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暗暗好笑,知道龙儿是假装的, 而她也不想跟狂隐去计较什么,所以只是淡淡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深夜时,心凌悄悄地起了床,其实她本来也没有睡,只不过是为了瞒过狂隐,才与龙儿假装睡下的。
心凌换好衣服,龙儿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悄悄地隐出客栈,直直地奔向皇宫。
皇宫的戒备自然非常森严,但是龙儿似乎特别有经验,带着心凌几折几转,很快便找到了南宫逸现在住的房间。
龙儿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房间内不止南宫逸一个,还有几个宫女,太监。
龙儿随手取出身上的一个小玉瓶,打了开来,让着那淡淡地香气慢慢地散。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他当然可以闻出那种气味是龙儿身上独有的。
南宫逸脸色一沉,冷声对着房内的宫女,太监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几个宫女纷纷一楞,随即回答:“奴婢来服侍太子休息。”
南宫逸一楞,故意略带怒意地说道:“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
宫女微微忧郁着,有些为难地望着南宫逸。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冷声道:“怎么,你们既然喊我太子,而司马烈既然说要将皇位还给我,我的一句话你们都不听?”
几个宫女与太监纷纷一滞,连连地应道:“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南宫逸继续冷声道:“不敢还不快点出去。”
“是。”他们这才不得不退了下去。
看到他们离开,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划过一丝喜悦与宠爱,“龙儿,你可以出来了。”
龙儿这才从窗口跃了进去,“师兄,你要当皇上了,呵呵,当皇上一定很好玩吧。”
南宫逸微微一笑:“你就知道玩。”双眸微微一闪,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父亲与太子还好吧?”
龙儿调皮地吐吐舌头,“师兄不用担心,你没事,他们当然就不可能有事了。”龙儿这次的话倒是很有深意,让窗外的心凌也不由暗暗好笑。
南宫逸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我给你带来一个人。”龙儿故做神秘地说道。
南宫逸微微蹙眉,“谁?”龙儿能带谁能见他,难道是父亲。
龙儿神秘地笑道:“保证是你最想见的人,而且见了以后一定会让你特别激动的人。”
“难道是父亲?”南宫逸不由的一滞,喃喃地说道,双眸也不由的向外望去。难道父亲不放心他,进宫来看他。
龙儿微微白了他一眼,“你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你呀,师兄你怎么越来越苯了,我带来的人是个女的。”
女的?南宫逸猛然一滞,难道是。。。。。
龙儿看到南宫逸的表情,开心地说道:“对了,你猜对了,就是她了,是你日思夜想的公主了。”然后望向窗外喊道:“公主姐姐,快出来吧。”
心凌这才闪了进来,虽然在羿月国时因为南宫逸,她被羿凌冽误会,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但是她知道那一切南宫逸都不是故意的,南宫逸也只是怕她会伤害到羿凌冽,而且南宫逸为了救太子竟然宁愿牺牲自己,他的这种勇气与胆识也很是让她钦佩。
“南宫逸,别来无恙呀。”心凌故意酸酸地说道。
看到心凌的出现,南宫逸的双眸中瞬间闪过狂喜,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心中的那份喜悦,竟是难以控制般地涌了上来,似乎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但是听到心凌的话,南宫逸的身躯猛然的僵直,是呀,当初是他差点害死了她,今天他难道还以为她会原谅他吗?
