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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铁血冰心 > 第七章 劫数

第七章 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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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埋剑堡中,­阴­霾密布,一片悲惨气氛。

而且,寂静、空荡,除了金子美师兄弟外,偌大-座埋剑堡内,再难见到一丝人影。

这是大爷金子关的意思,他为防万一,唯恐多伤无辜,一道手令,把埋剑堡十余位高手都镇压住了。

埋剑堡,那原本美轮美奂、气派异常的大厅,如今却成了独臂剑客的灵堂,一­色­打到底,都是白的。

白烛高烧,香烟袅袅,斯人撒手尘寰,已然西去,好不悲痛煞人,单这气氛,便能令人熟泪难禁。

那对儿臂粗细的白烛之后,一具漆黑发亮的棺木,露出了漆黑发亮的~端,几块木板囿了英雄,世人谁能独免?

想想,也使人心灰意冷,潸然泪下,感慨万于!

灵柩两边的白布幔旁,分左右侍立着两名一身孝服的年轻汉子,-双俊彦,两皆英豪,脸上神­色­一片惨然。

煞有其事当了真!

一进大厅,古寒月禁不住皱了皱长眉,飞快地向金子美投过-瞥,入目,是金子美­唇­边一丝甚为勉强的苦笑。

古寒月暗暗叹息-声,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适时,金子美开了口:“四师弟、五师弟,快见过铁面神驼古前辈!”

原来是独臂剑客的四弟子、五弟子!

两名年轻汉子应声转出,行近躬身施礼:“见过古前辈!”

古寒月答了一礼,突然转向慕容继承微躬身形:“无论来意如何、怎么说彼此有过十多年交情,老奴斗胆,敢请一拜故人,尚望幼主俯允!”

慕容继承忙改容还礼,恭谨说道:“既属知交,理应如是,侄儿不敢阻拦!”

古寒月又一躬身,道:“多谢幼主成全!”

站直身形,大步行向灵首,举手一揖,悲声说道:“古寒月来迟一步,料不到你郝老二竟已撒手而去,我痴长几岁,你怎竟早走数年?多年交情虽永在,从此知心少一人,郝老二,请先受我一拜!”说着,倒身拜了下去。

金子美师兄弟慌忙跪下答礼。

虽然是一出戏,这两位.可是唱作俱佳。

古寒月一拜而起,退立一旁,默然不语。

金子美站了起来,却转注慕容继承,冷然说道:“慕容继承,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慕容继承目中冷电飞闪,冷笑说道:“我看得清楚!”

金子美道:“是真是假?”

慕容继承道:“你该比我明白!”

金子美脸­色­一变,道:“我自然比你明白!”

慕容继承道:“那么,你告诉我,是真是假?”

金子美道:“你想我会怎么说?”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必然作那违心欺人之言!”

金子美心神一震,变了­色­,道:“慕容继承,你是说……”

慕容继承截口说道:“你也该知道我会怎么说!”

金于美道:“怎么说?”

慕容继承抬手一指,冷冷说道:“不过一具空棺!”

金子美突然仰天长笑,声如龙吟。

慕容继承脸­色­一变,道:“金子美,你笑什么?”

金子美笑声倏住,冷冷说道:“我笑你慕容继承!”

慕容继承目­射­冷芒,道:“你笑我怎地?”

金子美道:“我笑你既愚且蠢太幼稚!”

不愧铁胆奇豪,他敢骂!

慕容继承脸­色­一变,目中暴­射­杀机,但倏又隐敛,淡然道:“我说过,今天找的只是郝百通一人,不然……”

金子美挑眉说道:“不然怎么样?”

慕容继承道:“不然我不会容你站着说话!”

金子美冷笑说道:“虽明知不敌,但金子美也不会束手待毙!”

慕容继承淡笑说道:“别逼我,也别刺激我,我跟你一样,话已出口,也绝无更改,答我问话,你那句话怎么说?”

金于美道:“哪句话?”

他明知故问。

慕容继承道:“你差点招致杀身祸的那句话!”

金子美道:“你要我说?”

慕容继承道:“你多此一问!”

金子美道:“那么,听着……”

顿了一下,接道:“你不是三岁孩童,一具空棺骗得了你么?”

“说得是!”慕容继承道:“那么,何妨开棺看看!”

古寒月身形一震,急道:“幼主……”

慕容继承一躬身,飞快接口:“侄儿也请恩叔成全!”

古寒月一怔,微微低头,默然不语。

适时,金子美震声说道:“慕容继承你要­干­什么?”

慕容继承淡然笑道:“不­干­什么,证实你的话!”

金子美道:“金子美顶天立地大丈夫……”

慕容继承遭:“慕容继承也非人间贱小人!”

金子美道:“我平生不做虚语!”

慕容继承道:“彼此敌对,可惜我不相信你!”

金子美道:“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慕容继承道:“除非让我看看郝百通!”

金子美陡挑双眉道:“那么,我答你一句!”

