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镖师见她两人都没反对,便接着道:“小公子伤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虽是误伤,到低也是理亏,当家的未主动赔不是,左锦为这位公子讨个公道也是在理。小公子是有些顽劣,闯了这样的祸,当家的是要好好管管他,不可再纵容了。至于左锦,你也打伤了大小姐,大小姐这伤,怎么也抵得过小公子无心的那一剑了,也别在追究了。老身的意思是,此事就到此为止,不知道两位可同意?”
齐当家没说话,要她咽下这口气,她实在有些不甘心,但赵镖师也说得对,是她家小儿先伤人在先,她未主动赔礼在后,若是还因此不依不饶跟左锦这个后生小辈计较,失了颜面不说,还更加的失了理,只怕反惹得人看不起。
左锦也不说话,伤了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既然这代价已经付了,想必她们也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只要齐当家表示就此扯平,她也不介意顺杆往下滑。
两人都不表态,气氛一时有些僵。
夏竹瞅瞅齐当家的脸色,拉拉左锦的衣袖,“阿锦,只要齐公子保证以后不再拿剑伤我,就算了吧。”
这声音如清泉流淌,听得众人百肢舒坦,不由自主地全都望向了夏竹,待得左锦冷哼一声才全都一个激灵回过神了,这紧张气氛,哪是能百肢舒坦的时候。
“那就看齐家保不保证了。”
见左锦松了口,赵镖师又充当中间人道:“既然左锦已经说了这话,就看当家的意思了。”
齐当家闷哼一声道:“以后小儿定不会再伤公子一丝一毫。”
赵镖师道:“好,既然双方都同意,此事就此放下。当家的,先安排大小姐就医吧,左锦,你也携公子回去吧。”
“日后如再有类似,以命偿还!”
丢下这句话,左锦拉着夏竹就走。夏竹惴惴地被拉着走了几条街,扭头看了好几次确定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后怕道:“阿锦,我们活着出来了。”
左锦冷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没有。”夏竹悄悄地握紧她拉着他的手,“她们那么多人,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啊,再说了,那个齐当家的看起来就武功很高的样子,我真怕她跟你打起来,还好没打。”
左锦没好气:“她打不过我!”
“哦。”夏竹敷衍的应了一声,那齐当家年纪比她大啊,学武功的时间比她长,经验肯定也比她多,就算她能跟齐当家打个平手,想必也是很吃力的,搞不好就……他才不要她去冒险。
左锦一路拉着夏竹回家,她自己无所觉似的,夏竹便也当自己没发现,只是咚咚直跳的心显示了他是多么的紧张,还有脸上的红云,若不是戴着面纱,这一路的男女老少就都有风景看了。
两人回到了家,草儿已经在前院里等着,一见她们回来便飞奔至夏竹身边,“公子,你们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了!”说完又贼精精地瞅着两人拉着的手笑,“不过看来我担心是多余了,看起来公子和左小姐都好好的,嘻嘻!”
夏竹赶忙放了手,面红耳赤叱道:“就你话多,饭煮好了么?”
“早就煮好了,都冷掉了,我去热热。”
草儿说罢嘻嘻笑着一溜烟跑了,左锦老神在在地拎着剑往后面去,夏竹跟在她后面三四步的距离嘟着嘴,他就说这家里还是两个人在好,多了一个人就是不方便,赶明儿就把草儿赶回去,看他还敢不敢笑话他!
经过这事,齐凤儿到是没再来找左锦了,不过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刘玉很自觉地穿过了木具店站到左锦身侧,朝她吟吟一拜,“玉儿多谢左小姐救命之恩。”
左锦冷冷瞟他一眼,低下头没理人。
“左小姐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在江州,我被恶人挟持,得遇小姐才没被贼人侮辱了去。”
左锦没答话,夏竹淡淡道:“路遇不平,应该的,公子不须客气。”
“这位哥哥有理了。”刘玉赶忙朝夏竹一福,又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道:“这是一些糕点,不成敬意,还希望哥哥喜欢。”
夏竹淡淡地拒绝,“刘公子有心了,不过我一向不吃糕点,公子还是自己吃吧。”
这个刘玉可不是存心在道谢的,他看左锦那种狼看见肉的眼神别夏竹可没忽略,不过这个到比齐凤儿聪明,还知道来拉拢他。
“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刘玉咬着嘴唇,一付楚楚可怜样,可惜左锦仍是低头弄着木具,而夏竹在百花楼那么些年,比这更动人的都见过,对这些小伎俩根本就没啥感觉。
刘玉见她两人不为所动,只好又将食盒往左锦递了递,“我只是想感谢恩人当日救命之恩。”
“她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过她不爱吃糕点。”管她爱不爱吃,反正他说她不爱吃,她就得不爱吃!
刘玉委屈地咬着唇,“夏公子,我知道你喜欢左小姐,我没有跟你争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我只是来感谢恩人的,我、我、我想随侍恩人左右……”
刘玉红了眼眶,夏竹心里哼了一声,装什么样子,活似他欺负了他似的!又见人家刘公子都表白了,左锦还闷头削着手上的木条,肩膀一动一动的,莫不是在得意地笑?
思及此,夏竹一时火气大冒,提脚便往左锦腰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踹得左锦无奈地叹了一声,惊得刘玉目瞪口呆。
左锦站起来,“刘公子,你可以走了。”
刘玉看看左锦,看看夏竹,含情脉脉地对左锦微微一福乖巧道:“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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