心中猛然一沉,心底更是毫不预兆地痛了起来,那种痛,让他莫名,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她会怪他那么简单,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却也说不清楚。
龙儿暗暗的摇头,他的师兄,他聪明万能的师兄,现在似乎真的变笨了。
南宫逸双眸的狂喜慢慢地散去,瞬间变得黯然,沉重地说道:“南宫逸差点害死公主,请公主降罪。”
心凌微微一笑,“好了,我又没说怪你。”本来,南宫逸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是以前的阮心凌做的,所以当时的她不知道,不能解释,所以严格说来,南宫逸并没有什么错。
南宫逸的身躯再次一滞,猛然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她,“你真的不怪我。”眸子深处猛然划过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惊喜,而他的问话的声音亦是小心中带着紧张,就连称呼也变成了你,而不是公主,这一切,南宫逸也只是随心而做,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什么。
倒是心凌不由微微一滞,看来这段时间,这件事在南宫逸的心中应该是一个很沉重的阴影,淡淡地笑道:“你又不是故意。”话语微顿,双眉微微一挑,故意夸张地说道:“难不成你是故意的呀。”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僵住,连连急急地说道:“当然不是,我若是知道你是公主,我这么可能会。。。。。”
心凌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好,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就算了,我与龙儿这次来,主要是想弄清楚司马烈到底要做什么?”提到司马烈时,心凌的脸色不由的变得凝重。
南宫逸亦微微蹙眉,“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为何司马烈回不杀我,而且还下旨说让位给我。”
“会不会是司马烈已经知道你是假的,想要引出真正的太子?”心凌猜测着说道。司马烈现在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危害她们大家的性命,所以他们不能不小心呀。
南宫逸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沉声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司马烈自从将我带回宫后,并没有问过我什么,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半点怀疑的样子。”
心凌的双眸微微眯起,“这就奇怪了,司马烈根本没有理由可能这么做呀,若说是他良心发现,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我只怕那只老狐狸可能会有什么阴谋。”
南宫逸的双眸不由地望向心凌,她虽是女儿身,但是处事的冷静,思考的全面,一点都不输男儿,他微微有些恍惚,眸子深处似乎也闪动着一丝连他不曾发现的异样。
心凌也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望向南宫逸,自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也只有龙儿,一双灵动的眸子,不断的在南宫逸与心凌的身上转动,眸子深处也不由的露出了调皮的浅笑。
现在,他可以肯定师兄是真的喜欢姐姐了。
“皇上驾到。”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南宫逸与心凌纷纷一惊,司马烈怎么会突然来这儿,难道他发现了他们。
心凌不由的转身,看到窗外闪过的侍卫,猛然一惊,现在想要出去,似乎不可能了,若是让司马烈发现了她,不止她会有危险,肯定还会连累到南宫逸与龙儿。
双眸猛然一闪,突然想起,她可以用隐身术,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帮龙儿一起隐身。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试一下了,遂一把抱过龙儿,按照狂隐教她的,慢慢地开始隐身。
看到南宫逸望着她的双眸中慢慢的变出惊愕,心凌知道自己应该成功了,双眸微垂,看到龙儿与自己慢慢消失的身躯,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龙儿的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却仍就兴奋地喊道:“姐姐好厉害呀,我也要玩,姐姐教我呀。”
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也就是他,现在还想着玩,却恰恰在此时,看到房门被推开,司马烈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并不华丽,但是本身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心凌暗暗猜测着这个女人的身份,难道是司马烈的女人?哎,这样的女人跟了司马烈还真是可惜了。
那个女子,一进门,一双眸子便直直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有着狂喜,却亦有着几分悲,几分伤。
心凌不由的暗暗一楞,这个女人看到南宫逸的眼神似乎太奇怪了。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的望向那个女子,微微感觉到似乎有些棉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到底在哪儿见过,他却一时记不起来了。
“思儿,他就是翼天。”司马烈的双眸从南宫逸的身上慢慢调向那位女子,双眸中不由的换上一种轻柔,却似乎隐着太多的无奈。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翼天是太子的名字,这个他自然知道,自然也不需要惊讶,他所以惊讶的是司马烈对那位女子的称呼,思儿,难道她是当年的思妃?可是,她是先帝的妃子,为何现在还会留在宫中,而且司马烈对她,似乎.......