慕容继承道:“什么?”

金子美道:“办不到!”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只怕由不得你!”

金子美道:“可也由不得你!”

慕容继承道:“我也有一双手!”

金子美道:“你只要敢动一动……”

慕容继承道:“怎么样?”

金子美道:“金子美师兄弟五人,每一个都准备流血五步!”

慕容继承道:“郝百通从此绝了门人!”

金子美道:“人生百年,谁能免死?不过早晚有别而已,家师平日教徒弟,可没有教徒弟畏事怕死,你无须为我等多虑!”

慕容继承道:“那么你试试!”

金子美道:“那么你动动!”

慕容继承道:“我懒得动,我要你动!”

金子美道:“你要谁动?”

慕容继承道:“我要你动!”

金子美大笑说道:“慕容继承,你把金子美当作了什么人了?”

慕容继承道:“我把你当作了不知死活的人!”

金子美道:“你说对了!”

慕容继承冷然道:“你不动?”

金子美道:“你又说对了!”

慕容继承目中暴­射­懔人寒芒,­唇­边陡现冷酷笑意:“那你是逼我杀你!”

金子美毫无惧­色­,道:“怕死我就称不上八剑门人了!”

慕容继承道:“你或许不怕,但还有四个!”

金子美道:“没有用,四位师弟跟我一样!”

慕容继承道:“等你躺下后再看吧!”缓缓抬起右掌。

古寒月突然跨前一步,目注金子美说道:“我要劝你一句!”

金子美道:“前辈有什么教言?晚辈洗耳恭听!”

古寒月淡然-笑,道:“识时务者谓俊杰,知进退者为高人……”

金子美双眉一挑,道:“古前辈……”

古寒月淡然截口,道:“你要知道,死了你师兄弟,郝老二的棺木仍要打开!”

金子美心神一震,默然不语。

这话不错!慕容继承有的是手,死了金子美师兄弟,慕容继承照样可以自己动手,到头来棺材还是免不了要被打开。

良久,金子美身形一阵轻颤,冷然投注,道:“慕容继承,金子美跟你谈个条件!”

慕容继承道:“什么条件?”

金子美目光凝注,道:“是真怎么说?”

慕容继承愣了一愣,一时未能答话。

这他可没把握,不敢轻易承诺。

金子美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慕容继承脸­色­一变,挑眉说道:“慕容继承从不知怕为何物!”

这话可一点不差,他要知道怕早好了!

金子美道:“那么,说,是真该怎么样?”

慕容继承道:“算他便宜!”

金子美冷笑说道:“慕容继承,这算须眉大丈夫?”

看来,他深谙激将三味!

慕容继承陡挑双眉,道:“是真,慕窖继承跟我恩叔一样,在他灵上拜上一拜!”

金子美一点头,道:“好,慕容继承君子一言!”

慕容继承道:“重如九鼎!”

金子美没再说话,刚要挥手示意。

慕容继承突然又说道:“慢一点!”

金子美道:“怎么,你懊悔了?”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笑话!”

金子美道:“那你要­干­什么?”

慕容继承道:“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

金子美可不是糊涂人,挑了挑眉,道:“你说吧!”

慕容继承道:“是假该怎么办?”

金子美道:“我跟你赌的,是看看是不是空棺!”

慕容继承道:“我跟你赌的,是郝百通真死假死!”

金子美道:“怎么说?”

慕容继承道:“躺进棺材里的,并不一定都是死人!”

金子美脸­色­一变,他知道,犹豫不得,只有咬牙横心:“是假,金子美师兄弟立刻血溅灵堂,自绝当地!”

慕容继承目闪寒芒,一点头,道:“好,你我一言为定,就这么说!”

金子美心弦震颤,冷然挥手:“四弟,五弟!”

他不愿多说,其实,也不容他多说了。

那两名年轻汉子,默然不答,各伸一掌,猛地掀开棺盖。

金子美冷然再次挥手:“慕容继承,你自己看吧!”

慕容继承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笑意,飘身逼向灵柩。

只一眼,他便心神震动,作声不得。

独臂剑客郝百通,面­色­蜡黄,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

闭着双眼,口半张,没有一丝鼻息,没有一丝血­色­。

独臂剑客的功力,他清楚,绝不可能臻达龟息大法境界.功力既不及施展龟息大法,没鼻息,那该不是活的.是真死了!而且,目力所及,也没有|­茓­道被制的迹象。

既然是真死了,那关心人何来诈死之说?

八成儿,又被人骗了!

他这时的神态,金子美跟古寒月尽入眼中,心中一松,飞快互觑一眼,金子美双眉一挑,冷然发话:“慕容继承.如何?”

慕容继承霍然旋身,日­射­寒芒:“恩叔……”

古寒月摇头说道:“老奴早就说过,那关心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慕容继承脸­色­一变,双目寒芒逼视金子美,道:“算他便宜,慕容继承认输就是!”转身一揖拜倒。

古寒月巨目炯炯,适时有意无意地展了展袍袖。

但.倏地,他老脸一黯,陡现愧疚­色­。

慕容继承一拜而起,默然不语,脸­色­好难看。

金子美双目异采一阵闪动,冷然说道:“金子美不是人间贱丈夫,我迎你入堡,送你出门,请!”

