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抱著风吟匆匆赶回了玄冥教。
一路上,风吟苍白的脸色让南宫桀体会到了何谓紧张,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寒冷,然後蔓延到四肢的恐惧。
“少……少主……”看见南宫桀抱著毫无生气的风吟冲进玄冥教,颜歌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一涌而来的事实已经让他无法思考。
南宫桀斜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颜歌,边赶往阁房边命令道:“召陆犹靖来扶月阁,快!”
颜歌来不及细想,忙把命令传达下去唤来了陆犹靖,跟著他进了扶月阁。
陆犹靖皱著眉为风吟细细把脉,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简单地进了几枚金针,又捏起风吟的手腕,不发一语。
南宫桀为陆犹靖不火不热的性子搅得是心烦意乱,怒声道:“到底怎麽了!”
陆犹靖捋了捋须,缓缓道:“气血虚弱若经调理得当,相信很快可以痊愈。只是……”陆犹靖轻叹一声,“只是风大护法的心脉已经是不堪重荷,不得再有操劳,否则後果难以设想。”
南宫桀静静听著陆犹靖的话,望向床上连呼吸时胸脯的起伏也变得微弱不可见的风吟,心中总有些不明所以地隐隐作痛。
陆犹靖沈吟了一会儿,似是有什麽话要说,但最後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南宫桀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道:“有话便说。”
“这……”陆犹靖不紧不慢地双膝跪下,俯下身道,“恕属下学艺不精,风护法明明是气血虚弱的身子,属下竟然……”陆犹靖顿了顿,终於道,“竟然探出了滑脉……”
“什麽!?”南宫桀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滑脉在女子身上便是喜脉,若出现在男子身上则是代表著气血充实,可现在的风吟气血虚弱是一看便知,又怎会有气血充实的可能?
南宫桀冷笑道:“难道你想说他一个男子怀孕不成!?”
陆犹靖稍加细想,“呵呵”一笑,道:“男子怀孕属下也听闻过,相传白玉族人男女皆可孕子,男子体内则有一块灵玉,可以吸取精阳形成胎儿。只是白玉族已经被灭,事实是否如此,属下也不得而知。”
南宫桀皱了皱眉,走向风吟榻前,定定看著风吟俊秀的脸。
白玉族……难道风吟是白玉族的传人?南宫桀瞥见风吟身边的那支白玉笛,心里的疑惑更甚。
南宫桀追问道:“若你现在探出的确是喜脉,可否确定是几个月的胎儿?”
陆犹靖沈吟道:“若真是喜脉……怕是将一个月的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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