那女子慢慢地走向南宫逸,双眸中的表情愈加的复杂,不过那份狂喜却不断的蔓延。
她走的很慢,似乎还带着一丝忧郁,隐着一些沉重,口中喃喃地说道:“翼儿,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呀。”
这才一个快步,迈到南宫逸的面前,双手也不由的紧紧地握住南宫逸的手,“翼儿,真的是你,母后等了你十一年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母后找到你了。”
南宫逸猛然僵滞,如此看来,她真的是思妃了,也就是太子的母后,但心中却有着更多的不解,遂沉声道:“你真的是思。。你真的是母后。”突然记起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子,所以南宫逸急急地改了称呼。
女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的狂喜也才快速地漫开,眼角也慢慢有点晶莹滑落,激动地说道:“真的是你,真是我的翼儿。”似乎这一刻,她心中才肯定了南宫逸。
而司马烈似乎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南宫逸看着面前的思妃,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太子,可是思妃为何会与司马烈在一起呢,当年,听说帝妃已经随先帝去了的呀,怎么可能好在宫中呢。
但是他却不能问出口,双眸微闪,扫过司马烈,难道是司马烈将思妃囚禁在了皇宫中,而现在让思妃来,可能也只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
双眸一沉,南宫逸猛然将思妃扯到身后,双眸冷冷地望向司马烈,狠声道:“司马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现在要杀司马烈本来也是易如反掌,但是现在却有太多的事让他不解,所以为了太子,他也必须要把事情查清楚。
没想到司马烈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淡淡一笑,说道:“朕已经说过了,要将这星月国还给你,以后,你就是星月国的皇上了。”声音中并没有平日的狠绝,反而带着一种让人惊讶的亲切。
南宫逸一楞,若说以前司马烈不杀他,是因为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现在有思妃的确认,按理说,司马烈应该不可能再怀疑了,为什么还要。。。。。
“司马烈,你不用再装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南宫逸再次恨声说道,这一次,他却是想要试试司马烈的心思。
司马烈看到南宫逸双眸的仇恨,身躯不由的微微一怔,遂有些沉痛地说道:“朕知道当年的确做错了,为了弥补当年的错,所以朕决定将这皇位让给你。”
“哈哈......”南宫逸猛然放声大笑,“司马烈,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双眸随即一寒,冷声道:“好,若你真的想要弥补,那就让我杀了你,替父王报仇。”
说话间,南宫逸猛然抽出身上的剑,狠很地向着司马烈刺去。
“不要......”思妃猛然拦在南宫逸的面前,急急地说道:“不要,你不能杀他。”
南宫逸猛然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思妃,“你为何要拦着我,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你竟然还护着他,难道你不想为父王报仇,难道你想让父王死不瞑目吗?”
思妃的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伤痛,直直地望向南宫逸,沉痛地说道:“是,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天下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将他碎石万段,母后也想,但是独独你不能。”
南宫逸一楞,双眸不解地望向思妃,“他杀死父王,夺我江山,最应该杀他的就是我,母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双眸再次恨恨地望着司马烈,剑也不由的再次刺近。
“不,不行。”思妃再次的惊呼。
南宫逸的剑不由的停住,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行,难道母后忘记了父王是怎么死的了吗?”
思妃微微闭起双眸,再次睁开时,双眸中仍旧是那深深的伤痛,“翼儿,你真的不能杀他,因为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思妃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沉重不忍,却也有着太多的无奈,这一点,是睡都不能改变的,所以不过司马烈做了什么,别人都可以杀他,就独独翼儿不能。
她知道这么多年,翼儿一定心心念念地都是要为先王报仇,杀死司马烈,今天,她告诉他这样的事实,对他而言,是多么沉重的事情,但是她总不能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呀。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僵住,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子成了司马烈的儿子,那太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对太子是何等 的残忍呀。
心凌也猛然的僵滞,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太子既然是司马烈的儿子,那要他继续来反抗司马烈不是太残忍了吗?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南宫逸难以置信地喊道,当然他这句话是为太子喊的。
思妃的双眸中的伤痛愈加的深了,却不得不说道:“是真的,当年,司马烈将我送给皇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怀了你了。”当时,连司马烈都不知道。
她本来只是司马府中的一个丫头,她本来是服侍老夫人的,她从十二岁就被卖入了司马府,刚开始她长的又瘦又黑,根本就不讨人喜欢,所以她被送去了洗衣房。
但是随着她慢慢地长大,亦变得越来越漂亮,司马烈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她,便将她收入了房,就这样,她成了司马烈的小妾。
她本来以为司马烈会好好的待她,没想到还不到两个月,司马烈竟然将她送给了皇上,因为心中的不满,她当时没有告诉司马烈,她已经怀孕的事,后来进宫,不到十个月,便生下了翼儿。
皇上当时也曾经怀疑过,但是当时太医说,是早产,皇上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翼儿是皇上第一个儿子,所以皇上对他特别的疼爱。
而皇上对她,也是特别的宠爱,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幸福,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会造反。
杀了皇上,还将公主与太子都推下了悬崖。当时司马烈没有杀她,而是让人将她捉了起来。
当司马烈返回皇宫时,当他告诉她,他已经将太子与公主推下悬崖时,那一刻,她彻底的崩溃,冷冷地笑道:“有道是,虎毒尚不食子,司马烈,你竟然连畜生都不如,你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
从那以后,司马烈将她囚禁在眷思宫,也派人去找太子的尸体,却没有找到。
没想到事隔十一年,还能让她看到她的翼儿,老天也算是可怜她了。
南宫逸的身躯再次当然僵滞,此刻他也不得不相信了,只是这样残酷的事实要如何告诉太子,而现在,他又能怎么办呢?
