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穆凡接到了达尔文的一通电话,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决定省下请客的钱,将之用在即将发起的同学会上,当然是以穆凡和林香两个人的名义,这个名义内没有他达尔文半毛钱关系,这个决定得到了林香的双手赞同。
同学会,这三个字对穆凡来说有些遥远,自从毕业后,他先是忙着帮继父莫大的装修公司,而后又坚持写作,与大多数人一样忙碌,闲暇的时间不多。
“穆凡一起去吧,见见老同学。”
“是啊,我也两年没见他们了。”林香也在一旁说道。
“好。”
穆凡没有推辞,这一晚穆凡没有再出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桌旁,点上烟,袅袅的轻烟升起,在寂静的房间渐渐消失,清淡的烟草香味让他的心绪渐渐安静,城市刚才的喧嚣仍缭绕在心头,他觉有些疲倦。
无意间地看着那桌子下的老照片,或已经发白的、或已经褪色的,一**香、达尔文、穆凡还有一位女同学的合照上,无意间让穆凡想起了一个女人,紫嫣红。
穆凡与紫嫣红有一段故事,什么是故事?故事就是过去发生的事。
紫嫣红,这个名字已经淡出穆凡的记忆了,回想一年前,穆凡因工作出差,回来的第一天,就在自已眼皮底下,穆大与她卷走家中大量钱财,自已母亲性格刚烈,当场气得昏倒,引发一系列心脏问题。
过后穆凡曾找过她,要一个解释。当时两人还未分手,穆凡见到了一脸贵气的紫嫣红,在那辆豪华的奔驰车上,紫嫣红捧着一叠钱说;恋人需要的是相互理解与包容,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么恋人就不再是恋人,而只是人,而人都是有需求的。
她说;我是一个女人,十六岁跟了你,确切的说那时我还是个女生,直到大学毕业后我们已相处了七年。ww毕业后的两年我毅然放弃自已的理想,选择跟你在一起,在别的女人还在选择用哪一种香水妆饰自已的时候,我却一身油漆味,别的女人每天可以睡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我跟着你天还没亮就起来帮你管理那装修公司。后来,只因为我不能生育,你的父母瞒着你将我赶了出来。当时我二十五六岁,头发一月后却已经白了。看着我的长发慢慢发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人在哪里?由于我是孤儿没有地方去,整一个月我沦落街头,在公园长椅睡,在公园厕所洗。
穆凡解释显得苍白和无力,但却是不得不被尊重的现实;“你可以理解或者体谅男人的,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中,男人在家要扛责任照顾父母妻儿,工作在外要应酬、拉人脉走关系,这柴米油盐酱醋茶、请客、送礼、上k房哪样不要钱,不追逐金钱名利,如何提高物质生活。”
当期待变成了等待,当等待等来的是无奈,紫嫣红已是坚强的、如钢、如铁。她是隐忍的、沉着的、顽强的。这一次他们彻底结束了,她教唆社会的无业游民蒙骗穆大,卷走了属于她与穆凡的一切。
穆凡记得她惧怕黑夜,总是坐到天亮才沉沉地睡去,她说,漆黑的一片让她没有安全感。她说,很多事情不能自己掌控,就如自已十分渴望拥有穆凡,或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默契,也因为穆凡照亮了她的生命,让她有真正在活着的感觉。
两人说到这已经没有话好说了,她最后说,能够说出来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形容出来的痛,便不算痛。真正的委屈,真正的痛,真正的苦它说不清、道不明,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这是与穆凡相恋九年的女子,这是一段他刻意去忘记的故事,与紫嫣红相恋的九年里,美好与绝望是穆凡人生中重重的一笔,爱与现实的残酷让他一度心灰意冷。
那一张已褪色的老照片,那瓜子形的脸,那弯弯的一双眉毛,水汪汪的一对眼睛,那种她看他时的深情目光……不复存在,想到这,他心中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泉州为西方国家众所皆知的光明之城,其历史可追溯到公元一千两百多年前,在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城市中,古迹众多,逛泉州像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些时代侵蚀的痕迹。你可以揣摩,你可以凭吊,可以悠然遐想。
在这个城市各种宗教都有,是充满古意与浪漫色彩的城市,达尔文借着近两天泉博物馆举办的“2000年前鄂尔多斯草原文明”为主题的青铜器文物展,将同学会定在这里相聚,一大早他西装严整,就守护在这里,静静等待其他同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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