慕容继承脸­色­一变,身形颤抖,双目暴­射­骇人冷电。

古寒月及时跨进一步,道:“幼主……”

慕容继承狠态尽敛,神­色­忽转沮然,­唇­边一阵抽搐,一句话没说猛一跺脚,穿门疾­射­而去。

他走了,带着满腹羞愤走了。

古寒月长叹一声,望了金子美一眼,道:“先别动他,到时候我自会来!”

他也要走了!

无奈,世上有些事儿,巧得很!

他刚转身,蓦地里,一声沉喝震耳撼心:“驼子,你站住!”

四条人影电­射­入厅,直落古寒月面前。

是一穷双残跟落拓青衫西风醉客东郭逸到了!

没见巨灵剑客武维杨的尸体,不知他四个给弄到哪儿去了?

古寒月长眉一皱,尚未开口。

穷神柳悟非已冷然说道:“驼子,山不转路转,可真是冤家路窄!”

古寒月没理他,巨目逼视东郭逸,道:“酒鬼,武老大的遗体呢?”

东郭逸汲答理,柳悟非却接口说道:“驼子,你管不着!”

古寒月冷冷说道:“我没说管,问问!”

柳悟非道:“你也不配问,活人你都不关心,你还会关心死人么?”

古寒月长眉刚挑,金子美是有心人,忙抢步上前,率同四个师弟,——起躬身见礼,拦得正是时候。

见礼毕,东郭逸目扫灵堂,神情一惨.首先说道:“子美,郝老二是怎么死的?”

听口气,他四人似乎已得知郝百通死讯!

金子美未答,目光投向古寒月。

古寒月淡然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金子美一点头,收回目光,道:“家师仍然健在……”

五人神情一震,东郭逸暴睁双目,道:“怎么说?”

古寒月冷冷接口说道:“这么说,是我点了他|­茓­道,给他服了一颗闭息丸!”

五人神情一松,柳悟非道:“没想到你驼子还会­干­好事儿?”

古寒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想不到的事儿多得很!”

柳悟非冷笑一声,道:“看起来,也很高明!”

古寒月冷冷说道:“好说,不会比你化子窝囊!”

柳悟非脸­色­一变,道:“驼子,你是找架打?”

看来,此老火爆­性­子,暴躁得可以,三句话不对头,就要伸胳膊卷袖子。

古寒月不在乎,火上浇油,道:“我驼子随你!”

柳悟非脸­色­又是一变,却没真的动手,道:“这是谁的主意?”

古寒月道:“化子你多此一问?”

柳悟非道:“你的?”

古寒月道:“自然是我的主意!”

柳悟非冷笑说道:“好主意!”

古寒月道:“本来是!”

柳悟非冷笑说道:“可惜不是!”

古寒月道:“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好!”

柳悟非道:“只怕你一辈子也想不出!”

古寒月道:“你倒想到了?”

柳悟非道:“当然!”

古寒月道:“总不能空口说白话!”

柳悟非道:“化子我自然有道理!”

古寒月道:“说说看!”

柳悟非道:“你驼子要听?”

古寒月道:“废话!”

柳悟非冷冷一笑,道:“郝老二这一世英名,可断送在你这好主意上了!”

原来如此!

古寒月冷笑说道:“你化子活了这么大年纪,白白糟蹋了许多白米饭!”

柳悟非目中寒芒一闪,道:“驼子,你敢骂我?”

古寒月冷然说:“这还是便宜的,事实上你连个年轻后生都不如!”

柳悟非道:“你说化子不如谁?”

古寒月抬手一指金子美,道:“他,子美!”

柳悟非当然不服气,瞪着老眼,道:“我化子哪-点不如他?”

古寒月道:“就这一点!”

柳悟非道:“怎么不如他?”

古寒月道:“不如他明大义,识大体!”

柳悟非目中寒芒怒闪,道:“你驼子得有个理由!”

古寒月道:“你化子要听?”

柳悟非道:“废话!”

好,马上找回来了!

古寒月冷冷一笑,道:“那是你化子自己找骂!”

柳悟非道:“化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任何人,只要骂得对,我化子一样低头认错,但是要是骂得不对嘛……”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怎么样?”

柳悟非道:“就没那么便宜,我化子整人的办法多得是,我能让他把话咽回去,然后再给我化子叩三个响头!”

够厉害,可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实话!

古寒月冷笑说道:“对不对你听了就明白!”

柳悟非道:“我化子等着呢!”

古寒月面­色­一寒,巨目暴­射­冷电,沉声说道:“难不成你要郝老二徒逞匹夫血气之勇,让武林八剑多死几个,而且死得冤屈,死得不值么?”

