
他伸手温柔地拉住了我,“骆雅!你就不能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吗?”
“你想谈什么?”我转身冰冷地直视着他。
慕容辰将手里的披风抖了一下,又披回到我身上,我欲伸手去除,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你没将我忘了。为何你不肯给我机会呢?你到底想我做什么?只要能让你开心,只要能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呵呵……你不介意我是你三皇弟的女人吗?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骆雅了,我不再完整,你还想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他脸上表情复杂,一阵又将我圈进他怀里,“不介意!是我自己犯下让你无法原谅我的错,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永远都是我心里最初的那个骆雅!永远都是!”
我推开他,望着他一脸的茫然,“可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
“骆雅!你为什么要骗自己?你明明心里还有我,你那日昏睡的时候还叫着殿下,还记得当年我去封地之前你对我说的那席话。还是你不愿原谅我?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是我火遮眼,可你仍爱着我,你就不能给个机会重头来过吗?”慕容辰很痛心地看着我,眼里带着莹润。
我笑了起来,“是!我是还记得当年的庄王殿下,不过是去封地以前的你。你能为我做回那个你吗?你能抛去这些年的执拗吗?”
“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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