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没事,死不了。”岳秀青手上忙着,眼睛瞟着路以免马走错了,嘴上还不忘Сhā上几句。
“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左锦柔声道。
岳秀青啐了一声,“跟美人说话到是温柔。”
“阿锦,你要说话算话。”
“算话,我还要娶你呢,别担心。”
“切!肉麻!”岳秀青唾弃。
可惜那两人都当她不存在,夏竹往左锦靠了些,“阿锦,我嫁,我嫁你。”
岳秀青收到药箱,自觉地坐到外面驾车,虽然想在里面看戏,但被左锦那冷眼扫着,还真难受啊!
夏竹的伤不重,都是皮外伤,上了药注意不沾水就没什么大事。左锦的伤虽然没伤到心脏,但在胸口这个位置确实是有些麻烦的,得好好的养着。好在有岳秀青在,到也没什么担心的,躺在她的马车上,慢慢就晃回了黄桃城。
休息了一段时间,左锦和夏竹的伤都已经没事了,恰逢到了左锦父母的忌日,左锦便带着夏竹前去祭拜。
所谓的忌日,从字面意思理解都知道不是什么高兴的日子,虽然刻意地压制了情绪,但左锦还是显得沉闷了些。
夏竹将带来的供品摆放在坟钱,左锦燃了香烛,跪在坟前默默低烧纸。
夏竹见她面露哀痛之色却又隐忍着,便劝她道:“阿锦,你难过可以跟我说说话,别一个人闷着。”
左锦低低叹息,“我爹娘一座坟,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会。”夏竹摇头,“我只是猜想,你爹和你娘一定非常相爱,所以才会合葬。”
左锦的眼里是少有的忧伤,“她们的忌日是同一天。”
合葬不奇怪,但忌日在同一天……心下了然定是一段让人悲伤的往事。夏竹覆住她的手,“阿锦,别难过了,都说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你爹娘相依相伴,她们不会寂寞的。”
左锦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我师父,还有冯欣,她们跟你说过我和英雷堡的仇吗?
夏竹点头,“提过,但都没说是什么原因。”
左锦转头看他,“你不觉得我很恐怖吗?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夏竹摇头,“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是啊,她有自己的理由。
左锦呆看着坟半晌,慢慢地开了口,第一次亲口对人说起这件事。
“六年前,我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那年刚过完年,我便外出去江湖上磨练。那时我们家的木具店生意很好,我娘应邀要到外地去为一家大户打制木具,我爹随我娘一道去了。她们在途中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因为被仇家追杀已经重伤过度快要不行了,我娘和我爹将她藏在马车上,好不容易才瞒过追杀她的人将她带到临近的城里,找了大夫给她医治,将徘徊在鬼门关的她救了回来,甚至在她养伤期间对她悉心照顾,无微不至。谁知那女子唯恐我爹娘透露她的行踪,伤未好全便丧心病狂地将我爹娘杀了。”
左锦捏紧了拳,事隔多年,想到父母的惨遇,还是忍不住满心悲愤,眼里都冲上了血红。
“阿锦。”夏竹倾身拥住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
左锦慢慢安定下来,继续道:“我好不容易查到那女子是英雷堡堡主陈英的独生女儿陈连,便上门去讨要说法。那时陈连已经脱离险境,便对此事供认不讳。江湖恩怨,向来是以命抵命,我自然要为父母报仇。”
夏竹蹙了蹙眉,所以阿锦杀光整个堡的人来报仇?会不会有些过激了?但失去亲人的痛肯定是让人无法承受的,以致阿锦如今说起都还这般难受和愤怒。夏竹叹口气,轻声道:“阿锦,不要说了。”
“不,我要告诉你。”左锦坚持,“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初入江湖时都要戴上面具吗?”
“恩人说戴着面具如果打架打不过时好逃跑。”夏竹按着于醇标说的回答。
“就是这个原因。师父担心我们江湖经验不够,遇到真正的高手时如果起了冲突不能脱身,便要求我们闯荡江湖时都要戴上面具,待到有了一定的经验才能取下面具。
那时我的武功跟现在的尹一时差不多,闯荡江湖时仍是戴着面具的。我的武功对付陈小姐已经绰绰有余,但因为有陈英的保护,我根本奈何不了她,不只奈何不了,我败在陈英手下还差点丢了性命。”
夏竹后怕地抱紧了她,“阿锦。”
“那是我伤得最重的一次,好在师父闻讯及时赶到才捡回了我一条命,将我带回到青翠山休养。伤好后,为了报仇,我没日没夜地练武,师父库房中的所有高深武学我都练,有一度甚至练到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倒逆,差点暴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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