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转身从秘书室抽屉取了些茶叶,浓浓地泡了一杯。等她再回到江总办公室时,发现江总已经睡着了。她赶紧将灯调暗,打开小空调,并从外面的储备间拿了床毛毯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正犹豫自己该何去何从时,她听到他迷糊中时断时续地念着一个名字,“晓棉,晓棉。。。。。。”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觉有些惊奇。很明显这是个女人的名字!虽然她并非一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女孩,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听他会说些什么,于是便盯着他那张英俊的泛红的脸,耐心地等待着,有几次,她为此偷偷地笑了。
“欧浩。。。。。。我要和你绝斗。。。。。”
。。。。。。
“晓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晓棉,晓棉,我来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别走。。。。。。”
“你不能不要我,不能。。。。。。”
诸如此类的呓语让文琪多少听出了一些眉目。原来江总喜欢一个叫晓棉的女人,却遇到了一个叫欧浩的麻烦!
“欧浩?不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文琪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最近接触过的所有男性的姓名。突然,她象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回到秘书室,从文档柜里翻出一摞文件,找到了南方公司的那份意向书查看了下面的签名,“欧浩?难道是他?南方公司的欧总?”文琪一边这样想一边为自己的想法做了###不离十的风险评估,“一定是他!否则还有谁配跟英俊优雅的江总匹敌呢?”她今天上午才在公司见过这个欧总。
放好文件,文琪返回到江波的办公室。女人的好奇之心是永无止境的,她还想多了解一些!“晓棉是个怎样的女人”?文琪很想知道,她对她充满了好奇,但更多是羡慕!她羡慕她拥有一份如此深刻的爱情!她甚至幻想,自己要是晓棉就好了,一定幸福得愿意去死!她就在这样的幻想中迷迷糊糊地扒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外面秘书室的一阵细微声响惊醒了,于是回头看了看仍然熟睡的江总,起身将灯稍微拧亮一些,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这时,她惊异地看见,地上零乱地散落着她先前辛辛苦苦才归类放好的信函,她几乎忍不住就要尖叫一声了,但想着可能吵醒里面正熟睡的江波,她没有这样做。“难道有小偷?”她想,不可能啊,这儿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价值的文件都锁在江总的保险柜里!她宁愿相信这是自己先前没有码稳才导致的结果。但她仍然心怀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正要舒口长气,却隐约听到从楼梯间传来类似急速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响!
刚才真有人来过?
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件有什么用?都是些当天被过滤了一遍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今天收到的一封注明“江总亲启”的信件现在还躺在他办公室的桌面上。可能因为江总时间或心情的缘故,它仍然没被拆封。小偷到底想偷什么呢?不会跟那封信有关吧!文琪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有了这一惊,她再也没有了睡意。重新整理好信件,她再次来到江波的办公室,发现江波身上的毛毯已经掉在了地上,便走过去拾起重新为他盖好。刚要转身,江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晓棉,晓棉,别走,你不能。。。。。。”
“江总,江总”,文琪轻声唤道,“我是文琪,不是晓棉!”她边说边试图挣脱。可江波的手拽得很紧,她不敢太用力,怕弄醒了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就那样僵持着。她看着他那棱角分明却正被痛苦烧灼的英俊脸庞,心中不由一颤,立刻涌出无限爱怜,突然非常想亲吻他的脸。于是她轻轻低头俯身下去,一寸,两寸。。。。。。她的嘴唇紧张而渴求地接近着江波。。。。。。文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她的心里有个声音不停阻止,“你不能这样!”可她俯首的速度并没有丝毫减缓。
也许命中注定她不该偷吻这个名叫江波的男人。恰在此时,江波侧了侧身,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掉下沙发。他的手已经不经意地松开了文琪,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文琪被吓了一跳,赶紧抬起身子,“江,江总,你醒了?要不要喝点东西?”她有点语无伦次。
但江波没有听到文琪说话,他是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从朦胧中醒来的。他平躺在沙发里,搜索的眼神在屋顶环视一圈之后,立刻坐起身来。
“文琪?我怎么会在这儿?”他一眼看见了面前的文琪,一边问一边抬腕看表。此时已经早晨七点四十分了!他拍拍额头,试图从刚才做的那个奇怪而伤心的梦境中摆脱出来。此时,他还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所有情形,象俯拍的电影镜头:
丁晓棉穿着古代仕女的轻纱罗裳,长发飘飘,站在一片紫花紫叶四面环山的谷地上,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江波,江波,你在哪儿。。。。。。”她的声音清亮而幽远,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站立的具体位置,是在山头还是空中。他听见自己大声地答应着,“晓棉,晓棉,我在这儿。。。。。。”可丁晓棉完全没有听见,她仍然在那里大声地呼叫着他的名字。后来他听到她还叫了外婆,最后是爸爸、妈妈。为什么她听不见我说话?江波着急地苦想却仍不得而知。这时,天外的风声回答了他。原来,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和晓棉之间的空气总是凝固的!他的声音永远无法传送到她的耳朵。“天哪,难道她永远不能听我说话吗?”他焦虑万分地问。风又回答道,“除非你能进入她所在的那个山谷,找到出口并将她带走!走吧,我送你一程,我正要赶去那个山谷,一会儿雨也要去。”“好!”江波边说边张开双臂。原来,梦中的他是可以飞翔的!可是,当他闭着眼睛,赶在风的前面飞到谷中的时候,哪里还有丁晓棉的影子。他四处寻找,一无所获,而天色渐暗,风雨交加。他一边喃喃地说着“晓棉,我来了,你别走,你不能不要我,”一边艰难地行走在一条冰凉的河道里。突然,那满是苔藓的圆滑石头,让他站立不稳,重重地摔了一跤,于是醒了。
梦境里的画面如此清晰,让他吃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梦境。但目前他不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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