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对施萍的厌恶和愤怒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忍耐极限。不只因为她对丁晓棉做过些什么,还包括她可能带给他的巨大伤害,这点让他简直不敢去想。
此刻,江波的心情很乱。在酒巴喝得半醉之后,他一个人走在了寂静的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哪里,直到不知不觉抵达了丁晓棉的家门。
原来是这里!江波立刻对自己的无意识感到了惊奇。然后,他抬手按铃,却发现门没关,于是敲门,无人应答!江波突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赶紧推门一看,果然,丁晓棉正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坐在地板上。
江波立刻奔跑过去,满眼痛惜地将她扶起。她的背部和脖子,到处都是血痕,“怎么了?要不要紧?走,去医院!”说着抱起她就要下楼。哪知丁晓棉顺势站起,用力推开他,躲开老远,哭泣着吼道:“走!你们都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是施萍干的对不对?”江波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哑着嗓子问道。
丁晓棉却挣脱他,背过身,蹲下去将头深深埋进了双膝。
施萍,可恶的女人!江波恨恨地想, 然后,他转身走到屋外的阳台,给张杰打了个电话,责问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那两个保安员是怎么保护丁晓棉的?居然让她给人打伤了?张杰说,那两个保安员之前报告,已将江太太强行送回了家。说他们是在听到屋里的撕打声后才进门制止的。此时,他们可能已在返回丁晓棉家附近的途中了。江波说如果下次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就让他们立刻走人,又再次强调,别让施萍和陌生人靠近丁晓棉。
江波挂上电话返回室内时,丁晓棉已经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面用药棉擦拭着脖子上的伤痕了。他走过去,不由分说扳回她的肩膀,一把揽进怀中。丁晓棉还想抵抗,他却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嘴。。。。。。
原来,施萍离开医院,就去见了自己秘密计划的执行人。然后,她直接来到了丁晓棉的家。这个地址是从上次会面时丁晓棉给她的那张名片上找到的。她之所以要见丁晓棉,完全是受突然加剧的恐惧和不安的驱使。
自从见到唐丽,并从她口中听到段怀琛的名字开始,施萍就感觉自己仿佛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女儿的身世,因为小诺那些小小的像极了段怀琛的五官!但她不愿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且,江波并不认识段怀琛,他们各自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这多少让她放了些心。她认为,只要丁晓棉离开C城,她就还有机会。她要去向丁晓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她成全她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因为以她对丁晓棉的了解,此女人长期服软不服硬,而她对她却从来都是使用铁血手腕,这一次,她要改变策略。但是,在向邻居打听丁晓棉家的具体位置的过程中,她从那位挠舌女邻的口里得知,丁晓棉可能离婚了!这让她顿时怒不可遏。于是,她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就给了丁晓棉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真不要脸,居然已经离婚了!就等着江波和我离婚了,是不是?告诉你,别做梦了,永远别想,死了这条心吧!真看不出,你居然是这种人!你父母怎会生了你这样一个死不要脸的女儿?难怪遭了天遣被车撞死了。你活着干吗?怎不跟他们一起去死。。。。。。”施萍的骂声未停,就听见“啪”地一声,丁晓棉使足力气,回敬了施萍一记着着实实的耳光。她不能容忍施萍这样侮辱她的父母!施萍显然被打懵了,捂着脸,神情惊异的样子。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刻恼怒地扑向丁晓棉,发疯似地撕扯她的头发和衣服,抓咬她的脸颊和脖颈。。。。。。
于是,屋里传出一阵女人的撕打声和什么东西的碎裂声。。。。。。好在两个保安员适时出现,强行将施萍拖出门去,驾到了楼下。
此刻,江波已经放开了丁晓棉。用手理了她的耳边乱发之后,他开始拿起药水和棉签,为她清理伤痕。整个过程,丁晓棉任他侍弄,没有说话。江波温暖如昔的脸离她那样近,可她感觉却是那样远,那样遥不可及。
就在丁晓棉双眼朦胧的时候,江波已经为她清理完毕,然后一把抱起她,转身朝卧室走去。
“他要干什么?”丁晓棉忘记了皮肉之伤带来的丝丝疼痛,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但很快,在超市时李菲红打的那个电话和这段时间以来,施萍加在她身上的种种猜疑伤害以及江波一再的热烈示爱,都使她对此刻的他充满了某种期待,这期待又立刻通过她正在发生剧烈反应的身体变得异常清晰:天哪,她想要他!
但是,江波什么也没做。拧亮房间的电灯之后,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理好被子说:“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他看了她好大一会儿,然后关灯,带上门走了。
江波不是没有看到她的期待,也不是对她没有期待,但他认为,她此时最需要休息。同时,他却不敢继续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一直保持这样理智的头脑。于是下楼给两个保安打了个电话之后,他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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