双眸微微一沉,有些沉重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现在,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要怎么做,而且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呢?父亲为了救太子牺牲了一切,若是让父亲知道太子其实是司马烈的儿子,只怕连父亲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
思妃一滞,伤痛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南宫逸,喃喃道:“你在怪母后吗?”
司马烈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欣喜,他就知道,翼儿知道了他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定不会再怪他的,到时候翼儿做了皇上,这星月国仍就是他司马家的。
南宫逸此刻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思妃,他也不知道若是换了太子,要如何面对,所以只得微微转身,刻意地不去望向他。
思妃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身躯微微轻晃,似乎要晕倒一般。
司马烈快速地扶起她,轻声道:“好了,我们先出去,相信翼儿会想明白的。”
心凌看到司马烈离开,这才现身,惊讶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呀,这件事,若是让太子知道了,不知道太子会怎么样的感觉呀。”南宫逸喃喃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怔,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能让他知道。”她明白,若是让太子知道,那对太子会是怎么样的残酷,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就这样的放过司马烈。
“你想让太子继续与司马烈做对,但是万一有一天,司马烈真的死在太子的手中,到时候......”南宫逸不由的惊呼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到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完美解决方法的。”心凌喃喃地说道,但是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南宫逸一楞,不由的脱口问道:“你有好的办法?”
“还没有?”心凌沉声回答,“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们现在最重要是要找到太子。”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郁,“那我现在陪你去找太子。”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放心,到底不放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心凌一楞,不满地说:“你当然要继续留在皇宫中,暂时呢,就按司马烈说的去做,你呀,做做过皇帝的瘾,也没什么不好呀。”反正知道现在司马烈不会害他了,也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他若是现在离开,肯定会引起大乱。
南宫逸猛然一滞,双眸略带不解地望向她,让他当皇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公主,难道这皇位可以让人随便坐的吗?
现在知道了太子是司马烈的儿子,那就只有公主才最有资格......南宫逸心中猛然一闪,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有着千万个疑惑,南宫逸却不敢问出口,只是望着她的眸子中闪过更多的异样。
龙儿的双眸不断地在心凌与南宫逸的身上扫过,嬉笑着说道:“好了,师兄。你就按姐姐说的去做吧,说不定做皇上真的很好玩,到时候你真的上瘾了呢。”
龙儿无心的话,却让南宫逸不由的惊滞。
心凌离开皇宫,直接回到店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青鸾的房间。
“婉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青鸾奇怪地问道。
心凌环视了一下四周,放底声音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城一趟,可能要段时间不能回来,这儿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青鸾一惊,不由的脱口而出:“什么,把这儿交给我,那怎么可以,而且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呀,婉儿,你要去哪儿?”
“好了,我相信你,反正现在店铺的生意也应该走了正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了。”心凌轻声安慰道。
青鸾微微犹豫着,不解地问道:“婉儿,你要去哪儿?我有事要怎么找你?”
心凌微怔,无奈地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不过,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系的。”
交代好一切,心凌与龙儿连夜出了城,现在她要找到太子,接下来的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第二天,青鸾起床后,先去了心凌的房间,看到空空的房间,青鸾知道心凌是真的做了,昨天并不是她做的梦。
南宫逸看到街上的公告不由的微微蹙眉,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司马烈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所以对于他正在查的关于当年父王被杀的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断了,他知道一定是司马烈做的,却愈加怀疑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
“王爷,你说现在皇宫中的太子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根本就是司马烈的儿子,是司马烈为了平最近不断愤起的民怨故意那么做的吧。”杜言不由的猜测道。
“这一点本王呀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司马烈的三个儿子,去年都已经离世了。”羿凌冽沉声说道。
“那也可以是司马烈的私生子呀。”杜言继续地猜测着。
羿凌冽不由的冷冷一笑,“这的确也有可能,好了,不用再这儿猜了。今天晚上,我们进宫去探个明白。”
杜言猛然一惊,不由的惊呼道:“什么?王爷,你要进宫,那样很危险的。”
“放心,就算被司马烈发现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羿凌冽冷冷地笑道。
杜言微微一楞,便不再说话,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深夜,羿凌冽与杜言亦潜入了皇宫中,只是皇宫中那么多的房间,不知道司马烈会在哪儿?