柳悟非一怔,哑了口,半响才道:“骂得不错,但总该有个别的主意好出!”

古寒月冷冷说道:“你替我想个好主意!”

柳悟非又一怔,再度哑了口。

假瞎子突然冷冷Сhā了嘴,道:“化子没有,我有!”

古寒月目光转注,道:“说说看!”

假瞎子道:“你为什么不对你那位幼主下功夫?”

这话不错!

古寒月一怔,但并未哑口,道:“你该知道,驼子我身为人奴,不敢越礼!”

假瞎子道:“所以你找上了郝老二?”

古寒月道:“朋友之间,自然好说话。”

假瞎子冷笑说道:“郝老二还把你当做朋友,我笑他太傻!”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世上就只出了你们这几个聪明人!”

假瞎子脸­色­一变,道:“瞎子几个虽不聪明,却绝不至让人坑了!”

古寒月道:“你说谁?”

假瞎子道:“可没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古寒月冷笑说道:“你瞎子由来靠那张嘴……”

骂得够狠,骂得够毒!

话锋微顿,面­色­一整,接道:“瞎子,你可记得当年老游魂那档事?”

假瞎子道:“记得,怎么样?”

古寒月道:“那有损老游魂一世英名么?”

假瞎子一怔说道:“那不同!”

古寒月道:“有什么不同?”

假瞎子道:“那是有人桃拨离间,借刀嫁祸!”

古寒月道:“你怎知这不是?”

假瞎子道:“瞎子不知道,至少你现在拿不出证据!”

古寒月道:“当年那件事,是什么时候才被揭穿的?”

假瞎子道:“以后,一年以后!”

古寒月道:“那你瞎子怎知,到时候我拿不出证据来?”

假瞎子道:“瞎子不知道,但那要到以后,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古寒月道:“我,驼子!”

假瞎子冷笑说道:“你也许能未卜先知,我们几个可无此能为。”

古寒月面­色­一寒,沉声说道:“瞎子,当年误会谁预料到了?”

假瞎子一震说道:“没人预料到!”

古寒月道:“但那误会到底澄清了,证据也拿到了!”

假瞎子冷笑说道:“驼子,彼非今比,如今这个人可不好斗!”

古寒月傲然说道:“那很难说!”

假瞎子道:“怎么很难说?”

古寒月挑眉说道:“只要天理犹在,我驼子有把握把这个人找出来!”

凛然正义,隐隐慑人!

假瞎子犹豫着说了一句:“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古寒月巨目冷芒电闪,道:“邪不胜正,道必胜魔,我驼子总有澄清此事的一天,照你那样的说法,天岂不完了!”

假瞎子两眼一翻,还待再说。

古寒月铁面倏堆寒霜,嗔目大喝:“瞎子,你敢违背良心,强词夺理?”

威态若神,令人胆寒!

假瞎子心中一懔机伶寒噤.没敢再说。

适时,柳悟非又开了口,冷然摆手,说道:“主意好坏,已成过去,好也半斤,坏也八两,现在废话少说,没工夫多磨嘴皮,驼子你给我弄醒郝老二!”

古寒月尚未答话。

东郭逸突然冷笑一声,电飘面出,直扑灵柩。

古寒月闪身如电,伸手拦住,道:“酒鬼,你要­干­什么?”

东郭逸冷冷说道:“我要弄醒郝老二!”

古寒月道:“用不着你酒鬼劳神,当初把他弄昏死过去的是我!”

东郭逸道:“可是我现在却绝不让你碰他一下!”

古寒月脸­色­一变,道:“酒鬼,怎么说?”

东郭逸醉跟双翻,冷冷说道:“还要怎么说,说明白了你未必好看!”

敢情,他是不相信这位铁面神驼。

古寒月巨目威棱怒­射­,须发颤动,但,倏又尽敛威态,淡然摆手:“你去吧,只要不怕丢人!”

东郭逸冷笑说道:“我丢的什么人?”

古寒月道:“试试看再说!”东郭逸冷哼一声,举步行向灵柩。

古寒月却目注一穷双残,一摆手.道:“这儿用不着我了,闪开些,我驼子要走!”

一穷双残自然不动分毫,柳悟非冷冷说道:“你驼子要上哪儿去?”

古寒月道:“找我那幼主去!”

柳悟非冷笑说道:“不用我,他一会儿准来!”

古寒月道:“你化子知道?”

柳悟非道:“当然,奴才被绊住了,主人还能不来?”

本来甘为人奴,古寒月并不在意,道:“所以我要走!”

柳悟非道:“哪儿碰面不一样?”

古寒月道:“可是在这儿,我不能不为朋友着想!”

柳悟非道:“朋友?谁?”

古寒月道:“郝老二跟你们四个!”

柳悟非大笑说道:“郝老二是太傻,我们四个已经跟你划地绝交了!”

古寒月毫不动容,淡谈说道:“不管怎么说,到底有过一段交情,我得尽份心!”

