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事确实需要准备,其实夏竹要做的只是布置新房而已,左锦也就是让他有点事情做做。新房就用现在夏竹住着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最大。左锦将夏竹原来房里的东西一一搬出来,只留了特意打给他的那个梳妆台。不经意地看到梳妆台上的木匣子,左锦拿起来看了看,脸色就沉了下去,“这个是子丹给你的?”
夏竹一看,就是子丹给他的那个首饰匣,夏竹点点头,“是啊,我好喜欢呢。”
左锦脸色更沉,“丢了。”说着打开匣子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只等拿完了便要丢掉。
夏竹连忙去抢来抱住了,瞪她道:“你干什么呀!动不动就要丢东西,你要丢去丢你的,不要丢我的。”
左锦脸更沉:“我说丢就丢!”
左锦那语气不只冰冷,还硬邦邦的,夏竹看了她一会儿,把之前的对话想了一遍,气得瞪她好几眼,“丢吧,你把我也丢掉好了。”
左锦蹙眉,怎么就绕到把他也丢掉了?“你要匣子我给你做,做一千一万个都可以。”
“不用了,拿去丢吧,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夏竹把匣子塞她怀里,自个转身去收拾其他的,一边气道:“亏我还因为这匣子是某人做的就一直留着,哪知那没良心的到现在还怀疑我,真个一缺心肺的!”
左锦听他说着就噎了一下,他知道这匣子是她打的?她还以为、以为……呃,不说也罢。左锦将他本就不多的首饰又一一放回去,将匣子往梳妆台上先前的位置放好了,半弯了腰在他耳边哄道:“不丢就是了。”
夏竹满腹委屈且是一句哄就能没了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板了面孔斥她道:“你走,我不想理你。”
左锦直起身子,心里很是无奈,都怪她莫名其妙,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她一向不会哄男人,好头痛。
夏竹见她连哄自己都不愿意,心里就更加气起来,口不择言地道:“不过是个朋友送的匣子就这般不信我,那要是以后我跟其她女人说句话还不得被打死!这样怀疑我,还成什么亲?干脆不要成了!”
左锦蹙眉,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以后不许再随便说不成亲的话。”
夏竹挣了两下挣不开,气道:“怎的就不能说了?你怀疑我,我还就不嫁你了!”
左锦板起脸,“嫁不嫁?”
夏竹见她竟然敢板脸更气,“不嫁,怎么的?”
左锦低头就往他唇上印去,“嫁不嫁?”
“不嫁,唔……放……”夏竹偏头想躲开她的唇,头却被她一只大手固定住,想往后退开,环在他腰上的手却半点不松,勒得他紧紧地贴在她腹部。夏竹仰着上身使劲捶打她,她不躲不闪的他反而不忍心下重手,最后夏竹只有妥协,任她霸道地吻他的唇。
半晌,左锦终于离开他的唇,问道:“嫁不嫁?”
“不嫁唔……”
又半晌,“嫁不嫁?”
“不嫁唔……”
再半晌,“嫁不嫁?”
“不嫁唔……”
……
不知道多少次以后,“嫁不嫁?”
夏竹气喘吁吁,用眼刀剜了她一大刀,硬是剜出了千种娇媚,左锦亲了亲他的眼角,看着他红肿的嘴就勾起了唇。
夏竹的气已经在连绵不断的亲吻中消了大半,见她勾嘴角也无力再气了,只瞪了她几眼以示不满,匣子事件就这般不了了之。
徐子丹和楚雯很快成亲,草儿也很快出嫁了,冯欣也没有再出现,夏竹和左锦还是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黄桃庙会。
黄桃庙会是在四月,是黄桃城特有的庙会,人们在这一天向桃神祈祷这一年的桃子能有个丰收,卖个好价,酿得好酒。
庙会是热闹的,借机出来玩的人也很多,各种小摊小吃满街都是,大街小巷都人满为患。夏竹从来没有逛过庙会,本是信心十足的想去玩玩,可是看到那人山人海人挤人的场面就犹豫了起来。
左锦看他想去又嫌挤的样子,拉着他顺着不太挤的街道逛起来,一边小心地护着他让他过瘾。逛了一段路,还遇到了草儿和孟河。
“公子公子,我买了好多东西,你买了什么?”
夏竹往孟河手上看去,果真是不少的东西,夏竹淡淡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买这么多做什么。”
草儿吐了吐舌头,“我买给公公的,哄他高兴的,是我自己的月钱买的。”草儿虽然嫁了孟河,每日还是去子丹家帮忙做饭打扫,每月还是有月钱可拿,他的公公到也开明,不用他全额上缴月钱。
一阵香味飘来,前面是一个炸春卷的小摊,夏竹和草儿都往那小摊看了一眼,孟河很了解自己的小夫郎是个小馋鬼,见他都快流口水了便道:“左小姐,夏公子,不如我们过去坐坐休息一下?”
草儿巴巴地看着左锦,左锦被看得有点受不了,忙轻点了下头,草儿便拉着夏竹过去,两个女人也跟着他们过去坐在了两个男人身边。
孟河点了春卷,坐着便与左锦相对无言。左锦是不爱理人,孟河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左锦,她总觉得这人不是善类,虽然知道她不是不讲理的不至于怕她,但总是有些胆怯的。
桌上只有草儿叽叽喳喳跟夏竹说话的声音。草儿不知道左锦是个多恐怖的人,只知道她对他的公子好,便不觉得她是多可怕的人。
等着春卷上桌的时候摊前有个卖桃干的老妇走过,夏竹在草儿的叽喳声干扰中还眼尖地瞄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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