“这是皇上吩咐送给太子,你要小心点。”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宫女颤颤地应着。
羿凌冽双眸微微一闪,找不到司马烈,他可以先去会会那个太子。
遂悄悄地跟着那个宫女后面。
看到那个宫女进了太子殿,“太子,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奴婢送来的,还请太子....”
“好了,放下吧。”南宫逸略带不耐、说道,他知道若是他不喝,司马烈一定会为难这些宫女。
隐早外面的羿凌冽猛然一滞,这个声音,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分明是南宫逸的声音,可是南宫逸怎么可能会变成太子呢。
看到那个宫女离开,羿凌冽悄悄地闪了进去,看到正在看书的南宫逸,不由的惊道:“逸?真的是你?”
南宫逸猛然抬起双眸,看到羿凌冽,双眸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亦惊呼道:“冽,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我怀疑当年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所以才想要进宫来查清楚,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你怎么会成了太子。”羿凌冽简单地解释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南宫逸大略地将事情跟羿凌冽讲了一遍。
羿凌冽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沉声道:“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是呀。”南宫逸亦无奈说道:“不知道太子以后会怎么做。”猛然想起昨天遇到心凌的事,遂急急地说道:“你应该已经见到过公主了吧?”他那晚便看到羿凌冽在公主开的店铺中,想必公主已经与羿凌冽相认了,这样,自己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心底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疼痛划过。
让他不解,也让他惶恐。
羿凌冽一楞,不解地望向他道:“公主,什么公主,难道梦儿也来了这儿?”
南宫逸微微一怔。看在冽还没有见过公主,遂微微笑道:“我说的不是你们羿月国的公主,而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
羿凌冽愈加地不解,“星月国有公主吗?”具他所知,司马烈好象只有三个儿子,而且三个儿子也都在去年死了,要说现在也只有一个太子了。
南宫逸微微一笑,“是我们前朝公主。”只是他却没有一次说明,心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忧郁,却又不知自己是在忧郁什么,他不是最想看到的就是公主与冽和好吗,为何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些不想告诉冽了。
南宫逸猛然一惊,为着自己刚刚的忧郁不由的暗暗懊恼,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前朝的公主?哦,就是你以前一直提起的与你一起摔下悬崖的公主,她真的没有死,那你这么多年的心愿岂不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也让本王见见。”羿凌冽意有所指地打趣,以前,他经常听南宫逸提起那件事,让南宫逸提起的事,必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而且每次看到南宫逸提出他的公主的表情,他早就明白了南宫逸的心思,只是以前南宫逸感到伤悲,毕竟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而今天听到南宫逸说她没有死,他当然要替他开心了。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突然有些不明白羿凌冽的意思,但是心底的那些酸痛却越来越重了,却仍就淡淡地笑道:“其实你认识她。”只是那笑却看起来有些勉强,而声音亦有些沉重。
羿凌冽不由的一楞,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她?”他认识的女人?会是谁?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痛,却仍就笑道:“她就是你的王妃。”虽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伤痛是为何,但是他却不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冽。
羿凌冽猛然的僵滞,“我的王妃?”他的王妃,就只有一个人,今生今世只可能有一个人,南宫逸最清楚这件事的,遂颤颤地说道:“你是说心儿?”他的王妃,别无他人。
南宫逸微怔,微微点头,“是,怎么你在京城没有遇到她吗?”按理说,羿凌冽早就见到公主才对呀,怎么,现在看起来,羿凌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沉痛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很像而已。”他也曾经以为她是心儿,但是她却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怀有身孕。
南宫逸微微一楞,不解地说道:“你见过她?”她明明就是公主呀。为何冽会这么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误会。
羿凌冽无奈地苦笑,“我当然见过她,所以我也尝受了,有失到得的惊喜,也再次承受了那种失去的沉痛。”有时,他会想,若是没有遇到她,自己就不会忍受那种痛苦,但是若是没有遇到她,他变连那份惊喜都不会有了,那份惊喜虽然短暂,但是却如同给他了另一次生命,让他的心中重新有了希望,直到现在,那怕知道了她不是心儿,那份希望仍就还在。
“她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也是你的王妃,你若是已经见过她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怀疑?”南宫逸不解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但是他却很肯定她便是他的公主,也正是羿凌冽要找的人。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一僵,“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神似而已,而且她是别人的妻子。”
“这这么可能?她绝对是心儿没错。”南宫逸虽然不明白羿凌冽为何会那么说。但是他知道,她是心儿,绝对不会错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因着南宫逸的话再次放出希望的光彩,但是一想到她怀有身孕的事,不由的微微黯然,沉声道:“她真的不是,她现在怀有身孕,怎么可能会是心儿。”
南宫逸微微一楞,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也对,这件事,他一开始便隐瞒了冽,遂满带歉意的说道,“其实,她在羿月国时,便已经怀有身孕了。”
羿凌冽的身躯完全的僵滞,因着南宫逸的话,却似乎又是因着自己心底地惊撼,“你,你说什么?”声音也禁不住地请颤。