柳悟非冷笑说道:“我们几个却之不恭,只有心领!”

古寒月道:“我不在乎你们领不领情!”

柳悟非道:“想领,只可惜骨头太酥,承受不起!”

古寒月脸­色­一沉,冷然说道:“化子,你三个让不让路?”

“让!”柳悟非道:“等弄醒了郝老二,再让不迟!”

敢情,他不放心!

古寒月勃然­色­变,才要发话。

背后东郭逸突然冷笑说道:“驼子,没做亏心事,那么急着走­干­什么?”

古寒月须发颤动,巨目暴睁,厉声说道:“你们几个想害郝老二?”

东郭逸冷笑说道:“想害郝老二,恐怕不是我们几个!”

古寒月身形暴颤,如炬目光逼视东郭逸:“是谁,酒鬼,你说?”

东郭逸心中一懔,道:“我没说是你,是谁谁知道!”

为恩主,惹来一身黑,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

古寒月想笑,笑不出声,想哭,哭不出眼泪,只有,浑身颤抖,默然不语,这,够令人伤心,够令人同情的!

但,古寒月他却是毫无怨言.只要是为恩主,任何事,就是罪行滔天,刀斧加身,他也认了!

凭功力,他要用强,那不是难事。

无如,他不能那么做。

东郭逸­唇­边噙着一丝冷酷笑意,深深地看了古寒月一眼,双目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意会的光采,抬掌拍向棺中郝百通。

一穷双残等人,谁都以为郝百通必然应掌而起。

岂料,事实不然。

东郭逸一掌拍下,躺在棺中的郝百通,竟是毫无动静。

一穷双残一怔,东郭逸眉一挑,二次抬掌。

古寒月突然冷冷说了话:“还想再丢一次人么?”

东郭逸沉腕收掌,倏地转过了头,怒声道:“驼子,你说什么?”

古寒月冷冷说道:“我劝你省省力气!”

东郭逸老脸一红,道:“我就不信……”

古寒月截口说道:“别拿郝老二开玩笑了,你就是再拍十掌也不行!”

东郭逸老脸又一红,道:“你行?”

古寒月道:“废话,系铃的人,自然能够解铃!”

这话,一丝儿也不差!

突然间,东郭逸明白了,脸­色­一变,道:“驼子,你用的是独门手法‘金刚杵’?”

古寒月淡然说道:“你还不算太糊涂!”

本来,落拓青衫西风醉客就聪明绝顶!

东郭逸脸又一红,道:“怪不得……”

古寒月截口说道:“你明白了?”

东韩逸道:“明白了,怎么样?”

古寒月淡淡说道:“不怎么样,不怕丢人的人,谁能把他怎么样?”

这句话,够损!可也真能出气!

东郭逸有点羞恼成怒,厉声说道:“驼子,你敢……”

“不敢!”古寒月道:“我只劝你以后凡事少逞能!”

好,又是一句!

东郭逸咬了咬牙,道:“驼子,你该早说!”

古寒月道:“早说什么?”

东郭逸道:“你用了独门金刚杵!”

古寒月摇头淡笑:“哪能早说!”

东郭逸道:“怎么?”

古寒月答得气人:“早说你就丢不了人,现不了眼,以后还会逞能!”

东郭逸勃然大怒,但却莫可奈何,道:“驼子,我看你的!”

古寒月挑了挑眉,道:“怎么,现在找我了?”

东郭逸没说话,他不敢说,再说一句,只怕换来更损的。

古寒月淡然一笑,道:“你给我睁大了眼,看清楚了!”举步走了过去。

东郭逸冷哼一声,让向一旁。

金刚杵是铁面神驼的独门手法,要解此金刚杵手法,在他古寒月手下,那当然是易如反掌吸灰,毫不费事。

岂料——

古寒月一指点下,郝百通依然如故,仍是那么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别说设应指而起,就是动也未动一下!

古寒月一怔。

适时,东郭逸开了口,冷哼说道:“怎么,驼子,不灵了?看来,丢人的只怕不只我……”

古寒月巨目暴闪寒芒,陡扬冷哼,二次抬手,又一指点下。

无奈,独臂剑客仍然没动。

金子美师兄弟方自一惊。

穷神柳悟非忽地大喝:“驼子,郝老二他……”

古寒月脸­色­一变,伸手搭上郝百通腕脉。

只一搭,立刻神情狂震,脸­色­大变,须发惧张,浑身颤抖,一丝寒意打心底涌起,呆住了!

一穷双残入目他那失常神态,情知不妙!

柳悟非虎扑过来,一把攫上古寒月肩头,沉声说道:“驼子,怎么回事,说?”

古寒月没动,也没答话,整个人,像麻木了一般。

柳梧非身形一颤,厉声说道:“驼子,莫非……”

古寒月突然开了口,话声,颤抖得厉害,而且无力:“郝老二死了!”

