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感觉不到吗？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同一个人格，你只是缺少了记忆，但感觉不会变的。】

“酒神的灵魂……在哪里？”

呢囔着这句话，苍凉睁开了双眼，正对上哈迪斯专注的目光。

这里是哈迪斯城，他们已经从圣域归来。

而圣战，已然开始。

雅典娜说过，要在命运之中钻漏子，不愿战士们按照既定的命运走下去，他不知道结局会怎样，连之前据说是既定好的命运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找到雅典娜，询问那个被她抓住的灵魂在哪里。

“她跟穿越大神做了交易。”哈迪斯开口，“她的神格温养珀尔的灵魂已经是极限，所以把酒神的灵魂给了他。”

“我要去见她，”苍凉揉揉眼睛，向前趴到了哈迪斯肩膀上，蹭蹭，意识不太清醒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在撒娇，“父亲，从艾伦的身体里回去吧，只留下一丝意念控制着圣战就行。”

“不用。”哈迪斯抿­唇­，右手抚上了苍凉毛茸茸的脑袋，很满意儿子的依赖，如果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就更好了。

“但是这样下去，父亲受损的神格根本得不到修复。”苍凉见到过哈迪斯的身体，知道修复神格还需要哈迪斯的意识沉睡在身体内，现在完全附身到人类的身体这种情况，对他的灵魂不会有太好的影响。

更何况，这次圣战的结局最多不过是哈迪斯的附身和雅典娜的转世同归于尽，再糟糕点，估计就是冥界单方面暂时的失败，命运不会让人类灭亡，因为人类还有未来。

“父亲其实不喜欢人界的。”苍凉闭上眼，双手揽上哈迪斯的颈项，“我想早点见到父亲醒来的样子。”

“你要离开？”

“父亲看出来了。”苍凉笑，身体随着笑声震动，“我还是去问清楚母亲的事，然后，我大概会离开这个时代。”他的力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会舍不得呢……

好不容易才见了面的，父亲。

“那就回去吧。”哈迪斯抬起他的下巴，看到小孩微红的眼眶，轻轻地吻落在了他的眉心，“吾想见到你长大的样子。”

“这次如果回到现代，我会呆的时间长一点。”其实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苍凉默默地想。

“那乖乖的长大，被欺负了不要忍着。”不过阿伽比那个强势的人格在，小孩也不可能被欺负的太厉害。

小孩点头。

“吾知道你会去找酒神，不要勉强，一切随缘。”

小孩点头再点头。

“不要早恋，有心机的女­性­要远离。”

点头点头，小孩犹豫，“父亲，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事实上，他对女孩子没有感觉，也不能去喜欢女孩子，作为一个被人压过的……他觉得愧疚。

大手摸摸脑袋，男人­唇­角难得的上扬，“那就好。”

唔，有爸爸真好！小孩捂着红红的脸颊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身后，哈迪斯远远地看着小孩踏着飞剑的背影，亮金的发­色­变为漆黑，而眼神也由纯粹到极致的冷漠，变得有些纠结难以自控。

他答应了小孩，就会回去好好的恢复，这样才能早点跟未来的小孩见面，以他真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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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感觉到珀尔碎裂的灵魂是怎样的感觉，它应该是在人类的灵魂或是某个物件之上附着的，收集过来之后你可以先放在春之女神的神格之中温养，等待我们下次碰头。”雅典娜收回了手心的白­色­荧光，那是珀尔灵魂的碎片，而如今只是为了让苍凉更深入的感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