“我说,心儿早就怀有身孕了。”南宫逸再次的重复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微微转过,似乎想要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此刻到底想要找什么,口中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当时太医明明说她没有怀孕的。”这也是他相信了她的话的原因之一。
南宫逸微楞,看到羿凌冽的样子,似乎到此刻才明白了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觉,应该是对羿凌冽的歉意吧,那么现在对羿凌冽解释清楚一切,他就应该不必在内疚了。遂沉声道:“当时,心儿身上还有异心魄的残留,所以太医不能查出她怀有身孕的事也很正常,我也是在试她的武功时发现的。”
羿凌冽的心中的狂喜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这么说来她真的是心儿,而且心儿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惊喜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呼吸。
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由的僵滞,他对心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到现在都看不清了。
似乎过了很久,羿凌冽才回过神来。心中却也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那为何你当时没有告诉我呢?”若当时南宫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让心儿受那种苦。
南宫逸一怔,不得不说道:“当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以为她接受你是为了害你,所以我以为她怀的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我怕你会因此会受到伤害,所以才.......”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难以置信地望着南宫逸,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恨意,“你......”只说了一个字,便彻底无语,这一刻,羿凌冽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将南宫逸掐死的冲动。
冷冷望着南宫逸,羿凌冽的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决裂,“你最好乞求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还有让我近快找到她,否则,我与你......”话不曾说完,但是却足以让南宫逸惊滞。
羿凌冽一个转身,快速地离开,看也没有再看南宫逸一眼,现在,他要去找心儿,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有多困难,他都要找到他,而且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永远也不会再离开她。
漆黑的夜色中,两个身影快速地离开了皇宫,羿凌冽直直地想着心凌的店铺奔去。
杜言一惊,快速地说道:“王爷难道现在就要去找王妃吗?”听到南宫逸的话,杜言也已经确定了心凌的身份,只是现在是深更半夜的,现在去找王妃,似乎也太……
羿凌冽的身形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微微转眸望向杜言,“既然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去找她,有什么关系吗?”似乎略带责难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阴沉,反而带着一种重见天明般的轻松,还隐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喜悦。
杜言一怔,这样的话似乎并不适合王爷,但是现在从王爷的口中说出,他却感觉到非常的自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王爷,那种没有冷冽,变得轻松,变得喜悦的王爷。
杜言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王爷的一切他都最清楚,这么多年,王爷为了羿月国付出了太多,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他是战无不胜的统帅,但是背后,王爷的付出的代价却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现在,他是真的为王爷感到开心,跟着王爷离开羿月国的这么多天来,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他已经看得很清楚,王爷的那种伤,王爷的那种痛,让他看了都有些不忍,特别在是王妃遇到王妃时的那种狂喜,他看得最清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兴奋的王爷,但是后来他被王妃骗了后,以后那真的不是王妃时的那种如同瞬间失去了生命力般的沉重,让他愈加的惊愕。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若是王妃真的离世了,王爷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王爷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个希望,王爷会不会就那样随着王妃去了……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王妃了,王爷也就再也不用再忍受那种痛苦了,王爷说的对,既然她是王妃,王爷当然什么时候都能去找她了。
杜言微微一笑,也跟着打趣道:“属下,只是怕王妃已经睡着了,王爷这样去,岂不是吵醒了王妃。”
羿凌冽微微一怔,吵醒她?他就是要吵醒她,他要让她明白,这一生,她只能属于他,无论她逃到哪儿,他都有办法找到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她,好好的爱她,然后将她囚禁一辈子。
“你先回客栈?本王自己去就行了。”羿凌冽突然对杜言说道,他找到心儿,自然是要跟心儿好好的独处。杜言跟着,似乎不太方便。
杜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王爷的心思,含笑着打趣道,“怎么王爷刚找到了王妃,就不要属下了。”虽然只是玩笑的话,但是想到只是让王爷一个人,他怎么能放心呢,遂沉声道,“王爷不必顾虑属下,属下会在外面等王爷的。”
羿凌冽便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杜言的心中,保护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让杜言回去,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心凌的店铺,可是心儿到底住在那个房间呢,这么多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肯定每个房间都有人住,若是找错了,那……
正在为难时,却恰恰看到一个晃悠悠地荡了过来,羿凌冽一愣,仔细望去,看到那人迷迷糊糊地进了茅房。
片刻之后,看到那人出来,杜言这才向前问道:“你们当家的住在那个房间?”
