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怀疑他和王吉是不是事先便已计划好,以才气琴心为引,来诱我私奔。问他时,这狷狂的书生大笑道:“这重要么?重要的是你得了一个如意郎君,而我得了一个解语娇妻。”
我亦大笑。是我太过执念了。要的是结果,何必问过程?
后来,我也知道持簪当钱,脱钏买粮了。
只要有相如的绿猗琴和我的素心秋语琴在,我们便都是这尘世的嫡仙。
父亲打听得我的下落,大是羞恨交加,认定我丢尽卓家脸面,扬言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自然也不会给我一个子儿的嫁妆了。他虽是疼我,终究不解我的心思,此时我也不放在心上,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愿和我的司马郎君一世相依,白头偕老。
度了半年神仙般的日子,我的首饰也差不多用尽了。司马家的小丫环开始口出怨言,甚是不乐模样。
我也皱眉。相如虽是才高八斗,可眼前却还没看出他以后的前途何在,出路何方,难道以后要过这样清苦的日子么?
筹划半天,我决定回临邛去。卓家是大户,我虽只有一个弟弟,可堂兄弟尚有一堆,俱是富足,便是只靠他们接济,亦可度日了。
谋之相如,自是满口赞成。越是高华的才子,越是受不得生活的委屈,他心头只怕早这般想了。我能提出来,他自是欢喜。
到了临邛,王吉居然又给我们出了个溲主意,让我们卖了车马,开个酒肆,相如跑堂端盘,我则当垆卖酒。他笑道:“卓公死要面子,女儿在临邛流落酒肆,脸面必过意不去,况且必会心疼女儿,断不肯置之不理。”
这主意实在有些缺德,全然是在凌逼我的老父。但此时我也顾不得了。我和相如俱是诗情画骨之人,于谋生一道实在是不成,总不能等着受贫清苦一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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