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这时才用纸杯盛了一杯沙滤水喝,只觉水又酸又苦,这当然不是水,是她味觉神经混乱。
她到卫生间漱口洗脸,看到一名少妇独自哀哭。
豆苗转过头去,对秀丽的她这样说:“不必担心,你孩子双眼会得完全复元。”
少妇抬头讶异地问:“你是医生,抑或看护?”
豆苗拍拍她肩膀:“已更换眼角膜的他视力会与常人无异。”
“呵,”少妇略为心安,“谢谢你。”
“你家人在等你,别吓着他们。”
“是,你说得对。你呢,你家人有病?”
豆苗黯然:“是家母。”
这时,周子驹推门进来:“豆苗,快来,她苏醒了。”
豆苗连忙赶出去。
母亲只能与她轻轻握手。
阿姨回去休息,豆苗一直守在床边,她手上拿一本小书阅读,看护进来看见,“好小一本书,叫什么名字?”
“作者来头甚大,史坦培克的《珍珠》。”
看护说:“我看过他的《伊甸园东》。”
“这部小说写得很滥。”
看护说:“你妈妈醒了,要同你说话。”
豆苗连忙伏过去:“妈妈,豆苗在这里。”
周子允叫女儿把脸贴到她脸颊上,爱怜地喃喃说:“跳舞脸贴脸。”
这是豆苗幼时母亲与她玩的游戏,豆苗不禁泪盈于睫,手术后麻醉药性未过,母亲对时间空间有点混淆。
豆苗怕触动她的伤口,只是轻轻抚摸母亲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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