那个很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仍就迷迷糊糊的答道,“楼上,左边第三个房间。”
淡淡的月色,朦朦胧胧地映在地上,若隐若现地光亮,让人看不清这黑暗中的东西。
羿凌冽直直地上了楼,漆黑的楼道让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但是心中的急切却又让他不由的想要加快脚步。
上了楼按着方向,羿凌冽准确地找到了刚刚那人说的房间。
带着心中难以压抑的激动,羿凌冽的手猛然伸出,快速地伸向门拴,但是在他的手触到门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犹豫,心儿一直都在逃避着他,而且心儿现在似乎还与狂隐在一起,这会,心儿的房间内,会不会……
虽然他相信心儿不会那么做,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地开始害怕,他怕,万一他进去后,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么,他要如何做,而且,若是心儿还是不认他,那他又要怎么做。
只是心中的犹豫却仍就压不住心中的急切,羿凌冽还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门,只是此刻他却没有想到,若是狂隐真的在里面,那么他在门外犹豫了那么久,狂隐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他。
推开门,羿凌冽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床上独自卧在床上的人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呀,他的心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看到她熟睡的样子,羿凌冽突然不想吵醒她。
脱了鞋子,羿凌冽轻轻地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去,手下意识地伸出,揽向那熟睡中的人儿。
有多久没有抱到她了,想到那种抱着她的感觉,那怕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感觉,他的心中划过莫名的激动。
只是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身躯的那一刻,猛然僵滞,身躯也同时跃起,快速地跳离了床,冷声道:“你是谁?”
刚刚那人明明是说这是心儿的房间,为何床上的不是心儿,他刚刚已经看得很清楚,他是绝对没有找错房间的,难道是刚刚的那人说错了,还是,……
青鸾猛然惊醒,快速地坐了起来,黑暗中看到立在房内的身影,猛然惊滞,听了一秒,才猛然惊呼,“你……你是什么人?”
只是青鸾也能感觉到这个应该不是来伤害她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站在那儿不动了,所以叫的声音还不算太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这个声音,他也是比较熟悉的,应该是跟在心儿身边的那个丫头,心中便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走错了房间了。
羿凌冽随手点起蜡烛,随着慢慢放出的光亮,青鸾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遂惊讶地问道:“公子,怎么是你?”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愈加的疑惑,他这么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杜言听到惊呼声,而且听出那不是王妃的声音,快速地上了楼,来不及多想,快速地推开了门,“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也明白,王爷肯定是进错了房间了,不,应该是说刚刚那个人告诉他们的是错的。
刚刚那个女子的惊呼声,可能会惊醒其它的人,所以杜言没有等到王爷的吩咐就进了房间,主要还是怕王爷被人误会,若是真要被人误会,那样他也可以为王爷背起那个骂名,免得到时候再加深王爷与王妃的误会。
可是一进房间,双眸不由的望向床上,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杜言的脸猛然红了,快速地别过头。
青鸾看到杜言的表情猛然一惊,猛然记起自己还只穿了亵衣,快速地扯过薄被,将身躯紧紧地包起,脸上也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
倒是羿凌冽刚刚点起蜡烛,便听到杜言的声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杜言竟然就闯了进来,看到杜言的异样,亦不由的微微一怔,双眸中微微划过一丝不解。
想到自己是来找心儿的,这才转向青鸾,略带着急说道:“心儿呢?”