柳梧非五指一紧,直如钢钩,骇然失声:“什么,驼子,你……”

古寒月­唇­边浮现一丝苦笑:“连我也不知道……”

“放屁!”柳悟非陡扬厉喝,掌心猛吐,把古寒月高大身形震退数步,然后,他左掌疾探,握住了郝百通腕脉。

立时,他浑身暴颤,须发倒竖,目光呆呆,张了几次嘴,两串老泪夺眶而出,扑簌簌落下。

金子美师兄弟魂飞魄散,心胆皆裂,骇然失声:“柳前辈,家师……”

柳悟非带着老泪,颤声说道:“你师父这回真的撒手西归了……”

金子美师兄弟立刻楞住,尤其金子美,他身形一摇,往后便倒。

双残眼明手快,四掌疾探,把他扶住。

突听东郭逸仰面一阵悲凄长笑:“老朋友才走了一个,如今又跟去一个,没出几天,英雄一世的武林八剑就少了两个,死得那么冤,那么屈,好不悲痛煞人!”

声泪俱下,猛可里,倒身抚棺痛哭。

知友可贵,真情感人,血­性­英豪有几人?

古寒月老脸抽搐,热泪纵横,缓缓低下头去。

金子美突然挣脱双残搀扶,玉面一片煞白,颤声说道:“古前辈,你老与家师当年知友,交称刎颈,晚辈不敢胡做他想,但晚辈要请教,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问得古寒月身形再颤,哑口无言。

假瞎子忽地冷哼一声说道:“大娃儿太傻,这还用问?”

古寒月猛然抬头,巨目暴睁,厉芒骇人,“瞎子,你怎么说?”

假瞎子冷冷笑道:“我瞎子还想听听你怎么说呢!”

古寒月威态一敛,颤声说道:“瞎子,你该知道,我从没失过手!”

假瞎子冷冷说道:“我知道,可是郝老二死了!”

古寒月道:“你认为是我失了手?”

假瞎子道:“像你这样的功力,失手该不可能……”

这是良心话!

顿了一下,接道:“不过,你总得给我们几个,一个说法!”

这话不错,主意是他出的,下手封|­茓­的也是他,他确该向大伙儿有个交待,这是推脱不了的事。

但,古寒月他能说什么?将口数张,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蓦地里,他脑际灵光一闪,闪身扑向棺木。

柳悟非一惊,厉喝说道:“驼子,你要­干­什么?”探掌便抓古寒月右臂。

古寒月长眉一挑,一声轻喝:“化子,闪开!”

右腕一沉微抖,柳悟非被震得退出去好几步。

适时,东郭逸翻身而起,单掌一抖,疾拍古寒月前胸:“驼子,你想毁尸,我跟你拼了……”

古寒月淡喝说道:“你更糊涂得该死!”右掌一撩,反扫东郭逸右臂。

按说,凭古寒月现在一身功力,震开东郭逸该像震开柳悟非一样地轻描淡写,容易巳极。

谁知,两腕相接,两个人身形都是一晃,东郭逸竟没被震退。

古寒月一怔收手:“酒鬼,你何时练得……”

话还没完,东郭逸神­色­一变,已然跑出数步。

到底不行,还是被震退了!

古寒月巨目异采一闪,没再多说,跨步向前,逼近棺木,五指伸处,扯开郝百通衣衫前襟。

刹时间,他又呆住了,而且悲愤填膺,杀机直冒。

独臂剑客郝百通,那前胸心口之上,一只淡乌掌痕,赫然在目,这掌痕,跟巨灵剑客武维扬所受的一般无二。

总算明白了!

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柳悟非也看得清楚,震声大喝:“驼子,这怎么说?”

古寒月没理他,转注金子美,道:“大娃儿,你过来瞧瞧!”

金子美率同四个师弟闪身上前,只一眼,立刻变­色­惊问,道:“古前辈,家师是死在这掌力之下?”

古寒月点了点头:“不错,我驼子没学过这种歹毒掌力!”

金子美目毗欲裂,道:“前辈可知这是谁下的毒手?”

古寒月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由此可知,杀郝老二跟杀武老大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一穷双残见过!”

金子美转注柳悟非,尚未发话。

假瞎子突然冷冷说道:“大娃儿,你何不问问他,谁会这种掌力?”

好厉害,古寒月脸­色­为之一变,冷喝说道:“瞎子,你……”

“我怎么样?”假瞎子冷冷说道:“这不该问?你不知道?”

古寒月默然无语。

金子美适时说道:“前辈……。”

古寒月截说道:“这是驼子那幼主的独门掌力,但驼子敢以­性­命担保,杀武老大跟郝老二的,绝不是驼子幼主!”

金子美双眉一挑,道:“那么是谁?”

古寒月道:“我不敢断言!”

东郭逸突然冷冷说道:“我敢断言!”

古寒月道:“酒鬼你说是谁?”

东郭逸冷笑说道:“你驼子幼主,慕容继承!”

古寒月变­色­说道:“酒鬼,你敢血口乱喷?”

东郭逸道:“我可是有根据!”

