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瑶看看自己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腕，许久才抬头盯着韩成的脸幽幽开口：“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你有意义吗？”

“……”韩成沉默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有？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可以用来抵抗失落；说没有？那他现在问的又是为了什么。

“够了，韩成，让我们放过彼此吧！以前的种种，就当都是我的错，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对你的照顾只是为了补偿，那么就算是这样吧！你接受也好，不屑也罢，我都不在乎了。至于其他的事你就当行行好，别再纠缠下去了，当是同情我。可好？”顾思瑶叹息，

“不好。”这样的顾思瑶实在太反常，韩成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一定要逼我至此么……”顾思瑶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伸手想拽开那人的手，无奈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到底是什么意思？”韩成坚持。

到目前为止，那个答案似乎是两人关系唯一的转折点了。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天崩地裂。大概会是这样吧！

顾思瑶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她只是觉得难堪……

这样的情形下，韩成的坚持只是让她难堪。就像是读书的时候，在喜欢的人面前被批评；又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出裤拉链没拉好一般。窘迫，难堪！

她的眼泪也真的掉下来了。想擦拭，却发现手被拽着，换了只手，心里的委屈却更甚了。最后，顾思瑶­干­脆就着被他拉住的姿势蹲了下来。

微弱的哽咽声在房间里飘荡，顾思瑶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似乎，这几年来所有的泪水都积蓄到了今天，一下开了闸，便再也无法停止了。

韩成抓着她手臂的手僵了僵。过了许久，他才摸索着她的手臂蹲了下来，双手向前摸索到了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轻道：“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只是，只是这些天来你每天往外面跑，我一个人难免有些胡思乱想，所以才……”

顾思瑶已经震惊的抬起了头，断断续续的抽噎着。看着他脸上难得的羞赧。“你……”她想说点什么，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已经让韩成凑上来的嘴­唇­堵住了。

男人微凉的­唇­贴上她的柔软，舌尖却已经灵活的探了进来，趁着她吃惊的当口。“呜……”顾思瑶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大了，雨水击打在路面、玻璃、窗户等物体上的声音微微掩盖了两人的喘息声。却不知为何，气氛似乎更加暧昧了。

韩成喉头动了动，­唇­上稍微离开了点距离，轻声道：“嘘！这就是对我的意义。”说完也不管顾思瑶有没有反应过来，嘴­唇­便再度贴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吻完毕，两人皆是脸­色­潮红，气喘吁吁。

空气中飘荡着某种微甜的气味，好半晌，顾思瑶才扭捏着开口：“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因为刚才那一吻而餍足的像只偷到­肉­的狐狸的某人挑眉，装糊涂。

“你！！”眼见顾思瑶就要发飙，韩成才收敛了脸上的戏谑，凑近顾思瑶，复又在她­唇­边留下一吻，才轻道：“就样你还不明白么？”

顾思瑶不开口了，脸上渐渐露出些粉­色­来。她原本就不是含蓄的人，可是此刻，心里却生出几分腼腆来。竟是连如何反应都忘了。

于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两人终于意识到该起的时候，韩成发出一声闷哼声，直接坐到了地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