青鸾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心儿?”她们这儿没有心儿这个人呀,但是知道羿凌冽肯定是来找婉儿的,岁淡淡地问道:“你是来找婉儿的吧?”
羿凌冽的脸色微微一沉,她本来就是心儿,一想到那个狂隐喊她婉儿,他心中就不由的生气。
杜言看到王爷的脸色,不由的开口说道:“是呀,就是你们的老板。”
“她前天晚上就已经出城了,说是有点急事要处理,现在这儿,暂时由我代她看着。”青鸾略带为难地说道。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什么,她已经离开了,看来他还是迟了一步,急急地问道:“她去了哪儿?”不管她去了哪儿,他都会去追她回来。
杜言这才微微恍然,他们只说要找主事的人,而刚刚那人显然以为他们是要找青鸾。
看到青鸾的脸色虽然没有了刚刚的红晕,但是却仍就有些羞涩,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怔。
青鸾看到杜言望向她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脸上自然不由的露出一丝羞涩,微微垂了眸,说道:“婉儿她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懊悔,他开始就认定了她是心儿,就不应该相信那些无聊的话,那样,现在,心儿就不可能会离开他了。
且说心凌与龙儿,那夜出了城后,便开始寻找太子的下落,还好,有龙儿跟着,找起来自己方便了很多。
但是还是用了十几天,才找到了太子的下落。
原来,羿月国为了抵抗魅月盟,现在正在征兵,而暂时无处可去的太子,便借机躲到了羿月国的军营中。
心凌不由的暗暗想道,“这个太子倒是很聪明吗?躲在这儿,只怕谁都想不到,而且他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也很让她欣赏。
太子,有着与她大哥同样的容貌,所以她不想看着他受苦,她一定要帮他。
心凌与龙儿今天早早地来到了军营。
“这是啸王爷的军营,不如我们直接报啸王爷的名号就行了。”龙儿随意地说道。
心凌一惊,不由的惊呼道,“这是羿凌冽的军营?”
龙儿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是羿月国的军队了吗?”
心凌微微撇撇嘴,“可是你没有说这是羿凌冽的呀。”
龙儿猛然停住脚步,错愕地望向她,“哦,我的天呢,难道你不知道羿月国的所有军队都是由啸王爷亲自带的吗?而且啸王爷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败过呀”
“是吗?”心凌心中不由的微微惊叹,没想到羿凌冽还这么厉害,她以前似乎对他的事了解的太少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士兵报名的地方,心凌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想要进去,也是非常容易的事,只是带了龙儿,有些不太方便。
“你是来征兵的?”那个管事的士兵望了心凌一眼,略带怀疑地说道,身为女儿身的她,自然看起来虚弱了一些。
“是呀,是呀。”心凌连连地应着,“兵大哥,你不要看我瘦,但是我很厉害的。”
“是吗?”略带怀疑地说道,“我看你连桶水都提不动,走吧,走吧,不要在这儿捣乱了。”
龙儿一急,愤愤地吼道:“你可不要看不起人呀。”敢看不起他的心儿姐姐,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个士兵双眸微微一转,似乎这才发现了龙儿,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在这儿捣什么乱,快点滚。”
龙儿双眸一沉,冷声道,“你竟然看不起我们,哼,你可知道他是谁。”双手微微指向身边的心凌。
那个士兵眉毛一挑,不屑地说道,“他是谁?他不就是一个来征兵的吗?怎么,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就是想来骗钱的。以为我不知道呀。”
“你……告诉你,你听好了……”龙儿双眸一横,愤愤地说道。“她可是……”
“算了龙儿,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吧。”心凌小声地说道,她可不想在这儿惹麻烦。
但那个士兵却愈加的嚣张,“怎么,没话可说了,哼,我就知道你们是来捣乱的,我警告你们,最好快点离开,要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心凌的脸色微微一沉,“对我们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对我们怎么样?”没想到羿凌冽的军队有这么嚣张的士兵。
那个士兵双眸一横,狠声说道,“把你们怎么样?哼,再不走,就把你捉起来。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 。”他可是奉了皇上的命来这儿征兵的,正是因为啸王爷不在,上次与邻同的战争损失严重,而现在魅月盟还天天来捣乱,所以皇上才不得不下命招兵。
那个士兵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怎么,还不走,来人,却把他们捉了,说不定他是敌国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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