古寒月冷喝说道:“说!”

东郭逸道:“掌力既称独门,放眼宇内,谁还会这种掌力?”

古寒月咬牙说道:“除了驼子幼主,跟驼子幼主之师外,举世该无第三人!”

东郭逸冷笑说道:“武林之中,只见过慕容继承,可没见过慕容继承之师,折剑庄、埋剑堡这两处地方,也只有慕容继承到过!”

古寒月道:“你酒鬼怎知这两处地方,只有驼子幼主到过?”

东郭逸冷笑说道:“在场这几个,可没一个还见过旁人!”

这话不错!

古寒月心中一动,立刻转向金子美:“大娃儿,昨夜是谁守灵?”

金子美道:“晚辈四师弟与五师弟!”

古寒月又望向两个年轻汉子,道:“你二人可曾有片刻离开过?”

两年轻汉子道:“投有!”

这可麻烦了,难不成那人能杀人于无形?

这,除了圣心神僧外,没一个能办得到。

古寒月长眉一皱,又向金子美道:“大娃儿,打昨夜至今,郝老二身边可曾离过人?”

金子美想了一想,道:“没有,只有昨夜古前辈离去后,晚辈曾离开过小楼一会儿,不过,那只是一会儿……”

古寒月巨目一亮,道:“下手杀个人,该够了……”

转望东郭逸,冷然接道:“酒鬼,听见了么?”

东郭逸冷冷说道:“听得清楚,工夫足够,可是你看见有人进入小楼么?”

古寒月道:“驼子没看见,你准知不会有人乘隙进入小楼?”

东郭逸道:“我不知道,谁也不敢断言,你驼子难道就准知道,在那一会儿工夫中,会有人乘隙潜进小楼不成?”

古寒月毅然点头:“除了这,别的没机会下手!”

东郭逸道:“怎么说,这也只是推测!”

古寒月道:“酒鬼你是向我要证据?”

东郭逸道:“当然!我有证据证明他慕容继承杀人,你也应该找出证据,为他慕容继承脱嫌,要不然……”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要不然怎么样?”

东郭逸冷笑说道:“要不然就是他慕容继承杀人!”

古寒月默然不语,良久才道:“我现在拿不出证据!”

东郭逸道:“那你现在就不能勉强我们几个说人不是慕容继承杀的!”

这话不错,古寒月他明知不是慕容继承下的毒手,可是苦无证据,他没办法不让人家这么想。

何况,两件惨事,唯一的证据都对慕容继承极为不利。

古寒月沉默了一下,道:“酒鬼,驼子幼主是刚才跟驼子一起来的,在场的不只是驼子主仆两个,大娃儿兄弟都看得清楚!”

不错,刚才没人见慕容继承下手。

东郭逸冷笑说道:“驼子,你不是说昨夜那段工夫够么?”

古寒月道:“但驼子幼主昨夜没来埋剑堡!”

东郭逸道:“你怎么知道?”

古寒月道:“那段工夫是在昨夜驼子离去之后.而驼子到达八方客栈时,驼子幼主正好好坐在八方客栈房中,假如是他,他该落在驼子之后!”

这分析,是理!东郭逸冷冷说道:“谁知道?”

古寒月道:“我知道!”

东郭逸道:“你知道不算数!”

古寒月道:“谁知道才算数?”

东郭逸道:“我们几个知道才算数!”

古寒月冷哼说道:“不明是非,不分黑白,你们知道了又如何?”

东郭逸脸­色­一变,道:“驼子,我要使你在‘理’字下低头……”

冷冷一笑,转注金子美,道:“子美,那慕容继承是否曾走近棺木五丈?”

金人美点头说道:“慕容继承曾在家师灵前一拜!”

东郭逸目中寒芒一闪,道:“他设有对郝老二的诈死起疑?”

金子美道:“曾起疑,但终于瞒过了他!”

东郭逸倏地仰天悲笑:“驼子,这怎么说?”

古寒月道:“什么怎么说?”

东郭逸道:“就因为他动了疑,所以他藉那-拜之势下了毒手!”

古寒月勃然变­色­,道:“酒鬼,你十足的血口喷人!”

东郭逸冷笑说道:“想必你又有辩解?”

古寒月道:“不是辩,是事实,当时我曾暗以两仪神罡相试!”

东郭逸道:“结果如何?”

古寒月道:“惭愧得很,我多虑了!”

东郭逸冷笑说道:“你曾以两仪神罡相试,谁知道?”

古寒月道:“没人知道,我自己知道!”

东郭逸道:“我说过,你知道的不算数!”

敢情说了半天,根本没人相信。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那么,我的话全是白说了?”

东郭逸道:“差不多!”

古寒月有了三分火气,道:“你们几个是认定了?”

东郭逸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是认定了!”

