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看桌上还有很多点心我没吃到,我问已经走到亭子台阶处的娘,“我能拿走它们吗?”
“随便你。”娘同意了,带着宫女们离开。
我叫过蓉儿,分了她一些,算是赏给她的,娘说对服侍我的人,不可以小气。用手绢包,用袖子笼着包不下的点心,瞧瞧实在没法全拿走,还是留了些在桌上。
回到房间,让蓉儿往壶里换上新水,我要她退下,午膳前不用过来,她笑嘻嘻的说我是好主子,带着点心走了。
看到蓉儿走远,我掀开床帘,看到他还在,不禁笑起来,就像自己藏的宝贝没人发现似的,哈哈,谁也不知道,我床底下有个武功高手啊~~
捅了下一动不动的人,他哼了一声,仅用指尖也能感到他身上滚烫。
是发烧了吧?
努力想拖他出来,他很配合的手脚并用,爬离我的床底。
我每次得了风寒,蓉儿是怎么照顾我的?我努力回忆,用沾上凉水的手巾抹他的脸,还有……我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喝,一半进了他的口,一半顺着他的脸滑到他身上,就手给他擦了身……
唉,黑衣大哥,你好福气啊,有本殿下服侍你,我娘都没这个待遇。
给他擦完后,他清醒了不少,脸上还是红红的,身上也依然热的烫手,却已经能勉强坐直,吃我给他带来的点心。
“好吃吧?”
他连连点头。
“你是不是应该报恩?我救了你,一晚上没睡,还毁了好几件衣服。”我板起手指算着他欠我多少。
蓉儿给我讲的故事中,被救的人都有一个“报恩”的义务,可以满足施救者若干愿望。
“报恩?”他咳了几声问。
“对啊~~”又倒了杯水给他,“我要你教我武功。”
老早以前就特别的羡慕哥哥们有师父教,我有一次看到二哥的师父像鸟一样飞到了老高老高的屋顶上,但父王似乎没打算让我也学,侍卫哥哥虽然也会两下子,但比起能从桂花树下直接晃进我屋里的本事,要差得多。
有这么好的师父,不捉住的话,我就是真正的傻子,我是真正的傻子吗?
“呃……”他愣了下,告诉我,“其实,我才刚刚出师,我的武功也不高,我……”
他真的要拒绝?
他话音未落,我的眼泪就叭嗒叭嗒的落下来,不是我说,这哭的本事,在宫里我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父王不看那是父王的损失啊。有几个人会铁石心肠的忍心看一个粉雕玉琢嘴巴甜甜的娃娃哭?
他果然慌了手脚,“你-你别哭啊-”
我也不理他,继续哭我的。
“我的意思是说,我怕教不好你……”
我管他说什么,紧紧的巴在他的手臂上,坚决泪洗他的上半身,再哭一会儿,他的裤子也会湿掉。
“我……没想练……练多高……”哭了半天,我才哽咽的说,“我只是想自保……我要活下去……不想做花肥……”
说话的时候,丝毫不影响我施展哭功。
他沉默了半天,才艰难吐出两个字,“好吧,不过我得跟我的师父请示,在这之前,你不要叫我师父,叫我子素吧。”
叫不叫师父无所谓,有人教我武功就好……
我破涕为笑,响亮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记,惹他脸上大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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