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夏竹起床的时候,左锦已经在前院里敲敲打打了。夏竹煮了面当早餐,撑着肿肿的眼睛端去前面给她吃。
左锦接过面,看了看他核桃似的眼睛,镶在那张精致的、很有些淡漠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左锦就很不厚道地勾了勾唇角。
夏竹没注意她的神情,往她身旁一坐揉着眼抱怨道:“难受。”
“我看看。”
左锦放了碗,捧着他的脸细看了半晌,唇就印了下去,一番纠缠,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这下夏竹嘴也肿了,跟眼睛到很搭调。
左锦又勾了勾唇角,手指逐一划过他的眼睛和嘴唇,对还在有些呆傻的人说道:“现在好了。”
“不想理你了。”丢下一句话,夏竹顶着红红的脸,肿肿的眼睛和嘴巴躲回后院去了。
左锦又端起面来吃,似乎,她现在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得快些打好家具才行,也不知打好这些家具的时候徐子丹回来了没有,她无意间听到他和草儿说希望嫁人的时候子丹和楚雯在呢。
左锦皱起眉,第一次想掐死好友,你找人就找人吧,怎的就找了不归家呢?!
左锦打木具,一向是随性所致,打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这一次,却是样样设计好了,木具的大小,雕刻的图样,上漆的颜色,甚至还问问夏竹的意见。柜子,桌子,椅子……每完成一样,就搬到空屋子里去放着,一个月过去了,原本的空屋子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新家具。
夏竹先是有些疑惑,后来渐渐猜到她在打成亲用的家具,夏竹看了,对样式颜色都很满意。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心底偷偷开心。
夏竹在回廊处弹琴,一边看她给一个新打好的置物柜上漆。
“阿锦,这个柜子要放什么?”夏竹一边弹曲,一边带笑问她。
“随你喜欢。”
就是这样,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左锦!”
门口传来豪迈的喊声,一个女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左锦站直了身子,夏竹也停了弹着的曲子。
左锦朝来人点点头,夏竹认出了她是齐家镖局的镖师,上次当中间人的那个。
赵镖师也看到了夏竹,哈哈笑道:“夏公子也在啊。”
夏竹屈膝行了一礼,“您好。”
“哈哈哈,好,好。啊,左锦,我给你带生意来了!”
夏竹眼睛一亮,左锦不说话,只看着她。
“我女儿三个月后娶亲,你给我打些新的家具,呐,这是定金。”
赵镖师递过几定银子,夏竹看左锦没反对便接了,顺道替她道了喜。
“哈哈哈,最近真是喜事多啊。”赵镖师显然也习惯了左锦的闷不吭声,对她半句不答的事也不介意,只将自己知道的喜事说与她们听:“小张的夫郎日前生了个胖女儿,老李家小子下月也要出嫁了,哦,还有齐大小姐,前几日新纳了小侍,摆了好几桌,真是喜事一桩接一桩啊!”
左锦仍是没什么反应,夏竹也表情淡淡的,对齐家的事,她们并不感兴趣。不过赵镖师大概是太开心了没注意到这点,仍旧自个接着说下去:“说来这刘家与齐家也算是亲戚,刘公子温柔娴淑,又对大小姐诸多关怀,两人早就有那意思了,哈哈哈。”
刘公子?表弟表姐?夏竹求证道:“这刘公子是不是叫刘玉?”
“是啊,夏公子也认识他?”这般一问,赵镖师又笑起来,小公子喜欢左锦的事人人皆知,刘公子时时与小公子在一起,定然是见过的。
果真是他!夏竹有些惊诧,他不是口口声声要伺候他的恩人的吗,怎么又跟齐年波拉扯上了?不过嫁了真好,齐凤儿也赶快嫁掉就更好了!
齐家镖局。
刘张氏喜笑吟吟地打量着儿子屋里的一干摆设,“我看齐大小姐挺重视你的,虽然是小侍,可摆了酒席,而且这屋里的摆设全是新的,到比那娶侧室的人家还讲究。”
刘玉端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口里的语气满是不屑,“重视?哼,你还不知道,她可不打算纳我的。”
“她还有过此番打算?”刘张氏很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让她发现你跟那姓左的纠缠不清了?”
刘玉哼了一声,“我跟左锦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她能发现什么?不过是被狐狸精勾了心,就看不上我罢了,哼,她亲过抱过就想甩了我,可没那么容易!”
“那你是怎么让她纳你的?”
刘玉冷笑,“几杯酒,稍稍加点春\药,再让人看到我在她床上,她想不要我也不行。”
原来自从刘玉发现齐年波每日心不在焉,时常会跑到左家木具店附近远远地偷看夏竹后,刘玉就在想要怎样跟齐年波生米煮成熟饭好让她收了自己。正巧有一日齐凤儿说不开心要玩借酒消愁,便拉了刘玉去陪他喝酒,又正巧齐年波路过,非但没有阻止齐凤儿喝酒,反而坐下来与他们一道喝,又嫌他们的酒不够烈,还让小厮给自己送了一坛烈酒来。
喝了没多久齐凤儿就醉倒了,齐年波喝得猛,酒又烈,也醉了五六分。刘玉计上心头,也装着醉了的样子不断跟齐年波干杯,其实酒都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这番喝到齐年波八分醉的时候,刘玉将自己先前备下却一直没机会用的春\药少少的抖了些在她的酒中让她饮下,下药不多,却也足够让酒醉的齐年波浑身泛热不能自控。然后刘玉再“好心”地送齐年波回房休息,将两人衣服一扒,自个贴上身去,齐年波哪里还能思考?凭着本能就将主导权接了下去,等晚些小厮来请大小姐开晚饭的时候,只见表公子全身青紫地缩在床榻一角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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