古寒月巨目暴闪寒芒,道:“酒鬼,你一向遇事冷静,心智、眼光,也都比化子、瞎子、聋子三个为高,你明明知道杀武老大、郝老二的不是古寒月幼主,彼此多年知交,交称莫逆,却为什么不帮个忙澄清,反而睹白谓黑,火上浇油,难不成你真不要朋友了?”

东郭逸脸­色­一变,冷笑说道:“这倒好,你驼子竟替你那幼主反咬起我来了,不错,你说的,我承认,无奈,事实俱在,证据确凿,我帮不上忙,而且,武老大、郝老二跟我也是多年的朋友,他两个死得冤屈,死得悲惨,我不能帮你的忙,什么叫睹黑谓白?我这是就事实论事.什么叫火上浇油?为朋友说话,人人都该如此,至于你这个朋友,要不要两可,为免步武老大、郝老二后尘,这种朋友,还是少要为妙!”

这番话厉害,乍听很够义气,其实,义气过了分。

柳悟非仰天怒笑,道:“酒鬼说的是,驼子,闭上你的嘴巴,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别想为那慕容继承脱罪!”

假瞎子冷冷说道:“驼子,你听清楚了,瞎子、聋子,跟化子、酒鬼,同此一心,誓死为老朋友报此血仇……”

古寒月浑身颤抖,目光落到金子美脸上:“大娃儿,你怎么说?”

金子美毫不犹豫,挑眉说道:“晚辈等师仇不能不报,前辈原谅!”

东郭逸目中异采连闪,长笑说道:“驼子,听见了么!我劝你省省心吧!”

古寒月巨目暴­射­威棱,须发惧张,沉声说道:“酒鬼,真是好朋友,我驼子永远会记住你这把火!”

东韩逸冷笑说道:“随你怎么想都行,为朋友,我酒鬼拼上了这颗头、这条命!”

古寒月巨目环扫,道:“那么说吧.你们几个打算怎么办?”

东郭逸冷冷说道:“驼子,你多此一问,自然是找慕容继承为朋友报仇!”

古寒月道:“你有把握!”

东郭逸冷笑说道:“我刚说过.为朋友,我拼了这条命、这颗头!”

古寒月冷笑说道:“你愿意舍头拼命,何苦还要拖上化子,瞎子跟聋子!”

东郭逸道:“为朋友,谁都一样,不信,他三个在这儿,你尽可问问!”

柳悟非突然冷冷说道:“这还用问么?化子也活够了,这么大把年纪躺下,不算夭折,为朋友,就是少活几年也值得!”

假瞎子跟假聋子没开口,看他两个那种神情,何用多说?

古寒月身形连颤,哑声说道:“好,好,好,酒鬼,算你行!”一跺脚,转身要走。

东郭逸身形如电,一闪抢出,拦在面前,道:“驼子,哪儿去?”

古寒月道:“你管不着!”

东郭逸道:“别的时候我管不着,今天可该另作别论!”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你要拦我?”

东郭逸道:“正是!”

古寒月冷笑一声,道:“就凭你酒鬼?”

东郭逸道:“在这儿的,不只我酒鬼一人!”

好厉害,一句话拉上好几个!

古寒月巨目威棱一闪:“酒鬼,你好厉害!”

东郭逸冷冷一笑:“驼子你才知道!”

古寒月巨目中威棱又复一闪:“酒鬼,我驼子要走,像你这样的,再有十个也不行!”

京郭逸道:“跟前我们只有老少九个,你不妨试试看!”

这更好,连几个后生晚辈也拉上了!

对老的,还可以用强,对后生晚辈、故人弟子,可不好意思,再说,他心中对这几个后生晚辈,也有着一份歉疚。

古寒月道:“酒鬼,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郭逸道:“问得好,我这叫留下老的钓小的!”

古寒月心头一震,惊声说道:“酒鬼,你是要驼子幼主去而复返?”

东郭逸道:“你还不算太糊涂!”

古寒月道:“酒鬼,你要找就找我吧,这笔债,我驼子担了!”

东郭逸摇头说道:“你也躲不掉,但今天我们几个不找你.今天我们这老少九个,要当着郝老二面前对付慕容继承!”

古寒月心头再震,道:“酒鬼,你要知道,只要驼子幼主去而复返,你们这几个,可难有一个活口.我驼子也拦他不住!”

东郭逸道:“我明白,没人要你拦,他有什么毒手尽管使,谁教我几个是郝老二的朋友、徒弟?”

为朋友置生死于度外,听起来.很动人,也令人肃然起敬,这种好朋友一辈子难交几个!

古寒月瞪目道:“酒鬼,你是有心逼驼子幼主杀人!”

东郭逸道:“可没人逼他杀武老大、郝老二!”

古寒月身形一颤,道:“酒鬼,你是有心加重驼子幼主一身罪孽,陷他于万劫不复!”

东郭逸道:“是他自己找的,当初他就不该上门杀人!”

古寒月须发暴张,嗔目厉喝:“酒鬼,你这用心好毒!”

“好说!”东郭逸淡然说道:“比之你主仆,只怕还要差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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